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覆蓋在傷痕上的愛意
方案:萬字
委託指定概要:
演員攻X神秘金主受
雜談:
收到乾爹ㄉ特殊paro指定後,第一個想法:這也太天才?!
原本攻是偏正向、斯文類型,在這個paro裡卻得跟道德觀糾纏打架 出賣靈魂
所以特別在第一次%%時加入了一些攻逐漸淪陷的伏筆
隨著劇情進展,兩人ㄉ心境轉換,最後兩情相悅激烈%%!
又是寫得相當盡興ㄉ一篇💞
🎬
電話在斷斷續續半小時後終於接通,這份焦躁與不耐,讓一向以溫柔暖男為賣點的溫爾森,臉上難得露出些許不悅。畢竟,他原以為這只是演藝圈的社交宴會,直到被迫戴上花俏艷麗的半罩式假面,親眼目睹戴著與自己相同款式面具的人搔首弄姿,試圖引起「目標」的關注時,他立刻明白──這是一場以色相交換利益的舞會,也是演藝圈內的黑暗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在溫爾森開口之前,電話另一端的經紀人搶先回應:「可是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嗎?你長相不差,演技也算好……但名氣卻一直沒有起色。要是再持續下去,公司恐怕不會再撥資源給我們了。」
學生時期被經紀公司相中,踏入界內也即將邁入十年。純走演戲類別的藝人並不算少,但能熬出頭的少之又少。溫爾森明白經紀人這些年來也是盡力為自己爭取機會,一定也是迫於無奈之下才會執行這種手段。溫爾森深嘆口氣:「……我會自己看著辦。」
結束通話後,溫爾森無奈地環視周遭。距離舞會開始已過了段時間,宴會廳內也已數個「目標」為中心劃分出區域。目標和他們的打扮不同,以黑色素面的衣著為主。搭配和服裝同色的全罩式面具,以及彰顯身分和財力的珠寶飾品為輔。
待在業界久了,多少會聽聞靠賣色走紅的案例。溫爾森認為每個人求生的手段不同,對此也不會多做評論。只是沒想到自己也即將面臨需要賣色的這一步。情感與理性不斷掙扎──他大可坐在吧檯喝酒,耗掉整個晚上。然後隔天繼續向公司低頭、只求任何可以在螢幕上曝光的機會;或是捨棄掉一文不值的尊嚴,取悅宴會中握有人脈的「目標」,一舉獲得走紅的機會。
「……只會搖頭拒絕,他真的有想要找『獵物』的打算嗎?」一名女性嘴裡抱怨的話語,隨著快速從溫爾森身旁瞪步經過時傳入他的耳裡。這也讓溫爾森自然地朝著對方行徑的反方向望去,在充滿艷麗裝扮的人群中,他的目光卻不偏不倚地落在獨坐於環形沙發上,有著一頭紅髮的神祕男子身上。
就在溫爾森的視線恰好與對方相會時,時間彷彿靜止,身體每一寸細胞都不可思議地被男子吸引……也許他跟自己一樣,都是被迫參加的受害者?
溫爾森向遊走在宴會廳裡的服務生取了兩杯香檳,並朝著沙發走近。他擺出拿手的營業笑容,禮貌地彎身詢問:「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男子只是稍微點頭示意,對於他的一舉一動似乎不太感興趣。隨著溫爾森將酒杯輕推到對方面前,身體亦自然地朝沙發內側靠近;對方幾乎是同時往反方向挪動身體,與他保持距離。
「……在今天的宴會裡,你好像一直在拒絕別人的邀約?」溫爾森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著仍保持沉默的男子。與自己相比,對方屬於四肢纖瘦的類型;但即使隔著衣料,仍能從布料些微的拉伸,看出那雙長腿蘊藏著結實而勻稱的肌肉。雖然五官被一層薄紗遮掩,卻仍能從隱約露出的唇瓣與下顎輪廓,感覺出那張臉孔不但秀麗,還帶著一絲稚氣──難怪會吸引眾多女性主動獻殷勤。
雖然這麼做有點狡猾,但溫爾森默默下定決心。若是被這名男子拒絕,也代表著自己並不適合的這業界。雖然對未來的道路相當迷惘,但他一定可以找到另一條可行的出路。他將杯子裡的香檳一飲而盡,解開襯衫最上方的釦子,露出微微滲出汗水的肌膚:「你也會像拒絕其他人一樣……拒絕我嗎?」
把我打發走吧。拒絕我。我相信你跟我一樣,都對這種場合──
男子捏起酒杯,前傾身軀,將香檳倒入溫爾森敞開的衣襟之中。冰涼的液體順著布料與肌膚流瀉滲透,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腦海一片空白,而對方突地站起,淡淡地開口:「跟我來吧。」
果然不該勉強自己做不習慣的事情。溫爾森忍著衣服被香檳浸透的不適,隨著對方乘上去高樓層房間的電梯,直到在沒有顯示數字的樓層停下。若不是這場宴會,溫爾森這輩子八成不會知道飯店內竟然會有和電梯直接相連的豪華套房。從落地窗放眼望去,大樓與道路的燈火宛如耀眼的星河。開放式酒吧、撞球桌,以及超過百吋液晶螢幕,使他幾乎忘記自己被帶到此處的目的,忍不住開始在這偌大的房間中探索。
「……先去洗澡吧,」男子清澈的嗓音將溫爾森拉回現實,他褪下拘謹的黑色西裝外套,翻開置於桌面的客房服務指南手冊:「待會我會讓人把衣服拿去送洗。」
「好……那就麻煩你了。」溫爾森走到其中一間臥房附設的浴室內,又再次因寬大且奢華的內裝震驚不已。這不僅代表神秘男子具有相當大的財力,也表示只要能讓對方滿足,之後的演藝生涯一定能得到相當大的幫助。
──這是一場拿身體當作籌碼的交易。同時也表示,再過數十分後,溫爾森就得盡全力滿足男子的所有要求。
「……怎麼這麼慢。」走回最大間的主臥房後,仍戴著黑紗面罩的男子不耐煩地斥責在浴室磨蹭許久的溫爾森。在他心裡掙扎的期間,客房服務已將他們換下的衣物送去清洗,並且送來墊胃的餐點和醒酒的果汁。此時的他們都已褪下遮掩身分的衣著,只穿戴飯店睡袍以及勉強遮住臉孔的面具。不知怎地,溫爾森覺得披上睡袍的男子,年紀似乎又看起來更稚嫩了一些。
「抱、抱歉。」溫爾森緊張地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確定有戴穩後,走到床鋪邊:「請問……接下來我該怎麼做?」他甚至不知道男人之間的做法。
「你先……躺到床上來……」床鋪寬敞到男子甚至不必挪動身體,溫爾森仍有足夠的空間能夠安穩地在對方面前躺平。接著,男子跨坐在他結實的大腿肌上,緩緩將繫在睡袍上的腰帶拆開,溫爾森平時健身鍛鍊而出的勻稱腹肌,也因此暴露出來。
對方似乎很熟練。溫爾森盯著男子徐徐伏低身軀,直到艷紅的瀏海貼上他的腹部,一股濕熱的搔癢感便微微地傳遞而來。
他是在……舔我嗎?溫爾森有點困惑,但老實說感覺並不壞。男子的舌尖沿著腹部緩慢滑至溫爾森的胸前,當他再次低頭舔舐時,一個半硬的觸感擠壓上溫爾森的鼠蹊部──對方勃起了。
初次與同性做這種事情,對方甚至還起了反應。讓溫爾森覺得自己多少也該主動才行,緩緩手伸向對方的腿間,隔著薄薄的內褲描繪著裏頭半勃的形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男子頓時停下舔舐的動作,驚呼:「你、你做什麼?!」
「我以為……我們就是來做這種事情的?」溫爾森覺得自己的作法應該沒有錯,況且還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腿間仍然毫無反應。他兩指順著肉柱的弧度捋弄,接著撥開褲緣,進而深入直接撫摸:「請別在意我。」
「唔……」男子的態度明顯開始軟化,也停下舔舐的動作,專注享受溫爾森手部的撫弄:「再用力……」
半軟的肉莖已經完全勃硬。溫爾森不得不承認心裡竟然感到開心,甚至加快動作,只為了近一步把男子逼上更強烈的快意。
「啊、哈啊……要射……先鬆開……唔!」男子已經毫無最初的餘裕,臉龐貼靠在溫爾森寬闊的胸筋上,將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全數噴吐在他胸懷裡。兩手無助地攀抓床單,直到熱意堆積至臨界點,跨坐於溫爾森身上的修長兩腿猛地痙攣顫抖,性器也在他溫熱厚實的掌心中射出乳白的腥濃。「啊啊……哈……」
溫爾森發現男子臉上的薄紗脫落,這才讓他終於看清對方的長相。男子似乎也不在意真實面貌被看到,索性將內褲和睡袍一起脫下,赤裸著身體俯視溫爾森:「我事先擴張過了,直接進來吧。」
適應?進來?溫爾森一時間還無法意會到對方的意思,直到看見兩腿之間,被充血的性器撐到高高隆起的內褲──自己竟然硬了?!
而男子也不打算等陷入混亂的溫爾森反應過來,逕自伸手將完全脹硬的雄物從內褲的開口中掏出,手指成圈,輕輕捋弄著涔流尿道球腺液的柱身,並拆開事前準備的衛生套,將其戴上:「還是……你後悔了?」或許最一開始,溫爾森是真的想要逃離這場以賣色為主的宴會。可是現在意外地,腦海中倒是完全沒有這個念頭。他搖頭回應,而男子也綻開笑容:「很好。」
透過男子的主導,前端順利擠入預先擴張好的肛口中。腸壁比想像中灼熱且緊緻,在對方略帶痛苦的表情尚未淡去之前,溫爾森不敢輕舉妄動:「還好嗎……要先拔出去嗎?」加上剛才笨拙的愛撫,讓他不禁猜想……男子是不是很不習慣做這些事情?
「不、不必……」男子擠出笑容,甚至緩緩降低腰肢,利用體重把肉莖吃得更深:「只是、你的比想像中大……待會習慣之後,就沒事了……」
習慣之後?該不會……他也跟其他男人做過這種事情?然而見他擺腰時動作略顯僵硬,又讓人覺得這與他言語中的自信有所矛盾。
「嗯、嗯……」男子的瀏海逐漸被汗水浸溼,他開始套弄腿間因疼痛痿軟的陰莖,嘗試加快搖動:「你就打算整晚乾躺在床上不動嗎?你應該是要來取悅我的,才對……」
「對不起,我不該分心的。」無論實情為何,眼下溫爾森得盡力滿足對方才是最重要的。他決定不再糾結心中的困惑以及煩躁感,雙手扣住對方纖瘦的腰肢,並繃緊全身的肌肉奮力往上一頂,將勃硬的陽具一口氣沒入至根部:「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
快感來得太過強烈,以至於男子的理智瞬間化為空白,而溫爾森的攻勢並沒有因此停下。原先半痿狀態的嫩莖,也在一波波的攻勢下恢復硬度,並隨著擺動在彼此之間搖晃:「哼、嗯……你可以再、激烈一點……」儘管這麼說,身體卻絞緊溫爾森的性器讓他難以抽離。
「我擔心會弄傷你。」
「……我可沒有那麼脆弱。」
明明窗外有著絕美的夜景,此時此刻,溫爾森的視線卻只願停留在男子宛如紅寶石般的眼眸,捨不得離開。這是他第一次被慾望驅使本能,把對方壓入床鋪中、雙手反摺膝蓋直到兩大腿緊貼床單,一次又一次將陰莖操進充血腫脹的肛口中。
飽含侵略的姿勢讓男子舒服到連呻吟都變得破碎,指甲也在無意間往溫爾森的背肌劃出一道道掙扎的痕跡。純粹發洩情慾和滿足對方的使命讓溫爾森不斷擺腰插幹,就連途中滑掉仍銜在肛口裡的衛生套都無法分神抽出,只管將勃硬的陽具持續輾磨著男子的敏感處。
「哈啊、這就對了……好棒……」男子眼眶濕潤,語調甚至有些顫抖。可他並未要求溫爾森停手,反而將他摟得更緊,彷彿一刻都不願分離。直到體內累積的熱意迎來極限,在碩長的陽具紮實欺壓上被輾磨到腫軟的前列腺時,男子的雙腿與身體劇烈顫抖,每一寸細胞都沉浸在溫爾森給予的強烈高潮之中。
痙攣而猛然絞緊的腸壁,也讓溫爾森舒服到悶哼出略帶痛苦的呻吟,將精液強烈地全數注入腸壁裡。
身下的男子眼角帶淚,神情迷濛而恍惚。待柔軟且灼熱的觸感逐漸在嘴唇上淡去,溫爾森才後知後覺,自己方才竟然親吻了對方。而男子露出略為驚訝的表情,下一秒,卻仰頭追尋上分離的唇瓣。蜻蜓點水的吻轉變為激烈的索求。這也是溫爾森初次認知到自己有如此失控的一面,直到面具歪斜,他也終於在對方眼前露出完整的樣貌。
「這個吻不壞……溫爾森。」男子咧開笑容,一把將仍沉浸在歡愉餘韻中的溫爾森推開,離開床舖準備走向浴室:「你就從客臥的衣櫥裡選幾套衣服穿走吧。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之後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望見對方屁股與大腿間一片淫靡,溫爾森不禁尷尬地紅了雙頰:「需要我幫你清理身體嗎?」
「我還會在這裡待一陣子,不需要你擔心。」男子滑開手機,查看訊息:「回去時記得從一樓餐廳的廚房後門離開。」
「那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對方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溫爾森並沒有預料到的。
「凱特,叫我凱特就可以了。」
方才激烈交纏的溫度已然淡去,凱特躺在空蕩蕩的床鋪上,更突顯此刻內心的空虛。指尖輕輕摩娑著唇瓣,回想起離別之前,溫爾森主動回吻了自己。心臟仍在鼓譟,思緒一直到身上的體液逐漸乾涸才冷靜下來。「他果然不記得我。」
──有人脈就是吃香,才剛入行不久就能有曝光機會。
──不就是娛樂公司的寶貝孫子,大家都是看他的背景,才對他阿諛諂媚。
縱使過了數年,直到現在凱特還是有難以入眠的症狀。闔上眼,那些唾棄、憎恨的表情就會立刻浮現在腦海裡。最初拿著徵選單,一心只想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雀躍感,也隨著一次次被傷害後消失殆盡。從什麼時候開始「微笑」是一件痛苦的事?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想走離人群、待在暗處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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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先休息一小時,午休完之後接續第26場讀本──」在劇組負責人的指示之下,《獵殺黑影》的演員們各個放鬆神情、準備享用便當。即便是透過徵選獲得出演這檔連續劇的機會,溫爾森仍然有些緊張。不僅昨晚整夜沒睡好,現在也沒什麼食慾……導致剛才台詞都念得不是很理想。
「請問可以跟你交換嗎?」一個清澈中帶著沉穩的嗓音傳來,溫爾森才稍稍抬起頭查看說話的來源。而對方則輕揚笑容,指著他面前的炸雞便當:「便當。」
是飾演主角的亞德!溫爾森點點頭,雖然知道對方跟自己隸屬同一間經紀公司,但還是很驚訝當紅的實力派演員竟然會和自己主動搭話:「嗯,請便。我現在沒什麼食慾……」
「我的年資跟年紀都比你小,你不必這麼客氣的。」亞德把手上的便當放在溫爾森面前後,打開炸雞便當開始享用:「雖然我很驚訝,導演會選你來擔任兇手的角色。印象中……你之前都是走溫和派的風格。」
在接到角色徵選機會時,溫爾森的確也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或許現在走投無路的處境與兇手這個角色相似,不僅讓他很快就進入狀態,甚至讓這個角色增添悲傷的色彩。這也幾乎是定型了今後未來的演藝走向。而給出指引的人,正是擁有紅色頭髮的神祕男子。
「是啊。我也很驚訝。」溫爾森打開便當,開始享用:「對了……這部連續劇的相關人士,今天都到現場來了嗎?」
「相關人士?嗯……原作的老師通常會在彩排時過來,除此之外,編劇、導演、製作人……今天都有到場,就在那裡。」亞德指向會議室裡位於主位的桌子,角色徵選時看到的人士幾乎都圍繞在那桌休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名氣下滑、公司給予的資源縮減之後,他付出的努力就不再獲得相對應的酬勞。雖然溫爾森不想承認,但凱特確實改變了他的人生。內心除了想表達對他的感謝之外,更有一部份是他無法遺忘當時殘留在肌膚上的觸感──他記得對方的每一個表情。插入時皺緊的眉頭、擺腰時輾磨敏感處時的舒坦……還有親吻時,臉頰浮現出的潮紅,與雙眸凝視時投射出來的眷戀和愛意──
他想要再見對方一面。
「沒什麼……」如果是當紅演員,也許知道凱特這個人?溫爾森聳聳肩:「只是好奇,這其中有沒有紅色頭髮的人。」
「……印象中好像沒有呢。」亞德晃了晃手上的便當:「謝謝你願意跟我交換便當,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在兩人結束對話之後,溫爾森並沒有注意到亞德變化的神情,以及離開後,手機螢幕顯示的通話撥出對象,正是自己在尋找的那名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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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午夜零點了……」溫爾森看了看手腕上的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乾坐在酒吧兩個多小時。而這期間一直都沒看見目標出現。也許自己尋找的方向錯誤?又或是,在自己沒有留意的時候,對方早就帶著其他獵物到飯店樓上的房間進行交易也說不定。
溫爾森一心只想要再見凱特一面。而唯一想到的,就是重回以賣色為主的宴會,尋找對方的身影。看著獵物和狩獵者成雙成對離開,他認為也沒必要再僵持下去。將杯中剩餘不多的酒一飲而盡後,突然有名帶著面具的狩獵者走向自己:「我注意到你坐在這裡很久,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離開?」酒局即將邁入尾聲,對方似乎是看準剩餘的獵物、一次搜刮。
溫爾森掏出鈔票壓在桌上,起身婉拒:「不了,我跟其他人有約了。」
「其他人?你都戴著參加者的面具,說這種謊也太……」
就在這時,溫爾森眼角突然瞄見一位有著紅髮的人離開酒吧。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思緒還未能跟上,身體就已反射性地推開搭訕者、快步往出口跑去。酒吧位於飯店地下樓層,走上樓梯口後就是迎賓大廳。對方似乎想利用人來人往的大廳隱藏自己,可惜溫爾森比他快一步,緊急拉住他的手,不讓逃離。
隱約之間,溫爾森似乎在袖管底下看見手腕處有一道道淺淺的刀傷。就在他想要看得更仔細時,對方已奮力把他甩開:「放開我!」
「抱歉,弄痛你了。」對方表情痛苦,讓溫爾森相當自責:「你……還記得我嗎?」
怎麼會不記得?當凱特闔上眼,那些要自己多堤防、多戒備的叮囑就浮現在腦海中。對此,他甚至跟亞德爭論和氣惱,選擇相信溫爾森不會是墮落於肉體交易的類型。所以在宴會中看見他坐在酒吧前、與其他狩獵者交談的畫面時,腦海一片空白……回過神,自己已經選擇逃離。
「……好像有點印象。」凱特努力平穩呼吸,深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情緒隨時都會潰堤。
溫爾森突然發現,自己只是一心想要尋找對方,但見到面之後該怎麼做,卻完全沒有頭緒:「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追了過來?縱使凱特內心充滿疑惑,卻又害怕問出口之後,得到自己不願聽見的答案。會參加賣色宴會的人,最終都會因為名利獲取得太容易,而無法自拔持續沉淪下去──假如溫爾森真的墮落,那他也不希望,自己不是床上的那個人。「我明白了,」凱特揚起笑容:「那我們到樓上去吧。」
飯店設備之高級,就算客房奢華度不比上次,但對於休息一晚來說還是過於奢侈。這次溫爾森已無餘裕觀賞窗外夜景,就怕一不留神,凱特又會從身邊消失。注意到男人熾熱的視線,凱特也不自在地提醒:「時間不早,我們就盡快開始吧。明天……劇組就要正式開拍了吧?」
「原來你知道。」從他們交易、得到演出角色,練習和彩排,轉眼間已過了半個月。溫爾森卻完全沒有任何有關凱特的消息,所以相當意外對方竟然掌握自己的行程:「我以為你不是劇組的相關人士……」
「我的確不是。」凱特摘下帽子,順了順被壓扁的頭髮:「如果是的話,會比較好嗎?」
直到聽見凱特冷淡的回話,溫爾森驚覺,他並不是為了跟對方談論這些,才盲目地尋找他的身影。或許他的確對凱特有滿滿的感激,但眼下若是不採取行動,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在對方的心中立足。
「來吧?」凱特乾脆地在溫爾森面前褪去下褲,坐在床緣上等候下一步:「既然你選擇再見我一面,就盡全力滿足我吧?」
和初次交歡時處於被動狀態不同,溫爾森這次主動俯身親吻男子柔軟的唇瓣,手掌甚至強勢地扣住對方下顎,不讓他有任何閃躲的機會和可能。雖然凱特舌頭的動作依然笨拙,但已明顯掌握到換氣的時機,甚至會主動將舌尖伸入他的嘴裡,進行攻勢和挑逗。
他該如何在凱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他該怎麼做,才能在床鋪以外的地方擁有對方?在遇到男子之前,溫爾森向來不認為現實中存在著「一見鍾情」。更何況除了名字之外,他對凱特是一無所知。
「想、想要了……」被壓到床上的凱特主動打開雙腿,輕抬腰部,用勃起的陰莖磨蹭男人的褲襠,引誘對方對自己進一步的愛撫:「快點,像上一次那樣……填滿我?」
溫爾森不希望與凱特的關係僅止於此,即便現在下體本能性地充血勃硬,仍調適呼吸試著忽略,右手探入對方腿間,指腹輕輕摁磨柔軟的會陰,直到男子闔眼、齒縫間流露舒服的哼吟,他才溫柔地捋握住凱特早已挺立的嫩莖,利用前端流溢出的精水上下套弄愛撫。
「等、等……」徐徐撫摸的刺激雖不強烈,但卻綿長到讓凱特心癢難耐。他握住溫爾森的手,企圖主導對方加重力道,卻只換來男人垂頭以親吻作為回應。「呼嗚、嗯──」
接下來又該怎麼做?手掌深入凱特主動敞開的私密處,摁開緊閉的皺褶,順著柔軟的括約肌深入腸肉。他能明顯感受到凱特深鎖眉頭,臉頰因慾望堆積泛出潮紅。輕啟的薄唇,則是不斷呻吟著動搖理智的喘息:「哈啊……不要、手指……啊啊!」
溫爾森伏低身軀親吻凱特眼角泛出的淚水,手指快速攪弄的咕啾水聲繚繞於耳的同時,他感受到括約肌和腸壁猛然收縮、迎來高潮。
只有手指淺淺磨蹭前列腺的快感遠遠不夠。凱特企圖解開溫爾森隆起的褲襠,沒想到男人卻在這時候移動身軀,直到唇齒輕抿住他高翹的嫩莖時,才抬眼與他對望:「除了插入以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說完的下一秒,唇瓣徐徐將勃硬的肉柱沒入口中。溫爾森小心翼翼地用舌腹舔舐吸吮,同時用手指輾磨浮腫的前列腺進行夾攻。
「你、是什麼意思……哈啊!」凱特不敢置信溫爾森竟然張嘴吞吃自己的性器,可是即便內心再如何抗拒,在被濕熱的舌腹與喉嚨收縮擠壓的快感之下,他根本無抵抗的餘力。雙手又怕弄痛對方,最後只能輕輕揉著男人淺棕色的髮絲,直到指尖撥鬆髮圈,使繫在後方的小馬尾全數散開。「既然你不想做的話……這次交易,就算失敗……!」
「我根本不在乎交易成功或失敗,」溫爾森舌尖勾弄著不斷分泌出精水的小孔,兩指刻意分開緊閉的腸肉,接著在夾緊前列腺時,欣賞凱特舒服到頻頻痙攣的姿態:「還是,你其實是想要我停下來?」
高潮的後韻還未完全散去,竟然就問他這麼殘酷的問題。凱特頭腦昏昏脹脹的根本無法思考,就在溫爾森作勢要將手指從腸道內抽離時,身體下意識地緊縮臀部,制止了男人的動作:「唔、不……」
「那你說,」如此可愛的反應,讓溫爾森忍不住想要進一步使壞:「想要我怎麼做?」
「想、想要你……繼續……啊!」
像是獎勵凱特的坦承,體內停滯的手指再次動作。指腹紮實不斷輾摩腫脹的軟肉,使凱特舒服到無意識地輕輕擺動腰部,見到這舉動,溫爾森也無起初的從容,舌尖貪婪地舔舐莖身垂流的淫液,盡可能忽略想要解開褲襠、狠狠貫穿這副身軀的念頭。
修長且骨感的食指與中指,靈巧地刺激前列腺。拇指則是從外側摁壓會陰,進行裡外夾攻。再加上陰莖不斷吸吮舔舐,多重快意早已讓凱特招架不住:「等等、我想要射了……先放開……!」可是溫爾森只是稍微望了他一眼,接著又繼續專注於手指的愛撫。
「你沒聽見嗎?我……我要射……放開──嗯哈!」即便凱特企圖壓抑解放的慾望,想要極力避免的狀況,最終還是發生了。
嘴裡的嫩莖漸漸停止顫抖後,溫爾森小心翼翼地鬆口,意外地,他並不排斥滯留在舌頭上的黏稠。不知道是不是平日累積的疲勞,在射精之後,床鋪上的凱特竟昏睡過去。泛著淚光的睫毛,以及細緻白嫩的肌膚,又更加凸顯他的稚氣感。這一次,溫爾森可不打算像上次一樣提前離開。
將毛巾浸濕擰乾,溫爾森仔細清理凱特身上的汗液。直到捲起袖管,透過房間明亮的光線,才發現在迎賓大廳追尋時,視線一閃而過的刀傷並不是錯覺。
這些疤痕顏色深淺不一,雜亂地刻畫在凱特的雙臂上。溫爾森沒想到耀眼奪目的外貌與笑容之下,竟然還掩藏著這些令人心痛的傷。他俯身親吻男子的唇瓣,接著吻去眼角含著的淚水。最後,在條條傷疤之間,印下屬於他的痕跡。
上一次熟睡到天亮是何時?凱特已經記不得了。當他在飯店床鋪上睜開眼,已經是逼近中午時刻。桌上則留了一張便條紙,漂亮的字跡讓他一眼明白,是溫爾森離開前寫給自己的:對不起,我先離開去片場工作。我已經有事先告知飯店櫃檯,退房時直接把鑰匙交給他們即可。好好休息。另外,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哪有人還留字條?」凱特咕噥抱怨,卻將紙條仔細對折收進褲子口袋。這也讓他發現,自己不僅衣衫整齊,甚至連肌膚都沒有液體乾涸後殘留的黏膩感!
溫爾森英俊的臉龐吸含性器,甚至還吞下自己的精液……回想起昨晚,凱特就羞恥到無地自容。沒想到在他昏睡過後,男人還幫他清理善後?做到這種地步,無非是想換取好處。可是溫爾森卻直接否定這一點。縱使從頭到尾褲襠裡的東西都呈現充血狀態,根據凱特現在能夠下床走動的狀態來看,就算他昏睡過去,男人還是沒有做插入的行為。
缺少利益交換以及性慾抒發,這樣單方面愛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越來越搞不懂你了……」凱特看著從袖口露出的手腕,一條條熟悉的傷疤之中,綻出一個陌生的瘀紅。臉上不禁露出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燦爛笑容。
第一次遇到溫爾森,是凱特正式向經紀公司提交解約文件的午後。長期受到惡意攻擊,讓他的心理嚴重受創。到最後連帶身邊支持自己的言論,都漸漸造成巨大的壓力。明明正值夏季,凱特卻穿著與季節不符黑色連帽上衣,利用寬鬆深色布料掩藏昨晚發作時割下的傷口。
氣色憔悴,雙眼無神,只是靜靜地看著海報中笑得極度燦爛的自己。內心突地湧出怒火,伸手將海報扯下、揉爛,最後胡亂塞到垃圾桶裡。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身旁傳來聲音讓凱特下意識地後退,卻沒想到因此整個人撞進對方的懷抱裡。儘管只有短暫幾秒,他仍然能感覺到肌肉穿透衣服布料的紮實感,以及男人身上噴灑的清淡香水味道。凱特尷尬地低頭表示歉意,對方的態度倒是從容,反而露出溫和的笑容:「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沒有。」凱特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
「嗯?海報怎麼被揉成這樣?」對方拾起垃圾桶中被揉成團的海報,小心翼翼地攤開:「這副像陽光般的笑容,如果被當成垃圾處理掉,就太可憐了。我記得……應該是貼在展示框那裡。」
對方沒有認出來自己就是海報中的那個人嗎?他是誰?好像有看過他幾次。無數的疑惑與內心中的黑暗混和,讓凱特無法不在意。直到遠方另一個人喊著「溫爾森」,才讓這短暫的相遇有了能夠找尋的線索。
休養期間,凱特查詢了很多關於溫爾森的事情。他也是爺爺經營的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出道年資意外很長。沒有工作的時候會接家教,經營考題分析的網站意外地有人氣。然而他一直沒有放棄演藝這條道路,就連和自己相遇的那天,也是積極向公司爭取出演機會。
溫爾森人氣不高,相對的就能照顧到每一位粉絲。凱特看過對方在社交平台上的每一則回覆,有時候,自己也會留言替對方打氣。但有時候,內心會浮現出很奇怪的想法──在這群粉絲之中,只有他曾經被那有力的臂膀擁入懷中,只有他聞過那清淡的香水氣味。
當凱特打聽到,溫爾森的經紀人利用旁門左道,打算讓他出賣肉體好換取成名機會,他心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竟然是──不希望溫爾森選擇自己以外的人──這也讓凱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雖然溫爾森在宴會上主動邀約讓凱特對他有小小的幻滅,不過內心深處,還是想要相信對方的正直和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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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劇《獵殺黑影》在五月底開拍、九月初殺青。透過這次轉型出演,溫爾森人氣果然一舉飆升。經紀公司更是藉機把他和亞德搭配,把溫爾森原本的經紀人換成與亞德共用同一位。黃金時段開播的效益驚人,收視首創新高。行程被通告塞滿的情況,更是溫爾森連作夢都沒想到的。
忙碌的生活持續到年底,由於旗下演員出色的表現,經紀公司也不吝嗇地舉辦派對慶祝。這也是溫爾森出道十多年來,第一次以貴賓的身分參加酒會。他與亞德兩人從接送禮車出來後,媒體閃光燈就接連不斷,周邊更是頻傳粉絲們的熱情聲援。
脫離媒體關注,進入會場後溫爾森也絲毫沒有鬆懈。各方電視、影劇關係人士都受邀參加,社交應酬自然不會少。然而早已習慣注目和大場面的亞德,倒是表現的泰然自若,讓溫爾森不禁打從心裡感到佩服:「不好意思,先失陪……我想去外頭透透氣。」
「你沒事吧?」亞德想起自己初次參加這種大型酒會時,也是對於接連不斷的應酬感到疲倦。不過溫爾森表情仍保持禮貌與笑容,感覺並無不適感。
「嗯,吹吹風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的。」溫爾森將手裡的酒杯放回服務生的托盤,朝陽台花園走去。
在溫爾森離開不久,亞德的視線很快地被會場的某人吸引過去。就他所知,這段期間對方都在家中養病。縱使私底下勉勵數次,始終都沒讓對方回心轉意。所以在這種大型宴會場合內看到凱特的時候,亞德還揉了揉眼睛,認為自己是一時認錯人。
亞德看見凱特打扮正式,連頭髮都梳理整齊,氣質仍然耀眼奪目:「凱特,你的身體狀況……好多了嗎?」
「最近有比較好了。」凱特視線左右飄動,卻沒看見正在找尋的身影:「而且最近公司情況好轉,爺爺也很開心。」
「我相信……你的氣色好轉,才是董事長開心的主要原因。」亞德咧開笑容,摸了摸凱特的頭髮:「你是來找溫爾森的吧?他去花園那裡透透氣,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唔、我也不完全是想找他……」凱特臉上浮出尷尬的紅暈,連忙解釋:「我也想當面恭喜你……連續劇我每一集都是準時收看。」
「謝謝你的支持……啊,才剛提到,溫爾森就回來了。」不過亞德隱約發現,溫爾森的表情似乎比剛才更加嚴肅、緊繃了些?「溫爾森,我跟你介紹一下──」
抵達會場之前,凱特就已經先透過網路轉播看過溫爾森今日的打扮。但少了一層螢幕,近距離接觸不僅讓他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更能體會到站在面前的魄力和存在感。他不禁捏著衣襬,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之前他是怎麼擺出從容不迫的樣子?現在凱特完全想不起來。
「我知道他是誰。」溫爾森語氣平淡,視線仍落在亞德搭在凱特肩膀上的手:「只是,我不知道原來你們認識。」意識到溫爾森的視線,亞德立刻舉起兩手表示清白。但對方亦在同時握住凱特的手腕,並向他微微點頭示意:「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談……失陪了。」
「失陪?你打算帶凱特去哪裡?等等我們還要上台致詞耶?」
亞德的聲音逐漸被會場內的交談聲埋沒,凱特緊張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專注在溫爾森嚴肅的表情上遲遲無法移開。在他們離開主要宴會大廳之後,原先揪緊的大手忽地鬆開,取而代之是來自男人的憐惜和溫柔愛撫:「抱歉,希望剛才沒有弄痛你。」
「我、我沒事。」若是他們還保有身體交易關係的話,凱特還有藉口邀請溫爾森上樓,但現在……
溫爾森覺得遇上有關凱特的事情,總是事與願違。越是想要控制情緒,反而就越容易失控。當他在花園裡,看見凱特並不排斥亞德的親密互動,甚至還露出放鬆、安心的笑容……腦海內就一片空白,只想要盡早把凱特從對方面前拉開。
執著、焦慮,不安……遇見凱特之後,溫爾森初次萌生這些負面醜陋的心理。他不想讓對方察覺,更不想讓對方害怕。然而當他垂頭望向臉頰浮現紅暈,靜靜注視自己的凱特時,即明白一件事──
溫爾森拉起西裝外套遮掩,同時彎身與凱特唇瓣相貼。雖然不同於床上交纏時的濃烈,舔拭唇齒的搔癢感仍讓凱特舒服到輕喘。也許兩人出於利益交換的不齒關係才有交集,但隨著時間流逝、心態轉變……無論是溫爾森或凱特,都不想再被黑暗束縛。
「我想把一切導正,」此時會場傳來一陣鼓掌喝采,是時候到演員上台致詞。溫爾森的體溫逐漸暖合了凱特冰涼的指尖,說出的言語則融化了凱特心中的冰雪:「因為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宴會主角之一終於現身,無疑讓派對的氣氛迎來高點。台下攝影機早已預備,由娛樂公司董事長率領大家舉杯,慶祝收視連冠、營業額創下數年新高。身為當紅演員的亞德,站在舞台上、接受眾人焦點算是相當習慣,甚至也藉機讓氣氛鬆緩,減緩之後溫爾森致詞時的緊張感。
溫爾森接過麥克風後,向董事長及其他高層製作人點頭示意、並表示感謝:「我出道成為演藝人員多年,名氣不高,付出努力卻一直沒有反饋……好幾次在想,是不是該放棄這條路才對。」他望向會場,發現凱特悄悄躲在人群之中:「但後來,我遇到一個轉機。」
在第一次交纏過後,凱特肌膚殘留的熱度與觸感久久無法散去。他沒想到溫柔紳士的溫爾森,展現出渴求的一面會如此具有侵略性。指尖痠麻,喉嚨甚至呻吟到有些嘶啞。讓他直覺性地想起亞德提到的一齣連續劇。目前導演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凱特做的不過是給溫爾森一個徵選的機會。之後被挑選上、練習彩排、用演技折服所有人……都是出於本身的能力與特質。
「劇中的反派個性跟我完全相反。詮釋角色時,也讓我學會接納心中的黑暗。甚至……」溫爾森揚起笑容:「讓我找到人生中想要守護的對象。」此時會場中一片寧靜,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溫爾森直率、溫柔的表情上。誰也無法確定,這段話是對某人的真誠告白,還是──
長期遭受抨擊、導致心理受到極大創傷的那段時間,凱特總是認為,為了能夠回應周遭的關心,必須振作、堅強才行。但遇到溫爾森後,凱特第一次興起想要把自己交給對方的想法……相信縱使沒有強顏歡笑,溫爾森也會接納這樣的他。
「我們會持續為娛樂公司創下漂亮的成績,謝謝大家。」溫爾森結束致詞,快步走下台階,略過周遭不斷朝他靠近、祝福的來賓。他的視線直直地望向凱特,彷彿怕一個眨眼,對方就會永遠消失不見。然而過去總是選擇逃離的男子,此時卻選擇停留在原地,直到兩人最終緊緊相擁。
慶功宴中的突發事件,敏銳的媒體自然不會錯過按下快門的時機。身材高大的溫爾森察覺到會場內氣氛的變化,小心翼翼地用臂膀護住凱特,並垂頭在男子耳邊低語:「待會我會牽著你,別把頭抬起來……」
「咦?」凱特還不明白溫爾森的意思,就被他牽著快步朝出口離去:「溫、溫爾森?」
「他們要離開了!」
「等等!」
不僅僅是媒體,就連參與宴會的演員、影劇相關人士,也朝他們的方向議論紛紛。要是以前,凱特一定無法承受這巨大的關注與壓力,但現在自己的手腕被溫爾森緊緊牽著,在飯店的走廊中穿梭,臉上浮現出的是他從未想過的燦爛笑容。
「他們往哪裡跑了?」
「好像是那邊!」
後方遠處傳來的聲音,讓溫爾森知道他們尚未脫險。這時眼前的牆壁突然被飯店房務人員向外推開,溫爾森這才發現這是一間為視覺美觀而設計的隱藏式置物間。兩人決定先暫時躲進裡面。房門關上不久,外頭立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記者的交談聲。
溫爾森試著平緩呼吸,凱特也將臉緊埋在男人的懷抱中。直到外頭的腳步聲離開,他們才終於鬆了口氣。
「哇……這還是我第一次躲媒體。」溫爾森咧開笑容,溫柔地用手抹去凱特額頭上的汗水:「看來我們得在這裡躲一段時間了。」
「誰、誰教你要在慶功宴上說那些……?」凱特輕輕用臉頰磨蹭掌心,享受修長指尖摩擦著耳廓,以及男人身上的香氣:「好在登記進入會場的媒體不多。」這也代表在騷動平息之前,他還能和溫爾森待在一起。
即使是現在,凱特依然待在自己的懷抱裡。溫爾森垂頭,在柔軟的唇瓣落下一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感謝你改變了我的人生。而且,我想終止有利益的性愛關係。」說完的同時,溫爾森將凱特擁得更緊:「我想成為──即便少了那層利益關係,依然有資格把你抱在懷裡的存在。我喜歡你,凱特。」
凱特內心矛盾與困惑的煙霧頓時散開。無論是剛才在舞台上的致詞,還是現在男人真摯的告白,全部都是凱特藏在內心深處,遲遲不敢開口表白的話語。
「……我、我也是。」在彼此視線交會的一瞬,凱特的唇瓣已再次被男人的舌尖推開,視線、鼻息,全被佔滿。「嗯、哈……溫、溫爾森……」
「抱歉,」溫爾森將舌尖退出,視線卻仍盯著滿臉潮紅的凱特:「我弄痛你了?」
不是的。凱特搖頭:「這一次……不要只有我舒服。」
那時候溫爾森以為若不是交易關係,凱特就不願和他發生關係。垂頭回應男子踮起腳尖迎上的親吻,雙手將纖瘦的腰肢收緊,兩人身體相貼,向他暗示自己產生的反應:「我恐怕也忍耐不住了……」
門鎖扣上的一瞬,凱特和溫爾森伸手解開彼此的衣釦,肌膚相擁磨蹭產生的熱度充盈鼻腔,理智已跟不上慾望和本能,只希望早一刻能夠與眼前的人結合。凱特紅著臉盯著微弱光源下,在男人褲襠內若隱若現的勃硬。接著,伸手探入,企圖將內褲褪下、直接觸摸。溫爾森彷彿默許似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及襯衫掙開後,露出日常鍛鍊精實肌肉。
溫爾森的手探入凱特敞開的襯衫、摁揉小巧的乳粒,使對方指尖緊握,內褲中充血堅硬的觸感透過掌心傳遞,大腦下意識地想起兩人第一次在床上的回憶……當時他以為和溫爾森發生關係的機會僅此一次,幾乎是豁出去。也不曾想像過,自己還能夠被對方抱在懷中,甚至不斷回應他的親吻:「溫爾森……唔嗯……」
指尖笨拙的動作讓溫爾森更加興奮,在深吻給予安撫的同時,他將放置在加上的乳液備品打開,擠了一些在手指上:「待會可能會有點不舒服,先忍耐一下?」
「之、之前不是說過……我沒有那麼脆弱?」凱特鼓起臉頰,卻還是按照溫爾森的意思轉身趴在平台上,讓男人的手深入緊緻的括約肌,從最外側開始仔細按摩:「嗯、啊……」
每當括約肌與腸壁的收縮絞緊指關節時,溫爾森就鮮明地想起第一次和凱特相遇的時候。現在他終於明白當時為何有種生澀的違和感,以及動作略顯笨拙。既然清楚當時的凱特是付出多大的勇氣,那麼現在,他就必須要好好地進行擴張才行:「我知道你很堅強,只是……我想珍惜你。」
「唔、啊!」就在溫爾森說出口的同時,指尖朝著凱特腸內微凸的軟肉輾磨。酥麻的電流感頓時從尾椎襲上,讓他不禁繃緊臀部,將男人的手指夾緊:「……哈、啊嗯!」
見凱特因為前列腺刺激迎來高潮,內壁也充分抹上乳液、溫熱且濕滑。溫爾森注視著肌膚因熱潮浮出淡淡粉紅的男子,眼神迷濛,朝自己展露毫無防備的樣貌。這段日子壓抑的慾望再也無法克制,將手指抽出後反將臀肉扣緊,另一隻手提起熾熱的勃硬,將前端抵在濕潤柔軟的肛口,接著緩緩擠入:「凱特……嗯、呼……」
凱特終於再次和溫爾森結合。睽違已久的侵入感意外地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從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能感受出對方的溫柔,以及自己被小心呵護的事實。胸腔一股暖意傾流,讓眼眶頓時滴出預料外的淚水。溫爾森見狀立刻停下動作,伏低身軀關心:「怎麼哭了?是哪裡會痛嗎?」
直到溫爾森的拇指擦去臉頰上的淚痕,凱特才發現自己落淚。他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夢一樣。」
「如果真的是夢,」溫爾森托起凱特的下顎,而這個吻因為淚液有些微鹹:「也一定會在我的懷抱裡醒來。」
舌尖交纏形成的快感,使凱特的意識閃出一片片晶光。與此同時,溫爾森的性器已沒入窄小的肛口中,試探性地淺淺抽送起來。飽滿的龜頭肉及冠狀溝前後磨蹭著凱特的敏感,直到刺激逐漸激烈到抑制不住喘息,綿長的深吻才被迫中斷:「哈啊、溫爾森……嗯!那裡……!」
「我知道,」溫爾森鼻尖輕蹭著凱特惹眼的紅髮,並伸出舌尖沿著耳廓舔舐:「剛才手指按壓這裡,你就會很舒服。」
伴隨腰部一次次擺動,陰莖就無情地磨蹭、頂弄前列腺。再加上耳朵舔舐、吹氣的搔癢感,凱特根本無法施力,只能趴在平台上任由男人索取:「這樣下去……我、要……啊!」
括約肌在凱特身體顫抖時猛然緊縮,溫爾森輕吻男子高潮後有些失神的臉孔,趁著餘韻未退時,讓凱特正臉面向自己,並且重新將勃硬深入。這一次的角度不同於剛才,根部幾乎快和屁股相貼,也沒入到令凱特恐懼的深度。
「凱特,摟緊我?」溫爾森溫柔引導凱特的動作,幾乎是在對方環抱自己的瞬間,幾乎深入的碩長就開始大幅度的動作。乳液混和著精水,在陰莖插幹時充分地塗抹在每一寸腸壁上。
激烈、極具成熟男性威力的抽插,讓凱特幾乎時掛在溫爾森身上。然而,即便是被男人猛烈地渴求,身體卻也絲毫感覺不到痛苦。相反的,甚至開始縮緊括約肌,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回應這份感情:「啊啊、溫……爾森,哈……!我好像……要、射……?」
溫爾森的舌尖滑過凱特的齒列,舔拭上顎及舌尖。濕熱緊緻的腸肉皺褶在抽插過程不斷使體內的熱意膨脹,他能感受到大量血液朝下體凝聚,本能也幾乎快讓他失去理智,只管一次又一次把陰莖狠狠地朝凱特體內撞去。
「哈啊……溫爾……嗚嗯、溫爾森……!」綿長且不斷堆積的快意最終迎來極限,凱特指尖痠麻、雙腿痙攣,在溫爾森完全將性器沒入自己的時候,意識碎裂成點點星光、迎來高潮。
激烈的抽插動作亦在屏住呼吸後猛然停下,分離的唇舌在不知不覺間轉向凱特白皙的肩膀,在溫爾森將陰莖重重撞入結腸口、並朝著最深處注入愛意後,漸漸恢復的意識,才讓他看見遺留在對方身上的通紅齒印:「抱、抱歉……」
看見溫爾森沒能在最後保持從容,不知怎地,讓凱特更加興奮。他抬起手,下滑的袖管露出一道道醜陋的刀疤。唯有溫爾森……能讓他放心坦露內心的傷。
無須言語,溫爾森即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抿咬住手腕,接著,再次抽送銜在肛口內仍未消退的勃硬、直到凱特體力耗盡為止;而凱特相信,即便是夢醒……也一定會在溫爾森的懷抱中醒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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