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日漸萌芽(ABO)

保底五千字委託節錄,TAG:嘴套、易感期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期😳







  豔陽高掛的炎熱午後,突地落下斗大雨滴。本在球場上較量的學生們也耐不過這場雨,紛紛一哄而散。球局情勢在關鍵處被扭轉,大腦因刺激分泌的大量多巴胺,使江佑呈還捨不得離開。對手亦被他的眼神鼓動,再次屈身、回復守備姿態,繼續把球局打完。

  預備鈴後是上課鐘鈴響起,雖然依舊無法扭轉情勢,但整體來說仍十分痛快。好友們抱著籃球,往教室快速奔去,此時江佑呈停下腳步,朝他們吆喝:「我去個廁所!」

  自專注於期末考之後,好久沒有打得這麼過癮。在洗手台前清洗臉上的沙土與汗水時,江佑呈不禁這樣想。

  升上高二,課業的壓力與步調和一年級有了明顯變化。無論是來自校方、同儕,又或是父母,都令他難受到近乎窒息。在這無時無刻拉緊弓弦的日子裡,腦海中不時會浮現一張爽朗笑顏,在他的高中生涯裡,綻出溫暖的光彩。

  「江佑呈同學,你怎麼還沒回教室?」

  刻意用生硬的稱謂呼喚,要不是他認得這略沙啞的沉穩嗓音,鐵定是認為數學老師難得跑來廁所抓翹課的學生。江佑呈隨手抹去臉頰殘留的水滴,頂著濕漉且揪纏在一塊的瀏海回頭,朝黝黑皮膚青年咧開笑容:「還說我?古安陽同學,庚班這節不是體育課嗎?」

  雖升上二年級後兩人的班別因此不同,但感情依然十分要好,甚至比過去更加緊密。

  「外面還在下雨,」古安陽注意到對方濕透的襯衫透出膚色,視線不自覺地飄移起來:「改在視聽教室看電影了。」

  「……是喔?」外頭的嘩啦雨聲使氣氛漸漸尷尬,江佑呈想想也是該返回教室,跨步準備離開廁所:「那,我先回教室了?」

  對話比預想的還要快結束,古安陽沒做多想,伸出手,即時握住江佑呈的手腕:「你制服都溼透了。」

  友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江佑呈遲鈍地意識到──或許對方順利找到他,是因為聞到自己散發出的費洛蒙。

  為了化解這僵硬的氣氛,江佑呈打趣的說道:「連對費洛蒙不靈敏的你都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一定很重吧?」

  我只是擔心你會著涼。古安陽沒把話說出口,因為他確實有聞到令他舒心的鳶尾花香。想著自己還穿套一件便服,索性將體育服脫下,並塞給江佑呈:「把它穿上吧。看外頭的雲層,這場雨是不會停了。」

  是以前跟父親出海的經驗談嗎?即時把這塊敏感話題嚥回肚裡,江佑呈點點頭,將制服的鈕扣一一解開。

  明明以前不在意的事情,隨著與江佑呈熟識親密,發現自己變得日漸留心。就如自己能夠以平常心褪下衣服,卻對友人解開扣子的模樣感到彆扭。古安陽偏過頭,手臂肌膚卻傳來一個輕柔的抵弄。

  「怎、怎樣?」古安陽仍把視線放在窗外的雨滴上。

  「幫我拿著衣服。」江佑呈乾脆地褪下襯衫,頓時露出精瘦且結實的胸膛與腹筋。

  古安陽的視線,不知何時從雨滴移到佈著衣衫曬痕的身軀上。難受地嚥下盈滿花香的空氣,覺得胸口猶如火燒。從醫生診斷他有「性別認知障礙」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是因為他現在正值青春期?還是江佑呈的費洛蒙太過強勁?艱難的事情,古安陽不想探究。身體的反應不會騙人,此時此刻,他──

  「安陽?你還好嗎?」

  套上略大尺寸運動服的友人,更突顯彼此之間體格上的差距。

  發自內心關切的舉動,與吵雜雨聲中凌亂的思緒形成導火線。深棕的海浪從後方吞噬,堅硬的齒列夾帶舌尖濕熱的觸感,在涔滿汗水與費洛蒙的脖頸上游移。被古安陽觸摸的地方火傷般灼熱,令江佑呈不自禁輕咬下唇,才免於哼吟出過於煽情的喘息。

  面前鏡子照映著漸漸屈於對方身下、兩手撐著洗手台的自己,在被浪潮淹沒之前,江佑呈難受地說:「安陽……這裡是學校……」

  古安陽當然知道。就是因為上課鐘響,跑回丙班的同學中沒看到在意的身影,才從庚班的隊伍中溜出來找他。

  但他卻將對方緊緊環抱,鼻樑不斷在肌膚上吸蹭,只為汲取令他癢麻的芬芳。齒列在游移時磨上心顫的牙印,舌尖亦像挑戰江佑呈的底線,勾動著Omega保護腺體的黑色頸環。

  「不行……快放開……」就算江佑呈並不排斥對方的觸碰,也不代表他接受在這情況之下被啃咬標記。冒著在洗手台前摔倒的風險,抬起左手護住後頸:「──安陽!」

  比起說被Omega的氣勢所震懾,不如說是江佑呈帶著懼怕、顫抖的嗓音讓古安陽猛然清醒。他抬起頭,望見鏡中滿臉紅暈、雙眼盈著水氣的好友,兩眼飽受驚嚇,透過鏡面直直地望著他。

  古安陽果斷地鬆開對方,退了好幾步,直到狼狽地撞上門板。

  身上還殘留著被煽動後激起的熱意,江佑呈回過頭,不再透過鏡子對視彼此:「安陽,你沒事吧?」

  問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明明是出自擔心安危才出來找人,沒想到自己竟失控成了加害的那方。古安陽感到無地自容,滿溢胸腔的苦澀、愧疚,紊亂的思緒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只能扔下一句短短的「抱歉」,窘迫地逃離對方。



  OOO



  「古安陽?他今天還是沒來學校喔。」

  拎著裝有乾淨衣物的提袋,這是江佑呈沒順利歸還衣物的第三天。自那日在廁所發生的事情,險些失控的古安陽確實讓他有些懼怕,但早在前陣子為了排解發情造成的苦痛,他們倆人已經發生過關係。

  記得古安陽曾說,他對Omega的氣味並不會有太多的反應。實際上在他全身盈滿鳶尾花香時,對方依然能保持一定的鎮靜。接受現實所帶來的衝擊,讓江佑呈明白他不能再像過去一樣對性別毫不在意。

  使友人失控的轉變主因,無疑是Omega的自己。

  憶起過去兩人相處的時光,江佑呈不想失去古安陽這個知己。雖然不知道對方還會躲避自己多久,但他仍不會放棄。

  當天下課,以歸還運動服為由,順利從庚班導師問到古安陽的住所。為避免再次讓友人失控,抵達對方的住所之前,江佑呈已服下大量的抑止藥物。

  提繩不知不覺中已被手汗沾濕,乘上公車,腦袋似乎因一路搖晃變得昏沉。儘管身體有些不適,但想到等等就能見到古安陽、好好道歉,便強逼自己振作起來。

  濕悶的午後總讓江佑呈覺得難以呼吸,下公車後,左顧右盼沒瞧見紙條上寫的道路,身體又沉得難受,在起步出發之前,決定暫時坐在候車座位小歇。

  「佑呈?」

  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江佑呈恍惚睜眼,發現幾日沒見的俊臉上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安陽,你的臉受傷了?」

  「我沒受傷……你走得動嗎?」古安陽依稀聞到對方身上散著清淡的花香,慶幸剛才有決定幫薛芬到超市購買晚餐所需的蔬菜及調味料。

  江佑呈難受地點點頭,不料站起時兩腳又一陣虛軟,幸好古安陽及時把他摟在懷裡才免於跌回椅子上。

  看到友人這副模樣,一時之間也沒辦法乘車回家,古安陽無奈:「到我家休息吧?順便打電話叫你爸媽過來載你。」

  「對不起喔,這樣麻煩你。」

  「才不麻煩,我們是──」

  思緒像是一瞬間停止,讓古安陽即時把話吞回肚裡。全身無力、頭暈噁心,以及不自覺散發費洛蒙這幾點,不必多問,一定是對方又服用超量的抑止劑。

  明白使對方再次吞下大量抑止劑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古安陽亦無法開口責備這樣的行為。只好伸出手、拉著對方的手腕,反向把人扛在背上:「抱好囉。」

  「咦?」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只感到重心往前依靠在壯碩的背筋上,接著臂膀個別扣住兩腳,一瞬間,整個人便被同年級的古安陽背起。「嗚哇!安陽,你在做什麼啊?」

  「你身體不舒服,我也沒辦法吧?」古安陽試著安撫背上的人,並努力把兩手扣得緊實:「喂別亂動,會掉下去。我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巷子,忍耐一下。」

  與其說要他忍耐,不如說是江佑呈擔心又會讓對方難受。但從剛才古安陽的行為舉止都跟以前沒什麼不同,讓他開始慶幸出發之前有吃了一些抑止劑。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也沒有因為那個事件而變得疏離。

  想至此,本來有些抗拒的江佑呈,不知不覺把臉埋入古安陽的後頸,吸聞著令他心安的清淡體香。移動過程中,胸膛與結實後背窸窣摩擦,亦讓身體的不適感逐漸減輕。

  雖然對古安陽不好意思,但江佑呈希望這段時間能再多持續一會。現實總是不如人願,就如剛才所言,巷子轉進去就是古安陽的住所。雙足落地後仍被貼心的牽著,直到開鎖之前,任由他把身體依靠在後背上。

  「薛芬,我買回來了!」

  「……站在你後面的是?」

  「跟我同所學校的江佑呈。」古安陽簡略介紹,又問:「我今天晚餐少吃一點,可以讓他留下來吃晚餐嗎?」

  「晚餐夠三個人吃,不用擔心。」薛芬才剛回完,就看到古安陽匆促地把人拉到房間裡。對於古安陽會突然帶朋友回家很是稀奇,更別提對方體格纖細、又是戴著項圈的Omega。他隨即走到樓梯間,朝著樓上的臥房喊:「對方的家人知道嗎?」

  「正要打電話!」

  倉促進房後的兩人坐在床緣邊,江佑呈甚至還沒能仔細端詳房內格局,古安陽就率先把上樓前順便抓的子母機塞到他手裡。也因為如此,他才留意到──對方臉上竟掛著防止Alpha失控誤咬的黑色嘴套。

  察覺到江佑呈微縮的眼瞳中,帶有對他臉上異物的詫異,古安陽也尷尬地別過臉,給予對方談話的私人空間。

  電話接通後,江佑呈簡單的敘說原由,並告知古安陽住所的地址與附近的公車站牌,切斷通話後把電話還給對方:「謝啦。還好我媽今天想不到要煮什麼,不然可能又會被念一頓。」

  「話說回來,」古安陽隨手將電話放在茶几上,眼神也移到放在上頭的提袋:「你從剛才提的那袋東西是?」

  「喔,是前幾天你借我穿的運動服。」江佑呈把袋子塞到對方手上:「那天你不用太自責啦。如果我多留意自己的週期,也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

  古安陽不能說那日的失控與費洛蒙完全無關,但這件事情不應該由江佑呈一肩攔起所有的責任。更別提,剛才對方在自己背上磨蹭之後,他的胸口再次湧現和那日一樣的熱潮。

  這種感受過於陌生,亦過於熟悉。

  在排解江佑呈發情的悶苦時,他嘗過一次。

  像是確認嘴套仍牢固在臉上地伸手觸摸,古安陽緩緩搖頭:「你沒做錯什麼,是我太過於自信能夠控制自己。」

  如果當時沒能煞住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戴上嘴套之前,他必須與江佑呈拉開距離。只是沒料到嘴套恰好缺貨,一等就等上足足三天。

  「可是,」江佑呈是第一次近距離看防咬嘴套,好奇地伸手觸摸。兩人的指尖碰在一塊的同時,對上古安陽澄澈的黑眸:「之前不是說……你幾乎不會被影響嗎?」

  外頭厚重漸暗的雲層,再次落下點點雨滴。沉默的寂靜,使心跳與呼吸聲都變得無比清晰。時光猶如倒轉至三日前──古安陽看見江佑呈半裸,激起情慾的那個午後。

  「我今天吃了抑止劑,所以放心,就算沒有嘴套,我也……」

  江佑呈伸手想把嘴套解開,卻換來古安陽即時抓住手腕制止:「別拆。」

  大手並沒有隨之鬆開,躺入帶著暖陽、潮水氣味的床鋪時,江佑呈才想起那日透過洗手台前鏡子看到的眼神,與古安陽此時望著自己的眼神是一樣的。

  鬆開對江佑呈的束縛,取而代之將軀體籠罩在對方之上,古安陽雙手順著胸骨、腰肢,在肌膚上游移。

  因嘴套少了唇齒啃允,唯有指腹摩娑的癢麻觸感,反讓江佑呈難熬。更匪夷所思的是,吃了抑止劑的自己,竟然還是無法壓抑身體湧出的熱意:「安陽……」

  濕熱的喘息穿透嘴套噴吐在肌膚上,即在江佑呈內心掀起一波波的浪潮。褪去衣衫與褲襠,感受不分你我的熱度相融。古安陽抬眼窺視對方盈滿情慾的眼眶,確定沒有任何反抗意圖後,便將手掌滑入柔軟的雙腿之間。

  骨感的手指徐徐壓開軟肉,沿著鼓脹的會陰磨至不斷涓流出黏稠的穴口。幾乎不需特別用力,指尖就能深入括約肌,感受陣陣收縮的腸道迫不及待地想吞入更多。

  上次是為了排解江佑呈發情的苦痛,那麼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對方微涼的指尖,在此時輕輕勾勒著自己繃硬的肉柱。古安陽倒抽口氣,將撫弄江佑呈身軀的手掌,轉向扶住陰莖前端,抵在濕黏的肛口上。

  滿溢胸腔的熱度稱不上難受,更多的是想將對方的全部佔有。碩長的性器徐緩推入體內,由於身體構造與費洛蒙的關係,過程中江佑呈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兩手攀上將他困於床鋪的結實手臂,輕抿下唇,努力壓抑著滾到喉嚨處的呻吟。

  屋內隔音不是很好,且再過不久就要開飯,古安陽明白他們沒多少時間做這件事。腰部往前一頂,將懸在外頭的部分一口氣撞入肛口,腔道瞬間被充滿的快感,最終還是讓江佑呈憋忍不住、哼吟出聲:「啊哈……!」

  看見對方咬到紅脹的軟唇,古安陽總覺得心疼。他主動壓低身體,把肩膀靠在對方臉前:「我的肩膀讓你咬,不要再咬嘴唇了。」

  「唔……」以往都是作為被啃咬的角色,如今古安陽卻主動將肩膀靠到他嘴邊,江佑呈輕輕含抿,肌膚上微鹹的汗水與費洛蒙,便從舌尖擴散入整個口腔。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受令他興奮,雙手環上對方的脖頸,更加貼近兩人的距離。




(以上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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