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Tamed Sacrifice
方案:萬字
委託指定概要:
惡魔祭品PARO
#馴養 #感官剝奪 #控制
雜談:
文案從乾爹提供的圖片做發想,搭配指定ㄉTAG腦海瞬間有畫面🥰
雖然表面虐虐的,但實際上又是甜蜜蜜ㄉ%%👍 寫得非常開心~~😊
🕊️
馬蹄鐵踩踏時的喀答聲響,止於昨夜雨水積成的泥濘中。信徒們和神父低聲交談的窸窣聲,則穿透今早迷濛的霧氣,悄悄從生鏽的窗花鑽入B的耳中。即使拉上窗簾,那些「耳語」依然在腦海中縈繞不去。
神父曾說這是神賜予他「特別的禮物」。自幼被教堂附屬的孤兒院收留後,他就能聽見周遭人們內心所想的事情。無論是鄰床的孩子討好大人們只為了不挨餓受罰,抑或是潛藏在這間教堂最深處的「秘密」。
「奉獻多少家畜、稻穀,還是不能抑止傳染病的爆發。」
「求聖主垂憐我們,免於這場災難。」
參加例行彌撒的信徒減少,B不確定是因為不再信仰神明,還是因為都已死於疾病。背負著神的使命、信徒們的崇敬,神父的氣色日漸憔悴。直至懺悔禮結束後,來自神父混雜的心音逐漸消失──
「神父大人!」一旁的助祭連忙上前攙扶昏厥的神父,信徒們臉色驚慌,眾人雜亂破碎的心聲在瞬間全數衝入B的腦中,擊潰他的意識。
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情。原諒我B。一切都是為了聖主。若覺得痛苦,就握著胸前掛的十字,告解吧!
平穩且虛弱的聲音傳入內心,B漸漸清醒。身著象徵神聖的白淨衣袍,也不知何時沾上石灰與髒汙。蠟燭僅能照亮眼前一小段距離,還不足以讓他看清四周的環境。盤旋於腦海中的雜音不再,卻反讓少年開始焦慮。那位慈祥、和善,將自己扶養至今的神父……
「神父大人,您的身體好多了嗎?」B端起燭台,走到緊閉的門前:「是不是太過勞累了?」
雖然你總是無法融入其他孩子們,但是我知道,B是所有孩子中最溫柔、善良的。原本我深信──這是聖主對我們的考驗,但其實不是,一直都不是。
B下意識地後退,卻仍因門板被另一側的重擊聲響嚇得跌倒在地:「神、神父大人?」
聖主啊。我們視孩童為使者,卻未察覺惡魔亦侍立其中。祂用那張純真的臉龐,聆聽著我們的內心、撕裂吞噬著我們的信仰;現在我將祂奉還給惡魔,懇求您平息這場感染災難──
「神父大人,請您開門,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心音漸遠,代表神父已不在木門之後。這是自有意識以來,第一次體會到無任何外人心音的時刻。B轉身望向燭光觸及不到的暗處,寧靜黑暗成了無形壓迫。牆面因終年潮濕斑駁陸離,令他想起,村莊裡謠傳關於教堂的那則「秘密」。
違抗聖主之人,產生邪念之人,都將成為惡魔的糧食。我們祈禱、懇求救贖,持續至身心再次淨化為止。
B想起禱告文,想起神父剛才充滿畏懼、脆弱的心音。他跪坐在逐漸微弱的燭光之內,雙手合十開始禱告。就算蠟燭燒盡,寒冷空氣和飢餓緩慢侵蝕身體,唇舌乾澀到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也從不停止向聖主祈禱。這些一定是聖主降臨的考驗,就如同神父把自己鎖在這個地窖內一樣。
聖主在考驗著所有人。
「你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如果不這麼想,又怎麼解釋神父對此做出的割捨?又怎麼解釋此時身體感受到的痛苦?B想要捏緊胸前的十字項鍊,卻只摸到平坦的聖袍。身處黑暗之中,只能依靠兩手摸索地面,徬徨無助地找尋不知何時掉落的精神依附。
伴隨在黑暗中摸索至一個奇妙的異物,刺痛感從指尖陣陣擴散。B忍著痛處撫摸該物的輪廓,隨著濕悶的空氣中突地飄散出花香,他才漸漸明白剛才碰到的是什麼物體──玫瑰花的莿。即使是替代物也好,少年小心翼翼地將花朵捧至胸口,腦海中卻已遺忘復誦無數次的禱告文。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願『正視』真相嗎?」
無法控制的感染病、村民們的畏懼目光,身為神職人員,卻在感染後輕易將他奉獻給惡魔──那些擅自傳入腦海中的耳語,早已述說這一連串事情的始末。然而最後B依然希望那位慈祥、和善,扶養自己長大的神父大人,告訴他一切都會得到聖主的救贖。
B終究虛弱地在黑暗中倒下,被莿刺破的手指滲出血液,混合著花香徐徐滲透身體。他從未知曉,聽不見任何心音的黑暗中自己會是多麼孤寂。削弱的意識及知覺,讓他再也無法握住玫瑰、僅存的信仰與希望。
「……是時候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如果希望能獲得救贖的話。」
是神父嗎?還是那名從未得知是否存在的聖主?B聽見遙遠的黑暗中,一道從容且穩健的腳步聲朝自己接近。詭異的是,卻沒有任何心音傳到自己的腦海裡──能夠確定的是,對方是在這黑暗之中,唯一回應自己的存在。
「B……我的名字是,B。」
話一落的瞬間,密閉地窖內突地掀起一陣強風,周遭不斷傳來物品碰撞破裂聲響,而眼前仍是黑暗的B除了趕緊蹲下保護頭部之外,別無辦法。片刻後異樣的風消退,取而代之是帶有暖陽的徐徐涼風吹撫過細軟的髮梢,他才終於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某方。
跟隨聲音,一步步在漆黑裡行走。直到踏離陰暗且潮濕的空間,總有股難以形容的違和感繚繞心頭。B能夠聞到凝聚於密閉空間內的空氣再次流動,甚至也能感覺到肌膚沐浴在陽光底下的暖和。可是眼前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就連前進的方向是否正確都無法知曉──說到底,又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仔細聞。你能聞到那股刺鼻的焦炭味嗎?
沉穩且溫和的嗓音引導著B嗅聞,果然隱約發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陌生的燒焦臭味。赤裸雙腳踩踏的地面,也與記憶中不同。儘管無法看清周遭,但從其他感受到的瑣碎細節中,B也逐漸拼湊出答案──
很諷刺對吧?當初為了抑制災難而被犧牲獻祭的「你」,卻因為被囚禁隔離而逃過一劫。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意識到焦炭味的來源會是何物時,B突地開始反胃噁心。他知道村裡的人們會怎麼處理遭受感染的病患,也知道感染後發病極快。若是不在第一時間處置,後果無法設想。
被閉關之前,神父的心音傳入他的耳裡,說要把「自己」奉還給惡魔。B伸手觸摸雙眼,指尖能夠清楚感覺到眼睫毛與眼球之間細微的顫動,這時,那股陌生的花香再次靠近。B知道,這是來自「那道聲音」的味道。
「跟我走吧。」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在黑暗指引著自己的聲音,帶著淡雅的玫瑰香氣。B不禁好奇:「請問……祢是聖主嗎?」
我可不是那種空有軀殼的存在。
儘管沒有開口,對方的心音依然傳入B的腦海中。接著臉頰無預警地被指尖輕輕撩過的搔癢,使B驚訝地縮了縮肩。接著,絲柔布條溫柔地覆蓋至雙眼上:「直視太陽會讓眼睛受損,先用我的領巾遮蔽吧。」
無論領巾的材質或是蕾絲的觸感,都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柔滑。就如同在黑暗中拯救自己的存在一般,沉穩、溫柔,卻也帶著無法忽視的殘酷:「既然祢已經奪走我的雙眼,又為什麼在乎太陽讓它們受損呢?」
「嗯……為什麼呢?」
即便對方巧妙地迴避問題,這道未解的疑惑依然讓B好奇。縱使失去視覺,在單方面被引導前進途中,他仍發覺到周遭環境的變化。空氣中的溼度,植物散發的清香,腳底板踩踏地面的觸感,逐漸遠去的鳥語……這些都是以前腦海充斥著混砸心音時,B從未感受過的全新體驗。
他們在一處相當寧靜的地方停下。對於自己被帶往何處的未知感,令B心生不安,不過卻又很快地被傳入耳中的沉穩音調平撫下來:「我們到了。在處理你的傷口之前,得先把髒污洗乾淨才行。」
依靠信眾捐奉維持的教會,經營上本就拮据。自B有記憶以來,哪怕是炎熱盛夏又或是寒冷嚴冬,往往是和同住孤兒院的孩子們共用冰冷井水簡單清洗;所以當他被帶到瀰漫著溫暖水氣的空間時,內心的不安感再次湧上,甚至想要轉身、從這悶熱的空間中逃開。
「──小心!」
地面附著水氣變得濕滑,事情發生得突然,B只聽見身旁傳來對方的喊聲,身體已妥妥地躺倒在結實且溫暖的懷抱裡。從兩臂收緊的力道判斷,對方比自己高大許多,亦散發出一股清淡好聞的味道。猛然想起剛才對話裡提及要洗淨自己身上的髒污,B擔心把對方弄髒,確定踩穩地面後,怯怯地向對方道謝:「謝、謝謝……請問,我該如何稱呼祢?」
既然B已經將名字給予了我,作為交換,讓你知道也不是不行。「叫我A吧。」
「A…… ,謝謝祢……」如果自己沒有興起逃跑念頭,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造成對方的麻煩。B想要掙脫,但發現攙扶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沒有放鬆跡象:「A……?」
「我抱你過去吧。」話說完,B被橫抱浮起。眼睛看不見,讓他難以判斷A的情緒。即便內心不願將髒污弄髒對方,也不希望離開這富有安全感的懷抱。可惜事與願違,經過幾步路的距離,A將他放在一道水流旁邊。在地面傳來平鋪物體的聲音後,又開口:「往前一步,踩在布面上會比較安全。」好像相當緊張呢。「放心,你只要聽從我的引導就行──」
如果剛才沒有擅自逃開,就不會落到差點跌倒的下場。B點點頭,往前踏步,兩腳果然如預期般接觸到棉麻布料。破損的聖袍被輕易褪去,他只是謹記著祂的話語,任由A牽著指尖,滑過一個相當溫暖的水面,手指上甚至還因此沾附著幾片散著花香的物體。
「抬起腳,跨入水池裡試試?」
聲音持續牽引著B的一舉一動,面對陌生的體驗感受,內心平靜得不可思議。直到身體緩緩坐入水中、肩膀以下幾乎泡到水裡,才開始伸展四肢、摸索水池的壁面。白皙的肌膚逐漸因熱度泛起紅暈,臉上也因情緒放鬆,緩緩綻開笑容:「好、好舒服……」
「我有在水裡加了些特別的東西。」A伸手撥開B因水氣糾纏在一塊的瀏海,細細觀察著少年的臉蛋。
「是花瓣嗎?」
花瓣只能說是其中一項。「沐浴完的肌膚也會殘留香味……挺不錯的,是不是?」不過,單純泡在水裡可不能稱得上是沐浴。
正當B還困惑著心音的含意時,肌膚立即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摸。他能感受到A手掌伸入水面,掀起漣漪與熱氣,撈起熱水淋在他的脖頸,並順著鎖骨曲線緩緩滑回水面。明明赤裸身體並被他人觸碰,都是相當羞恥的事情;緊張的情緒,卻伴隨逐漸濃郁的香氣消散,讓B專注於聆聽水流,以及A的話語──
B好像很享受。A用手指描繪著B小巧的耳廓,再沿著下顎輕摁略為乾澀的薄唇,揚起笑容:「B不會擔心,我其實有其他意圖?」呵呵……露出困擾的表情了,真有趣。
「……會擔心。」縱使B想要抵抗,失去視覺的自己,除了依從A之外別無辦法。從心音中發現對方也在觀察他的反應,即便知道不能忘記對方仍有殘忍無情的一面,少年也想要繼續相信剛才讓他安心的擁抱:「但是……待在A身邊……很舒服。」
說這麼可愛的話……真讓人困擾呢。
當B想為自己帶來的困擾道歉時,抵在唇上的指頭卻稍稍出力,穿過齒列,摁住他柔軟的舌腹。儘管被剝奪視覺,依然能感覺到來自A尖銳且壓迫的視線──他猶如被狩獵者銜在口中的野兔。
服從,焦慮等等情感讓B的鼻息漸重,然而,在極具有侵略性的指頭抽離一瞬,取而代之是柔軟且濕熱的物體填滿口腔。B被動地被舔吮、啃咬,甚至在物體靈活地刮搔上顎時興起從未有過的舒服感受。攙扶水池邊緣的兩手,亦轉向對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對於一連串的行為感到困惑,在嘴巴終於從強勢的侵略中解放後,B昏昏沉沉地朝對方詢問:「A,是想吃掉我嗎?」
聽見意料外的發言,A的語調中也藏不住心裡滿溢的愉悅,忍不住又朝少年柔軟的唇瓣輕吻:「……也許是吧?」骨感的手掌緩緩從B的胸前滑入熱水,順著柔軟的腹部撫至在接吻過程中產生反應的嫩莖,當指尖輕捏柱身、並溫柔地捋握於掌心中時,另一隻手則托住少年後頸,撫摸細軟的髮梢:「我從未想過吃人類這件事……B呢?」
被視為異類、囚禁於地窖並奉獻身軀及靈魂給惡魔的B,是A回應自己的祈禱,賦予他活下去的未來和歸屬。若是生命終歸結束在對方口中,B希望,A能夠再實現他一個微小的願望:「希望A吃掉我之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
若是能待在那個令他溫暖、安心的懷抱裡,B就也心滿意足了。
少年的精神及心靈都比A預想中的還要堅強。他熟悉的「人類」無不對未知抱持著恐懼、敬畏,所以創造出神明、宗教成為靈魂依附及寄託;可是B不同,即便被關係最親密的神父捨棄,他仍然保有純真和良善。甚至在面對奪走感官的「邪惡」時,只奢求一個微不足道的擁抱──真的讓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A……?」被觸摸的私密處隨著對方開始動作,一陣一陣的搔癢感從腿間襲來。A結實有力的臂膀,已不再因為他的反抗舉動產生反應,而是將他從水池中撈起,全身仍是濕淋淋的狀態站在池水中,而B被迫和對方靠近:「為什麼……那、那裡……?」
A的手指靈活地前後套弄少年短小的部位,時而用指腹磨蹭前端,時而用指尖撥動柔軟的囊袋,直到手心與水面都涔滿B分泌出的精水時,才稍微停下動作:「你的身體還真敏感,只是稍微弄了一下,就讓我的手濕成這樣……?」
略為愉悅的語調,自己被稱讚了……?舒服到恍惚的B還沒能緩神,對方另一隻手即引導他仰起頭,小嘴再次被剛才的物體所填滿:「B似乎……很喜歡親吻呢?」
「嗯唔、吻……?」這股舒服的舉動,原來被稱為「親吻」嗎?B模仿著A舔吮齒列,舌尖和唇瓣時強時弱的酥麻感令他心神放鬆,直到左手滑向臀部,並撥開渾圓的軟肉時,他才緊張地出聲:「A?」
「如果B不喜歡的話,」A摟住腰肢的右手倒也沒有放開的意思,指尖玩味地摩娑B細緻白嫩的肌膚:「我會立刻停手……」刻意誘導的提問確實有些狡猾,不過當看見瑟縮在懷抱中、B滿臉紅潤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再進一步試探。
而B這時候緩緩抬起兩手,小心翼翼地觸碰A的臉龐。指尖掠過下顎、鼻樑,輕輕摩娑眉宇及眼角,似乎嘗試在腦海中描繪出A的模樣。最後,軟軟開口:「我沒有,不喜歡……」
話一落的瞬間,A再度將舌腹侵入B的軟唇,手臂收緊。激烈深吻的同時,指腹摁向少年未經人事的私密處:「那是因為,B並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實面貌」,就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接納我的。
A鬆開懷裡的B,手指騰空畫圈,眨眼的時間就讓裸著身體的B,肌膚乾爽地穿上以黑色為基調的典雅服裝:「跟我來吧,得讓你吃些東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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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就是不斷重蹈覆轍的愚蠢生物。A是這麼想的。
漫長深夜中,他偶爾會在夢裡看見一名清澈水藍雙眸的男孩,嘴裡塞滿麻布,骨瘦如柴,像蟲般蜷縮在光線無法穿透的地窖中。跪破了膝蓋、磕破了額頭,面前的木門始終沒有敞開。那是一場毫無緣由的鬧劇,年幼的孩童根本無力抵抗,只能被迫成為故事中的一環,平白無故地死去。
百年之後,因罹難幾乎毀滅的村莊恢復繁榮,歷史又再一次重演。
──祢是聖主嗎?
如何禱告祈求,最終仍因飢餓、脫水,在黑暗的地窖中,飽含怨恨孤獨地死去。A明白,那不過是人類擅自塑造出的幻想。可是面對少年真誠地發問,他卻無法斷然否定。他不認為過了這麼多年的現在,內心深處仍然相信聖主的存在。
和B那對清澈雙眸相望時,A心裡竟有些畏懼真實樣貌被少年看見的那一刻。於是他選擇用絲巾將那對漂亮的雙眼遮掩起來,選擇迴避內心開始萌生的異樣情感。
──既然祢已經奪走我的雙眼,又為什麼在乎太陽讓它們受損呢?
A真的不知道,包含那無以名狀的情感。明明被最親近的眷屬捨棄,少年的精神卻從未因此潰堤。讓他不禁想要試探,甚至是刻意逗弄……只為了釐清那是否為刻意塑造出的謊言。雖然最後並沒有解開疑惑,但卻能肯定:B和其他人類並不相同。
「坐下吧。」A拉開餐桌椅子,在B緩緩坐下時稍微將椅背往餐桌內側推。接著輕晃了晃手指,原先靜置在桌面上的銀製餐具,便憑空漂浮,切分著盤裡鮮嫩多汁的煎肉排。
餐點香氣撲鼻,誘發著B的食慾,肚子咕嚕嚕作響,讓白嫩的臉頰浮出明顯的紅潤。在聽見張開嘴的指令時,意識到A要親手餵食自己,尷尬地軟軟出聲:「我、我能自己動手吃……」
聞言,刀叉伴隨A手指降下輕放於盤子兩側。B聽見餐具碰撞的清脆聲響後,便循著來源伸手,先用指尖描繪盤緣,接著餐具,確定方位後才握住叉柄,進一步往盤裡找探食物的位置。在遇到A之前,B根本沒有在正式餐桌上進食的經驗,更別提使用刀叉。他只是胡亂朝盤裡戳弄,確定食物被固定住後,便前傾身軀,被動地張口接住食物。
這畫面不得不說還真有些逗趣,A忍不住輕笑。
鮮嫩多汁的肉排被他胡亂塞入口中,即便狼狽的模樣讓A發笑,B仍努力咀嚼,品嘗這從未體驗過的美味:「好好吃……」
A拿起餐巾紙,湊到少年嘴邊擦拭肉汁:「不夠的話,我再準備。」
從地窖中拯救出來後,A不只把他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還準備美味至極的菜餚讓他享用。B想,也許是自己身體乾巴巴的,看起來還不夠好吃。於是他點點頭,果然不久後,盤裡又傳來一股濃郁的肉排香味。
B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吃飽的感覺。「謝謝祢,A……」吃飽喝足後意識也開始昏沉,他溫順地朝著對方的方向貼近,而A亦輕輕地撫摸他的頭髮,並把他橫抱入懷裡:「經歷這麼多,你也累了。我帶你到房間去吧。」今後,你就只屬於……
待在厚實且溫暖的懷抱中,B很快地沉沉入睡,以至於最後他未能聽見來自A的心音。
遠離世間後,B的腦海中再無紊亂心音。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享受陽光、聆聽鳥語;或是浸泡在玫瑰花浴池裡,吃著美味的餐點。每一天的結束,一定是躺在柔軟蓬鬆的床鋪上,緊緊依偎在A懷裡。任由骨感的寬厚大手在肌膚上摩娑,引導出他身體內從未知曉的快意,以及,偶爾讓他不明所以的心音……
B的肌膚真的好細緻……稍微抿咬就能留下痕跡呢?
無論我怎麼撫摸,這小巧的嫩莖只會流出透明黏稠的精水。該怎麼做,才能讓B「真正」感到舒服呢?
被呵護得無微不至的日子,B明白A其實相當溫柔、紳士,這亦讓他難以置信,自己的視覺是被對方殘忍剝奪。他想要更了解A,想要明白盤旋於心的困惑。
在B被愛撫到意識矇矓,閉眼後就能立即入睡的放鬆狀態下,也讓他鼓起勇氣,伸手描繪著對方的嘴角。確定對方臉部肌肉是舒緩、平靜之後,緩緩問道:「A……」
「怎麼了?」
「雖然……雙眼看不見後,生活上有A的照顧,並沒有讓我覺得不好。」B的指尖順著A的鼻樑滑至眉間,輕輕順著眉骨,描繪著對方的眼型:「只是有時候,我會好奇……A的長相──」當他嘗試進一步摸索A的耳廓時,一個強勁的力道突地握住他纖細的手腕。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冰冷、嚴肅,與過往截然不同的心音傳入。一瞬間,B覺得摟抱他的A離自己好遠好遠。他不是有意要讓對方不開心,但是,也不太能接受單方面否定接納的可能性:「祢不僅細心照料我、為我療傷,還提供食物以及舒適的環境給我居住。所以我想更深入瞭解A……祢會因為什麼感到開心?又是為什麼會獨自待在這裡?」
即便面對自己的殘忍,B仍保純真良善。A靜靜注視著懷中那對無法「正視」自己的雙眸。直到這一刻,才終於發現──他冥冥中畏懼著把「完整的自己」,坦露在B的面前。就如同最初擁有強大魔力的他,選擇搭建這幢宅邸、過著與世隔絕的孤獨日子。
「一旦訂下契約,是很難解除的。」A的語氣恢復成B熟悉的平穩,但其中依然保有嚴肅、冷酷的一面:「解除失敗的話,也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我不認為有需要冒險去做這件事。
如果冒險能夠讓B找尋到真相,那他並不排斥:「……我願意嘗試。」
……既然B如此堅持的話。
當這句心音傳入腦海之後,B視線中的黑暗漸漸透入光芒。雙眼因刺激反射性地緊閉,待他終於適應這睽違已久的陽光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然不在溫暖舒適的床鋪上,而是一處荒涼死寂的村莊。
腐朽脫色的木製招牌,殘留乾癟果物的竹籃,窗戶積滿灰塵與砂土,種種跡象之中,B依然能隱約察覺村莊過往的繁華。就在此時,一個響亮的鐘聲從遠方傳來──沉穩,莊重,代表神聖的鐘響──他立刻邁步循著聲音跑去,在穿過中央廣場之後,果然看見熟悉的教堂。
禮拜主堂內、數排長椅之間的走道盡頭,一位和藹慈祥的長者站在檯面上。B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身分:「神父大人……?」對方聽見呼喚,緩緩抬起頭,邀請B與他坐在空蕩的長椅上,一同向聖主祈禱。
這時B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舒服貼身的禮袍,而是過去時常穿著的破舊聖袍。他身旁的長者在胸口點出十字後,仰頭朝著聖主的雕像禱告:「這多虧聖主眷戀,才讓我們度過難關……村莊的人們重拾信仰,眾人又會再次齊聚,讚頌聖主。」
「村裡的人們,都平安無事?」剛才見到村裡淒涼的景象,B還以為大家都慘遭傳染病的折磨,紛紛從此地逃開。
「只要維持信仰,奇蹟終究會降臨。」神父大人攤開泛黃破舊的聖經,引導B再次復誦。「B,禱告吧!」
不對。B垂頭盯著聖經篇文,發現自己卻讀不清上頭的文字;神父交談對話過程中,更是連一句心音也沒接收。違和感層層堆積,少年開始意識到這並不是「現實」。自己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過於真實的虛幻夢境中……?
「神父大人,對不起……我必須趕快離開才行。」
「你想要去哪呢?醒來之後,不過是死屍腐敗、堆積的現實。唯有在此處,才能享受平靜。」
B想起來了。當傳染病侵蝕村莊後,自己被神父和村民當作犧牲祭品、深鎖在教堂的地窖裡。也許是聖主最後的垂憐,使他做了一個相當美好的夢境。在夢中,他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餐點,奢侈地沐浴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澡,甚至晚上還能躺在鬆軟寬闊的床鋪上入眠。
「就算現實令人絕望……我也不想再逃避了。」B猛然站起,刷啦一聲,發現袖管裡竟然掉落出一朵藍色的玫瑰。可惜想要拾起之前,神父卻搶先把花朵奪去。
「我可不能讓你這麼做……」神父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邪惡,轉眼間,B周遭已不再是禮拜教堂,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契約就是絕對。只是,解除失敗的話……你的靈魂將永遠被困在死亡的前一刻,直到永遠。」
──看清神父真實的險惡模樣後,B又再一次被關入地窖裡。
隻身一人站在黑暗之中,B心中卻絲毫沒有畏懼。他想起方才那朵從未見過的藍色玫瑰,他十分確信,孤兒院或是教堂花園裡,都沒有種植這類的花朵,那麼心裡這份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呢……?
「有花香……?」失去視覺後,連帶其他感官變得靈敏,當一股清甜的味道竄入鼻腔時,B立刻產生反應。他循著氣味在黑暗裡前進,然而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甚至也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有往前行進。在這情況之下,香味就是從此處脫離的唯一線索,就算B兩腿開始疲勞也不敢鬆懈,直到聽見不遠的前方傳來一名男孩的抽泣聲為止。
「……是誰在哭?」B小心翼翼地接近,並伸手朝前方摸索,直到指尖探入柔軟的秀髮中時,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走到對方身邊:「是你嗎?」同時也發現,花香來源正是面前的男孩。
「嗚唔……」仔細一聽,男孩聲音含糊。B探入髮絲的指尖緩緩朝下方摸索,撩過眼角、顴骨,最後摸到張開的嘴巴內似乎被塞了布條。他輕聲安撫對方後,才緩緩把布條從口中取出。堵住嘴巴的異物消失後,男孩虛弱地向他道謝:「謝……謝……」
B試著伸手攙扶對方,發現男孩四肢相當消瘦:「你在這裡待很久了?」
「嗯……」男孩喉嚨乾啞,但仍聽得出對B仍保持著戒備。你不該來這裡的。
「什麼意思……?」突然傳入腦海中的心音,讓B困惑:「那麼你呢?又是怎麼在這裡的。」
「我只是……一直在等待著誰能來拯救我。」
儘管看不見,B仍感受到一股來自男孩的強烈注視感。他想起方才髮絲的觸感,嘶啞的聲音,以及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花香……他終於明白,這名男孩的真實身分;這次由他,成為在這黑暗之中,唯一回應對方的「存在」。
A,我們一起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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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意盎然的森林中睜開眼,B似乎又來到另一個夢境。身上素雅的黑色禮服沾染著青草及泥濘,手心中,則緊緊握著一條黑色柔軟的蕾絲領巾。曾經為自己綁上領巾的雙手是多麼溫柔、小心翼翼。明明此刻身處無人的秘境,腦海中卻不斷有破碎的心音傳入,使他隱隱作痛。
「A…… ?」B無意識地呢喃,隨著腳步邁進,腦海中的心音就越是雜亂。
這讓他意識到,和A相處的日子裡,從未因為紊亂的心音感到焦慮。儘管被剝奪雙眼,對方的言語、動作無不讓自己感到安心──然而對方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才會認為不該打破當時的和諧。B漸漸沒有自信能夠脫離這接連不斷的幻境,此時靜謐的森林之中,忽地迎來一股微風。手裡的領巾飄動,彷彿有個無形的力量在引導他,B再次用領巾將雙眼蒙上。
明明遮掩住視覺感官神經,在陷入黑暗的瞬間,反而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樹葉窸窣的摩擦,遙遠空中的鳥鳴,以及參雜在空氣中微弱的花香。當腳踏上堅硬的石磚地面,B知道已離開蓊鬱林間,而不遠的前方,有股熾熱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
隨著腳步聲接近,B的心臟就越是鼓譟。他能感受到熟悉的大手輕輕撩過他的髮梢,摘下遮住雙眼的領巾。
「B……」平穩的聲音在一瞬將B內心的紊亂撫平,他抬起雙手,仔細觸摸著熟悉的臉頰輪廓。接著陽光浸透緩緩睜開的視野,與男人的臉龐、以及頭部左右兩側明顯地犄角,一同映入B的眼簾。
你回到我身邊了。
「這裡……是夢境?」明明是初次見到A的面貌,B卻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已在男人那對清徹的藍眼注視下得到撫慰,身體也因觸摸到肌膚,開始眷戀起溫暖的懷抱。只需稍微輕揚下顎,唇舌即被A輕柔地接入口中。種種真實的觸感,代替言語讓B得到答案。
舌尖越過齒列,舔舐舌腹及敏感的上顎。環抱對方脖頸的B,想要試著伸手觸摸A頭上冒出的角,突然濃烈的深吻停止,男人及時握住他的手腕,沉著聲音:「B,不會怕嗎?」我的真實身分及樣貌,總是令人畏懼。
握住手腕的力道漸漸放鬆,B依然沒有收手的念頭。指尖輕觸,接著手掌大面積地摩娑。堅硬、平滑,又具威嚴的犄角。他嬌小的身軀再次被A緊緊摟抱入懷,蜻蜓點水的親吻逐漸轉為濃烈,直到舌尖不斷被渴求、吸吮的酥麻讓意識逐漸恍然,男人才終於尋回理智,依依不捨地將他的唇瓣鬆開。
「──A……」還沒能從激吻的餘韻中緩和,B的聲音也變得細微且含糊:「待在A身邊……會讓我覺得安心……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從來就沒有害怕過……」
恢復視力,即表示彼此的牽絆隨著通過考驗而破除。少了魔力契約的束縛,B也沒有理由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少年不僅憑著他留下的唯一線索走出幻境,甚至,還告訴自己從來沒有動搖過的念頭。A覺得有股強烈的熱意不斷從胸腔湧出,並且煽動著他的理智:「……你這樣說,會讓我很想把B吃掉的。」
聞言,B踮起腳尖,再次摟上A的脖頸,才勉強讓唇瓣貼上男人分離不久的薄唇:「如果A是這麼希望的話……」
傳遞到腦海的心音,是和過去不同的溫暖且舒服。即便如此,B也仍不明白轉變的契機。只知道自己和被帶到這幢宅邸的那天一樣,褪去衣物、踏進盈滿熱氣的浴室準備盥洗。恢復視覺的他,如今倒可以看清漂浮在水池上花瓣的模樣──藍色玫瑰花瓣浮滿水面,而這股花香,與引導自己走出黑暗的味道是一樣的。
當A熟練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褪下後,B才羞赧地紅了臉頰,用手遮掩私密的部位。男人見狀亦揚起笑容,跟著脫下大衣與襯衫,僅剩一件單薄的裏褲:「來,把手給我。」
儘管現在B恢復視覺,A仍貼心地攙扶自己走入浴池。赤裸的羞恥讓B不安,但A自然的態度讓他漸漸放鬆。當他泡入溫熱適宜的水池,男人隨後踏入,水面頓時漾起陣陣漣漪。B想起過去,似乎沒有和對方一起沐浴的經驗,不自覺縮起手腳挪出空間,深怕讓A感到不自在。
彷彿看透B的內心,A搶先一步伸手,輕輕將他拉入懷中:「放輕鬆,把身體交給我就好。」
倚靠在A胸膛上,B感受熟悉的大手順著腰部曲線,徐徐撫摸至腿間的嫩莖。在對方長期的愛撫下,如今只要感受到他的指尖,B的身體便會自然產生反應。他看見漂浮花瓣的水面下,包覆肉莖的外皮被溫柔褪下,食指指腹輕巧地摩挲著前端小孔。
「嗯……A……」僅僅是輕觸就產生反應,B為自己的身體感到羞赧。加上腦海中似乎沒有傳入A的心音,讓他不安地抬起頭試著窺探男人的表情。與A的雙眸對視時,他意外發現對方的臉龐也微微泛紅。
「覺得緊張?」A揚起笑容,垂頭輕吻B的鼻尖。見少年微微點頭,他將舌尖探入對方軟嫩的唇瓣。這樣好些了嗎?
在沉穩嗓音與輕啄之下,B的情緒漸漸平復,不禁問道:「A聽得見內心的聲音嗎?」
當然不。A只是微笑,手掌深入B兩腿之間,沿著圓鼓的囊袋摁揉會陰。初次觸摸私密的部位,讓少年下意識地緊閉雙腿,可惜卻絲毫無法阻止A的動作,只能兩手反抓對方結實的臂膀,以免掙扎時滑入池水中:「那、那裡……?」
「不舒服?」A停下動作,注視著懷中滿臉潮紅的少年。而他也相當熟悉這副表情。
輕抿的唇瓣再度被A溫柔的舌尖撬開,羞恥、害臊等情緒一同被愈漸強勢的吻舔舐入口。此時B發現浸在熱水中的舒適感忽地消失,轉眼間自己被橫抱起來,即便在法力之下抹乾大部分的水珠,在躺入舒適的床鋪裡時,他仍然能夠從男人的肌膚上感受到些許水氣。
俯視著羞赧仰望自己的B,A隨手將垂落的瀏海撥至後腦,續上片刻分離的輕吻。他沒想到,僅被少年清澈的眼眸注視,便讓胸腔的慾火幾乎難以抑止。手掌略為強勢地擠入臀肉之中,利用指腹摩娑著緊緻的皺褶。觀察B的反應,確認沒有一絲難受後,進而徐徐沒入其中。
「A……?」B左手緊握A撐在旁邊的右臂,不太明白男人這麼做的用意。
「我不想傷害B,」A在落下安撫的輕吻時,進而增加第二根手指。經過舒適的熱水澡以及吻啄鬆緩情緒後,用指腹稍作輾摩,括約肌就漸漸軟化,也讓他得以摁揉更深處的地方:「得確實做好擴張才行。」
「唔、嗯……!」隨著A的指腹點入體內某處,有股陌生的酥麻感立即從尾椎竄升,惹得B身體反射性地繃緊,使私密處隨之收縮,將男人修長的手指夾緊:「啊……」
B的反應,真的好可愛。A並未因B迎來快意而停止動作,兩指交錯朝那處軟肉進攻,目光始終停留在懷中少年身上。也讓體內初次萌生的情感凝聚,使他做更強烈的愛撫:「B的這裡,好像很有感覺……?」
在A說這句話時,使壞地用兩指擠壓那處軟肉。還仍保有剛才酥麻餘韻的B,一股更強烈的癢麻感猛然湧升,令他不禁揪緊腳趾,再也無法壓抑呻吟:「啊哈!A、A……!嗯……」
要再多弄一點嗎?A刻意放慢動作,但B看出男人表情中的壓抑,也由衷希望不要只有他覺得舒服。明明沒有聽見心音的能力,A總是不可思議地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在重新延續親吻時,敏感處的手指轉而抽插,以修長的指節大範圍輾磨
「手指抽插的時候,B的這裡……也跟著有反應了呢?」A瞄向B腿間翹挺的嫩莖,憐愛地輕嚙少年的軟唇。僅僅是和盈滿情慾的銳利目光有一瞬交會,B就明白男人是認真想將他吃乾抹淨。
B嘗試吸吮探入嘴裡的舌尖,身上被撫摸過的地方也令他灼熱難耐,直到綿長的吻讓他無法呼吸,才輕推A的胸膛,得到短暫片刻的喘息:「身體、好奇怪……好像……!」
A在B深吸一口氣後再次追上分離的薄唇,右手大掌扶住少年的側胸,利用拇指指尖挑逗著小巧可愛的乳頭。多方進攻產生的快感最終讓B難以承受,腰身弓成好看的弧形並迎向高潮。
「哈、啊……」B虛軟地注視A坐直身軀,燦開笑容,似乎對於右手手心裡的東西很是滿意。與此同時,他似乎覺得男人頭上的犄角好像更大一些。
以往無論如何愛撫,都純粹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此時卻因愛撫體內的敏感處以及親吻,迎來B第一次的初精。A伸舌仔細將其舔舐入肚,體內凝聚的情慾已讓胯下的雄物勃硬,他不想讓對方受到驚嚇,卻無法克制地將柱身托放在少年膨軟的腹部上,前後滑動,與痿軟的嫩莖形成強烈的對比。
「B,這可能會有點痛……」語畢,A便將飽滿的前端擠入肛口。縱使剛才已先用手指擴張按摩,未經人事的地方仍然相當緊緻。他能看見少年緊閉雙眼的表情中露出些許痛苦,可是滿溢的情慾並不允許自己停下。直到勃硬的肉柱將腸肉完全撐滿,他才咧開笑容,輕輕抹去B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發現侵入感突然停止,B膽怯地睜開雙眼,與充滿憐愛的水藍眼眸對視:「A……進來了?」
嗯。雖然有些痛苦,但我和B成功結合了。A嘴角無法克制地上揚,伏低身軀和B接吻,同時也早已抑制不住想進一步佔有全部的念頭。雙手個別壓住少年白皙軟嫩的大腿,淺出深入地將每一次抽插都紮實地撞入最深處。
明明A的動作幅度極小,帶來的快意卻是從未有過的強烈。B在快感浪潮之中慌忙攀附男人厚實的背部,即便兩腿想要收緊、或是扭身脫逃,在極具分量的陽具朝深處頂入時,也只能舒服到全身酥軟,任由對方擺弄。
「A、A……啊啊、舒服……!」
B的呻吟與呢喃斷斷續續地在耳邊響起,這無疑讓A內心感到滿足,用親吻回應他對少年滿懷的情慾。理智上明白對方如此纖瘦嬌小,應該要小心翼翼地呵護珍惜;深層的慾望卻想看見B因高潮朦朧的姿態,並且全數吞飲下肚。
「B、還會再讓你……更舒服的……」A怕一時激動咬破B的唇瓣,揚起頭屏住氣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腰肢擺動。寬闊寧靜的臥房裡也漸漸被B細碎的哭咽,和肉體相碰的聲音填滿。
在A咬緊牙關、全身肌肉繃緊的一瞬,性器已挺進最深,在被摩擦到腫脹的肛口深處射入濃厚的標記。腹部深處傳來強烈的注入感,B的意識化為瑣碎的星光,腸肉因高潮不斷痙攣絞緊,彷彿要向男人討取更多:「A……A……啊啊……」
要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會停不下來的。A本來打算在B高潮後就停手,可是見到少年滿臉潮紅、視線濕潤,拚命緊縮肛口挽留自己,他又無法克制地再次擺腰,在涔滿精液與黏液的灼熱腸壁中抽插,給予第二輪的猛攻。
「唔嗯!A……!」縱使沒能說出完整的句子,A仍明白B傳達的意思。他笑笑地親吻少年的眼簾,既然這是對方期望,那麼他也會盡全力滿足對方。
射過一次有些痿軟的性器在抽插一陣後很快恢復硬度,這次B不願再讓A將唇瓣分離。隨著快感不斷堆積,彼此相連之處早已摩擦到又熱又麻,但他們誰也不願鬆開懷抱,直到體內的情慾和熱度都迎向臨界點,A才依依不捨地鬆開B的軟唇,注視著對方:「B……謝謝你,回到……我身邊……」
並非因為B知道自己無處可歸,而是知道唯有待在A身邊,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寧靜,和安全感。
「啊啊、A── ……!」當體內深處再次被注入A的氣味時,B在充滿舒服且安全的懷抱中迎來最劇烈的高潮。被操軟的穴口已無法順利銜住男人的性器,在全身因高潮尾韻不斷顫抖時,肉莖亦緩緩滑出體外。
今晚好好睡吧。A屈身輕吻意識矇矓的B,當唇瓣與半闔的眼簾相貼時,濃厚睡意亦成功讓少年安穩入睡。晃了晃手指用魔力為彼此清理交纏後的狼藉後,又因對方毫無防備的姿態感到著迷。
B的靈魂及身體,都已歸屬於他;今後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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