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酔った後、しよう?

方案:保底萬字

委託指定概要:攻酒醉無意識跟受激烈%%,後來受想故技重施大失敗,攻教訓%%。

雜談:
這次文中對話加入大量ㄉ日文,呈現效果乾爹也有滿意真的超開心😳

🍻



  依稀傳入耳裡的電視聲響,隨著播映時間結束轉為靜止休息的畫面,リョマ陷入昏沉的意識漸漸被寧靜氣氛喚醒,醉意清醒大半,讓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在ウェイくん家喝酒喝得太晚。

  錯過終電了,要叫計程車嗎?就這樣讓我靠著睡著的ウェイくん好溫柔。啊,痣露出來了。

  「……好熱。」本來靠在肩膀的熱度,隨著リョマ將臉磨蹭到懷裡而變得悶熱,ウェイ嘴裡咕噥著並伸手想把對方推開:「酒味好重。」

  「我今天可以睡在ウェイくん家嗎?我們很久沒有……那個了。」沒能順利親到對方,令リョマ還不甘心就這樣鬆開。前陣子日日奔波於雜誌拍攝、宣傳等等通告,他迫切需要補充ウェイくん養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晚上拎著啤酒跟下酒菜,跑到ウェイ家的原因。

  得到半夢半醒的ウェイ輕聲回應,這下僅存的酒意幾乎是一掃而空。リョマ立即跳起身,往浴室跑去。再怎麼說他們都是男人,果然得定期抒發生理慾望。結束繁瑣的事前準備後踏出浴室,已經是將近一小時半之後的事。

  「ウェイくん抱歉久等了……えっ?」擦乾全身後簡單披著毛巾走往客廳,卻看見ウェイ依然坐在原地,本來沒開罐的ハイボール似乎在淋浴期間被打開。リョマ知道自己是多花了些時間準備,但ウェイ也不該喝酒打發時間。他繞過沙發回到男人身旁,不悅地搖晃對方的肩膀:「セックスしようよぉ~約束しってじゃん?」

  透過久違的小酌聊天獲得心靈上的治癒,卻因這意料外的難纏舉動從夢中喚醒。ウェイ睜開沉重的眼皮,望向全裸的戀人──這是夢嗎──心裡浮出的疑惑使他又用力眨了眨眼睛,以確定真實性:「怎麼沒穿衣服?會著涼的。」

  「算了……」明天下午還有通告,現在回房間,至少還能睡到九點起床準備。此時手腕卻被一股力道握住,リョマ的視線旋即被欺壓上來的ウェイ所佔滿:「ウェイくん……?」

  殘留在ウェイ口腔中的酒精,順著舌尖舔抹於嘴裡。苦澀感漸漸麻痺リョマ的意識,才讓他發現自己的酒其實也沒有完全清醒。想起之前某次在客廳跟ウェイ聊天聊得太亢奮,引來鄰居搥牆抗議的事情,リョマ偏頭想抽離ウェイ的親吻,卻又被強硬地扣住下顎轉了回來:「ウェイっ、ちょま……至少到房間。」

  「もう待てないよ。」看見ウェイ濕潤的眼眶,讓リョマ明白戀人的慾望完全被自己燃起。肢體漸漸在束縛中放鬆,順著情慾的流動任由手掌在肌膚上摩娑。吻吮水聲一點一滴地化開理智,指頭靈巧地解開皮帶、褪除下褲,半勃且有份量的存在立即垂落在兩人之間:「リョマ……」

  ウェイ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掙扎,或遲鈍地為全裸狀態感到羞恥。方才預先在體內灌入潤滑液的自己,意外成為造就這局面的推手,唇瓣被奪去的瞬間,體內正被盼望已久的存在一寸寸填滿:「あっ!」

  尚未完全腫脹的情慾,在濕潤緊緻的內壁包覆摩擦之下漸漸充硬。自身散發出的汗水氣味,與空氣中飄散的沐浴乳香味在鼻腔中混和,ウェイ甚至需要停留幾秒,才避免於太過舒服而率先繳械。他輕咬牙關、挺直腰幹,隨著吐氣將散亂的前髮撥至腦後:「リョマうるさい、近所さんに迷惑だろ。。」

  還不是因為ウェイくん?リョマ委屈地抿住下唇,但在ウェイ開始擺動時,又熬不過刺激張嘴喘氣:「くっ……ああっ!ウェイくん……!」

  灌入屁股內的潤滑液,隨著性器往深處推入讓腸壁充分抹勻。擺動已無起初困難讓ウェイ臉上燦開笑容,俯視對方脹紅的臉頰,屁股卻色情地夾住自己的模樣:「リョマのなかトロットロ……気持ち、いい……」

  帶有睏倦的悶沉嗓音撩撥著耳膜,一瞬讓リョマ害臊到屏息,但現在仰躺在沙發上的姿勢絕不算舒適。睽違已久的性愛,他想要的是更親密、更舒服的──

  「ウェイくん等等,先讓我……ああッ!」還沒來得及挪動身體,銜在屁股裡的硬物卻已開始抽插動作。堅硬的骨骼與肌肉隨著腰肢擺動一次次撞擊,難以抓到時機掙脫的リョマ,理智亦被陣陣襲上的快意模糊:「や、っ!う゛……ウェイくん……キスして、ウェイくん……!」

  像往常那樣,ウェイ總是無法拒絕來自リョマ的要求──或者說這是讓リョマ安靜最快的方法──他彎身將唇瓣貼近;對方的舌尖早已按捺不住主動舔伸進來:「ウェイ……うっわ!」

  從沙發滑到地面的リョマ忍不住發出悲鳴,所幸有地毯才讓背部沒有預想來得痛。不過戀人表情平淡,似乎根本沒有要關心他的意思:「所以我才要去床上……ウェイくん?」

  伴隨リョマ跌落沙發,插在腸肉裡的陰莖滑出。狹窄的空間並無成為ウェイ的阻礙,他把戀人鍛鍊結實的大腿往沙發那側放,往前挪動身體就順利地貼近臀肉,再度將性器插入陣陣收縮的肛口之中。

  不會吧?ウェイくん是打算以這個姿勢繼續?左邊有沙發右邊有茶几,這下根本無處可逃。和過去總是由自己主導節奏的恩愛不同, 身體被固定在同一定點,唯有屁股不斷被ウェイくん插幹。不知怎地リョマ意外地感到興奮,手掌順著熱意滑至腿間,捋握住一直被戀人忽略的性器:「はっああっ……!」

  ウェイ低聲提醒リョマ控制音量,身下的戀人開口卻依然只能流溢出哼吟。無奈之下只好稍微將茶几推開,手掌撐住地面伏低身體,用嘴物理性地堵住聲音。 

  好舒服。除了身體被填滿的喜悅,唇齒也被溫柔吻啄。リョマ用空閒的手環住ウェイ的脖頸好加深親吻,捋弄性器的動作亦配合著抽插變得快速:「う゛ん……ふっ……」

  脹硬的粗物不斷輾摩敏感處,加上手部同時愛撫,一股痠麻感率先從尾椎湧至リョマ的大腦,龜頭肉前端噴吐出乳白濃稠。睽違已久迎來與戀人結合的快感,身體似乎比以往都還要敏感,在ウェイ突地一個猛撞,リョマ幾乎是被迫迎向第二次的高潮:「ウェイくん?ちょっ……イキったばかりのに……」

  痙攣的腸壁將性器絞得更緊,燥熱難耐唯有不斷擺腰才能順利發洩出來。ウェイ深深吸氣,不斷撞擊的腸肉深處。即使リョマ想從這難纏的攻勢中掙脫,殘留在體內的醉意與高潮後的昏沉卻讓他無法閃躲。

  「リョマ……イキそう……」ウェイ鬆開リョマ的唇瓣,咬緊牙,連帶喘息變得急促且沉重。

  リョマ在接連高潮後早就快撐不住,聽見戀人即將解放的預告,也縮緊肛口準備迎來最後的熱意:「ああっ!ウェイくん……はっ!」

  兩人都不年輕了,竟然還無套到最後。射完精後恢復的理智,讓リョマ小小自我譴責。但他不否認,意識到體內充滿來自ウェイくん的愛意,內心是相當喜悅跟幸福的。他情不自禁摟緊躺在自己身上的ウェイ,半吻半咬著撒嬌。直到肛口裡的肉柱半軟滑出,才甘願地放開對方:「ウェイくん,扶我到浴室。」

  「呼……」

  耳邊傳來沉穩且規律的呼吸聲,以及沉沉倚躺的身體,リョマ才隱約察覺事情的不對:「うそだろ……」

  當リョマ認命地整理完彼此身上的殘局,已經是早上七點多的事情。他走到臥房床邊,翻開ウェイ細軟的劉海親吻額頭當作道別,決定回住處梳洗一番,好為今天的工作做準備。

  在玄關穿鞋的期間,後方走廊傳來遲鈍的步伐聲,ウェイ惺忪地打著呵欠,昏沉地從臥房走出來:「リョマ……?」

  「ウェイくん早啊。吵醒你了?」リョマ提著收拾好的垃圾與空罐,回頭:「這些垃圾我順便帶走。」

  「喔……麻煩你了。」ウェイ點頭,那袋子裡的空罐數量可不少。「我們昨天喝得還真多。」

  「對、對啊……」想起昨天被強勢摁在地毯上猛操,リョマ臉頰一熱,趕緊望向門板,深怕看見ウェイ又讓身體產生反應:「差不多該走了。」

  不知怎地,ウェイ總覺得リョマ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宿醉讓頭陣陣刺痛,使他無法像平時那樣冷靜思考,就已率先跨步伸手,攔住作勢開門離去的戀人:「リョマ。」

  手腕被熟悉的力道緊握,リョマ的心臟反射性地怦通鼓譟。在熱度明顯朝下腹流動時,他趕緊把手抽開,裝滿空罐的提袋不慎掉落發出框啷巨大聲響。

  「抱、抱歉,弄痛你了?」或許自己的舉動是太過突然,但ウェイ不認為有這麼用力拉扯到對方。更何況這種像極厭惡被觸碰的反應,不太可能會發生在リョマ身上……難道自己昨天喝醉後,做了什麼事情惹對方生氣?

  氣氛明顯變得尷尬,多虧如此,リョマ冷靜不少。他搖頭為自己的反應道歉:「沒事啦,我才該為反應過度道歉。昨天你──」

  「我知道,昨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吧?」ウェイ試著回想昨晚,可惜宿醉讓他頭痛欲裂,根本沒有印象自己說了什麼重話惹對方不高興:「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喝那麼多。雖然很想為我說的話道歉,但老實說……開了ハイボール之後我就完全沒印象了……」

  ハイボール之後就完全沒印象?完全,沒印象?リョマ的思緒瞬間凝結,但戀人道歉的表情又是那麼凝重且誠懇。喝醉的人有辦法跟他對話,還在他體內瘋狂抽插嗎?

  「糟糕,再不走真的會來不及。」リョマ望向客廳牆上的時鐘,儘管他根本沒看清時間。握緊垃圾袋,想要早點離開似的推開門:「你今天也有工作吧?工作加油。」

  看來昨天真的傷對方很深。明明昨晚是兩人睽違許久的約會,卻被自己狠狠搞砸了。ウェイ知道兩人不能就這樣道別,不在乎赤腳踏在冰冷的磨石走道上,跟著追出門外:「リョマ,下午工作結束會再跟你聯絡,工作加油。」

  リョマ用點頭取代回應,而看見戀人焦急的模樣,更加確信對方完全遺忘昨晚的事情。



  -



  リョマ其實是想坦白昨晚兩人沒發生什麼事──也不全然正確──畢竟今天屁股痛了整整一天;再加上被完全支配的感覺並不壞,不如說,若是還有機會,リョマ甚至想要再把對方灌醉試試看?

  想起ウェイくん的低吟跟汗水涔涔的姿態,リョマ嘴裡不自覺地哼著小曲滑手機,此時畫面忽然冒出來自ウェイ的訊息:「おつかれ、サウナ行かない?」

  機會來得比想像中還快,リョマ手指快速敲打九宮格鍵盤回覆:「好啊,然後去吃飯?」

  坐落於市中心T電視台,導播和工作人員非常滿意ウェイ良的今日表現。為了之後舞台劇的檔期,預錄幾個月份的節目早已是常態。如果不是專業或有一定資歷的演藝人員,是無法妥善分配體力並專注在收錄上。

  縱然木9是輕鬆的談話性節目,在與多組來賓對談之下,也是相當消耗能量的。

  有些來賓結束寒暄後動身前往下一份通告,讓化妝師洗卸彩妝、脫下隱眼,ウェイ整個人癱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小歇。好安靜。在結束後他總是會這麼想。之後舞台劇開始就不一樣了。整個團員一起共用休息室,撇除拿東西或交談的窸窣聲響之外,還會有某個人嫌不夠吵似的大聲唱歌。

  「時間過得還真快。」傳出訊息後,ウェイ稍微往上滑動查看過去的對話紀錄。赫然發現上次リョマ到他家喝酒已經是上個月前的事情。就算這期間他們有出去吃飯、偷偷在包廂牽手接吻,最後礙於早上有工作,還是各自解散回家。

  他似乎慢慢懂得リョマ說的「ウェイくん不足」是什麼樣的感覺。

  今天預約的三溫暖位於市區某棟建築物,附近還有商店街機能不錯,ウェイ也悄悄預約鄰近一間相當有氣氛的餐廳,當作夜晚的助興。

  和リョマ順利在店家樓層匯合,那頭烏黑卷髮一如往常地失控披散在肩膀上,活動舒適為主的穿搭讓那張掛著陽光微笑的臉龐更顯稚嫩。

  「抱歉,等很久?」明明昨天才剛碰過面,ウェイ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會有種莫名的悸動?

  「沒,我剛到而已。」リョマ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到ウェイ面前,問:「明天有工作?」

  向櫃台確認預約後,ウェイ搖頭:「之後就是去關西了吧?」

  「真巧,我也是。」

  領取三溫暖所需要的浴巾後,兩人肩並肩到更衣室準備洗淨身體。ウェイ將眼鏡與衣服脫下並收進置物櫃後,視線亦自然地朝リョマ的方向望去:「你有髮圈嗎?要記得把頭髮紮起來喔。」

  「放心,我有隨身攜帶。」脫到全裸的リョマ剛好從包包裡翻出髮圈,兩手虎口張開才足以將頭髮收進髮圈裡。

  「那我先進去囉。」ウェイ提起洗澡臉盆和盥洗用品,走往洗淨區找了個位置坐下盥洗。然而就在將身體打濕、準備抹上泡沫時,眼角餘光瞄到脖子根部有微微瘀紅的痕跡。

  這淤紅ウェイ再熟悉不過,可是記憶中昨晚他並沒有和リョマ做──即使他對於排解生理慾望這部分比較淡薄,但因自己喝太醉沒順利做成,心中就殘留一種難以形容的煩躁感……真的沒做成嗎?

  細想早上起床後,身體似乎被擦拭過相當乾爽。リョマ的態度也很奇怪,有點排斥他觸碰,但感覺並沒有很生氣。

  「我來了!」リョマ的聲音打斷思緒,扭開蓮蓬頭快速把身體打溼:「ウェイくん最近有來三溫暖嗎?」

  「有啊,工作結束後還是得來休息一下。」ウェイ將泡沫均勻,決定暫時不去猜想昨晚的事情,好好享受眼下的時光:「我們好像很久沒在外頭吃飯,所以我有預約一間餐廳。吃完後……」

  滿頭洗髮泡沫的リョマ,視線從鏡子緩緩轉向身旁的ウェイ,對於嚥下的話感到好奇。直到對方耳根漸漸燒紅,緊抿的唇瓣才緩緩繼續把話說完:「我想彌補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晚?回想到昨晚喝醉後強勢又激情的ウェイ,這下換リョマ臉頰發熱,心中暗自竊喜灌醉對方的機會來得比預期中還要快。 



  有了對夜晚活動的共識,吃飯與喝酒之間的氣氛就與平時多了些許差異。ウェイ對於リョマ貼上自己的舉動全盤接受,除了明顯的討吻,他難得撇開羞恥心,大聲嚷著リョマ實在喝太多才打發掉其他客人的關注。

  唇舌沒被滿足讓リョマ不慎愉快,臉頰緊緊貼在桌面上,卻仍擺出強勢的態度:「ウェイくんのケチ。ケーチー!」

  「はいはい。」好像真的不小心讓他喝太多了。ウェイ把明細遞給服務生,收拾隨身物品準備帶リョマ離開:「可以自己走嗎?」

  「嗯……可以。」リョマ盯著桌上喝空的酒杯,這一攤他們喝得不算多,但紅酒的酒精濃度算高,ウェイ應該也跟自己一樣差不多醉。結完帳後,店家協助招攬的計程車也剛好停在門口等候他們上車。

  才剛坐上車,本來黏呼呼貼在身上的リョマ忽然大叫:「司機先生!請載到我家!」

  「別在密閉空間裡大叫。」ウェイ無奈地向司機道歉,可又被リョマ打斷:「我家!」

  「好好好,就去酒鬼你家。」妥協之後,リョマ終於安分地躺回ウェイ懷裡,磨蹭著脖子瞇眼小睡。

  經過幾十分鐘的車程遠離熱鬧市區,燈火通明的街景逐漸轉換成幽暗且寧靜的住宅區。ウェイ熟練地把人帶下車、付完錢,甚至知道從包包哪一個分層中翻出鑰匙解開門鎖,內心甚至小小吐槽這裡根本就像他的租屋處一樣。

  醉成這樣應該也沒辦法做了。看著對方迷迷糊糊的模樣,ウェイ忍不住輕捏リョマ的鼻尖,並把人帶進家裡。殊不知才一踏進玄關,緊摟住自己的戀人開始不安分地扭動掙扎:「這樣動很危險,小心玄關階梯。」

  「ウェイくん優しい。」リョマ隨意掙開鞋子,踏著軟綿綿的步伐走向冰箱:「我們再喝一點?」

  「今天就先睡覺吧。」ウェイ把散亂的鞋子整理好,趕緊走到廚房制止戀人。可惜動作仍慢了一步,リョマ已經將檸檬氣泡酒喀擦打開並喝了一口。「不能再喝了,我們回房間。」

  這樣不行。雖然自己真的因為太開心不小心喝太多紅酒,但今晚只要ウェイ還沒醉,他就不能這樣罷手。リョマ知道這樣有點無理取鬧,反正對方也認為他喝醉了,不如就趁勢再耍賴一下:「再陪我喝一點就睡。」

  「好吧。」萬一リョマ開始大吵大鬧也不是辦法,ウェイ可不想挑戰這間租屋的隔音效果極限是幾分貝,只好嘆氣妥協:「答應我,喝完就乖乖睡覺。」

  「那我去一下廁所,ウェイくん可以先開始喝。」計畫得逞讓リョマ不自覺揚起笑容。

  早已習慣リョマ隨心所欲的行動,ウェイ從冰箱拿出幾罐酒與小菜,此時屋內隱隱約約傳來微弱的流水聲。視線飄向廁所──沒有光源──反之衛浴下方的門縫透出燈光。

  綜觀リョマ種種怪異的舉動,ウェイ幾乎是確信戀人有事情在隱瞞著他。尤其對方已經喝醉,卻還堅持要繼續喝……明明在三溫暖的時候,他已經明示晚上要彌補昨晚的事情。該不會,リョマ誤會那是要喝到爛醉意思?

  「リョマ,」不講明白一點,對方是不會懂得。在室內裡多了一份隱密的安全感,ウェイ深呼吸,隔著衛浴門板朝裡頭開口:「這陣子你我的工作都很忙碌,昨天又不小心喝得太醉……所以為了彌補,本來今天我想好好抱你……」

  淋浴間傳來物品掉落的聲響,接著是細微的悶哼。沒過多久,在裡頭神秘兮兮的リョマ終於打開門走了出來:「怎麼了ウェイくん?在三溫暖的時候就有告訴我了啊?」

  我才想問你是怎麼了。ウェイ愣住,但至少知道リョマ並沒有誤會。此刻差不多是平時睡覺的時間,加上方才喝的紅酒讓腦袋昏昏沉沉無法思考:「是嗎?我忘了……可能我也有點醉了吧?」

  「那我們喝完最後一罐就睡覺?」

  不知是否為錯覺,ウェイ覺得剛才リョマ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非常開心?內心疑惑加深,讓他繼續順著戀人的步調返回客廳,並且喀擦打開酒罐品嘗。說要繼續喝的是リョマ,但對方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好像非常介意他有沒有確實把酒喝進肚裡──該不會,リョマ是想讓自己喝醉?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直到酒罐漸空,ウェイ緩緩放鬆身體躺入沙發佯裝小歇。他其實不確定自己喝醉時會有什麼反應,但既然リョマ希望他喝醉,也就如對方所願。

  リョマ將手裡的罐子放到桌上,伸手搖了搖睡著的戀人:「ウェイくん想睡了?」

  「嗯……」ウェイ悶哼著回應。

  「在床上睡才不會著涼,抓住我。」

  被帶到臥房床上,正當ウェイ對於リョマ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完全摸不著頭緒時,他感覺到有股重量從床舖一處緩緩接近自己,接著,耳邊傳來輕聲低吟:「ウェイくん?」

  要回應嗎?這樣做的話,リョマ是不是就知道自己其實沒喝醉?

  「セックスしよう?」リョマ將臉貼上熟睡的ウェイ,舌尖探入輕啟的唇瓣。果然在他舔吮舌腹時,熟睡中的男人就抬起手,摁住他的後腦勺加深親吻。

  わけわかんない。對於リョマ一直要把他灌醉,等到喝醉時又爬到自己身上把他叫醒的矛盾舉動,ウェイ總覺得有些生氣。他決定不再繼續裝睡,索性握住戀人的肩膀反將對方壓入床上。突如其來粗暴的舉動,原本以為會見到リョマ驚慌失措的表情,沒想到只有在臉上看見羞澀的潮紅,以及期待緊張的情緒。

  胸口的煩躁感漸漸轉為熱意,這是他不曾知曉的リョマ。睽違已久的親密舉動讓褲襠鼓出明顯的形狀,躺在床上的戀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幫他解開皮帶和褲襠,指尖隔著內褲描繪裡頭的形狀。

  很久沒做,忽然被這樣刺激會有點不妙……ウェイ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卻在リョマ的掌心覆上的同時,舒服地將腰沉沉貼上去:「ん……」

  「ウェイくん……」慾火又一次被戀人強勢的舉動挑起,リョマ兩手勾住褲緣,連同內褲一起褪下。就在此時,ウェイ立即捉住手掌並抬至頭頂、限制他的行動:「えっ?」

  「させねぇよ。」ウェイ已經不想再被リョマ引導行動,空閒的手掌探入衣襬,用疏於整理而稍微留長的指甲,輕輕摳撩著漸硬的乳尖。即便這舉動令對方搔癢難耐到開始扭動掙扎,手與腳卻紮實地被掌心及衣物束縛在床上。

  やばい……興奮する。リョマ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喜歡被ウェイ束縛,多巴胺像是線香煙火,在腦內散落出讓他興喜的光彩。在他準備開口討吻時,戀人已主動覆上唇瓣。

  「リョマもうこんなに濡れての?」ウェイ用指尖搓起被精水沾濕的衣襬,輕蹭著戀人腿間高高昂起的肉柱,刻意避開會舒服的地方挑逗。

  「そこ、触ってほしい……」無法使用手腳,リョマ只能用唇舌傳達意思。不過看到ウェイ從他身上退開時,心裡忽然一震驚慌:「ウェイくん?」

  與慌張的リョマ相反,ウェイ不疾不徐地握住涔滿黏液的陰莖,飽滿的龜頭肉壓開被啃吻到有些泛紅的薄唇,緊貼舌腹緩慢推擠至喉嚨。額頭滲出的汗水使瀏海糾結垂落,骨感大手慣性地將髮絲往後方撥弄,視線在此時相會凝睇。

  「えっいや……!」伴隨著與自己纏綿的次數增多,戀人也漸漸捉摸到令他舒服興奮的地方。リョマ沒料到ウェイ會想用嘴幫他,內心湧現的害臊卻又因為襲上的快意讓他無力掙扎。

  時而用口腔緊壓刺激,時而吸吮囊袋用手輔助,リョマ無法將視線從ウェイくん臉上移開,那對銳利的目光彷彿在宣告今晚他是注定為被支配的一方。趁著對方態度軟化將指尖探入股溝,稍微摩娑,就能輕易沒入隨著呼吸頻率收縮的肛門口之中。 

  ウェイ多少有猜到リョマ在淋浴間作事前準備,但應該不至於變得這麼柔軟。在他觸碰到殘留於腸內的潤滑液時,指尖亦摁壓上微微腫軟的敏感,捋握在手心中的性器旋即噴吐出汩汩精液。

  「それ、だめっ……ああっ!」リョマ根本來不及──也沒辦法──閃躲開來,賁張陰莖已朝著ウェイ的俊臉射精。解放後恢復的理智,讓他慌張地尋找面紙塞到戀人手中,也不忘主動擦拭從流淌在臉頰上的髒污:「ウェイくんごめん!」

  要說對不起的不只這件事情吧?ウェイ沒把這項疑惑說出口,因為在摸到敏感又柔軟的腸肉之後,終於明白今天リョマ鬼鬼祟祟的原因──但是為什麼?

  「もういい。」ウェイ打開床邊矮櫃的抽屜,忽略其他零散的衛生套直接把未拆封的盒子扔到リョマ胸前:「打開,等等要用在你身上。」

  態度わっるい。直到進門時還會輕聲提醒玄關段差的溫柔戀人,喝醉後就變得很沒有耐性?想想這也是自己刻意灌醉對方造成的,リョマ嘟起嘴,乖乖聽從指示取出套子。 

  「翻過去,屁股抬起來。」リョマ對自己真的是百依百順。難得使壞,ウェイ想知道對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拡げて。」

  「えっ……拡げ?」リョマ心臟怦通躁動,靠躺在枕頭上令他無法看清戀人現在是用什麼表情在命令他。直到灼熱的吐息穿透散亂的捲髮透入耳廓,才稍微感到安心。兩掌擰住臀肉左右朝外掰開,肌膚亦浮出這項舉動而害臊的通紅。

  「いい子だね、リョマは。」畫面比預期的還要煽情刺激,ウェイ熟練地戴上套子後跪在リョマ後方,扶著高翹的陰莖前後磨蹭溢流出潤滑劑的肛門口:「ご褒美をあける。」

  「ああっ、ウェイくん……」費盡心思讓ウェイ喝醉,為的就是這一刻。在前端擠入括約肌、順利深入腸肉時,リョマ興奮地揪緊腳趾大聲喘息:「来る、ウェイくんの……はっ!」

  即便陰莖是完全勃硬的狀態,充分潤滑與放鬆的肛口,也能輕輕鬆鬆地插至根部。ウェイ已經無暇再煩惱要怎麼惡整戀人,急速往下體凝聚的慾望與血液帶動肢體,一次又一次地朝最深抽頂。

  滯留在末端的潤滑緩慢被輾至深處,リョマ舒服到頻頻呻吟,手不自覺地摸向垂在兩腿間的痿軟,想增加更多的快感。可惜這舉動並沒被ウェイ漏看,雙手腕被向後拉起,連帶讓屁股將勃硬吞得比剛才更深:「あ゛あっ!ウェイ、ン……!」

  「リョマ……」睽違許久被灼熱且柔軟的腸肉包覆,幸好多了一層橡膠套,否則ウェイ覺得自己一定會舒服到先宣洩出來。他輕咬牙關,腰肢開始前後擺動,享受讓肛口對性器的每一寸刺激。「気持ちいい……」

  身後傳來ウェイ陣陣舒服的呻吟,リョマ聽著也相當有滿足感。不過趴躺在枕頭上又被迫背對戀人,不僅看不見表情,也無法滿足想要接吻的慾望。他忍不住開口央求對方:「ウェイくん……この体勢やだ、キスできない!」

  「じゃあ、まだ酔った後にする?」ウェイ刻意讓體重沉沉壓上リョマ結實的臀肌,鬆開手,好讓對方能夠撐住床鋪轉過頭來。

  「もうしない……えっ?」聽出語句中違和的地方,リョマ愣愣地回首望著戀人:「ウェイくん、酔ってない?」

  雖然今天喝了不少,但還不到醉的程度。ウェイ深呼吸,決定把壓抑在心中的疑惑問個清楚:「為什麼今天一直想喝醉?就這麼不想要在清醒的時候做嗎?」

  銜在屁股裡的肉柱徐徐滑出,看見ウェイ沮喪的臉孔,リョマ連忙搖頭,轉過身握住戀人的手:「不是這樣的,其實昨天喝醉後有跟ウェイくん做。然後,很舒服……跟平時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就算理智上清楚リョマ是會做出這種事的個性,但ウェイ還真沒想到會因此被刻意灌醉:「跟喝醉後的我做起來比較舒服?」

  「違う!」リョマ想要思考差異性,既然ウェイくん沒醉,那為什麼剛才卻又那麼強勢?他漸漸不懂兩者間的差距,也就更難以開口解釋。

  戀人遲遲想不到的答案,ウェイ早在最一開始就已經知曉。嘴角揚起笑容,翻開リョマ散亂的瀏海輕吻眉間、鼻樑,直到被刻意忽略的唇瓣。寂寞的舌尖被熟悉觸感纏繞,心中的煩擾與挫折瞬間掃空,讓リョマ只想專注沉浸在好好被愛的現在。

  「ウェイくん大好き、ふっ……ウェイくん……!」抽離的陰莖也隨著身體貼近重新深入,リョマ兩腳交叉扣住ウェイ,就算戀人抱怨很難動作也不讓離開。自己果然還是最喜歡ウェイくん的溫柔性愛:「……ああっ!」

  原先緩慢在腸內磨蹭的陰莖,忽地朝深處紮實頂弄。身體或多或少殘留昨天粗暴對待後的痕跡,讓リョマ下腹猛然收縮,把銜在屁股裡的性器狠狠絞緊。先前已讓リョマ舒服幾次,這次ウェイ無意再繼續壓抑自己。手掌撫向戀人的後頸將烏黑捲髮一同收緊,舌尖從上方突入,把所有掙扎喘息全數舔舐入口。

  愈漸激烈的濃吻與抽插,使寧靜的夜晚裡只繚繞著結實肌肉碰撞與水聲。凝聚腹部的熱意即將迎來極限,ウェイ已無繼續擁吻的餘裕,咬緊牙關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擺腰上面:「リョマ、もう我慢できない……うっ……ン!」

  「我慢できなくでもいいよ、ウェイくん……!」リョマ輕啃ウェイ的頸肩與胸口上的痣,當射精的鼓動感從腹部深處傳來同時,滿足的幸福令他雙腿微微抽抖,與戀人一起迎來高潮。

  うわ、すげえ。俺先カライキ?就算精力再怎麼旺盛,連射兩次還是相當困難。リョマ虛軟地攤在床鋪上,咧開笑容欣賞戀人舒服的模樣:「気持ちいい?」

  「すげえ気持ちいい。」ウェイ深呼吸,試著補足最後衝刺時缺乏的氧氣。

  「那麼我去設定洗澡水,洗完澡再睡覺會舒服一點。」

  他可不准リョマ一個人舒服後就擅自結束。ウェイ即時抓住對方的手腕,開口:「我還沒說結束。」

  「え?」リョマ被重新拉回床鋪,膝蓋個別扣住並往前壓,長時間吞吃碩長而腫脹的肛口旋即完整地暴露在ウェイ面前。他臉頰發熱,趕緊伸手企圖遮掩私密的地方:「ウェイくん、またするの?」

  跪坐在床鋪上的ウェイ順勢移動身體,利用大腿使リョマ的下半身稍稍懸空、限制對方的行動:「一か月ぶりだから、全然足りない。リョマもそうだろ?」

  「一か月ぶりって……」昨天有做過──リョマ說不出口──盛滿精液的套子已重新替換,陽具在全數沒入肛口中的時候再次勃硬。殘留高潮餘韻的腸壁還帶著痙攣的痠軟,明明只是單純插入,卻讓リョマ舒服到只能哼出無聲的喘息:「う゛っ!」

  或許是因為血液集中在下腹,裡頭比剛才還要灼熱一些。儘管ウェイ已將彼此身上的衣服褪去,也只是稍微緩和胸腔的燥熱。少了主導方的餘裕,此刻的リョマ臉上滿是高潮後的恍惚。他主動垂首填滿唇瓣間的空隙,對方卻在擺腰朝著深處頂弄時掙扎開來:「ああっ!奥あたてる……!」

  「知ってるよ。」兩人聯繫的地方早已又熱又麻,ウェイ卻仍無法維持理智任由本能不斷擺腰,將每一次的抽插都紮實搗弄リョマ最有反應的地方:「こうすると、リョマのナカすげえビクする。」

  膝蓋被有力反扣在床鋪,使屁股自然地往上抬起與ウェイ的腹部更加貼合。想要閃躲的意識伴隨侵入唇齒間的吻啄淡去,讓リョマ的腦海內除了感受戀人的劇烈進攻之外,便是一片空白。

  流溢出唇齒的喘息再也掩蓋不住兩人肉體碰撞的聲響,リョマ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舒服到微微晃腰。ウェイ溫柔地將戀人嘴角淌流的唾液舔舐入口,些微失神的視線交會,再次沉浸於象徵心靈結合的深吻之中。

  「ウェイくん……ああっ!」累積於體內的熱度已經快瀕臨極限,リョマ眼角含著淚水,語氣甚至帶有激烈喘息造成的些微啞嗓:「もうむり……」

  「んなわけねえだろ?」看見戀人聞言後驚訝失措的模樣,ウェイ忍不住咧開笑容用親吻安撫對方:「冗談よ、俺もそろそろ……」

  「ウェイくん……好き……」在體內折騰好一段時間的性器終於要宣洩出來,リョマ雙眼發亮,努力縮緊括約肌揚首舔啃著ウェイ的耳廓低語。

  在激情中想要尋找攙扶的手掌,最終於凌亂的床單上相會。十指同舌尖交扣,在愈發粗暴雜亂的衝撞一瞬停滯時,無法用言語宣洩的リョマ只能弓起腰身,在ウェイ懷抱中高潮,射出殘存的精液。

  乙狀結腸痙攣使龜頭肉被絞得緊實,在深處射出這段時日堆積的愛意時,酥麻的快感竄流四肢,讓ウェイ一度失神;リョマ癱軟在床鋪陣陣顫抖,肌膚仍散著淡淡艷紅。

  ウェイ捏住陰莖根部將性器連同衛生套一起抽出,直到剛才為止被填滿的感覺變得空虛,讓リョマ忍不住抬腳,交叉反扣住戀人的腰。

  不是說不行了?ウェイ暗自在心裡讚嘆對方無盡的體力。

  「へへ……ウェイくん超好き。」

  身心靈都充飽ウェイくん能量,リョマ無法掩飾內心喜悅;從ウェイ微微彎起的眼角與覆上的輕柔吻啄中,亦讀出戀人對他滿懷的熱烈愛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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