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催熟淫慾

保底三萬五千字委託
委託指定:壁尻、睡姦、循序漸進調教感、類A漫架空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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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地從翠綠盎然轉為凋黃之時,人們將儲物倉塞滿玉米及馬鈴薯,反覆著過去數年為寒冬做的準備。靄靄銀雪或許能覆蓋這世上千萬生物,卻獨獨無法逼近猶如被詛咒繚繞的瘴氣峽谷。

  屹立於山谷之中的巨大神木早已枯萎,腐朽枝幹遮掩天際與賦予生命的光線,使峽谷數千、數百年以來陰暗潮濕、瘴氣瀰漫。無法滋生翠綠植物的嚴峻環境,唯有苟且的蕨類與藤蔓為這片荒涼添上一絲色彩。

  縱然自然萬物都有意識地避開這塊險惡區域,每年依然會有來自他族的勇者,無所畏懼地踏入這片邊境領域。

  那即是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村落歌謠、每位孩子入睡前都會聽的傳說;被世界遺棄的蠻荒之地內居住著強大魔族,一直以來伺機而動。盼著人族掉以輕心的日子來臨,一舉將瘴氣遍佈全世界、完整君臨天下。

  所以人們拾起長劍日月歷練,只為踏上削減、討伐魔族的旅途。

  以發號勇者為首,隊伍一共六個人。有攻守俱兼的法術師、坦血力士、遠處掩護的弓手以及維護全隊安全的兩位治癒法師;旅程在生意盎然的初春展開,步徒千里呼朋引伴,經歷戰鬥廝殺亦嘗過勝利的美味,最終趕在嚴冬降臨之前抵達魔族居住的峽谷。

  雖然成員人數是歷代最少,但他們可說是人族有史以來契合度最高、最強大的討伐團隊。

  依靠前方坦血爭取法術詠唱秒數,勇者則利用緩衝期間持劍攻擊,這時損傷已經影響魔物的動作,在行動遲緩之餘治癒法師以恢復隊上所有人大半的魔力與體力。接著,再投放陷阱展開最後一擊,就能將長年吸食瘴氣的變種巨型魔物輕鬆撂倒在腳下。

  這個消息當然很快地透過傳音蟲,捎至君臨千萬之上,鎮壓魔族百年有餘的現任魔王──徳瑞──耳裡。

  灰沉磚石堆砌的堡壘,在遍地魔物腐臭骸骨之地高高聳立。斃命於周遭的物種,有些是誤闖禁地而死於高濃度瘴氣;有些是被魔王親手了結而非命。坐在此地百年仍屹立不搖,對於勇者一行人步步逼近這件事情,自然讓他毫不在意。

  「守門的龍王龍已經被拿下?」徳瑞用食指指腹輕蹭頭盔兩側猶如山羊的彎角,就像是往年迎接討伐隊伍那樣,從容應對:「那東西也活得夠久,老了跑不動吧?」

  那頭魔物守門的資歷,甚至可以追溯回千年之前、好幾代族長之首的時期開始算起。去年與討伐隊伍激鬥是戰的有聲有色,或許正因為如此才迎來盡頭。對於仍掌控局面的王者,其他隨從自然也有了信心。

  畢竟「討伐魔王」的儀式行之有年,至今的行動,不過是為了滿足人族的虛榮心所訂下的休戰契約。

  「再者,瘴氣可是一年比一年還要濃厚,難道就沒有一個像樣的人族能消消我的銳氣嗎?」徳瑞咧開笑容,身旁的隨從們也跟著揚起應酬的笑聲。

  但局面很快地被高亢的嘶吼所劃破:「魔王!一決勝負吧!」

  宏亮聲響在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於一處,且在徳瑞定睛於那人憤慨的視線時,穿著銀甲的對方已拔腿朝他直直奔來!

  「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徳瑞仍一如既往的從容,正準備要抬手釋放魔力時,才發覺兩手臂已被無形束縛、動彈不得。但,這點困境依然撼動不了他分毫,立刻抬腳往奔上前的勇者隔空猛蹬,強大魔力如彈炮一般,瞬間將對方轟飛,狠狠撞上高聳的梁柱。

  沿路擊敗無數魔物的討伐團隊,突地隻身正面對質,徳瑞細想其中的詭異。就在他看見龜裂的裝備中,暴露出明顯與盔甲尺寸不合的身形時,才察覺對方或許不是真正的「勇者」,而是其他假扮、偽裝的隊員!

  「終於察覺到了?」受到魔王正面攻擊卻還能咧開笑容,不必多說,徳瑞便立刻推斷出對方正是隊伍中負責坦血的力士。「但已經太遲了!」

  不拿出一點本事,恐怕無法應對這次的戰鬥。徳瑞深吸口氣、凝聚精神,並在瞬間噴發出大量魔力與束縛自己的法術相抵。原先守在徳瑞兩旁的隨從亦在同時釋放瘴氣,偵查勇者一行人埋伏的位置;對瘴氣抗性較低的人類果然因此分神,情勢在眨眼間轉向為劣勢。

  儘管趨勢驟變,引領眾人冒險至今的勇者,仍不放棄鼓舞受挫的夥伴:「別放棄!別自亂陣行!」

  「真是愚蠢的臨死掙扎,」徳瑞對這類的羈絆嗤之以鼻,站起身,身形本就高壯的他自然俯視眼前一片景象:「一路走來捨身向前的你,難道不曾想過,其實其他人根本不在乎你的傷痛;就如現在踏入魔王殿堂,卻依然躲在陰暗處不敢曝出原形、只用張嘴巴叫囂?」

  本來還得意於捨命向前的力士,在徳瑞這番話語之後,臉上明顯產生動搖。

  「『徒有力氣,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只須聽從勇者,就能改變今後的人生。』對吧?」遮蔽顏面的盔甲後方,銳利金色右眼直直盯著對方,徳瑞像是鎖定獵物的毒蛇匍匐至力士的面前。

  「你、你……怎麼知道?」力士臉色蒼白、瑟瑟發抖。他與魔王距離之近,甚至都能聞到衣著散發出的皮革氣味。對方可是魔力高強的百年魔王!一個孱弱、微不足道的小小人族,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才讓他產生有足夠能力撂倒對方的錯覺?

  是一路以來不斷戰勝所建立起的自信?還是同儕間彼此扶持相處的友誼?力士腦筋本來就不好,他想,如果能再選一次,或許──

  「就是現在!」

  原本意識頹喪的力士突然伸手抓住徳瑞的腳踝,在高聲的信號之後,暗處伺機的勇者、術師便一躍而出,藉由長劍向魔族隨從防守之餘,術師快速突破險境、直直朝魔王的方向奔去。

  失去移動能力不過只是重複剛才的情勢,徳瑞轉身,正想抬手對付終於現身的敵人時,兩手卻無法聽由使喚。

  「石沉咒?」徳瑞分析出自己雙手臂被施放的咒語,下一秒,一團熾熱的巨大紅炎火球憑空凝聚,並筆直地朝他飛衝過來!

  利用力士轉移注意,並趁機唱咏高階咒語?直徑逼近十呎的火球快速靠近,明白勢必會吃下這波攻擊的徳瑞,此時專注將魔力覆蓋於表皮,試圖將傷害壓低至最輕。而緊緊死握著他兩腳的力士,想必事前吃了保護的高階治癒咒,時效恰恰好會在發動火球之後結束。

  換言之,火球消散的瞬間,勝負便能分曉出來。

  高階法術的火焰將徳瑞整個人吞噬其中,即使他立即凝聚新的瘴氣保護,熾熱依然能在瞬間將其瓦解燒毀。徳瑞決定捨棄無用的防備,將魔力轉向凝聚於受困的手臂,果然一舉重拾主導,並將火球打散。

  魔王如此狼狽的樣貌,更證實攻擊確實奏效。術師因施展完高階法術無法動彈,勇者擊倒隨從,並立刻趕步上前與徳瑞對質,力士雖有治癒法術掩護,長時間仍耗費不少力氣。

  眼看魔王滿身瘡痍,他們就不放棄任何希望。

  「結束了!」
  「接招吧!」

  徳瑞與勇者同一時間嘶吼,對勝利的渴望與決心在此時碰撞、炸裂。基於習俗而進行的戰鬥,卻有史無前例的巨大改變。

  眼看就快要與自己交鋒的勇者乍然放慢動作,莊嚴的昏暗大廳頂處閃出一道不尋常的亮光。在徳瑞回過神、想起討伐隊中確實有名擔任遠程攻擊的弓手,腹部已猝不及防吃下一記帶著雷屬性的弓箭,承受強大且劇烈的傷害。

  「趁現在!」

  或許數年安逸逍遙的日子,確實讓他的身體反應變得愚鈍,但人族深思熟慮、默契極佳的進攻防守也十分出色。僅靠兩名隨從掩護,仍然稍嫌不足。長年與瘴氣共存的徳瑞,唯獨對雷屬性耐度欠佳。

  吃下那記高階火球的損傷還來不及復原,腹部又中了雷箭。徳瑞明白正面對質注定是贏不了,為保有王者的地位與尊嚴,他立刻凝聚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在幾百坪方公尺的範圍中,施加強大的深眠咒語。

  眨眼瞬間,時光宛如停止流逝。即將刺入他胸腔的銀劍停下,勇者與力士表情依舊猙獰,兩位治癒師為了抗衡瘴氣與確保隊友安危,早已癱軟不成戰力。遠處上緊的弓弦也隨之鬆開,被擊倒的隨從們也因意識斷片、陷入沉沉深眠。

  逃。必須逃。君臨千萬的百年魔王,可從沒想過會淪落到如此狼狽地步。

  身中一箭還不至於無法行走,還有機會從戰場中逃離。正當徳瑞這樣盤算時,蜿蜒密道卻傳來勇者一行人交談的回音:「魔王從這裡跑了?」

  不會吧?深眠咒語沒有發揮效用嗎?還是,治癒法師留了一手?本以為有餘裕全身而退的徳瑞,也不禁感到焦慮。順著走道,能直直通往城堡深處的起居。但若是人族追趕而上,情況則會演變為堂堂魔族之首,被逼退至堡壘深處的慘況!

  窗外漸黑的夜色,自然氣候都難以侵擾的魔界,卻能望見斗大雨水混著瘴氣,透過壟罩天際枝幹隙縫滴落而下,想必外界正降臨前所未有的災難──如自己的遭遇一樣。

  象徵權威及地位的高塔,在此時則化為最後一道困境。只得利用體內寥寥無幾的魔力保護軀體,徳瑞咬緊牙關,往窗外縱身一躍,並祈禱圍繞在城堡周圍的溪流,能夠成為最後一份助力。



  OOO



  鑄鐵鍋爐在長時間燒烤之下,盛裝在裡頭的沸騰液體正噗嚕作響。木造房屋內因火光成溫暖的橘黃色調,柱樑吊掛各式蔬菜或水果,營造出純樸安適的居住環境。此時緊閉的木門從外側拉開,暴風颯颯巨響灌入屋內,蜷縮在乾草堆砌成床鋪上的徳瑞,也因此從睡夢中驚醒。

  「吵醒你了?」來者俐落地關上門,褪下濕淋的斗篷並露出俐落的黑色短髮。若不是聲音高亢且陰柔,沒開口的情況下,一定會被誤認為是年輕男性。

  床鋪上的人並沒應聲,甚至因為徐步接近的腳步聲將被單拉得更緊。來者也不勉強,只是盤坐在地,自顧自地將剛才冒雨摘來的草藥放入石臼,開始搗碎輾磨。

  石杵碰撞及藥草氣味舒緩氣氛的僵硬,窩藏在被單中的徳瑞也鬆下戒心探出頭,恰好與對方四目相對。

  「願意出來的話,就來敷個藥吧?」那人將搗磨好的藥草放置一旁,伸手揉了揉徳瑞在磨蹭之下亂翹的頭髮。

  仍保持戒心的徳瑞蹙眉,對於這種輕視的舉動很是不滿:「別摸我!」

  兩人幾乎是同時驚訝地瞪大雙眼,只是,對方是訝於他排斥的反應;他是錯愕著剛才嘴巴發出的聲音,根本不像是自己!

  「好,我不摸。」黑色杏眼微彎與上揚的嘴角,表露出人畜無害的良善一面:「但藥還是得敷。」

  才因表情鬆懈的下一秒,就被對方以蠻力緊壓在床,掀開衣衫,搗磨後的藥草亦隨後塗抹在腹部大面積的灼傷上。

  「唔!」深綠色的草藥與傷口接觸的瞬間,如火燒般地灼痛感瞬間從尾椎襲來,徳瑞忍不住咬緊牙,不斷在床上扭動掙扎著。只是,才剛結束戰鬥、尚未恢復魔力,在這情況下他仍虛弱到無法從一個女人手中掙脫開來。

  「安分一點,這對雷屬性傷害很有用。」那人一手緊壓藥草,一手拭去徳瑞額上滲出的冷汗,耐心安撫:「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

  「我知道!」徳瑞沒憋忍住內心鼓脹的憤怒情緒,朝著對方大聲咆哮──雖然實際上聽到的只是一個稚嫩嗓音尖聲叫道而已。

  嘶吼後理智彷彿也得到冷靜,見徳瑞放軟身體任憑處置時,那人也漾起笑容,繼續壓揉藥草幫助吸收:「我叫做葛溫,你呢?」

  無論言行舉止,又或是整個人散發的淡淡氣息,徳瑞都能明白對方是純粹想幫助自己。只要他還能運用右邊那顆異色金眼,這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欺騙他。只是一個女人在這樸實木屋內居住,怎麼想都有些詭異。

  葛溫。徳瑞總覺得這名字十分陌生,腦海裡卻有依稀印象。悉知藥草並能善加利用,能獲得這方面知識與精細加工的魔族並不在多數。

  「原本的衣服呢?」徳瑞身上套的棉麻衣物,明顯與自己平時穿著的沉黑鎧甲不同。雖然尺寸偏大不太合身,但還算是舒適。

  葛溫像是早料到對方會這麼問,很快地開口回應:「收在角落的木桶裡了。不過別抱太大期待,我發現你的時候,衣服早就破破爛爛的。」

  「是妳把我帶來這的?扛得動?」徳瑞挑眉,雖然觀察屋內以及對方的氣息,目前為止的談話句句屬實,但總有股強烈的違和感,讓他摸不著頭緒。

  就算他在戰鬥中受到不小傷害,但怎麼說也是身高逼近兩公尺的魁梧男人。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怎麼可能獨自把他帶回家安置?

  對方聞言,也只是咧開笑容,伸手輕捏了捏他的鼻頭:「是啊,我還沒弱到連一個小孩都抱不動。好啦,肚子很餓吧?我乘點湯給你喝。」

  ──小孩?

  徳瑞立即轉頭面向後方的玻璃窗,利用屋內的火光,凝視折射後產生的倒影。少了平時掛戴頭盔的臉孔,已看不見百年歷練後的滄桑沉穩,反倒是皮膚光滑白淨、稚嫩脫俗的年幼樣貌。

  情況簡直糟透了。一個堂堂引領魔族的王者,竟因魔力銳減而成了這副模樣。而且什麼形態不好,就偏偏是個孩子!

  像是久遠的破事再次蹂躪身心,徳瑞覺得胃一陣絞痛,難受地開口:「我沒胃口,不吃。」

  「吃一口試試?這鍋湯燉很久……」

  「我說『不吃』!」徳瑞沒好氣地大吼,拉了拉被子,再次把自己藏匿進去。

  從清醒後就渾身帶刺。過去葛溫幫助不少受傷的魔族與人族,但這一位頭頂上帶著兩戳小角的魔族孩子,還真的有點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既然對方沒心情也沒胃口,她只好聳聳肩,乘碗湯給自己,打算一邊處理堆積如山的書卷、一邊享受美味的湯品。



  OOO



  雜沓步伐從長廊尾端一路奔至寬廣輝煌的大廳裡,領頭在前的褐髮男性魔族,看見渾身傷痕、陷入深眠的王者隨從,臉色劇變,高舉左手彈了響指,瞬間將高階睡眠咒語瓦解除淨。

  「發生什麼事?」本打算遊玩各界、展開旅途的多拿,在出發前一刻因得知──魔王失蹤──而被緊急攔下,不得已取消所有預定,前往正殿釐清情況。「徳瑞在哪裡?」

  甦醒後的隨從意識仍朦朧不清,但隨著左右環顧都看不見魔王身影,也隨之慌張起來:「王呢?王吃下那記火球之後……怎麼了?」

  看這情況是沒指望能從隨從嘴裡問出個什麼,多拿無奈,立即掃視周遭殘留的魔力與瘴氣,殘存於大廳內的魔力雖淡化不少,考慮到時間經過往前推敲,也能明白這次人族的戰力比過去強上不少。

  論實力,徳瑞不可能會輸;但是論合作默契,多拿心裡就沒個準。施加在隨從身上的深眠咒語很明顯是由徳瑞釋放,由此推斷,或許這次的討伐團,恰恰是與魔王相剋的難纏對手。

  「立即派鳥禽跟犬獸搜尋!」

  雖然還未從王者消失的震驚中緩神──作為副手、徳瑞的竹馬,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為早一刻從代理魔王這項重責大任解脫,多拿必須振作自己、並將徳瑞尋找回來!



  激鬥後造成的損傷比預想中還要嚴重,即使幸運獲得妥善照料,麻布包紮下的傷口依然隱隱作痛。在乾草床鋪上翻騰久久卻無法再次入睡,最終在窗外透入些微亮光下迎來早晨。

  昨日豪雨依然沒有停歇,溪流混著砂石成詭異的泥黃,陽光也穿不透的深灰雲層,宛若表露著災難還不到結束的徵兆。

  徳瑞推開壓得他窒息的被單,側身準備下床:「該死。」

  兩腳懸空的情況,使徳瑞猛然憶起自己退化成孩童時期的樣貌。身為魔族王者,竟然被人族削弱大半的魔力,狼狽逃亡甚至弱化成這副德性,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移動的窸窣聲響喚醒趴睡在書桌前的黑髮女人,她惺忪著眼:「早安啊,小弟弟。昨晚睡得好嗎?」

  聽到這稱呼的瞬間,徳瑞噁心得寒毛直豎,憤恨地瞪著對方、咬牙切齒說道:「別用那種方式稱呼我!」

  可惜現在的他帶著一張稚嫩的臉孔,在對方眼裡不過就是一般小孩耍耍脾氣的憐愛模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嘛?」葛溫表示委屈:「在你告訴我名字之前,我都會這樣稱呼你,小、弟、弟。」

  為求癒合創傷,必須攝取大量的養分──或許有部分也是因為孩童本來就容易餓──徳瑞走到餐桌旁,果然不必明說,女人就揚起笑容走到擺放廚具與碗盤的櫃子前,順手拿兩個大小不一的木碗出來。

  「我叫徳瑞……」雖然他知道這女人心存善意,但在尚未摸清對方底細之前,徳瑞難以確保對方不會把他落足於此地的事情暴露出去。若是往後被其他人知道,堂堂一屆魔族之王落魄於此,豈不成為天大的笑話?

  暗自思忖後,繼續說:「徳瑞爾,我的名字。」

  「徳瑞爾,」葛溫笑笑,並往碗內乘入熱騰騰的燉湯:「可以幫我從袋子裡拿兩塊麵包嗎?」

  竟膽敢開口命令我?徳瑞內心是百般不願,但身體虛弱的狀況下也只能選擇退讓。取出麵包遞給對方,葛溫也隨後放兩塊加熱後的起司在上頭,主食與湯品妥當放在桌面後,坐入徳瑞對面的空座。

  香氣陣陣撲鼻早已讓徳瑞食指大動,在女人還沒坐妥之前,就先拿起麵包準備往嘴裡送。在咬下第一口之前,注意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

  葛溫十指相扣、闔眼垂首禱告,持續片刻才緩緩睜眼,動手準備進食:「別客氣,吃不飽的話還有喔。」

  此地雖缺少魔界內特有的朽幹遮蔽天際,但透過窗戶觀察外頭植物與雲層氣流,依然能判別出這裡仍屬魔族管轄的區域;然而對方做出人族才有的特殊信仰舉動,幾乎讓徳瑞確信,眼前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名被放逐到魔界、流亡數年的「那名魔女」。

  正因為對方身分特殊、相當棘手,當初在多方諫言之下,徳瑞把她安排到鄰近人界的邊境之地,順便期望數千、百年來的惡獸,能解決對方好讓他一勞永逸。自那之後他便鮮少追蹤後續──他也不需要這麼做──意外地,今日誤打誤撞,讓他得知對方不僅還活著,日子也過得十分愜意。

  就在這時,葛溫無預警地朝他伸出手。沉思頓時被打斷,讓徳瑞立即豎起戒心表示敵意:「做什麼?」

  身體嬌小使閃躲範圍變得有限,葛溫輕易地撫上徳瑞睡亂的髮絲,並溫柔梳理:「你看你,頭髮翹成這樣。」

  指腹刻意避開犄角、在髮絲間輕柔摩娑的觸感,朝自己展露的和順笑容,徳瑞莫名舒服與放鬆。做為一個年幼的孩子、被什麼人細心呵護照料,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但這些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徳瑞蹙眉拍掉女人的手,並把麵包湊到嘴邊大口咬下。見到對方津津有味吃著自己準備的食物,和昨日相比確實進步許多,葛溫也放心地把注意力移回自己的碗盤中,吃著熱騰騰的早膳。

  吃飽喝足並收拾完桌上殘局後,外頭的天色隨雨勢減弱明亮許多。葛溫拎起掛在牆上的斗篷與刀鞘,準備出門處理例行公事:「中午過後我就會回來,多休息別亂跑喔?」

  「不用妳操心。」徳瑞淡淡回應。他可是魔力匹敵的王者,哪還輪得到一個被放逐到邊境的魔女擔心安危?見男孩的態度已無昨日那般銳利,葛溫淺笑回應,便抬步啟程。

  多虧連夜豪雨沖淡瀰漫的濃厚瘴氣,葛溫不必特別使用藥草或法術也能自由地在魔界穿梭。隨著越往魔界中心靠近,遮蔽上空的枝幹越是縝密。沿著長年踩踏而成的小徑行走,越過蜿蜒河川不久,即能看見欉欉惹眼的翠綠植物。

  這是在濃厚瘴氣生態裡萌生的奇蹟。葉片搗碎食用可消炎退熱;莖富有彈性及不易斷的韌性;肥大的根部吸收土壤的水分與養分,烹煮過後便成一道美味佳餚。過去數十年刻苦打理重整這片邊境、不法領地的葛溫,隱居後便投身於採集、栽培繁殖這奇蹟之草的工作上至今。

  經歷人族驅逐與魔族排擠調職,葛溫曾為自己亦人亦魔的身分感到苦惱與哀愁。但隨著整頓這遍荒瘠土地,了解並利用身分調和兩族之間的關係,如今掌管的領土內也演變成人魔共存的特別區域。

  「這株熟成的恰到好處,看來瑪德太太不用擔心舊疾復發了。」穿戴獸皮織成的輕便衣裝與鞋靴,葛溫早已沒有大眾普遍認知那種崇高領主的風範,更多的是對領地人民關照與愛戴。

  採集籃已塞滿草藥,待下午處理妥當後便能交付屬下轉交給需要的人民手裡。

  畢竟這藥草生長靠近河川、土壤又濕又黏,每每工作結束,白皙肌膚總是沾滿深綠的泥土,很是狼狽。正當葛溫打算到一旁的河流稍微清洗滿是泥濘的兩手時,身後卻傳來異樣的窸窣聲響,使她立即抽出腰際上的短刃,進入警戒狀態。

  「天啊好臭,好髒。要不是人員不夠調配,我還用的著來這種地方……」來者毫不掩飾對這環境的反感,皺著鼻頭環視周遭,好一會才定睛於葛溫的身上:「大哥,你住這附近?」

  對方與身後引領的數名魔族,雖然刻意穿著樸素裝扮,但依照耳廓形狀與散發的瘴氣推斷,這些魔族的能力都不得小覷。葛溫在這片邊境領土掌管已近半百年,從來沒遇過高階魔族親自造訪,無論目的、隱情為何,她知道寡不敵眾的情勢之下,最好謹慎應對才行。

  「路過罷了。」葛溫回。

  「你是女人啊?」對方挑起眉,態度與方才有明顯轉變:「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這時後方隨從清了清喉打斷對話,並逕自走到兩人面前攤開一張皮紙:「請問來的路途上有看見這張臉孔嗎?」

  紙上的黑墨描繪著一副面具,葛溫愣住:「要是我看見誰掛著面具一定會有印象,可惜沒有。」

  對方似乎也對這回答毫不意外,聳聳肩,將皮紙重新捲好後塞到葛溫的手上:「要是之後遇到,就直接通知你的領主。賞金部分不會虧待你的。」

  「好。」葛溫將皮紙收入衣囊,正準備拔腿開溜時,又被剛才態度輕挑的男性喚住。

  「喂,」那人快步在隨從之間穿梭至葛溫的面前,並將一個物品放到她手上:「妳的東西別忘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開始自己抽出的防身短刃。而葛溫並沒有聽見任何物品掉落的聲音,甚至沒有遺落的記憶。唯一能推斷的是,對方應該是趁交談鬆懈之時,從她身上摸走的。看著逐漸走遠的身影,心中漸漸對這群魔族產生極高的警戒心。



  房屋外的雨勢已無昨天滂沱,若要離開,此時絕對是最佳時機。徳瑞在屋內尋找了會,才找到女人口中放置衣物的桶子。裡頭堆放的衣裳殘骸比想像中還要破碎,不僅吸滿河水還沾上不少砂石和泥土。但衣服並不是徳瑞想要尋找的目標,而是……

  作為君王,除了長期佩戴的面具以外,領口還會別著一顆黑曜石以表身分的尊貴與掌握的權威。

  質疑葛溫的疑慮,只有在腦海一瞬閃過。徳瑞只需看對方一眼,就能清楚明白那人的真心與本性。那女人給他的感覺就跟農村良婦沒什麼區別,這也是他會選擇暫時留宿的原因之一。

  不過,就算對方不構成威脅,也沒理由讓他繼續多留。缺少黑曜石,衣裳對他來說也和廢棄物沒兩樣,手一撇,乾脆離開這棟矗立於邊境深林中的小木屋。

  即使對邊境生態不熟悉,只要抬頭仰望、找尋高聳的腐木天際,總還是能尋到折回的道路。濕敷整晚的藥草,傷口的灼熱感已消退大半。接下來只需避開可能遭逢強大魔獸的道路,徳瑞深信一定能順利返回王城。

  水源常逢魔獸聚集覓食,徳瑞便理所當然地往曲折險境的道路前進。只是沒預料到身為小孩,手腳也隨之變短,眼看十分鄰近的森林卻花費許多時間才走到入口。他不確定需要多久才能從邊境走回王城,只是心中默默希望魔力能盡快恢復,好讓他抓頭代步魔獸,好免掉這勞累的旅途。

  「下次慣例討伐我可不會放水了,混帳人族。」徳瑞一邊回想害自己落到這般地步的人族、一邊咒罵前進,卻沒注意到明亮的天色逐漸昏黑,待雨滴落在頭髮上,才後知後覺發現天氣再次變糟。「……可惡,看來還是沒辦法立刻離開嗎?」

  以現在還未完全康復的階段,在氣候極差的狀態啟程太過貿然,雖然心懷不甘,徳瑞也只能掉頭折回那女人的住所。忽然間,身後傳來禽獸渾厚高亢的嘶吼,他驚訝回頭查看,果然看到一頭深棕的熊屬魔獸,咧著滿口獠牙、逼視著他。

  徳瑞下意識朝那頭魔獸彈指,指尖卻沒射出預期的強勁魔力,才恍然自己依然是魔力耗盡、縮退成孱弱孩童的樣貌!

  「媽的!」腳步踉蹌使他狠狠摔入泥濘,但魔獸依然徐步朝他靠近。徳瑞明白這頭禽獸是在伺機撲殺,待獵物無力反抗,便會一口咬死他!

  開什麼玩笑,堂堂王者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本密布深灰烏雲的空中突地射過一注閃電白光,從徳瑞頭上直直砸向準備撲獵的猛獸,耳膜因魔獸悲鳴隱隱作痛,下一秒,散發強烈殺氣的禽獸果斷掉頭、逃入森林掩飾蹤跡。

  還未從驚嚇緩神的徳瑞,視線率先映入陌生卻又熟悉的手掌。

  「不是說別亂跑嗎?」葛溫揚起笑容,一把將他拉起:「餓了吧?我現在開始準備午餐。」

  從危機中獲得解救,返回建於沼澤旁的窄小木屋,徳瑞內心竟不可思議地感到安寧與舒適;當他意識到這可怕的念頭、並奮力想將其從腦袋裡甩開時,衣服便無預警地被女人脫拔下來。

  雖不排斥袒胸露背,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讓徳瑞覺得惱火。正當他想轉身斥責時,恰好看見葛溫將她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裸露出兩粒飽滿柔嫩的雙峰。

  「妳、妳做什麼?」徳瑞努力將衝到喉嚨的慾火嚥下,試著釐清這女人大白天脫衣解帶的原因。

  「剛才工作滿身泥巴,不洗個熱水澡會著涼的。」葛溫把兩人沾滿髒汙的衣服丟入桶子裡,順手將爐火燒著得熱水勺幾盆進去:「我先洗衣服,徳瑞爾先去洗澡吧?那個木門出去後左轉就是了。」

  滿身髒污確實很不舒服,走往木門之前,還不時偷瞄著那女人的勻稱身材。自認為閱人無數的徳瑞,還真沒想到在那層層布料之下的身材會是如此性感。原先十分排斥年幼形態,也不禁慶幸這副模樣,才讓那女人對自己鬆下所有戒心。

  肉體受到的損傷經敷藥過後恢復許多,但內在魔力依然十分微弱。要說魔力恢復的方法,除王城內有大量瘴氣以及晶石以外,就只能從其他魔力強大的物種身上汲取。

  汲取方法也分很多種。低智能物種之間,往往靠互相廝殺、吞食,那種野蠻且最沒效率的補充方式來補足魔力;而高貴、且富有智慧的魔族,自然是利用能大量獲得、且延長持久的方法進行。

  講直接一點,那就是靠交媾來汲取魔力──徳瑞樂意使用這種方式,也很享受其中。

  盥洗處設置在緊鄰木屋的半露天小房舍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盆中洗刷疲勞與髒汙,靜靜欣賞綿綿細雨。愜意的畫面搭配上女人嬌柔體態往自己徐步走近,可堪稱絕世美景。

  還不知道男孩對自己想入非非的葛溫,裸著身、抱著乾擦布巾與衣物到男孩面前,慣於服侍的徳瑞也自然地從浴桶中起身,好讓女人打理自己。悠然氣氛使魔獸襲擊後的心顫得到平撫,這也讓他從女人身上嗅聞到一絲違和的味道。

  他能明白對方此時心不在焉,但這份思考卻對自己無害。

  趁著女人沐浴期間,徳瑞湊到放置採集工具的角落,果然在堆滿草藥的竹籃裡發現一張吸滿水氣且發皺的羊皮紙。將皮紙攤開,暈開的墨水雖難以辨識局部文字,但大致上還是能看出紙上畫一張熟悉的面具。

  破損衣物中,徳瑞並沒有發現任何疑似面具的殘骸。加上葛溫很明顯對自己沒有任何戒心,使他能推斷,這女人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為何。

  對此保持緘默的徳瑞,讓女人細心照料自己的起居與伙食,密佈烏雲在入夜後終於散去,窗外望去便是經月色照耀下閃出如碎星的景象。當他看見葛溫在地上鋪設乾草與碎布時,假裝不經意開口:「天氣冷,睡床上吧。」

  年幼的孩子在床上獨眠的確是太過可憐,葛溫聽明白對方的暗示,漾起笑容把乾草和碎布重新塞回布囊中。

  火爐熄滅後依靠餘溫維持屋內溫度,隨時間一點一滴經過,身旁傳來平緩且規律的呼吸聲,是葛溫放下戒心、沉沉熟睡的證明。假裝入眠的徳瑞,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望著睡在身旁的女人。

  單薄的布料在側睡擠壓後領口大敞,柔軟的胸脯也因此被擠出令人遐想的形狀。在看見對方裸身之前,徳瑞並沒有從這魔女身上吸取魔力的打算,但送到嘴邊的肉不吃有失個人原則,他試探性地伸手輕觸葛溫豐滿的嘴唇,食指伸入齒列,朝對方體內注入一絲深眠魔力。

  雖然孩童形態讓他威力銳減,但對於熟睡的人類魔女來說,這點程度的魔力綽綽有餘。果然不出幾秒,呼吸頻率變得比方才緩重,這也使徳瑞更大膽地跨坐在葛溫的身上,並將衣襬往上掀開、完完整整地將雙乳暴露出來。

  若是平常,這胸脯的大小是正好能被一手掌握。只是身形退化,肢體也隨之縮小,即便努力張開五指,還是有大半的乳房曝在掌心外頭。隨著不斷搓揉,就有股明顯的硬粒摩娑掌心,徳瑞鬆開柔軟的雙峰,恰好讓興奮翹挺的乳頭曝在他眼前。

  「哈……看不出來這身體這麼淫蕩。」徳瑞兩指擰起乳粒,蹂躪著軟嫩的乳房。此時亦明顯感受到體內的陣陣熱潮往下體堆積,明白自己除了外表變化,其餘並沒有受到影響,得意地咧開笑容,吸吮著捏至紅脹的乳尖。

  舌腹輕易地在滑嫩胸部上舔弄,齒列輕嚙乳首,兩手掌不忘托住下乳,好讓他能感受將臉埋沒其中的快感。回憶過去與他人翻雲覆雨,腰肢不斷前後擺動,隔著衣衫磨蹭著葛溫纖細的腰肢。

  「這身體的觸感真不錯。」徳瑞索性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並往前挪動身體好讓勃硬的陰莖深入緊貼的乳溝。「呼……!」

  果然不出所料,軟肉將勃長的性器溫柔包覆,馬眼不斷分泌的尿道球腺體液使抽送更加順利,情慾被激起的徳瑞,用外表相違的熟練技巧不斷擺動腰肢。

  陷入深沉睡眠的葛溫像是遭逢惡夢,在此時眉頭緊蹙張嘴呻吟。事前施放咒語的徳瑞倒是完全不擔心對方會突然清醒,把這動作看作挑釁,將腰頂得一次比一次用力:「要射了……把嘴巴張開,女人……?」

  「唔……」雙眼緊閉的葛溫竟巧合地輕啟軟唇,嘴裡哼著夢囈的同時,徳瑞亦將身體前靠、龜頭肉擠壓唇瓣,朝著羅列貝齒射出一注注黏稠的白濁。

  橫跨在女人臉頰兩側的大腿仍不斷顫抖,待莖身垂軟、身體熱意漸散,就有股刺麻從側腰處陣陣襲來。徳瑞因疼痛扭曲臉孔,憤憤低頭查看,才發現激烈擺腰使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罷了。徳瑞靜靜凝視滿口精液、曝著傲人雙峰的葛溫,並伸手將她的衣服拉好,躺回對方的身旁。

  ……還會有下一個夜晚的。



  香軟麵包夾著熱騰騰黏稠狀的羊奶乳酪,經齒列咬合切斷,拉出細長的白絲。葛溫連忙伸手接住即將掉落的絲線,因美味的口感笑彎了眼。使坐在對座的男孩想起昨晚──他是如何在那張嘴裡射滿乳白的腥濃。

  雖然多了一個魔族男孩要照顧,葛溫依然忙碌於每日的例行公務。加上碰見王城魔族後令她提起戒心,對於領地結界的防衛補強就要比過去還要謹慎小心。在外奔走整日,回家後依然忙碌於照顧徳瑞爾的起居。幸好男孩的傷勢恢復的比預期還要快,敞開心房的他,也開始幫葛溫處理一些家務瑣事。

  當天色全黑、夜空繚繞鳥禽狩獵者的低鳴,盥洗完畢窩在爐火旁打睏就顯得格外踏實及安心。

  徳瑞拎著羊毛毯走到睡歪脖子的葛溫身旁,兩腳因熟睡後放鬆而大大敞開。腿肉將薄薄布料撐緊,深處的裏褲也因此一覽無疑。本來還沒打算如此頻繁攝取魔力,但這女人毫無戒心的暴露體態,根本是擺明著要討幹。

  不如成年厚實的軟嫩手掌,順著膝蓋往上摩娑,並將布料緩緩捲至大腿根部。搖曳的火光之下,徳瑞便用指尖,輕輕刮搔著包覆在裡頭的圓鼓軟肉。

  米白色的裏褲隨著摩娑揉壓,逐漸浮出一塊顏色漸深的漬痕。闔眼小歇的葛溫氣息也開始急躁,齒縫流溢輕柔的嬌喘──似乎夢見與什麼人交歡。徳瑞抬眼注視著女人臉上浮起的紅暈,同時用食指隔著布料輕敲布料濕黏的位置,果然隨著一下下敲打的震動,就讓葛溫吟出被人狠狠侵犯的煽情氣音。

  「摸幾下就濕成這樣……」徳瑞挑眉,看著指尖在布料上牽出剔透銀絲,慾火亦再次燃起。

  施加完深眠咒語,他蹲在葛溫的兩腿間,熱意鼓湧帶起肌膚沐浴完的香氣瞬間沖湧入鼻。徳瑞前傾身軀,或許是因為前幾日吸收過這女人的魔力,以至於他對這股體香並不抗拒、甚至聞著就感到安心。

  舌尖試探性地舔拭包覆的布料,女人細緻的顫抖與香味在舌尖上擴散入整個口腔。使徳瑞更進一步將唇瓣貼上,齒列隔著裏褲刮磨柔軟的陰唇,同時汲取著滲透出來的甜美汁液。

  「唔……嗯……」

  被施加深眠的葛溫,無論怎麼在夢境掙扎也不會甦醒。這讓徳瑞更加放心加重舔吮的勁道,待女人的下體一片濕漉、早已分不清是黏液或唾液,他才鬆開唇舌,看著被撐出淫靡形狀的裏褲。

  徳瑞解開繫在側腰的綁帶,將裏褲脫卸下來。意外的是,撇除前方沾滿黏液而捲曲糾纏的烏黑陰毛之外,其餘部分的恥毛都被修除的相當乾淨。經指頭不斷壓揉愛撫充血的蒂頭,從包覆的軟皮中高昂突起,彷彿訴求著更多蹂躪與挑逗。

  「嘖,」徳瑞嗤鼻:「還在想怎麼會有這麼色情的身體,果然早就已經有過經驗了。」

  若不是反覆挑逗或撫摸,陰蒂頭不可能會如此飽滿且紅潤。但這並不影響徳瑞的興致,他垂頭湊近,讓舌腹與柔軟的外陰唇相貼、將腥甜的黏稠舔拭入口。抵在舌頭上的陰蒂觸感越是滑嫩,舔弄的興致就越是高昂。

  雖然現在孩童形態的自己進攻範圍有限,但唇舌的靈活程度仍與成年的自己沒太多的差異。徳瑞緩緩將目標下移,使用舌尖將小陰唇撥開,滑過不斷分泌黏液的前庭腺體,探入陣陣收縮的陰道口。

  慣於性愛的身體感受到異物在入口處摩娑,葛溫下意識地將兩腿肌肉緊縮,腔口亦在同時纏住徳瑞的舌尖、企圖將異物鎖入深處。睡夢中還能做出如此反應,徳瑞不禁興起使壞的心情,本來攙扶兩側大腿的手掌,一手往陰蒂撫去、一手則快速地將自己褲襠內充血的柱身掏起。

  「這女人真的太淫蕩了……我喜歡……」徳瑞將臉部緊緊貼上濕嫩的陰唇,利用齒列與舌激烈地與腔口吮吻。兩指不斷扯弄、摳彈腫脹的陰蒂,同時在身下的手掌也不斷上下捋弄脹硬的勃起。

  黏液不斷順著舌尖滑入食道,吸食的強大魔力猶如源源不絕。徳瑞不明白為何一個人類會有這麼強大的魔力,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女人幹起來,一定要比過去抱過的人還要爽快!

  吸吮腔口的咕滋水聲迴繞於耳,慾火堆積且不斷受到撩撥。徳瑞此時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往性器那端凝聚,他猛然起身,垂眼盯著高翹的勃硬,雖然長度及粗度與成年的自己無法比擬,但對身材纖瘦的葛溫來說,還是極有份量的凶器。

  沾滿淫液的兩手強硬地把女人的大腿壓開,龜頭肉對準腔口,下一秒便直接將肉柱完全撞進。濕熱的壁肉完全包覆的感受讓徳瑞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嘶吼,接著完全依靠慾望的本能擺動身體,一次又一次地將陰莖頂進那濕黏的性器裡。

  「可惡、果然小孩子還是差了點……」不提沒有明顯將陰道撐開,更沒有龜頭擠壓宮頸的征服感。

  雖然插入感不如預期的舒適,但因撞擊而不斷晃動的雙峰仍彌補內心些許的掃興。徳瑞扯開葛溫胸口幾乎沒有束綁好的衣襟,兩手個別捏住硬挺的乳首開始玩弄。指腹緊夾或是刻意壓入乳暈的視覺刺激,讓他更加賣力於擺腰耕耘。

  直到缺氧後喘息破碎、意識幾乎被野性佔去,徳瑞將臉龐埋入柔軟的雙乳之間,並在濕軟的陰道裡頭注入一股又一股的黏稠精液。

  「哈……唔……」熱意噴發後理智也逐漸恢復,垂軟的陰莖隨之滑出腔口,並帶出稀薄的汩汩黏液。若是成年的自己,射出的量絕對不只有這麼一點點。

  成年的男性精液,要比這更濃稠,更腥──

  「明天還會再吸更多的,」徳瑞將手指深入柔軟的腔道,彎曲著手指將殘留的精液摳挖出來。這時比起吸取魔力好恢復體態,更多的是想要在這女人身上證明……

  「我會操到妳光是看到我的魔羅,就興奮到顫抖高潮。」



  OOO



  舒適暖陽透過玻璃灑落進溫馨的木屋內,葛溫在蓋著羊毛毯的狀態下,在椅子上甦醒。她揉著眼、伸懶腰,及時抓住滑落至地的毯子,逐漸清醒的意識才明白身上的毯子是徳瑞爾昨晚幫她蓋上的。

  徳瑞剛取了幾塊麵包到爐子裡烤,恰好與睡醒的葛溫對上視線:「早。」

  「早安……毯子,謝啦。」葛溫晃晃手上的毯子並露出笑容,意料之內,徳瑞爾並沒有多加理會她。「我先去洗把臉。」

  「喔。」徳瑞簡單的應聲,繼續手邊準備早膳的工作。

  推開後門,沐浴間外緊鄰著從湖泊牽引過來的水井。一旁放著平時備用的水盆,通常早晨梳洗是不用特地從井裡打水取用。只是葛溫走到井旁,才驚覺盆子裡的水已見底。

  或許是魔物喝的。有時河水混濁,尋不到水源的魔物路過就會把盆子中的井水喝光。

  正當葛溫打算坐在井口邊緣,拉著麻繩把桶子送入底部時,有股痠麻突地從尾椎襲至後腦,讓她私密處猛烈抽縮:「嗯!」

  怎麼回事?那裡……

  只是受到岩石硬物的擠弄,大腿肌肉就一抽抽發緊,連帶陰道口收縮著渴望被什麼東西頂入。葛溫倒抽口氣,細想撿到徳瑞爾之後,的確是沒有自慰或是喬裝到城鎮找人約炮,但她還真的意外自己的身體連一周的禁慾生活都忍受不了。

  剛才徳瑞爾很勤奮地烤麵包與熱羊奶,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自慰。

  只要徳瑞爾一開門,那她又該怎麼跟一個孩子解釋?

  自慰不用很久的時間。

  葛溫陷入天人交戰,但根本沒意識到她不斷晃動的腰肢,早已開始利用岩石的繃硬感摩擦裹著層層布料的陰蒂頭。她努力抿唇壓抑呻吟,變本加厲地搓揉雙峰,果然在緊壓乳頭的同時,後腦受到一股強烈快感刺激、順利依靠手淫抵達高潮。

  但下體的熱意卻沒有如期消退。

  「真的不行,如果再繼續下去……」葛溫知道準備早餐不用太久的時間,徳瑞爾隨時都可能會開門問候她的情況。「會被發現……」

  咕啾、咕啾……啾……!

  「快點高潮、快點……」葛溫一手拉著麻繩好讓盛滿井水的木桶上升,一手探入裏褲用兩指不斷插弄濕成一片的腔道。明亮早晨曬出森林的綠茵,眺望一片莊嚴山谷卻繚繞手指瘋狂插弄下的響亮水聲。

  去……去了……!

  將水桶放置井口邊緣的同時,葛溫弓起背脊,像頭初學走路的幼鹿魔物,兩腿劇烈痙攣、迎來高潮。



  「喂,沒事吧?」徳瑞推開後門,恰好看見梳洗完臉龐的葛溫,瀏海因濕漉全揪在一塊。「怎麼弄那麼久。」

  「水盆裡沒水,花些時間打水。」葛溫揚起笑容指著一旁盛滿井水的木盆,接著起身:「好啦,吃早餐吧?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藥草採很多了吧?」徳瑞挑眉,這魔女平時摘藥草之外,還有其他事情忙碌嗎?

  聞言,葛溫的視線飄向這幾日男孩幫忙輾摩的藥草罐,笑笑:「是啊!多虧你的幫忙。不過我今天得去城鎮一趟。」

  這塊地屬魔界邊境,若是領地範圍,頂多就是幾處杳無人煙的森林與沼地。徳瑞的認知內,這魔女管轄的地區裡並沒有什麼子民,更別提有繁榮的城鎮可以親臨。

  「我能一起去嗎?」徳瑞問。

  沒想到葛溫突然一楞,連說話語氣都變得生硬:「只、只是處理一些公事,很無聊的。」

  「無妨,」徳瑞清了清喉嚨,察覺這表現並不太符合此時的外表,又開口補充:「有可能我的『爸媽』會去那裡找我。」

  葛溫差點忘記,徳瑞爾是在河流邊撿到的迷途孩子,或許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儘管不太願意,還是點頭答應這次帶他一同到鎮上去。

  隨著沙土道路漸漸轉為石磚堆砌的路面,各式各樣攤商吆喝、聚在井水邊洗衣的婦女們,暖陽之下孩童奔跑嬉鬧。徳瑞很難以想像這魔人兩族和睦往來的繁華街道,在百年前曾是眾族避諱的荒涼之地。

  走在前方的葛溫倒一副稀鬆平常,指著前方一家酒館:「我有事得去那間酒館辦,這段期間你就四處晃晃吧?中午再過去那找我就行了。」

  說話的語氣與眼神中並無表露出違和感,徳瑞點頭應允,讓葛溫先行離開。走在朝氣蓬勃的街道,不可否認心裡也興起一股雀躍感。魔界內的村莊雖繁華壯大,但可沒這股舒心的明亮。無論掌管邊境的魔女是怎麼辦到的,他還是得佩服幾分。

  「哇!」

  胸口突然受到強烈撞擊,徳瑞煩躁地蹙眉,下一秒卻發現身體不僅沒感到太多的痛楚、兩腳也是站得很穩──身體恢復情況比預想中的還要好。

  但撞上他的人族孩童就沒那麼幸運了。

  「臭小子。」多虧他現在心情不錯,才有那個閒情把人扶拉起身。徳瑞上下打量著揮掃衣服沙塵的孩子,又念一句:「走路小心一點!」

  對方知道自己理虧,努力含淚點頭應聲。徳瑞也並不是會對老弱婦孺出手的類型──雖然大多數的子民認為如此──就在那名孩童準備跨步離開之前,他突地察覺這其中的詭異:「喂,你不怕我嗎?」

  疼痛,愧疚,慌張。徳瑞並沒有在這孩子身上感受到任何恐懼。

  那孩子也確實晃著小腦袋,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感到害怕。

  「你仔細看我頭上的角還有眼睛,」徳瑞不等對方開口,繼續說明對方應該要感到害怕的理由。「右邊顏色不一樣,對吧?」

  孩子雖然不明白他必須害怕異色瞳的原因,但總覺得被對方瞧不起,挺起胸膛忿忿地說:「我的好朋友有四隻手,我也不怕他啊!」

  彷彿一語中的,徳瑞想起被葛溫救起並暫居籬下的期間,對方真的是連一絲畏懼與疑慮都沒有。站在這繁華的街道上,他才終於理解,正因為人與魔族在此生活將近百年,才讓兩族之間沒有過去的歧視與隔閡,達成理想之中的共存關係。

  在熱鬧的街道上遊走一會,年輕的肉體誠實地發出咕嚕聲響,徳瑞詢問幾位鎮民順利找到走往酒館的方向。

  才剛踏入酒館,就看見坐在吧檯的葛溫漾著笑容與一名壯碩男人有說有笑。考慮到酒館內眾人交談吵雜、沒留意到身形嬌小的他也屬正常。徳瑞刻意清了清喉嚨表示存在感,面前交談甚歡的男女才被轉移注意力。

  「徳瑞爾,你來啦?」

  「妳有小孩了?」那男人瞬間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眼前年輕貌美的女人身邊竟然帶了個孩子。

  明白對方產生誤會,葛溫立刻笑著拍打對方肩膀:「怎麼可能!這孩子身受重傷,在我家接受治療啦!」

  「治療?幫他通精嗎?」

  那人咧開粗俗笑容,一巴掌揉擰住葛溫半邊圓翹的臀肉。葛溫瞬間表露驚訝,卻紅著耳根帶過這幾乎算是騷擾的玩笑:「才不是。好啦不說了,晚上別遲到。」

  與對方道別之後,葛溫重整心情走到徳瑞面前:「我讓酒館老闆留了位置給我們,到裡面坐著吃飯吧?」

  徳瑞安分地走在女人身後,假裝不經意地提道:「晚上妳要跟他『處理公務』?」

  葛溫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明白男孩是指剛才的對話,才僵硬地移開視線:「喔,是、是啊!很快就結束了,別擔心,他其實人不壞。」

  就只是個蠢蛋。徳瑞在內心補一句。畢竟剛才與那批著人皮的猿猴對視,也沒能看出什麼富有深意的心思或猜忌。這類型魔界裡也有很多,例如那些兇猛且不可馴服的野生魔物。

  眼前的這女人就不同了。徳瑞闔上眼都能聽出對方向他隱瞞一部份的事實,當然也知道早晨時她在井口旁幹了什麼好事。

  兩人入座後,酒館的服務員也俐落地呈上預先備好的伙食,並在木刻的杯子中注入果汁與酒液。葛溫就像面對一個朋友、或是母親,關心男孩乍到城鎮的探險:「剛才在鎮上有得到什麼收穫嗎?」

  徳瑞啜口酸甜的果汁,豪不客氣地將盤中的肉排往嘴裡送:「可惜沒有。」

  「我也有向老闆打聽,但他沒見過擁有金眼的魔族或人族。」葛溫的語氣雖然帶著惋惜,但很快就提高音調振作起來:「不過這也不代表沒有希望,或許是你父母還沒有找到這裡來。」

  也可能是他們不想找了。以細微聲音呢喃出內心話的瞬間,徳瑞意外著自己竟放鬆戒備到如此程度。

  「什麼?」沒聽清楚的葛溫眨眨眼,沒能看出男孩很快收進心底的哀愁。這時服務員端上最後一道加點菜色,算是即時打破有些奇妙的局面。

  徳瑞吞下嘴裡的肉,輕輕帶過:「妳說得對,或許再請酒館老闆幫我們多留意?」

  「放心,酒館老闆對客人過目不忘。」葛溫笑笑,又幫徳瑞吃空的盤子添幾塊烤肉排:「要是發現什麼,會馬上派人通知的。」

  過目不忘?徳瑞輕哼回應,在心裡暗自希望這不要成為妨礙才好。

  吃完午膳,葛溫便帶著男孩到城鎮各處巡視、打聽任何有可能與徳瑞爾相關的事情。可惜無論問多少人,總是得到「不清楚」、「從沒見過」的回應。跟在身後的徳瑞悠哉地看著張貼在公佈欄上的尋人啟事,皮紙上恰恰畫著帶有面具的自己。

  走遍半個城鎮依舊沒有收穫,葛溫終於難掩內心失落、大大嘆氣:「毫無收穫……」

  這是當然。畢竟尋找他的「父母」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徳瑞正覺得無趣、想要繞到其他地方時,葛溫突然在布告欄前停下,愣愣地注視皮紙上的圖畫。

  「王城的人來過這裡?明明過去都對這裡不聞不問的。」葛溫露出不屑的笑容,再次牽起徳瑞:「再走幾條街之後,就回去酒館休息吧?」

  「不回家嗎?」徳瑞刻意表現出驚訝,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女人腦子裡在盤算些什麼。

  「天色黑,回去的路上不太安全。」撇除本來就得戒心的魔物之外,現在還多一群尋找神秘人士而造訪領地的王城異徒。葛溫揉亂男孩的頭髮,試著表露微笑讓對方安心:「酒館的早餐很好吃,可以期待一下。」

  「剛才貼在上面的皮紙,」徳瑞牽緊對方的手:「我在妳的籃子裡看過。」

  在孩童面前毫無戒備的葛溫,並沒察覺這是徳瑞對她的試探。她低頭對上男孩右金左黑的異眼,思考著男孩知不知道族群之間複雜的關係。好一會才開口:「徳瑞爾,你有聽過這個故事嗎?」

  「距離現在很早之前,有個住在平凡村莊裡的不平凡女孩。」

  「她天生熱愛魔法,但這對她平凡純樸的家人、村民來說,太過特別。特別到……」葛溫停頓了會,繼續說:「當她犯下大錯時,沒有挺身出來保護她。」

  街道被渲染夕陽金黃,握住自己的指尖卻冰涼到徳瑞難受的地步。即使剛才與葛溫對視時,就知悉對方傾訴的故事,他依然選擇安靜聆聽。

  「沒能被摯愛守護的女孩被放逐到陌生的地區,輾轉到陰暗潮濕、沒有任何人認得自己的領域。你猜,那女孩最後怎麼了?」

  徳瑞不做多想回答:「定居沼澤,成為魔界女巫?」

  「哈哈哈!」葛溫被這答案逗笑,露出徳瑞從未看過的燦爛笑容:「沒錯,她現在成為法力超強的魔女,馴服邊疆猛禽,還把荒瘠土地整頓成這繁華熱鬧的小鎮!」

  沒能被他人保護的女孩,如今卻挺身成為保護眾人的存在。

  這是徳瑞未能做到的事情,直到現在,化成孩童的他依然煩躁於那些嘔心的過去。他輕揚笑容:「我餓了,下次再找吧。」

  葛溫第一次見到男孩露出笑容。儘管徳瑞爾很快恢復成平時對一切感到睏倦、那根本不該屬於孩子的平淡表情,葛溫覺得這趟旅途或許並非毫無收穫。



  在另外預定的房間內確認徳瑞爾陷入熟睡後,葛溫才正要開始進行此趟旅途的真正目的──約炮。

  照顧男孩之前,葛溫其實每周至少都會到鎮上尋覓一至兩次。只是照料傷口與起居已花費她大半心力,憋忍數日已讓她身體越來越飢渴,甚至到開始做起春夢、意淫徳瑞爾年幼身軀的地步。

  更別提與衣料摩擦皮膚或乳頭的觸感,就幾乎讓她舒服到高潮。

  「那大個子怎麼這麼慢啊?」待在約好碰頭房間內的葛溫,覺得下體癢得難受。忍不住隔著褲襠揉壓著陰蒂。「不會是爽約吧?」

  燭台上的蠟燭比原先短了半截,幾乎是快失去耐心的時候,寧靜的氣氛終於被響亮的敲門聲劃破。壓抑許久的葛溫也急躁得忘記保有戒心,直接開門就是劈頭抱怨:「拖太久了吧?」

  在葛溫意識到來者的身型與相約者有所差異時,對方就已率先釋出毒氣讓她陷入昏迷。站在門外的高壯男人即時伸手挽住腰肢,免於跌在地上的窘境。而那人同時也長嘆口氣,把癱軟的葛溫帶上床鋪後,摘下斗篷,在燭光前現出身分。

  「這女人也太不挑……」若徳瑞沒有出手干預,光是想像那隻猿猴發情的畫面就反胃。不過仔細想想,條件比自己優秀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也沒幾個──就稍稍能諒解這飢不擇食的選擇。

  不同於過去依靠月光在黑暗中進行吸取,搖曳的燭火之下,包覆在衣料下體態更添些許撫媚。結實有力的臂彎與寬厚大掌使力之下,雌性胴體和布料皺褶便如雲流般細柔。站在略為寒冷房間內,身體卻每分每秒變得燥熱不已。

  熱烈的脈搏與心跳,不僅僅是本能性地飢餓進食,更是來自上位者的雄性渴望。徳瑞褪去遮蔽身軀的斗篷,裸露出塊塊分明的肌肉,以及身下那根充血漲硬的粗物。

  許久未用這種形態交媾,馬眼早不斷涓涓溢流大量精水。徳瑞前挺腰身,緩緩在葛溫柔軟的嘴唇上抹下黏液。帶著腥鹹的汁液順著舌腹擴散入口,很快地,深陷睡眠的女人就因突如其來的苦味皺緊眉頭。

  「嗯……」或許是長年隱居沼澤地帶的緣故,身體已對毒素產生抗體。葛溫微微睜眼,意識卻仍依然恍惚。肢體疲軟只能依靠喉嚨發出虛弱的呻吟。

  既然此時恢復成原本的形態,徳瑞對自己的咒語當然有十足的信心。扳開葛溫的兩腿,大手順勢褪下褲裝,軟白的修長大腿頓時暴露在眼前。在手掌滑至兩腿間圓鼓的陰部位置時,食指微彎,刻意摳刮著布料突出的一小粒軟豆。

  「唔……哈……!」

  「哼,陰蒂這麼敏感?」徳瑞咧開嘴角,對於連續數日調教之後的反應很是滿意。「那個猿人八成什麼前戲都不做就直接開幹吧?嗯?」

  隨著葛溫哼吟的語調及氣息越加急促,徳瑞摩娑指腹的動作就越是粗暴和激烈。食指與中指併攏,快速上下撥弄完全脹起的蒂頭,時而轉繞時而壓彈,配合著女人幾乎窒息的氣音,垂眼望著對方弓起腰身、裏褲噴流出涔涔水液。

  徳瑞輕易扯下葛溫沾滿潮水的裏褲,白裡透紅的陰部像極稀罕的果物。輕輕用拇指與食指按壓托起,那豐腴的果實甚至能流出腥甜的蜜汁。異於過去在深夜裡暗自摸索,如今他才真正有與雌性交媾的感覺。

  時機已到,徳瑞挺直身軀扶上葛溫的兩腿,彼此距離越是貼近,濕滑軟肉就被龜頭肉擠壓出更煽情的形狀。直到閉合的會陰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破開並溢流汩汩黏稠,讓粗大的異物寸寸將緊閉的陰道推開分離。

  「好緊……」粗壯性器插入便將腔道擴張至最大,與年幼體態時截然不同的感受,讓徳瑞少有的停下動作,好讓緩和陣陣襲上大腦的強烈刺激。

  適應這緊密紮實的包覆感受後,徳瑞開始隨慾望擺腰抽插,許久未能釋放的慾火終於如願以償,讓他循序漸進地加快抽送力道,將每一下都撞得又沉又深。

  「唔、哈……!」陷入睡眠的葛溫臉上也浮出紅暈,體內膨發熱意使肌膚涔出薄汗,穿在身上的衣物也因摩擦盈出一股股體香。

  徳瑞也在這時用兩手隔著布料緊緊抓握住不斷搖晃的兩乳,刻意在插入根部、與葛溫兩腿密合的時候,張口嚙咬硬挺的乳粒,並在耳邊呢喃挑釁的話語:「興奮到潮吹還夾得我那麼緊……妳該不會其實是醒著的?」

  索性將遮蔽上半身的衣襟左右扯開,曝出雙峰的同時被陽具猛烈頂進,快感讓葛溫忍不住哼吟出嬌喘,兩腿陣陣痙攣迎來高潮:「哈啊……!」

  「哈……乳頭硬梆梆的。」與前幾日搓揉硬挺的狀態不同,只是稍稍用指腹磨著乳尖,陰道就淫蕩的一抽抽發抖。徳瑞豪不客氣地緊捏乳首,感受腔道劇烈抽縮同時毫無憐憫地將碩大捅進。「連子宮口都收縮成這樣,過去到底有沒有被滿足過啊?」

  這時候的他早已不顧一切,若是魔法因此解處那正好,內心某一部份渴望這魔女能夠知道是誰在操她敏感又淫蕩的身體。徳瑞甚至主動將臉龐湊近,注視葛溫半闔眼皮底下露出的瞳孔。

  但深眠咒語並沒有解除,葛溫不過是因為生理反應而呢喃出夢囈。明白這點的徳瑞內心突地湧出一股不甘,旋即把這所有難以言語的苦澀化為行動,咬緊牙根,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鼓搗下體這一片濕漉的軟肉。

  轉向擰緊臀肉的大手粗暴地在肌膚上拍下痕印,徳瑞的呼吸也漸漸變得短促且急躁,在旁側燭火燒燃之時,喉嚨深處亦滾出陣陣嘶吼,在陰道深處注入汩汩腥濃。

  纖瘦柔軟的胴體甚至些許鼓起,表露出此時體內是吞入多麼粗壯的雄性陽具,且不斷吞飲入大量精液。熱意宣洩後垂軟的陰莖緩緩滑出腔道,並隨龜頭肉勾出腔口的同時,帶出微黃的稠濃液體。

  不等女人結束高潮反應,徳瑞伸手把人從床上拉起,在葛溫依然意識恍惚之餘,將沾滿腔道黏液與精液的粗壯擠入唇瓣,直直地插進喉嚨深處。

  「呼……」兩手個別深入葛溫烏黑的髮絲之中,徳瑞順著自身慾望讓女人為自己做清理口交。無奈睡夢中沒辦法有太多吸吮挑逗,他只能微微晃腰輔佐,待性器再次勃硬,便在食道內射入陰囊裡所有殘存的精液。

  「嗯!哈……」

  熱意全數抒發,徳瑞長吁口氣好讓缺氧的狀態得到解脫。而在這形態之下吸收的魔力,確實要比孩童形態有效率且多上數倍。無論外傷或內傷都痊癒的差不多,似乎也迎來不得不離別的時候。

  或許徳瑞只是想為供他溫飽的住所道謝,抑或償還提供大量魔力後的人情,再次披掛上斗篷後,彎身在葛溫的額頭上烙下輕輕一吻。



  OOO



  葛溫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過。當正午的豔陽穿透過窗緣,把室內與被窩曬得悶燙,她才從沉沉地睡夢中清醒過來。

  身體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憋忍性欲的難耐,心情也有從未有過的舒暢感。葛溫隱約記得昨晚遲遲等不到對方赴約;後來自己做了什麼、怎麼入睡的,倒是沒有太多的印象。

  但她卻清楚記得夢境裡的每一個細節。

  與過去夢境裡不同,昨晚壓上自己的,是截然不同的成年魔族。精壯軀幹與雄偉陰莖,都是至今未遇過的體格與尺寸。在夢中她像只布偶,任由對方擺弄操幹,在昏沉的意識中掙扎之下,能夠控制的也僅是縮緊她濕透的腔道;技巧也與過往的對象完全不同,時而輕撫時而粗暴。在腔道射出腥濃的瞬間,竟讓她像雌性──打從本能渴望孕育出如對方茁壯的生命。

  「……夢裡什麼都有啊。」想至此,葛溫不禁羨慕起夢境中的她。

  重新換上裝備、整理隨身行李並離開房間,徳瑞爾的房間在樓下另一側,與男孩會合之前葛溫打算先到櫃台結清留宿的費用。只是,當老闆看見桌面上五、六枚銀幣時,默默地收走三枚,其餘要葛溫收回囊袋裡。

  「現在離開的話,算一晚的費用就行。」老闆揮揮手示意這場交易已經結清,而一大一小、個別入住一晚單人套房只收取半價的費用,這幾乎破盤大放送的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

  葛溫咧開笑容向對方致謝,並快步朝著徳瑞的房間走去:「徳瑞爾,我們回──」

  客房內乾淨整潔,幾乎沒有一絲被使用過後的痕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葛溫立即掉頭走往櫃台,即時揪住準備溜到其他房間裡的旅館老闆:「老闆,住在那間房的孩子呢?」

  「什麼孩子?」被嚴肅且帶著質問的語氣喚住,老闆仍面不改色:「那間房昨晚沒人住!」

  「怎麼會沒人住?」葛溫有些氣惱,昨晚她可是確實在房間哄徳瑞爾睡下,才溜到樓上的房間赴約:「昨天跟我一起來這吃飯的男孩,高度大概到我的胸下、金色右眼,頭上有短犄角的孩子!」

  「沒住人就是沒住人,」老闆推開葛溫的手,從有力的手勁中掙脫開來:「這麼堅持的話,再多付三銀幣的住宿費給我啊!」

  「床難睡得要死還收三銀幣,銅幣還差不多!」聽到老闆開始討價,葛溫索性退開腳步:「沒看到就算了,我自己找!」

  無視身後老闆斷斷續續的碎嘴,葛溫不確定徳瑞爾是何時離開。面對人來人往街道也無從找尋對方的身影;細想撿到對方時,男孩衣衫襤褸且身受重傷,活脫像是從某處逃亡出來的模樣,加上近期王城睽違百年的造訪搜查,讓她更加忐忑不安。

  在返回沼澤的路途上,葛溫努力試著從居民口中打聽到徳瑞爾的下落。可惜幾乎沒有人看見曾跟在她身旁的男孩。眼看太陽逐漸被彼端高聳豎立的巨大神木所淹沒,猶如靈光乍現,葛溫的腦海內閃過一個最壞的打算。

  將囊袋解開,葛溫稍微計算裡頭硬幣剩餘的數量,吐出長長嘆氣:「如果可以,真不想找『那個人』……」

  百年過去,雖成功打造出人魔共存的邊境之地,但對於大部分的魔族來說,葛溫這樣的半魔半人依然十分突兀。尤其自古至今,兩族的關係並不能算和平共處,多數的魔族也理所當然鄙夷人族的身分與存在。

  前往峽谷深處的王城路途相當險峻。這也是葛溫接下領主身分後,鮮少入城的原因之一。折回住所,將所需裝備整理著裝,披戴上具有保溫與防護的披風,乘著入夜後異常寧靜的黑暗,往巨大神木籠罩的瘴氣之地前進。

  避免被具有夜行特徵的魔獸鎖定,葛溫在臉頰抹上難聞的藥草驅敵。避開易有魔物聚集的水源、沿著青苔生長的反面步步邁進。直到遼闊無際的天空綻出微亮的晨曦,她才稍稍緩步,在一處天然形成的樹洞內落腳歇息。

  接下來的路途可沒這麼容易。葛溫估計再過不久,即會踏入瀰漫瘴氣的區域。正當她收起啃一半的麵包、重新整裝啟程上路時,樹幹突然遭受一股猛烈撞擊,連同地面震出龜裂痕跡!

  強烈震盪伴隨樹幹破裂,葛溫無防備地往前摔跌,她甚至還未能查看釐清,身後就傳來刺耳的獸類咆哮聲響。努力將壓在身上的植物殘骸推開、抹去臉上沾染的苔泥,才終於明白攻擊樹洞的來者,竟是一頭高達十呎的豪豬!

  向來溫馴的巨型魔物突然發狂疾走,不尋常的狀態,讓葛溫立即做好搏鬥的準備。抽出包裹內預備的麻痺草藥,以側身翻滾藏匿在最近的樹根後方。但事先抹在臉上驅趕魔物的刺鼻藥草,在這時反成暴露位置的危機。巨大豪豬再次仰天嘶吼,背上無數硬刺豎起,並筆直地往葛溫的方向直奔過去!

  葛溫反應極快,在豪豬撞斷樹根的前一刻跳開,並往魔物身上扔擲草藥。但卻沒料到飛裂的樹枝中竟參雜一根斷刺,在翻滾藏匿時劃破她的小腿,魔物本身帶著的劇毒也透過傷口滲透入膚。

  這才讓她察覺,這頭魔物雙眼受到嚴重攻擊、背脊更有不少斷刺。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低階魔獸捕食不算稀奇,但目的性傷殘視線,不禁讓葛溫聯想到近日一連串的詭異。而隨後蓊鬱路徑深處爆出一陣吼叫,帶著滾滾殺氣的龐然巨獸緊接著衝爬至葛溫與豪豬的面前!

  「這是什麼?」葛溫居住在這森林百年,頭一次見識到如此具有破壞力的巨大魔獸。那獸類外觀似哺乳類的棕熊,爪子卻異常的銳利且可怕。她想起徳瑞爾在溪邊時也遭受過帶著殺氣的魔獸攻擊,但若非生命受到威脅,這類型的魔獸通常是不會加害他人。

  現在亦沒時間分析這些。所幸腿部傷口不算太嚴重,葛溫藏匿至斷裂的樹根後方時,棕熊已一掌將豪豬拍倒至地。兩頭巨大的獸類戰鬥,無疑造成地面擺盪、鳥禽振翅一哄而散。儘管此地已不是自己掌管的邊境,作為平定魔界的天王之一,葛溫覺得自己有必要解決這場危險性極高的撕殺。

  葛溫快速轉移藏匿的定點,試著繞至魔獸背後進行襲擊。在棕熊殺紅雙眼、埋頭撕咬豪豬的肢體時,她屏住氣息凝聚法力,打算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滿口血腥的棕熊卻猛然回頭,恰好與葛溫的視線相交!

  「糟!」來不及凝聚的法力擲出也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葛溫拔腿奔往深處,一邊利用樹根與地形掩護,身後的巨獸不斷朝自己嘶吼威嚇,並不斷往前揮抓企圖攻擊她!「──痛!」

  被巨獸拍斷的枝幹硬生生地從後方撞上葛溫的背脊,劇烈的痛楚讓眼前瞬間發黑、四肢麻痺無法自我。背包內的裝備與草藥四散,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讓她朝魔獸施展出毫無效用的法術。

  法術沒有效用。

  這魔獸跑到鎮上的話會造成災難。

  不在這裡解決不行。

  「去死啊啊啊!」葛溫幾乎是自暴自棄地主動迎向撲過來的巨獸,兩者距離之近,都能在混濁的血色眼眸中望見猙獰的自己。但下一秒周圍閃出強烈藍光,本該將她撕碎吞食的魔獸卻突地被一波強力衝擊擊倒,狠狠撞向旁側粗壯的樹幹上!

  「就是你這頭該死的野獸吞了黑曜石,害得我壓力大到要圓形禿!」滿是憤怨的聲音剛落下,又一波比方才更強的冰系法術劃破空氣,直直打入棕熊的體幹上。「快把那頭失控的刺蝟解決,我們的王回來了,終於不必待在這種鳥地方。」

  「是!」

  滿嘴埋怨的棕髮男人嘆口氣,將接下來收拾的動作交給身後數名屬下處置。隨手將散亂的瀏海梳理至腦後,這才讓他發覺一處的樹枝殘骸底下,竟壓著一名身材姣好的人類女性。

  收起工作時的嚴肅與正經,多拿換上親和的面容徐步朝那人前進。雖不免被骯髒衣衫散發的惡臭薰到皺鼻,但不可否認,破損衣衫下包覆的圓潤雙乳與纖瘦腰肢,讓他褲襠內的小多拿開始發硬。

  「沒想到又在這裡碰見妳,這應該就是命中註定吧?」翻開散在額前的柔軟黑髮,多拿便認出此人就是在沼澤處碰見的良村婦女。「這屁股看起來就很能生,如果生男的,就取名……嘖。」

  在指尖要碰上對方之前,心中即湧上一股惡寒。多拿屈身湊近葛溫的下體,鼻腔用力嗅聞,確信這股直覺的可信度。

  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我的好事。多拿碎嘴幾句,重新站直身驅,並招了招手要幾名部下扛起這名女人,連同黑曜石一同護送回魔界中心,王者回歸後所在的王城。



  當肌膚撫過濕熱的布巾觸感,葛溫才從昏沉的意識中甦醒過來。側過臉,恰好與臉頰布滿蛇鱗的仕女對上視線,下一秒連忙伸手將對方推開:「妳做什麼!」

  「失禮了,葛溫大人。」仕女連忙收起手上的擦巾,垂頭向葛溫表示歉意:「屬下只是想幫您更換繃帶……」

  「繃帶?」視線瞄到床邊染上鮮血的擦巾,與乘裝血水的銅盆,葛溫才漸漸鎮定情緒,試著釐清情況:「這裡是哪裡?」

  蛇類的魔族伸舌舔舐氣味,開口回應:「這裡是魔境中央,統領千萬魔族之首,王者所在,魔界王城。」

  聞言,葛溫立刻掀開被單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界放眼,果然是瀰漫濃厚瘴氣、陰濕黑暗的莊嚴峽谷。隱約記得昏迷之前,自己遭受魔物異常的攻擊,在那之後似乎閃出高階魔法,鎮壓當時驚險的局面。

  「退下吧,我不習慣有人侍奉。」確定對方的腳步聲漸遠,葛溫總算能放下戒心,仔細觀察周遭環境。

  新任魔王剛上位、自己被驅逐之前,住過這種房間幾次。

  這間房內只擺設最低限度的家具。估計是提供給其他高階魔族、處理公務之餘能夠留宿的空間。接下掌管邊境的責任後,葛溫去王城的次數寥寥可數。畢竟無論人族或魔族都排斥著她這樣的存在;以這形式來到此地,也屬意料之外。況且這次旅途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徳瑞爾,想到剛才魔物混戰的景象,就讓她更坐立難安。

  再次走回窗前,探頭觀察外牆。內部裝潢或許在這百年更動,但外側構造依然跟記憶中的一樣。考量到自己的身分在王城內行走會太過惹眼,葛溫決定賭一把,反握窗緣踏上木框,打算從牆邊攀爬逃脫出去。

  日日奔走於石地與森林,讓葛溫動作靈敏,肢體也比常人更加柔軟。踩踏突出橫樑並利用牆上雕刻的鷲鷹與繩索緩降至下方樓層,小心謹慎地在高空中移動。

  「邊境魔女逃走了!」

  「那女人腳受了傷,應該沒跑太遠,立刻派人搜索!」

  「是!」

  一定是剛才的蛇類魔物從空氣中舔舐出葛溫內心的意圖。

  遠處的窗口傳來騷動,葛溫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雖然冒險,但眼下只能再往下降一層樓才有可能順利逃脫。可惜身上裝備的繩索不如背包內的堅固、也細了許多。沒太多選擇只能放手一搏,她大膽地蹬腳,在身軀下墜約一公尺後立即緊握繩索。

  細長繩子繃緊,懸在空中的恐懼讓葛溫倒抽口氣。僵直身體數秒、確定雕像沒有因此裂開,她才稍稍放鬆身軀,抓穩牆外突起的柱樑。

  往下觀察,現在高度不算太高,但落足時萬一沒踩穩也會受到不小傷害。葛溫正猶豫著要不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釋放法術輔佐時,上頭窗戶突地敞開,冒出一名侍衛並朝她大喊:「找到了!人在外側的牆上!」

  「嘖,既然被發現的話……」葛溫將手掌朝下釋放出汩汩白霧,並在同時往下躍去。動作雖然迅速,但魔法依然早一步成形,將所有衝擊吸收緩衝後,讓葛溫毫髮無傷往城牆邊疾走而去!

  城牆之外有駐守千年的強大魔物,葛溫自然沒有要與其單挑的意思。她刻意選擇一處死角進行逃脫,但這裡有魔王施展的強大法術進行防守,抵達這空曠的死角時,她依然沒有放下任何戒心。

  張望觀察數秒,周遭的景色仍然毫無變化。幻術、毒氣、麻痺,什麼樣的陷阱都沒有。精神像是繃緊的弓弦,就在瀕臨極限時──

  「吱、吱!」鼠類尖銳的鳴聲將令窒息的氣氛打散,她的視線定於石牆低處的小洞,恰好第三隻老鼠咬著果物,快速從城內溜到外頭。

  難道佇立百年、防禦滴水不漏的傳聞是假的?這裡真的是守備破口?

  葛溫蹲下身,透過小洞窺視外頭。叼著食物的老鼠們早已溜到遠處的城河邊,躍入挖掘的洞穴安然藏匿進去。既然王城內的侍衛已經察覺她逃亡的事實,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猶豫。抽出腰際上的皮帶並纏繞於手腕上,做好手部防護後,便往石牆用力敲打而去。

  多虧已有鼠類挖掘出的小洞,往邊緣脆弱的部分敲打幾次,洞口便逐漸增擴為葛溫能夠穿越過去的大小。這時,緊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後方逼近,身著王城軍隊鎧甲的眾位士兵已提著長劍,前來進行捕捉!

  「在那裡!」

  「別想逃!」

  眼下已無任何餘裕,只能選擇將身體擠入石牆挖開的洞口內。傳聞若是能讓貓獸的頭部擠入,那全身就能順利穿梭。秉持著這項道理,葛溫將兩手臂率先穿越,接著反按住外側牆面,果然讓上半身順利擠入洞口。

  「接下來……」葛溫的兩腳反蹬地面,這時王城的侍衛卻抓住腿部不讓得逞:「白癡喔,放開!」

  「妳沒有退路,快束手就擒!」

  「──停!」

  裏外不同方向的拉鋸,兩方混亂的局面突地被一個渾厚的嗓音斷開,所有侍衛立即蹬腳挺立,朝著來者表示絕對的服從與忠誠。厚重的鎧甲踏步於砂土,鏗鏘步伐穿過十數衛兵,最終停在銜著半身的石牆旁。

  「全都退下,」這嗓音平穩到反讓葛溫一陣惡寒,察覺情勢不對,兩手再次反推牆面,卻發現怎麼樣都無法把臀部從另一側擠壓過來。「不好好招待賓客有失王城禮儀。」

  「是。」

  侍衛遠去,依然無法從石牆上掙脫,那名讓她打從心底畏懼的男性就在這時開口:「妳為什麼要逃?」

  「過去巴不得我快點消失,怎麼這次就這麼勤奮得想把我抓回去?」葛溫冷哼:「順你們的意不好嗎?」

  想起剛上任時因為厭惡繁瑣而採用下臣的建言,確實對葛溫產生不小的傷害。即便如此,對方仍在逆境中尋找到生存的方向,並且將邊境荒蠻打造成繁華熱鬧的地帶。

  摘下頭盔與面具,這是徳瑞第一次主動在他人面前展露自己。他微微低頭,向葛溫至上最大的歉意:「身為引領萬族之首,我由衷感謝妳對邊境之地的貢獻。這點必須承認是我的過失,我可以保證之後情勢會有所改變。」

  魔王?領導千萬魔物,繼承黑曜石的王城之主?葛溫倒抽口氣,對於魔王的法術高強與體術健壯略有耳聞。雖然自己鑽研法術也有百年,但論程度,可能還不及對方的千分之一。

  經過方才一陣騷動過後,徳瑞也自然注意到對方的小腿正滲出些許血液。在他緩步靠近,伸手輕觸的瞬間,一股猶如性快感的痠麻瞬間從尾椎襲上葛溫的腦門,讓她四肢不自主地微微抽抖:「啊!」

  徳瑞輕抹血液在指腹上,並送入口中舔拭:「血液中滲有毒素,妳應該要接受我的照顧。」

  「不需要,」葛溫不明白身體為什麼會對一點觸碰產生反應?也不明白為什麼在恐懼的深處,竟有另一種情感期盼男人更多的撫摸?她的下體甚至開始發熱,陰蒂頭繃緊,腔道亦不斷抽縮,涔流出汩汩黏液。「我沒辦法繼續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

  「我知道妳急著去找誰。」徳瑞的視線直直盯著將褲襠撐起飽滿的陰部,布料從內側浸濕的顏色之深,沒特別用異眼窺視,也清楚明白葛溫的內心在渴求些什麼:「我不是壞人,不會害妳。」

  聞言當下,所有掙扎在瞬間軟化。葛溫的心臟跳得劇烈,猜想會不會只是巧合。但另外一側牆傳來的騷動與身體肌膚上游移的觸感,使她瞬間拉回現實,慌張地掙扎:「你、你做什麼?」

  手掌仍不疾不徐地隔著布料摁壓柔軟的肌膚,順著腿部滑至窄腰,輕勾褲緣並一口氣往下拉扯,渾圓的臀瓣頓時暴露。沾滿黏液的陰肉與布料扯出細長銀絲,在這滿是石砂的城牆之下,顯得格外惹眼。

  「這句話是我想問的,」徳瑞的兩指輕易竄入緊合大腿間的縫隙,順著葛溫平時精心修剪後的陰毛上摩娑軟肉:「這裡怎麼濕成這樣?」

  「唔……不、准摸!」葛溫想要抬腳將對方踢開,軟肉卻在這時被指頭大大分開,陰唇因微涼的空氣猛然收縮,連帶腔道痙攣,瞬間讓雙肩發軟,光是兩掌撐地穩住身體都費盡力氣:「啊!」

  不構成威脅的警語自然沒被徳瑞放在眼裡,褪下鎧甲,使身體能蹲得更深、更貼近陰部。蹬腳掙扎舉動,被噴吐在肌膚上的灼熱鼻息逐一撫平。伸出的長長舌腹撥開陰唇、探入陣陣收縮的窄小開口,感受黏液的微鹹在舌尖上擴散,喚醒過去夜晚種種回憶,血液急速凝聚於褲襠下的肉莖。

  「住、住手!」葛溫不敢置信魔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舔拭她的私密處,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產生反應!「不要……!」

  過往那些淫靡反應可看不出「不想要」。徳瑞輕哼,大膽地將鼻腔壓入葛溫的腿間,好使舌頭更加深入。左手同時往前撫摸,用指尖摳弄充血挺立的陰蒂頭。

  「喂!聽不懂話嗎!」葛溫繃緊兩腿卻只是將男人的臉龐夾得更緊,陰蒂被惡意挑逗又迎來更強烈的快感,她努力吞忍呻吟,穴口被激烈吸吮的水聲卻無情穿透石牆,鼓搗刺激她的耳膜。「不、要……要去……啊、嗯!」

  在達到高潮的前一刻,本來不斷舔吮的舌尖無情地收回,使不斷收縮的腔道更顯空虛。在身體膨脹的熱意失去抒發管道,反成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葛溫兩腿放鬆,主動朝男人展開早已濕漉的淫穴。

  「喔?」徳瑞咧開笑容。與過往施加深眠咒的擺布不同,這種忠於身體慾望、展示順從墮落的姿態,更讓他血脈噴張。「剛才的矜持到哪去了?」

  「絕對是你對我施加了什麼迷幻咒,」葛溫覺得陰蒂癢得難受,內心除了期盼灼燙的肉棒外別無他求:「快把咒語解除啊!」

  「在戶外張開小穴討幹還這種態度,」徳瑞站直身體撥開褲頭,完全繃硬的粗物並立刻拍彈上渾圓的臀部:「越來越中意妳了……」

  極有分量的存在感托放於柔軟的屁股上,頓時讓葛溫心臟漏跳一拍。她吞了吞口水,心裡暗自惋惜無法親眼窺視那條從未體會過的雄偉陽具。不過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卻沒如她所願,兩掌緊掐臀瓣時,拇指往內勾的並不是陰唇,而是上方的肛門口!

  「不會吧?你……!」

  意料外的進展果然讓女人不知所措,徳瑞得意地扣住括約肌並將肛門大大撐開,讓唾液順著舌尖滴入陣陣收縮的鮮紅腸肉。高翹的粗物恰好在陰部前後磨蹭,沾淋不斷溢流的透明黏稠:「這麼想要我插進去?求我啊。」

  「求你去死、嗯!」

  飽滿的龜頭刻意頂進陰部沾取蜜液,冠狀溝順著陰唇往前輾壓至陰蒂,又刻意輾回後方刺激。挑釁意味濃厚的舉動更使葛溫不滿,在她要脫口斥責之前,陰莖便率先刺突進括約肌裡。

  「呼……」不同於陰道的緊緻讓徳瑞深吐氣息,隔著石牆無法看清女人對此的反應,但細微的顫抖反應出發自內心的恐懼、順從,以及無法壓抑的興奮感。直到結實的腿部肌肉貼壓上雌性特有的柔軟,他才繼續蹂躪臀肉好彰顯腸壁中粗物的存在。

  「該死……哈……」這個體位不僅讓整條陰莖順利插入自己,還讓肉柱的沉重感大大壓迫痠脹的陰道。沒能獲得渴望的插入,卻只能夠過這種擠壓獲得滿足,葛溫只能委屈地憋忍呻吟,深怕又被魔王抓到什麼把柄。

  「插進去還不滿足?」徳瑞將性器抽拔出些許,又重重地往深處撞去:「真難伺候。」

  「去死──啊!哈啊……」葛溫的腔道緊縮,在腸肉被陰莖擠壓搗幹的同時達到高潮。受到擠壓的膀胱亦無法控制地噴流出潮水,與原先滴落在砂石上的黏液將地面淋出一片片的水窪。

  「試著玩玩看奶頭?」宛如是想炫耀這些日子調教後的成品,徳瑞伏低身軀靠近牆壁,試著引誘對方加深體內的強烈快感:「就像那天在井水旁邊那樣。」

  為什麼他會知道?情慾與羞恥早已將葛溫的肌膚蒙上淺紅,她解開衣扣,渾圓雙峰順著吊掛姿勢垂下,即便如此,她依然能看出乳頭脹硬,幾乎能捏出乳水的淫媚模樣。

  「這樣做也不會舒服……」過去與他人洩慾時,無論怎麼被吸咬都沒有特別強烈的快感,所以就算現在刻意揉捏,葛溫也不認為會有太多的差別。但不知怎地那股沉啞的嗓音會在心中掀起漣漪,使她順從這一切的擺弄,甚至,兩指緊掐住乳首開始愛撫:「一點……呼……感覺……嗯……都沒有!」

  「是嗎?」聽出女人開始浸淫於揉捏雙乳,徳瑞亦將注意力集中於下體,重新扣緊腰肢,從淺淺抽插循序漸進成深處頂弄。牆外的細微呻吟,也轉為毫不掩飾地激烈喘息。「哈哈哈,再喘大聲一點。讓這魔境中的族人們看看妳發情的模樣有多麼下流!」

  「你這操屁眼還這麼爽的神經病,哪有資格說我……啊啊!」在腸道肆虐的粗物突然重重地撞入最深,雄壯的腹肌與腿肉往前猛壓,甚至將葛溫從石牆裡往外推出幾吋的距離。

  汩汩注入的感受讓子宮一陣發麻,痙攣抽蓄反使腸肉將陽具絞得緊實、不肯輕易鬆開。

  「呼嗯……」射精感還未停止,徳瑞卻先退開身軀,看著兩人連接觸與自己雜亂的陰毛搗出濃白的黏液泡沫,壞心地將手掌滑至葛溫的下腹,用指尖輕敲子宮的位置,問:「這裡是不是在發癢?以為要受精了,嗯?」

  一語中的,葛溫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明明彼此不熟識,男人每一個舉動卻讓她舒服至極,就連從未知曉的部位也逐一被調教開闊。

  「啊啊!」飽滿的前端擠開陰唇、插入陰道的瞬間,葛溫哼出高亢的愉悅呻吟。立即抿嘴也無法挽回男人一定聽見的事實。期盼填滿的喜悅瞬間炸開,讓她拚命縮緊腔道,就怕陽具在下一秒抽離開來。「哼嗯……!」

  陰道被撐滿,連帶擠壓肛口溢流出方才射出的腥濃。明明王城位於陰涼的中央地帶,此時的徳瑞卻被慾望逼出熱汗,全身肌膚燒出通紅,粗壯的手臂緊擰身下的軟肉,一次次如葛溫所願,讓布滿經脈的雄偉陽具撐滿整個狹窄陰道。

  「啊、好爽……啊哈!」葛溫幾乎無法克制自己哼出真實的感受。這簡直像是夢境成真,過於真實的虛幻再次重演。陰道與子宮,掩沒藏匿的雌性本能隨著每一次的插幹喚醒。

  這女人真的是極品!徳瑞臉上綻出發自內心喜悅的笑容,這是過去每個夜晚裡所盼望的現實,他要這女人雌伏,要葛溫知道能夠給予這種快感的,就只有本大爺一人而已!

  「從肛門裡擠出來的份,我再重新射進去……!」

  徳瑞加快抽送速度,每一次撞入馬眼都恰恰對準深處的頸宮口。石牆另一頭的喘息從呻吟變成催促,更煽動著上位者的競爭天性。下半身再次與葛溫完全地緊密貼合,囊袋亦在腔道痙攣的同時收縮,粗壯陽具對準深處,灌入一注又一注的腥濃精液。

  「好爽……」徳瑞滿意地拍打臀肉,垂眼注視括約肌中不斷噴出的黏稠。在過去幾次的交歡中,就隱約察覺到他與這女人身體契合度並不是普通的好。

  經歷方才如野獸般激烈的交媾,石牆再次龜裂,碎出更大的洞口。葛溫也因此有更多的空間能夠移動身軀,這時衣衫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往後拉,身體頓時往後跌回石牆之內。

  跌坐於地,背光使她一時看不清發了狂操她的男人長什麼模樣。但閃爍著金光的右眼與同髮色的黑色左眼,讓她內心浮現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樣貌……

  「徳瑞……德?」眼前高壯的男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孩童的樣子,但那對特殊的異色眼,葛溫是絕不可能會認錯:「不,徳瑞爾是你的什麼人?」

  這只是在逃避現實罷了。從剛才男人的言語及行動,都不斷在暗示他真正的身分。或許是從噴張的情慾中獲得冷靜,小腿受到的傷疼一口氣襲來,葛溫蹙眉檢視,面前的男人便在這時穿戴回鎧甲,彈指傳令:「多拿。」

  本來空無一人的旁側,瞬間掃出一道黑影,不出幾秒凝聚成人型後,顯現出來者的真實樣貌:「是。」

  「把她帶回去。」徳瑞瞥了一眼葛溫身上磨髒的衣物,又說:「順便換套衣服給她,穿得跟村姑似的。」

  「她本來就是村姑。」多拿搔了搔下巴,在心裡盤算著該讓這人族穿什麼衣服才好:「衣服的事交給我處理。」

  「不必費心!」堂堂邊境領主,沼澤女巫,四天王其一!竟然被調侃便服與鄉村常見的婦孺相同?雖然這些衣服確實是跟領地裡的子民相似,但從兩個男人嘴裡出來,就莫名地感到火大。葛溫忍著肛口與陰道被猛烈操翻的痠麻,扶著石牆站起:「我要回去了……回去我的領地!」

  「這可不行,」多拿揮了揮手,一條黑色繩索立即從掌心竄出,連同兩手臂纏綁住葛溫的上半身:「勸妳還是先在這裡養傷,妳體內的毒素──」

  「我可是在沼澤地生活的女巫!」身體受到限制,葛溫只得忿忿地朝多拿吐了口唾液抗議:「中等魔物的毒素根本不算什麼!」

  「希望妳沒有什麼怪病,」多拿嫌棄地將臉頰上的口水擦掉,朝葛溫輕哼:「妳身為四天王之一,竟然這麼不了解妳的直屬上司?」

  「誰?」

  多拿笑笑,伸手輕壓葛溫的腹部,並彎身湊到耳畔邊低語:「我說的毒素,是徳瑞──我們的王──在妳體內射入的『東西』呀?」

  下腹的腔道緊縮,從肛口與陰唇溢出的精液順著大腿淌流。葛溫在這時才意識到,她在毫無自覺的情況下,與極度危險的對象發生肉體關係。



  OOO



  葛溫當然不了解她的上司,君臨萬千魔族之首,平衡人魔關係的重要基石──徳瑞──各種底細。原因一,那個上司不在乎她;原因二,她不在乎那個上司。在這半百年裡,他們各自有不同的工作需要負責、安排,久久回城匯報也不見得能碰上一面。

  但就在意識到自己照料的那名男孩──徳瑞爾──就是那名自己一直避而不見的魔王本人,葛溫總覺得有種奇妙的感受在內心萌發。這是只有身為人族才能體會到的複雜情緒,雖然眼下依然難以接受這份事實,但在釐清這份情緒之前,她姑且答應繼續留宿在王城裡面。

  答應是答應,不過……

  「喂!快把那個每次看到我都會勃起的褐髮混蛋找來!」葛溫緊抓著門板上的小鐵窗,朝著外頭的走廊大喊:「不然誰都好,帶幾件正常的衣服給我!」

  就算是特地喬裝成陰柔打扮,也絕不會暴露過多肌膚的葛溫,實在沒想到現在會穿上布料少到只能遮蔽乳首與陰部的薄紗衣裝!

  在使用隨侍奉上的熱水清理髒污過後,原先破破爛爛的衣裳已被收走,取而代之是多拿聽從命令準備的乾淨衣物。而認為那種人會準備普通衣服的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門外的侍衛拿她沒轍、又受不了長時間的抗議轟炸,只好答應葛溫的要求,先把多拿找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舒徐漫步,被關在房間裡的葛溫除了氣得咬牙之外也無可奈何。

  「真是,整個王城都能聽見妳的聲音。」多拿用小指挖著耳朵,又說:「那些衣服被牆壁磨破,已經讓人處理掉了。」

  「把門打開,我要回去。」原先聽信對方暫留王城,也是出於擔心殘留在體內的「毒素」會造成不良影響。殊不知卻被強迫穿上薄紗衣料,落為刻意擺弄的煽情模樣。

  這次多拿倒是乾脆地打開門鎖,退出道路表示服從:「別誤會,一開始我並無監禁妳的打算。」

  「鬼才信。」葛溫狠瞪對方一眼,抱胸遮掩過於暴露的身體,並大步跨出房間。「先警告你,以後沒事別再帶著王城的人到我那裡去。」

  對此多拿只是聳聳肩,在那左右擺動的圓臀窄腰消失在長廊盡頭之前,開口:「前提是……如果妳離得開的話?」



  似乎如多拿所言,離開王城的途中,其他侍衛並沒有制止的打算。夜幕已降,葛溫明白以這身打扮是無法在瘴氣之地行走,只好先在王城內找尋任何有放置衣物的房間,打算隨意套上幾件比較保暖的衣著。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因素,葛溫總覺得身體十分疲乏、腳步沉重,甚至得先緩個幾秒才能繼續行走。明白情況緊急,已無時間讓她繼續在王城內逗留,爬上更高層樓後,恰好看見一處的房門微微開啟。

  「希望裡面有裝備……」心中萌生希望連帶腳步變得輕快,葛溫悄悄利用隙縫窺視房內,確定沒看見其他身影,便立刻溜了進去。

  這間臥房格局與剛才待的相同,讓葛溫踏入後很快地就能找到放置衣物的櫃子,就在她興喜於終於能把這身暴露薄紗褪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令她發寒的嗓音。

  「沒事吧?換個衣服怎麼這麼久?」

  褪下重重鎧甲的徳瑞,一身棉麻輕裝踏入房間,面具後方的視線仔細打量著葛溫的衣裝。上半身輕薄布料滑而服貼,下身輕盈簍空的設計又使包覆黑絲的腿部若隱若現。加上人族特有的琉璃珠串裝飾,反將這富有異族情調點綴出一抹淫靡風采。

  「嘖,多拿那傢伙……真不愧是我兄弟。」

  「你──」葛溫甚至還沒能組織好語言,下腹突然發緊、兩腿痠麻,猛地跌坐在地上:「唔!」

  高階魔物的毒素,必須依靠藥草提煉與加工才有辦法得到解藥;更別提這次施毒對象可是堂堂上位的魔族之王。沉積在體內的毒素隱隱發作,葛溫虛弱到發起冷汗,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踩著獸皮縫製成的短靴,從容帶上門鎖並走到窗前,視線從空中瀰漫的深灰煙霧掃至癱軟在地的婀娜美人,揚起嘴角:「需要解藥?」

  「那你他媽還不快拿給我……!」

  見到葛溫的表情因抽痛而扭曲,徳瑞內心就更甚愉快:「這不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吧?」

  「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先是疲軟無力、腹部肌肉痙攣,再來是喉嚨乾渴,極度難受的情況讓葛溫少有的做出妥協,垂首向她的王懇求:「解藥……快點!」

  對要求充耳不聞的徳瑞,抽開褲頭繫帶,並曝出腿間半硬的粗物。正當葛溫開口斥喝前,率先開口:「隨妳喜歡的方式享用。」

  享用?什麼意思?葛溫腦海一片混亂。但在看見男人裸露出性器的當下,她才遲鈍地發現腹部的痠疼感,與被性器肆意抽插的感受極度相似。她搖頭,表示拒絕:「開什麼玩笑……!」

  「我向來不喜歡勉強,」骨感大手套住半軟的肉柱,自顧自地上下捋弄起來。「不要就算了。」

  「我說的是解藥!」葛溫的喘息隨男人捋弄速度加快而急躁,視線在不知不覺中牢牢盯在那飽滿的龜頭肉上。她試著往前爬行往徳瑞的方向湊去,直到雄性特有的氣味充斥鼻腔,才恍然自己已屈服於徳瑞之下。

  少了深眠咒語或是冰冷石牆,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礙。房門上鎖成引導事發的開關,葛溫張口,將縫眼溢出的精水抿入喉中。帶著些許苦澀的黏液順著舌腹擴散,憶起過去與徳瑞爾交歡的虛幻夢境。

  違背意願──抑或順從本能──葛溫用舌尖感受面前性器的粗大,從凹凸分明的冠狀溝到下方的繫帶,接著側過臉,利用唇肉摩擦漸漸翹挺的莖身,直到半軟的性器浮出經脈完全硬挺。

  「嗯……」徳瑞獎勵性質地輕撫對方的軟髮,看見龜頭溢出的尿道球腺液隨葛溫左右變換角度時沾染上紅潤的雙頰,咧開笑容引導對方:「含進去試試?」

  這麼粗的東西,怎麼可能吞得進嘴裡?儘管葛溫抱持強烈質疑,身體卻順從男人指令,放鬆下顎,主動將陽具沒入口腔。

  冠狀溝越過齒列、輾磨敏感上顎,順著弧度深入,喉嚨即被陰莖鼓脹許多。明明是初次正面與魔王接觸,粗壯陽具撐滿的感受,卻讓葛溫絲毫沒有陌生且難受的抗拒感。

  她甚至開始享受地吸吮起來。

  看見起初的頑強已屈服在自己身下,徳瑞刻意撥開女人散至額前的軟髮,好看清葛溫張口吮舔男根的模樣。明白對方的意圖,羞恥感猛然襲上使葛溫立刻伸手擋住臉龐,卻仍發下意識地縮緊喉嚨,彷彿怕一不留神,嘴裡的陰莖就會離自己而去。

  強烈的反差與抵抗更加煽動徳瑞,伸手撥開女人遮遮掩掩的手,兩掌左右扣住頭側,一把將葛溫往自己的下體拉近。來不及防備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陽具一口氣貫入食道,雜亂濃密的恥毛就已緊密地貼上葛溫的臉龐。

  「唔、嗯──!」窒息的苦痛與被充滿的壓迫,使葛溫本能性地推擠面前的男人。腳背與小腿因掙扎不斷往地板踢弄,身體肌肉亦在瞬間緊繃。

  念在女人腳上帶傷,徳瑞也不是全然冷血,在粗魯相對的同時,亦放鬆手掌壓力好讓沾滿唾液的陰莖緩緩滑出葛溫的口腔。在抽拔過程擠入的些許氧氣,舒緩口交過程帶來的不適,則又換來下一波猛烈的深入突進。

  「哼……好緊……」徳瑞少有的蹙眉,就在熱意全數集中下體、囊袋緊縮的瞬間,臉龐深埋胯下的葛溫重心突然向後,連帶完全勃硬的肉柱滑出口腔,馬眼幾乎在同時朝著她泛起潮紅的臉頰射出腥濃精液。

  必須快點逃走。葛溫顧不得此時臉頰垂掛著氣味厚重的黏液,轉身匍匐只為早一刻從魔王面前逃開。心裡萌生的恐懼不僅限懸殊的實力;更多的是身體違背意願渴望被方才的陰莖狠狠蹂躪!

  背對男人,反讓圓臀與會陰完整地暴露在對方眼前。從窗戶穿透灑落的月光,使從黑絲內側漏出的黏稠更加明顯。徳瑞跨步輕易追上葛溫,指腹輕撫表面滲透的淫液,接著刻意往穴口的部位摁壓刺激。

  「啊!」宛如被掀起期盼的鼓搗,葛溫的腔道一緊,下體又比剛才更濕些許。

  嘖嘖嘖。光是指腹輕壓就濕成一片,徳瑞實在不敢想之後這女人會蕩成什麼德行。拇指刮弄勃硬陰蒂的同時,修長的中指已上下摩娑黑絲的接縫處,搔弄著包覆在裏頭──那依然軟腫的肛門口。

  「剛才很爽,對吧?」徳瑞回想起石牆那處的性愛,射過一發陰莖又再次恢復硬度。「被操屁股還覺得爽,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特質。」

  一點也不!葛溫想要張口表達抗議,卻先驚於男人已貼扶在她背上,濕熱陰莖磨蹭股溝,手掌亦豪不客氣地抓捏胸部,兩指掐弄著硬挺的乳頭:「唔啊……!」

  深陷昏睡咒語時的調教成果令徳瑞相當滿意,在彼此下體緊貼時,身軀微微輕顫更使他加重揉擦的力道。每當一拉扯與捏壓,葛溫就頻頻哼出飽含屈辱的嬌聲喘息。

  而體內彭發的熱意亦來到極限,他重新打直身軀,緊擰黑絲並強行扯破,包覆在裡頭的軟肉頓時外曝,甚至被繃出微突的肉感曲線,讓徳瑞又興奮幾分。過去總是在對方昏迷時進行交合,經歷過那些時日,他終於能夠親眼見識──並讓對方襯底明白──兩人在這檔事上的契合度遠遠高於其他低劣的魔種生物。

  空氣中散發出強欲及危險的氣味,令葛溫不寒而慄。然而此時她攤躺在地、張開雙腿,由著雄偉的粗硬磨蹭暴露出來的會陰。莖身滑動時推開緊閉的陰唇,帶起果實破裂後噴溢的汁水,完完整整濕潤龜頭肉與其他剛才沒能充分舔吮的部分。

  
  徳瑞往前一頂,前端即將穴口撐開,壓入黏滑濕熱的陰道。再次被粗物撐開的狹窄甬道,很快適應這股猛烈快感。背骨與皮肉壓在石磚鋪砌的地面使葛溫悶哼出哀號,男人索性一把將她抱起,胸腔鼓脹的慾火卻令他忍不到將人帶到床上,壓在牆上就是扶著陰莖根部,重新將滑彈出的陽具重新往上頂至最深。

  「啊!」被強而有力的臂彎抱住,並由下而上的貫穿,再加體重自然沉墜將陰莖吞吃得更深,葛溫的下腹興奮地陣陣發脹,兩腳不由自主反勾徳瑞滿是肌肉的健壯腰肢,好舒緩這過於猛烈的性快感。「好深……!」

  「我都還沒開始動呢。」徳瑞朝牆壁擠壓,往下瞥視與胸肌緊貼的飽滿雙峰,突然腦海閃過一股奇妙的念頭,使他垂頭,舌頭對準葛溫柔軟的唇瓣並往內竄入。

  舌頭被強硬撥弄與舔舐齦肉的感受,引發葛溫強烈的抗拒。縱使想偏頭閃躲卻早已不及,再者身體牢牢地被欺壓在牆面上,更無法從中掙脫開來。

  不同於人世間定義的點水親吻,身為王者的徳瑞,吻更如同他為人及行事風格,猛烈中帶著不可違逆的絕對,又能適時給予溫柔的安撫。且陰道在唇舌纏繞時陣陣緊縮,更讓他沉浸於其中。

  魔族多半只為了傳宗接代與吸取魔力而進行交媾,自然不懂得人族特有的親暱舉止。葛溫對徳瑞的吻啄飽受驚嚇與抗拒,體格與力氣懸殊與遲遲無法脫離。男人彷彿明白她的心情,開始晃動腰部,將陰莖一次次往深處的頸口撞去。

  充分濕潤的腔道與粗物緊密,將曾經施加在葛溫身上的咒語逐一解除。她明白,打從一開始徳瑞就趁睡夢進行偷襲,每夜煩擾自己的淫靡夢境;隨男人日夜調教,身體亦變得敏感難耐。

  體內累積的毒素太過強烈,葛溫最終倦於抵抗,兩手攙扶男人的肩膀。看出這是逆來順受的信號,徳瑞果斷鬆開唇舌,將注意力集中於下體、加重性器的力道。

  「唔嗯……!」猛力插入的陰莖令葛溫的呻吟變得破碎,早前在石牆早已消耗不少體力,而徳瑞當然有察覺身下漸漸虛弱的氣息,但情慾高漲的此刻也由不得他罷手,血液凝聚下體連帶大腦缺氧,呼吸變急促的他也忍不住哼出痛苦的喘息。

  「嗯啊……停、下……!」對於這操幹節奏開始熟悉的葛溫,當然明白男人準備要在陰道深處釋放熱意。

  但徳瑞只是沉沉悶哼,垂視身下毫無抵抗之力的女人:「子宮都下降準備受孕了,怎麼可能停得下來?」

  「受……孕?」陌生的詞彙使葛溫睜大兩眼,卻又很快被男人深處重點性抽插奪走僅存的理智。「不、啊……哈啊!」

  「我開始期待,魔族跟人類會生下什麼模樣的東西?」徳瑞咧開嘴,舔拭女人掙扎時暴露的白皙脖頸。在兩者相連處已被撞得又腫又熱時,他低聲嘶吼,陰莖深埋腔道並猛然停下,往張開的宮口再次灌入大量的精液。

  腹部微突的肉丘傳來陣陣注入時帶來的顫抖,葛溫的陰道與雙腿因高潮而痙攣,無力地癱軟在徳瑞的胸筋上劇烈喘息。沾滿體液與精液的陰莖最終萎軟滑出,納入粗大的陰道半晌之間無法倂闔,便從深處涓流出些許白濁。

  「看來有確實射入?」徳瑞將葛溫帶到床上,看著濕黏的兩腿間並無漏出太多精液,滿意地露出笑容。不過就在女人翻動身體時,反是在肛口射入的精液率先溢流出來。

  依照葛溫這種狀態,繼續做下去有違徳瑞個人原則。他從一旁矮櫃抽屜取出事先放置的一串麻果。這種果樹生長於瘴氣地區,對治療並無太大的功能效用。不過結果型態奇特,往往五、六顆大小不一的果子結成一串。果核外表平滑且有硬度,徳瑞往往把這東西拿來做為增進情慾的用途。

  趁著女人昏昏沉沉不知抵抗時,徳瑞再次撥開臀肉,並把麻果一顆一顆塞入腫脹的肛口。待他塞入最後一顆,只留下為方便拉取而編綁的圓環在外時,為葛溫蓋被單,踏著輕盈的腳步離開房裡。



  身體強烈痠痛喚醒因疲倦而深眠的葛溫。她從床鋪中掙扎起身,乾爽的身軀依然穿著不知廉恥的薄紗衣裝。但破裂的黑絲倒是已被什麼人脫下,突然完整暴露兩條大長腿,又令她感到彆扭且不適應。

  不知道自己昏睡幾天,又經歷了接續不斷的瘋狂性愛,葛溫這輩子從來沒這麼想回到位於沼澤旁的溫暖小屋。這次她打消去其他房間找尋衣物的念頭,乾脆將薄被披在肩上遮掩身體,就在她往前跨出一步時,終於察覺到兩腿間的怪異。

  伸手往私密處撫摸,終於在腿間摸到一小條東西。對於身體突然冒出一個未知異物,葛溫嚇得使力扯弄,沒想到那東西連至臀瓣,直到緊閉的肛門口!

  「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葛溫快嚇死,那東西又細又小,比起是生物更像是植物。然而罪魁禍首不必多猜,一定是那個把她摁在牆上猛操的體力絕倫怪物!

  進城次數雖屈指可數,但諾大的王城內葛溫還是記得大廳的位置怎麼走。在不明白這東西的來歷前,她也無法貿然將其拉出。只好緊披被單,快步往徳瑞應該會在的地方奔去。

  果然就如同預料,這段時間恰好是魔王與下臣會面的尾聲。寬廣大廳一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讓眾人視線瞬間往葛溫的方向望去。幾乎是對上滿臉憤恨的臉孔時,身戴正裝鎧甲的徳瑞揮了揮手,示意眼前的衛兵與下屬即刻解散。

  確定他人氣息完全消散之後,彈指退去身上重甲以表無警戒本意,才雍容開口:「睡醒了?正打算會談結束後去房間找妳。」

  「你這混帳!」葛溫三步併兩步奔至王座到徳瑞面前,既然沒別人在場,也不必牢抓被單遮掩身驅。被滿腹怨氣沖昏理智,讓她一瞬忘記對方可是魔力比自己高強數倍的魔族王者,揪住衣領,大力扯弄搖晃:「快把那個東西拔出來!」

  「什麼東西?」忽視這以下犯上的舉動,徳瑞只是稍稍乜眼,不以為意。

  「還裝傻……哈嗯!」突然有股痠麻感從下腹竄至腦門,葛溫兩腳一軟,狼狽地往台階跌去。

  就在身體後傾的瞬間,徳瑞及時伸手把她拉回,一個沒站穩,葛溫只能兩手攙扶男人的肩膀,才免於跌坐在對方懷裡的窘態。

  「看來我還做得不夠多,瞧妳活蹦亂跳的。」徳瑞撇頭輕哼,閃避葛溫往他臉上送出的拳頭。

  聞言當下,腦海中不禁浮現昏迷前與徳瑞的各種交歡。就算兩人的身體契合度極好,整體感受也比過往約炮經驗來得高,葛溫想到若是每次都是如同野獸交配的激烈性愛,身體總有一天會被操垮的!

  「儘管失望吧,我們之間沒有下次了!」葛溫已經打算今後永世不再與魔王有任何瓜葛。只見徳瑞藐視地輕哼,接著轉為無法憋忍的大笑,滿頭霧水的葛溫嚇得猛退三步,深怕突然發瘋的魔王又會把她摁在牆上猛操。

  待從大笑中緩神、清了清喉,徳瑞指著葛溫腹部的位置,示意要她認清情況:「話別說得太早,就怕以後妳會跪在地上求我幹妳。」

  「誰會跪著求你……?」葛溫低頭往腹部看去,沒想到在臍眼下方的位置,竟從皮膚下方透出一個黑紫色的魔族印痕!「這是什麼東西──唔!」

  印痕在一瞬閃出虹光,連帶腔道與宮口收縮,如同交歡般的快感便立刻從下腹襲擊上來。葛溫沒能穩住身體,屈辱地單膝著地、跪在男人面前。

  「哈哈哈!很好很好,」徳瑞滿意地從王座起身,繞著臣服於他的女巫漫步:「看來毒素都有順利吸收進去。」

  毒素?葛溫立刻想起王城的人曾經對她說過,她身體中了魔王的劇毒,必須待在王城休息養傷。不過長年在嚴峻地帶生存的直覺,卻又讓她覺得事情並非想像中單純。

  「這毒素有什麼症狀?那個印痕又是怎麼回事!」雖然不指望魔王拿出解藥,但只少得釐清身體會變成什麼模樣。在身旁緩步的男人繞了一圈並停在葛溫的面前,待她仰頭一看,即震驚於徳瑞已解開褲頭,掏出萎軟、尺寸卻依然粗大的陰莖。

  「妳現在應該感到喉嚨乾渴,不斷吞飲唾液吧?」

  雄性特有的濃厚氣味隨呼吸充斥葛溫的鼻腔,喉嚨緊縮,鮮明憶起昏厥之前,在昏黑的房間時,她有多沉浸於舔吮這跟陰莖。

  「陰蒂也隱隱作痛,恨不得伸手摁揉,先高潮個幾次?」

  與濕漉布料緊貼並腫脹的陰蒂,就如魔王所言,若不是葛溫想立刻討取解藥,她確實是想伸手下去自慰。

  「被直腸壓迫的陰道也是,為什麼爽得總是屁股呢?」徳瑞刻意跨步,將垂軟直接放在葛溫的臉龐上順著鼻樑前後磨蹭。視線被蒙上,葛溫本來忿忿的嘴角即立刻漾起發自內心的微笑。

  「在妳體內累積的毒素匯聚成特殊印痕,那是古老的魔法。」徳瑞往後退開,看著女人恢復不甘的臉龐,滿意地揚起笑容坐回王位:「我沒囚禁妳的意思。養好腳傷後我大可命人送妳回去。只是……」

  「要不是因為這種毒──!」

  腹部的印痕此時又閃了一次虹光,兩手趴伏於地的葛溫,陰道一緊,兩腿竟涔流出大股淫液。她如一頭犬獸仰視她的王,匍匐向前朝著男根前進。然而徳瑞只是靜靜垂視,望著女人張口,急迫卻謹慎,吞入莖身擺動脖頸,只為早一刻讓他恢復雄風,並狠狠操入那噴流淫水的穴口之中。

  「看來『下一次』比妳想像中的還要快發生?」徳瑞笑笑,一把將葛溫從他的胯下推開,女人亦明白他的意思,自然地轉身將圓臀晃到他的眼前:「妳知道,妳才昏睡了兩天嗎?」

  「唔……去死……!」深受毒素侵蝕發作的葛溫,當然沒聽清楚男人在碎念什麼。違背意願將兩手撥開臀肉,大大展示濕漉的陰唇與銜著樹莖的肛口。

  種下的印記,即是讓葛溫日後承受徳瑞的精液,才能有效紓解累積的性慾。他伸手把女人撈上座位,兩手個別扣住腿部,已擠壓雙峰,朝著經歷百年神聖戰鬥的寬闊大廳,將陽具直直插入緊緻的穴口裡。

  「嗚啊!」意識雖帶恍惚,葛溫的視線依然能清楚看到大廳外走廊上有其他官員與魔族行走。而他們一踏入大廳,就能看見自己朝著外頭裸露淫穴的羞恥樣貌。即便想要掙脫,魔王強力的臂彎卻牢牢把她扣在陽具上,猛烈地一次次貫穿她可憐的腔道。「啊啊、好脹……!」

  「呼、妳該不會有暴露的嗜好吧?」徳瑞咋舌,當然也不否認直腸有果子壓迫,本來就會讓陰道更窄一些。「前一晚好像沒那麼緊啊。」

  「閉、嗯呼!」葛溫的臉龐被男人強硬扣住,再次給予令她抗拒的強吻。但毒素影響,使她四肢癱軟、渾身發燙。

  「哼嗯,先射一發讓妳舒服一點……接好了?」徳瑞舔拭葛溫嘴角流出的唾液,加快腰肢擺動的力道,感受雙乳因劇烈晃動而不斷磨蹭手臂的同時乍然停下,抵上頸口的馬眼即注入濃稠的解藥,印記也不再閃爍刺眼的虹光。

  「……啊、去……了!」葛溫被放倒回地面,充滿野性的性愛舒緩直到剛才為止的難耐。塞在肛口裡的果子甚至因激烈的抽送擠出兩、三顆,操紅的陰唇正汩汩溢出如雌獸被強制受孕的證明。

  喉嚨不再乾啞,她回頭怒瞪徳瑞,舒服至極的性愛卻讓她無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只是徳瑞沒告訴女人,這毒素純粹讓身體變得搔癢、疲倦,但並不會讓心理完全屈服、呈現雌伏的狀態。高挺的陰莖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射出消軟,兩人之間有不成文的默契,這互利的關係今後仍會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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