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轉：末日生存

長期台主題：Survival or Die（末日生存大富翁）

遊戲規則：

依照轉蛋台開設名額，數名玩家一同開局，並設法取得物資生存。

《Restart》

　　攀附綠藤的街道，依稀殘留乾涸的血痕與搶奪的痕跡。昔日熟悉的景象，如今卻變得荒涼虛無，任誰都始料未及；若葉也沒想到自己竟能拄著拐杖，與忠僕存活至今。忠一郎身後的背包幾近乾扁，裡頭的糧食和水已經不足以讓他們熬過今晚，抬起頭，也能清楚看見男人的眼神渙散、步伐已開始不穩。

　　「阿忠，我想休息一會。」

　　然而渙散的目光，在聽見若葉的聲音後，立即恢復到平時的狀態：「真是抱歉……我沒有留意到少爺您的狀態。」忠一郎趕緊檢查位於路邊的長椅是否穩固，確認完後，小心翼翼地攙扶少年坐下，跪在對方面前，為他脫下雙鞋按摩腳掌：「這樣應該會舒服一點。」

　　其實若葉是打算讓忠一郎休息，沒想到卻讓對方費心。但不得不說，長時間跋涉確實也造成身體不小的負擔。自己的腿疾並沒有因為喪屍疫情擴散後得到轉機，在世界陷入混亂時，他也試過好幾次要忠一郎扔下自己逃跑。可惜無論如何打罵，對方依然堅守在自己身邊。

　　「背包裡還剩半顆飯糰跟水吧？」若葉抿了抿乾澀的唇瓣，繼續說：「全都拿出來吧。」

　　這是他們僅剩的糧食。忠一郎心底明白糧食總有一天會吃完，卻沒想到，若葉會率先面對這個困境。他順從地翻開背包，取出佈滿摺痕的鋁箔包與寶特瓶，遞給對方：「少爺，我不餓，這次就全部給您吧。」

　　「是嗎。」若葉讓忠一郎撥開鋁箔，捏起沾著些許梅肉的飯糰，又說：「喂，阿忠。」

　　呼喚令忠一郎下意識地抬頭，待視線從少年的腳踝變成纖細的手指時，他才後知後覺發現嘴裡被塞入糧食。紅色梅肉沾上味蕾的一瞬，酸鹹滋味與米粒完美融合，讓他無法控制身體，只管把剩餘的半顆飯糰全部吞下肚：「少爺……！」

　　「我會看不出來你在逞強嗎？」若葉別開視線，怕自己又反悔這項決定：「既然當初是我決定要往北方走，我就必須背負起責任……」

　　當初災情爆發、網路還沒完全癱瘓之前，忠一郎確實有看見不少關於喪屍病毒無法在極寒氣候生存的傳言。他們逃離的時間算晚，以至於就算抵達可以補充糧食的地方，也早已被其他逃難的人們搜刮一空。他扭開寶特瓶將僅剩的一口水含入口中，接著伸手輕托少年的後頸，好讓他們的唇瓣輕輕相貼。

　　睽違的滋潤感透過男人的舌尖滑入口腔，若葉起先想要掙脫，卻又不想浪費珍貴的水資源，只好安分地沉浸在忠一郎的深吻當中。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水，他才怒視著男人：「不是說都讓你吃嗎？」

　　「嗯，謝謝少爺招待。」忠一郎重新為若葉穿戴好雙鞋，並背對蹲在他面前：「體力恢復不少，可以繼續趕路了。」

　　好不容易補充的體力，可不能再因為負荷自己的體重而消耗。若葉自己拾起拐杖，站起：「反正這路上都沒遇到喪屍，我自己走。」

　　離開街道不久，忠一郎發現不遠處的道路旁有一棟建築物。他輕聲說失禮，便橫抱起若葉，加快腳步朝著建築物走去。正想罵對方別做浪費體力的舉動，但當鮮豔招牌和各式甜點形狀的燈箱出現在眼前時，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也嚷嚷著要忠僕立刻帶自己進去──這地方曾是提供旅客休息的複合式商場！

　　看見大門口的鐵鍊已被其他人剪斷破壞時，若葉有些失望：「裡面八成都被搜刮一空了吧。」

　　忠一郎從口袋掏出瑞士刀──也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武器──謹慎地與若葉一起前進：「若是把內部的感染者清除，至少晚上可以安心在這裡度過。」若葉望向二樓居家用品店：「但願如此，我打算今晚要在床墊上睡個好覺了。」

　　商場只有兩層樓，結構單純。食品販賣部位於一樓，二樓店家則多半為服飾或日常用品，放眼望去，美食商家幾乎已被搜刮成一片狼藉。若葉盯著各個招牌上的甜點圖示，想像自己正在享用美味的草莓冰淇淋或是蛋糕；而忠一郎依然抱著希望，走進離他們最近的商店搜刮任何有用的東西。

　　若葉隱約感覺忠一郎有些異樣，可對方離開得太快，他來不及拉住男人：「你要去哪裡？每一間店都被翻成這樣，就算有食物，應該也都被拿光了。」

　　忠一郎打開冷藏櫃，當然也不放過商家附設的大型冷凍庫，但都被搶得一乾二淨，沒有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被殘留。

　　「今晚我們好好睡覺。好嗎？」與若葉平常任性的命令不同，現在語氣中帶著些微的懇求。也許挨餓的日子還會持續，但眼下還能夠享受睽違已久的充足睡眠。忠一郎點點頭，思緒也跟著冷靜許多：「抱歉，少爺……您說得沒錯，我們去二樓吧。先找看看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抱著行動不便的少爺爬上停滯已久的手扶電梯，忠一郎臉上仍帶著沒能循到食物的失落。若葉能夠理解，對方這麼急迫找尋食物，不外乎是已經挨餓多日。環境條件逐日險峻的情況下，這無疑會把他們的命運推向末路。

　　幸運的是，知名的連鎖居家品牌有進駐此商場。撇除零食和快煮調理包都已被搜刮一空，店內裝潢倒是相當完好，畢竟這些家具、日用品在喪屍病毒爆發後，多半派不上用場。若葉如願躺在柔軟的床墊上，脫下鞋襪解放雙腿。當忠一郎心情稍稍好轉時，突然覺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食物腐敗的味道。

　　「少爺，請您在這裡稍等一下。」忠一郎掏出瑞士刀，循著異味緩緩走向店家內側，即是商品儲備室和員工休息的地方。

　　見男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店內，若葉不由得緊張起來。偏偏現在鞋襪都被脫下，拐杖也離他有些距離，又怕大聲嚷嚷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能焦慮地待在床墊上。就在此時，他看見忠一郎抱著鼓鼓的後背包折回，表情堆滿愉悅：「少爺！」

　　「背包這麼滿……該不會？」若葉似乎已經從男人的表情上得到答案，忠一郎興奮地點點頭，說：「貨梯裡有好幾箱正要補貨的商品，我聞到一股臭味，果然是裝著調理包的貨被電梯門夾破，散發出來的。」

　　若葉開心地打開背包，裡面不只有調理包，還有各種點心以及飲料。忠一郎記得這個連鎖品牌也有賣調理用品，他決定搜尋看看，打算讓少爺飽餐一頓：「少爺，背包先交給您保管。我去那裡找廚房用品。」

　　「好。我等不及要吃這包奶油燉菜了……」痛苦挨餓的日子似乎終於出現轉機，若葉漸漸放下內心壓力，躺進床鋪小瞇一會，等待忠一郎歸來。偌大的賣場裡只有他與男人，除了正在翻找貨架的鏗鏘聲響外，就只剩自己平穩的鼻息……疲倦的睏意逐漸襲上，若葉朦朧的視線中，忽然有個奇怪的身影在遠方不穩晃動。

　　危機感化為強烈電流竄過他全身的細胞，若葉猛然驚醒，看清楚那異物的真實來歷：「阿忠！感染者！」

　　喪屍對若葉大幅度的舉動產生反應，立刻朝床鋪的方向飛奔過去！若葉反應極快，趕緊拉著背包滾落床鋪，躲在床架之下迴避過襲擊！聽到少年求救的忠一郎也馬上折回，他早該要有警覺心的──既然貨梯裡有貨物，也就代表著送貨員被感染的可能。

　　「忠一郎，我負責引起它的注意，趁現在拿著背包快逃！」若葉奮力地把背包推出床底下，雖然他身形嬌小還能再閃躲一陣子，但只要被喪屍抓住，他就毫無希望。

　　從少爺選擇將僅剩的食物全部給予他的時候，忠一郎就已明白若葉的決心。少爺自小就深受腿疾所苦，血緣、責任、家族……嬌小身軀背負的重責應該早已讓他喘不過氣來，但若葉從來不氣餒，甚至堅強得不輕易流淚。所以當新聞不斷播報喪屍病毒爆發、國家進入最高警戒時，他熟悉的少年只是淡淡開口，要他離開。

　　他難得違抗命令，收拾無數個少年崩潰後宣洩的殘局。直到宅邸內的物資耗盡，若葉才終於答應和他一起離開。也許這趟旅程，只不過是少爺想要解放他的「手段」。打從一開始，少年就已做好赴死的覺悟。

　　「若葉！」喪屍已察覺若葉的身體靠向床底另一側，跳上床鋪，忠一郎的雙手不再顫抖，緊握從架上找到的菜刀，毫無猶豫地刺入喪屍的後腦勺！

　　被病毒控制的神經中樞遭到破壞，喪屍也無法繼續動作，腎上腺素飆升以至於忠一郎久久未能緩和過來。直到若葉從床底下爬出，扯著他的褲管要他遠離被汙染的床墊，他才諾諾點頭，拾起背包，和少年離開商場。正當他們以為化解危機時，商場內又出現數名喪屍扭動掙扎的身影！

　　和感染者正面衝突的風險實在太高，若葉也不願再讓忠一郎冒險。他指著商場停車場內，除了撞毀變形或爆炸燒焦之外，有一台相對完好的吉普車停在此處：「阿忠，吉普車！」

　　「自衛隊的吉普車……！」忠一郎心裡燃起一絲希望。他立刻抱起若葉朝車子的方向跑去，同時，大門內側也被數名喪屍擠壓推開，並且朝他們的方向飛奔過去！

　　「阿忠、快點！」若葉焦急地盯著朝他們靠近的喪屍們，其中除了有疑似一般遊客之外，也包含自衛隊軍人。「它們要過來了！」

　　許久未發動的引擎發出斷斷續續的機械運轉聲，忠一郎再次發動，間斷的聲音終於推進，握住打檔的手也被一個溫暖的觸感覆蓋。他深吸口氣、腳踩油門，朝著前方直奔而來的喪屍衝撞上去！

　　「哈哈哈，我們平安逃離了！」若葉回過頭看著在車道上掙扎的喪屍，為他們的勝利開心：「剛剛真的好險，你說對吧？」

　　「嗯……」忠一郎依然驚魂未定，刺殺喪屍的觸感仍殘留於掌心。他只是靜靜地注視前方路況：「還好少爺……平安無事。」

　　駛離城鎮數小時，周遭的景色已不再是繁華市容，而是若葉稍微熟悉的偏鄉清幽。忠一郎將車子停在某戶住家前院，確認沒有感染者的跡象後，才放心地將少年從車中抱下來：「少爺，前院雜草叢生，小心別被草刮傷腳了。」

　　都這種時候還這麼細心呵護他？若葉總覺得心裡有股氣需要抒發，手握拳，毫不客氣朝鞠躬盡瘁的男人頭頂垂下去：「笨蛋阿忠！」突然被訓斥讓忠一郎愣住，甚至都忘記把少年鬆開、仍緊緊抱在懷中：「少、少爺？」

　　「不是說過……我知道你在逞強！」若葉意識到自己即將會說出什麼話，耳根漸漸紅潤。想想還是把話吞回去，掙扎著要男人放開他：「算了，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過去總是被父親告誡，本多家生來就是侍奉近衛一族的僕人。為了老爺、以及將來繼承大業的小少爺，忠一郎向來不被允許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父親嚴格的家訓即是絕對，縱使心中萌生質疑，卻又會因為指令而淡去──他只需要服從，如此而已。

　　「十分抱歉，少爺……」忠一郎意識到，少爺是他生來的枷鎖，同時也是讓他學會解放的鑰匙。因為若葉，他學會適時反抗，理解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什──唔！」若葉猝不及防地被男人迎面吻上，乾燥的唇瓣與記憶中一樣柔軟，害怕從懷抱中滑落，只好環住忠一郎的脖頸。「我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到底是哪裡碰到你的開關了……？」

　　忠一郎只是輕笑，抱起若葉繞到吉普車後，打開車廂門並將少年放躺在鋪好的軍用毯上：「那些軍人在遇難之前，應該也在這裡度過不少個艱辛的夜晚……我剛才刺殺的感染者……也跟我們一樣，都是人類。」

　　「他們當然都是人類。」若葉真沒想到他的忠僕竟會笨成這樣：「但是，感染之後就不同了。只不過是被病毒控制大腦中樞的肉塊，他們不會思考、不會飢餓……更別說有感情。」

　　「少爺，如果我……」

　　若葉伸手握住忠一郎微微顫抖的手掌，緩緩帶到自己隨呼吸起伏的胸口上：「你只要知道……因為你的決定，所以我還活著。這樣就夠了。」

　　灼熱感透過衣服傳遞至指尖，將內心中的不安與畏懼渲染成他熟悉的安定。忠一郎彎身重新輕覆方才被自己滋潤的雙唇，解開若葉襯衫的鈕扣，直到觸摸到柔軟的胸膛，才稍稍分離吻啄：「少爺，我可能……停不下來……」

　　「沒有我的允許，我也不會讓你停……啊！」男人冰涼的手掌略為粗暴地蹂躪自己的胸脯，若葉不禁叫出聲，但很快地摀住嘴，怕會吸引到感染者的靠近：「輕一點！」

　　「對不起，」忠一郎另一隻手快速地解開少年的皮帶與褲襠，順著大腿曲線往膝蓋摩娑時，連同內褲一併褪下：「這段時間走了這麼長的路，少爺的大腿肌肉也變得結實不少呢……」

　　「你有什麼不滿嗎？」若葉輕哼，他當然看得出忠一郎眼神中有些惋惜。

　　只見對方搖搖頭，拉開褲襠拉鍊，掏出因情慾賁張而散發出濃厚氣味的雄物，紮實地拍打上少年翹挺的嫩莖。不知是因為好一陣子沒被滿足，當身體沾染龜頭肉垂滴的尿道球腺液時，若葉總覺得腹部深處一陣陣痠軟，渴望男人像昔日那樣朝深處撞擊、填滿自己：「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笨蛋阿忠。」

　　忠一郎垂首填滿若葉口中的寂寞，手亦扶著灼熱沉重的性器，在確定將龜頭肉擠入緊緻的肛口中後，腰部猛地用力，一口氣將勃硬衝撞進腸肉裡。睽違已久的壓迫感順著尾椎衝上大腦，與親吻舌尖的細膩酥麻混和成極為強烈的快感星光。若葉的肛口因興奮地劇烈收縮，同時忠僕也順從著慾望，一次又一次地把猙獰粗大的陽具操進去。

　　「啊、阿忠……」一股痠熱感湧上若葉的鼻腔與眼眶，而忠一郎用唇瓣代替手帕，為他的主人拭去淚珠。「唔嗯……」即便無法回到從前平穩的日常，此時此刻，肌膚與身體感受到的溫度，都是他們依然存在的證明。

　　隨著忠一郎腰部擺動漸快，若葉也早已舒服到無法使力，剩雙手勉強扣住男人的手臂，敞開雙腿不斷承受強勁的猛撞：「哈啊、忠……嗯、啊……！」

　　「雖然少爺的雙腿變得緊實，」忠一郎忍不住闔眼，稍稍沉浸在腸肉絞緊每一吋莖身的快感裡：「裡面卻還是很柔軟……」

　　「怎麼、啊！」正當若葉想要斥責男人也是一如既往的變態時，忠一郎已繃緊全身肌肉，專注地朝著最深處進攻。「等等……這麼用力、啊啊！唔嗯──」當若葉激烈的喘息全數被吞飲時，纖瘦的身軀亦被撈入對方懷中，背部所受到的疼痛因此減輕。

　　「若、葉……」灼熱的情慾凝聚至極限，並隨著忠一郎悶哼出少年的名字時，全數灌入對方的身體裡。他能清楚感受到──在若葉的雙眼因迎來強烈高潮時微微上翻時，結腸口以及每一寸腸肉陣陣收縮，彷彿要把殘留的精液全部吞飲榨乾。

　　末梢神經的痠麻感仍在持續，即使已經迎來快感的巔峰，若葉卻總覺得還是有綿長的舒爽感持續。而就在此刻，停滯在體內的陽具又隨著忠一郎的擺腰，再次朝脆弱的結腸口進攻。偏偏現在整個身體都緊緊被扣在男人懷中，無論怎麼扭動掙扎，都無法掙脫：「喂！忠一郎，放開我──已經夠了！」

　　「對不起少爺，我真的停不下來……」

　　「你少擺出……啊、這種委屈的表情……啊啊！」極具壓迫感的性器再次讓若葉舒服到無法組織言語，他早就知道打罵對忠一郎無效，只好扯住對方的衣襟──至少在他默許的期間裡，用吻啄當作任意妄為的代價。

－

　　「忠一郎，都準備好了？」若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透過車窗望向被遺棄的民宅，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捨。他不確定具體來說和忠僕在此處停留多久，只記得除了勉強填飽肚子，其餘時間幾乎被無盡的交歡填滿──日復一日，彷彿停下動作就會從美夢中清醒一般。

要把前段日子累積的全部補足似的。直到他們用盡這間民宅水塔僅剩的水，才決定繼續啟程前往下一個地方。

　　「嗯，我們跟這棟民宅道別吧。」坐在駕駛座上的忠一郎啟動引擎，原先還有些不習慣吉普車四輪驅動，但幸好駕駛方式和平常習慣的自排車無異，現在操作起來也相當順手。依照剩餘油量和電力來看，他們還有餘裕尋找到下一個資源補充的地方。

　　就在他們剛駛回道路，即將要通過隧道進入山林時，隧道昏黃照明之下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名身受重傷的人影朝他們揮手、聲音微弱卻急切地呼救。忠一郎握著方向盤的掌心滲出冷汗。感染者並不會說話，更別說求救。若是讓對方乘上吉普車，載到附近的醫療據點──？

　　「阿忠？」見忠一郎陷入沉默，若葉忍不住出聲。

　　因為他的決定，所以若葉依然待在自己身邊──忠一郎重新打檔、踩下油門，決定不出手相救。

　　若葉明白，疫情爆發之後，他們所作出的每一項選擇都相當沉重。既然忠一郎以糧食與安全為第一優先而作出選擇，少年想，他也必須作出相對應的覺悟才行。駕車駛離隧道，再次從黑暗中迎來刺眼的陽光，若葉伸手覆上忠一郎的手背，開口：「繼續前進吧。」

　　這不僅僅是身為下任當家主的決斷，而是若葉心裡也深信，只要他們還平安活著，總有一天一定能和家人團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