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高手二創|リョ三|三井不知道如何跟宮城相處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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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リョータx三井寿
🏀



三井不知道如何跟宮城相處融洽。

或許他知道,只是一直沒辦法做得很好。

尤其看到宮城那一高一低的眉毛,明明矮別人一截卻總是刻意抬頭垂眼看人,開口滾出喉嚨的音調就不經壓低幾分。

「喂,宮城。」

「啊?怎樣?」宮城扭緊水龍頭,順手把臉上的水珠抹乾。抬高下顎滿是不屑地瞪著臉上還滿是紗布的三井。當然也注意到對方漸漸握緊的拳頭:「現在可沒人幫你分攤疼痛,小心我再把你下面兩顆牙打斷。」

聞言,握緊的拳頭一口氣鬆開。

「宮城、三井,我們先走囉!」

「喔!彩子ちゃん!」宮城瞥了眼愣在原地的三井,便快步朝收拾完資料的球隊經理跑去。

抱歉,對不起。

三井看見在彩子面前展露微笑的宮城,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吞回肚裡。就如宮城所說,他對球隊造成的傷痕與罪過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彌補。

「喂。」

聲音再次傳來,三井兩眼微睜,不敢置信盯著站在前方的宮城:「怎、怎麼了?」

「這是我想說的話吧?」宮城毫不掩飾的銳氣,彷彿下一秒就會朝三井臉上灌下去:「我已經被你叫住三次,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只是想……」三井再次握緊拳,努力克制不讓聲音緊繃逼人:「我也能叫你リョータ嗎?」

那傢伙到底是想怎樣?

宮城不知道該怎麼跟三井相處融洽。

或許他根本不想知道,只是莫名其妙就招惹上對方。

尤其看到對方留了一頭根本不適合的及肩短髮,以及自暴自棄與不良瞎混模樣,宮城就覺得莫名火大。

「隨你高興。」其實這根本也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在對於輩分關係相對嚴謹的籃球部裡,真該被矯正的應該是宮城此時對三井高傲態度。

「嗯,」這應該能被稱為紀念性的和平對話。三井想。嘴角揚起無自覺的微笑:「謝了。」

「要來1 on 1嗎?三井さん。」

重回球隊並試著與成員修復關係的三井,終於盼到受成員邀約練球的一刻。何況對象還是宮城リョータ,這下三井真的難掩喜悅,連語調都變得高昂:「好啊!」

重回球框底下,偌大體育場內迴繞球鞋與木板摩擦的尖銳聲響。充飽氣的球體隨著宮城進攻節奏加快一次一次拍彈回掌心,三井兩臂伸長,企圖把對方完全擋在範圍裡。

可宮城毫不退縮,窄小精實的背肌猛力地往三井撞去,在一瞬壓低下盤朝空隙竄去,輕而易舉把球帶離曾經是MVP的守備範圍裡:「MVP也不過如此嘛!」

遭到嘲弄,三井卻不再感到惱火。視線飛快地在宮城的臉龐與球體兩者移動,身體搶先在思考之前行動,一把拍掉即將朝籃框投出的球,而籃球像是有所回應彈入掌心,轉眼間他輕盈蹬跳,朝籃框投出完美的拋物線。

球體通過繩網發出的聲響襯托館內一瞬的寧靜,三井咧開笑容:「你剛才說什麼?」

望著那本該有一對亮白門牙,如今卻只剩能透視口腔的缺口,宮城挑高眉毛,重新把力道拍回彈力漸弱的球上:「再一次。」

籃球這項運動中純粹的較勁,再次使兩人的心臟澎拜鼓譟。以往的摩擦和不理解,隨著汗水灑落、從對方手中奪分進球,全數轉為發自內心的雀躍心情。

「防守變弱了!」窗戶外的天色漸漸轉黑,三井注意到宮城的動作已不如最初般敏捷,他立刻伏低身軀朝籃球撲去,此時鞋板摩擦有異,讓他重心猛然偏移!

因膝蓋問題而錯失全國聯賽的回憶湧現腦海。時間彷彿靜止,三井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得無力地讓身體墜下。突地一個猛勁力道從腹部摟上,當他以為再次墜回深不見底的黑暗時,只剩透明汗水不斷滴落、打溼在地板上。

「呼,差一點。」攙扶住體格比自己魁梧的學長,宮城臉上仍保餘裕:「天也暗了,三井さん先回去吧?地板我來拖就可以了。」

還未能從情況中緩神的三井杵在原地,直到宮城走往儲物間準備拿取拖把整地時,他才邁步朝對方奔去:「宮城!」

轉過身的宮城緊急踱步,才免於和三井撞在一塊。他抬頭,站在陰暗儲物間內,體育館裡刺眼的燈光使他看不清學長的表情。但他十分確定,在最後那句有些顫抖的道謝中,飽含壓抑心裡的情緒,並在他心中掀起一波波莫名的漣漪。



「哈哈哈リョーちん快來看!冰棒卡得剛剛好耶!」

天才櫻木充滿朝氣的宏亮笑聲引起其他湘北球員們的反應,在炎熱的天氣裡,赤木晴子不僅帶了自製的蜂蜜檸檬,還順道買了圓柱冰棒給籃球隊的大伙消消暑。拆開蘇打冰棒並沉浸在甜滋滋舒爽中的宮城,也自然而然地把視線移到櫻木花道的方向。

同時也看見,三井寿學長張開嘴,冰棒牢牢固定在門牙縫上的荒唐畫面。

宮城差點把嘴裡的冰棒噴出來,咧開嘴加入櫻木嘲笑的行列:「為什麼這麼剛好?」

早知道就不要照著做了。努力想要回歸球隊的三井,開始後悔答應櫻木把冰棒重新塞回牙縫的舉動。

「別再鬧了!吃完就繼續練習!」身為隊伍領導的赤木看準時機,趕緊把逐漸鬆散的氣氛拉回正軌。

「是!」


三井把冰棒整根含入嘴裡試著加快融化速度,臉頰被撐鼓的不適讓他很快地把冰棒拿出,發覺尾端融化速度稍快,趕緊張口抿住即將滴落的甜液。可惜冰棒仍快他一步,無情地從嘴角淌流至下顎的位置。


「三井さん,」宮城在三井打算用衣領擦拭之前,走到學長旁邊:「拿去用吧。」

「你還隨身帶著手帕?謝啦,洗好後我會再還給你的。」三井意外宮城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因冰棒困擾的表情也隨之舒坦,轉為宮城不曾看過的笑容。

不對。他看過。


  -


「啊!リョーちん為什麼都只把球傳給ミッチー?」天才櫻木在撲空第三次時,終於忍不住怒火,瞪著三井寿朝籃框投出完美拋物線,並以七十分對五十五分的差距結束對抗賽。

「球當然是要傳給會得分的人啊。」
「流川你說什麼?」
「今天的練習就到此為止吧!」木暮朝低年級的學弟們拍手指示:「最後的伸展也要確實做好喔!」


自己真的很常傳球給三井さん嗎?也許是最近社團結束後,和學長留下來自主練習已成慣例,讓他能輕鬆掌握對方在球場上的走向,身體自然而然把球往他的手裡拋。

「宮城,」做完伸展操後,三井並沒有隨著其他球員離開體育館,而是筆直地朝宮城走去:「今天也不急著走吧?」

儘管控球技巧已深植入肌肉記憶裡,兩年的空窗期對三井來說仍然是硬傷。每日固定操課以及分隊競賽後,被宮城反超五顆球時,他已大汗涔涔,連話都說不出口。察覺學長狀態不對,宮城把球抵在腰上,皺眉:「還好嗎?三井さん。」

「嗯,」過不久即是全國聯賽預選,三井比誰都不希望在此時身體出差錯。他抹了抹臉:「只是體力到極限了……」

「學長先走吧。」宮城也不囉嗦,畢竟剛才的小隊競賽裡學長已經射入不少球。「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就好。」
「抱歉,每次都麻煩你。」三井笑笑並露出空蕩蕩的上牙齦,接受宮城的好意走往更衣室。


半邊天空蒙上靛色夜幕時,整理完場地的宮城倉促地拎著水壺朝更衣室跑去。打開置物櫃先傳封訊息告知老媽會晚點回家,接著脫掉滿是汗臭的衣服,準備把制服穿回身上。

「齁……」

沉重的鼾聲在更衣室內響起,宮城總覺得有點耳熟,循著聲音繞到置物櫃後方,意外地看見在沙發椅上睡得正熟的三井寿。

學長已經換回制服,書包似乎是熟睡時滑落在地上。宮城輕嘆口氣:「三井さん怎麼還在這裡?」

三井的眼皮微動,似乎正與睡魔掙扎中:「……好慢。」


怎麼樣也不能老實說自己又多練了會,才耽誤到收拾時間。但宮城也沒料到學長會留在更衣室裡等他:「也沒要你等我啊。」

「呼……」漸重的呼吸讓宮城明白對方再次熟睡,而且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再過不久天色就要完全轉黑,宮城無奈拉著對方的手臂,試著幫助三井脫離夢境。

不知是現在學長肢體放鬆,還是他真的耗盡體力,這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順利地把人撈起。

可惡,還是我先回家算了。宮城瞪著三井放鬆的臉孔,視線不經意落在那空蕩蕩的牙齦上。

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在被打趴之前,把這囂張又自甘墮落的傢伙擊倒,但也真的沒想到會把門牙撞斷。宮城彎身,透過缺口窺視口腔深處。

好像真的能看到東西,學長沒想過要去補牙嗎?宮城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問這些,但卻無法克制好奇心,注意到的時候,手指已經朝那空洞戳了進去。

「嗯……」牙齦的搔癢感讓三井皺眉,嘴巴也不自覺地緊閉。宮城的手指來不及抽出,恰好碰到學長的唇瓣。跟硬梆梆的身板不同,觸感相當柔軟。

明明不久之前還擺著囂張緊繃的臉,帶著一群人來找自己挑釁。此時窗外金黃夕暮照耀下的三井,卻相當放鬆且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的面前。宮城突然想起,學長反反覆覆喊了自己三次,最後只是詢問能不能叫他的名字。

「結果還不是只叫我『宮城』。」宮城彎身,用舌尖填滿唇瓣下的空缺。

宮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樣這樣做。唯一能解釋的是,他實在太在意那個缺口。嘗試夾雜玩鬧性質的吻啄很快就結束,但這一吻,卻讓三井完全清醒。

別臉紅啊。這樣不就不能用玩笑塘塞過去了?宮城無法忽視三井學長漸漸通紅的耳根,他把掉在地上的書包扔回對方懷裡,視線下意識地朝窗外飄去:「大家都離開了。」

是錯覺嗎?殘留在嘴裡的觸感實在太過淡薄,三井無法確定緩緩離開自己的宮城是否只因他還沒完全清醒。他抱著書包坐挺身軀,仰頭看著宮城的表情:「你剛剛親我?」

日曬的赤銅膚色也難掩宮城此刻害臊表情,他決定在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之前,轉身朝門口走去。

「リョータ!」三井起身,即時抓住宮城的手臂:「為什麼?」

不要在這時候叫我的名字。

在三井寿的注視,束縛,與壓迫之下,宮城發現他的內心早已鼓譟到令他發狂。

撲通。撲通。撲通。

這個節骨眼他甚至沒辦法調整呼吸,佯裝沒事。

撲通。撲通。撲通。

「可以先放開我嗎?學長。」

「啊,抱歉。」即使有把握這舉動不會讓肌肉受傷,但三井內心還是湧現些許的愧疚感。

宮城終於可以深呼吸:「只是玩笑而已,學長跟朋友之間也會這麼做吧?」

三井蹙眉,似乎相當認真思考著宮城的話語:「我不太清楚,這是我第一次被親,德男他們也不會對我這麼做……」


糟了。宮城開始後悔用這種方式帶過。


「不過,」三井扯開嘴角,露出空蕩蕩的牙齦:「這樣我們就算和好了?」

不知為何,宮城リョータ心中強烈渴望時間能夠倒轉回與三井親吻的時候。
盼望當時能鼓起勇氣,即使三井睜開眼與自己對視,也不要把舌尖從那縫隙中抽開來。


  -


三井寿學長已經翹掉兩次練習了。

即使知道學長事前有向彩ちゃん報備請假,宮城內心仍然感到忐忑不安。畢竟以玩笑帶過強吻後,他就很難再面對三井;不過考慮到全國聯賽預選將近,他還是不希望學長放掉太多練習。

尤其這又是學長睽違兩年的復出。

……該不會,這都是自己造成的?就算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親吻果然是太過頭?說到底也是學長的錯吧。明明沒有約好或是拜託他,就毫無戒心的睡在更衣室。親他一下也算合情合理──不對,所以我到底為什麼要親他!

球隊即將迎來初選第一戰,是該提振精神全力以赴的時期,宮城內心卻愈漸紊亂。關上衣櫃之前闔眼深呼吸幾次,試著把那一天的畫面全部掃出腦海裡。可準備往室內球場途中,卻聽見不遠處飄來熟悉的語調。


「我一定會到場加油的!」粗曠嗓音與梳理翹頂有形的飛機頭,遠遠望去就能明白那人正是三井寿的好友堀田徳男。

「沒關係啦,」宮城還不太習慣對方短髮的模樣,直到背對自己的身影出聲,才意識到對方竟是缺席兩次練習的三井寿。他趕緊收回腳步躲在轉角後偷窺:「只是初選,而且還不知道教練會不會讓我上場……」

「一定會的,因為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籃球的打算,不是嗎?」

「德男……」

喂喂,這是什麼感人肺腑的男子漢友誼橋段啊。宮城越聽越覺得彆扭,想著乾脆繞遠路迴避對方時,卻看見堀田身體微微前傾,把臉貼到三井寿面前的畫面。



「花道!」

宮城雙腳一蹬,手腕輕巧地朝櫻木的方向使力把球送去;對方雖滿臉意外,但亦沒讓他失望:「這就對了りょーちん,球就是要傳給本天才,櫻木花道!」

儘管熬過數日的基礎練習,實戰上的走位卻依然不太熟練。控球不到數秒,流川楓一個箭步就輕輕鬆鬆地把球從中奪走,並在櫻木大聲嚷嚷的同時上籃得分。

「太鬆散了大笨蛋!」赤木揚聲斥責,揮舞著手臂表示比賽繼續。

宮城擰起衣領隨意將汗水擦乾,視線不自覺落在喘到必須雙手扶膝的三井寿身上。

這次的對抗戰時間拉長為正式比賽相同的四十分鐘,對於脫離籃球一陣子的三井來說體力相當吃緊。看著同隊的木暮與宮城已經個別擋下赤木與流川,他也只能把疲倦感嚥下,趕緊回到球場中進行比賽。

「有機會就把球傳給我!」三井努力喊出聲,就算是體力逼近透支,他仍然有自信可以投出精準的三分球。

這次球再次被運到宮城手裡,論得分,傳給三井是無庸置疑。可一想到剛才撞見的畫面,宮城不知怎地覺得相當火大。

「防守太弱了。」流川率先察覺宮城的注意分散,假動作突破木暮學長的防守並筆直朝籃球的方向快攻。以距離和戰術上判斷,球傳給三井是最佳選擇,可宮城拋出的球,卻在地面反彈後精準地落到櫻木手中!

但櫻木持球並沒有超過三秒,赤木以氣勢壓迫奪球成功,並以大猩猩灌籃為紅白對抗戰畫下句點。

為了以最佳狀態迎接與三浦台的初戰,繞球場跑步三十圈後,湘北籃球隊的眾人各自返回更衣室準備回家早早休息。就在宮城脫下浸透汗水的運動服時,一旁的三井已經整理完畢,側身倚著衣櫃瞪著自己:「宮城。」

「先走了,早點睡覺準備明天應戰喔!」

「櫻木,你可別興奮到整晚睡不著啊。」

「別小看我本天才!」

室內大夥們嬉鬧的說笑聲絕對沒有大到足以蓋過三井那沉穩穿透入耳的音調,可宮城心裡總覺得不暢快,頭一撇,朝三井的反方的櫻木開口:「又在得意忘形。剛才對抗戰進了幾顆球?虧我特地把球傳給你!」

「明天絕對會讓你改觀的!」

見到宮城刻意迴避視線並準備和其他球員離開更衣室,三井眉頭緊蹙,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拉住對方:「喂,你聽見了吧。」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讓大夥們緊張。尤其是剛經歷過體育館內互毆事件,明天即將面臨比賽,對三年級來說是最後出場的機會,誰也不願意在這節骨眼鬧出事情來。

面對此情況,宮城リョータ卻只是聳聳肩要眾人放心離開。果然在安田關上門的瞬間,三井蹙緊的眉頭緩緩鬆開。

夕陽餘暉穿透窗戶,從學長魁梧的身板後方灑落。站在陰影中讓宮城心中不甚滋味,卻在看見三井臉龐浮現出紅暈時,心臟再次撲通撲通劇烈躁動著。

「為什麼故意無視我?」

「沒有吧。是學長多想了。」即使他真的是刻意這麼做,宮城依然挑起眉,否認。

「剛才比賽有好幾個時機可以傳球給我,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明天就要對上三浦台,我有必要知道關鍵時刻櫻木可不可靠。」

「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麼?我有做錯什麼事情讓你生氣?」

三井提高音調並蹙眉回以瞪視,這挑釁果然激起宮城:「學長是笨蛋嗎?那種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跟其他人做!」

沒有想到宮城會激動成這樣,三井下意識地往後退,背筋卻撞上冰冷的置物櫃門板,他垂頭看見對方雙眼中滿滿怒火,就怕下一秒對方揮拳過來:「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可不打算把球傳到翹掉兩次練習還跟別人打情罵俏的人手中!」都說到這地步還在裝傻?宮城頭腦一熱,揪住三井的衣領,硬是往唇瓣吻上去。

不同於上次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宮城的舌尖滑過齒列並往三井的舌腹舔吮纏繞。他訝異門牙的空缺已然不再,也訝異著,學長竟然闔上雙眼,主動低頭迎合他蠻橫地親吻。

學長的身體纖瘦結實,胸板平坦堅硬;唇瓣與舌身卻柔軟得讓宮城著迷。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無戒心,甚至主動環上他的腰肢。明明一開始自大且囂張,為什麼現在卻處處配合自己?


學長就這麼想要跟我「和好」嗎?


「唔,宮城、等……」綿長親吻令三井招架不住,鬆開對方的同時,宮城也果斷地退一步離開。也因此發現對方褲襠有個無法忽視的異樣狀態:「喂,你怎麼……?」

「少囉嗦。」反正更衣室裡沒有別人,宮城不甘心只有自己起生理反應,一把抓向對方,卻意外著學長的也微微變硬。

三井覺得身體熱到像火燒,尤其這陣子忙於練習,也就忘了排解那方面的慾望。兩人視線交會的一瞬,再次交纏吮吻。宮城發現自己挺享受學長的反應,無論是抓不換氣時機的悶哼、舔舐敏感處時的顫抖,又或是手掌隔著布料捋弄時惹得滿臉潮紅。


他不希望這樣的學長展現給其他什麼人看到。


「宮、等……嗯……!」比起剛才,三井已更能抓到宮城換氣的節奏。不輕易放棄的個性使他伸手探入對方的褲襠,徒手直接握住在裡頭充血的勃硬。不如宮城リョータ外觀印象體格嬌小,掌心中的分量決不輸給自己。

沒想到三井寿會徒手握住自己的東西,宮城也不客氣,直接拉開學長的褲頭將裡頭的陰莖完整暴露。

龜頭陣陣收縮,分泌出的尿道球腺液早已將宮城的手掌與內褲沾得一面濕漉。三井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甚至不曉得從剛才就一直撲通劇烈跳動的心臟是為何而鼓譟。

宮城早一步給出答覆,同時握住兩人的性器,揚首再次填滿三井內心短暫的空虛。他要學長只管放鬆交出自己──就如在球場上,只要做好準備,身為後衛就是會把球傳到他手上。

「嗚哼……」三井喉嚨一緊,腰部不自覺輕抬,主動與宮城貼緊。在舌尖抽離的時候,忍不住沉沉開口:「再多吻一點,リョータ。」

所以說叫名字的時機太奇怪了!宮城故意不照學長的意思進行,反而把另一隻空閒的手一同握上兩人的性器。三井想要表達內心不滿,但陰莖之間的壓迫及摩擦,和逐漸被熱度模糊的意識,讓他只得垂頭靠在宮城的肩上,低聲喘息:「哈啊……我好像要射了……先放開?」

「如果這時候鬆手,學長會不會又像上次產生誤會?」

不等開口回話,宮城再次吻住三井,手部動作更是毫無停止的意思。

「等、宮城……我真的……」抵抗不該是把人抱得更緊。三井卻無法克制緊揪宮城厚實的背筋,鼻樑甚至在涔滿汗水的脖頸上蹭出些許香氣……高昂且充血的勃硬第一次在自己以外的人手中射精。

儘管宮城的肌膚黝黑,他依然能看出對方的臉頰與自己一樣通紅。兩掌間的柱身,與彼此的練習球衣沾滿乳白黏稠。他們幾乎是同時得到解放。不過宮城的倒還是高高翹挺,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

「話先說清楚……」想起上次戲稱玩笑,間接導致三井跟堀田的場景。宮城依然相當後悔:「這不是玩笑,也不准找其他人做!」

「怎麼可能!」射精後思緒漸漸清晰,三井想起有件事必須解釋清楚:「我沒來練習是因為去植牙,因為你看到我缺牙的時候反應很奇怪。今天練習之前我還特地請德男幫我確認假牙自不自然。」

等等,所以是自己誤會三井了?宮城冷靜後思考才意識到,其實打從撞見學長和堀田談話時,就能知道其實兩人根本沒有過度接觸。完全是自己一股腦誤會、生氣,最後失控吻了對方。
完全不像平時的自己。

該不會──

「……宮城你該不會,喜歡我?」

「少、少囉嗦!」

三井語調微微上揚,表情得意到讓宮城只覺得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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