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國王最後的新衣

方案:保底兩萬字委託

委託指定概要:國王新衣PARO,國王暴政荒淫,後來變成裁縫師性奴。

雜談:
看到乾爹的大綱就覺得好會想又好有趣,
算是很快就決定要嘗試寫這個梗🤣
最初大概預想兩種開頭,最後決定採久違ㄉ倒敘法
雖然比例上整篇走向偏虐,但還是有好好的用快樂結局來收尾😳




  城牆瓦片因戰火崩裂,侍衛與反抗軍廝殺哀號不絕於耳。宮殿大廳內迴盪清脆步伐聲,兩側佈滿香氛燭火和艷麗玫瑰,可說是凝聚世上所有絕美之物於此地;但踏入來者的視線卻從未被其吸引,只是靜靜地,注視王座上那滿是憎恨鄙夷,有著石榴色紅眼的裸身少年。

  少年生來未曾穿戴過劣質皮革,抑或粗質裝甲;進食之物無一不是世上稀有珍貴,將那本就高雅不染庸俗的氣質昇華至更高境界。以至於再美的珠寶、鮮花或是美人,都無法入男人的眼。

  「自始至終你都在騙我嗎?忠一郎。」

  語氣冷冽,讓男人一瞬心顫。但無妨,這情感很快會消散掉。

  登上台階靠近王座,甚至還需稍微彎身,才能與他的舊王平視。都到這地步,依然不逃呢。微微上揚的嘴角將這想法展露無疑,兩者距離之近,甚至都能讓他聞到王呼在臉頰上的鼻息。

  恐懼。憤怒。背叛感。還有在這之前一直未能察覺,此刻才終於明白的──

  「陛下,請穿上最後一件我精心製作的新衣吧。」

  匕首刺入少年心窩,灼熱濃稠鮮血噴溢順著身軀流下。男人臉上的表情從未因此動搖分毫。年幼暴君上任十年,內亂十年,最終遭推翻刺殺收場。在那之後偶爾世人會問起結束的英雄為何人,長者們卻只能想起,在看台高舉屍體時,那名英雄的表情溫柔得像是獲得全世界。



   OOO



  先王過世得突然,大臣立即推崇獨子上位,可小王子才七歲,帶有腳疾,百姓都知道其實握有實權的是周遭的君臣們──直到新王漸漸成長,開始對新事物有了好奇之心為止。

  「你,」穿著艷紅華麗衣裳與各種珠寶飾品的男孩年僅十歲,卻早已看遍世上各種珍貴之物。對各種事物富有求知慾的他,現在對另一層面感到好奇。從此,臣子們即過得戰戰兢兢:「從今天開始用手走路。我想知道人為什麼生下來就只能用腳走,而不是用手?」

  被下了一道不明所以的命令,該大臣慌得連假髮都歪到旁邊,連忙跪在國王面前,支支吾吾地求饒:「國、國王陛下……臣不會用手走路……還、還請您……」

  若葉的手指往旁邊稍稍移動,指向隔壁滿頭冷汗的大臣:「那你來。」

  對方沒有那個膽量向國王反抗,緊咬著下唇,滿臉恐懼地往前傾身,兩掌撐地,順利倒立成功。據旁邊的臣子表示,本人露出的表情要比其他臣子都還要驚訝許多。

  「能力不足還想輔佐本王?」若葉連正眼都沒瞧跪在地上的臣子一眼,晃了晃手指,衛兵立即上前左右將他架起:「我記得城河外還有空著的竹竿。把他倒立插上去吧。」

  聞言國王要把他處刑並掛在城外示眾,臣子立刻激動掙扎、悲泣求饒。可惜這對若葉來說,是臣子放棄嘗試,得點教訓理所當然。他也無意再讓廢物擾耳,打個呵欠並要隨從帶他回房休息。

  倒立成功的臣子察覺,慌忙地問:「國王陛下,那我可以──」

  「可以什麼?國王陛下剛才說,你今後都只能用手走路。」

  身旁的衛兵暗示要對方識相閉嘴,免得惹禍上身。對此他只能白著臉閉嘴,與其他逃過一難的同儕們目送國王離開。

  這類離譜的要求幾乎在每次早朝上演,久而久之,既怕死又無膽識的臣子們無不攜家帶眷逃往異鄉,只剩少數順利在宮中穩固地位;當然最直接的因素,還是少年的好奇心又往另一方面躍進。

  那年國王十五,在隨從衛兵的帶領下到邊境視察作物收成與牧畜情況。居住的城堡雖比皇宮小上許多,但在傭人盡心整理後,若葉算是能勉強睡下。睡眠品質差,伙食難以下嚥,少年輾轉難眠整夜後,並不是被清新鳥語或晨光喚醒。

  「啊、再來……好舒服……」

  急促喘息中帶有嫵媚溫柔,粗曠鼻氣彰顯如獸激情。雙腳不便的若葉花了些力氣撐起身,才順利往床頭的窗台眺望下去。城堡堆砌舊木車與乾草的死角,一男一女翻開褲襠與裙襬,肉色部位相連碰撞。

  有股熱意在心中發酵。若葉不知道這該被稱作什麼。他仔細觀察,小小的腦袋不斷思考。在這個萬物都能理所當然掌握在手裡的世界,他終於找到一個從未涉足、從未體驗過的「美好」。

  折返宮中後,曾以為數年來習慣國王不合常理命令的臣子們,再度面臨新的挑戰──他們必須在國王面前裸身做愛。接收到命令的臣子忍著極大的恥辱與必死決心褪下衣物,日日虔誠信神似乎在此刻獲得回報:「夠了,把衣服穿回去。」

  看到年邁老臣充滿皺褶的肌膚、堆積脂肪的上臂,若葉皺眉,晃晃手撤回命令。他闔眼細細回想當時所看到、所體會的風景。那並不是強硬要求就能得來的感受,而是要透過更多要素累積成的結果。似乎是從中領悟到什麼,隔日凡階級為子爵以上的貴族,都收到來自國王的一封邀請信函。



  長桌擺有各類精緻糕點,隨從不定時端著紅酒為賓客續杯。坐於上位的少年慵懶看著舞池男女搖擺共舞,在這舞會裡,來賓都戴有面具掩飾真身,且都是同意信函內文才進而參加宴會,所以若葉打聲響指,大廳內的氣氛變立刻朝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

  「國王陛下,」就在若葉好奇為何會有人如此沉迷與他人碰撞臉頰時,身下突地傳來陰柔女聲:「陛下信封寫著無忌淫歡,那是否讓臣僭越一次……?」

  准。從項鍊認出對方是子爵之女,若葉輕輕點頭,對方旋即將胸部擠壓在他的身上。重量與熱度突然逼近,濃郁的香水撲鼻,不知怎地令他一股噁心。少年閉眼要對方離開,女人呆愣反應,更使他惱火:「身上一股臭味衣服又扎人。貴為子爵卻穿得如此不得體。夠了,宴會結束。」

  接收到命令,衛兵立刻開口趕人。貼身侍從亦搶在國王肆意發洩怒火之前,趕緊上前安撫。果不其然換來若葉忿忿甩手推開:「布料磨得我皮膚痛,做這衣裳的工人是誰?」

  「是……是先代開始御用的裁縫師。」

  「先代開始?現在都幾歲了。」若葉嘆氣,就目前宴會的發展看來,邀請函這方向是對了,但許多細節仍然和那日體會到的相異。在找到其他突破點之前,有更當務之急的事情得處理:「下次信函備註一條,服儀低俗者不得參加。還有……把技術最好的裁縫師帶來見我。」

  上任後五年,臣子們第一次接收到常理範圍內的命令,無一不感激涕零,卯足全勁動用權威與關係向各方打聽,就只為在國王面前挣出成績,好獲得青睞與穩固的地位。

  挑選裁縫並無眾人所料想得簡單。多數的裁縫師連作品都沒機會讓國王鑑賞,才剛踏入大廳便被揮手打發回去;少數成功展示作品的裁縫師,則是在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後被趕出去。篩選標準和條件不明,沒有人知道喜怒無常的國王心中最完美的衣服是什麼模樣。本以為能夠在這項命令中率先奪得佳績的臣子們,也漸漸失去熱心。

  「我是來應徵皇家御用裁縫師的。」

  有著異國口音與長相的男人,拿著泛黃公告矗立於大門之外。沒有推薦信更沒有攜帶作品,衛兵其實有充分的理由拒絕入宮。但過去就連準備萬全的裁縫師也被拒絕,放這名陌生男人進去似乎也不會改變結果。他點點頭,提著長槍,領著手無寸鐵的紫髮男人前往大廳。

  許久沒有裁縫師前來面試,若葉草草結束內政事務,坐在溫暖的午後花園享受可口茶點。在隨從回報有人要求會面,眼簾隨即迎來面貌雋拔、儀態溫文的男人。

  男人行跪,微微低頭,縷縷髮絲將銳利綠眼蒙上一股溫潤柔和。若葉上下打量對方,問:「作品呢?」

  此時男人低語一句:恕我僭越。站直身,五指併攏快速地從胸膛揮至腿部:「這襲衣裳就是我的作品,您要摸摸看嗎?」

  摸?在這之前,若葉倒是從來沒想過要親手摸這些布料。既然對方提出,他也點頭應允讓男人靠近。對方笑容很淺,並在距離恰到好處的位置停下。指尖順著布料紋理勾畫,剪裁、刺繡,都看得出技巧功夫絕對屬於一流。

  繚繞耳邊的平穩語調,透過布料突顯的精實身軀,若葉不知不覺間摸向腿間,惹得男人微微一顫:「陛下?」

  大夢初醒似的回神,若葉發現自己的手停留在令人遐想的地方。他故作鎮靜收回手,清清喉:「還不錯,你就暫且在宮裡住下吧。另外,你的名字是?」

  「本多忠一郎。」忠一郎揚起令少年臉頰微熱的燦爛笑容。

  本多忠一郎,居住於偏郊村落裁縫師獨子。由於村落靠海,又鄰近貿易城鎮,市集常有流通國內少見的稀世布料或珠寶。默默無聞的他,平常時在酒館打雜,裁縫完全是出於私人興趣。或許就是這樣乾淨、無底細的身分,讓酒館內的客人們都十分信任他──包含輔佐先代國王的數名大臣們。

  離王城稍遠,又與貿易重地鄰近。完美的地理位置很快地成為叛亂者溫存的巢穴。設下暗號並在特定的日子於酒館制定計畫,連神都站在他們那側似的,過不久就傳出國王尋覓裁縫師一事的消息。

  「又來,這是第幾位被拒絕的?」

  「誰都不知道我們偉大國王的標準在哪。還是制定其他計畫吧。」

  「城內的子爵女兒好像瘋掉了。」

  「怎麼突然提起他女兒?」

  「說是在那下流的宴會中被國王嫌棄,這消息傳得滿城皆知。現在沒人敢娶她!」

  「國王也快到結親的年紀,雖然長相不錯,但個性部分……」

  隨著討論氣氛越來越低落,忠一郎提著酒壺前去幫眾人續杯。身為在暴政下生存的百姓之一,或多或少期盼能為這現況做出改進。他將攤在桌上,那些裁縫師回寄的拒絕告知信、從貴族手中弄來的舞會邀請函拾起,視線輕輕掃過在座每一位酩酊大醉的客人:「我也去見一見那國王吧。」

  這提議果然遭到眾人與父母的極力反對。畢竟國王是能用任何理由,或是根本沒理由,去輕易殺掉一條人命;使用之物稍微不滿意就能全數丟棄;任意拉高稅金與徵收物,毫無體恤百姓生活早已苦不堪言。

  被拒絕的話,我會盡早回來的。忠一郎當時這麼說,可真沒想到見到國王的時候,並無內心當初預想的模樣。

  倘若國王是體態癡肥、不修邊幅的少年,他還能順理成章的厭惡對方;相反的,坐在綠蔓攀附的樹蔭之下,由著太陽碎光迎頭撒落,嫩白肌膚滲著薄汗,後方花圃朵朵艷紅,則全成為襯托少年俊美的身外之物──有那麼瞬間,忠一郎想起曾在教堂裡看見的天使畫像。

  所以收到常駐宮內的命令時,忠一郎是順從的。宮內準備的房間擺設簡單,裁縫工作室內應有盡有。國王甚至配名隨從給他,說是缺什麼都能隨即補上。當晚他寫了封信回家,並約定收到指定材料後,立即開始幫國王裁縫新衣。

  在此之前,丈量尺寸就成了首要工作。

  「不用顧慮,直接開始吧。」在若葉乘著坐轎抵達工作室,並被貼身侍從置在沙發椅上後,從容地開口。

  成功潛入城堡、接近國王。並不能算是計畫成功。忠一郎還必須取得若葉絕對的信任,好穩固在皇城中的地位。他從工具箱中取出皮尺與炭筆,瞄向國王身旁的侍衛:「那麼,請陛下脫衣,這樣才能精確的測量尺寸。」

  貴為皇家侍從,無法容忍受到低階庶民指使,忍不住動氣朝忠一郎怒視。但若葉卻率先打斷一觸即發的情況:「無妨。」

  剝去華美衣裳,白絲帛製的襯衣更顯若葉的單薄。略長的墨綠髮尾落在肩上,形成漂亮的曲線。忠一郎簡單說聲失禮,並單膝下跪,開始測量:「陛下訂製的服裝打算用於何種場合?」

  「一般晚宴。」儘管看過對方的手藝,倒也沒打算直接讓對方製作太困難的華服。若葉想著慶典時日將近,必定得在下臣前有些面子。「金絲銀綢儘管用,不怕錢財的問題。」

  假如這些奢侈品分發給國內那些貧苦的孩童,是不是更好一些?隨便幾個飾品,應該足以讓我們家一輩子不愁吃穿吧。忠一郎聞言,點點頭,把腰圍與臂長等等數據紀錄在皮紙上後,繼續測量:「飾品配件有特別喜好嗎?」

  「我會讓傭人給你過目,可以參考搭配。」若葉不必示意,隨從旋即把剛才解下的首飾陳列在忠一郎面前。「當然,看不上眼的話,我再讓人去找就是。」

  即使長相不錯,到頭來,作為人的本質……

  忠一郎臉部的表情漸漸僵硬,想著他好像稍微對這昏君開始反感時,若葉猛然別過臉龐,隱隱約約能從髮絲中看出耳根早已通紅。不明白少年為何有這種反應,他愣愣低頭,才意識到皮尺圈住的大腿根部旁,似乎有異物在裏褲中突起。

  「陛下,」忠一郎稍稍前傾身軀,將唇湊到少年的耳尖:「請您放鬆,好讓我收回皮尺。」

  灼熱氣息隨吐出的每一個單字噴在若葉耳朵上,他試著深呼吸好平撫內心的鼓譟,接著,男人提出進一步的要求:「我需要後背的數據,請陛下躺在這沙發椅上。」

  看來是沒發現他身體的變化?若葉點點頭,忠一郎卻在侍從攙扶前率先把他抱起。對方的臂膀十分有力,身體懸起使兩腳沉重感更為明顯,他企圖掙開,男人卻反朝他臉龐貼近:「這些都是為了衣裳所做的必要準備,請陛下放心。」

  對,他可是堂堂國王,沒什麼好害臊。見到若葉打消反抗念頭,忠一郎即溫柔把人放在躺椅上,重新拉穩皮尺,測量後頸的長度。

  背對男人的若葉,皮尺與指尖在身上觸感更加鮮明。力道恰到好處的摁壓,寬大的手心探到他的胸前,並將布料抓緊撐平,修長且骨感分明的手指,恰好抵在乳暈上。

  他想掙扎,沙發布料卻難以攀附獲取安全感。明明是隔著裏衣測量,若葉卻有那日早晨看見男女肌膚之親時,內心燥熱的錯覺。

  那是坐擁金山與權威,也無法換得的情感;那是天生雙腳痼疾的他,一輩子也無法知曉的歡愉。

  「測量部分暫且告一段落。」忠一郎收回尺,仔細確認皮紙上有無漏掉的部分,並轉頭望向正讓隨從穿衣的若葉:「第一套衣裳兩個月就能做完。」

  「那正好趕得上晚宴。」若葉點頭應允,又將衣領拉得更緊些。

  晚宴服的製作相當順利。忠一郎進駐宮內後,若葉閒暇時便待在裁縫室親自監督工作進行。這份壓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兩個月後,眾位大臣得知不知名的裁縫師日日與國王相處,還將衣服做到滿意,不得不心生敬畏之意。

  與國王過去穿著的華服比較起來,新作的淺紅晚宴服可說是相當樸素。撇除少了貴重的蕾絲,貝殼磨製的鈕扣數量相對減半,只剩特殊的曲線剪裁及造型可以讓臣子們借題讚美。

  儘管如此,若葉套入此衣物踏進晚宴時,仍然成了全數來賓目光的焦點。浮誇的配件減少,卻因布料顏色襯托出少年本身的陰鬱氣質。長袖特殊縫製的皺褶則帶出未成熟的纖細與優美。

  所以晚宴結束隔日,若葉甚至還沒享用早膳,就急著趕到裁縫室命令忠一郎再做一套新衣。這次也省下測試對方的心機,若葉開口,就是要製定「舞會」衣裝。

  見到忠一郎面露難色,若葉反有些著急。畢竟晚宴服可是大受好評,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卻露出做不到的表情。氣著逼問之下,對方才搖頭:「確實做得出來。我是擔心陛下您……沒辦法穿。」

  什麼意思?若葉可不笨,發現忠一郎的視線不斷朝著身後的侍從飄移,便讓下人全部從裁縫室退出去。果然關上門後,男人接著說:「我學識淺薄,但有聽聞國王陛下的舞會……充滿野性情感。」

  經過前幾個月丈量尺寸,少年產生的生理反應,忠一郎猜到國王是到了對那種事情產生好奇的年紀。加上隨心所欲的狂妄執政方式,自然會舉辦那種堪比妓院雜交的下流宴會。

  穿上他精心製作的服裝,那麼下一步,應該就是肆無忌憚地享受交合之歡吧?

  明明百姓疾苦,君王卻日日享樂。忠一郎無法放任不管:「陛下如果能答應我一個請求,要我做幾套衣裳都可以。」

  以前若葉只要開口命令,就算不願意的下臣也必須含淚服從。但回想昨日餐宴上諸位臣子大力讚賞,來場所有人的氣質都沒有他一半的高貴,他明白,要忠一郎做出好作品,用過去強硬的手段是不可行的。

  雖然不得已,若葉也只能點頭同意:「必須是跟衣服有關的請求。」

  「請陛下答應我,穿上『舞會專用』的衣服後,不能讓我以外的人接近您。」連隨從都不能。忠一郎補充理由:「版型特殊,不是衣服製作本人,可能會一不小心把衣服弄壞,惹您生氣。」

  還以為是什麼要求,沒想到只是這樣而已。若葉爽快答應。不需明說,違約的話,那怕是以死威脅,男人都不會再做衣服給他吧。

  得到若葉同意,忠一郎從工作臺上拾起皮尺,直接進入正題:「為了丈量更精確的尺寸,請陛下脫衣吧。」

  前次已經丈量過,這次又要重頭開始?若葉即便內心充滿疑惑,為了表示決心,他仍默默照著男人的話去做。一件件衣衫配件褪下,直到僅剩薄薄襯衣遮掩少年透著紅暈的白皙身體。

  忠一郎仔細地將脫下的華服整理掛起,回頭發現若葉身上仍穿戴襯衣時,莞爾:「請陛下脫衣。」

  沙發椅上毫無任何遮掩之處,讓全身曝在男人視線中的若葉如坐針氈。他故作優雅地將手放在腿間,遮掩羞恥的部位:「我已經脫了。」

  發現少年並未理解話中的意思,忠一郎緩步走近沙發椅,解開襯衣第一顆鈕扣:「請把襯衣也脫下來。」

  意識猛然從深邃綠眼上拉回,若葉羞憤地偏身從男人的手掌中掙開,緊緊抓住領口,不願照做:「膽敢無禮……?」

  明明面不改色地舉辦淫亂宴會,卻因被要求脫去襯衣而羞紅臉頰?忠一郎想起過去在酒館耳聞臣子們抱怨國王標準不一的事蹟,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出自於少年的迷惘矛盾而已。

  忠一郎單膝跪在沙發椅前與若葉平視,眼神甚至沒有一絲畏懼。順著少年的腿部摩娑,直到拇指深入大腿根部,才淡淡開口:「敝人只是遵照陛下的指示。如果要穿上震驚全場的衣服,丈量尺寸就是必要的工作。」

  只是工作。沒有其他意思。若葉呼吸一滯,淺淺頷首並展露赤裸。

  雖然理智上順從,心理上還是很難被說服。肢體緊繃的狀態下無法精準測量,忠一郎靈光乍現,起身走回工作桌邊。做出覺悟又被晾在旁邊,讓若葉無法接受地張口斥責,卻又在話說出口同時,震驚於聲音是從未聽聞過的虛弱。

  「陛下放心,我只是想到有個東西能讓您放鬆身體。」

  「東西?」若葉看到男人似乎從工具包中取出一物,折回沙發旁時,空氣中多了些舒心的花香。少年很快就認出這味道是金盞花,近年精油萃取技術蓬勃,他身邊當然少不了相關之物。但男人手上拿的並不是香水瓶,而是精油膏。

  混入動物脂肪雖然能讓精油獲得最大效用,但相對卻是粗糙劣質的做法。貴為國王的若葉從來不妥協使用,但在忠一郎面前,卻怎麼樣都無法開口拒絕。男人抿嘴一笑,兩指抹起些許,並溫柔地摁入少年的掌心:「陛下不必這麼拘謹。就把我當服侍盥洗的侍從如何?」

  若葉心裡清楚。但怎麼樣就是無法平靜體內鼓譟的熱意。他努力調節呼吸不要過於急促,直到胸脯有股外力壓迫,才猛然睜眼,發現忠一郎的雙手已從手腕滑向他的心窩。

  甘甜花香隨肌膚散出的熱氣蒸發於空氣之中,若葉腦袋昏沉,緊繃肢體隨之舒展。寬厚硬實的大手往腰際游移,五指接連輕觸鼓起的乳暈,惹得少年又因此抿起下唇,才得以憋忍住哼吟。

  輕撩乳暈就這種反應?忠一郎挑眉,忍不住起了壞心。完全張開的手掌輕易壟罩少年纖瘦的胸板,往內推擠,硬是把平坦的胸膛擠出圓鼓可愛的形狀,被蹂躪變形的乳暈中,隱隱約約露出再也包覆不住的小巧乳頭。

  「快、快放手……!」

  若葉不敢輕舉妄動,忠一郎並無順從,反而變本加厲,問:「陛下會排斥展露胸部的衣服嗎?若是您喜歡,我可以做出強調乳頭的衣服。」

  「不必。」若葉答的極快,男人也在他回話的瞬間鬆手:「不准再那樣碰我。」

  「十分抱歉,是我僭越了。」得到明確的禁止令,忠一郎倒也無退縮的意思,兩手稍微施力,按摩少年緊繃的肌肉。「想到陛下穿那些衣服的模樣,情不自禁……」

  衣服的話題讓若葉從暈熱意識中稍微緩神,剛才男人觸摸自己的方式,牽引起下腹陣陣痠意。讓他根本忘記這只是在丈量尺寸,忘記忠一郎只是在做他份內的工作。

  仰躺於沙發椅上的若葉,很快地注意到另一件讓他尷尬的事情:腿間的東西正一跳一跳地挺起。

  這情況上一次也差點發生過。差別是當時身上有襯衣遮掩,且丈量工作即將結束;此次不僅全身赤裸,進度甚至不及一半。若葉不知所措,只得以伸手遮掩,反引起男人的注目:「陛下不介意的話,可以背對我進行。」

  這提議果然讓若葉放鬆不少。他翻過身,讓忠一郎繼續作業。抽起皮尺繞過前胸,單指壓在脊椎上測量胸圍。這舉動換來少年訓斥:「我剛才說──!」

  「嗯?」

  壓在乳頭上的皮尺在男人疑惑時收回,若葉羞憤地及時抿嘴,免得把裁縫轟走落到沒衣服穿的下場。儘管背對忠一郎,落在肌膚上的觸感,仍讓男人專注工作的表情深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熱度,力道,伴隨皮尺落在腰際或腿上。若葉不禁遐想,當日歡愛的男女嘗到的情感,是否跟現在感受到的一樣?

  毫無警戒的少年趴躺於面前,雙眼輕闔,幾乎是完全把身體交付於自己。忠一郎明白這是信任他裁縫技術的證明,內心某部分卻對此異樣的排斥。他將皮尺擱在一旁,再次抹些油膏,這次卻是大膽地包覆若葉翹挺的臀肉,往外畫圓蹂躪,時而用力,直到能看見藏匿於臀溝內的……

  「這是在做什麼?」若葉有些緊張,但身體的尺寸已丈量完畢,男人已經沒有給予按摩放鬆的理由。

  「只剩最後一個地方沒有量到。」忠一郎大膽地跨上沙發,兩手並用,指腹試探似地磨蹭。意外地得來少年背脊微弓、臀部肌肉繃緊,將羞恥的那處縮回股溝裡:「請陛下放鬆,很快就會結束的。請深呼吸。」

  少了男人的引導,若葉不懂如何放鬆。他盡可能聽從指示吸氣,兩手攀抓椅座布料,隱忍私處被男人直視、掰開把玩的強烈屈辱感。沾抹油膏的指頭,在呼出長氣的同時竄入縫隙。忠一郎很快地將扭動掙扎的若葉壓回身下,指關節持續推進的同時,傾身在少年旁耳語:「不愧是籌辦野性盛宴的陛下,做得很好。」

  若葉其實不太明白他到底做對了什麼,擠在沙發上的肉莖硬得發疼,在他試著把伏壓在背上的忠一郎推開之前,男人卻率先伸手搓揉他脆弱的勃硬:「……嗯啊!」

  高亢的驚呼聲讓若葉羞恥到全身脹紅。朝男人眄視,卻瞧見忠一郎眼角盈滿熱意,體內的指頭亦在同時前後抽送起來。

  「不、嗯……唔嗯……!」捋弄性器的動作,與指頭抽送雙雙加快。若葉大可使用權力制止男人,他卻選擇緊抿唇瓣,任由忠一郎的溫度烙印在背上。

  被觸碰到的地方好熱。嬌小的身軀再也抑制不住灼熱,若葉回首,恰好對上將臉龐埋入肩頭的忠一郎。伸出指尖輕撩紫髮,引導男人再往他靠近一些時,痙攣的尾韻使少年身體繃緊,捋握在大手中的嫩莖也溢流出乳白液體。

  忠一郎起身,用手帕處理沾滿髒污的手心,當然不忘用事前備下的水幫若葉做簡單的清洗。省去傳喚貼身侍衛,男人把衣裳重新穿回熱度未減的少年身上。一切的神情舉止都像是回到丈量尺寸前那樣,若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在看到男人身後那些衣服設計稿、縫紉布料及針線後,又吞回肚裡。

  「我過幾日再來察看進度。」

  最後只能狼狽地離開裁縫師。



  OOO



  縱使丈量尺寸當日的氣氛有些微妙,若葉仍得為了督促進度與忠一郎碰面。期間為了取材,他勉為其難地放男人離宮,誰知道對方回來後又把自己深鎖在裁縫室內,連國王都不能靠近。

  眼看到了宴會舉行當日裁縫室依然沒有動靜,耐不住性子的若葉正要命衛兵破門而入時,終於傳來忠一郎的好消息:「抱歉讓陛下久候……衣服已經製作完畢,只差微調而已。」

  乘坐在轎子上的若葉偏身,往門縫內窺視,留意到少年視線,忠一郎緩緩補充:「陛下應該還記得跟我的約定?」

  當然記得。若葉知道男人的意思,揮揮手,隨從們立即伏低身軀好讓國王落地。忠一郎自然而然地攔起少年的身體,在眾侍衛的注目之下,把君王帶進深鎖的裁縫室裡。

  周遭環境要比上次若葉離開時還要凌亂。被安置在沙發椅上後,張望四周,偏偏沒瞧見任何像是完成品的衣裳。倒是先瞧見椅座上有塊褪色的污漬,十分惹眼。若葉倉促收回視線,耳根微微發熱。

  「只是有幾個地方需要微調確認,那麼,就請陛下脫衣吧。」

  這次若葉很乾脆地連襯衣都脫下,還趁機斥責忠一郎這次進度嚴重落後、拖到宴會舉行前的幾小時才縫製出來。男人表情一貫從容,將蓋著黑布的人台推至沙發座前,要國王親手將其拉開。

  想起上一回男人製作的衣服,若葉這次抱持著非常大的期待。他曾想過會不會是馬甲罩衫或褶飾領,在黑布落下後,滿心期待的表情則變為錯愕與呆滯:他沒在人台上看見任何布料。

  「你在愚弄本王嗎?」若葉氣到聲音都在顫抖:「這整整一個月避而不見,我都忍了。但成品呢?」

  忠一郎立刻跪下安撫少年的情緒,並要求再將人台看得仔細:「陛下,高貴如您,敝人認為世俗布料無法襯托您的美。」

  被忠一郎這樣說,若葉的怒火也消去大半。他深呼吸,讓對方繼續辯解:「於是我回到我居住的城鎮,位於貿易據點的海港小鎮,視察來自各國的船隻以找尋靈感。最後完成這件作品。」

  「讓我為您穿上吧?」忠一郎將人台上的衣裳取下,這才讓若葉看清,上頭確實有男人製作的成品。「請陛下闔上眼睛。」

  忠一郎的舉止相當優雅細緻,飾品與肌膚依附,過程中若葉從未感到一絲疼痛。在繫上最後一項配件後,沉穩嗓音在耳廓旁響起:「陛下,可以睜開眼睛了。」

  睜開眼最先注意到的是,眼前多了一面鏡子。透過鏡面,若葉看見身上羞恥的部位被黑絲薄紗以最低限度包覆藏匿,其餘肌膚外曝,透過收於邊角的珍珠串對比出本質的嬌貴白嫩。

  「成品不錯,我很滿意。」若葉認同男人提出的要求。要是讓那些笨手笨腳的隨從更衣,這些薄紗珠寶一定會被拆壞的:「那麼,把我帶到宴會上去吧。」

  「遵命,陛下。」



  籌辦宴會的主角進場時,再次引起騷動。

  不提高貴的國王竟然讓凡夫俗子橫抱入場,身上穿著簡直比舞孃或妓女還要下流暴露!本來氣氛熱絡的晚宴在瞬間降至冰點,眾臣子們大氣不敢喘一口,就怕說錯話、做錯反應,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進場後得到的反應不如預期,坐入王座的若葉臉上堆滿不悅。忠一郎不慌不忙地朝著會場向眾人鞠躬,介紹他的新作:「這是敝人為此次盛宴縫製的作品。來自東方頂級蠶絲染製,加上印度洋打撈尋獲的稀世珠寶串製,敝人相信,唯有這樣,才能襯托出陛下高雅之處。」

  有了裁縫師的說詞,眾人瞬間接納如此前衛的打扮,氣氛也漸漸回復到早前的活絡,當然也有不少貴族向前讚美國王。只是,當有人企圖更進一步接近時,在旁守候的忠一郎即會出手擋下:「恕我失禮,這件作品珍貴且脆弱,若是不慎碰壞……」

  聽到這裡,欲接近若葉的男男女女則識相拉開距離。他們可賠償不起如此奢華之物,更承受不起國王的暴怒。

  隨著宴會進行,在舞池內翩翩起舞的男女已被搧出熱慾。在幾杯酒水下肚後,若葉彈了響指,氣氛順利朝著他預想發展進行。在封閉壓抑的時代裡,國王營造出一個不必在乎任何目光的放蕩之地,解開衣囊,肉體交纏,大廳內瞬間只剩樂曲與喘息繚繞。

  彷彿那日早晨的重演,若葉瞄向站在旁側的忠一郎,發現男人的目光並沒落在他身上。他本該是全場焦點,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將他比擬下去。少年不知怎地胸口一陣悶痛,伸手將脖子掛戴的珠寶扯弄下來:「戴這東西真難受。」

  注意到若葉的反應,忠一郎也無暇顧及散落至地的寶物,湊上前關心:「項鍊弄痛您了?恕我失禮……」

  燭光微弱的環境,令忠一郎不太好確認項鍊是否磨傷少年的肌膚。伸手撩開頭髮,順著鎖骨往後頸撫摸,兩人距離之近,若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不斷噴在臉頰旁的鼻息。

  丈量尺寸時所體會到的,感受到的,竟在此刻清楚地浮現在若葉腦海裡。

  確認完肌膚並無大礙的忠一郎,突地被若葉拉扯衣襟。兩手即時撐住王座握把,才免於胸板整個往少年身上撞去。他愣愣地望著若葉眼角噙著的淚珠,火光折射,竟比一地的珠寶都還要奪目動人。

  他想起貧困潦倒的親友,城牆外刺掛的無數腐屍,若不是耳聞種種事蹟,忠一郎很難將暴政國王與身下少年聯想在一起。在宮裡醉生夢死過久,他差點遺忘此行的目的。所以他向若葉請求返家,試著讓自己清醒。

  返鄉整整一個月,在父母、親友,甚至恩師的開導下,忠一郎重整心情,答應成為舊臣們推翻王政的計畫的助力之一。他是唯一讓國王放下戒心、願意撤下所有衛兵隨從,隻身與他相處的人,亦使計畫有成功的可能性。

  叛亂勢力已蠢蠢欲動,就差忠一郎回報最佳時機。

  忠一郎低身吻去若葉的淚水,他曾以為視生命為無物暴君毫無感情,那為何少年此刻竟在落淚?他開始篤信對方會蠱惑人心的魔法,讓他不顧身分及一切,只願若葉不要將他推開,任由鼻翼與唇汲取身上的熱度與芬芳。

  「唔……」孱弱的身體是第一次被如此粗暴對待,若葉忍著痛,讓唇齒隔著黑紗在肌膚上游移、大手在腰肢與髖骨間摩娑。他將忠一郎抓得緊實,甚至主動送上唇瓣,比起過去被忤逆的憤恨感,更多的是害怕那銳利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

  但事與願違,在唇瓣貼上前一刻,忠一郎猛然拉開兩者距離,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前髮零散,若葉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出對方眼裡的不情願與悔意。


  少年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在忠一郎微微隆起的褲襠上。

  王座底下,男男女女毫不忌諱坦露出隱藏於內心深處的原始本能,如此露骨的煽情畫面,是男人都會起生理反應;但在這情況之下,忠一郎刻意保持距離,甚至拒絕邀請,這無疑讓若葉有極大的受挫與屈辱感。

  他亦乘著自己營造出的荒淫氣氛,抬手磨蹭男人跨間的布料。此舉動果然惹得忠一郎渾身微顫、企圖移步拉開距離,若葉立即投以不允忤逆的視線,強硬地把對方留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

  「把褲子脫了。」若葉直接了當。

  早已傳聞宮內時而舉辦荒謬宴會,可忠一郎卻從未想到會被迫參與其中。他闔眼深呼一口氣,並將皮帶俐落地拆解開來。少了布料掩飾,腿間反應更是迫人。待那根昏暗光源下更顯深紅猙獰的性器高翹於眼前時,不知怎地,若葉下腹就有股微微的痠脹感。

  檯面下抽插於女體內的淫物,幾乎無法跟若葉眼前這條作比擬。

  柱體上靜脈浮凸,悶於褲襠內的股股熱氣頓時充盈鼻腔,這味道絕不算好聞,但若葉仍忍不住傾身靠近:「看你平時斯斯文文的,倒也跟那些人沒什麼差別。」

  忠一郎無法反駁。他只得兩手交叉於後腰,任由少年賞玩腿間的敏感處。

  纖細的指尖圈握,指腹沾點著馬眼溢出的黏稠。若葉好奇地吃入口中,味道意外可以接受。這讓他動作變得大膽,模仿著舞池內男女的動作,伸舌將滴流的黏液順著柱身,從根部舔舐至飽滿的龜頭。

  「陛下,請快住手。」忠一郎推擠若葉的肩膀,粗暴地把少年與自己分開。

  在其他衛兵面前做出如此行為,不意外讓對方不滿,剛才落淚的脆弱恍若幻覺,若葉眼神中流露出忠一郎從未看過的慍怒:「既然不讓本王弄你,你就來取悅本王吧。」

  這大概是若葉第一次用權力強迫忠一郎。男人如願跪於王座之前,親手掀開精心車製的黑絲,本該被裹住的嫩莖,也因生理反應挺出薄紗之外,只剩圓鼓的囊袋依然被包覆在其中。

  事已至此,好不容易建立起若葉對自己的信任,忠一郎可不能前功盡棄。把前端含入口中,小心翼翼地用舌頭左右滑動刺激,耳畔邊突然傳來一陣令他心頭微顫的悅耳呻吟。

  在此之前只有被男人大掌愛撫過的敏感,現在卻被溫熱口腔完整包覆。極大的刺激令若葉背脊發麻,手指緊緊抓攀著椅座,將身心完全交付於跪在面前的忠一郎身上;男人也不負他所望,聽見哼吟時亦無停下口部動作,反而是確信舒服的地方並加以舔弄。

  舌尖時而摩擦冠狀溝,時而竄入鈴口,偶爾將莖身吐出,唇齒轉往飽滿的囊袋吸含。忠一郎服侍同時也觀察著少年的反應,直到不斷從下體襲上的快感讓若葉再也無法招架,他才緩緩鬆開對性器的挑逗,轉向吸啃著少年白嫩豐腴的大腿肉。

  腿部相貼之處,即使穿著暴露也不輕易暴露在外人眼中。唯有與若葉極度接近的自己才有機會細細欣賞。忠一郎一面用指腹按揉,一面用唇舌舔舐大腿肉。早在裁量尺寸時他就有所察覺,少年的雙腿雖然殘疾,卻意外地敏感。

  有了前次引導,若葉不至於太過緊張。只是俊臉不斷在兩腿間摩蹭的酥麻,還真叫他難受。比起伸手把人推開,少年卻選擇摀住嘴巴,以免讓他人聽見自己喘出羞恥淫蕩的呻吟。

  明明只是張口命令他住手就能抑止的事情。忠一郎眼角彎起,露出連他本人都沒意識到的淺笑。單手有力地扣住若葉兩腿的膝蓋窩,一把往上折壓進少年懷裡,在對方因未知行為陷入恐慌時,關節分明的指頭便擠開如花瓣柔軟的皺褶,深入括約肌內。

  「啊、唔……」缺少油膏輔助,手指入侵感讓若葉痛得肢體緊縮。他朝著身下的男人投以不悅目光,卻發現忠一郎已將臉龐貼上軟肉,在一個濕熱侵入感取代指頭時與他四目相接:「你……竟敢……」

  男人沒有回話。他當然沒辦法回話。毫不忌諱汙穢將口鼻相貼,舌尖越過括約肌深入腸肉舔弄。身體上與視覺上的強烈刺激,早遠遠超過王座底下歡淫的男男女女。若葉甚至忘記自己敞開雙腳的姿勢有該多麼淫蕩,心裡滿滿的是忠一郎一次又一次服侍的優越感:「嗯……好舒服……再來……」

  在嘗試之前,忠一郎原以為自己會有所排斥。但若葉蒙上淡紅的身軀、帶著嫵媚卻抗拒的表情,讓腦海中有股聲音正熱烈鼓躁。

  抽出的手指再次插入肛口,從起初的一根轉為兩根,再趁著左右撐開之餘將舌頭探入更深。忠一郎知道若葉的敏感處在哪,指腹精準地緊緊壓上,舌頭則在腸壁因快意劇烈收縮時,給予強勢的攪動。

  幾乎沒有間斷的刺激讓若葉舒服到恍惚,透過盈滿淚水的迷濛視線,才讓他瞧見嫩莖早已被流出的精水弄得濕黏不已。他企圖靠自己彌補被忠一郎冷落那處後的空虛,就在捋握的前一刻,男人卻無情地收回手指與舌頭,前傾身體用嘴含住他的指尖,制止他的舉動。

  男人的唇舌還殘留著腸肉內的熱度,舔嚙的動作十分輕柔更像是挑逗。若葉不敢掙扎,更不敢反抗。明明身處王位的人是他,反而卻有臣服在忠一郎身下的錯覺。

  沉默已久的男人,突地開口:「陛下若是再露出這副表情,敝人恐怕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什麼表情?」

  該說少年是作為王者而有極大的膽識,還是認真不把他當一回事?無論哪項,都是國王還未對他失去信任的最佳證明。

  忠一郎朝著不斷斜眼窺視的侍衛投以警告性質的銳利目光,單膝跪上王座,將少年合攏的兩腿托放在旁側握把上;當若葉被精壯厚實的身軀包覆前,男人另一手也扣住勃硬的前端,輕易地擠入充分擴張的肛門口中。

  嫩莖分泌大量黏液與唾液取代精油膏的潤滑,但比指關節還要粗大的性器依然讓若葉感到劇烈的撕裂疼痛。他亦不顧手指有可能被劣質布料磨破的風險,緊緊抓攀忠一郎的上衣,試著轉移注意力。

  為什麼到這地步還不開口?忠一郎不解,要是從前,他極有可能落到和插在城牆外的腐屍相同下場。但若葉卻硬撐著嬌貴的身體,窄臀努力吞吃粗長陽具,難道……他想要體驗交合之事,到如此地步?

  那就如陛下所願吧。

  「──啊!」銜在肛口上的龜頭猛然深入,沒料到徐緩的動作在瞬間變得激烈,若葉驚呼出聲,手指力氣抽離,在倒回王座之前即時被忠一郎撈回懷裡。這次不僅僅單靠他依附,男人的臂膀確實繞到後方、壓著背脊使彼此貼近。

  殘留腥濃氣味的鼻腔頓時迎來另一股舒心的清香。這氣味若葉十分熟悉,裁縫室裡也充滿著這種氣味。那是布料染色未乾的濕氣、染料香味,以及劣質的精油軟膏芬芳。

  「陛下,請再放鬆一些。」本來想一股作氣撞入最深,但未經人事果然無法如願。忠一郎老實地停下動作,開口要求。

  可若葉是真的沒辦法。他記得男人教導放鬆的方法,也深呼吸好幾次。其實他覺得這就是極限,他的屁股可沒辦法完全容下忠一郎腿間的東西。他想結合的滋味也體會到了,雖然不像那日撞見的激情,但快感也算體會過好幾回。

  正當若葉打算命男人到此為止時,忠一郎捋握上少年期盼愛撫已久的嫩莖,與口部相違的粗暴刺激,反而有另一種被掌握、征服的性快感。裁縫室內被男人手淫的回憶完整浮現,微垂的嫩莖重新在粗糙大掌中恢復硬度。

  在多次愛撫後,忠一郎已駕輕就熟。手掌圈握愛撫、拇指磨蹭龜頭繫帶,抓準少年喘息的頻率,趁括約肌與腸肉因吐氣舒張的瞬間把陰莖往深處頂進。即便若葉搖頭表示不願意,在耐心安撫幾次後,性器終於成功沒入。

  「哈啊……啊……」若葉的腹部脹得難受,他緊閉雙眼,直到男人的點點親吻落在眼皮上,並輕聲請求他睜開眼睛,他才怯怯地對上忠一郎充滿情慾的視線:「都……進去了?」

  「是的,陛下。」忠一郎回,儘管還是有一段未能進去:「接下來就是交歡之事的重頭戲了。」

  「重頭戲……?啊!」未能明白男人話中意思之前,忠一郎已先用行動讓若葉明白。他稍稍把陰莖退出一些並重新頂進。這樣徐緩的反覆動作,使冠狀溝不斷在少年腸道內敏感的軟肉上輾磨。

  不同於裁量身體時或是剛才的感受,這次是更紮實、更強烈的感受從尾椎襲來。若葉對於這陌生且劇烈的快意感到懼怕,他揚首對上在燭光中搖曳的綠眸,第一次主動降伏。

  即使痛到流淚,陛下仍無下令制止。忠一郎的眼神中流露出本人未察覺的暖意,溫柔順著脊椎撫摸,在耳邊低聲安慰:「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消失的,陛下。」

  男人話一落,放緩的動作逐漸加快。少了適應的停頓,若葉只得單方面不斷承受臀部一次又一次的侵入抽插。動作之激烈令他沒有餘裕遮掩嘴巴,陣陣喘息不止傾流,站在旁側的衛兵就算沒有受到視覺刺激,嬌喘聲也足夠讓他們的褲襠撐起一個個的帳篷。

  這反應忠一郎當然沒漏看。無法理解少年行事邏輯,已讓內心那鼓不知名的情緒轉為煩躁,而抒發情緒對象也最直接的落在若葉身上。他垂頭用唇瓣堵住呻吟,在吸吮舌尖時刻意朝軟肉撞去。刺激兩邊敏感處不過幾次,少年的身體繃緊,兩目微翻,在毫無憐憫的刺激下高潮。

  好熱。好麻。若葉恍惚地攤在忠一郎的懷抱裡,雖然成功體會到與他人結合、交歡的行為,但卻沒有真的被滿足的充實感。

  吻啄的觸感仍殘留在舌尖與唇瓣上,要是忠一郎沒拒絕他的邀吻,當時的親吻,也會是這種感覺嗎?

  「陛下?」

  雖然沒能射精,當若葉在自己懷裡射精解放後,發洩部分煩躁的忠一郎也清醒許多。他知道自己行為失控,但比起害怕計畫失敗,更擔心就此失去若葉的信任感。他小心翼翼地確認少年的反應,直到寶石般的雙眸從沾滿精液的腹部緩緩移向自己,才終於聽見對方開口:

  「你的……還沒舒服到吧?」



  晚宴仍在進行,身為主辦的國王不知何時已從王座上缺席。平時隨扈都被下令不許跟上,在忠一郎護送之下,若葉抵達的並非過去獨眠的寬大臥房,而是繚繞染布氣味的裁縫工作間。

  作為男性,若葉認為他應該擔任給予熱度及歡愛的那方,但直到裁縫師將他寬衣解帶、強迫暴露羞恥的那刻起,內心深處則興起一股想被擁抱入懷的熾熱情感。

  「啊、忠一……」仰躺於大小只夠一名成年人睡的床鋪上,若葉低嚶,雙腿被男人精壯的體幹分得極開。乳暈壓在胸肌上,意外讓方才調戲後遺留的脹麻得到舒緩。忠一郎輕輕將少年額前細髮塞至通紅的耳廓後,欣賞對方不自覺用他身體愛撫乳頭的性感畫面。

  「胸口,好熱……」若葉臉頰輕蹭男人的大手,卻不知這樣的表現在忠一郎眼裡是十足誘人。身體熱度漸升連帶判斷力下降,軟軟地催促:「快點……」

  手法雖粗糙,對忠一郎倒是挺有用。他撥開少年軟翹的雙臀,依然挺硬的陰莖直直往肛口磨蹭上去。尿道球腺液沾抹在股溝與皺褶上,些許隨著括約肌收縮被吞入腸壁裡。若葉模糊的視線中迎來男人俊俏臉孔,唇瓣被舌尖撬開竄入的同時,一股熱意強勢將股間與腸肉擠開,緩慢卻紮實,一寸一寸往體內深處前進。

  忠一郎循序漸進擺動腰肢,從淺至深試探若葉的底線,但每每刻意將性器撞得比剛才還要深沉時,少年的喘息就越是迷人:「……好深……阿、忠……!」

  稱謂與呻吟混和,忠一郎已分不清少年是否在呼喚自己。隨著擺動凝聚股間的熱意累積,他咬緊牙關,陰莖紮實地往上頂入若葉體內時,囊袋縮緊,往腸肉內注入一股股精液。

  嬌貴的身體在經歷過粗暴對待後,若葉只得依偎在忠一郎胸上,感受腹部深處注流的微微震動。在結合當下,理智同身旁燒著的燭台融化,肌膚相貼摩擦的熱度,舒服到令他不捨移開。

  「哈、啊……」若葉紅著臉,雙手依然不捨分開似地環著男人的脖頸。無法使力的兩腿被大大摁開,他根本不敢去想這姿勢到底有多麼淫穢下流。

  原本只是打算淺嚐滋味的兩人,不知不覺沉迷於被高潮麻痺的快感裡。若葉為了承受男人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攀抓部位從脖子換到肩膀,再從肩胛骨移到腰幹,最後不敵臂膀肌肉痠疼,索性自己壓著膝蓋處,好讓雙腿張得更開。

  窄臀努力吞吃巨物的反差景象,使忠一郎心中的征服感是從未有過的強烈。隨著動作愈漸激烈,汗珠揮灑身下滿身羞紅的少年,輕抿朱唇,用那未完全成熟的稚嫩嗓音哼著與年齡相違的淫靡喘息。

  忠一郎胸口有股異樣感。

  他不想要對方站在高處任人仰望,他不想要對方肆意朝外展露風采,他不想要對方只做他的王。

  「阿……忠……」高潮次數早已不可數的若葉恍惚地搖頭,表示他或許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快意:「我不行……要壞掉……」

  或許慾火已在不知不覺中將理智燃盡,忠一郎不能自已,刻意將性器退出,只剩括約肌勉強將龜頭肉銜住,接著一口氣貫入最深,直到馬眼緊緊抵上結腸口,並再次射入所有的精液。

  「啊啊、哈──!」身軀熱麻到幾乎使不上力的若葉,沒想到在一連串激烈歡愛之後,忠一郎還能往更深的地方刺激並強制讓他高潮。快感之強烈,殘疾的雙腿似乎隱約有痙攣的錯覺。

  兩人還來不及沉浸在結合後的溫存尾韻,便雙雙熟睡於滿盈精油芬芳的床鋪裡。



  暖和晨曦透過平時不同的窗戶灑至屋內,若葉揉著眼,緩緩想起昨晚自己睡在裁縫師的房間裡。骨頭痠疼、喉嚨腫痛,種種不適反應讓他回憶起在床上的甜蜜。

  可是旁邊的位置是空的。若葉伸手探,床鋪溫度微涼,看來對方已經醒來好一陣子。

  「陛下,您醒了?」忠一郎的聲音。「要先喝點潤喉的茶嗎?」

  若葉點點頭,男人很快地就送上熱茶。透過晨光,茶香迴繞,他總覺得忠一郎看起來跟過去不太一樣。他想知道,這是不是就是……

  「陛下,」忠一郎突地起身,恰好閃過若葉試著觸摸自己的手掌:「敝人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陛下可以立即准允。」

  「說吧。」男人態度嚴肅,若葉也坐挺腰肢仔細聆聽。

  「請讓我出宮一趟。」

  這要求在若葉預料之外,尤其經歷過昨晚那樣的難分難捨。他嘴角微僵,問:「一個月足夠嗎?」

  上次出宮是以尋求靈感為要求,這次不然,連忠一郎自己都不知道會花上多久的時間。遲疑答覆果然讓若葉搖頭,拒絕提議:「剛回來不久,而且近期也無舉辦盛宴的打算,本王沒理由讓你出宮。」

  對方仍然保持沉默,若葉努力忍住不滿,揚首恰好對上忠一郎熾熱的視線。

  昨晚將自身所有的軟弱暴露在男人懷裡的時候,若葉真的認為忠一郎就是他要的人。既然領悟到、認知到,那麼他就不該再強求對方。

  「……只有一件事想確認,」若葉點點頭,准許忠一郎的請求:「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忠一郎屈膝下跪與若葉平視,輕輕托起少年的右手,接著親吻微涼的關節處:「我答應你。」

  裁縫室裡凡是國王提供的工具與材料,幾乎並沒被帶走;寢室裡與少部分的私物則是被忠一郎重新塞回公事包,在提出要求的當日下午,一同消失在若葉的視線裡。



  OOO



  此回返鄉拍打在臉頰上的冷風,讓忠一郎意識到,距離初次離鄉踏入宮內,已經過了四個月之久。當時他與周遭人無異,心懷對暴政的憤恨及不滿。這期間甚至不吝嗇透過書信傳達國王日程與守衛分布,好讓反抗軍的計畫如期進行。

  但實際與國王相處過後,忠一郎的心態已漸漸轉變。關於國王任性妄為的執政下濫殺埋沒數條人命這點,確實是罪大惡極;若是今後出現一名令國王願意放下身段、聆聽教誨的存在,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他是懷抱著這想法,再次回到他的故鄉。

  尚未到營業時段的酒館,即是反抗軍聚集的時段。館內只依靠窗外透入的陽光,人們圍繞圓桌,各個仔細確認當日作戰走線與城堡內的配置。氣氛嚴肅讓忠一郎一時間不好開口融入,直到桌邊某名皇家舊臣注意到他,才讓眾人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本多,快過來吧!」忠一郎擠入桌邊空出的隙縫,旁側的男人便交好地搭上他的肩膀:「多虧有你在宮內轉移注意,計畫進行得比預期還要順利。」

  視線落在攤於桌面的皮紙上,比起上次眾人討論的隊形,這次作戰嚴謹許多。加上今年冬天來得早,忠一郎猜,反抗軍無疑是想趁著準備過冬這段忙碌期間殺得皇家軍隊措手不及。

  本該由忠一郎發送暗號進行的計畫,也在討論過後沒了主導的選擇。經其餘留在宮內的臣子們表示,忠一郎入宮後,國王幾乎是把心力投注在衣裳上,入冬的工作起步較晚,加上今年各處收穫不佳、徵收要比過去還少,這次勢必會度過一場嚴峻的寒冬。

  長年暴政已讓軍隊向心力不足,酬勞銳減更是讓士氣大大降低,在各種天時地利人和機緣之下,確實是反抗軍行動的最好時機。

  「第六、七小隊確實攻下內部後,再由第八小隊拿下國王的首級。」反抗軍為首,即是先代君王身邊的重臣,看不慣若葉行事風格,算是第一批辭去皇家職位的官員。那些當初選擇繼續跟隨國王的同儕,不少已死於若葉妄為之下。

  在那眼瞳深處,燃著對現任君王的仇與恨。

  忠一郎不難想像這次反抗軍會順利攻下城堡的景象,當然,在面對數名持有武器的成年壯漢圍繞下,嬌貴瘦弱的若葉又怎能順利脫逃?他專心聆聽且記下反抗軍的計畫,但眼下已離開王城,貿然回去反會引起疑心。

  待在城堡的日子裡,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計畫坦白讓若葉知道。但這輕率的舉動會產生太多的未知變化:第一,他無法確認是否取得若葉的完全信任;第二,若是反驚動王城,率先發兵打下反抗軍,事態恐怕會往更糟的方向進行。

  對於眾人執念,忠一郎知道這些人若沒看到國王的屍首,是決不善罷甘休。此刻腦海突地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快速試想各種可能的發展,雖然有些冒險,但對於長期幫助反抗軍後建立起的信任,他多少有自信能夠成功說服:「國王很有可能不會在臥房內。」

  這情況眾人不是沒設想過。在規劃動線時,也有計畫利用聲東擊西的方式,把國王逼到定點再進行刺殺。但與皇家衛兵相比,人數上反抗軍是處於絕對的劣勢,若是能避免掉過多的人員配置計畫當然是最好。首領點點頭,要忠一郎繼續說:「國王天生腳疾,拿下貼身侍衛為第一要件。雖然國王有時不太讓隨從跟著,但侍衛大致都會留在走廊上。」

  「不過,在驚動衛兵的瞬間,隨從會在第一時刻就把國王帶走。所以我們欠缺的是能夠讓對方重新放下警戒、延遲脫逃的要素。」

  聽到這,首領即明白忠一郎的意思。他驟然起身,抽出腰際掛戴的匕首,尖銳刀鋒直直對著忠一郎真誠的雙眸:「你知道我們為此謀劃多久,這期間又有多少無辜慘死在那暴君手下。」

  把最終結果押注在忠一郎身上風險過大,這也是為何計畫改變的原因。但國王身處位置這項變數,確實是眾人計畫成敗的關鍵。

  「你就加入第八小隊,」首領輕拋匕首,反握住刀柄:「讓我們終結這十年來的噩夢吧。」

  忠一郎點點頭,接下首領賜給他的匕首。



  結束作戰會議,忠一郎回到裁縫老家。飯桌上的吃食簡陋,年邁父母蒼老且消瘦,再次讓他意識到本次作戰成功的必要性。國王罪無可逭,繫在腰上的匕首比他想像中還要沉重。

  父親看出兒子食不知味,也知道回來後身上多了把武器,忖度許久,在忠一郎起身回房歇息時開口:「無論如何,我們只希望你不後悔做出的決定。」

  從小便是如此。年輕時從異國遠渡而來的父親,從未強迫兒子繼承裁縫家業,反放手讓他嘗試各種事物。也因如此,見過大海有多麼遼闊的忠一郎,才能製作出驚艷各方的完美衣裳。明白父親話中的涵義,本來不安、猶豫的神情漸漸穩定,他披上禦寒斗篷、拎起工具包,往開始飄落初雪的昏暗街道走去。

  眾人返家籌備、告別的半個月很快就過去。入夜低溫讓殘雪沒能溶化,反抗軍眾人在途徑上遺留車馬痕跡。軍隊總共分為十小隊,暗中行動讓他們順利潛入王城周圍。解決在外駐守衛兵、驚動高塔勘查時,重戰力的第一、二小隊已攻入城堡。

  直到前一刻還提槍嘶吼的衛兵,下一秒滿臉驚恐在面前倒下,忠一郎才終於有身處戰場的實感與恐懼。反抗軍大多是由百姓組成,少部分是在皇家經歷過抗戰的侍衛,經驗上的差距,讓他開始對自己懷抱的計畫有不安的疑慮。

  在閃過刀擊、趁機反拿下朝自己攻來的衛兵後,忠一郎躲進柱樑間的縫隙,試著讓自己深呼吸。

  反抗軍攻入的消息,大概已經傳進國王耳裡。要是自己沒能及時趕到若葉身邊,反抗軍首領一定會立即取代他的位置,將少年擊殺。

  再次睜開眼時,忠一郎眼神中已無任何不安。他將砍鈍的刀扔下、換了把屍體手上握的長刀,快步朝著他確信國王會在的地方。



  「陛下,百姓造反,現在已經攻進城堡了!」跪在臥床邊的衛兵滿臉慌張,要求國王立刻與隨從前去避難。

  但若葉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問:「只是一群莽夫,皇家軍隊鎮壓不住嗎?」

  對此質問,衛兵明顯一頓,才支支吾吾地解釋:「陛下,本次情況不同……根據高塔偵查兵表示,反抗軍內部有不少是先代舊臣、歷任軍官,還有……」

  把話說完不知道國王會不會氣得將他殺頭。這項疑慮讓他不敢再開口。但若葉蹙眉,逼他繼續說:「還有之前駐宮的裁縫師,那名裁縫師一直在協助接應反抗軍,讓他們對所有路徑、衛兵定點瞭若指掌!」

  若葉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確定地問:「駐宮裁縫師……是服務先代的那位?」

  「不,是一個多月前出宮返鄉,年輕挺拔的那位裁縫師。」

  「夠了!」若葉大吼:「你別亂說!」

  看過數條死於國王震怒下的屍體,衛兵嚇得頭不敢抬起:「是真的,不敢戲言。我會帶領部下殺出血路,請陛下盡快讓隨從護送到安全的地方!」

  在忠一郎離宮後,若葉才意識到過往的日子竟是如此空虛。他茶不思飯不想,甚至連日後預定的晚宴也全數取消。身處這片國土最尊貴的存在,他只能被動地守在原地等待對方的歸來。每每想要放棄,總是會憶起男人肌膚的溫度,與那日早晨許下的約定。

  但他千千萬萬沒想到,忠一郎會是以這形式返回宮中!

  「殺啊!」

  「那暴君一定在附近!我看到親衛隊隊長往臥房那處過去了!」

  寢室外頭廝殺聲越來越近,事態緊急已不容許若葉沉浸在怒氣裡。隨從為他披戴上掛袍,絲質柔嫩的觸感,讓少年感到一股厭惡──這件衣服是那男人做給他的。

  「別穿這件。」若葉將衣服甩開。隨從們不明所以,趕緊從衣櫃取另一件披風出來。但同樣的再次被駁回:「也不要這件!會不會挑衣服?」

  「陛下是要穿何種款式的外出服?」外頭的反叛軍隨時都會殺進來,隨從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猜國王的心思,索性直接開口詢問。只見若葉朝衣櫃望去,每一套華服都是出自忠一郎之手。

  胸口突地一緊,他終於軟化態度,讓隨從再次把方才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

  宮內的暗道八成已被圍堵,隨從們整頓好之後,已隊長為首,在寢室外殺砍出一條血路。若葉的心思早已被某人佔滿,即便途中橫屍遍野依然不為所動。

  「該死的走狗!你們就甘願一輩子為那個暴君賣命嗎?」

  前頭的衛兵與身穿鐵甲的反抗軍交鬥一陣,最後快速走位反身,以一記突刺殺掉口出狂言的叛亂分子。在皇家衛兵的批護下,若葉距離逃難口不算太遠。只要乘上船隻,抵達歷代皇室秘密島嶼安置,待軍隊完成鎮壓,他依然會是這國家的君王。

  但,之後呢?

  他仍會是百姓口中的任性暴君,他將永遠是被忠一郎背棄的國王。這段煎熬將持續到永遠,光是想,若葉就覺得絕望。

  「等一下,」若葉抬手,示意隨從停下腳步:「帶我去一趟大廳。」

  眼前的圓環階梯走至最下層,接應的船夫就在那裡。眾人不解為何國王會在這節骨眼上要他們回頭。但少年神情堅定,他們只好加快腳步折返回城堡中心。

  衛兵個別到交叉點駐守防禦,隨從們扛著國王抵達大廳後,若葉又指了指前方的王座:「把我放上去。」

  「陛下?」隨從們驚慌失措,畢竟他們沒料到國王竟然沒打算逃跑。

  坐上王座的若葉輕輕掃視平時布置艷麗的大廳,嘴角輕揚:「你們走吧,身為一國君王,我的歸處就只有這裡了。」

  隨從與衛兵很快地撤離。刀劍鏗鏘與淒裂哀號響遍王城,外頭黑夜甚至被火光照得通明。在落魄逃難苟活的人生叉路上,若葉最終想要坦蕩承受及面對。褪下身上所有衣物,剝去心中曾經對某人產生的期盼與依賴,他只是,被動的等待。

  大門沉重地,輕輕地,被那人推開。

  在忠一郎踏入大廳的瞬間,氣氛明顯變得不同。各種責備、怒罵、困惑煩擾的情感充斥著若葉,直到男人近在台階之前,他才努力掩飾隨時都會崩潰的內心,問:「自始至終你都在騙我嗎?忠一郎。」

  對方的表情依舊令若葉摸不著頭緒。男人一步步踏上台階,並抽出腰際上的匕首。可笑的是,就算此時忠一郎渾身沾滿廝殺後的鮮血,少年依然覺得對方好看得眩目。

  忠一郎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彎身,用鼻尖在他臉頰上輕蹭。若葉開始後悔提問,他發現自己太過思念男人的體溫。過去,他從未向神祈求什麼;眼下,他竟在心中默默盼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個瞬間。

  「陛下,請穿上最後一件我精心製作的新衣吧。」

  有別於過去在男人身上嗅聞到的芳香竄入鼻腔,一股麻痺的刺疼感以胸部為中心擴散開來。若葉與忠一郎的距離極近,刀柄幾乎沒入自己的胸腔。

  鮮紅汁液順著肌膚淌流,忠一郎不在意再讓自己更髒似的,從後方托住若葉背脊,強硬啃咬住漸漸蒼白的軟唇;像是回應般,少年力氣抽離,癱軟在他的懷抱裡。

  這項計畫成功與否,不僅仰賴若葉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也得靠忠一郎對若葉的理解與直覺默契。要是少年跟隨衛兵從密道逃跑,則會被在城河上待命的第五小隊刺殺;要是少年行動遲疑,則會如當初首領所料,在逼退之下被殺;也有可能身邊依然有衛兵駐守,忠一郎還沒靠近時就被擊倒。

  忠一郎隨手將刀柄歪曲的匕首丟置一旁,並推倒燭台,在火焰燃燒之下,銀色染劑化開後,鮮紅色的曼德拉草精油膏製的刀刃快速溶化。接著,撈起因驚嚇或麻痺而陷入暈厥的若葉,並輕輕在眉宇間落下一吻。



  OOO



  若葉是被左右搖晃的床鋪煩醒的。

  身處在陌生且狹小的空間,空氣中還帶著一股溼氣與鹹味。他摸索邊試著找尋任何傳喚鈴之類的東西,可惜除了露出的乾草之外,什麼也沒找著。

  身體痠痛,胸部還有些刺麻。若葉腦袋一抽抽疼痛,昏睡之前的記憶也緩緩浮現在腦海中。城堡被反抗軍攻下,背叛他的男人,親手把匕首刺進他的心臟。想到這,少年解開鈕扣,反覆檢查自己的胸脯。

  白皙彈嫩,完全不像是被刀刺過的模樣。

  難道這裡是死後的世界?

  光線無預警地從門縫射入,闖進這狹小木箱內的挺拔身軀背著光,若葉一時沒能看清來者的長相。

  「身體還好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聲音,就算是死,他也認得出來:「本多忠一郎。」

  與在宮中時的盛裝不同,此時忠一郎身著樸素、頭髮隨意撥至腦後,在少年未開口同意之下,逕自坐到床鋪邊緣。大掌順著薄毯摩娑至若葉的手背,接著輕輕把人拉入懷抱。

  嬌柔的身體撞入堅硬的胸板,雖然仍在氣頭上,身體卻先降伏於男人的溫暖之下。若葉與忠一郎視線相會的一瞬,眼簾旋即被對方的面容佔滿。

  懷裡的少年微啟雙唇,使忠一郎輕而易舉地將舌尖探入早已滲入麻藥的獵物。撕開層層武裝包覆,感受胸膛被依偎的沉重,一次次將蜜液舔吮入口。圈握的大掌悄悄往上滑至雙肩,若葉再次被壓回不算舒適的床鋪,眉頭微微一皺:「唔……」

  注意到對方悶哼出異常的呻吟,忠一郎卻不如過去那樣果斷停止,唇齒併用抿咬著唇瓣,輕聲問道:「怎麼了?」

  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身處狹窄陰暗的空間,若葉的狀態絕不算舒適。但比起這些,他更無法忍耐的是:「衣服……好扎身體。」

  雖不比奢華布料柔軟舒適,若葉這襲棉麻素衣,仍是忠一郎一針一線仔細縫上細緻內裏的衣服。稍微剝開衣片,兩點肥大且鼓起的乳暈即映入視線裡。舌尖順著下頷舔至鎖骨,利用鼻尖把衣服敞得更開,試著用舌腹輕舔舒緩少年的不適感。

  若葉耳根的紅暈不知不覺中已蔓延至後頸,外頭不時傳來磕碰的吵雜聲響,也早已被沉重的喘息覆蓋掉。他靜靜凝視忠一郎的舌尖擠入乳暈隙縫,攪得他癢麻難耐,接著,略帶粗暴地咬合,將其中硬挺的乳頭擠壓出來:「哈啊……」

  不適感隨著乳頭突出消逝,若葉肢體放鬆,迎來忠一郎淺淺笑容:「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若葉輕哼,男人精明得很卻故意提問。他伸手輕推對方,試著把主導權攬回自己身上:「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榴色的眼眸中盈滿思念與情慾,忠一郎知道若葉並無責備之意。他們倆有默契。那是基於相處後建立起的信任,結合確信後的情感,讓少年在最後一刻成為計畫裡最重要的關鍵角色。

  「長年暴政讓民怨增生,發起叛亂,殺掉年紀輕輕的君王,推崇舊派臣子繼任。」忠一郎簡單陳述,指尖摩娑著數日前,特別用精油膏入模製成的匕首,刺入少年胸膛的位置。「解放歷年超額增收的糧食,人民過完這場寒冬後……日子會慢慢變好吧?」

  其實若葉想聽的不是這些。他抿唇,不悅開口:「還以為你跟那些愚鈍的臣子不同,沒想到簡直笨得可以。」

  出乎意料的責備,忠一郎呆愣看著若葉偏身,企圖利用薄被藏匿紅潤的臉龐。雖然他理智上覺得可能性很低,但直覺上,他明白少年話裡的意思。

  「我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完整擁有你。」捨棄身分且能平撫眾怒。忠一郎俯身親吻若葉濕熱的眼角,低語:「很抱歉在最糟的時機離開你……主人。」

  坦白真正想法後,若葉臉上依然不悅。直到忠一郎展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少年才不屑地輕哼一聲,伸手反揪住男人的衣襟,把人扯入懷抱:「只會說大話,還不曉得你有沒有資格擁有我?」

  忠一郎嘴角揚起,手掌輕輕托至若葉腦後,好讓彼此的親吻更加緊密且濃烈。他趁著勾勒齦肉與上顎皺摺時,解開彼此的衣物與褲襠。粗長的成熟陽具直接抵放在少年纖瘦白淨的腹部,並與還未發育完全的嫩莖不斷擠壓磨蹭著。

  那夜結合中缺少的部分,正在兩人心中漸漸萌發。若葉兩手埋入男人髮絲之間輕推,試著緩和愈漸激烈的吻啄。忠一郎倒果斷地鬆開吮紅的軟唇,循著方才烙下的吻印,再次吸嚙著少年另一處仍深埋乳暈的敏感。

  隨著欺壓在身上的人移動,蹭著腹部的粗硬也順著大腿往下滑去。雙腿殘疾導致若葉根本無法逃開,只能任由忠一郎將他腿部夾緊,並在肉與肉的縫隙中磨著又熱又燙的勃硬。

  「啊……唔──」狹小的木造空間裡,再細微的哼吟都變得異常清晰。意識到自己竟哼出如雌性般淫柔喘息,他立即抿住唇瓣,不願再把任何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忠一郎眼前。

  男人無情地注意到了。忠一郎並沒直接撬開若葉緊鎖的唇,而是折起少年的兩腿,把性器重新插回大腿根部,那處肉最鼓軟的部分,開始奮力擺腰抽送起來。腿部肌膚大面積地意識到陽具的粗大,過去是如何在男人懷中一次次迎來高潮的回憶,鮮明地浮現在若葉腦海中,肛口亦像是正在吞吃巨物般陣陣緊縮。

  與自己相違的結實腹肌在兩人貼合時緊緊欺壓腿部,這不僅彰顯出體格懸殊差距,更令若葉興奮不已。他再也無法忍受長時間被忽略的嫩莖,決定乘著不斷堆積的慾火伸手撫弄。

  用兩腿正被粗暴對待的景象自慰,在忠一郎眼裡是多麼惹人憐。全身的血液急速往性器竄流,大腦缺氧使他吐息漸重,彎下身,啃著若葉又紅又熱的耳根,低聲呢喃:「……我可以直接射在身上嗎?」

  聞言,意識有些恍惚的若葉猛然回神。他搖頭,並伸手把忠一郎從自己身上推開。

  見到少年在最後一刻拒絕自己,忠一郎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他本以為走到這一步,兩人已經彼此相愛,沒想到只是他單方面會錯意而已?想至此,或許當時獨自在王城裡的若葉,聽聞他以反叛軍身分回歸的當下,心裡也是這般痛苦。

  「既然要射的話,」若葉細柔的手掌輕握尺寸巨大的熱柱,緩緩往下移,並主動把前端擠入早已癢麻難耐的肛門口中。「就射在裡面……笨僕人。」

  少年主動把兇器插入脆弱之處的舉動,讓忠一郎再次漾起笑容。此刻只需輕輕頂腰,陰莖就能順著腸肉直直壓上內部微鼓的軟肉。若葉眉頭微蹙又在瞬間舒展,比他自己預想的還要快適應這睽違已久的刺激。

  確認這是會讓少年舒服的姿勢,忠一郎循序漸進加深侵入的幅度。當兩人身體幾乎快要相貼時,若葉才忍著痠麻的指尖,抵住男人的胸膛制止:「不、唔……太深……」

  舞會那晚所體會到的快感,強烈到若葉難以承受卻沉醉不已。忠一郎用舌安撫微微顫抖的雙唇,一手摁住床鋪勾起少年膝蓋窩強行讓私密處完整敞開,一手則搓捏著腫起的乳頭,三點刺激之下使注意力分散,若葉再也無法壓抑快意的堆積,將呻吟毫無保留地宣洩出來:「阿忠、哈啊……那裡也……」

  「主人是指哪裡?」忠一郎壞心地直直往前列腺撞去,硬是將若葉的下腹撐出淫糜肉丘。手指不忘同時彈捏著乳頭,給予疼痛之後又立即用濕熱的舌尖愛撫:「不說明白,愚笨的我不清楚。」

  若葉滿臉羞紅,視線移至夾在兩人之間不斷溢流精水的嫩莖。忠一郎垂下視線,很快地揚起笑容。那副笑容讓少年本能性地感到畏懼,但他很清楚,這其實更貼近在承受雄性欺壓時會有的那種,打從內心屈服、身體軟化的感覺。

  他嚥下想利用陰莖舒服的念頭,輕撫肚皮下,於腸內充血的堅硬雄物。在肛口納入男人的瞬間,若葉早已甘於雌伏:「更、更深的地方……」

  「如果這是主人期望的話。」忠一郎語畢,撐起腰幹調整插入位置,並在少年因為腹部壓力減輕而緩口氣時,重新將腸肉完全填滿。

  伴隨納入碩大性器所感到痙攣痛楚,若葉更先體會到心靈滿足的酥麻感。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快感在瞬間奪走他所有思緒,只管縮著肛口,全心全意感受忠一郎的存在。

  溢流精水的嫩莖一跳一跳,似乎並沒因為插入宣洩出精液。但身下的少年很明顯達到高潮,忠一郎對此揚起嘴角,啄著若葉眼角盈出的熱淚:「屁股裡面縮得好緊……」

  「阿忠……」若葉笨拙地揚首追上男人的親吻,在忠一郎的舌尖回應時,再次抽送性器:「啊、舒服……啊啊……!」

  失去王城,失去地位。過去滿溢胸腔的空虛感卻不可思議地消失。若葉忽然想起男人隻身前來面試的那一日。身著剪裁俐落的衣裳,主動邀請他觸摸。

  過去周遭的人總是顧忌他的身份,給予異樣眼光或保持距離。唯獨忠一郎,站在恰到好處的距離,不吝嗇滿足他所有想與他人親密的渴望。若葉緊緊環上擁抱自己、屬於他的忠一郎,對方似乎察覺到他的內心,抽插動作變得又快又猛。

  「啊哈……阿忠、又要……啊啊!」身心被以往不同的熱意渲染,這陌生的感受無疑讓若葉恐懼,肛口卻在陰莖連同根部完整沒入時,不斷縮緊,深怕遺漏任何一滴愛意。

  「嗯唔──!」忠一郎全身肌肉因繃緊浮出筋脈,單手輕摁少年的後腰好讓彼此更加貼近。輕撫若葉受精後微熱且滿足的臉龐,他深刻地明白自己已經完整的擁有對方。

  他們親吻,舌與舌交纏,在熱意散開之前十指相扣,一同沉溺於靈魂結合的餘韻裡。



  過去的每一個早晨,若葉都是獨自在寬闊的床鋪上清醒。所以他其實還不太習慣,無論是這張由乾草堆積的床,又或是不知凝視他睡臉多久的忠一郎。

  「早安,主人。」忠一郎幾乎是在若葉睜眼後的下一秒出聲,硬是讓他錯失責備的時機。

  偏偏腳疾的緣故,若葉想要翻身逃避都是個困難。他只好移開視線,開口:「這床睡得我渾身痠痛。」

  「那我抱您去外頭舒緩筋骨。」忠一郎甚至沒等若葉表明意願,離開床鋪將少年一把抱起。突然橫抱令若葉飽受驚嚇,但男人臂膀結實有力,很快地就讓他鬆下戒心,只管依偎在懷抱裡。

  踏出木造的狹窄空間,迎面而來是微刺的晨光與寒風。在雙眼適應光線之後,若葉對於未知的不安、徬徨,全數隨著一股股的浪潮淹沒於寬廣無際的海洋之中。

  「我想帶您去我父親的故鄉。根據父親的說法,那裡人們親切和善,有著世上最厲害的刺繡和手工藝,放眼盡是絕美之物。」忠一郎眺往如寶石般閃爍的水平線,彷彿已身處那個異國之處。

  緊擰衣襟的手不知不覺往上伸去,若葉輕托忠一郎的下頷,男人自然地垂首與少年相吻。比起昨晚濃烈吮吻,此刻雙唇輕碰,如蜻蜓點水的吻啄,更富有誓約之意。

  「我早就想親眼看看領土之外的世界,」若葉重新把臉埋入忠一郎的胸膛,扯住衣襟,試著藏匿發熱的臉頰:「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

  「是,永遠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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