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轉:七宗罪(嫉妒、憤怒、貪婪、色慾)

情感類其實一直是弱項,想著要多加磨練於是努力跨出這一步。
透過這次主題讓我再次意識到情感並非單一方面,然後還不小心掉入迴圈(
感謝投幣的乾爹們願意讓我嘗試😳
下次開台應該是年底的事情了






《滿足》
TAG:金光布袋戲二創(史豔文X風間烈),受方嫉妒。

  面前挺拔的雙肩上背負著什麼樣的壓力,風間烈理解到近乎感同身受。

  他生來能力就不是相當出眾,亦深刻體會過並非所有事情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得到相對應的回報。尤其能夠拋下那些懸在心頭一切──只留下自己──盡情任性撒嬌。

  現實卻不是如此。在高中這段人生重要的轉捩點,他將所有一切重心都放在扶養弟弟與家中經濟的責任上。在其他朋友規劃休假要去哪裡玩樂時,自己的選擇永遠只有打工。沒有工作就沒有飯吃,更別提可能會失去安居落腳的住所。

  但長年歲月與環境驅使,向來是無怨無悔的風間烈,本以為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看著重視、在乎的人好,那他便好;直到卸下習以為常的重擔,窩在這名男人懷中,那近乎暖爐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包覆,才意識到依偎的感受相當美好。

  當拇指指腹輕擦過那深邃雙眼旁的魚尾紋,那股總是能令自己舒心的平穩嗓音淡淡飄起:「怎麼了?」

  溫度因冷氣調節適宜的臥房,他與史豔文共享尺寸加大的雙人床。彆扭抗拒是如何轉變成日復一日的平淡,風間烈已記不太清。甚至,開始對這張俊秀神采的臉龐感到免疫。

  好吧,或許沒有。

  拋下一句「只是有點累」,風間烈縮肩並收回托在對方臉上的手掌,轉身背對直直注視他的清澈藍眼。

  自己到底撫摸史豔文多久;史豔文又盯著他看多久?想到這,風間烈內心燒起羞怯熱火。然而,那人終究能輕易地捕捉到他與平時有異的反應,精實臂彎從腰肢後撫摸並摟了上來,硬是把刻意拉開的距離貼近。

  懷中之人是什麼性子,史豔文哪會不懂。只是還真沒料到會摸著他瞧還出了神。無論那心底想著什麼,總感覺不是那麼滋味,他稍稍將臉埋入刻意留長的藍髮中,輕啃後頸以表抗議。

  「……會痛。」脖子明顯被嚙咬一口後,風間烈只是出聲反應。

  「烈,答應我……在我身邊時,只要做你自己就行。」

  就連這句話,都是風間烈以前說來安撫對方的。他咧開笑容,覆上環抱自己的大掌,點點頭,卸下一直以來作為大哥、長輩的武裝;他早已不是從前必須強迫振作、無所依靠的自己。

  以前說出那句話時,男人狠狠地抱了他。當時風間烈不明白是哪裡觸碰到開關,現在倒是懂了。回過頭,恰好迎上那總是令他害臊的俊臉,不假思索地親吻上去。

  背對的身體在輔佐下轉向,史豔文順手將床邊檯燈開啟,視線比預期還要快適應亮起的黃光。被動性的吻啄亦成主導,強忍被煽動並懸在臨界點邊緣的慾望,暫時鬆開軟唇,個別將風間烈的手腕摁在床鋪。愈漸紊亂的鼻息,同時將瑟瑟發顫的肌膚種下點點熱意。

  混著些許銀白的烏黑前髮,在風間烈平坦的胸上散開。像是刻意提醒對方即將被撫弄何處的停頓,在視線交會的一瞬,舌尖便毫不猶豫地朝乳首舔去。

  因緊張而僵硬的身軀隨著舔舐軟化,史豔文兩手順著曲線輕輕摟住風間烈的腰,專注將小巧的乳粒吻齧出讓人憐愛的腫脹。膝蓋亦趁身下傳來的細微喘息,將緊閉的雙腿強行分開。

  大腿肌順勢伏壓,感受到薄薄布料被撐出形狀,史豔文咧開笑容,挺起腰肢從床上坐起的同時,將風間烈的睡褲一併褪下。

  「嗯……!」還沒能做好進入下階段準備的風間烈,本來想伸手制止男人的舉動。但在褲子被扯到腳踝時,史豔文兩手交錯勾住衣襬,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衣服脫拔下來。那身刻意鍛鍊維持的厚實胸筋與被領口弄亂的髮絲,令他有心臟漏跳一拍的窒息感。

  看出抵抗的動作停下,史豔文伏低身驅重新親吻風間烈的唇瓣,對於他主動褪去自己下褲的舉動綻開笑容。

  少了布料包覆,半勃的硬物隨之垂放於自己的腹肌上。這不僅讓風間烈憶起過去夜晚的種種,也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期盼著被此物填滿所有。在難分難捨的親吻中主動捋握史豔文的性器,時而緊握時而放鬆,刺激著敏感之處。

  過去總是自己一步步撩撥對方的慾火,今天卻深深體會到被溫吞進攻的難受。史豔文由著對方愛撫,弓起背筋,將吻啄目標轉移到方才咬腫的乳首。就在他對上帶著一絲困惑的眼神時,笑笑:「不用在意我。」

  什麼意思?風間烈猛然感受到硬物隨男人擺動腰肢在手心抽送,臉頰湧出一片潮紅,延續剛才停下的愛撫。半勃肉柱在未熟練的撫摸與熱氣渲染下完全挺立,敏感的胸脯也因男人不斷吮舔而陣陣脹麻。就在溫順撩撥在一瞬化為略粗暴的擰捏,悶在褲襠內的莖柱猛然抽抖,並射流出汩汩黏稠。

  對此,史豔文將手伸往褲緣,指尖輕勾扯下,窺視射精後依然不斷收縮的鈴口。身體接下來會被如何擺布,風間烈清楚的同時卻又無法適從,彆扭地擺腰頂壓上男人的巨物,顏面立即煽出一片潮紅。

  「別擔心,我會戴上套子的。」

  不甘於一直身處被領導的那方,風間烈伸手把史豔文從抽屜中取出的套子搶走,男人覺得這舉動相當新奇,放緩動作,似乎是想看他要做出什麼把戲。

  把史豔文推倒入床後,跨坐於大腿,並將沾有潤滑液的衛生套叼在嘴巴上。昏黃燈光照映下的高昂,不知怎地更添一股淫靡。風間烈深吸口氣,壓低身軀,小心翼翼地把套子覆在飽滿的龜頭肉上。

  心臟跳得極快,指尖甚至有些發涼。但事已至此,風間烈不想半途而廢。隨著嘴唇被粗物撐開、口腔因此填滿,才認知到過去是如何被這根碩長抽插迎來每一次的高潮。

  確定套子已完全貼覆,風間烈終於不必再強忍喉嚨被撐鼓的感受,緩緩將完全充血的陰莖吐出。沾著潤滑與唾液的性器彰顯此刻史豔文對他的滿懷慾望,他主動湊上男人揚起的薄唇,如願得到獎勵的親吻。

  「以後還有機會讓你這樣做嗎?」史豔文的性器抵上臀肉後,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擠入陣陣收縮的肛口。在風間烈緩慢將其完全坐入時,又愛憐地輕吮對方微麻的舌尖。

  「……不知道啦。」風間烈試著偏頭閃避視線,卻被突然強烈衝頂差點從對方身上跌開。使他不得已摟住史豔文的臉龐,在勾動心弦的注視下任由唇齒被吸吻舔弄。

  腰肢被史豔文緊密環抱,再也無法壓抑的情慾使抽插愈漸激烈。即便是早已習慣結合的肛口,依然被男人操出心疼的腫紅。快意在胸腔噴張,化為令風間烈羞恥的呻吟,最終選擇垂首吻住薄唇,將吐息全部餵入愛人的嘴裡。

  「呼……烈……!」感受到舔舐過齦肉時陣陣收縮的肉壁,史豔文眼角流露笑意,減少抽送幅度,卻又將每一次的插入頂得又深又猛。

  「啊、太……深……」這股變化在體位加持之下使快感比以往強烈,風間烈弓起腰肢試著抽離,下方的男人卻又輕易地頂腰拉近距離。堆積的熱意最終迎來極限,在史豔文性器前端插入深處的彎口,灼熱腸壁劇烈痙攣攪緊,理智隨著高潮空白散去:「啊啊……!」

  「呼……嗯!」史豔文不斷啄吻懷抱裡正承受快感的愛人,直到風間烈恍惚的表情漸漸轉為疲憊的睡顏,才滿足地把人放倒回床鋪,著手準備善後的清理。



  室內溫度因暖陽灑入回暖,史豔文難受地將蓋在身上的被單掙開,平放於床鋪的手臂才令他在恍惚的睡意中發現,枕邊人早已空去。

  「太陽曬屁股還不起床?早餐都準備好了。」

  臉上帶著的孤獨寂寞,因這段話染上笑意。史豔文翻過身把臉埋入枕頭,假裝還沒能從早晨的低血壓中清醒。聽到褲管與床鋪摩娑的聲響,心裡也不禁為這湊效的舉動竊喜。

  「都老大不小還賴床,還是星期一症候群……?」風間烈碎念一半時,瞥見男人背上一道道可怖刮痕,心一驚,立刻翻查床鋪是不是落下什麼危險的東西。正當他把被子掀開,便被股強勁力道拉進床鋪,緊緊地被擁入懷抱:「史豔文!」

  「你應該知道,就算我晚到公司也沒關係吧?」史豔文在對方胸膛上蹭了蹭,昨晚對方流露脆弱的一面,宛如隨清醒後,與夢境遺忘在腦海裡。

  平時打理家務、思考三餐飲食均衡,這些事情其實都是風間烈自小獨立培養出的本能與習慣。他從來不知道早晨被母親喚醒是什麼感覺,亦不明白遇到困境時,有長輩為自己操勞的感受是如何。

  但現在回過神,空洞就已被史豔文的溫熱全數填滿。風間烈無奈地咧開笑容,又念了句「老闆還不以身作則,像什麼話?」,接著將舌尖主動探入微啟的唇瓣。





《讓步》
TAG:受方憤怒

  忠一郎不確定自己的思緒在何時飄往遠方。或許是對方嘴裡吐露出一長串宛如事前背誦的婉拒說詞,抑或經歷太多次導致心情有些麻木。在那人語畢,怯怯與他對上視線時,依然進行形式上的慰留:

  「您不再多做考慮嗎?」

  「請饒了我吧!」最終那人顧不得禮儀及形象,哀聲踉蹌地奪門而去。

  將此刻衝湧在胸腔裡的無奈與煩躁,沉沉地吐出,忠一郎才緩步走向書房,在尚未敲門告知的情況下,無禮地開門走進。桌面及地上還散著教材講義,擴散於紙絹上的墨水,顯露情緒失控和爆發;坐於輪椅上的少年,悠悠望著窗外霢霢細雨,成這凌亂畫面上的一隅祥和。

  「既然語文課因故取消,下午的經濟學,我已經請老師提前半小時抵達。」像是刻意迴避眼前的事態,忠一郎只是站在門前,詢問:「午膳剛備下,少爺是否要先行用餐?」

  倒映玻璃上的標緻臉龐,在語一出後劇變,視線亦從蓊鬱庭園移回,冷冷乜視:「處理得還真得心應手?這次連抱怨都不吭一聲了。」

  「抱怨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忠一郎跨步越過狼藉,直直朝窗邊高傲的少年走近:「況且無論如何,新聘請的教師都是會被氣走,不是嗎?」

  「放肆!」作為長年輔佐照料的貼身侍衛竟然出言不遜,若葉猛然高抬單手,但望見男人紋風不動的模樣,燃起的怒火又在一瞬消滅。「我是太容忍你,才讓你爬到我頭上來?本多家服侍多年的聲望──」

  「是敝人能力不足無法照顧周全,」忠一郎打斷對方,開口:「下午會與本家聯絡,讓家父安排新的人選過來面試。」

  事情進展逐漸失控,若葉卻無法撤回前言。其實他也無意讓語文老師難堪,只是連日豪雨讓心情鬱悶,天生殘疾的雙腿又因濕氣陣陣酸麻,種種無從排解抒發的無力感,最終一口氣爆發。

  「你真的是連貓狗都不如,」想著自己心情低落時,總是會主動過來磨蹭他的愛寵,若葉不禁輕哼:「照顧我多少年,還不知道現在我雙腳正在痠疼?希望新管家的記性比你還要好。」

  早已安排課程結束,立刻讓少爺沐浴的忠一郎當然記得。但讓主人受疼確實是他的疏失,在少年旁側屈膝,伸手輕摁腳踝:「是我失職。」

  「你也知道?」若葉刻意調侃,咋舌:「穿著鞋襪按不到痛處。」

  「失禮了。」得到允許,忠一郎大膽地將皮鞋與襪子褪下。柔軟足趾與腳板被包覆半日的熱氣,也隨之飄入他的鼻腔裡。或許是因為若葉身為貴族,吃食與穿戴都要比常人精緻與優良,就算流汗也稱不上異味,而是忠一郎尋遍各式香水,都找不到與其相同的清甜。

  寬厚的掌心從腳踝往上揉壓至小腿肚,忠一郎一面觀察少年表情變化,一面在加重按摩的力道。他知道濕氣總是讓少爺的雙膝發疼,進而導致情緒常常在雨天失控宣洩──也許這次必須算是他的過錯。

  「按上面一點,」若葉舒服地闔眼享受:「之後別忘記把你按摩的方式交接給新管家。」

  聽從指示,忠一郎開始揉壓大腿部位。這陣子天氣濕悶而換上的短褲,在此時卻有股悖德的挑撥。若葉每吋肌膚與髮絲,都是他細細培養照料下的完美作品;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放了太多感情。只要主人頷首,其他人便能輕易地將這一切奪走。

  指尖亦不安分地探入褲緣,直直抵上包覆在其中的柔軟囊袋。

  在充滿驚訝與憤懣的眼神飄來之前,忠一郎率先拉住少年的手臂,主動將唇湊近微紅的耳廓:「新管家接任後,『按摩』仍會持續嗎?」

  只屬於他與忠一郎的秘密,若葉從沒想過要讓其他人知道。甚至,當他被綠眼靜靜凝視時,都沒能看出男人真正的心情。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之前,輕啟的唇瓣就先被對方強硬地貼吻上來。

  舌尖帶著與往常違和的粗暴,呼吸與身體自主權都隨著汲取蜜液時一同奪去。確保安全的輪椅鎖扣反成令自身釘在這猛獸進攻下的枷鎖,在快感徹底奪走理智之前,若葉鼓起勇氣,朝男人來不及收回的嘴唇嚙咬下去。

  忠一郎視線中飽滿的情慾幾乎沒因此澆熄,腥甜的鐵銹味從舌尖擴散,斬斷緊勒住的最後一道理智。除了定睛於眼前的面容之外,景象快速地往下滑動,直到雙腿因重力自然垂下、背部緊緊地壓在冰冷的牆壁上,若葉才意識到被忠一郎冒犯抱起,並且物品似地拘困在對方的懷抱。

  「快放我下去……!」抗議話語很快地被忠一郎湊近的唇瓣封堵,滿腔憤恨在瞬間化為墜下的恐懼,若葉只得眼睜睜看著男人強行勾抱起他的雙腿,鎖悶在褲檔內的慾望,也因此緊緊相貼。

  多年侍奉在旁的忠一郎,很快地捕捉到若葉屈服的信號。收回的唇舌依然捨不得離開幾乎吹彈可破的軟嫩肌膚,沿著下顎嚙吻著散著懼怕與淫靡的脖頸。

  他的力氣足以單手扶穩少年,半懸空的不安全感,反迫使對方環抱自己。這樣也不壞。畢竟很多時候他都是作為被動的那方。忠一郎輕易拉開若葉的下著,俐落地解開皮帶與銀扣,直到這一刻挺彈而出的熱柱磨蹭到指腹,他才驚訝自己的慾望竟已如此蓬勃。

  「……你不會、還沒擴張就……啊!」

  若葉不敢置信他的忠僕竟狂妄到這種程度。而經歷過數次到近乎熟悉的入侵,正隨著寸寸沒入腸道的性器吞噬著他的理智。本就嬌貴的身軀根本負荷不了如此強硬的對待,在眼眶無法控制地被淚水充盈,忠一郎又即時垂吻上來。

  「本多忠一郎,你完蛋了……」若葉試圖抵抗激吻,彷彿在風暴中抓住浮木,使得男人衣襟凌亂敞開,卻依然沒能阻止愈漸緊貼的現實。「膽敢這樣非禮我,看我……哈啊!」

  不等對方說完,忠一郎擺動腰肢,刻意將性器抽出些許後猛力撞入。狹窄的腸肉被近乎暴力的抽插,在瞬間痙攣緊縮。痠麻感從尾椎蔓延至大腦,所有抗議不滿的話語變為舒心哼吟,全數傾流在男人寬闊的胸襟裡。

  這反應讓忠一郎更加放縱燒得正烈的慾火,越是一次又一次將脹硬的陰莖往灼熱推進,大腿肌與臀部碰撞的肉聲就越是洪亮。深知沾滿腸液與精水的粗大殘忍地將肛口操出通紅,他亦無打算停止猛烈進攻。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窺見襯衫之下,那個隱藏在男人身上的秘密。若葉心頭酸緊,即便知曉彼此不願坦露於世的隱私,終究還是沒有將對方束縛一世的勇氣。他揚首,迎接朝他逼近──狩獵者的吮吻──忠一郎不再粗暴,撐開結腸口的前端亦隨囊袋收縮,朝著深處射入汩汩黏稠。



  待輕柔的晨曦穿透玻璃,灑入長長睫毛之下,若葉才緩慢地脫離睡夢,與忠一郎一同在床鋪上醒來。與男人視線相會的一瞬,昨日種種忤逆失格的行徑便浮現在腦海裡。

  「失禮了。」忠一郎明白無論如何,傭人都不能與主人共享床鋪。但昨晚與其睡臥在沙發或是地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鑽入若葉的被窩。正打算從床舖起身時,旁邊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

  「昨日下午的經濟學也延後了?」

  「是。」其實沒有。忠一郎在少爺第一次昏厥、並妥善清理書房之後,才到會客室接待苦等將近兩小時的經濟學老師。

  「今天似乎放晴了,」若葉的身體仍帶著疲倦,輕闔上眼,嘴裡滴咕著:「下午備好點心,我想讓狗狗在院子裡舒展筋骨。」

  見到少爺理所當然地下達命令,忠一郎反露出困惑的神情:「昨天……」

  「昨天?」若葉刻意點頭,表示經提醒後才想起:「怠惰職守、犯上作亂……」

  還有聘請新管家接任一事。

  忠一郎伏身將若葉困於臂彎之間,輕啄少年櫻色的唇瓣當作餞別。看穿意圖的那人只是嗤之以鼻,卻沒有平時那般抗拒:「……下個月開始減半薪,直到你又懂得做好份內工作為止。」

  察覺男人依然擺出呆愣的表情,若葉伸手捏了把忠一郎的鼻子,訓斥:「現在是要我教你怎麼應話嗎?阿忠。」

  對此,忠一郎緩緩搖頭。並在應聲後由著環抱上來的纖細臂膀,給予綿長溫柔的吻啄。







《新芽》
TAG:攻方貪婪

  領地邊界的森林大火燒足五日,亦不見迫切吞噬蒼穹的火舌有減緩趨勢。作為百年水族族長,子民的領神,E踢踏羊蹄穿越一層層護牆,衝往危機重重的前線。

  薄薄包覆在肌膚上的水氣蒸發成股股白煙,毀滅萬物蔭綠的烈火,是E想要忘卻的熟悉。踏下的每一步蹄印,都帶起燒至焦脆的灰黑。周遭溫度增升,是與目標物接近的證明。經歷且平復過抗爭紛亂,長年守序和平的E,眉間少有的緊蹙。

  那是對這場火帶走的萬物感到憐憫。他盼著消逝熄滅後,眾神亦在這片焦土種下新的生命。此時,E頭頂上那對小巧羊耳猛然抽抖。要是其他類型的亞人,在高速跳躍移動的途中變換路徑,並非容易且十分危險;具有山羊特徵的E不同,他加重踢瞪的力道進而往右側傾斜,果然如預計般閃躲從後方劈砍的巨大黑劍!

  「A……!」E驚呼出對方的名號,在那總是冷峻的臉龐掀起一波波漣漪。但他與對方可不是能夠和善往來的那種關係,足部還未著地,如這片殘灰般的深黑大劍又快速朝他揮劃過來。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還是抽出繫在腰上的護手刺劍,朝對方進攻防禦。

  幾乎毫無喘息空間的連續進攻,在E遲疑的當下造成傷害。比水還要濃稠溫熱的鮮血噴灑,卻又因比周遭冰涼而蒸發成難聞的氣味。但這道痕跡不深,因為A通常享受著狩獵的快感。

  藉由看著生命隨著時間流逝掙扎、抵抗,最後再獲得作為領神給予的最後一絲希望並死去。那種絕望──凌駕一切的滿足──才會讓冰冷的內心感到真正的笑意。

  就像是重現被E埋藏在內心中的不堪,被惡意燒過的傷痕止住流血,卻讓他因疼痛跌入A事前佈置的巢穴。皮脂與毛髮經由烈火燃燒後形成令他反感排斥的味道,但為延續生理機能,依舊不斷將散著焦肉的空氣吸入肺腔。

  碎裂的灰屑沾染,讓白狼看起來就如他內心般那樣黑。挺拔的身形,使A站在蜷縮於地的E面前更顯威嚴高挑。亞人與獸,僅僅一線之隔。而他往往是遵從本能、內心,以及渴望。

  如同永遠不懂得溫飽的野獸,褪下披於外表的人皮,他與E都是一樣的。

  就像現在,甚至不必言語,E便張嘴接納銜滴著精水的腫脹性器。

  小巧的口腔努力吞吃,任由異族濃厚的雄性氣味沾染侵犯那接近永恆領神的薄唇。清澈如海的眼眸,依然未流露屈辱、服從,或是任何妥協。A兩手分別握住E頭上的羊角,粗魯地將懸在嘴外的半截陰莖狠狠地撞了進去。

  氣管被強行壓迫,脖頸也因此撐鼓開來。窒息的痛苦使E掙扎,加深A的興致。延續生命的氧氣藉由接連不斷抽拔、插進送入體內,與演化相違的交配,隨陣陣襲上的舒服快感,罪惡般地從發痠指尖滲透入骨。

  沾染上殘灰的四肢,猶如被侵噬的具象化,連帶E腿間撐出羞恥的勃脹。緊閉的消化器官亦在吞含入整條碩長時劇烈收縮,掀起過去被A凌辱的悲慘回憶。

  懸掛感在A鬆手後消散,E狼狽地跌入黑土,象徵純淨的衣著與他已引為傲──雄性象徵──的胸毛,早已汙穢不堪。他沒能來得及匍匐爬離,A就狠狠地揪住他翹頂的短尾巴,硬是把他拖回身下。

  巢穴內悶著餘燼高溫,E光是應付A的對待,就很難維持防衛肉軀的平衡。在他因尾巴拉扯的劇痛猙獰,失衡的法術亦讓他在瞬間暴露在這灼熱的環境!

  痛到近乎無聲的嘶吼,被立刻恢復圍繞的水氣安撫。白淨肌膚散著燙傷的淡紅,因高溫脆化的衣服,輕易地被A拍裂。他刻意往上提拉尾巴,好讓渾圓的臀部靠近自己一些,前端略為尖形的犬科陰莖,亦毫無阻礙地穿過括約肌,壓上脹疼的軟肉。

  異族的性器帶有差異,更別提A的身形在亞人中,就屬一屬二的魁梧健壯;偏敏捷靈巧的山羊在這劇烈差距的壓迫下,只能努力撅高臀部,像進入發情期等待受精的雌獸,期盼力壯的雄性將他操開播種。

  性器久違被腸壁攪緊的感受,讓A從喉嚨深處滾出似猛獸的低吼。才剛開始抽送,脆弱肛口很快地被帶出撕裂的血痕。他咧開唇齒,伏低身軀,在鎧甲與E背部極度貼近的情況下持續將性器捅進。

  穿透過這片枯槁死寂之地的烈陽,最終被A寬闊背筋與撐頂在兩側的臂彎擋下。E的肌膚仍不斷散著蒸汽,肛門擴張到極限,由著異族雄性發洩情慾。諷刺的是,在這場墮為獸禽的交配裡,讓他感到恥辱、快感的軟肉,卻又是作為「人」的唯一證明。

  只要還能嚐到結合的快感,他就還不是野獸。

  念頭轉變讓E整個人散發出的氣味變得不同。以為這次能成功將對方推入絕望,卻又在瞬間回歸原點。A咧開齒列,將對方嚙咬固定在懷下,抽送的力道也比方才更加猛烈。

  健壯的腿部及盔甲在白嫩肌膚留下觸目紅印,原先隱忍哀號的E,也承著不斷席捲的快感浪潮張口哼吟。

  A自然察覺到主導權開始變化。不斷堆積的火焰亦噴張至體外,燒著灰燼與E的軀體,在呻吟轉為苦痛時加快擺動。深埋入括約肌的龜頭球亦在此時膨脹緊鎖;把陰莖完整包覆的灼熱腸壁,彷彿過去E包容世間萬物的祥和,承受對方往結腸口內射入的每一滴精液。

  正當A以為一切再次掌握於手中時,回首仰望的眼眸,卻清澈到令他發顫──無論火焰燒得再如何猛烈,依然沒能撼動對方一分一毫。

  待灼熱感漸漸被冰涼的水波取代,E滿身瘡痍地在水漥中清醒過來。巢穴外吹撫而入的微風帶著舒心的沁涼,若不是步徒時,獸類腥濃的精液不斷從股間沿著大腿溢流,或許,他會認為剛才不過又是一場他想忘記的惡夢。

  死寂森林只剩焦土,火焰早已離去。E攙扶枯木小心翼翼蹲下,並往腳邊──一株從土壤中竄出的新芽──淋澆出延續生命的清澈水源。


  



 《再會了,美好的祢》
TAG:攻方色慾

  白晝光輝落於西邊夜幕,東昇帶起的柔和月色穿透幾何對稱花窗玻璃,依然不敵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惡意。人們常說,上帝派遣使者從旁守護信眾,引導罪者走向正途;但險惡卻從來沒從世間上抹去過。

  彷彿默許縱容,抑或只是如坊間流通的毒藥,讓人們陷入沉沉熟睡,才能體會到被祂呵護的錯覺。就如同此時,年紀尚幼的雅各,抓著一條沾過黏液、淚水的薄薄灰被,橫渡恐懼的浪潮,把自己關入狹小且泛著木質氣味的懺悔室後,才能稍稍平緩呼吸。

  他兩手緊緊搓著被子,鼻頭幾乎埋沒在裡頭。嘴唇微微開合無聲念著日日重複而上口的經約,隨之穩定的激烈鼓譟心跳,卻又因突地敞開的門板猛然緊縮。男孩嫩綠色的雙眼瞪得渾圓,來者一襲白中帶灰的長袍──那材質與自己手裡緊握的被子相同──才從驚懼中緩神過來。 

  雅各很快地抹去滑過臉頰的淚珠,並咧開暖和的笑容:「祢總是能找到我呢?凱薩。」

  因為被子一端夾在門外。凱薩想,卻不否認男孩的話語。垂落於臉面的灰白布巾緩緩朝懺悔室內的木格窗望去,祂能感受到另一頭並沒有任何生氣:「神父不在這裡。」

  語畢的瞬間帶起雅各心怵,下意識把被子抱得更緊一些:「賽門叔叔不在才好……這樣想,上帝會寬恕我的惡嗎?」

  適逢噩夢纏身的夜晚,即便這念頭有愧收留並養育自己的教會,雅各仍無法不這麼想。俯視那雙帶著純真善良的引領期盼,凱薩輕輕頷首:「主會赦免你的。」

  是啊。慈悲仁愛之主,卻無法容忍作品有一絲瑕疵。

  這不是真的。

  淌流的血,錯亂的記憶都是鐵錚錚的證明。

  父親不會原諒祢的。

  就像祂從不原諒我們一樣。

  「לִשְׁקוֹט!」

  腦海中的辯駁轉化為言語失控地衝出,凱薩幾乎是與雅各一樣震驚,就算祂其實不該有任何情緒。方才為止顫抖的小手停止膽怯,朝凱薩伸去,而祂也順其彎身,步入懺悔室,並將門牢牢關上。

  不算寬敞的室內,在容納使者後顯得更為狹小。雅各只得跨坐於凱薩的大腿之上。趴躺於精實軀體,讓淡淡的花香包覆身軀,寬厚大掌僵硬地仿照過去雅各撫摸小動物那般,摩娑他的背部。

  當凱薩的手掌撫至腰際,懷裡的男孩明顯在瞬間僵直身軀。

  「雅各?」

  「不是凱薩的關係。」像是怕被對方誤解,雅各搖搖頭表示可以繼續,但臉上仍殘遭逢夢魘的餘悸。「凱……再……摸我……?」

  儘管腦海中的低語與愈漸強烈的回音,使凱薩聽不清男孩說了什麼,依然緊抱自己的小手卻代替言語,讓祂繼續往尾椎撫去。指尖隔著單薄布料在雅各身上游移,大掌包覆渾圓軟肉,祂終於在震耳的雜音中聽見對方呼喊自己的聲音:

  「凱薩……」雅各揚首,幾乎是挺直腰身,才能與屈身伏低的凱薩唇瓣相貼。

  人類親吻的意義,凱薩不懂。待回神過來,祂總是這麼做了。儘管隔著布料,儘管沒有實質相貼,依然能感受到靈魂在那瞬間緊連。

  坐在對方腿上的雅各,明顯感受到布料下的某物漸漸腫硬。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不該理解此反應代表什麼。但雅各明白,也知道怎麼做。兩手不再揪著布料,而是往那處揉摸──就如夜夜纏繞的噩夢一樣。

  凱薩頂著鼻尖,用遮臉布擦拭雅各的淚痕。撩起睡袍,掌心與柔軟的肌膚相貼,懷裡的男孩緩緩用臉頰上下磨蹭寬厚的胸膛,央求祂進一步的接觸。待撥開軟臀,指腹輕磨紅腫的皺褶,祂才發現:「傷口又裂開了。」

  是因為過於粗暴,抑或男孩急迫地清醒過來,總是讓那處在掙扎過後留下不適的撕裂傷。然後在身心飽受瘡痍的情況下,投入祂溫柔的懷抱。

  我只想要凱薩摸我。

  窗格透入的微亮月色,使凱薩順利從吵雜不堪的回音中讀出男孩試著說出的話語。墮落吧。再次的。絕對不是刻意忤逆或順從,只是再一次地回應雅各的期許──與自己內心的「渴望」。

  兩手有力地將男孩托抱至臉前,嚙吻被布料緩解成令男孩舒服的搔癢。乳粒小巧且帶著未成熟的淡粉,在凱薩用布罩一遍又一遍地輕磨,才終於換來雅各滿臉的潮紅。男孩情不自禁地抱住祂,在凱薩頭頂上烙下一吻。

  即便受過悲痛殘忍的遭遇,雅各的親吻依然飽含慈愛與憐憫。

  而這一吻,宛如化成凱薩胸腔中熱潮的火種。讓雅各趴在懺悔室內的椅子上,使祂能更加細細吻啄男孩身上的每一吋肌膚。短暫離開臀肉的大掌再次貼扶,手指順勢深入股溝,藉由殘留在裡頭的凝膠擴張撕裂的肛口。

  該停止。

  父親不會高興的。

  這是邪惡、墮落的。

  「還要……凱薩……親親……」

  只要是雅各想要,祂便會立即給予;就同男孩回應祂的慾望,任由勃硬在腿間摩娑,並沾染嫩莖溢流的汁液。

  「想要……凱薩……」

  我知道。

  窄小的肛口比預料中還順利含住飽滿的前端,被異物插入的感覺絕對不能算是好受,但雅各想到對方是凱薩,再多的苦痛都可以忍耐;凱薩明白男孩的心思,在沒能確定雅各舒服之前祂都不會有再多的動作。

  「……喜歡……薩……快……」

  「好。」

  龜頭肉沒入括約肌使得後續的插入變得容易,試探性地挺進尋找雅各目前能夠接納的深度。直到凱薩發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與男孩緊貼時,對方才虛弱地開口:「凱薩……是不是全都進來了?」

  還有一些。要是過去,凱薩想必會如此直言。但身下傳來些微顫抖的聲音,祂想要讓雅各知道這些忍耐不會是白費:「你很努力,做得很好。」

  徐緩抽送隨熱意凝聚轉為雅各期盼的快速,嬌小身軀因納入巨物,下腹隆起令男孩恐懼的肉丘;起初的痛麻,漸漸化為陌生又熟悉的熱意,凱薩甚至開始專注把陰莖每次都確實插入至對方舒服的深度。

  高亢的喘息迴繞於狹小隔間,多少消解凱薩腦內那些煩擾的回音。只要還能聽見雅各舒服的呻吟,祂便能獲得片刻的寧靜。

  伏低身軀,凱薩將鼻尖埋入對方的後頸,哪怕是快要將祂震聾的回聲向祂做出最後警告,祂也想要這麼做。龜頭壓入最深,壁肉不止地收縮痙攣,雅各即兩腳打顫、呻吟嬌柔且破碎。腸道內鼓搗的性器在同時注入汩汩熱意,甚至逆流出紅腫的肛門口。

  「祢有覺得舒服嗎?」

  沒聽見男孩的問句,凱薩此時伸手輕揉雅各的秀髮,卻意外成了回應。男孩敏銳察覺到使者有些異狀,他不再開口,而是乖巧地讓祂領著自己去水口旁清理。

  就在凱薩送他回臥房,並幫自己蓋上被子時,雅各揚起笑容,用口語向祂道聲晚安。

  照耀萬物的朝陽東昇,沉黑幕色褪去。昨晚被灌滿、呵護、疼愛之後,雅各像是從一場長長夢魘清醒。那些落在自己身上,隔著布料的吻啄,觸感虛幻且親密。他從被窩裡抽出一條灰色的薄被,期待下一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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