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相親誤會

方案:保底萬字委託

委託指定概要:受方宣示主權氣到哭、CP吵架。

雜談:吃醋吵架後ㄉ%%特別來勁(?😳
   





  窗框將水藍的天空分成大小平均的區塊,把傳承數代的近衛豪門歷史和少年小小的思愁,全數與外界隔開。射入室內的晨曦跟深綠頭髮混合,讓準備進房送早膳的忠一郎頓時恍神。

  察覺男人處在門前不動,若葉皺眉,語帶煩躁將這如詩如畫的景象一掃而空:「真慢。」

  收到少爺的質問,忠一郎立即恢復平時的工作狀態,搖搖頭,與堆滿器皿與食物的推車移至窗戶周邊:「讓您久等了,少爺。」

  而男人首先做的並非開始將早膳一一布置,而是單膝跪於若葉面前,伸手把衣裳前釦全數解開。尊貴如高嶺之花般的少年,目光仍淡淡落於外頭的花草,直到胸口一陣拉扯的抽痛,才讓他不悅地瞥眼瞪著下方的男人:「會痛。」

  早上牛奶廠商耽誤,導致用膳時間推遲。這使若葉起床後開始配戴矯正器的時間,要比平時要再長了一些。忠一郎看著矽膠模具內,因真空原理鼓起並泛紅的乳輪,開口安撫:「請再稍微忍耐一下。」

  要拔除矯正器只有一個辦法。若葉明白,只好抿唇默認男人的動作。得到允許,忠一郎亦變得大膽,兩指捏起吸器用力朝外拉起,啵地一聲,肥腫並完全挺立的乳頭即立刻曝在他的眼前。

  「如何?」

  頭頂上傳來忍過疼痛後有些軟綿聲音,忠一郎呆愣半晌,才回道:「似乎跟平時差不多。」

  配戴矯正器已有段時日。遲遲不見成效的若葉在昨天晚上突發奇想,命令忠一郎在把他的乳頭吸腫之後配裝,看效果會不會較顯著些。聽見男人說與平時無異,若葉不滿揮了揮手,催促對方將另一邊的矯正器拔除。

  收到命令,忠一郎不敢再有耽誤。不過在他緊擰矽膠扯弄時,發現明顯的異狀:「少爺,這邊吸得好像比較緊一點。」

  「不要緊,」若葉臉色明顯蒼白,但仍咬住下唇企圖忍耐:「快拔。」

  如春天初綻鮮花柔嫩的唇瓣,被齒列咬合泛紅變形。忠一郎用舌尖制止少年的自殘行為,手部使力,凝結的空氣中迴盪比方才更為響亮的震動聲響,雙雙唇舌分離,灼熱吐息立即消散於早晨的涼意。

  「拔下來了。」忠一郎仔細把矯正器收在內裏口袋,通常消毒工具都放在他的臥房,清潔完畢後才會在入睡時給少爺戴上。

  若葉不語,視線重回窗外花花綠綠的觀景上。沒能察覺少年不像剛才詢問效果的原因,忠一郎將臉湊近腫大的乳頭前,有些感嘆:「這邊的乳頭好像比過去都還要腫大。」

  「嗯……!」本來只是想隨意出聲回應,沒想到喉嚨哼出的聲音卻帶著光天化日下不該有的嬌媚柔情。若葉頓時臉頰紅潤,伸手朝忠一郎的俊臉推擠:「誰要你多管閒事?我之後沒教你做的事情就不要自作主張。」

  「是我失職。」忠一郎終於發現若葉因為乳頭此刻極度敏感,說不定是因為親吻起反應,又或是說話時呵氣刺激,總之這下能確定在腫脹消退之前,少爺是無法離開這房間。

  「算了。」得到若葉答覆,忠一郎開始俐落地開始布置小餐桌。在少年享用麵包時紅茶也沖泡完畢,早晨工作在收拾完餐具後就算告一段落。通常這時忠一郎會簡單告知若葉今日行程及午膳內容,必要時會安排午後在庭院賞花、或是和愛寵玩耍的活動。

  「我記得今天上午你要請假。」若葉聽完行程往往不會有太多異議,但唯獨忠一郎離開大宅這件事會追根究柢。如果是追星相關的事由,他都覺得這是無意義的盲從行為,進而回絕掉──只是大多時忠一郎還是會擅自翹班,事後再向他領罰。

  「是,家父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和我商量。」忠一郎猜想應該和這幾日近衛銀行股東大會一事有關,但說到底他的工作就是把老爺唯一嫡子,近衛若葉,生活起居照顧好,其他事情與他並無相關。「我想應該能在第一節課結束之前回來。」

  「本多叔叔嗎?」對方長年為本家盡心盡力的忠誠,若葉從小看在眼裡。當然這要比買明星周邊之類的理由還正當許多,他沒道理否決:「幫我跟他問聲好。」

  「是,家父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謝謝少爺。」



  離開混和西式建築的大宅,忠一郎換上不同於工作時的正式衣著,一身輕便走至距離宅邸門外的站牌,等候即將抵達的公車。滑開手機確認時間,去除返家和父母會見後,其實還有大半的空閒時間。當然,難得取得少爺認可的休假,他必定會繞去市區享受「自由的空氣」。

  螢幕後方映入公車緩緩停駛的畫面,忠一郎正要收起手機上車時,胸板狠狠地撞上剛從公車下來的女性:「抱歉!」

  他即時撈住那人,才免於跌在地上的慘劇。忠一郎身形本就高大,相較之下那人矮小許多,不過對方也十分禮貌地點頭道歉,並謝謝他伸手救援:「不不,我才是沒注意看……」

  「不,我應該再往旁邊站的。」忠一郎一眼認出對方是宅子裡的傭人,語氣不自覺地壓低:「我記得現在不是出外採買的時間?」

  身體下意識地對這股嗓音感到顫慄,那人怯怯抬頭,對著忠一郎的臉龐愣了幾秒才驚覺:「本、本多管家?是……是的,這些是……」

  八成是想趁著他請假,偷偷掩飾買錯東西的事情吧。忠一郎嘆口氣,瞄了旁邊的公車一眼:「今天不要再有任何錯誤,知道嗎?」

  「是,明白。管家路上小心……!」

  本多家與近衛本家的距離不算遠;從別墅過去就得花費一段時間。忠一郎搭乘公車十五分抵達車站,轉地鐵後再步徒數十分,才終於看見近衛本家外側的圍牆。這地區算是都內高級地段,近衛家旗下企業涵蓋領域廣,也因為如此,無論是老爺或父親到外縣市出差也是常有的事。

  走過近衛宅邸兩個街口,忠一郎遠遠地看見在矮叢內澆花的母親。外表溫和賢淑的女性恰好揚首,視線對上寶貝兒子後,立即揚起笑容:「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忠一郎推開院子矮門,並給母親一個擁抱:「父親呢?」

  「中午會過來用午餐。」家裡三個孩子熱鬧的氣氛,隨著年紀增長、找尋到出路,一個個離家在外頭闖蕩,如今就剩兩老在家清幽。婦人難掩喜悅,連忙拉著忠一郎進屋:「早餐用過了?我去熱些雜煮。」

  難得抽離需要事事完美的工作形象,忠一郎也毫不掩飾作為末子愛撒嬌的那面:「媽,不必費心啦。我等等……」

  空氣忽然飄過一絲冰冷,忠一郎微怔:「吃。我要吃。」

  入冬不久即將迎來新年。儘管三個孩子不一定會在同一日回家,母親倒是已經準備不少正月料理等候餵食她的寶貝們。忠一郎安分坐在布置單人份碗筷的餐桌面前,廚房那處傳來燉煮的噗嚕聲,室內盈滿食材特有的濃香。

  正當他細細品味這與離家時幾乎毫無變化的溫暖與日常,母親端著乘滿雜煮的茶碗到桌上:「涼點再吃。」

  此時玄關傳來喀擦聲,母親和忠一郎相同詫異。畢竟這時間比父親預計的還要早,婦人匆忙跑到玄關,果然傳來對話:「哎呀,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會餓嗎?我剛好熱了些雜煮。」

  「不用。忠一郎來了?」

  「是呀,剛回來沒多久。」

  聽見父母的對話,忠一郎也放下碗筷走去打招呼:「父親,我回來了。」

  教育方面,父親無疑是關愛子女的慈父;工作方面,則剛正不阿、嚴守紀律。尤其對忠一郎更是要求完美。畢竟依職位來說,他們倆都是輔佐近衛氏的管家,自然不得容許有任何的差錯產生。

  見到這樣的父親,忠一郎不禁收起方才向母親撒嬌的部分,連背都打得直挺。

  「在家的話就放鬆點,媽媽很久沒看到你了。」父親點點頭,又對孩子的母親說:「打電話叫壽司吧,我還順便帶了草莓蛋糕給妳。」

  「孩子的爸……!」

  忠一郎尷尬地別過頭,無論幾歲他還是不太想看到父母恩愛的模樣。

  原以為只會和父親簡單說上幾句話就折回宅邸,沒想到會被強留下來吃午餐。趁母親在廚房忙碌、父親在臥室更衣時,忠一郎到前院撥了通電話請假。接到電話的傭人知道管家會到傍晚才回去,聲音又無力幾分。

  「忠一郎,杵在那做什麼?壽司來了。」父親的聲音讓忠一郎立即回神,連忙]結束通話折回家中。

  母親的注意力停留在午間電視節目上,忠一郎吃了幾貫壽司放鬆後,父親才緩緩開口:「少爺還好嗎?」

  「是,他要我向您問好。」忠一郎幫父親的杯子添滿茶,問:「父親今天想跟我商量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久我?」

  久我財閥。規模雖不比近衛,但經營貿易運輸上也是有聲有色的集團。據忠一郎所知兩家人是世交,傳言對方有意將次女與近衛嫡子共結連理。他點點頭,父親繼續說:「那事情就好辦了。小少爺自幼備受呵護,身邊的人也都是熟識、可親近之人。在開始讓少爺熟悉對方之前,我想讓你先到久我家查探個仔細。」

  言下之意,父親便不是要那些表面光彩,而是要徹底明白對方私下面目。忠一郎再次感嘆,家父不愧是對近衛有十二萬分的忠誠。

  接下如此要任,忠一郎也沒心情去市區查看最近有無新發售的寫真集或藍光。簡單向父母道別,再次循著前來的動線折返回宅邸。

  臨時告假並於傍晚歸返的忠一郎,很明顯在服侍時漫不經心。尤其他不顧若葉仍在氣頭上時,又開口請假,瞬間讓宅邸內的氣氛更為低靡。已經做好被責罵的心理準備,忠一郎要傭人全部退下,獨留他和少爺兩人在寢室。

  待門一關上,已被安置在床鋪上的若葉,亦不迂迴開口質問:「你今天和本多叔叔談什麼事?」

  出生於如此封閉的宅邸內,甚至因為與貼身侍從分離就大動怒火,忠一郎並不認為這樣的少年有辦法與誰結親。他早該知道若葉平時就十分不講理,但想到今日父親傳達的任務,心理不禁感到異樣煩躁:「家父傳達的是家務事,少爺。」

  話中有意疏離,若葉怎可能聽不出來?他氣到胸口發悶,並把托盤上忠一郎準備要幫他配戴的矯正器、舒神茶全數掃落。而男人則早已習慣,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跪在少年面前整理眼前的狼藉。

  「請少爺稍後,我先將矯正器重新消毒……」

  「不必。滾……給我滾!」若葉看見忠一郎愚鈍到聽從他的命令直接離去,忿忿地把自己以及滿腹的委屈,包覆在厚重的被窩裡。



  OOO



  少爺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到手機螢幕上,傭人傳來幾乎沒吃食過的早膳,忠一郎知道這並不是若葉刻意絕食抗議,而是真的沒有胃口。兩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告知宅內的下屬將午膳準備清淡的流質食物,以及取消所有會讓少爺勞心勞力的行程。

  距離都內約一小時左右車程的郊區,久我財閥次女就讀於男女混合的私立高等中學。平平都是備受呵護扶養長大,卻有著與少爺截然不同的天真爛漫性格。忠一郎大致閱讀過父親委託偵探社調查的情報,確實與實際上的印象相同。這並非是不信任久我財閥或他的次女,單純是讓忠一郎,少爺最信任之人,來做最後的審視與判定。

  雖然年紀、外貌已無高中生那般稚嫩,但身材高挑、外貌出眾的忠一郎,換上便服後仍順利地用訪客參觀的名義進到學校裡。跟隨校方安排的人員行走,果不其然引起女學生們的強烈視線與討論。

  「那是藝人?」

  「可是我沒看過他耶。」

  「不覺得他有點帥嗎?」

  嚮導人員聽得臉頰害燥,不時觀察著忠一郎對此的反應。但男人卻像是早已習慣,從容地眺望四周,問:「我能看看運動設施嗎?我有在打網球。」

  網球啊!所以是運動選手?遠處窸窣的騷動聲響一路延續至運動館外,接待人員也試著保持專業,全心全意地專注於介紹學校歷年在運動上獲得的名聲與獎盃。忠一郎的視線卻早已鎖定場內某處,拿著礦泉水、毛巾在旁邊待命的少女身上。

  乍看下像是裝點場面的存在,細細觀察便能知道少女其實對打氣的分寸拿捏恰到好處。在隊友失誤時給予勉勵,得分又不吝嗇表露喜悅。忠一郎以近距離觀摩的理由,拉近和調查目標的距離。

  財閥之女並不像方才外圍的群眾議論自己,反而自然地投以禮貌性的笑容,讓忠一郎有點意外。他不認為對方認識自己,過去在學生時代總是校內注目人物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被平淡應對。

  「要喝點水嗎?」

  久我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忠一郎猛然回神,愣愣地接過湊到眼前的礦泉水。儘管少女很快地返回朋友身邊,卻已深深在他心中留下純真、體貼,以及舒服清香的良好印象。

  離開學院,忠一郎考量到父親工作繁忙不便接聽電話,只好傳遞簡單的文字訊息:那名女孩個性不錯,相處起來並無不適感。

  即使比預計的還要提早回去,他仍錯過服侍若葉午膳的時間。從後門進屋後也沒來得及聽下屬報告少爺的情況,只管往臥房快步走去準備著裝。

  當他轉發覺臥房門鎖已被他人解開,又看見熟悉的人影倚在窗邊,臉上不經意流露困擾的情緒:「少爺,我回來了。」

  若葉嗤之以鼻,視線倒是停留在忠一郎身上遲遲無法移開。自忠一郎任職貼身侍從之後,他就沒看過男人穿著便服的模樣。深色針織背心搭配白襯衫,沒有特意梳理頭髮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有型。

  似乎是沉默段時間,忠一郎率先開口:「少爺,今天的午膳還合胃口嗎?」

  「明明翹班去處理家務事,還有心思管我有沒有吃東西?」慣例性的諷刺與責備,忠一郎早已習慣。他稀鬆平常地走到衣櫃前開始更衣,果然又惹若葉不高興:「晚餐也別準備了,反正我吃不吃沒人在乎。」

  「少爺病倒,我會自責。」

  「出自於職責?」

  「近衛唯一繼承人倒下,您想老爺會怎麼想?」

  忠一郎話一脫口,便知道自己嚴重失言。他和若葉終究是主僕名分,甚至不該越矩拿老爺來施壓。少年蒼白的表情與緊抿的薄唇,讓他知道眼下已不是任性的時候,趕忙走到輪椅旁,輕撫若葉微微顫抖的手掌。

  「別碰我。」若葉強忍淚水,把忠一郎甩開:「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看見整日無進食的若葉,虛弱且吃力地推滑輪椅離開的景象,忠一郎內心除了懷疑這樣的少爺有無辦法與他人結為連理之外,也對身為旁觀者的無能感到深刻的懊悔。

  就在忠一郎還在煩惱該怎麼讓若葉消氣,隔日宅邸無預警地收到某名客人的拜訪。來者散發一股清甜淡香、不失禮儀的微笑,都讓眾人感嘆不知名的少女竟與自家少爺散發著完全不同的親近氛圍。

  忠一郎則尷尬地率先自我介紹:「久我小姐您好,現在自我介紹可能有些太遲……我是本多家末子,本多忠一郎。希望您不會介意我昨日貿然到學校視察。」

  「久仰大名,但沒有想到本人的氣質如傳聞般相當出眾。」久我客套性地稱讚:「我知道你的身分也嚇了一跳,放心,我沒讓爸爸他們知道。」

  身分調查在這些心機深遠的貴族、財閥集團眼裡或許不算是特別之事,但忠一郎總覺得自己還是冒犯到對方。考慮邀請對方入宅會讓造成不必要的騷動,或是任何少爺暴躁本性在未婚妻面前曝光,忠一郎主動提議前往附近的咖啡廳用餐與談話。

  比起暗中觀察猜測,面對個性良善的少女,這趟外出讓忠一郎更加確信對方並不會作出任何傷害少爺的行為。縱然出生於富裕世家,無論是街上需要幫忙的長輩,或咖啡廳內辛苦勞動的店員,來夢都一律保持溫暖、尊重,以及感恩的態度和心情。

  這樣的少女,也許會成為少爺值得託付的存在。忠一郎把來夢確實護送回久我宅邸後,傳了封訊息給父親,調查亦告一段落:我想她是能託付的好選擇。



  在忠一郎以家務事請假那日,若葉命其他傭人把他帶到能眺望圍牆外的房間,目送男人離去。看對方穿著輕便衣褲與外人交談接觸的畫面,他伸手觸摸,卻發覺自己被困在一格格的玻璃窗裡。

  沉重的雙腿時時刻刻提醒他無情現實。撇除名利,這幢房子裡的人還有幾位甘願服從?若葉其實一直告誡自己不該過度在意,但自己卻總是在追尋忠一郎的蹤跡。

  主子追在傭人後頭成何體統?若葉試著導正這扭曲的立場,卻發現他做不到。他開始質疑請假的真實性,排斥接觸過異性的忠一郎靠近,感到反胃,在男人無情證實並劃清兩人界線時,他孤寂到近乎窒息。

  負面思考漸漸占滿思緒,若葉才猛然回神,搖鈴讓人撤下發冷的晚膳。房門口傳來傭人們向某人應答的聲音,少年手指微酸,故作鎮靜地等待對方劃開平靜:「少爺,最近的餐點都不合您胃口嗎?」

  特意討好的料理,若葉看著就反胃。見他不回話,忠一郎繼續說:「天氣轉涼,讓我帶您盥洗吧。」

  「稍早我讓人盥洗過了。」其實是若葉自己用熱毛巾擦拭。隨著年紀增長,身體早已發育成熟。更不提身上多少還留著忠一郎的痕跡。向來從容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動搖,使他久違的感受主導權重回自己手上:「怎麼?事到如今還怕別人知道你有多變態?」

  「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忠一郎深呼吸並把房門鎖上。曾以為,身為貼身服侍的他才會被少爺選為做「那種事情」的對象;實際上,這幢宅內的傭人都有可能成為那樣的存在。

  「你以為我會輕信這種場面話?」薄暮將若葉襯托得冰涼,深怕男人察覺他的聲音在顫抖,視線立刻投向窗外遠方:「拿來。」

  忠一郎想起這段時日父親委託的任務,備註在行事曆上的發售日,與過去不同,他遲疑了會,才掏出手機解開密碼遞到若葉手上。少年第一個查閱的往往是通訊交流軟體。男人交流對象單純,聯絡人全都是在這宅子工作的傭人。

  直到前陣子,看到忠一郎在公車站牌和誰撞在一起為止。對方穿著樸素並提著竹編提籃從小徑走入,少年知道那名女性也是傭人之一。儘管時間不長,忠一郎和她站在一起的畫面,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在若葉幾乎要放棄時,畫面突然跳出新訊息:我明白了。他自然地滑開,眼角餘光留意到忠一郎神色驚慌,得意的笑容卻在細看對話後緩緩降下。

  「那名女孩個性不錯,相處起來並無不適感。」

  「我想她是能託付的好選擇。」

  傳出訊息的日期正是忠一郎請假外出的日子。

  那些若葉不斷嘗試逃避、忽略的種種跡象,以從沒料想到的形式重重反擊到自己身上。就算身邊的人告訴他,本多忠一郎生來就是輔佐近衛家,作為嫡子擁有對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實上,世代傳承的理想和血緣,終究無法讓若葉完整的擁有對方。

  忠一郎輕易地就能走到他無法追上的遠方。

  「少爺?」忠一郎發覺若葉眼神空洞,手指快速地將相本滑開:「少爺,您在做什麼?」

  佔滿螢幕的肉色相片預覽圖,若葉快速地全選並準備按下刪除。這舉動果然成功刺激到男人,不顧彼此身分及體格差距,直接起身撲往輪椅。但少年幾乎是豁出去,既然來不及得逞,他索性把手機朝房間另一端摔去!

  網狀碎裂的螢幕與變形的外框,換來若葉與忠一郎沉默對視。內心的憤怒及委屈,在男人冰冷的視線下,再也無法壓抑:「這幢宅子的主人是我,想做什麼事都可以吧?」

  「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手機套有保護殼,忠一郎預判花些小錢送修就不是太大的問題;問題是,少爺情緒異常失控的原因:「恕我失禮。依少爺的狀態,坐在輪椅上很可能會受傷。」

  「受傷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若葉早就摸透忠一郎的為人,縱然他排斥反抗,男人仍不顧他的意願執行:「聽不懂嗎?不要用你摸過別人的手碰我!」

  乍聽之下毫不相干且無道理可言的斥責,套用在若葉身上,這些時日的情況似乎獲得解釋。忠一郎把少年抱起,任其拉扯搥打,直到把人倚放在柔軟的枕頭與床鋪上後,才驚覺若葉臉上布滿淚水。

  不提若葉讓其他傭人盥洗一事,在不久的將來,近衛家與久我家亦會結親。忠一郎壓低嗓音,抽出手帕輕拭少年眼角的淚液:「少爺應該是誤會,沒有您的允許,我不會碰別人。」

  「滿口謊言,」若葉溫順地讓忠一郎清理面容:「我看得一清二楚,公車站牌那裡──」

  「如果少爺有看清楚,應該知道是對方自己撞上來的。」

  「那麼手機對話又是怎麼回事?」就算公車事件真的是自己過度解讀,文字訊息卻是鐵證事實。

  自認對話僅限於公事,那麼會讓少爺誤會的大概僅有久我家一事。考量到父親立場和時機,忠一郎坦白:「那件真的是家務事。我以本多家對近衛家歷代建立的忠誠發誓……」

  「我不要那種虛偽的誓言。」

  建立在名聲與金錢上的承諾是多冰冷無情,若葉比任何人都清楚。忠一郎托起少年的手背,並落下輕輕一吻:「除非少爺遺棄我,否則至死我都是您的人。」

  翠綠雙眸流露率直與真誠,讓若葉心中那些焦慮、恐慌與紊亂的鼻息,瞬間得到安撫及平靜。他在忠一郎吻向唇瓣之前偏頭閃避,卻不知紅暈循著脖頸蔓延至鎖骨時,雙手已將男人的衣袖擰緊。

  忠一郎靜靜地,注視身下瑟瑟顫抖的若葉。半晌,少年緩緩把男人的手掌拉至腿間,另一隻手扯著衣襟好藏匿燥熱的臉龐:「膝蓋……有點不舒服。」

  順著指示,忠一郎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摁揉有些冰涼的膝蓋,用鼻翼磨蹭若葉細緻的肌膚,找探過去烙上的痕跡。少年笨拙地將男人打理至一絲不苟的儀容扯亂,驚覺胸板溫暖得發燙。

  那熱度足以滲透至他的心窩,讓所有獨眠夜裡感到的寂寞被緊緊包覆。若葉順著欺壓的重量倒入床鋪,默許忠一郎把他身上的層層武裝全數褪下。備受呵護的細緻肌膚輕易地在磨蹭後泛出通紅,男人的鼻翼循著頸肩滑至少年的胸前,兩人的注意力同時停留在凹陷的兩粒乳暈上。

  「……又陷進去了。」聽見若葉不滿抱怨前陣子得來的結果全數白費,忠一郎也甘願扛起責任。利用兩指把乳暈朝左右兩側擴張,漸大的隙縫中露出粉色乳粒。不如往常的緩慢節奏,果然又惹少年不耐:「不要用手指。」

  「是。」忠一郎嘴唇輕抿,空出的手略帶強硬地把少年雙腿撥開,嫩莖一跳一跳地勃起,並在管家服上留下一抹黏液。方才為少爺解衣時,他其實就察覺到少年話裡的矛盾之處。錯位的鈕扣及未能完全拉上的褲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他人協助盥洗的模樣。

  淺而易見的謊言,這些笨拙之處,忠一郎的喉嚨突地乾啞得難受。他開始用齒列輕啃,利用舌尖勾勒微微冒頭的乳尖,在若葉甚至還沒能適應這劇烈轉變,男人的手指已深入臀溝,磨蹭著微微鼓起的肛門口。

  「啊、嗯……!」若葉沒想到純粹撫弄竟會讓身體如此難受。他想將這樣的自己藏匿在被單下,忠一郎卻無情地把任何可能的遮蔽物全數掃至一旁。與那雙銳利、宛如鎖定獵物的綠眼視線交會的瞬間,少年只得無力屈服,讓男人粗暴地吸咬乳頭、手指亦朝著括約肌裡頭探去:「不……」

  「那麼,少爺想要我弄哪邊?」

  面對這精明到讓他惱火的下僕,若葉噘起唇:「判斷是你的職責,不要推到我身上。」

  話一落,其實若葉有些後悔。在忠一郎明確劃清界線時,他開始任性妄為;當彼此產生模糊曖昧時,他又慌得把對方推開。摀住耳朵,深怕男人開口就是公私分明的冰冷話語,不料一個濕熱觸感悄悄滑入指縫,身體亦被翻趴在柔軟的床鋪裡。

  忠一郎用舌尖描繪著若葉紅通的耳廓,一手扶抱纖瘦的胸板,另一手窸窣拆解著皮帶。他抓準少年開口反抗的時機,朝著耳朵呵出氣息:「少爺每個地方都很有反應,我分辨不出來。」

  「唔、你……!」伴隨男人伏壓,若葉意識到腿間被某硬物擠入。他有些驚慌,畢竟將近一周沒被碰過,要是沒好好舒展絕對不可能容納那條巨物。

  和預想中的不同,若葉繃緊身軀時,忠一郎不是朝著穴口進攻,反而搓揉圓翹臀肉、晃動腰肢,順著股溝前後磨蹭著漸漸充血的肉柱。

  「你竟敢用我的屁股自慰,」雖說是自己要對方判斷,但若葉還真沒想到忠一郎會如此變態。在男人不斷擺腰粗喘時,他心裡莫名感到得意:「舒服嗎?這些可是保濕乳液浸潤照顧而來的。」

  早晚各一次。忠一郎在心裡默想。那些肌膚保養的乳液與用品,無一不是他精挑細選,且在少爺入眠前由他親自塗抹呵護的。搭配日常飲食,使若葉肌膚細軟,並散發一股令人醉心的輕淡香味。

  宛若綻放在封閉城牆內的珍貴之花。

  忠一郎知道這朵花最終不屬於他。所以他總是在僭越的前一刻殘忍地無視若葉的示好。反覆之間,兩人心底滿溢遺憾與苦痛,他最多只能在少年身上烙下印記,當作向命運的無謂掙扎。

  男人的動作明顯與平時不同,礙於雙腳殘疾,若葉無法靠自身力量把性器夾得更緊。他一手撐起前身,一手揪住忠一郎的衣襟把人扯近。在唇瓣相貼之前鼻頭先碰在一塊,臉頰浮出強吻失敗的羞怯,開口斥責:「在我允許之前,不准用那根東西碰我。」

  「所以讓少爺開口就可以了,對吧?」若葉總覺得氣氛飄著一股危險氣息。還無法做出反應,男人就已從他身上退開,掰開臀肉,幾乎毫無遲疑地將臉貼上:「我會盡我所能滿足您的。」

  「你在說什……」若葉還不敢猜想忠一郎下一步的舉動,男人就已先證實他的預感。舌腹大面積地舔舐肛口,時而用舌尖輕摳,強迫少年憶起過去每晚是如何用這器官迎來無數次的快感。「嗯……!」

  忠一郎仔細勾勒每一寸皺褶,用與剛才同樣輕柔的吻,刺激泛起淡粉色的肛口。雙手之大足以將若葉的臀部包覆,有力的指關節微彎,即能把豐腴的軟肉擠出令他興奮的形狀。他忍不住將鼻腔埋置穴口與會陰之處,吸取整日包覆所產生的身體香味。

  用與平時工作無異的正經表情,拚命聞著主人的私密處還興奮到勃起。若葉心中有說不出的羞恥及強烈的優越感:「像狗一樣聞屁股甚至發情,你真的很變態……」

  對此忠一郎輕輕抬眼,視線很快地收回,專心在舔舐括約肌的舌尖上。隨肌肉放鬆,男人的兩拇指亦反勾住,並往左右兩側大大地把肛口撥開。如花蕾艷紅的腸肉被唾液充分濕潤,隨少年急促呼吸不斷收縮的模樣,更挑起身為雄性蹂躪佔有的本能。

  但若葉可不會輕易讓忠一郎得逞,他伸手擋住綻開的穴口,朝男人微笑:「這種程度,休想把你那根沒用的東西插進來。」

  還做得不夠。忠一郎立刻明白少年的意思。他把若葉翻躺朝上,利用壯碩的前軀分開兩腿,也毫不掩飾地將腿間充血猙獰的勃起,蹭上沾滿前列腺液的嫩莖。他觀察到少年咽喉有吞嚥的反應,兩手順著小腿肚一路撫至大腿,拉開距離,直到臉部和嫩莖貼合,才在熾熱的視線注視下把其含入嘴裡。

  微微鹹味在舌頭上擴散時,忠一郎靈巧地利用口腔包覆,並讓龜頭肉磨著他上顎的皺褶。這些技巧果然讓若葉舒服不已,少年總是對他低姿態的臣服感到興奮。在喘息漸重、身體開始緊繃時,轉向把下方的囊袋舔入口中。

  「啊嗯……嗯!」若葉肩膀微顫,精液全數射入忠一郎的手心裡。他恍惚看著男人將濃稠舔舐入口,熱意絲毫未因高潮而減緩。「阿忠……」

  「遵命。」瞧見少年腿間的性器尚未消退,忠一郎伸手捋弄,俯身吸吮一直被擱置的凹陷乳頭。

  嘴上明白,行為卻根本沒意會到。若葉感到惱火,企圖把正蹂躪著陰莖的大手推開:「不是那裡……」

  這時忠一郎刻意嚙咬乳粒,硬是把其拉出乳暈。舌頭以極為色情、帶有意識的挑逗,讓若葉知道男人是故意這麼做的。入夜後寧靜的室內,立即繚繞令少年興奮不已的嘖嘖吸吮聲。

  若葉的嫩莖硬得厲害。行為舉止無不完美的男人,正拚命吸著自己的乳頭服侍,胸腔內的撲通聲漸大,他終於在忠一郎嚙咬出瘀痕前再次高潮。白濁有力地從鈴口噴濺,在西裝染上氣味與記號。

  「只有我能這樣對你,是不是?」若葉靜靜凝視忠一郎褪去外衣,露出每日整燙平順的襯衫,扯開笑容。

  忠一郎再次把體重壓回少年身上,利用手指搓捏剛才努力吸腫的乳粒,埋首吻吮若葉通紅的脖頸。兩人身軀緊緊相依,射過數次的嫩莖呈現半軟狀態,恰好與男人完全充血的碩長擠壓在一起。

  縱使若葉沒看見,那條雄物的形狀卻能鮮明地浮現在腦海中。

  飽滿的前端能輕易插入窄小的入口,持續推進後,漸粗的柱身即會將腸肉無情地擴張撐開。待那條凶器深入可怕的地方時,又能觸碰到令若葉舒服到瘋狂的地方。

  忠一郎觀察懷中少年的鼻息,腰部亦做出輕微的擺動。果然故意用囊袋擠壓嬌小的鈴口時,若葉的雙腿陣陣發顫,哼吟也變得柔軟:「哈嗯……」

  「原來少爺喜歡這樣?」忠一郎壞心地重複磨蹭的動作,乾性高潮後思緒模糊使若葉來不及辯解,又再次強迫回憶是如何被那條巨物操幹的過去。

  「不是……不……」若葉覺得下腹癢得難受,肛口更是在忠一郎每一次奮力挺腰劇烈收縮。他沒想過明明在男人的懷抱中,身體竟會感到如此空虛。他想要男人玷汙他,想要──

  「少爺,我在等您開口。」

  若葉不再隱藏真心,環抱忠一郎的脖子,給予男人擁有他的權力:「快點……填滿我?」

  比起命令,更像是要求的語調,無疑讓忠一郎心頭發癢。他壓開若葉沾滿精水及黏液的兩腿,把浮著血管的粗物抵在肛口,終於盼到渴望已久的熱度,括約肌像是催促那般不斷收縮。

  「阿忠……」若葉在忠一郎的耳邊輕吟,男人也溫順地把性器推入,緊閉的腸肉一吋吋被勃硬撐開,痠脹的快意使他再度射精:「啊……!」

  純粹插入就舒服到如此地步,若葉不敢想像忠一郎開始動作後他又會體會到什麼樣的感受。但他並沒下令要男人住手,直到滑嫩肌膚被對方的恥毛相碰,才恍惚地意識到陰莖幾乎已完整沒入。

  「好脹……」若葉眉間微蹙,自小被細心呵護長大的身體,無論多少次都無法適應吞入巨物的脹疼感。輕啟的唇瓣被濕熱推開,舌尖舔拌,微苦的唾液流入並擴散,化為完整接納的甜美獎勵,讓他大腦一陣陣酥麻。

  在若葉沉浸濃密深吻時,忠一郎淺淺抽插好讓少年早一刻習慣。但溫吞的愛撫早已讓少年難耐,他忍不住勾著男人的衣袖明示:「裡面也要……」

  當純潔尊貴的少年要求沾染他的最深,忠一郎怎可能還有餘裕繼續忍耐?他扣住若葉纖細的腰肢,粗魯地把銜在肛口外的莖柱一口氣全數撞入。還未能找尋到正確角度的性器毫無憐憫地朝腹部頂出肉丘,疼痛混和痠麻,沿著從尾椎竄流至少年大腦,殘疾的雙腿劇烈痙攣,肛門緊絞性器、達到高潮。

  「──啊哈!阿忠……!」

  高潮持續數秒甚至毫無紓緩跡象,在這極度敏感的時期,忠一郎咬緊牙關,把雄物一次又一次往最深撞入,堅實的肌肉不留情地在若葉身上撞出通紅,看著少年染滿精水、淫靡色彩的模樣,他的性器又硬了幾分。

  「呵呵……」若葉揚起嘴角,雖然男人發情時總是沉默寡言,但他可是對心中想法一清二楚:「你想射精……對不對?」

  忠一郎並不否認,且放肆地與少爺親吻,加強佔有的深刻慾望:「請讓我……射在裡面。」

  「你是我的人,當然只能射在我裡面……」話一落,忠一郎腿部稍稍往前挪動,把若葉僅剩的掙扎空間完全剝奪。更加緊密的距離使陰莖拔出的幅度更小,少年甚至還沒來得及繃緊身體,就迎來男人一記猛撞:「哈啊、太深……」

  「這是少爺最喜歡的深度。」忠一郎輕輕左右晃動腰身,好讓若葉的結腸口放鬆:「對嗎?」

  「我才不像你,」若葉嚥了口口水,內心早已期盼被操得亂七八糟的模樣:「不弄到奇怪的地方就沒辦法射精……你根本是有射精障礙的大變態。」

  被出言嘲諷,忠一郎只覺得心跳加速。位於腸道深處的龜頭肉也已找到正確的角度,雙手緊摁床鋪,稍微抽出一截陰莖,趁著少年恍忽,把龜頭肉直直地朝結腸口撞入。

  狹窄彎道被無情擴張,若葉意外著數次高潮後萎軟的陰莖,還能吐出淡淡稀薄。痠麻的指關節使他無法擁抱男人,忠一郎卻能在他鬆脫之前發現,主動貼上並給予安撫的親吻。

  無論身體或心靈,在此時此刻緊密相依。忠一郎腰部動作因若葉的喘息漸漸增快,拋下所有身份地位、世間眼光的隔閡阻擾,兩人全心全意沉溺在快意築起的浪潮。

  忠一郎視線濕潤、喘息粗重,身體沉重得像鉛塊卻還能不斷朝窄小的臀瓣抽插性器:「少爺,我要射了……要射……!」

  若葉滿足地欣賞唯有他能看見,男人因他墮落的面貌,腸內深處旋即渲染一股強烈熱意,直到逆衝溢出,垂萎的雄物才緩緩滑出肛門口。

  入夜後寒冷的氣溫,更讓身體尚存餘韻的他們捨不得分開彼此。忠一郎無法想像,像隻貓乖巧依偎在他臂膀上的少爺,不久將會睡在別人懷裡。彷彿察覺到他的心思,若葉從淺眠中睜眼,鬆開的手指重新將衣袖抓緊:「還以為你先回房睡了。」

  「沒有允許,我不會離開您的,少爺。」

  沒頭沒尾說些什麼。若葉咧開笑容,又像是想起什麼:「記得開收據給我。」

  「少爺是指?」

  「手機應該摔壞了吧?」若葉輕嘆口氣表示忠一郎悟性過低:「一摔就爛感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螢幕的確滿脆弱的。」忠一郎猜少年興起少有的愧疚感,解釋著:「但手機本身我想沒什麼大礙。就算出狀況,資料修復也不是難事」

  「資料修復?」若葉突然一陣寒意:「意思是,刪除的資料還能復原?」

  忠一郎沒有答話。

  「喂,我在問你那句話的意思……」

  「少爺,我先去備熱水讓您盥洗。失禮了。」離開床舖的忠一郎簡單整理服儀,頭也不回地走向臥房附設的浴室。

  若葉忍受腥濃在股間流溢擴散的不適,氣得鼓起雙頰,發誓等等讓忠一郎服侍盥洗時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問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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