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Warm Winter Whispers
方案:
保底萬字
委託指定概要:
攻方持有關鍵物品損壞,受方修復後的滿滿疼愛H文
雜談:
期間正逢聖誕節於是就加了點節慶因素👀
攻方服務性的H文很久沒寫了~ 寫起來也是很盡興的一篇✌️
追查一起兒少失蹤案數月,在不辭辛勞地蹲點跟蹤、沿著線索痕跡一步步尋找到走私集團設置的出海點與船隻,偵探丹特‧凱爾塞和他的助手加里‧藍道夫,終於在秋季即將結束的夜晚,成功攔截假冒水果出口實則進行幼童違法販運的貨櫃。
使用剪嘴鉗把鐵鍊與鎖破壞,重見光明的孩童臉上徐徐浮現希望光彩,是丹特這輩子百看不厭的表情。他引導孩子們沿著事前部屬的路線逃離,這段期間,加里則走入散發濃烈惡臭的貨櫃中,確保裡頭沒有任何受困或是無法行動的受害者。經歷數次遠洋出口,貨櫃內空氣潮濕且散發金屬生鏽的臭味。手電筒直光照向鐵櫃一隅,本是白色的大型油漆桶內現在已堆滿從來沒有清潔過的排泄物。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忍受在此地滯留,更何況是那些純真的孩童?怒火使加里不自覺地將槍柄緊握,試圖出聲:「還有誰在裡面嗎?我跟搭檔是受莉莉姆的委託來救你們的。」
似乎聽見熟悉的名字,深黑的角落明顯傳來動靜。加里不敢大意卻沒扣下扳機,放慢腳步接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年僅十歲的拉丁裔女孩,身受重傷並在巷內的垃圾子母車中被發現,全身多處創傷與骨折。由於受害者身分是非法移民,警方雖然有進行調查卻不積極。在偵探事務所的老闆亞登表明要出手介入時,相關單位倒是很乾脆地全權交由負責青少組的丹特處理。遲遲未進展的案情在女孩恢復意識後獲得大幅度的線索,後來加里才得知,莉莉姆不惜摔斷自己的雙腿,除了從不人道的虐待中解脫,也是為了拯救同為被擄走的親弟弟拉菲。
「莉姆?」暗處傳來微弱的男聲,似乎還不確定是否能相信闖入貨櫃中的陌生人。加里明白收起武器是過於魯莽且危險,但眼下他想不到其他方式能獲得對方的信任。他緩緩蹲下身,注視聲音來源:「對,莉莉姆。Hermana mayor?」
為了加深親近感學習的西班牙文,效果相當顯著。男孩從保暖的破布中掙開,跨越滲水腐爛的食物,出現在加里的視線裡:「así es。」
加里從男孩渾圓的雙眼中看出與莉莉姆相似的神韻,他敞開雙臂正準備迎接時──後方入口突然傳來他人用急促的西班牙語飆罵,反應靈敏的加里立即邁步把男童推入一旁的木箱掩飾,壓下扳機對準靠近他們的人影。在這空間狹小的貨櫃中貿然射擊十分危險,對方果然不敢大意。仔細聆聽外頭並無太多動靜,初步判斷丹特與其他受害孩童已經安全獲得轉移。
此時,加里注意到對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似乎正準備彙報情況。讓Coyote(人蛇)產生警覺是他們最不願發展的走向。他看準螢幕亮光全數照映在那人臉龐的瞬間,迅速邁開步伐果斷奔向門口,同時在地上隨手撈了一坨濕黏惡臭的異物,趁犯人再次持槍之前把異物全部砸在對方臉上!
碰!響亮的槍擊聲在加里耳邊炸開,因視線與鼻腔被稠狀物堵塞而失去判斷能力的犯人胡亂揮拳。加里即時抬起左手臂防禦差點砸向腦門的槍柄,並揮拳進行防衛。受到重擊使對方而無力持槍,這時加里趁勢以制暴武術讓對方面朝地上趴好,抽出預先準備的束帶綑綁住對方的雙臂,一觸即發的打鬥亦平安落幕。
聽見貨櫃那處的槍聲,丹特焦急地重返現場,當他看見金髮男人壓制住嫌犯的情況時,心中大石總算放下:「天啊,加里!」
「我沒事,」加里轉頭朝丹特露出笑容,好讓對方放心。此時一個溫暖且沉重的小東西猛然撲進懷中,接著嚎啕大哭。「嘿,你現在安全了小兄弟。那位大哥哥是我的夥伴,你可以放心跟他走。」
「亞登和警察已經封鎖這個港口,孩子們也都暫時被社會安全局接管。捉住Coyote的一員對案情有很大的突破……你做得很好,加里。」丹特輕拍男人的肩膀表示讚揚,並朝男孩伸手:「Soy detective Donte. Los demás niños ya han sido trasladados a un lugar seguro. Tu hermana Lilim también te extraña mucho, ¿Quieres ir a verla?」
見男孩點點頭,乖巧地握住丹特的手掌,一同離開地獄般的貨櫃。此時從下方傳來的悶哼讓加里瞬間從這感動的畫面回神,他憤憤地扣住束帶強迫犯人站起,也不忘沒收對方的武器。不過多久,外頭的昏黑逐漸有光點接近,警方介入後毫不猶豫地把加里辛苦制服的Coyote接手過去。
加里攤開兩手聳聳肩,比起對轉交嫌犯的不甘,此時他更想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案件告一段落後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腎上腺素降低後隨即而來的是疲倦感。他習慣性地舉起左手腕查看時間,卻沒料到映入視線的卻是損壞的裱框。
加里驚訝到瞪大雙眼,作為守護之物時常配戴於身的手錶,裱框不僅明顯碎裂,裡頭的指針也幾乎折斷。即使心頭湧現出無數懊悔,但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帶著海水苦鹹氣味的晚秋涼風撫過臉頰,視線遠方映入象徵正義的紅藍光線,縱使轉交嫌犯也不代表工作告一段落。他深深呼吸、重整情緒,摘下手錶收入口袋,繼續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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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之前我會將文件整理妥當,下午一點半和檢方在法院大廳會合,兩點正式開庭。」簡略向丹特報告完今日工作排程,加里輕點手機螢幕確認時間:「現在十點還沒三十分,午餐你有什麼打算嗎?」
「嗯……三明治和咖啡就好。我想抽空去一趟社會安全局。」丹特翻著上周在港口貨櫃中救出的孩童資料,繼續說:「我得好好了解之後接手的寄養家庭條件如何,至少其中幾位必須要安置在語言相通的地方。」
對丹特來說,偵破案件並不算是結束。他經常自發性地密切追蹤寄養家庭以及醫療照顧,以確保受害孩童能夠漸漸從創傷中恢復。儘管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仍樂此不疲。加里明白也欣賞這一點:「需要跟你一起去嗎?」
「不,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丹特放下飲空的馬克杯,快速把資料收進公事包內:「你在事務所準備開庭的資料,下午一點半我們法院前亭見?」加里聞言,又說:「一點整我會帶著午餐在法院前等你。」
「就這麼辦。」仔細想想自己忙起來確實抽不出時間買午餐,丹特欣然接受助理的臨時動議。起身準備踏步之前,又猛然想起什麼似地停下動作:「對了,你的手錶呢?」數日以來他觀察到加里都是利用手機確認時間,然而無論是在工作場合或是家中,似乎都沒看見那只老舊機械錶。縱使是送去檢修保養,花費的天數也不太合理。
加里聞言,臉上緩緩浮出丹特有些陌生的陰鬱:「喔……上次跟嫌犯搏鬥時弄髒,後來被我收在書桌抽屜裡。其實用手機看時間也滿方便的。」
似乎有些隱情?丹特猜,加里一定不願讓他再為其他事情煩心才選擇閉口不提;既然如此他也不說破,拍拍對方肩膀表示自己要早一步離開:「好,那我們下午見。」
雖然順應對方不多做逼問,可不代表丹特不對此感到好奇。照他對小男友的認識,一定是在情感掙扎後做出妥協,否則不可能會努力表露平淡;他也知道,做出決定後的加里也有他不擅長應付的頑固一面。多項的推測與分析,最後在丹特暫時繞回住所,從擺設在加里臥房內的書桌抽屜深處,翻找到破損錶面後,得到解答。
崩裂的玻璃與斷裂停止的指針、殘留的氣味,以及金屬錶框上數條刮痕,無不透露出當時貨櫃中的搏鬥有多麼驚險。欠缺的腕帶,也極有可能是難以去除髒污不得已只能拆除。丹特想起以前加里提起這只手錶時,臉上神情雖然有些哀傷,但更多的是鞏固理念與找尋自我的堅強──他也正是被那副表情所拯救。
丹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將裱框包起並收入口袋,決定暗自為此作出行動。
枯黃樹葉隨著時日推進逐漸凋零,代表秋天即將結束,街道上也開始渲染出聖誕佳節的色彩與氛圍。無論是偵探事務所,又或是其他企業商家,也無不例外地進入一整年之中工作最忙碌的時期。加里在員工廁所洗臉重振精神後,身旁忽然飄來班森日常的揶揄:「你到底是怎麼有辦法每天刮鬍子?藍道夫。」
加里透過鏡子注視班森下顎雜亂且參差不齊的鬍鬚,掏出手帕將臉頰的水珠擦乾:「我也想問,你怎麼有辦法不每天刮鬍子?哈里斯先生。」
「我這是男子漢的造型!」班森聞言下意識地進行反駁。鏡中的自己乍看之下確實很有狂野感,但冷靜過後,心中也不禁反省自問這模樣對於克莉絲汀來說,會不會過於不修邊幅?
結束簡單寒暄,加里走向辦公室並抬起手腕查看時間。在袖管下不見熟悉的腕錶,才猛然想起手錶已經壞掉無法修復,只好翻找口袋,確認接下來的工作及行程。
「藍道夫,」此時亞登從辦公室內走出來,向加里招手:「丹特是這周回紐約嗎?」
「原計畫是。」透過亞登牽線,丹特接受一份來自賓州的兒童特殊案件。但十二月正處各單位繁忙時節,該負責單位也幾乎無法如期調派人員:「丹特說,會盡量趕在假期前回紐約。」
連假前的車流量大,若沒有提前出發怕是無法如期歸來。亞登察覺加里視線中的落寞,指頭不自覺地磨蹭鬍鬚:「現在你手上的案子應該也告一段落?下周有需要的話再進事務所吧。佳節快樂,藍道夫。」
有些企業因應耶誕節會提前一周放假,安德森事務所也是如此。除了班森負責的案件較為複雜,其他單位的員工幾乎從下周就開始休長假。不知是否被看穿加里想要利用忙碌感來降低焦慮,既然BOSS坦言表明也只能興然接受:「也祝您佳節愉快,安德森先生。」
離開伍爾沃斯大樓,冷冽寒風在加里臉頰上刮出艷紅。嘴巴呵出的白煙消散使視線變得清晰,裝點松果與聖誕紅的街道,紙袋裝滿各類食材與物品,以及人們臉上因節慶掛滿溫暖和喜悅。明明對於過去貧苦生活刻骨銘心,此刻加里腦海中卻只浮現出和丹特度過的幸福回憶。
或許今年會留下無法陪伴彼此的遺憾,但加里依然做好充足準備,迎接丹特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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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接近十二月底不僅有返鄉的大量車潮,亦有來自世界各地享受獨特聖誕氛圍的觀光客。以至於丹特駛上I-78州際高速公路後,沿途從阿倫敦塞車至新澤西州。導航系統估算三小時的路程,已經被數次推延到將近一倍的時間。廣播切換歌曲途中的靜默,也讓丹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焦慮地不斷用指尖敲打方向盤。
按照原定計畫該在昨天23號回去,但協助孩童的西班牙譯員因交通問題耽誤,以至於打亂丹特原有計畫。總的來說最終也慶幸譯員有趕上,否則怕是要待到假期結束才能離開。當然,這小插曲也不全然是影響行程的主因。
前方置物架的手機亮起「Honey」來電。丹特記得前幾日通話時,對方說BOSS提早讓他休假,也稍微閒聊關於今年聖誕節度過方式。隨著日期接近,也許是想確認他今天到底會不會如期回家?深鎖的眉頭隨即放鬆,滑開通話:「Hey Sweet?」
「Hey!」加里似乎有些意外電話很快被接通:「高速公路上的路況還好嗎?」
「剛才不算很好,現在好很多了。我猜前方有開始管制車流……你人在屋外?周遭有點吵雜。」
已經走離廣場一段距離,沒想到合唱表演的聲音依然傳到話筒裡,加里笑笑:「應該是地方教會舉辦的合唱活動。廣場裡還有一些市集,滿熱鬧的。」
「耶誕市集聽起來很不錯,」丹特腦海自然地浮現出畫面,延續話題:「應該有不少賣食物的攤位?」
「是啊,我甚至還看到有小販在賣烤火雞腿!」加里緩步走回廣場,試著描述眼裡看到的景象:「今年廣場中央的聖誕樹裝飾得很漂亮,比去年更華麗。」
想起家中的聖誕樹以及循環用了幾年的裝飾品,丹特藉機提問:「那麼今年我們家的樹如何呢?」雖說這麼問,基於加里勤儉的個性,除非裝飾損壞否則應該是不會再花錢購買。
話筒另一端卻傳來令他驚訝地回應:「……剛才經過攤販,不小心落入商人的陷阱。」
「看來我不快點回去拯救你不行呢?」聞言丹特咧開笑容,心裡也好奇著:對外板著臉的加里,會是用什麼表情挑選商品?
從通話開始就隱隱約約感覺到愛人的不安,到現在終於聽見愉悅的聲調,加里找一處空長椅休息,手亦不自覺地捏緊話筒:「安全駕駛比較重要,我會在天黑之前回家,所以別太擔心。」
「嗯,安全第一。」彼此似乎有共識不想這麼早結束通話,即便在數秒的沉默過後,丹特依然聽得見廣場那處的歡鬧聲音:「本來以為趕得及在一點之前回去,沒想到會拖到現在。肚子好餓啊。」
「太糟了,你要吃火雞腿嗎?」不意外對方錯過了午餐的加里心疼著,想起食物攤販:「還有鹹派或是司康?」
「嗯……光是聽你描述彷彿都可以聞到食物的香味,另外有喝的選項嗎?」
「當然,有熱可可。說到喝的,剛才我買了些新茶葉。」話才一落,丹特立即回應想在飯後品嘗他親手沖泡的熱茶,心情也漸漸地暖和起來:「好,我會買點鹹派回去。小心駕駛,晚點再聊?」
「等等。」略為急躁的語氣成功讓加里重新將話筒放回耳邊:「你附近有德國香腸的攤販嗎?」
這大概是第一次從丹特口中聽到德國美食,加里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盡可能地找尋攤販:「好像有看到?這裡甚至也有亞洲攤販……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嗯……因為──」
通話突然切斷,加里錯愕地看著轉黑的手機螢幕,此時前方不遠處旋即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在這裡!Sweet!」
入冬白晝時間減少,轉眼間天空已蒙上如黑絲綢般的夜幕。走離廣場熱鬧繁華的中央地帶,加里循著聲音望向燈火闌珊之處。帶著疲倦的臉孔揚起這幾周以來他思念的笑容,在思緒運轉前身體已率先做出行動,往前奔跑只為了早一刻將愛人摟進懷中:「丹特!你回來了!」
對方身上混雜著陌生氣味,但仔細嗅聞,依然能找尋到加里熟悉的清香。儘管丹特體格不算纖瘦,每每被這樣擁抱,還是再次認知到雙方力量上的懸殊差距。他輕拍逐漸加重力道的加里,提醒:「放鬆一點,我不會消失的。」
「抱歉。」加里知道自己過於激動,趕緊鬆開對方:「我以為你晚上才會回來。」
「我只是去趟賓州,不是洛杉磯西海岸。」丹特放鬆的眼角彎出加里深愛的弧線,忽然間,有個怪異的咕嚕聲響傳來。兩人愣愣地看著彼此,接著再次擁抱:「我們回家吧。」
出差期間累積的髒衣物正在洗衣機裡轉動,浴室不時傳出流水淙淙的聲響,一個人過於寬敞的單層公寓,已恢復加里所知悉的模樣。這段時間,他將預備好的聖誕餐放入烤箱回熱,隨後細心地鋪好桌布,擺上剛從市集買來的裝飾蠟燭。冰桶中早已備好冰涼的莓果氣泡水,而聖誕禮物也在餐桌下靜靜藏匿著,為即將到來的節日時光增添一絲期待。
「哇,好豐盛!」披散的髮尾還沾著些許水氣,丹特換上乾淨衣物折回餐廳。同時也注意到桌面增添許多富有聖誕氣氛的物品:「這蠟燭真可愛,你在市集買的嗎?」
「對。」看在反應還不錯的份上,加里也不再暗自介懷不久前的衝動購物,趕緊拉開椅子讓丹特入座:「火腿還需要點時間,先坐吧?」
「謝謝你準備這麼多東西,Honey。」丹特托起加里的臉頰親吻,並靜靜觀察耳根發紅的愛人快步走向廚房繼續忙碌:「對不起,我應該要早點趕回來的。」
「突發狀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別放在心上。」為了不讓丹特繼續愧疚,加里決定轉移話題:「最後案件的孩子還好嗎?」
「還好照顧單位願意在聖誕期間收留那位可憐的孩子,」丹特點點頭,偷吃一口桌上的馬鈴薯泥。並移動其他菜餚,好讓加里可以把端來的火腿放在餐桌正中央。「之後的寄養家庭是拉美裔,我調查過,是可以信任的背景。」
「那太好了,真是個好消息。」加里臉上不自覺浮出溫暖的笑容。丹特為空杯注入氣泡飲,在對方入座後舉杯:「聖誕快樂,Honey。」
「聖誕快樂。」杯緣輕碰出清脆聲響,冰涼酸甜的液體滑過喉嚨,嘴裡殘留些許氣泡的刺激感,加里和丹特的視線充滿彼此,接著正式開始享用豐盛的聖誕菜餚。當丹特把烤得外酥內軟的火腿送入嘴裡,細膩的口感在舌尖綻放,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嗯,這肉質柔嫩多汁……Honey的手藝又進步了。」
「只是設定烤箱的時間而已。」被如此誇獎,加里開心地為對方的空盤添些馬鈴薯泥以及烘蛋:「說到手藝。」在丹特好奇地放下刀叉後,加里悄悄從餐桌下拿出預先藏起的禮物遞給對方。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機收到禮物,丹特既驚又喜。在加里的點頭示意下,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看到裡面是一條湖水綠的手帕。他眼睛一亮,忍不住讚道:「喔,Honey!這顏色真漂亮。」
遲遲無法決定今年該送什麼禮物,加里在經過商店櫥窗時,意外瞥見了這手帕,那顏色與丹特的眼瞳如出一轍。縱使價格讓他驚愕,最終還是心一橫買了下來。事後,他特意研究布料和製作工藝的差異,才明白為什麼這條手帕如此昂貴。所幸丹特非常喜歡這份禮物,讓他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給我一分鐘。」丹特說完,逕自朝臥房走去。不久後拿了一個手掌大的木盒子回來:「我不在的期間,你有發現嗎?」
突如其來的疑問反讓加里摸不著頭緒,接過盒子並在催促下打開,映入眼簾的東西才讓他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早在上個月執行任務時毀壞的手錶,竟然被修復的完好如初,就連錶帶都是與原有相近的材質。對於丹特敏銳的觀察力以及細心度,儘管舊有的使用痕跡因此消失,加里仍然深深為此感動:「是什麼時候……?」
「出差前帶走的。對不起,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沒告訴你。」在出差期間的通話中,加里始終未曾提起此事。丹特猜測,即使對方不說,心裡應該還是對手錶的損壞感到惋惜。「我查過這款手錶,現在工廠已經停產,而維修技師恰好住在賓州……當然,亞登指派的案件是真實的,只是他並不知道我還有其他計劃。Sweet……你會生氣嗎?」
事前在腦海中反覆演練的解釋,卻遲遲未等到加里的回應。丹特開始感到焦急,或許自己不該選在聖誕前夕說這件事。不,從一開始就應該先徵求對方的同意才對。對坐的愛人低垂著頭,讓丹特無法窺見他的情緒。心裡的不安驅使他起身繞到桌子另一邊,焦急地蹲在男人身旁,緊握住那隱隱顫抖的手腕,語氣帶著歉意和懇求:「我知道,這是你父親唯一留下的珍貴物品……自作主張是我的錯,但我真的只是希望這只手錶能夠繼續留在這裡。」
滴答。一滴水忽地落在手背上。循著方向抬眼,丹特這才看清垂落的金色瀏海下,泛紅的眼眶正隱隱閃著淚光。加里輕輕吸了口氣,低聲說:「我怎麼會生氣呢?這是我收過最好的聖誕禮物。」
「喔Sweet,」丹特忍不住起身環抱住加里,親吻著帶有淚水鹹味的嘴唇,並揉亂那頭柔順的金髮:「別再用手機確認時間了,那真的不適合你。」被緩解氣氛的玩笑逗樂,加里吸了吸鼻子,視線落在桌上自己送的那條手帕:「現在看我送的禮物,就有些難為情了。」
「怎麼會?」丹特順勢坐在加里腿上,看著男人把手錶重新戴回手上:「而且你也為我們的家布置跟準備這麼多東西,辛苦你了。」
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加里對丹特給予溫暖的感動,他的手輕輕滑入男人的後頸,好利用濃烈的親吻表達再也無法壓抑的愛意。他必須讓丹特知道,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麼重要……
睽違數周的肌膚接觸與吻啄,徐徐點燃丹特的情慾。他在加里近一步想探入衣襬撫摸前,伸手抑止:「Honey,WAIT。」
「抱歉,晚餐還沒結束。」加里即時收手,並讓丹特離開自己的腿上。「原諒我。」
丹特坐回位子上欣賞著愛人嚼著火腿掩飾尷尬情緒,悄悄將桌面下的腳伸往前方,挑弄加里褲管下的小腿肌:「不過,結束後你還會繼續吧?Sweet。」
好不容易壓下的慾火又輕而易舉地被點燃。加里連忙喝了幾口氣泡水,努力將注意力轉移到盤中的食物上。
伴隨從浴室那處傳來的水流聲停止,躺在床鋪上的丹特將電子閱讀器收至矮櫃的抽屜內,並順帶取出其中的潤滑及衛生套為接下來的甜蜜夜晚作準備。室內拖鞋踩踏於地墊的腳步聲,在只有點著一盞閱讀檯燈的昏暗房門前停止,隨後傳來加里溫潤的嗓音:「房間裡沒開暖氣嗎?」
「有,只是溫度沒有調得太高。因為你會讓我熱起來,對吧?」看見身上僅繫著浴巾遮羞的加里,丹特揚起笑容,敞開雙臂迎接走至床邊的愛人,唇瓣隨著彼此間強烈的愛情牽絆自然相貼。在外地出差累積的壓力與數周未發洩的慾望早已讓他忍耐不住,主動將睡衣褪去,催促加里快點爬上床:「Honey……快點……?」
雖然自己樂於滿足對方期望的步調,但對於今晚加里有其他想法。他撥開彎捲的藍紫劉海,輕吻眉宇及眼角,最後唇瓣緩緩移至耳廓:「今天可以全部都交給我來嗎?」難得聽見加里要求主導,丹特軟軟應聲,放鬆身體等待對方進一步動作。
唇瓣再度相疊時,加里緩緩爬上床鋪,舌尖纏繞舔舐帶來的刺激感令他不捨分離。手不自覺地輕摁丹特的頭部,試著加深吻啄。被壓在下方的丹特當然不會放過挑逗的機會,趁著換氣空檔時而輕抿加里的唇瓣,時而舔拭齒列。在加里皺著眉頭再次強調他想主導時,丹特露出搗蛋得逞的愉悅笑容:「好嘛,不鬧你了。」
加里清清嗓重整情緒,手掌沿著腰肢將丹特身上的睡褲褪除。內褲中的肉莖還未起反應,對方倒是料到接下來的步驟,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單手撐著脖子,欣賞他的一舉一動。從容不迫的態度讓加里有些介懷,但他仍集中注意力伏低身體,在愛人的腹部上點點吻啄。
搔癢感移至內褲邊緣,加里卻不急著觸摸,反而刻意迴避裡頭的敏感,手亦將白淨且結實的大腿掰開,吮咬著根部最細緻的肌膚。沒料到會被這樣對待的丹特呼吸漸漸急促,視線從未離開過沉浸在自己雙腿之間的男人;內褲也因生理反應高高地隆起。
得到期待的反應,加里刻意大幅度地伸舌描繪輪廓。迴繞在耳邊的鼻息明顯變得急躁,丹特已無泰然的餘裕,企圖撥開內褲讓男人直接刺激性器。但加里卻及時捉住朝自己伸來的手腕,同時用眼神示意主導權。在確定身下不再有其他動作後,才剝開內褲,將親吻延續至熾熱的肉莖。
刻意迴避重點的撫弄惹得丹特難耐,無論是從舔舐莖部或是吸含囊袋,都是自己曾經做過的口部技巧。明白加里正努力重現取悅手法,他也盡可能地表達回饋及感受:「被Honey服務的畫面,意外挺刺激視覺呢?」加里試探性地握住莖身,在期待的視線下將龜頭肉含入口中。
單論技巧可能還不算很好,但他知道怎麼做會讓丹特覺得舒服。加里左手捋握陰莖、擺動脖頸反覆做吞飲的動作時,右手已沿著囊袋往下摩娑會陰,在前列腺的苦鹹盈滿口腔內膜時,指尖亦撬開臀肉,磨蹭著興奮到不斷收縮的肛門口。
「唔、哈……!」丹特舒服地微弓腰身,享受冠狀溝被舌腹左右舔弄的快意。急促呻吟讓加里確信自己的愛撫有達到效果,他更加忘我地吸吮,甚至主動吞至更深。性器在狹窄的口腔中充血膨脹,原先放鬆的大腿肌變得緊繃,丹特注視著被自己揉亂髮絲的男人,喘息:「Honey……我好像要射了,先鬆開?」
殊不知,加里聞言後反而加快脖頸擺弄的速度,摩娑肛口的手指轉向摁揉會陰,雙向刺激即將宣洩的快意。以往總是自己做口部愛撫,這次被如此強勢地挑逗令丹特害臊不已。可男人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他只能順從對方,囊袋繃緊後朝加里嘴中釋放出累積數周的愛意。
「唔咳!」光是避免讓牙齒嗑到陰莖就十分不容易,要再進一步吞飲更是考驗加里的生理反應。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過於勉強,黏稠精液於嘴裡射出後,又因生理反應全部被咳吐出來:「抱歉,咳咳!」
「別說抱歉,」丹特迅速將衛生紙遞給對方,並輕拍加里的後背關心:「沒事吧?」
「還以為可以順利吞下的,」加里覺得反過來被安慰的自己好遜,但他並沒因此退縮:「下一次一定可以的。」
丹特笑笑地抱緊對方,肌膚相親之處隨著體溫伸高愈加明顯,沉默氛圍中,他知道加里的挑逗還不是結束。這次順著對方的要求側躺在床鋪上,在男人從後方托著大腿抬起後,臀肌亦傳來一股有些陌生的濕熱觸感。縱使猜到加里的意圖,在舌尖沒入括約肌時,他仍發出驚呼:「啊!Honey那裡……」
這也許是第一次在手指按摩之前,率先用舌頭進行擴張。無法看見丹特表情純粹只依靠聲音來判斷反應,倒是讓加里更有興致朝著私密處進攻。掌心重新握住剛發洩過的半勃,隨著捋弄的頻率吸舔著肛口。比起挑逗的舒服,更多是因聽見吸吮水聲感到的羞恥與害臊。丹特彆扭地想遮住臀部,卻又不捨用力把男人推開:「等等……先停……」
手中重新恢復硬度的性器不斷垂流黏液,加里不認為丹特是因為不舒服才想要停止。空閒的手進一步戳入被充分濕潤的括約肌內,順著腸壁徐徐輾磨腫脹的軟肉:「可是丹特的這裡收縮得好厲害,真的要停?」
「啊啊!」在連續挑逗刺激後,修長的指關節終於深入並且摁壓舒服的地方。丹特揪緊床單,搖搖頭:「繼續……」
順應要求,這次加里將中指一併深入。指頭靈敏地在適當的深度彎曲或交叉,在抽送過程刺激腸壁內不同位置的敏感處。也不忘用唇舌吸吮臀部及大腿,在白皙的肌膚上點綴紅潤的印記。隨著手指抽插速度加快,空氣擠壓發出的咕啾水聲就更增添煽情氣氛。加里的陽具也早已興奮到浴巾無法遮掩的程度,在腿間高高昂起。
「哈啊、Honey,」以為手指撫弄純粹是為了擴張,沒想到加里似乎想更進一步讓自己高潮。在前後都被完全掌控的狀態,丹特只能軟軟地討饒:「我想要的不只是手指……!」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加里著迷地欣賞丹特濕潤雙眸向自己討要的模樣,臂膀肌肉不自覺地繃緊,手指抽送的速度與力道也愈漸猛烈。指腹幾乎是毫無憐憫地不斷在前列腺上搓揉,只為得到男人癢麻難耐的呻吟:「Honey、啊!哈……奇怪的,要來了……!」
伴隨前列腺被刺激引起的劇烈快感,丹特全身肌肉猛地緊繃,大腦彷彿閃過無數由高潮堆疊而出的晶光,將意識抽離並擴散至末梢神經。即便加里已經將沾滿黏液的手指抽出,高潮卻並未因此中斷,翹挺於腿間的陰莖一抽抽地顫抖;在沒射出精液的情況下,極度渴望陽具填滿的肛口反而不斷收合,露出艷紅的腸肉挑逗。
丹特恍惚中迎來加里濃烈的親吻,他能感覺到男人已將他的雙腿分得更開,好讓粗硬的陽具能夠順利抵上臀部。
加里左手緩緩扣住丹特攀附床單的手背,右手徐徐將性器擠入灼熱的腸壁中。短暫分離的寂寞以及對於男人為自己修復珍貴物品而產生的感激之情,逐漸化為強烈的情感波流,引導身體自然地在肌膚上烙印證明,甚至一口氣將龜頭肉壓上最深處的敏感彎口:「丹特……我愛你。」
背部幾乎與寬闊結實的胸肌緊靠,繚繞於耳的鼻息與傳遞而來的溫度,都讓丹特備感幸福。他將彼此重疊的手湊到唇邊,親吻加里厚實的手背:「我也愛你,Honey。」
滿溢而出的愛情最終相互傾流在唇齒間,加里早已壓抑不住累積的慾火,緩慢地擺腰輾磨柔軟的腸道。另一隻手也順著男人精實的腰肢往上摩娑,直到指尖觸碰到挺立的乳頭,才停滯下來:「丹特希望我怎麼動?」
明明做出掌控宣言,在細節部分又如此體貼。早已被數次高潮弄到意識恍惚的丹特,對於接下來的正戲心中難得有一絲畏懼:「慢、慢一點……」
「嗯,我會慢慢來的。」加里配合要求,抽送速度確實比以往還要緩慢許多。不過陰莖每一次深入都扎扎實實地頂在結腸彎口,甚至因為莖身停滯於體內的時間拉長,丹特更能深刻意識到操弄肛口的陽具是多麼粗長。儘管慢條斯理的擺動讓快感沒有方才強烈,乳頭被靈活手指準確地揉捏敏感的地方,仍然讓丹特舒服到流露呻吟:「哈、哈啊……Honey……」
清楚記下每一次愛撫時丹特身體產生的反應,加里就更能掌握到對方喜歡的地方,甚至發掘出新的敏感帶。他將鼻尖埋入藍紫捲髮中汲取心安的清香,在腰部緩緩把脹硬的性器插入時,輕嚙愛人赤紅的耳廓低語:「丹特的前端不斷滴流液體,想要我幫忙弄出來嗎?」
方才高潮時都沒能順利射精,丹特不敢想萬一被溫厚的手掌包覆會有多麼舒服。他嚥下對未知快感的恐懼,悄聲:「Honey只顧著讓我舒服,我也希望你能盡興……」
確實按照溫慢的步調,加里就勢必得抑制想要放手一搏的衝動。他垂頭親吻丹特的後頸,在肩胛留下點點印記的同時加快腰肢擺動速度,濕潤的腸肉與碩長摩擦的水聲在溫度漸漸高升的臥室裡迴盪,快感加疊使丹特臀部不自覺地高高掘起,視線稍微往下方瞄去,就能看見兩腿間晃動的勃硬不斷滴流精水,沾染床單。
「丹特……丹特……!」逐漸粗重的鼻息以及失控的力道,無不彰顯加里即將迎來極限。熱意竄流凝聚於腹部,將身體重量沉沉壓在愛人身上時,用慾望推使擺動腰肢,任由攀附經脈的粗長陽具在肛口深入淺出滿足彼此燃燒未完全的情慾。
「嗯啊!等、Honey頂得好深……」愈漸強烈的快感襲來,讓丹特身體無力支撐,雙腿癱軟打直,結果反而讓加里更進一步地把自己摁在床鋪上,也因此讓陰莖順著濕軟的腸壁直直插入最深的地方。
言語煽動更刺激著加里內心深處的征服慾,原先扣住手背的左手以轉向托住愛人的下顎給予深吻,臀肉也泛出被大腿肌碰撞的紅腫。長時間操幹令肛口已無法使力緊縮,讓丹特除了趴在床上承受飽含佔有及猛烈愛情的性愛之外,幾乎沒辦法再多做其他思考。
「啊、哈……丹特,我要射了……」加里抽插得越來越激烈,全身上下無不渴望著在丹特的肌膚與深處烙下屬於他的記號。腦海中閃過無數記憶中的幸福笑容,但眼前彎著湖水綠眼眸,揚起微笑接納他所有一切的表情,更讓他深深著迷。
「全部、啊……射進來,Honey……!」伴隨灼熱愛意朝體內最深的彎口噴發,強烈的注入感及滿足融合成更深層的快感,讓丹特的身體沉浸於高潮持久不斷。虛弱之餘感受到唇齒被溫柔吮舔,銜在體內的雄物也因加里側躺進床而滑出肛口,一時無法緊閉的括約肌亦汩汩流溢出黏稠。
忽地,昏暗夜空綻出絢麗的七彩光芒。兩人的目光一同被吸引至窗外,仔細聆聽甚至能聽見街道傳來的歌聲,加里將丹特擁入懷中:「Merry Christmas,丹特。」
滲透進肌膚的溫暖,平穩的鼻息與心跳──過去丹特從未認為自己會對此眷戀。他仰頭望向盈滿愛情且堅毅的水藍眼眸,挽住加里的後頸好讓唇瓣相貼:「And happy new year,My Lov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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