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10
弗雷德回歸職場後發展十分順利，企劃按照預定進行，小組甚至還接到雜誌社受訪的邀約。每日埋頭忙碌於工作，當工作告一段落後，他才驚覺自己有一個星期都沒和威廉聯絡。
企劃組位於公司的二十樓，社長辦公室則是三十二樓，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去找威廉，兩人幾乎不可能在公司碰上面。
「好想見他……」弗雷德嘴裡喃喃念著，一面將手機畫面翻到威廉號碼的畫面，撥出後卻是直接轉入語音信箱。
這周末社長會回英國參加家族聚會，身為貼身侍從的威廉一定也會跟著去。知道這一點的弗雷德想說至少能透過電話聽見對方的聲音，正打算把手機收回口袋時，手機正好有一通來電。
「你好？」
「弗雷德嗎？哈囉──我是蘿賽！我們來到紐約玩囉！明天周六要出來玩嗎？」
是舊識。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二話不說直接答應邀約。但現在弗雷德猶豫了，原因他很清楚，那理由說出來也滿可笑的。
──自己遇見威廉後，變得不再像是自己了。
「難道不是時候嗎？」電話那頭傳來疑問。
「不，我有空。」
或許是該釐清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週日早晨，弗雷德被透過窗簾照映進室內的晨光喚醒，在某間飯店的床舖上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大腦一陣一陣地刺痛著，看來昨晚喝了不少酒。而身邊裸著上身熟睡的莉麗‧維克，那群女生的其中一人。
昨晚發生的事情弗雷德依稀記得，那也就是自己遇見威廉之前的生活──看順眼就直接來一發──這種事情十分平常，不過就是性慾處理罷了。
「早安，」聽見莉麗的聲音，弗雷德才發覺對方也醒了。「弗雷德。」
弗雷德在莉麗握住自己的手掌之前從床上坐起，抓亂了頭髮說：「我先去退房，妳吃完早餐再離開吧。」
「至少先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
「妳應該有吧？」
「那是工作專用的號碼吧？我是指私人的！」
「我沒有那種東西。」
弗雷德不想再和對方爭執，穿好衣服後打算離開房間，連自己都不敢置信他會如此冷淡。但莉麗卻無法接受弗雷德的態度，生氣地衝到弗雷德面前直接往臉頰上搧了一掌。
「人渣！」
弗雷德不再做任何辯解，逕自地離開房間。
ＯＯＯ
溫森這次回英國，一去就是待了三個星期。身為貼身侍從的威廉也隨時在側，儘管做事仍然乾淨俐落，但威廉覺得這星期度日如年，滿腦子只想著要快點回到紐約、想再見弗雷德一面。
「──你覺得呢？威廉。」
聽見溫森似乎在詢問自己，才讓威廉狼狽地回過神來，溫森帶點責備的眼神看著自己。
「對不起，我有些心不在焉。」威廉低下頭，再怎麼說自己都是僕人，如果因此受罰也是自找的──雖然他內心十分清楚溫森會念在兩人的交情上原諒他。
「……算了，沒關係。」溫森推了推眼鏡，繼續說：「只是想問你……跟公爵家的女兒結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公爵家也是有名的望族，現代的貴族像愛文斯家族有名望又有財力的少之又少，兩人的婚姻會讓公爵家的地位更穩固，亦不用擔心未來的經濟狀況。再者，公爵家也和愛文斯家族往來多年，算是熟識的老友，每年節慶也少不了兩家族舉辦茶會慶祝。
但不知怎地，溫森總覺得無法跨出那一步。
「我覺得你心裡怎麼想的比較重要。」威廉知道他在這件事上沒有決定的權利，但他也由衷希望多年好友不會因此後悔一生。「身為老友，我不願看你痛苦。」
「我心裡完全沒有想法……」溫森苦笑，說：「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什麼人，我滿腦子只知道做生意……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父親才幫我安排聯姻。」
為了維護公爵家的名譽，也不可能以嘗試的方式來交往。如果溫森不願意，只有一個方法──
「如果您不願意，我是有辦法可以先回絕掉這次的聯姻。但是您必須在這段期間釐清自己的想法才行。」威廉認真地看著溫森，雖然是下下策，但也只能這樣才能爭取到時間。
「什麼辦法？」
「先假設你目前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並在事情被戳破之前，做好是否要聯姻的決定。」
「誰可以當我交往的對象？」
這又是一個問題。溫森雖然認識很多女性，但隨便找一個很容易就被識破。最貼近溫森的第二秘書海倫小姐已婚並育有兩名小孩，根本不可能當作交往對象。
「我有認識的人可以幫我們想辦法。」此時威廉的腦海中浮現弗雷德的模樣，或許這種事情也可以委託他幫忙。
計劃如預期進行，溫森不願向父母說明對方的底細，怕是還沒決定結婚之前會打亂彼此生活的步調，而這藉口也成功讓父母暫時打消追問的念頭。接著只要在父母戳破是謊言之前找到女性友人並且願意幫忙圓謊就行。
兩人回到紐約後，威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弗雷德。這種機密也怕用簡訊傳輸會留下痕跡，當面約談會比較謹慎，決定後，威廉便前往弗雷德所在的辦公樓層。
茶水間，剛完成一份企劃案的弗雷德和他的小組人員悠哉地在休息室泡咖啡閒聊著。而男人聚在一起，總是會聊那方面的內容。
「一樓咖啡廳的服務生水準好高。」咖啡廳內的服務生多半是大學生，青澀的感覺總是讓男人為之傾倒。
「我也這麼覺得，公司注重門面也是好事！」
「我們樓的夏緒莉也不輸吧？」夏緒莉則是出名的巨乳，即使襯衫做了保護措施，還是有過將鈕扣彈飛的事件發生。
「對、對、對。」
在男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意見時，某個人注意到以往都會加入話題的弗雷德異常安靜地坐在旁邊喝咖啡。
「弗雷德，你沒事吧？」
「他喔？才不好呢。」另一個人知道弗雷德發生的事情，苦笑著：「他被女人甩了。」
「你也太慘了吧老兄！」
「還好，炮友而已。」弗雷德笑笑，雖然沒加入話題並不是因為莉麗。「只是想再上床才表現溫柔……不過我不喜歡太纏人的，所以離開也好。」
「出現了，贏家宣言。長得帥果然吃香阿……」
「不過纏人的炮友也是個麻煩啊！」
威廉的背倚在牆壁邊，他並沒有想到，才剛要踏入休息室前就聽見弗雷德說的話。纏人的炮友一定就是在說他吧？兩人本來就只是因為生理慾望才會做愛，從頭到尾弗雷德也沒說過要和他交往，威廉卻被弗雷德的話語傷透了心、甚至喘不過氣。
就在威廉還沒調整好情緒，在休息室的眾人漸漸走出來，正好看見倚在門口旁牆壁上的威廉。
「你回來了？」弗雷德滿訝異，竟然會突然在這裡看到秘書大人。
「嗯……嗯。」威廉努力將那口酸澀吞入肚裡，現在必須以溫森少爺的事情為優先。「方便談一下嗎？」
企劃組位於公司的二十樓，社長辦公室則是三十二樓，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去找威廉，兩人幾乎不可能在公司碰上面。
「好想見他……」弗雷德嘴裡喃喃念著，一面將手機畫面翻到威廉號碼的畫面，撥出後卻是直接轉入語音信箱。
這周末社長會回英國參加家族聚會，身為貼身侍從的威廉一定也會跟著去。知道這一點的弗雷德想說至少能透過電話聽見對方的聲音，正打算把手機收回口袋時，手機正好有一通來電。
「你好？」
「弗雷德嗎？哈囉──我是蘿賽！我們來到紐約玩囉！明天周六要出來玩嗎？」
是舊識。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二話不說直接答應邀約。但現在弗雷德猶豫了，原因他很清楚，那理由說出來也滿可笑的。
──自己遇見威廉後，變得不再像是自己了。
「難道不是時候嗎？」電話那頭傳來疑問。
「不，我有空。」
或許是該釐清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週日早晨，弗雷德被透過窗簾照映進室內的晨光喚醒，在某間飯店的床舖上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大腦一陣一陣地刺痛著，看來昨晚喝了不少酒。而身邊裸著上身熟睡的莉麗‧維克，那群女生的其中一人。
昨晚發生的事情弗雷德依稀記得，那也就是自己遇見威廉之前的生活──看順眼就直接來一發──這種事情十分平常，不過就是性慾處理罷了。
「早安，」聽見莉麗的聲音，弗雷德才發覺對方也醒了。「弗雷德。」
弗雷德在莉麗握住自己的手掌之前從床上坐起，抓亂了頭髮說：「我先去退房，妳吃完早餐再離開吧。」
「至少先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
「妳應該有吧？」
「那是工作專用的號碼吧？我是指私人的！」
「我沒有那種東西。」
弗雷德不想再和對方爭執，穿好衣服後打算離開房間，連自己都不敢置信他會如此冷淡。但莉麗卻無法接受弗雷德的態度，生氣地衝到弗雷德面前直接往臉頰上搧了一掌。
「人渣！」
弗雷德不再做任何辯解，逕自地離開房間。
ＯＯＯ
溫森這次回英國，一去就是待了三個星期。身為貼身侍從的威廉也隨時在側，儘管做事仍然乾淨俐落，但威廉覺得這星期度日如年，滿腦子只想著要快點回到紐約、想再見弗雷德一面。
「──你覺得呢？威廉。」
聽見溫森似乎在詢問自己，才讓威廉狼狽地回過神來，溫森帶點責備的眼神看著自己。
「對不起，我有些心不在焉。」威廉低下頭，再怎麼說自己都是僕人，如果因此受罰也是自找的──雖然他內心十分清楚溫森會念在兩人的交情上原諒他。
「……算了，沒關係。」溫森推了推眼鏡，繼續說：「只是想問你……跟公爵家的女兒結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公爵家也是有名的望族，現代的貴族像愛文斯家族有名望又有財力的少之又少，兩人的婚姻會讓公爵家的地位更穩固，亦不用擔心未來的經濟狀況。再者，公爵家也和愛文斯家族往來多年，算是熟識的老友，每年節慶也少不了兩家族舉辦茶會慶祝。
但不知怎地，溫森總覺得無法跨出那一步。
「我覺得你心裡怎麼想的比較重要。」威廉知道他在這件事上沒有決定的權利，但他也由衷希望多年好友不會因此後悔一生。「身為老友，我不願看你痛苦。」
「我心裡完全沒有想法……」溫森苦笑，說：「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什麼人，我滿腦子只知道做生意……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父親才幫我安排聯姻。」
為了維護公爵家的名譽，也不可能以嘗試的方式來交往。如果溫森不願意，只有一個方法──
「如果您不願意，我是有辦法可以先回絕掉這次的聯姻。但是您必須在這段期間釐清自己的想法才行。」威廉認真地看著溫森，雖然是下下策，但也只能這樣才能爭取到時間。
「什麼辦法？」
「先假設你目前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並在事情被戳破之前，做好是否要聯姻的決定。」
「誰可以當我交往的對象？」
這又是一個問題。溫森雖然認識很多女性，但隨便找一個很容易就被識破。最貼近溫森的第二秘書海倫小姐已婚並育有兩名小孩，根本不可能當作交往對象。
「我有認識的人可以幫我們想辦法。」此時威廉的腦海中浮現弗雷德的模樣，或許這種事情也可以委託他幫忙。
計劃如預期進行，溫森不願向父母說明對方的底細，怕是還沒決定結婚之前會打亂彼此生活的步調，而這藉口也成功讓父母暫時打消追問的念頭。接著只要在父母戳破是謊言之前找到女性友人並且願意幫忙圓謊就行。
兩人回到紐約後，威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弗雷德。這種機密也怕用簡訊傳輸會留下痕跡，當面約談會比較謹慎，決定後，威廉便前往弗雷德所在的辦公樓層。
茶水間，剛完成一份企劃案的弗雷德和他的小組人員悠哉地在休息室泡咖啡閒聊著。而男人聚在一起，總是會聊那方面的內容。
「一樓咖啡廳的服務生水準好高。」咖啡廳內的服務生多半是大學生，青澀的感覺總是讓男人為之傾倒。
「我也這麼覺得，公司注重門面也是好事！」
「我們樓的夏緒莉也不輸吧？」夏緒莉則是出名的巨乳，即使襯衫做了保護措施，還是有過將鈕扣彈飛的事件發生。
「對、對、對。」
在男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意見時，某個人注意到以往都會加入話題的弗雷德異常安靜地坐在旁邊喝咖啡。
「弗雷德，你沒事吧？」
「他喔？才不好呢。」另一個人知道弗雷德發生的事情，苦笑著：「他被女人甩了。」
「你也太慘了吧老兄！」
「還好，炮友而已。」弗雷德笑笑，雖然沒加入話題並不是因為莉麗。「只是想再上床才表現溫柔……不過我不喜歡太纏人的，所以離開也好。」
「出現了，贏家宣言。長得帥果然吃香阿……」
「不過纏人的炮友也是個麻煩啊！」
威廉的背倚在牆壁邊，他並沒有想到，才剛要踏入休息室前就聽見弗雷德說的話。纏人的炮友一定就是在說他吧？兩人本來就只是因為生理慾望才會做愛，從頭到尾弗雷德也沒說過要和他交往，威廉卻被弗雷德的話語傷透了心、甚至喘不過氣。
就在威廉還沒調整好情緒，在休息室的眾人漸漸走出來，正好看見倚在門口旁牆壁上的威廉。
「你回來了？」弗雷德滿訝異，竟然會突然在這裡看到秘書大人。
「嗯……嗯。」威廉努力將那口酸澀吞入肚裡，現在必須以溫森少爺的事情為優先。「方便談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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