第二十轉(跨年炮、煉銅、強強)

時隔半年轉蛋再開,感謝投幣的乾爹😳





第一篇:【Testa o Croce】
TAG:縫隙、火焰

  某艘橫渡大西洋的郵輪沉沒,價值千億的珠寶也因此沉入海洋。提斯是如何從賭局中贏來那顆最著名的藍寶石,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當然,也知道可惡的墨卡爾,花了幾秒就把那顆珍貴逸品從他口袋裡撈走。

  ──既然甜心這麼想把這顆寶石討回去,不如來賭一場?

  既氣不過、又想在賭局上贏過對方,對此提斯也只能點頭答應。

  賭局總共五場,以最簡單的擲硬幣進行。Testa或Croce,猜對的便是贏家。

  運氣向來不錯的提斯,卻因多慮而猜輸第一局。只是他早該料到,這場遊戲要是出自墨卡爾提議,恐怕就沒有想像中單純。在他被強行帶到宅邸、脫衣解帶後,想反悔賭局也來不及了。


  「寶貝準備好要擲第三次幣了?」


  沉穩且富有性感磁性的嗓音,無疑能讓除了提斯以外的所有人醉心。窗框外的月色灑落於提斯清秀的臉龐,原先放鬆的眉間瞬間緊蹙,煩躁地往身後的大床望去。

  褪下平時穿著的西裝華服,墨卡爾僅披著浴袍,撐著頭側躺,回味著自己是如何把人關在這間臥房裡。

  洗淨身軀、飲食果腹,中場休息也將來到尾聲。提斯重整心情,走到床緣邊坐下,他可不能眼睜睜讓局面往莊家倒去:「這次換我來擲。」

  對此墨卡爾爽快地將手上的硬幣遞到他面前,似乎誰來擲幣都不影響他穩贏的結局。當硬幣入手,提斯悄悄地用指甲輕摳,確認材質與重量是否有任何作弊嫌疑。但無論握在手中的實感或是光澤,都與隨處可見的硬幣無異。

  「要擲了。」彈出力道施予得恰到好處,在硬幣高速旋轉並垂直落下的瞬間,提斯立刻抓握硬幣並壓在手背上,抬起視線,與那從容自若的異色雙眸對上眼:「Testa,還是Croce?」

  「Testa。」墨卡爾不假思索回應。

  中途攔截硬幣使提斯自己也不確定結果,緩緩將蓋住硬幣的手拿開,看著硬壁上──大大的數字浮雕。

  拿下兩勝了。

  「真可惜,」墨卡爾感嘆:「原本已經想好要怎麼讓甜心舒服了。」

  「哈!你就自己去旁邊玩吧?」兩勝一敗讓提斯深信幸運女神再次降臨,他決定乘著這股作氣,迅速進行下一次擲幣:「再來!Testa、Croce?」

  「Testa。」墨卡爾這次連硬幣落下的方向都沒看,隨便猜道。

  這次朝上的那面,卻是側面肖像。

  「兩勝兩敗,看來下一次擲幣就定出勝負了。」墨卡爾瞇起雙眼,大手滑入提斯腿間浴袍的縫隙,感受肌膚彈嫩的觸感從指尖傳遞。然而,過去見他就逃的小貓,此時顫抖著身軀,不斷與理性掙扎、逼迫停留在他的懷抱裡。「我這次也會很溫柔的,寶貝。」

  「閉嘴。」若是提斯輸的情況,必須得讓墨卡爾射一次才得以進行下一次的擲幣。

  願賭服輸,提斯果斷脫了披在身上的睡袍。雖然熱水浴能夠清理肌膚沾黏的體液,卻不能洗淨胸膛與鎖骨佈滿的惹眼淫靡。

  墨卡爾解開浴袍繫帶,再次將厚實的身軀曝露出來。數小時前兩人已經做過一次,果然讓小貓明白此舉動的含意,不必多說,提斯已紅著臉跨坐上他的身體,眼神飄移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才好。

  「我們都恩愛那麼多次了,寶貝還是緊張得跟處女一樣。真可愛。」墨卡爾刻意抬腳把人壓近自己,果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提斯一個沒穩住身體往前傾,幸好及時用兩掌撐住床鋪,才免於跌進他的懷抱裡。

  但這姿勢卻讓垂於腿間的東西自然與墨卡爾半勃摩擦,提斯覺得一陣反胃,差點把剛才吃的餐點全吐出來:「……誰跟你恩愛了?」

  「都主動爬到我身上來,當然是說親愛的你啊?」墨卡爾笑笑,提斯的態度讓他興致不減反增,大掌順著對方的鼠蹊部往臀肉伸去,用力一擰,緊閉的括約肌也一併被拉張開來。

  「嗯……」臀肉被揉捏與強制撥開的感受,讓提斯沒忍住哼吟,對上墨卡爾可憎的面容,更使他決定不會再發出任何喘息。

  追這隻浪貓這麼久,墨卡爾怎麼會不曉得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多虧剛才激情後的腫脹未消,抵上穴口的龜頭肉輕而易舉地沒入提斯身體裡。腸壁依然殘留碾摩後的熱度和濕黏,要不是對方有意識的撐起身體,陰莖要直接插入最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寶貝,還有一半沒插進去喔?」墨卡爾出聲提醒臉上堆滿痛苦的提斯,又刻意左右晃動腰肢,刺激敏感的肛口。

  「閉嘴,這樣就夠了。」反正條件是讓對方射過一次才能進行。自然也沒必要每一次都讓這瘋子頂到最深、把他的理智攪得亂七八糟。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墨卡爾聳聳肩,下一秒卻猛然擺動起腰幹,開始將含入前半截的陰莖在肛口裡快速抽送。

  還以為這樣會讓身體輕鬆許多的提斯,當體內的硬物緊緊壓上某一點時,一股強烈的痠麻感,瞬間從尾椎如電流般襲擊上來!

  「嗯……唔……!」只要男人動得愈是激烈,這股感受就愈是明顯。提斯想前傾身軀從這其中掙脫,卻反而把自己投入惡魔的懷抱裡。

  「愛撒嬌的小貓就是令人憐愛。」果然在不斷往前列腺攻勢之下,無法使力的提斯只能任由擺弄身體。為了能把人紮實地扣在懷中,墨卡爾將本來打直的兩腿彎曲收起,性器也因此完全沒入腸道裡。

  「啊啊……!」不知是敗於腸壁再次被充滿的快感,還是即將噴發的熱意。想要從男人身上退開,屁股卻撞上結實的大腿肌,使兩人連結得更加緊密。提斯終究還是憋不住哼吟,躺靠在墨卡爾的胸膛上吁氣,腿間的半勃也因前列腺受到刺激,涓流出一股又一股的大量黏液。「夠了……我不……」

  「寶貝,再忍忍?我還沒射呢?」

  墨卡爾朝散在自己胸口上的焰髮吻去,接著以陰莖完全充血勃硬的狀態,將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猛,直到小貓逐漸溫馴,才心滿意足地將第二發精液全數射入提斯的深處裡。







第二篇:【洗到明年】
TAG:家中約會、冬天、穿男友的衣服

  「哈──啾!」

  在陳列著各種犯罪心理、司法訴訟相關書籍的房間內,集中精神、專注於電腦螢幕與資料的黑井,身體率先受不了外頭直直逼入的寒氣,打了個哆嗦。望見窗外的天色已從橘黃轉為深黑,心底先暗叫不妙,快速瞄向螢幕下方的時間──已快逼近午夜十一點。

  平時就算了,今天實在不該處理到這麼晚。黑井簡單收拾工作桌面,深吸口氣平撫情緒,走到房門前、開門離開時──

  「嵐澤君……」白華表情微怔,準備輕敲門板的手仍懸在空中,露出淺淺笑容:「正想問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宛如心有靈犀的巧合,使黑井本來發冷的身體漸漸回暖,故作鎮靜地問道:「你呢?洗完了?」

  「還沒有。只是聽到你打噴嚏,怕你著涼。」

  對方表情仍保一貫餘裕,若不是前幾日他們確實有做出討論「行程規劃」的事宜,黑井根本不會認為他們此時其實正在約會──說是約會也不太對,畢竟大半時間都在處理工作中度過。

  綿綿細雨讓預訂行程產生變數,加上彼此也不是特愛人擠人的環境,最後才選在最能放鬆身心的住所,享受獨處時光。

  而好不容易從繁重的工作中挪出相處空檔,結果是以這樣的結局度過大半,白華怎麼還是跟平時一樣笑瞇瞇的?難道他都不會生氣嗎?

  黑井褪下衣物踏入淋浴間,習慣性地扭開熱水先讓蒸氣暖和浴室。正由著淙淙熱水沖淋、低頭思忖或許有其他自己疏漏的蛛絲馬跡時,與客廳相連的門板突地從外側開啟:「嵐澤君,衣服和浴巾。」

  雖然淋浴玻璃隔間上已沾滿白白水霧,但依然改變不了黑井以全裸姿態暴露在對方眼前的事實:「其、其實你也不用特地幫我拿進來,我只是放在門外的架子上而已吧?」

  「先拿進來換就不會冷到身體了。」白華笑瞇的兩眼微睜,透過淋浴隔間直直盯著繃緊雙肩、猶如貓咪炸直毛的黑井:「不過看來是我多慮。你的臉頰這麼紅,身體應該滿暖的?」

  「知道就快滾!」黑井氣得拿起蓮蓬頭朝向對方沖,不料這反讓隔板上的霧氣一瞬間被洗刷。纖瘦且精實的白淨身軀,也因此完全映入白華的眼簾;這口氣他可嚥不下去,畢竟剛才還為對方的感受所煩心。在對方臉上笑意漸濃、放下防備之餘,他推開隔間,成功得逞:「真是白擔心了!」

  迎面的熱水攻擊絲毫未減白華持續進攻的氣勢,索性往前踏步,在黑井因羞憤拉緊隔間前,率先伸手壓制門板:「嗯?嵐澤君擔心我什麼?」

  認真要在這種情況下,問這個問題?

  論體格與力氣,或許黑井差白華一些,論實力並不差到哪去。輕鬆使一招固技,就能馬上把對方扳倒在身下;但交往中的人類,應該不會動不動就對伴侶使出柔道技法。無奈只能側著臉閃躲,卻還是沒能制止白華將身體越靠越近。

  對方的指尖試探性地輕觸黑井的手腕,並順著手臂滑至手肘,一點一點往腰際摸去。似乎確認懷裡的小貓不躲也不逃,白華兩手才稍稍用力把戀人摟進懷抱,垂頭將唇瓣湊近。

  要被親了……!黑井的身體早已跟臉頰一樣滾燙,在白華的臉龐貼上自己之前,緊閉雙眼逃避現實;事與願違,輕柔的啄吻竟是落在他的鎖骨之上。

  「嗯……?」喉嚨不禁哼出帶著疑惑的音調,白華自然沒疏漏分毫,將他手中的蓮蓬頭扣放在水龍頭上後,輕啟唇瓣,朝著突出的喉結舔咬過去。「唔……」

  肌膚與髮絲摩擦、噴在耳廓邊的鼻息,在充盈水蒸氣的淋浴空間漸漸燃起壓抑於體內的熱意。白華不捨地與剛種下的紅印分離,褪下身上早已吸滿熱水且沉重的衣物,再次與黑井裸身相貼。

  「太近……」當黑井感覺到下腹有個硬物抵壓上來時,伸手試著把對方推開。白華卻再次朝脖頸落下親吻,同時輕擺腰肢,好讓對方意識到他的生理反應。

  「不打算幫我嗎?」原先摟住腰肢的兩手已轉向摁往磁磚牆,白華用鼻尖輕蹭黑井的臉頰,並徐緩滑至對方通紅的耳廓上,壓低嗓音:「『男朋友』。」

  交往的話就是得作這種麻煩事。想著今天兩人也沒做什麼約會應該有的互動,作為補償,黑井羞著臉,抵抗的雙手緩緩握住腹部上的灼熱,上下捋弄撫摸:「為什麼一定要在洗澡的時候做這種事情?」

  「最近嵐澤君在床上都縮成一球,怎麼樣都不肯動不是嗎?」白華試探性地用舌尖勾勒耳骨,接著探入耳道輕輕挑逗:「而且好不容易排到共同假日,你卻一直窩在書房……」

  對方果然耿耿於懷。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不對,最近翻閱的《情侶交往指南》,也訴說過芥蒂會成為數年後引爆的火藥;身為白華的男朋友,不,身為男人,黑井覺得自己不能逃避。

  感覺到懷中的男人少了剛才的緊繃感,白華淺淺揚起嘴角:「雖然有點捨不得,但嵐澤君可以轉向牆壁嗎?我擔心你會摔倒。」

  捨不得什麼啊?儘管不明白話裡的意思,黑井姑且還是照著對方的要求去做。正當兩手撐在磁磚上,才驚覺這姿勢等同於把屁股毫無保留地擺在白華的眼前!

  「嵐澤君……」接連不停的水流聲,亦無法湮滅白華飽含情慾的嗓音。骨感大手個別捏住柔軟的臀肉,只是稍稍撥開,即能看見陣陣收縮的肛門口:「放輕鬆……還不是時候。」

  聽到白華允諾不會讓插入太過突然,本來緊繃的背筋又逐漸鬆開。黑井將臉藏在牆壁邊,感受自己的私密處被帶薄繭的指尖徐緩撥開。

  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地方能夠納入其他東西,更別提因此感到熱意或是快感。白華的動作大膽卻溫柔,當侵入的指尖壓上淺處的軟肉,本來垂於腿間的莖身也因此顫抖硬挺。

  「唔……」

  「舒服嗎?」

  羞紅的後頸與肩膀取代回應,白華近一步伸入第二指。異物增加的擴張感所產生的恐懼,卻又在輾壓軟肉時得到紓解。半勃性器開始滴垂著黏稠,即是身體適應這一連串淫靡愛撫的證明。

  「白華……」喚出對方名字的瞬間,黑井才訝異語調竟帶著自己十分陌生的撫媚。在頷首的同時,曾壓在腹上彰顯存在的熾熱,便緩緩擠入緊緻的肛口內。「嗯……!」

  前端飽滿且紮實地磨過每一寸腸道,直到黑井受不了、頻頻搖頭,白華才停下動作。

  「好……可以了……」雖然跟白華有過幾次,黑井至今仍無法適應這種強烈的入侵感;在給予許可之後,男人才緩慢地抽送起來。軟肉透過性器不斷前後輾壓,腫脹的肛口甚至也逐漸軟化。「啊、為什麼……好像越來越深……?」

  畢竟只插入一半而已。白華在心中淡淡回應,並不斷用前端搗弄腸內的敏感處。明明起初是如此抗拒的身體,如今卻羞澀地吞含自己的性器。胸腔鼓脹的熱意隨急促的喘息集中於下體,他將身體前傾,與黑井緊緊相貼:「……是錯覺吧?」

  「才、怪……!」黑井想轉頭確認白華是不是又露出耍他玩的表情,只是在和盈滿慾火的熱烈視線相接時,對方的手掌就已先從另一側繞上他的脖頸。在被一手緊掐腰際、一手托住下顎的情況,他也只能任由舌尖竄入唇齒,進行深吻。

  所有羞恥的喘息與呻吟,全被白華強勢的唇舌吞飲。陌生的歡愉讓黑井不再琢磨如何抑止聲音,由著痠麻的熱意消散理智,只需要在白華的懷抱裡放鬆身心:「白華……」

  被這軟綿綿的語調低喚,白華亦加快抽送的速度與力道。將每一次的頂入都確實壓上最敏感的那一處:「嵐澤君,想射了?那我們一起?」

  「嗯,嗯……!」黑井點頭回應,白華便稍稍改變插入角度,開始朝著深入進攻。「啊、好深,等等……」

  「放輕鬆,之前也有過的。」白華試著讓黑井回想過去:「一點都不可怕。」

  黑井才不管過去有沒有過,在壁肉內肆虐的灼熱確實逐漸往令他恐懼的深度插進。隨著交合襲上腦門的快感,麻痺想要扭身反抗的本能,與白華的大腿肌相貼之餘,兩腿間勃硬的性器便射出一注注的黏稠。

  「哈……嗯……」因猛烈注入的酥麻感也在白華沉沉喘息後停下,熱意消退而軟化的肉莖也因此從黑井體內滑出。「嵐澤君……」

  在落入對方的圈套之前,黑井這次先側過身、閃躲過進攻。畢竟剛才他可是確實回應對方的討求;即代表約會一事已經一筆勾消。明白對方的意思,白華就不再強迫。

  離開淋浴間,黑井才驚覺放置乾淨衣物的架子與洗臉台,滿是剛才蓮蓬頭沖淋過的慘況;白華則在身後感嘆,還好他把替換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沒拿進來。

  「氣象說,最低溫好像只有十度。」

  聽聞白華補充著黑井早就知道的情報,深深嘆口氣,妥協他原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做出的事情──



  回到臥房,在白華從衣櫃中拿取衣物穿套之前,雙人床鋪上就已先產生一大坨的棉被怪物。黑井在厚重的棉被中露出忿忿視線,盯著在這寒冬裡,裸著身卻一表從容的男朋友:「到底誰會買寫著『叉燒包』的衣服啊?」

  「不過那件穿起來很暖和吧?」

  「我並沒有否定這件衣服的機能性。」

  時間早遠遠超過午夜零點,在彼此耳邊輕聲低語新年快樂、計畫好明早開春就去街上買幾個新衣福袋,穿上同系列印有「芙蓉包」棉質長袖的白華,漾起微笑,並再次把男朋友摟在懷抱裡。







第三篇:【明年你依然在我身邊】
TAG:溫泉約會、和服、牛奶

  朦朧溫熱白霧瀰漫,暖和夜後的冷冽,也暖和了在更衣室躊躇不前的少年;與其他客人相較之下突兀的髮色與偏淡肌膚,更使他感到不太自在。

  遲遲等不到人,原本先行一步的光政折回更衣室,尋找少年的蹤影:「小少爺?」

  見到熟悉的面貌,內心的徬徨轉為不滿,拉著對方的手責備:「你不等我!」

  羞恥的紅暈將白淨的肌膚渲染上一層淺紅,加上腰際仍繫著旅館提供的白色毛巾,光政便明白對方在顧忌些什麼。他軟軟地道歉,手也自然地撫上米歐斯的腰肢:「你應該知道,毛巾不能浸到溫泉裡面吧?」

  「我、我當然知道……」米歐斯朝泡澡區域瞥了一眼,深吸幾口氣後,伸手握住輕摟腰肢的大手,抬頭對上從容不迫的視線:「光政要跟好我,別再亂跑了。」

  享受溫泉之前,必須先在沐浴區洗淨身軀。光政一手被米歐斯牽著;一手捧著盥洗用品,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空位上:「小少爺要幫我洗澡?」

  「當然。」米歐斯得意地露出笑容,轉開熱水開始幫大哥哥的身體打濕:「幫寵物洗澡是主人的義務吧?」

  回想平時光政幫自己清洗的動作,米歐斯確實將沐浴乳搓弄起泡後,仔細地塗抹在男人寬厚的背筋上。軟嫩手掌乘著絲滑泡沫,順著精實的肌肉曲線在身上游移。

  將左半邊的手臂抹好泡泡,米歐斯稍稍將重心倚在大哥哥的肩上,試著緩步移動到另一側清洗。這時磁磚地滿是順著水流滑下的泡沫,少年左腳一滑;右腳又無法穩住重心,就在身體即將跌到地上之前,光政率先伸手扶住瘦小的少年。

  「很危險,別勉強自己了。」光政蹙眉,眼神不自覺地瞄向米歐斯沒法使力的那條右腿。

  但這起事件純屬意外,少年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把攙扶住自己的粗壯臂彎推開:「我沒有勉強。光政乖乖坐著不要亂動。」

  好,我聽話。光政聳聳肩安分地放手,好讓少年把他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簡單洗淨過後,他站起身讓出位置。只是,米歐斯並沒料到坐下後,光政的手也順勢摸了上來:「光政?」

  「現在換我幫你洗了。」光政手掌大小與厚度都比少年大上許多,稍稍撫弄即能讓小少爺的身軀抹滿雪白的泡沫。指尖順著脖頸滑至胸脯,接著滑入下腹與腿間,幾乎每日都與對方一同共浴,米歐斯卻覺得胸口熱熱的、十分難為情。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交,米歐斯才發現,光政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只落在自己身上。

  「好了,」在小少爺恍惚之餘沖淨泡沫,光政站起身、伸出手,示意他們可以朝溫泉的區域前進:「走吧?」

  將近一周的年末年始假期,也讓這間以溫泉著名的旅館預約滿檔。比起山景更愛海洋的光政,若不是因為認識的朋友臨時取消行程,其實也不太有機會帶著米歐斯到這種地方來。

  確定小少爺雙足踩入浴池,光政才跟著坐入其中;當他放鬆身體、準備享受舒服的溫泉時,米歐斯便背對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小少爺?」平時在家,礙於浴缸窄小,光政通常會讓少年坐在自己的身上節省空間。不過現在來到寬大的溫泉泡湯,自然也不需要這樣黏在一起。

  「溫泉好舒服。」直到剛才為止不適應的緊張感,因泉水的熱度逐漸舒緩,米歐斯的臉上也終於綻開淺淺微笑:「跟家裡不一樣。」

  不過,當他垂頭即能看見泛著淡紅的肩頭,與窄小的身軀,光政決定環抱對方,輕聲回應:「嗯,不一樣。」

  寒冬的冷冽空氣,與溫熱泉水形成恰到好處的結合。泡得再久,也不會因脹熱到暈了頭。肌膚透著分不清是害臊或是溫熱的通紅,欣賞夜空的繁星與明月,在米歐斯被睡意侵襲、雙眼微瞇恍惚之餘,光政將少年從泉水中抱起:「回房間?」

  「嗯……」細軟的髮絲早因濕氣纏在一塊,米歐斯在大哥哥把他的瀏海往後撥後,下意識地揉了揉眼,安分讓光政扶著他往更衣室走去。

  泡完溫泉暖烘烘的身體,擦乾後穿上旅館提供的淺綠與靛藍色浴衣,跳脫日常的情調,讓光政內心也跟著輕快起來;在彼此都因對方的穿著看得出神,眼角餘光率先察覺到某處販賣溫泉特有的某樣商品。要小少爺在原地等他幾分,不久後即拎著兩罐冰牛奶回來。

  溫泉、體重計、冰牛奶。與過去翻閱溫泉相關書籍中,所提及的一模一樣。待返回預訂房間後,米歐斯亮起雙眼要光政快點打開,開心接過玻璃瓶便咕嚕喝下幾口。

  對於光政來說,泡溫泉是再平凡不過的日常;對米歐斯而言,卻是只有在書頁上讀到的假想和抽象。手裡的牛奶喝空了半瓶,少年才發覺坐在身旁的大哥哥還沒喝半口,出聲催促:「光政不喝嗎?泡暈頭了?」

  用拇指將米歐斯嘴唇沾上的牛奶抹去,自然地湊到嘴邊抿入口中。光政搖搖頭,對上臉蛋漸漸通紅的小少爺:「我要喝。」

  雖然口說上要喝,大哥哥卻將牛奶瓶放在茶几上。此時對方吐出的氣息與散發的氛圍,米歐斯再明白不過,他由著如大型犬般的光政迎上自己的唇瓣,舔吮殘留於口中的牛奶芬芳。

  米歐斯刻意偏頭閃避追吻,並對飽含情慾且濕潤的眼神得意微笑。被吮吻到微微發麻的唇瓣,湊到對方耳邊,低語:「光政想進行性行為?」

  深藍髮絲隨點頭上下磨蹭著少年的胸膛,既然不讓吻啄嘴唇,光政索性將目標轉到滑嫩的脖頸上,抿咬著還未成形的喉結。兩手亦在同時把米歐斯摟抱起身,帶到一旁旅館人員鋪張好的柔軟床鋪上。

  明明已經離開溫泉有段時間,身體卻宛如方才泡湯時一般灼燙,米歐斯把伏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哥哥推開,左腳一抬,跨坐在對方精實的腹肌之上。在移動摩擦後鬆脫的腰帶,也讓下擺大大分岔,白嫩的大腿因此從淺綠色的布料間裸露出來。

  「光政的臉好紅,」米歐斯的目光直直盯著光政前襟曝出的勻稱肌肉,撐頂下腹的硬物感也越來越明顯:「陰莖也變得好硬。」

  光政右手順著分岔的布料撫上小少爺的左大腿,指尖輕輕按揉,卻少了剛才的主動。米歐斯俯身輕吻殘留牛奶香氣的唇瓣,沿著下顎吻啄突出的喉結,直到滲出薄汗的鎖骨與胸膛,才緩緩將浴衣完全敞開。

  接著小少爺的動作就完全停滯了。

  「接下來呢?」過了莫約十秒,光政咧開笑容,從放在床鋪旁側的背包中抽出魚魚抱枕,抓進懷抱溫暖有些著涼的胸膛,問:「現在進行到第幾頁了?」

  「第三章剛結束。光政先不要說話,這樣我沒辦法思考。」米歐斯把心愛的魚魚抱枕搶回手上,並把臉埋進其中努力回想。

  自從擴展這方面的新領域,喜好閱讀的米歐斯自然是沒放過從書中汲取相關知識的機會。尤其熱衷閱讀能夠增添情趣與舒服度的教學書籍,並且在實戰中進行演練。

  多次被壓在身下的光政,當然清楚遺忘只是過於害臊的藉口。撐起身,再次將小少爺壓回身下,垂頭用鼻尖撥開浴衣,探入兩腿間,隔著內褲吸咬愛撫裏頭的勃硬嫩莖。

  仍在羞恥中掙扎的米歐斯忍不住呻吟,兩手緊緊抱著魚魚扭身做出反擊,卻反而讓性器在男人扯咬內褲時順勢裸露出來。光政停下動作,抬眼看著抱枕後方濕潤的眼神,試探性地朝包覆在軟皮內的前端伸出舌尖。

  「光政,唔……」

  看見對方並無抗拒,光政也徐緩伏低頭部,好讓嫩莖完全沒入口腔。柱身順著舌腹與口腔內膜逐漸深入,待唇瓣抵上少年的腹部時,性器也在男人的嘴中完全勃起。

  「……光政……哈……」敏感部位被毫無忌諱地吸含,內心不斷膨脹的熱意與征服感使米歐斯變得興奮無比。他忍不住將指尖深入光政的髮絲間,試著抬高對方的臉龐欣賞如此淫靡的景象;男人亦在刺激龜頭下方的繫帶時,抬頭確認小少爺的表情。「龜頭……再多弄……一點?」

  這已無關書上教導的內容。聽出這是來自小少爺本身的渴求,光政亦不吝嗇擺動頭部做進一步的刺激。感受層層堆積,喚起過去每次實做時的情慾。米歐斯將手往臀肉探去,試著開始舒緩緊緻的括約肌。

  「唔哈、好像要……射精了……!」米歐斯輕咬魚頭,兩腿一顫一顫地抽抖;含住莖身的光政,則靜靜地望著在身下迎來高潮的少年,待口裡的柱身半軟滑出,才將口腔內的黏稠全數吞下。「光政,吃下去了?」

  「嗯,」光政點頭回應,將內褲撥下好讓腿間的粗長托放在小少爺纖瘦的身軀上。剛發洩過後的萎軟對比粗硬的性器,讓米歐斯忍不住吸了口氣,內心撲通撲通地躁動狂跳著。「全部吃下去了。」

  或許不同書籍會有不同的前導,但最終的重點都是一樣的。米歐斯轉向側趴、左腳彎曲上抬,並把魚魚抱得緊實。初次嘗試這種姿勢讓他有些緊張,但光政彎身親吻他後頸的酥麻,卻又很快地讓身體獲得放鬆。

  小少爺不知道的是,這姿勢不僅能讓性器更加深入;亦能直接裸露肛口煽動男人內心的慾火。光政沒有說破,手指接續著剛才僅僅在外頭磨蹭的擴張動作,指尖擠開括約肌,依循米歐斯愈漸急促的喘息給予愛撫。

  「哈啊……舒、服……」當米歐斯的後頸佈滿牙印與吻痕,理智也逐漸被襲上的痠麻感軟化,哼吟著喘息伸手想要把大哥哥有力的臂彎推開,討取會讓他更舒服的東西。

  「不要手指了?」光政躺在小少爺的身後,刻意輕嚙紅通通的耳垂:「那小少爺想要我怎麼做?」

  「唔……想要,陰莖……進來……」

  過於羞恥以至於聲音越來越細微,但光政仍聽得十分清楚。在背包中取了套子並戴上後,順著軟嫩的臀肉扣住左腿,身體完全貼近讓米歐斯沒有逃避的空間,只能感受被舒展的肛口逐漸被異物撐開,徐徐推入根本不能作為性交的器官裡。

  「光政……光政……!」米歐斯緊張到快速收縮的肛口,無疑迫使光政停下動作。他張口舔舐方才在脖頸上遺留的痕印,待扭曲的魚魚恢復應有的曲線,才繼續往腸內插入。「嗚哈……」

  「米歐斯……」當忍耐多時的情慾被灼熱的腸壁完整包覆,光政緊蹙的眉間稍稍流露無法保持從容的狼狽。他趁著懷抱中的少年還未察覺到這姿勢帶來的利與弊之前,右腳壞心地輕壓少年無力的那條腿,並把人完全扣在懷抱裡。「裡面……好舒服……」

  「真的?」米歐斯感受後方的男人,乖巧地上下磨蹭他的後背。感到安心也使他沒那麼恐懼漸漸激烈的抽送,耳廓不時被含咬的酥麻也令他軟著身倚躺在光政的懷中,享受不斷鼓脹的強烈熱意。「哈啊、光政……好像,又……!」

  「又要去了?」

  「嗯、嗯……」米歐斯沒想到這次會這麼舒服,得到他點頭應聲後的男人,也逐漸加快抽送的速度與力道。「床墊……魚魚……!」

  光政知道小少爺不想弄髒床鋪以及心愛的抱枕,在將性器抽拔出肛口之前,猛烈地往最深處撞去。待繚繞耳邊的喘息,因過於強烈的快感迎來高潮時,他才甘願退出米歐斯的身體,攤開對方的兩腿並再次將勃起的嫩莖吃入口中。

  「哈……啊哈……!」高潮帶來的綿長快感,使米歐斯久久無法平息體內的熱意。他心滿意足地輕捧吞飲黏液的光政,接受對方主動探入的深吻。

  苦澀與牛奶甘甜融合,透過唇齒於舌腹上擴散。他知道大哥哥的性器依然在套子裡繃硬,卻仍然進行溫吞且柔情的親吻。這次他選擇正面摟抱住對方;左腳反扣住光政的腰肢,讓聽話的寵物得到應得的獎賞。

  長時間的忍耐得到預想中的回報,光政也不辜負期望,直到落地窗外的夜空綻出鮮艷的朵朵煙火,沉溺於快感的兩人,才稍稍從結合的酥麻中緩神,並互相低語說新年快樂。







第四篇:聖火降魔錄 風花雪月二創(修伯特×菲爾迪南特)【Into The West 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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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那封信已經寫得相當明確。」縱然翡翠雙眸映著滿布銀白細雪的灰暗街道,男人依然維持著平時一貫的冷漠。視線快速掃了左右鄰近的門戶,確定沒因騷動引來側目後,才緩緩定睛於身下的嬌小身影:「艾吉爾少爺。」

  總有陽光伴在左右的開朗笑顏,如今卻被冰霜抹上殘忍麻紅;在聽到這過分生疏的稱謂時,分離數日、收到信函這期間壓抑吞忍的困惑、憤怒、焦慮,讓菲爾迪南特再也無法顧及身為一名貴族、紳士所該有的禮儀,激動地道:「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錯、惹你不高興,你大可直接告訴我。不需要突然拒絕所有的面會,甚至只留下這封冷冰冰的書信給我!」

  親筆寫下的書信被壓在自己的腹部上,觀察向來敏銳的修伯特,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張皮紙是承受過多少次蹂躪,又被少年那柔軟的手指細細撫平過多少次。要是他真有心將少年拒絕於外,便不會在那倉促敲門聲後,主動將玄關的門打開。

  進來談吧。他說。



  屋內暖氣仍不敵外頭的風寒,衣裝沾上的雪片融化,讓菲爾迪南特冷得打起哆嗦。修伯特往壁爐添了幾根木柴,輕輕嘆氣:「至少先把衣服烤乾再走吧。」

  菲爾迪南特兩手搓弄肩膀試著暖和身體。情緒冷靜後,才讓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造訪修伯特的住所。

  與自己家族世代相傳的城堡相較,這街道櫛比並列的獨棟住宅稍嫌狹窄;對於獨居的男人來說,也足夠寬敞。除了書櫃陳列擺放著許多他不曾讀過的書籍,壁上掛的水彩油畫,亦是從來沒見過的美妙風景。

  他想起與男人認識的那日午後:對方是跟著上司一同到學校商談醫護設備事宜;菲爾迪南特因皮膚擦傷獨自前往護理室,就在自己對包紮方式一竅不通、手忙腳亂的情況之下,隱約聽見對方嘆了口氣,緩步朝他前進。

  如他逃離沉悶的課堂、在花圃中呼吸透氣,這名男人亦從乏味的公事中找尋到喘息的空間。當聽聞踩入水窪而摔跤時,嚴峻神色綻出的笑意,讓他的胸腔湧出一股溫熱的感受。

  自那次開始,即使沒有業務上的需求,修伯特仍會以保養設備為由,到學院與少年碰面。

  專為貴族子弟打造的學院,課堂上自然只保留著名流所需要的知識與專長。被如此教育、栽培到大的菲爾迪南特從不疑有他;直到與對方相處,才讓他理解到城牆外的世界,跟想像中的並不太一樣。

  「衣服乾了我也不走。」菲爾迪南特把身子往沙發內縮、並緊緊抓住把手,表示男人要他走,就得把整張沙發都扔出去才行。「修伯特,你為了什麼在躲我?」

  「我並沒有在躲你,」修伯特嘴角一扯,露出菲爾迪南特十分陌生的笑容:「我這不就讓你進屋裡了?」

  確實。但即便男人放他進屋,菲爾迪南特的心仍莫名地忐忑。他突地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過去與他相處的每一個午後都是那麼溫暖;此刻的修伯特,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冰冷。

  那是少年的一個直覺。他知道修伯特在說違心之論──儘管掩飾著很好──就如他此時懷抱著疑問,不惜利用課堂空檔溜出學校,盡早前往信封上寫的寄件地址。

  菲爾迪南特解開披風,底下的學院制服扣子錯扣、領帶甚至沒有打好,褲管大半還沾了泥沙。如此狼狽的模樣,引來修伯特詫異的目光──畢竟對於貴族來說,服裝整潔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以至於少年逼近到眼前時,他無法立即做出迴避與閃躲。

  他垂頭,與如寶石般的琥珀眼眸對視。

  「如果你真的沒有在躲我,」菲爾迪南特抬起兩手,勉強挽住修伯特的脖頸,他的身高甚至還不及男人的胸膛,但仍努力試著墊起腳尖、往臉龐湊近:「那就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斷開聯繫?為什麼不能夠再見面?為什麼……」

  咄咄逼人的態度隨通紅耳根而軟化,修伯特開口,為少年接完後話:「『那日的午茶過後,吻了你』,對嗎?」

  襯衫布料摩擦散發出菲爾迪南特舒心的氣味,本來一直與自己保持距離的男人,彎身靠近,灼熱鼻息覆上臉頰時,唇瓣便被落下輕輕一吻。

  向來不食甜品的修伯特,在菲爾迪南特的唇上嚐到奶油與砂糖的味道;心裡既不排斥,甚至渴望更多。那天,看見少年紅潤的臉頰與眼神中閃爍的雀躍,他意識到兩人的身分,與對方的未來。

  光燦少年竟駐足於狹窄陰暗的屋舍,強烈對比之下,讓修伯特有身處夢境的錯覺。他再次碰上菲爾迪南特的唇,舌尖滑過齒列,纏上溫熱的軟舌。

  點點輕吻轉為極具侵略感的深吻,變化之大,菲爾迪南特心裡也不禁感到懼怕。

  纏吻轉為雋永舔拭,修伯特將舌尖抽離,卻沒從少年面前退開,開口做最後的試探:「你不該主動跨入牆外的黑暗,這裡不適合你。」

  菲爾迪南特知道其中的涵義,反在男人鬆下戒心的瞬間,蹬起腳,覆上修伯特冰涼的薄唇:「城牆之外雖充滿我這輩子無法理解的貧苦和辛勞,但有遼闊無邊的天際,還有你的陪伴。」

  「這充滿不成熟、衝動的論說與行動,實在欠缺貴族風範……」

  「正因為如此,我更不應該畏懼未知和挑戰。」

  修伯特揚起嘴角,露出菲爾迪南特熟悉的微笑。感受強力的臂彎環上自己,將兩人帶回壁爐旁的沙發椅上。男人的瀏海在胸膛上散開,比起過去的輕柔,此刻的動作帶了些許粗暴。

  鼻尖輕輕蹭過少年的下顎,隨著手指一一撥開鈕扣滑入衣領,張口將灼熱的吐息全噴在菲爾迪南特漸紅的白皙鎖骨上。修伯特抬眼,看見與稚嫩臉龐相違的煽情,喉嚨甚至又乾緊了幾分。

  從初識開始所壓抑的每一份情感,不斷在胸腔內鼓脹。確定倚放在雙肩上的手掌沒有做出任何推擠、排斥的動作後,修伯特進一步朝淡粉色的乳首舔去。

  搔癢感從脖子延伸至胸脯,菲爾迪南特皺了皺眉,雖不明白這動作的意義,卻不反感男人這樣對他。他想知道,總是平淡冷漠的表情,還會露出什麼他從未看過的面容──只在他面前展露的面容。

  多虧方才添補柴火,修伯特跪在椅邊也不覺得冷。逐一解開少年的純真與無邪,直到藏於層層防護之下──那未經人事的柔軟果實──他放輕動作連同布料含抿入口,耳畔才終於傳來少年滿是羞恥的低喃:「修伯特……」

  心臟彷彿因此漏跳一拍。修伯特利用舌尖,在裏褲上勾勒出淫靡的形狀,接著張口含入圓鼓的囊袋,兩手亦在同時個別摁住柔軟的大腿,並左右扳開。

  突地被迫在男人面前暴露私密處,菲爾迪南特慌張地伸手制止,所有的掙扎與抵抗,卻又在修伯特的唇舌轉移至半挺的嫩莖時軟了下來。

  沾滿唾液的潔白布料已成煽情的半透明,菲爾迪南特從不知道自己的「那裡」可以脹大成這副模樣;修伯特一邊滿足於生澀羞怯的反應,一邊用齒列輕輕刮著鼓軟的會陰,拇指一勾,完全充血的莖身便直直拍上他俊挺的鼻梁。

  「抱、抱歉……?」菲爾迪南特甚至不確定這到底算不算他的錯,只見男人不疾不徐地在莖身上磨蹭了幾下,便再次張口將其全數吞吃入口中。

  不同於剛才,直接與口腔內膜與舌腹接觸的感覺更讓少年覺得酥麻。柱身隨修伯特擺動頸部一次次往深處頂入,體內的熱意集中,菲爾迪南特覺得下腹一股痠脹,這種感覺雖然熟悉,卻又總覺得和平時不太一樣。

  「修伯特……先停……停下來……!」

  下體一緊,嫩莖在口腔緊緊包覆之下宣洩出熱意。以如此姿勢排泄,讓菲爾迪南特只感到滿滿的羞恥,緩緩睜眼,恰好看見修伯特吐出的舌腹上盈滿乳白的黏液。

  然後吞飲入肚。

  比起苦澀,更多的是尚未成熟的甘甜。修伯特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燥熱過。褲襠已被裡頭的肉莖撐鼓,他卻還未打算將其解開。菲爾迪南特看出男人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苦痛,開口:「修伯特,我也想讓你舒服……」

  男人的表情卻在此時一征,好像他說了什麼很奇怪的話:「我確實很欣賞你勇於探索未知,但這次……不太一樣。」

  「我不怕。」

  「你不明白。」

  「那就讓我明白。」

  菲爾迪南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若不是與修伯特熟識,他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許多有趣的故事;不會知道橫越無邊無際的海洋後,是文化風情截然不同的東方大陸;亦不會知道豎立百年的宅邸門外,還有許多人過著貧苦的生活。

  男人以行動代替回答,將少年的兩腿合攏並往前壓,這姿勢雖然遮蔽大半的身軀,卻反讓屁股完全展示在修伯特眼裡。似乎確定菲爾迪南特並未因此掙扎,大手也繼續往臀肉摩娑而去。

  指腹在腿肉上徐緩揉壓,直到深入裏褲,少年才終於紅著臉哼聲:「唔……修伯特?」

  「如果你會怕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停止。」修伯特試探性地用指尖輕摳著肛口皺褶,但才剛信誓旦旦地要求男人,少年又怎會輕易改口?果然如預料內,菲爾迪南特深吸一口氣,要他繼續。

  幾乎是得到應允的同時,修伯特的中指沒入括約肌,溫柔地摁壓按摩。異物感入侵的感受稱不上舒服,但菲爾迪南特意外地不討厭。

  動作持續數秒,本因緊張而繃緊的肩膀,因放鬆舒緩時,修伯特便將食指一同插入。

  「……啊!」異物感增加讓菲爾迪南特開始掙扎,他從兩腿後探出臉,卻恰好迎來湊到面前的吻啄:「修……伯特……嗯……」

  修伯特厚實的肩膀,剛好將菲爾迪南特纖瘦的身軀壓在沙發上。在彼此舌尖纏繞舔拭時,肛口內的手指也更加深入。越過括約肌後即是溫熱的腸壁,手指從淺淺抽送到完整沒入第三節,身下少年的反應就越是明顯。

  「哈、啊……」菲爾迪南特偏頭試著從男人的深吻中掙脫,修伯特卻又難纏地追吻上來:「太……激烈……」

  「對你來說,這件事情果然太困難了。」修伯特停下手指動作,注視少年眼眶泛起的情慾與熱氣:「今天就到此為止?」

  話一落,少年反伸手揪住修伯特的衣領,讓男人的唇齒硬生生地撞向自己,生澀地學著剛才接吻的方式,探入舔吮溫熱的舌尖:「我可沒說我怕了。」

  修伯特揚起笑容,用綿長的舔吮延續少年生澀的親吻,手指也在這時往更深沒入,直到壓上一處軟肉,菲爾迪南特瞬間繃緊背筋,慌張地攀抓上男人的衣服:「啊!」

  「有感覺?」修伯特有些意外。

  「……為什麼?」菲爾迪南特沒料到瞬間會從尾椎襲上一陣酥麻,而男人的指腹並沒留太多喘息的空檔,持續往那處敏感輾壓,愈漸強烈的快感也接連不斷地衝湧上來:「嗯、那裡……啊!」

  因害臊而難耐的鼻息,逐漸轉為急促且破碎的哼吟,這令人心癢的反應無疑讓修伯特更壓抑不住自己,他幾乎是將手掌緊緊貼在臀肉上,手指快速前後蹂躪。聽著急促且與年齡違和的煽情氣音,垂首嚙咬著菲爾迪南特的耳廓,舔拭耳道並低語:「這個深度剛好能透過腸壁按到──前列腺──很舒服,對吧?」

  「前……?哈、啊──!」菲爾迪南特還沒從中緩神,那處被用力擠壓的同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迎來比剛才射精更舒服的高潮。

  修伯特抽出手指,少年以為對方誤會他感到懼怕,連忙抓住對方不讓離開。直到換來男人舒徐微笑,才緩緩開口:「修伯特,你還沒舒服到吧?」

  面對再一次的催促,本不想嚇到對方的修伯特也改變心意,解開皮帶與褲襠、撥開裏褲並將早已勃硬的陰莖展露在菲爾迪南特的眼前。

  成年人的性器,與自己裸露在外的嫩莖形成強烈對比。菲爾迪南特不自禁吞嚥唾液,感受沉重且灼熱的肉柱垂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最前端飽滿的龜頭肉甚至還滴流著透明精水,染濕他的臍眼。

  插進去的話,會到這麼深啊。修伯特在內心感慨,重新將少年的兩腿併緊,腿肉與嫩莖同時擠壓,在擺動腰肢時磨蹭他脹硬的性器。

  對一連串動作感到不解的菲爾迪南特,聽見修伯特漸漸沉重的粗喘便明白──這是讓對方感到舒服的方法──在嫩莖沒有受到撫弄、屁股內也沒異物輾壓的情況下,單純看著男人沉浸於擺腰的景象,竟讓內心不可思議地感到愉快和滿足。

  「菲爾……迪南特……」擺腰的速度逐漸加快,修伯特忍得太久,全身的血液快速凝聚於下體,被腿肉緊緊包覆讓他的陰莖變得更硬。明白每一次都能將龜頭衝往比臍眼更高的位置,就讓他越來越無法壓抑深處極度渴望少年的自己。

  踏入的黑暗有多麼深沉,在這時接受他濃密深吻的少年,永遠不會知道。

  「唔……!」修伯特咬緊牙,喉嚨深處低吼著痛苦的喘息,並在菲爾迪南特柔軟的懷抱中射出一股又一股的腥濃愛意。在少年兩腿放鬆滑下沙發時,他亦傾身壓上,給予深深濃吻。

  好熱,好多。跟自己射出的感覺完全不同。在腹部淌流的感受使菲爾迪南特臉紅,待唇齒被吻到腫麻,修伯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

  「今天就算小試身手,」收回所有的失控與不理智,修伯特抽出手帕大致擦拭菲爾迪南特身上的體液:「日後再循序漸進深入教導你吧?」

  聽不明白話裡的意思,少年不禁問:「循序漸進?男人跟男人之間,還、還有其他會舒服的方式嗎?」

  對此,修伯特只是稍稍用剛才在腸道中蹂躪的兩指摩娑菲爾迪南特的肚臍,聰穎的少年便立刻意會出男人想表達的意思。紅著臉讓對方抱他去沐浴,並且要修伯特答應他:在確實複習熟練之前,不要太快進行下一章節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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