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屠夫+肉商X酒保

   開放式的包廂內僅坐著一名客人,桌上放著喝了半瓶的Bourbon以及半融的冰桶,客人靜靜地滑著手機、偶爾喝口酒,而一坐就是一整天。一星期大約光顧兩至三次,算是這間酒吧的常客……怪異的那種。

  「請問有需要幫您添加新的冰嗎?」

  「……好,麻煩你了。」眼前突然出現一名金髮男子,讓他的視線離開手機螢幕,盯著走到桌前的服務生看。

  男人將手機放下,僑了一個輕鬆的坐姿,看著服務生將桌面的積水清理乾淨,並換上新的冰桶,在空杯裡添加三顆冰、倒入一些Bourbon,完成整套服務。仔細一看這名服務生長相十分清秀,白皙的皮膚加上略為纖瘦的四肢,要不是對方穿著男服務生的制服,一定會被誤認為女人吧?

  「謝謝。」男人禮貌地道謝,並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紙幣打算塞給服務生,卻不巧這時其他人叫著疑似是服務生的名字。

  「NOR,默思先生來了。」

  金髮的服務生聞言後,便馬上離開前往招呼「默思先生」。此時男人拿著三張大鈔的手仍然懸在空中無地自容。

  突然地酒吧某處傳來極刺耳女人的喧嘩聲,讓男人不禁皺緊眉頭,講究氣氛的酒吧突然變成菜市場一樣,雖然他並不討厭女人,但過分的吵鬧讓他難以忍受。

  沒想到吵鬧聲即使過了段時間也仍沒停止,男人只好拿起手機到吧檯對酒保說:「三號桌,寄酒。」

  「今天走得比較早?杜拉罕先生。」

  「沒喝的氣氛了。」男人開始環視著酒吧,查看噪音的來源,很快地就發現是位於五號開放式包廂,有男有女,而剛才的金髮服務生正在幫他們點酒。

  「真的很對不起,有時候也會有這種客人。」

  和酒保稍微點頭行禮後,男人的眼光又不自覺地飄向五號包廂,金髮的服務生剛點完酒,正準備回到吧檯,並把酒單遞給酒保。

  「今晚女士們的情緒真是高亢呢?」酒保一邊看著酒單,一邊問:「你說了什麼讓他們如此激動?」

  「我、我沒有啊……只是過去點酒……然後就……」金髮的服務生似乎也為此困擾,眼神飄移的時候剛好對上站在吧檯另一端的男人身上。「剛才吵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不會。」男人回報溫柔的笑容,問:「對了,你明天有班嗎?」

  「有。」

  「那我明天再來。」

  男人說完後便離開酒吧,留下一臉疑惑的服務生及輕嘆口氣的酒保。


  OOO


  雖然昨天向酒保打量那男人的來歷,但由於那位客人一直以來都是獨自坐在包廂,很少會在吧檯和酒保聊天,所以對那位客人的認識也僅僅只有──整天無所事事在酒吧內喝酒、滑手機──而已。

  雖然感覺像無業遊民,但艾利諾總覺得不像是那麼一回事。畢竟那名客人十分有禮貌,穿著得體,仔細一看也能知道布料都是高檔貨。

  「NOR,」領班叫著艾利諾在酒吧內的藝名,並揮手示意他過去。「一號包廂讓你去點。」

  「好。」

  接過一號包廂的客人後,門口傳來其他服務生的歡迎口號,轉過頭發現是昨天那名客人。但手邊還是有客人要服務,艾利諾不禁興起想要快點把一號包廂的單子解決,好讓他去服務昨天那名客人。

  杜拉罕平常會坐入三號開放式包廂,而酒保看到客人入座後,便會直接拿出寄放的酒,指派服務生送過去。但今天杜拉罕卻走到吧檯前,讓酒保嚇了一跳。

  「等一下讓那個金頭髮的送Gold Bowmore那支過來。」

  放在酒櫃內展示的Gold Bowmore 1964是數量極為稀少的威士忌,也多少吸引了收藏家或是愛好美酒的客人慕名而來。但其實那瓶酒是客人寄放的,杜拉罕光顧的第一天,向酒吧購買數十瓶酒外加寄放私人一瓶,那瓶就是Gold Bowmore 1964

  桌上放著一瓶價值二十多萬的酒,那男人十成十是想炫耀他的財力。但可惜艾利諾偏偏不懂威士忌,一直以來都是點調酒類較多,所以對調酒的種類比較拿手,酒保光是想像艾利諾一臉無知地拿著貴重酒瓶的景象就覺得有趣。

  艾利諾回到吧檯交完酒單、送完酒後,便拿著酒保吩咐的酒瓶及冰桶,來到三號開放式包廂。

  杜拉罕看到艾利諾拿著他珍藏已久的酒,覺得有面子極了。讓艾利諾先倒了一杯讓他品嘗,突然覺得酒的味道比之前喝得更香醇。
  
  看到杜拉罕面露微笑,艾利諾也燦開笑容,說:「那我等一下再來幫你補充冰塊。」

  沒想到艾利諾這麼快就要離開,杜拉罕心一急,抓住人兒的手:「我希望你幫我倒酒。」

  「……咦?可是我還有其他工作。」

  看到艾利諾又露出困惑的表情,也讓杜拉罕知道自己竟然說出欠缺思考的發言,但他無論如何都想留住對方。

  「因為你讓酒變得更好喝,所以可以拜託你嗎?今晚就好。」

  杜拉罕誠懇地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夠動搖,卻沒想到艾利諾卻堅決立場,說倒酒的服務僅限一次,如果還要喝就明天再來。態度上的轉變讓杜拉罕覺得十分有趣,看著艾利諾走回吧檯的背影,他又再配了一杯酒。

  艾利諾疲憊的坐在吧檯前休息,他還以為對方是溫柔體貼的紳士,卻沒想到跟默斯先生或是其他客人一樣,不斷開他玩笑的輕浮客人。

  「你沒陪他喝酒?」酒保一邊調酒一邊問道。

  艾利諾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意圖太明顯了。酒保笑而不語。只是不知道對方來歷,這次拒絕希望不會鬧出什麼大事才好。

  這間酒吧的另一個常客──默斯先生──是一間知名藝能公司的老闆,當初還熱烈希望艾利諾轉換跑道發展,到後來還是無法攻破防守。後來也不斷要求艾利諾伴酒或是出遊,但全都被拒絕。

  直接的拒絕讓老闆覺得十分沒面子,有幾個月內,店裡幾乎沒有藝人光顧,直到後來老闆按耐不住寂寞,自己裝作沒事一樣繼續光顧。

  杜拉罕像平常一樣口幾口酒、滑著手機,只是今天被拒絕讓他失常,覺得有點醉了。游標不斷在聊天好友列表內游移,並不斷點入某組老大的聊天視窗裡。

  這裡算是那個老大的地盤,要他做點事情──例如來這裡收點保護費、或是砸一下店──都不是問題。

  「先──先生!」

  耳邊傳來呼喊聲,讓杜拉罕將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抬起頭才看見艾利諾正站在眼前,拿著乾抹布及新的冰桶。

  「對不起,我有點醉了。」

  「那您還要喝嗎?」艾利諾還以為客人會繼續喝,才準備來換冰塊。

  「不了,把酒拿回去吧。」杜拉罕看著剛才發送出去的HELLO圖案,對方也有了回應,便輸入:最近如何?之類的日常問候。「對了,你明天有班嗎?」

  「我明天休假。」

  「好吧。」杜拉罕點了頭後,稍微收拾東西後準備離開。經過艾利諾身旁時,他輕輕地托住艾利諾的臉頰,並在臉頰上烙下一吻。「下次見。」

  艾利諾不敢置信地直盯著杜拉罕看,英俊的臉龐突然靠近自己讓他嚇了一跳,原以為會被強吻結果僅是親吻臉頰,而且身上的香氣十分好聞。

  ……還是不要用激烈手段好了。離開後的杜拉罕繼續和對方打屁,並沒有提起酒吧的事情。


  那個客人該不會把他誤以為是女人吧?艾利諾回家後就一直煩惱。可他明明就是穿著男服務生的制服,聲音雖然沒有說很低沉,但也聽得出是男人的聲音。艾利諾雖然是同性戀,但一直招惹到異性戀這點真的讓他十分困擾。

  也因為這樣自己遲遲找不到好對象,目前年齡等於單身年數。

  
  艾利諾站在肉舖前,思考著晚餐要不要買一點的肉來加菜,卻沒想到沉入思考的時候剛好擋到送貨員送貨。高壯的司機扛著大塊鮮紅的冷凍牛肉走進店鋪,讓店家簽完收貨單後,艾利諾被那人的長相震撼住。

  沒想到晚上的翩翩紳士,白天卻是普通的送肉專員,這反差之大讓他簡直不敢相信。但對方卻好像沒發現艾利諾的存在,送完肉就直接上車,並前往下一個送貨地點。

  隔天上班時,這份疑惑仍困擾著艾利諾。見到杜拉罕光臨時,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確認這件事情。

  「哈囉。」艾利諾打了招呼後,便將客人指定的Bourbon及冰桶放置到桌面上,將空杯倒入半杯酒。

  杜拉罕一飲而盡,艾利諾這時卻沒有離開,拿起酒瓶重新倒酒。這舉動讓杜拉罕覺得新奇,開口問道:「怎麼了?不是說一人僅限一次嗎?這下是兩次囉。」

  「有一件私人的事情想問你……」

  「代價很高喔。」杜拉罕壞笑著,欣賞著聽到「代價高」時,艾利諾所露出慌張的臉孔。「不過你前天讓我親臉頰,我想就讓你免費問吧。」

  「先生你……是做什麼行業啊?」

  杜拉罕長相不但英俊,身材又高壯,艾利諾覺得自己不可能會認錯人。但昨天兩人擦肩而過時,對方根本沒認出他是誰,這讓他有點難過。畢竟杜拉罕都親過他的臉頰了,沒道理認不出來吧?

  看到客人沉默一陣子,艾利諾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或許對方就是想要脫離現實才會裝成另一個身分光顧,結果自己卻將其打破,想到這,一股罪惡感湧上心頭。

  「唉……我陷得不是普通的深……」杜拉罕突然低喃一句,並將手機點開一個畫面,遞在艾利諾面前:「不要嚇到喔?」

  手機畫面是很普遍的聊天APP程式,群組內聊著一些艾利諾不明白的內容,首先是對方說了意義不明的數字,接著杜拉罕回覆時間、地點。對話就只是重複著數字、地點、時間。

  「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艾利諾歪著頭一臉疑惑,男人笑了:「大概就是這樣,我給對方資訊,然後他幫我辦事賺錢。」

  「所以不用出門工作也可以賺錢?」

  「大概就是那樣的意思。」杜拉罕將第二杯酒喝光,並讓艾利諾倒了第三杯酒。「即使我在酒吧待一整天被認為跟無業遊民一樣無所事事,事實上我正在工作賺錢啊。」

  服務員之間傳的謠言沒想到都被聽得一清二楚,讓艾利諾尷尬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既然你都開始幫我倒酒了,今天就坐在這裡吧?我會跟老闆說一聲的。」

  「可是……」

  「不要緊,你也不用擔心會對你的工作產生影響。」杜拉罕硬是將艾利諾拉到自己身旁,要求人兒再為他盛酒。

  「……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艾利諾放棄抵抗,繼續問:「你也有在做送貨的工作嗎?」

  「送貨?」

  「對,送肉的。」

  聽到關鍵字,杜拉罕露出笑容,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巧遇。

  「回答這個問題需要代價喔?」

  「……所以我幫你倒酒了。」艾利諾稍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著桌上第四杯酒。

  杜拉罕笑著更燦爛了,他沒想到這名服務生這麼對他的胃,也讓他更想把對方占為己有。

  「那是另一個我喔。」杜拉罕將第四杯飲盡,又說:「這個問題我只能回答這麼多,之後的代價會非常大,不是倒酒就能抵銷的。」

  男人的表情產生細微的變化,讓艾利諾查覺到再問下去會知道很不得了的事情,但今天的他十分失常,不僅打破「不伴酒」的自我規範,甚至還跟眼前這名危險人物談判。

  「另一個你?」

  看見艾利諾執意要問下去,杜拉罕也不客氣,就算之後下場會如何他也不想去多想,他現在只想知道人兒的限度在哪裡。

  「對,我有雙胞胎兄弟,他是屠夫。什麼畜生的肉都會處理喔?雞、豬、牛、羊……還有──」


  「還有?」

  此時杜拉罕揪起艾利諾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粗暴地奪走艾利諾的雙唇。在艾利諾還來不及反抗時,意識逐漸遠去。

  「──還有『人』。」


  而那是失去意識前,艾利諾聽到的最後話語。


  OOO


  得知自己的兄弟又把自己的工作稱作「屠夫」,早雲真的很不是滋味。

  如今這一行越來越難混,要是只接暗殺的案件,自己鐵定會餓死。後來才找到肉盤商的工作,在裏頭做分裝、偶而支援送貨。

  誰知道晚上剛結束久違的大案件後,今天早上回家就看見自己的兄弟抱著一具屍體回來。

  「我不是說過,要處理的話在外頭打給我,我會跟你約個地點嗎?」早雲一面脫下外套、一面責備著杜拉罕。但對方完全當作沒聽見,自顧自地抱著屍體往房間走去。

  早雲真是受夠了對方我行我素的個性,雖然兩人是雙胞胎兄弟,但個性完全相反。杜拉罕相信直覺,常常做出欠缺思考的行動。嘴巴毒辣但是心更狠,也因為如此才幹起掮客的工作,而且和現在社會上三大派的黑道都有很友好的關係……據說現在社會上所有的毒品交易都全是杜拉罕操控的。

  相反的,早雲就屬於深思熟慮的類型。絕對不可能做出把屍體帶回家這種白癡至極的舉動。

  「那不是屍體啦。」杜拉罕走出房,露出笑容。「是很有趣的東西喔?」

  要說兩人相像的地方,那就是喜歡好酒、美人,還有異於常人的性癖吧?

  「話說回來,昨晚的案件是誰?」杜拉罕打開酒櫃,開始思考著等會要喝什麼酒才好。

  「過陣子你就知道了。」早雲將衣服全脫下後,走進浴室清洗。對方是什麼人對早雲來說都不重要,至今被委託暗殺的人數以百計,從小跟班到足以登上全球新聞的人物他都接過。

  就算對方是好人,只要接下委託、收了錢,早雲就一定會完成。而昨晚的案件正是如此,對方僅僅是想改變現在惡化的社會,卻讓腐敗的政客視為眼中釘,在籌備選舉之前就被暗殺。


  盥洗完畢後,早雲走進臥房,看見剛才杜拉罕抱著的「屍體」正在床上熟睡。看來又是被杜拉罕下藥昏迷的可憐蟲。靠近一看,發現今天的獵物長相十分清秀,白皙的皮膚再配上偏淡的金髮,這人一定常被誤認成女人。

  看著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早雲緩緩地解開人兒的襯衫鈕釦,隨著攤開衣服、人兒的胸膛曝露在男人眼前,隨之從人兒身上散發出一股奇妙的香味……

  「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傳來了讓人印象深刻的氣味……原來是這個啊。」

  那味道柔和、卻能激起他體內灰暗的獸慾。冥冥之中兩人都被這名金髮男子所吸引,而杜拉罕把他帶了回來,早雲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謝那個變態。

  杜拉罕拿著醒好的酒以及杯子走進房,就看見自己兄弟不斷蹭著艾利諾發情,笑著說:「不要偷跑啊?那也算是我先找到的人。」

  「我只是聞而已。」早雲接過杜拉罕倒好的酒,先品嘗了一口。

  「下面都硬了一半了,如果我再切盤起司,你應該就開幹了吧?」杜拉罕看著早雲赤裸的下體,笑吟吟地說。「他真的很有趣喔,跟我談判還有談條件呢?」

  「談判?」早雲疑惑,看那男子的穿著,怎麼看都只像個服務生,怎麼會跑去跟杜拉罕談判?

  「沒錯,因為實在太好玩,我就全說了。」杜拉罕笑笑,又幫自己的空杯倒了酒。「所以這是『代價』。」

  「希望那代價不致於要了他的小命。」早雲可一點都笑不出來,若是對方成了自己的威脅,就算自己放過對方,「其他人」就不能保證了。

  早雲接過杜拉罕丟在自己面前的白布條,熟練地抓起人兒的右手綑綁,布條的另一端則係在床頭支架上,讓艾利諾呈現背部朝上、雙手被綑綁的姿勢。雖然這樣看不到對方的臉有點可惜,但如果對方清醒後尖叫,也能夠順利的把尖叫聲掩埋在枕頭裡。

  杜拉罕將人兒的褲子脫下,早雲很驚訝對方連下半身都如此白皙。性器像是根本沒使用過一樣紅嫩,稍微搬開臀肉,緊緻的肛口更加確信對方是處男的事實。

  「被下迷藥後強行破處──」杜拉罕湊過來瞄了一眼,露出猥瑣的笑容。「跟兩年前的那次一樣。」

  「只是這次是男的。」早雲的手離開人兒的臀部,掀開艾利諾垂下的淡金髮,看著他陷入昏迷的睡臉。「兩年前……」

  兩年前,杜拉罕其中一位下線──某個組織的首腦──因為失誤造成嚴重的金錢損失,為了平復杜拉罕以及確保今後組織的地位,除了巨額的賠償,還外加幾個女人來滿足杜拉罕的需求。

  為了助興每個女人都是在自願的情況下服下適量的藥,而在歡愛的過程中杜拉罕發現某個女人竟然還只是處女。

  「仔細想想這根本不一樣。」早雲真是對杜拉罕的記憶感到無言,不過他也並不會因此放過眼前的肥羊,打開抽屜拿出潤滑劑,很熟練地擠在艾利諾的股溝之間。

  手指稍微撥開臀瓣,看著潤滑液緩緩地順著股溝往肛口流下,早雲又覺得自己的下體腫得更疼了。按耐不住,食指沾上潤滑液後直接插入,括約肌以及腸道緊緊地絞著手指,體內又軟又熱,指關節稍稍一彎,人兒的大腿竟然開始微微顫抖。

  早雲抽出食指,看著剛才被手指蹂躪過後、卻又恢復原先緊緻度的肛口,輕嘆口氣:「明明是處男,卻不斷散發出吸引男人的香味──現在被我們抓到,你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隨著艾利諾漸漸清醒,身體內的強烈的異物感瞬間襲上,他難受地想要翻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綑綁、連接在床頭支架上。襯衫鈕扣全被解開,以至於他的乳頭隨著身軀的扭動不斷摩擦著床單,下體的清涼感讓他知道現在他也只有穿著這件襯衫。

  「醒來了?」

  這聲音艾利諾認得,昏迷前的記憶像是走馬燈似的在腦海回播,那男人親吻自己後,自己就沒了意識──艾利諾猜想大概是那男人把自己綁來這裡的。

  「你說的代價──就是這個嗎?」艾利諾沒想到男人會做出這麼離譜的舉動,他還以為再倒個幾杯酒、或是和男人出遊就能抵銷。

  「我提醒過你了……」杜拉罕笑笑,他很訝異人兒清醒後竟然沒有奮力掙扎。

  「如果你告訴我代價是──要被綁在床上──這點,我會很感激的。」現在困擾艾利諾的只剩體內的異物感,而他也相信過沒多久男人就會讓他知道了。


  「他醒了?」

  另一邊傳來和杜拉罕一樣的聲音,但語調不同,艾利諾猜想那大概就是男人口中所說的「另一個他」。

  「對,完全沒有尖叫跟掙扎──果然很特別。」杜拉罕的語調聽起來十分興奮。

  「我想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早雲。」男人走到艾利諾面前,而這也讓艾利諾明白自己在肉舖外所看到的人並不是杜拉罕,而是早雲。也難怪對方認不出自己。「這位是杜拉罕,是你們店裡的常客。」

  「……艾利諾。」艾利諾覺得這種情況下自我介紹也是挺詭異的。

  「表面的寒暄到此為止,我已經很仁慈地等了二十分鐘……到底能不能開始?」杜拉罕不耐煩地抓了抓頭,梳理整齊的頭髮就這樣散亂開來。

  「看情況,應該是可以了。」早雲開始解開才穿了二十分鐘的褲子,看到兩個高壯的男人開始寬衣解帶,才讓艾利諾真正著急起來。

  體內的異物開始移動、拉扯內臟,而有什麼東西被外力強制拉出了肛口,而那東西在移動的時候,又好像擠壓到體內某處,讓艾利諾的下腹發酸,輕微的觸電感刺激著腦門。

  艾利諾難受地低下頭,在那東西「啵、啵、啵」地漸漸離開自己身體──還有一段留在自己體內──他終於看清那個異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串珠珠、或者是說「球」就這樣從他體內被漸漸拉出來。現在至少被拉出了五顆,而他不清楚還有多少顆在自己體內。

  「視覺上太刺激了。」杜拉罕不是第一次玩串珠,沒想到這次獵物表現的這麼得他們兄弟倆的心。「你該不會是哪部pron的主角吧?」

  早雲明白杜拉罕會這麼認為的原因,因為每當肛口吐出一顆球時,艾利諾的身軀就一陣抽抖,而也隨著球體擠弄前列腺,人兒的性器漸漸充血硬挺。

  「別忍住……我想聽你的聲音。」早雲爬上床,前身緊貼著艾利諾的臀肉,完全充血的性器在股間硬挺、誇耀著存在。而雙手從後面撫上艾利諾的胸膛,輕輕揉捏著粉嫩、從來沒被玩弄過的乳首:「叫出來也比較不那麼難受。」

  「……」艾利諾的內心被恐懼佔滿,眼睛直直盯著自己臀肉之間那串濕黏的串珠,身體無法動彈,更別說發出聲音。

  「既然如此──」早雲將串珠一口氣全都抽出,看著沾滿黏液的玩具,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人其實是處男。「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男人將陰莖前端對準後,將整條發硬腫脹的陰莖直直插入艾利諾的肛穴內,腸道第一次被強迫插入、撐開,痛楚夾帶著強烈刺激感讓艾利諾四肢發軟,即使想逃也逃不掉。

  「啊、啊……」艾利諾想要藉由呼吸來遺忘內臟被擠壓的痛楚,纖瘦的身軀被男人強壯的大手抓住,而陰莖也越來越深入自己體內、進到令人恐懼的深度。「痛、好痛……!」

  「習慣之後,就會很舒服的。」早雲開始擺動著腰肢,兩手緊緊抓住人兒圓嫩的臀肉,看著自己不斷搗弄著可憐的後穴。

  「不要、才……不舒服!啊啊!」此時男人往另一點衝撞,竟然讓艾利諾發出像是女人般的淫蕩叫聲。「不、什麼──」

  「你的敏感點。」早雲輕笑,並又不斷往那處磨蹭、衝撞。

  艾利諾覺得那一處被攻擊自己幾乎腦海一片空白,只有強烈的電流襲上腦門。他低下頭,看見即使因為男人不斷衝撞自己導致自己的陰莖在兩腿之間不斷晃動、也仍硬挺的性器,竟然興起想要更多快感的念頭,伸出手想要自己握住時,卻發覺綁住自己雙手的布條,長度並不能讓他摸到自己的性器。

  「屁股都已經得到那麼多快感,還想要更舒服?」杜拉罕扯開笑容,看著艾利諾行動失敗,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真是淫蕩阿?」

  「想要多少快感我們都可以給你。」早雲彎下身,將身體壓在人兒身上,左手撐在床鋪、右手緊緊掐住艾利諾白皙的腰身,開始加重衝擊力道。「……諾。」

  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邊喚著自己的名字,艾利諾努力地轉過頭,看著不斷蹂躪自己的男人。

  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招擾到不太妙的客人。

  早雲看到艾利諾眼眶浮出水氣,白皙的肌膚底下透出粉紅,原先有點中性的氣質在床上竟轉為讓他癡迷的性感,早雲咬緊牙,決定在人兒體內留到最後一刻。

  「嘿,兄弟,你快射了吧?」杜拉罕看著自己的兄弟仍然緊緊纏著艾利諾不放,便出聲提醒……以往他們都不會射在別人體內,以防留下DNA或是對方懷孕──雖然身為男人的艾利諾是不會有那方面的問題。

  艾利諾能感受到身上的男人已經失去理智,屁股已經被撞得發疼,但他仍然緊緊揪緊臀肉包覆著男人。「哈啊早……早雲──!」

  「對不起、事後會幫你清理的。」

  「要……去了──!」

  想要抱緊對方,但自己胸前卻只有床鋪,艾利諾空虛地緊緊抓住床單,感受著早雲將陰莖撞入最深,接著體內深處有股熱意逐漸散開。早雲喘著大氣將射完一次的性器抽出,艾利諾也在同時達到高潮,昏了過去。

  「真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昏過去,我還沒上耶?」杜拉罕看著沾滿黏液的臀瓣及肛口,慾望有增無減。

  早雲看著自己還未消退的慾望,便躺在床和艾利諾之間,好讓人兒等會可以好好抱著自己。「進去吧。」

  杜拉罕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硬挺插入濕黏的腸道,但被緊緊包覆的觸感讓他馬上忘記怨恨,注意力全放在下體,開始發狠地操幹著。

  充分擴張後的肛穴在杜拉罕的猛攻之下,不斷發出濕潤的水聲,最後一樣在深處射入精液,並將仍然未發軟的性器抽出來。

  「射了真多。」早雲的手指深入艾利諾的後穴,感受到熱液漸漸流溢出來。

  「這次我憋很久啊。」杜拉罕仔細想了想,大概有一個禮拜沒做愛了。原本打算今晚玩個夠,卻沒想到人兒昏倒得那麼早。

  早雲將艾利諾的雙臀扳開,並將性器再次插入體內。經過兩次激烈的插幹後,原本緊緻的肛穴明顯變鬆,過了陣子仍然無法完全癒合,也因此十分容易能將早雲粗硬的陰莖吞入。

  而杜拉罕見狀,則趴在艾利諾身上,也將自己的性器插入。雖然被操鬆的肛穴很容易吞下性器,但兩根也是有點勉強,而在杜拉罕插入過程中,肛口傳來撕裂的痛楚讓艾利諾從昏迷中痛醒,害怕地尖叫:「你們在做什麼?!」

  「『雙龍入洞』。」

  早雲及杜拉罕的聲音在艾利諾耳邊響起,此時他們倆人的凶器已經完全插入到艾利諾體內,比剛才更強烈的壓迫感讓艾利諾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這時杜拉罕從艾利諾身後抓住他的雙臂,開始操幹著艾利諾可憐的屁股,早雲的性器還在人兒體內直直硬挺著,艾利諾受不了劇烈的疼痛,淚水奪眶而出:「不要、好痛!好痛!」

  「很痛的話,為什麼這裡又勃起了?」早雲握住艾利諾的嫩莖,剛才因為疼痛發軟,卻在杜拉罕開始操幹之下漸漸硬挺,艾利諾對於這樣的生理反應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不知道──啊啊!」就在艾利諾無從辯解的時候,早雲開始套弄起嫩莖,而隨之前端射出一注注地白濁。「哈啊、怎麼會……」

  早雲將剛才艾利諾射到自己腹部上的精液用手抹起,並送入口中吃下,艾利諾見狀覺得羞恥極了,臉頰比剛才更加紅潤……他沒想到男人竟然會那麼自然地吃自己的精液。

  杜拉罕開始做最後的衝刺,艾利諾很驚訝原先的疼痛竟然只剩下讓頭腦發麻的快感,他的身體被杜拉罕緊緊掐住,屁股被固定變成洩慾的器具,下體又熱又麻,而杜拉罕只在插入一半的位置射精,拔出來時艾利諾能感受到背上也被噴灑上精液。

  原以為能鬆了口氣,卻沒想到杜拉罕卻又再次插入,而這次換早雲開始動作。

  有了剛才杜拉罕射出的精液,早雲抽插得更順利了。腰很熟練地不斷挺弄、摩擦著腸道,即使有些疼痛,但快感仍然讓艾利諾失去理智,嘴裡不斷流溢出呻吟。

  「屁股、啊啊、要……壞掉……了!」艾利諾緊緊掐住早雲的胸膛,深怕自己萬一失去平衡會跌下床鋪,而男人只管不斷往上挺入自己,即使疼痛漸漸大於快感,艾利諾的性器仍然興奮硬挺著。

  「我要……射了……」早雲咬緊牙,聞言艾利諾不斷點頭,他也想趁著最後跟男人一起高潮。

  這時杜拉罕也開始抽送起陰莖,兩根凶器突然開始在體內肆虐著。

  「咿、要……去了……」艾利諾弓起腰身,下體傳來的痛楚及強烈的快感像電流一般從尾椎襲上腦門,大腿劇烈抽抖著,陰莖也因為高潮不斷射出白濁。

  就在同時,早雲及杜拉罕兩人也同時插進最深,噴射出精液。

  
  OOO


  當艾利諾清醒時,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喉嚨也因為喊得太過激烈而啞了嗓音。

  房間裡似乎只剩他一人,棉被還留有溫度,看來那兩名男人也是剛離開房間不久。而就在被子逐漸冰涼、艾利諾的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他縮起身子適著保持體溫時,房門無預警地被打開,接著傳來推車滑動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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