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籠中鳥

保底兩萬五千字
TAG:禁臠、兄弟、軟膠排泄、煉銅、Dirty talk、性虐情節
很想嘗試寫排泄,感謝乾爹願意放手讓我嘗試😂
前陣子的委託都是偏甜走向,難得接到致鬱系ㄉ,寫得非常盡興開心🥺✨



🌙



  皎白月色穿透玻璃灑入幽暗室內,徐徐微風帶起窗簾,使夜色虛幻而渺茫。當雲層遮蔽圓月、黑暗剝奪視覺,深紅薄紗在肌膚上摩娑的觸感,就更鮮明刺激少年的理智。

  因體溫高升而濃郁的香水氣味,浸淫著肌膚與肺腔。豐腴身軀乘著慾望搖擺欺壓躺在床鋪上、剛繼承爵位的俊氣少年。脆弱心靈被長長秀髮割劃出一道道血痕,直到硬物在冷冽的夜晚裡吐出蜜意,夢魘才得以滿足、緩緩退去。

  重新點燃油燈,少年忍著不適披上衣袍,出於紳士精神護送對方離開宅邸。望著純粹的黑夜,沒有繁星襯托使月亮更顯孤寂,清瘦身軀倚在這幢豎立於百年之前、家族世代相傳的大宅門口,突地覺得一切荒謬可笑。

  雙親因故早逝,覬覦皇室賦予的爵位及財富的名門便立刻前來討好。社交舞會、政商座談,一夕之間佔去他大半的日常。但他也不過是剛滿十五歲的男孩,就被迫看遍大人們嗜血醜陋的面貌。

  他只是用來延續子爵封號的魁儡,血與肉都將與這棟房子苟延。

  「……哥哥?」

  一個很輕、很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泯旭回過頭,映著黑夜的眼神也因燭火有了光采:「睡不著嗎?憫軒。」

  男孩身上只套了件單薄的睡衣,小手緊張地將衣襬搓出層層皺褶。自有記憶以來,他的哥哥總是帶著比太陽更溫暖的笑顏。所以,望見月色下蒼白且面無表情的少年時,內心覺得既陌生又害怕。

  光腳丫在地上踏出答答聲響,看見哥哥恢復笑容,男孩也毫不猶豫地撲進對方的懷抱。李泯旭體格精瘦卻十分有力,這也慣出弟弟總喜歡向前討抱撒嬌的行為。李憫軒望著隔絕外界的大門,甚至依稀聽見圍牆外頭──那片針樹林海之中──車輪輾過枯葉的沙沙聲響。

  直到哥哥冰涼的身體與自己一樣溫暖,才緩緩開口:「剛才的女士,會再來嗎?」

  「會吧?」

  弟弟的房間就在主臥旁。他知道李憫軒聰明伶俐,自父母相繼去世後,便知道他們的生活產生極大的變化。當然明白每晚光臨宅邸的貴族少婦們圖些什麼,他的親哥哥,又對她們做了什麼。

  李泯旭一步一步將弟弟帶回臥房,讓年幼的身軀仰躺在殘留濃郁香水的床鋪上。月色再次脫離雲層壟罩,同時也將佈滿淫靡痕跡的精瘦身驅,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懵懂無知的男孩眼裡。

  這是李憫軒第一次親眼看見哥哥身上的「傷痕」。

  「哥哥,會痛嗎?」李憫軒的小手輕撫著那可怖瘀紅,見到哥哥搖頭後放心不少:「不那麼做,不行嗎?」

  為了不被那些握有實權的貴族生吞活剝,年幼無助的他,又能怎麼做?李泯旭溫柔順著男孩被冷汗浸濕、彎曲貼在額上的髮絲,輕笑:「想要保有安逸的生活,就必須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這是他被強硬壓上沙發、扯褪下褲時,某位貴族所說的話。

  「貴族的世界,不只有華美的城堡與伙食。」

  這是數張唇瓣在身上游移時,從喉嚨哼吟出的話語。

  「更有無數狩獵者的眼睛,等待殺戮吞食。」

  李泯旭看出弟弟純真的眼眸搖曳著不安,他咧開笑容,親吻男孩的額頭:「憫軒,會討厭哥哥嗎?」

  剛才少年嘴裡吐出的話,讓李憫軒覺得陌生、不安。但這句疑問既聽得懂也答得出來,幾乎不做他想,伸手將哥哥緊緊環抱,稚嫩嗓音高聲回應:「不會,我最喜歡哥哥了!」

  一個孩子又如何理解真實世界的黑暗?未成熟的靈魂,早在一次次的磨難後凌遲碎裂,李泯旭將弟弟奔踏於草地及花圃的白嫩雙腳扳開,手指自然地深入柔軟,壓上那緊緻的敏感處,細細摩娑。

  不明白為什麼哥哥突然這樣摸自己,李憫軒怕得不敢吭聲,殘留於床單上的體液散著令他難受的異香,回過神,小手已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掌,搖頭想將他熟悉的少年喚回來:「哥哥?」

  「只有一開始會痛而已。」輕而易舉地從男孩孱弱的力道中掙脫,食指淺淺揉著括約肌,好讓弟弟開始適應被入侵的感受。「為了之後活得安逸,憫軒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哥哥?我會怕……!」李憫軒不明白為何哥哥表情十分痛苦,就好像他此時內心感到的懼怕,完完全全地反映在少年的身上。

  「不怕,」李泯旭將身體壓上男孩的胸膛,在輕咬耳廓的同時低語:「我會保護你。」

  即使有哥哥親口應允,屁股逐漸被硬物撐開的感受仍使男孩冷汗直流,小手拚命地抓著少年的背筋企圖掙脫。李泯旭忍著手臂被指甲刮出血紅的刺痛,將殘留體液的肉莖挺入窄小的肛口。

  巨大的異物感與內臟擠壓的感受,讓李憫軒因過於疼痛而視線發黑,想要張口求饒,卻只能發出空洞的氣音。

  「哥、哥哥……!」被少年一次又一次碰撞,劇痛逐漸被熱度麻痺,剩下的,只有令男孩陌生且恐懼的強烈快感而已。垂眼望著自己的眼神少了哀傷、多了憐憫,這樣是否表示──哥哥內心的痛苦,全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證明?

  李泯旭吻著弟弟眼角滾流出的淚水,將那至今所有的純真吞飲下肚,靜靜凝視爛漫笑容淡去後,唯有痛楚、恐懼、不安殘存於李憫軒稚嫩的臉蛋上。

  內心不可思議地感到喜悅。

  待他與李憫軒彼此緊緊相依,沒入最深以至於滑嫩肚子被頂出突兀的肉丘,將所有的痛苦與罪惡全數射入弟弟體內,才緩緩將萎軟的性器抽拔出來。

  「睡吧,憫軒。」李泯旭溫柔地把弟弟擁入懷抱,手掌一下、一下輕拍隨呼吸隆起的嬌小胸膛:「一切都會沒事的。」



  OOO



  橫跨餐廳的黑胡桃木製長桌上,依序擺放白瓷圓盤與多種銀製刀叉。瞧不見任何指紋沾黏的玻璃杯,正透過燃燒燭火折射著虹光。桌上放置各式佳餚,有窯烤至焦糖色的焗烤蔬食、煮得恰到好處的馬鈴薯泥和青豆,與一頭外皮烤得焦香酥脆的母鹿。

  所有家具與廊柱,已被傭人們擦拭得一塵不染。如此大費周章的晚宴,對這所宅邸的任何一人來說,都是初次、難得的盛況。長桌的尾端──亦是主位──站著一名文質彬彬、笑容爾雅的英挺男人,態度謙遜接待依序入座的各處嘉賓。

  這場晚宴的賓客,無一不是政商圈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上至女皇親封的貴族侯爵,下至掌管國際貿易的實力企業家。而這些握有撼動經濟實權的大人物,無一不是與這名年輕家主──李泯旭──有多年交情的老面孔。

  當然,也少不了對子爵傾心的年輕少女們。

  「感謝各位蒞臨寒舍。初次舉辦如此盛宴,或許有些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海涵。早上我親手獵來的母鹿烤得外酥內嫩,大家務必品嘗。」在李泯旭的帶領之下,眾人將盛著晶瑩酒液的玻璃杯依序舉起,在起此彼落的清脆聲響中,開始享用這頓美味的饗宴。

  結束晚宴,賓客們也移步至大廳隨音樂紛紛起舞。李泯旭亦換上深紫色、略顯低調的晚禮服,接受女士們上前行禮邀請共舞。

  體格高挑的李泯旭,即使身處舞池之中依然十分惹眼。榮幸被子爵搭上的女伴,無不陶醉於聚焦在身上的妒忌目光。直到曲目交換,大掌抽離,又滿懷不捨地看著子爵離她而去。

  在舞池外圍小歇,便是男士向前討好社交的時機。李泯旭接過私釀的陳年好酒,一面啜飲一面與侯爵交談。雖上次會面已是三年之久,但對於身分來說,侯爵親自出席子爵辦的晚宴,也算給足了面子。 

  此時,經營船隻的貿易商人,提著酒杯漫步插入對談。世襲貴族對於草民出世的商人總帶著一絲反感,看見對方散著野蠻氣息,簡單向子爵鞠躬後踏步離開。李泯旭禮貌地恭送對方,並立即向來者打招呼:「蕭老闆久疏問候,晚宴還愉快嗎?」

  身為貴族,卻仍帶著對年長者的一分敬畏。使商界權威對這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抱有極高的賞識:「我才是對子爵不好意思,這趟貨船出去就是大半年,沒能來得及上前拜訪,就先收到您的晚宴邀請。」

  「小事,」李泯旭讓一旁的侍從添滿對方的酒杯:「今晚怎麼沒看見尊夫人?過去受她不少照顧,想要好好答謝一番。」

  「連日豪雨,有些著涼。」對方搓了搓臉上的鬍鬚,客套回答:「前陣子聽聞子爵在尋找家教,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尋找家教不過是李泯旭在某次社交場合內無心一語,沒想到竟被人記下,還傳到對方耳裡。

  「還沒個人選呢。」李泯旭盡可能地掩飾內心的無趣,回道。

  但態度如何並不影響對方繼續談話:「子爵是擔心刻意選了哪位女子,會引來醋意吧?恰好我這裡有一位不錯的人選,今日特地帶他來晚宴會見您。」

  只見那人招了招手,李泯旭順著對方的視線往遠處看去,果然與一名體格健壯的黑髮男子四目相接。身材拔挺的他迅速地穿越舞池,走到面前並屈膝行禮。

  「這位是王子峨,學識深遠且見聞廣博。雖然一樣是庶民出身,但對於今後國際走勢和商業動態有一定的研究和見解。」

  聽到這樣一長串的讚譽,李泯旭不得不彎起笑容與他握手交好。滿嘴自謙的臉孔之下,早已是摸透對方吃人不吐骨頭的本性。否則也不會為求企業騰達,把自己的髮妻送到他的床上去。

  「明白您在避嫌,成年也不見身邊有女人相伴。」對方自以為地使了眼色,咧開笑容:「王子峨個性憨厚老實,一定能滿足子爵的求知慾。」

  「蕭老闆太誇張了。」王子峨靦腆笑著,喝了口香檳掩飾尷尬:「子爵日程繁忙,況且也還沒答應……」

  「既然有合適的人選我何不答應?」對於子爵頷首,兩人同時表露訝異:「不如就明天吧?午茶之前行嗎?」

  「我明白了,那明日會再來拜訪。」王子峨立刻點頭回應,並再次向子爵行禮、踏回舞池。

  完成引薦後,李泯旭明白接下來的話不得在公開場合商談,往後方幕簾指了指,並與商人齊步走往隱密的房間會談。



  夜色漸深,舞會也進入尾聲。女士們在男人的護送下乘入馬車,並安然往各自的宅邸或城堡前進。作為當家主的李泯旭站在門口迎送完最後一名賓客,命傭人關上沉重大門,維持數小時的虛假笑容也隨之消散,只剩滿是困乏的倦容。

  「洗澡水先備起來,我忙完會自己處理。」

  一如既往地免掉傭人的服侍,儘管晚宴與舞會已讓身體沉重得像灌鉛,李泯旭仍在黑暗空蕩的長廊內快速跨步,恨不得早一刻從濁水之中奔向可汲取空氣的水面。

  急促的腳步聲在次臥前停下,老舊門板推開所發出的尖銳聲響,使躺在床鋪上的少年明白有誰正在靠近自己。來訪者手上拎著的油燈,勉強能看清房內擺設,以及自己離開前放在桌上的麵包與牛奶。

  李泯旭走到床鋪邊,指尖順著臉頰肌膚撩起纏綁在少年頭上的黑色絲巾,俯視那對和自己一樣好看的眼眸:「憫軒。」

  「哥哥……」少年整日未進食也未喝水的喉嚨,乾澀到只能發出難聽的聲音。

  「抱歉,我回來晚了。」

  李泯旭將提燈放在床邊的矮桌後,輕輕地把薄被掀開。孱弱的少年幾乎全裸,膝蓋彎曲,使小腿被繩索以深陷入肉的紮實度,緊緊與大腿固定在一起。這樣的姿勢,讓最脆弱、最敏感的肉莖,可憐且無助地暴露在男人冰冷的視線裡。

  然而,唯一能夠解開繩索的纖細雙手,也被個別綁在床架上,無力抵抗。

  李泯旭的大手往垂軟的嫩莖摩娑,並在上頭取下尚未乾涸的乳白黏液。湊到鼻腔下一嗅,那股甜膩,是未嚐交媾獨有的氣味。

  移動步伐走到床尾,靜謐氣氛使褲管行經床鋪的摩擦聲響格外撩人。對於哥哥會怎樣對待自己感到恐懼的李憫軒,卻只能輕咬下唇,兩眼直直盯著於床尾中央──也是自己敞開雙腿正中央的位置──看著李泯旭揚起溫柔微笑。

  大手再次往少年白嫩的身軀上摸去。不過,卻只是用指腹上下輕輕摩娑著那對一個少年來說過於突兀的縱向肛門口。

  「哥哥……不要摸那……裡……!哈啊!」

  李憫軒激動的亂了呼吸,但男人卻變本加厲,將修長的中指直直地插入肛口,強勢地輾壓沾滿黏稠的灼熱媚肉。鼓搗過程,從隙縫溢流出少年憋忍數小時、與身體一樣溫燙的青綠膠凍。

  少年愈漸激烈的反應挑起李泯旭的興致,每一次的拔出都退到前端關節,沒入時又幾乎是將手掌緊壓臀肉,好確保整根指頭深入頂弄。指腹輕易地在陣陣蠕動的腸壁內尋到軟腫的部位,只是稍稍用指甲刮弄,李憫軒便繃緊全身、直發熱汗。

  「哥哥……嗯啊!」

  再如何甜膩的撒嬌,也無法阻止李泯旭往那裡摁去。經過無數次交歡的輾磨抽插,早已發腫的前列腺,使腔道更為狹窄,且每次侵入,又更能擠壓到令李憫軒舒服的地方。

  「哥哥……不行、要……要漏出來……」

  纖弱的腰肢弓出好看的弧形,晶瑩汗水浸濕李憫軒的髮絲與床單,如此狼狽的嘶啞求饒,卻完全沒煽動李泯旭的憐憫之心。眼角流露的笑容,彷彿就是在訴說這副姿態正合他所意。

  空閒的手,再次捋弄少年未經人事的肉莖,手指輕輕一摳,那粉嫩的前端,便將包覆的皮撐得極開。

  敏感處在這時被撫摸,無疑帶來更強烈的刺激。李憫軒理智已被陣陣襲來的熱潮所模糊,正當他終於在這似風暴的快感中找尋到穩定的節奏,搗弄前列腺的手指卻在此時改變了撫弄速度。

  「憫軒不喜歡這樣?」李泯旭看著床上的少年,隨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將手指輾磨發腫的敏感,身體就因痙攣不斷興奮抽抖,語調也高亢了起來:「那我抽出來好了?」

  「等、哥哥……不可以……」四肢被牢牢纏綁的李憫軒根本來不及阻止,括約肌已在按揉下完全得到擴張,本應煎熬的脹痛,在修長手指抽出的瞬間,得到舒心的解放:「──啊哈、啊啊……!」

  腸道隨著劇烈呼吸不斷蠕動,將腹部內的異物感一股一股地往外推出。傾流而出的軟膠因長時間滯留腸道,已經拓印出壁肉層層皺褶的形狀,高昂的嫩莖也在軟皮內不斷射出腥甜的精液。

  滿臉淚水的少年止不住地啜泣,強烈且持久的性高潮使身軀陣陣顫抖,然而內心感到羞恥之餘,卻無法抑制地浮現──想要哥哥完全填滿自己──的期盼。

  李泯旭爬上床鋪並俐落地褪去外褲,在如此淫糜的畫面前,裡頭的男根早已按耐不住慾望早早勃硬。他俯身吻上沾著淚水的軟唇,飽滿的龜頭肉也自然地頂上還未能合攏的肛口,悄聲地說:「在床上排泄的壞孩子,得好好懲罰才行?」

  少年不躲也不逃,主動伸舌纏上哥哥伸出的軟舌,感受黏糊的腸壁被熟悉的硬物吋吋填滿,臉上終於綻開笑容。

  「憫軒……」纖瘦的身軀貼上自己,更讓李泯旭意識到少年的脆弱。兩腿間高昂的粗大順著壁肉佈滿的綠膠,一次次地往深處挺弄。腦海中不斷閃著那些腦滿腸肥、永遠不懂滿足為何物的貴族或商人,盼著他失足、犯錯,好握有把柄藉由爵位來豐功偉業。

  李憫軒甚至能聞出男人衣服上沾著昂貴且刺鼻的香水味,無論剛才的晚宴上哥哥碰見了誰、又與誰說了什麼,內心深處的傷痕正隱隱作痛。

  「哥哥,沒關係的。」李憫軒咧開笑容,對上恍惚、混濁的視線。

  是啊,晚宴結束,那些人全都離開了。

  沉沉氣息從胸膛徐緩移至李憫軒的雙唇上,逐漸穩定的輕柔啄吻,與輾磨腸壁的性器一同刺激著敏感處。固定於床架的束縛已被解開,使他能夠伸手攀上寬闊的背筋,試著在逐漸猛烈的抽送之下找尋到穩住身體的辦法。

  「憫軒……」濃密的親吻使嘴唇與舌尖微微發麻,李泯旭卻依然不捨得離開弟弟,隨著體內熱意不斷往下體衝湧堆積,腰肢就越搖越猛烈:「要射了……」

  「嗯……哥哥……!啊、啊……!」李憫軒肛口緊縮,碩長的男根也完全將腸壁插滿。飽滿的前端壓開深處的曲口,強烈的痠脹感使軟肉痙攣,在大量的精液注入的同時,少年也兩眼微微後翻,迎來高潮。

  積塞體內的煩悶與壓力,彷彿和腥濃一同注進弟弟的腸道,李泯旭輕嚙著少年鑲著銀柱的乳首,並將腿部的繩索解開。雙腿重獲自由的李憫軒,因肌肉痠麻皺緊眉頭,下腹不自覺地用力,連帶腸壁與肛口再次劇烈收縮、絞著滯留體內的粗長。

  「時間不早,該休息了。」李泯旭小心翼翼地將半硬的性器抽出,兩手個別托住少年的後背與膝蓋窩,將弟弟帶到傭人早已備下的熱水進行盥洗。



  OOO



  身為李家嫡長子,早在十歲開始接受各式英才教育。經濟、政治、樂器、他國語言等等貴族所具備的要素,為了有朝一日成為優秀且可靠的繼承人,成為配得上子爵這稱號的後代,李泯旭無不刻苦學習。

  只是後來父母相繼過世,支撐生活一切的柱樑塌倒,仍在守喪的李泯旭,恰好聽見弔慰的來訪者之間的竊竊私語。

  「聽說底下還有個更年幼的小少爺。」

  「李少爺有資質,或許還有些用途。」

  「那小少爺……或許只能交給孤兒院了吧?」

  貴族若因故早逝,遺留下的孩童往往會因無法繼承、維持財產,而被迫送到其他家族扶養。原有財產與名聲,也會一併被切割劃分,有些企業家因此得了爵位──等同獲得踏入皇室社交圈的可貴門票。

  對此李泯旭早已做好離家的準備,但卻沒想到,總是黏在自己身邊、看不見哥哥幾秒就慌張到嚎啕大哭的寶貝弟弟,並不會和他去相同的地方。

  這樣黏人的弟弟,離開後又會哭成什麼令人心碎的模樣?就因為年幼、還未受過任何教育,在那些人們的眼中,便是個能隨意丟棄的麻煩。

  那晚過後,本對繼承爵位意興索然的李泯旭,毅然決定要獨身扶持這個家。喪禮結束,大部分的傭人與弔慰者離去,堅定的眼神也逐漸被這空曠宅邸內吹撫的冷冽微風,帶起自我質疑與否定。

  繼承爵位的那晚,一名商人與他的妻子乘著馬車,親自到宅邸祝賀。

  「沒有任何後盾的貴族,是撐不過三年的。」對方說:「人財兩失只是遲早的事情。當初讓那些豪門領養,對子爵來說也是好的。」

  李泯旭查過對方的來歷。只不過是手下有幾艘漁船、在港口做些小型貿易的商人。但也多虧這些不起眼的船隻,讓鴉片輸出得以成功。現在對方手上握有大量非法金錢,急需一個能夠轉為合法用途的管道。

  也因為如此,李泯旭主動找上對方。

  「那您大可直接帶著夫人離開。」李泯旭淡淡地瞄了一眼會客廳的門板,明示。

  「是我失禮了,子爵。」短短對話,就讓商人明白眼前的少年早已做好相當覺悟,且也絕不允許因年紀而被他人輕視。會選擇尋找庶民而非貴族依靠,必定是子爵對貴族有一定的反感,這方面兩人投契,也成了他願意和對方合作的原因。

  「依靠搶食殘食腐肉,對維持宅邸跟名譽也不是長久之計。」李泯旭提起茶杯啜了一口,語調輕盈,像是描述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希望我們之後會合作愉快。」

  「一定會的。」



  在被汗水浸溼的床鋪中清醒,李泯旭偏過頭,看見熟悉且安穩的臉龐,才稍稍從惡夢的餘驚中回神。旁側的動靜也讓少年緩緩睜眼,恰好與哥哥對上視線。

  李憫軒重新捏緊男人的衣袖,嘴裡咕噥含糊不清的發音,似乎還未完全從夢中清醒。想起今日下午還有訪客,李泯旭也無法繼續與弟弟窩在床鋪上,輕輕撫著少年圓鼓的臉頰,湊到耳邊低語:「憫軒,今天下午有訪客,我得起床了。」

  「唔嗯……」聞言,蜷縮在被窩裡的少年也只能乖巧地點頭,鬆開衣袖好讓男人下床梳洗。

  待傭人將裝有熱水的臉盆安置好並離開後,李泯旭擰乾毛巾,回到床鋪擦拭弟弟嘴角唾液乾涸的痕跡。並從置物櫃中取出兩人的衣物,準備做替換。纖瘦的小手在少了溫暖的被窩中掙扎一番,最後頂著翹亂的髮絲,讓走到床邊的男人幫他把身上的薄衫褪下。

  「憫軒,來。」李泯旭手上拎著一小塊作工精細的鐵片,在李憫軒將遮掩住兩腿的被單翻開時,輕柔地將鐵片覆在短小的嫩莖上。凹凸的曲線與皮帶,恰好能與垂軟的部位貼合。後方開放式的設計,讓少年穿戴過程中,也不會感受到任何悶熱或不便。

  雖然男人動作看似與平時早晨沒什麼不同,但敏銳的李憫軒還是察覺到哥哥臉上掛著些許煩憂。在自己換上衣服,坐在椅子上看哥哥仔細將領子翻好、別上袖扣時,開口試探:「今天穿得好正式。」

  李泯旭瞄了身旁的少年一眼,笑笑:「貨船上午進港,我得去一趟公司。午膳前會回來,別擔心。」

  「我不能一起去嗎?哥哥在我這個年紀,已經繼承爵位了不是嗎?」

  男人整理衣著的動作乍然定住,李憫軒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圓滾大眼楚楚盯著冰冷凝視他的眼眸,凝結的空氣半晌才得以流動。

  「真拿你沒辦法。」李泯旭總敵不過弟弟委屈的模樣,嘆了口氣,走到置物櫃前,並從其中一格抽屜裡取出一卷皮紙,遞到少年面前:「這張地圖有國土領域、商業海域的劃分。先把這張圖裡的東西記下來再說吧?」

  沒想到哥哥竟然願意開始讓他接觸工作上的事務,李憫軒又驚又喜,緊緊抱住對方:「哥哥,謝謝你!」

  「憫軒今年也十六了,」在弟弟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磨蹭時,李泯旭垂頭吻了吻帶著奶香的髮旋,趁機調侃:「怎麼身體還是小小的?」

  「我已經很努力在喝牛奶了。」李憫軒雖然對父母已沒太多的記憶,但他深信,將來長大成人,一定能夠長得跟哥哥差不多高壯。見到李泯旭比剛才更有精神,也讓他滿足地牽起男人的大手:「哥哥不是說要去工作,那我們快點去吃早餐吧?」

  日復一日的行程,總在弟弟的微笑之下展開。用完早膳,李憫軒與其他傭人在玄關目送李泯旭離開。待窺視外頭景色的窗戶再也看不見那嬌小的身影,男人的臉色再次變得冰冷嚴峻。

  馬車駛過山林小道,窗外景色亦從磚牆街道轉變為寬廣無際的蔚藍海域。李泯旭蹙著眉頭並將簾布放下,還未從水面折射刺眼的艷陽中緩神,前方就傳來馬夫低聲吟著停步的指令。

  「李子爵。」

  「船進港了嗎?」

  「剛進港。」

  在李泯旭下了馬車,秘書立即遞上今日進港貨輪的相關資料。文件上雖寫著一些來自西非植栽的作物與器皿,但實際上還有一處的船艙,裡頭可是乘了數十名的非洲奴役。

  邁出的腳步不自覺加快,李泯旭踏入港口邊設立的一座規模頗大的木造倉庫,裡頭堆放一箱又一箱從船隻運入的貨物,在忙碌的船員之中,站著一位他不陌生的臉孔。

  「老蕭,」李泯旭明白這間倉庫內的都是知情者,亦不忌諱的直接開口:「奴役都安置好了?」

  「您交代的事情全都辦妥了。」對方捻了捻鬍鬚,臉上掛滿笑意:「將奴役藏在木箱裡直接轉移──的確是掩人耳目的好方法。」

  聽到交易順利落幕,李泯旭將手上的文件遞到對方面前:「這樁交易結束後,就到此為止吧?」

  突如其來的發言,讓直到剛才為止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蕭老闆,毫無準備接下這顆震撼彈:「子爵,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說了嗎?全都辦妥啦!」

  「字面上的意思。」

  李泯旭明白,封建制度或許助長奴役貿易的成長。但隨著時代、科技、文明的發展,關於非法的奴役販賣,社會上已有一些人權主張,引起提倡廢棄改革的聲浪。正因為自己身為沒落貴族之後,他才能比任何人還要明白──繼續做這些事情會有多麼危險。

  「下次數量再減半,您覺得?」對方仍不放棄:「我知道上週的報紙都寫了什麼,但總得滿足社會需求呀?」

  「你先收了酬勞,是不是?」對於這樣堅持的態度,李泯旭心裡也有個底。而眼前帶著濕氣的木箱佔了倉庫大半的位置,總覺得有些詭異。他立即從一旁取了鐵撬,將其中一個木箱撬開。

  「子爵,您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對方嚇得臉色發白,但李泯旭依然沒停下動作,直到木板崩裂、鐵釘脫落,本該存放農作物的木箱裡,卻是裝著骨瘦如柴、表情飽含驚恐的西非奴役。

  「這文件上的貨物占了幾箱?」李泯旭低沉的語氣中充滿怒氣,不悅地將鐵撬砸向面前的空地:「裝著奴役的,又占了幾箱?」

  事跡敗露的恐懼讓對方只是不斷顫抖、無法回答,李泯旭冷冷地看著眼前堆積的貨物,知道冒著風險運來的奴役是不可能再回頭。對方這種先斬後奏的作法也是咬定這一點,才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僭越之事。

  「這樁交易結束後,我會把持有的股份全部收回。」

  「子爵……?您在說什麼?」

  「輝煌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李泯旭接過隨從準備的溼手帕擦拭沾上的灰塵與鐵屑,又往旁邊的貨物看了一眼:「我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

  「這件事由不得您決定,李子爵。」惶恐的聲音突地鎮靜下來,對方咧開笑容,與困惑的李泯旭對上視線:「……還有一艘運輸貨物的船隻,正在回來的航線上。」

  李泯旭背脊一冷,不敢置信對方竟敢違背他的意思,明目張膽的超量進口之下,又送了一艘貨船引渡西非人民。像是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他立刻將蕭老闆手上的紙卷搶到手中並攤開。一一掃過運輸貨物船隻的編號,令他噁心的不祥預感就越是明顯。

  「你……」李泯旭有失禮儀的將皮紙揉爛,眼神死死地盯著站在面前狡黠的溝鼠:「竟敢讓我名下的船隻出航?你有什麼資格……!」

  「船長跟船員都是我的人,又怎麼會沒資格?」明白事已至此,早已沒了周旋的退路,態度也跟著囂張起來:「子爵,你我共乘一條船,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到上岸吧?」



  貴為子爵,卻因把柄握在對方手上,李泯旭知道這些情況是難以迴避的風險,實際湧上心頭的怒氣,卻怎麼樣都難以吞忍。

  乘著馬車返回宅邸時,早已過了午膳的時刻。免掉預留的膳食,李泯旭只想趁沐浴時好好沉澱紊亂的心緒。待溫度適宜的熱水洗刷沾黏的灰塵與煩悶後,披著浴袍折回房間,恰好碰見堆著擔憂的稚嫩臉孔。

  「哥哥?」李憫軒站在距離男人三步左右的位置,知道哥哥因工作的事情煩心,不敢貿然上前打擾。

  待會還得接待訪客,李泯旭明白自己還不能完全鬆懈,隨手將浴袍扔至地面,走到衣櫃前開始挑選輕便卻不失禮節的服裝:「怎麼皺著臉?午餐不好吃嗎?」

  「哥哥呢?我聽傭人說,你回來後就直接去盥洗,午餐連一口都沒吃。」

  「天氣太熱,我沒胃口。」李泯旭選了件米白色的襯衫套上,並仔細地將衣襬紮入褲頭:「不說了,我去會客。」

  如此明顯的迴避談話,李憫軒也只能努力將卡在喉嚨裡的話語嚥下,看著男人逕自離開臥房。

  與古典挑高裝潢、華美擺設格格不入的樸素黑髮男人,正坐在一張鵝黃色的木刻沙發椅上,戰戰兢兢地等候子爵的面談。待開門聲劃破這窒息般的寧靜,王子峨立即抓起公事包、挺直背脊從椅子上站起。

  「我們往那裡坐吧?」李泯旭點頭示意對方免禮,便指了指放置窗前的沙發座與長桌。

  進入會客室後,李泯旭便緊盯著對方不放。想到昨晚蕭老闆如此大力讚許對方的事蹟,其實背地裡早已將他逼至死路,就噁心到渾身顫抖。對方是蕭老闆的什麼人?對他們的貿易進口又理解多少?

  在完全摸透對方的來歷之前,李泯旭明白,他還不能放對方離開。

  「現在你是導師;我是學生,大可不必拘束。」李泯旭解開襯衫第一顆鈕扣,主動營造鬆緩的氣氛:「我記得你昨晚喝了香檳,要來一點嗎?」

  「謝謝子爵的好意……」王子峨撩了撩臉頰,一旁的隨從就已在桌面放置玻璃杯,注入金黃的氣泡酒液。「昨天的晚宴是子爵賞臉。我只是讀了一些書,對於商業貿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比得過子爵您?」

  李泯旭僅僅微笑不否認,啜飲酒液後使了眼神,問:「不喝嗎?」

  不善飲酒的王子峨被如此明示,只好硬著頭皮捏起酒杯,吞了幾口酒。還未從強烈的氣泡與果實發酵的味道中緩神,子爵又問:「我跟老蕭往來多年,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讚賞什麼人。」

  「說來慚愧,其實我是法律學系的學生。」王子峨臉上已浮出酒醉的淺紅,將香檳放回桌上。「去年開始在父親經營的事務所實習,我想,畢業後應該會成為正職。」

  「有人跟你說過──法律其實不太適合你嗎?」李泯旭扯開笑容,態度也比剛才還要放鬆。

  「其實,很多人都這麼說。」或許因為身穿便服的子爵少了昨晚嚴肅的氣質,又或是酒精催化使他心情鬆緩。王子峨總覺得,坐在這幢宅邸裡面,就好像遠離了所有世俗煩擾,只需好好地享受、沉浸在這樣悠哉的時光。「所以才開始研讀經濟與貿易的論文與書籍,也因此找到了一些興趣。」

  「蕭老闆與父親有工作上的往來,我才透過父親間接認識他的。」王子峨說完,在旁服侍的傭人亦上前將他的酒液添至五分滿。

  時局日漸嚴苛。尤其昔日壯大各方企業、貴族的奴役走私事業影響最深。但那些嗜血的商人、股東,早就打算將他拉下去墊背,甚至私下尋找能夠有助於脫身的法律助力──現在是完全不把他這個子爵放在眼裡。

  李泯旭將香檳一飲而盡,視線悠悠地飄向窗外,那些經過精密修剪的整齊花圃:「你有跟著船出航過嗎?」

  「可惜沒有,子爵。」王子峨頓了頓,開口:「但總有一天會的。我一直很想親眼看看,那遼闊無際的大海另一端,會是什麼樣的美景?子爵,您看過嗎?」

  李泯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看了看懷錶,迴避對方的疑問:「已經這個時間了?」

  發現自己似乎與子爵聊到忘我、耽誤對方的行程,王子峨頓時緊張起來:「不好意思打擾您這麼久。」

  「無妨,」李泯旭起身,讓傭人上前將桌面的空杯撤下:「你若是接下來沒其他行程,不如留下來享用午茶?」

  會面貴族還受邀享用午茶,王子峨明白自己實在帶給對方太多麻煩,但內心一部份也在掙扎。畢竟平民要享受這些奢華並不容易,糾結半晌,最終還是折服於好奇之心。

  在子爵的帶領下,王子峨來到設置於花園中的涼亭。圓桌鋪設各種王子峨從沒看過的高級茶具,精緻的三層架上亦盛著可口的美味食物。待他入座,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除了他與子爵的椅子之外,還有一張空著的座椅。

  莫非子爵還有其他訪客?正當王子峨悄悄猜測時,花圃走道遠處,便有一位嬌小的身影徐步走來。

  那少年有著與子爵相似的臉孔,卻多了年幼的稚嫩與純真。白淨的皮膚因暑氣透著通紅,被汗水浸溼的衣衫緊貼肌膚,反而更突顯身材的纖瘦感。少年接過傭人預先備好的冷毛巾擦拭汗水,立刻走到李泯旭身後,探頭窺視這名突然出現在茶會的訪客。

  「這位是王子峨,」子爵介紹的同時,王子峨也立即從椅子上站起,高挑魁梧的身材反而讓少年受到二次驚嚇,完全縮到李泯旭身後不敢出來。「抱歉,舍弟比較怕生……憫軒,好好得跟對方打招呼?」

  在哥哥柔聲勸說之下,少年才怯怯地朝王子峨伸手:「你好,我是李憫軒。」

  王子峨亦緩慢握住伸到面前的小手──深怕又嚇到對方──但當他輕捏住軟嫩的小掌不過幾秒,李憫軒又快速地將手抽了回去。勉強完成子爵的要求,三人也正式入座,欣賞眼前雅致的風景、品飲美味的下午茶。

  對餐桌禮儀一竅不通的王子峨,沒抓好用餐節奏,想要伸手拿取三明治時恰好與注茶的傭人撞在一塊,個子魁梧的他連忙道歉並往後傾身,卻沒想到又撞上正切取奶油起司到子爵盤中的傭人。

  這下王子峨刷白了臉,縮起肩膀恨不得消失在子爵的眼前。就在這時對座──把身影藏在三層架後方的少年──突然發出高亢的笑聲,連帶李泯旭也失了禮儀,咧嘴輕笑:「憫軒,笑得太誇張了。」

  「哈哈……可是……!」李憫軒讓哥哥伸手擦拭他眼角流出的淚水,斜眼瞄著滿臉尷尬的賓客:「他不怎麼習慣下午茶?」

  「他是老蕭引薦來的書生,」李泯旭恢復往常的面容,啜了口茶:「來『教導我』經商貿易之類的事。」

  一個來路不明、舉止粗魯不懂禮節的人,突然就被派來教導他完美的哥哥?李憫軒蹙眉,不悅地說:「哥哥不需要別人指導。」

  王子峨聞言,也連忙點頭表示認同:「誠如小少爺所言,是子爵在晚宴上給我面子。」

  「憫軒這麼說就不對了,」李泯旭將司康撥開、沾取果醬,送到弟弟的嘴裡:「經濟貿易這種事情,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偶爾聽取不同面向的資訊,對於商人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甜甜的果醬與司康的香氣在嘴中擴散,亦讓李憫軒放鬆情緒,窩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聽聞子爵的見解,王子峨不禁露出崇拜的目光,感嘆:「子爵您真的獨具慧眼……連我都沒想到這個份上。」

  「學校教導畢竟有限,也很難顧及周全。」李泯旭讓傭人把三層架中空出的區域補上點心,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別客氣、隨意拿取:「況且你念的是法律系,不是嗎?」

  聽見陌生的名詞,李憫軒眨了眨眼,探頭望向王子峨:「法律系?」

  「是的,」王子峨掩飾對少年與他對視的訝異,鎮定回道:「我們家世代都是律師……所以我也自然走上這條路。」

  「律師就是在商場上,保護公司不受傷害的人喔。」李泯旭試著用比較簡單的方式解說,看見弟弟微微點頭後,笑笑:「明年他大學畢業,就會成為律師了。」

  「還得先通過一些考試才行。」王子峨明白子爵賞識他的才能,但還是害臊地羞紅了臉:「但的確有這個打算。」

  平時嚴謹的子爵,私下與弟弟如此親密的互動,王子峨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溫暖。相談甚歡的氣氛之下,早已無乍到時那般緊張。這也讓他放鬆心情,開口問:「想必,小少爺將來也會成為子爵強大的助力吧?」

  李泯旭湊到嘴邊的茶杯頓了一下,在開口之前,李憫軒已亮起雙眼,興奮說道:「那是當然!哥哥,之後王子峨會經常過來嗎?」

  「還得看王子峨意願如何?」李泯旭將茶杯放下,對靦腆青年回以笑容。

  「如果子爵同意的話,造訪貴府是我的榮幸。」

  午茶結束,一開始膽怯的少年已經能夠好好地站直身體,與子爵一同送客人乘上馬車離開大宅。透過馬車小窗看著高聳輝煌的宅邸漸漸遙遠,王子峨就更有一股從美夢清醒的鬱悶感。

  他開始期待下次造訪子爵、與小少爺交談。

  當鍛鐵製成的大門再次阻隔宅邸與外界的連結,李泯旭垂眼望著弟弟眼神中殘餘的光彩,指腹輕輕搓著那軟鼓的臉頰。

  察覺到身旁男人的不對,李憫軒立即收回所有對外頭的期盼,抬頭對上哥哥的倦容:「哥哥,累了?」

  早期依靠違法買賣打通各方關係,如今因為社會變遷不得己做出改變,甚至讓最不願與外界社交的他,破例敞開大門,邀請那些鼠輩進到宅邸喝酒享樂。想起晚宴上商人對自己獻媚討好的嘴臉,實則早已犯下背叛的醜陋之事。而後還敢引薦無論年紀或資歷都比他淺的書生,給予教導?

  「嘔……!」打從心底湧上的反感,化為實質身體不適的反應,李泯旭身體一軟直接跪在玄關,無法控制地從喉嚨嘔出滾燙的酸液。

  「哥哥!」直到剛才為止還十分正常的哥哥,突然虛弱地倒在他的懷裡,看著從嘴裡嘔出殘留食物碎塊的胃液,李憫軒驚慌地要傭人把哥哥護送回臥房裡。

  換下染髒的衣物,李泯旭被安置在床上時,臉龐已失血色、痛苦地呻吟喘氣。醫生檢查也查不出什麼病症,認為是子爵過勞,身體再也無法承受才會突然倒下。

  一直受到哥哥保護的李憫軒,第一次恨自己的無知。以至於哥哥背肩上的重擔壓垮病倒,而他卻除了祈禱之外什麼也辦不到。他仔細將李泯旭額上泛出的汗水擦乾、為乾澀的唇瓣抹上泉水,並握住總是溫柔撫摸他的厚實手掌,盼著男人早一刻清醒過來。



  厚重雲層壟罩月色的深夜,終於傳來甦醒後被單與身體摩擦的動靜。趴在床邊守候的少年也立刻點亮油燈,關心李泯旭的身體狀態:「哥哥?身體還會不舒服嗎?」

  「已經晚上了?」李泯旭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景色,有些訝異:「我好像昏倒了……」

  「最近多在家休息吧?」即使清醒,男人的身體狀態仍不見起色,李憫軒想起醫生的叮囑,決定開口勸說:「我想過了,都是我懂得太少,才沒辦法幫哥哥的忙。」

  想起那些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貴族及商人,李泯旭又感到一鼓噁心:「……休息不是想休就休的。」

  「而且,王子峨之後也會常來。」李憫軒從口袋裡翻出早上哥哥給他畫有國土及海域的皮紙,繼續說:「我會快點把這張地圖的內容記起來,到時候哥哥就可──」

  話還未說完,李泯旭將皮紙從少年的手中粗魯扯下,兩手緊擰、奮力地將皮紙撕成一片片的碎塊。暗沉的眼眸注視著弟弟飽受驚嚇的臉龐,淡淡地說:「那個書生不會再來了。你也不需要懂這些東西。」

  「哥哥……?」

  李泯旭將弟弟拉上床鋪,坐起身的同時抬腳跨上少年纖瘦的身軀,輕而易舉地將整個人欺壓在身下。在李憫軒甚至還來不及伸手抗拒,下顎就被緊緊掐住,帶著些許苦澀的舌根,便直直地侵入他的口腔、與軟舌交纏。

  舌尖在齦肉與內膜之間來回舔舐,敏感之處受到刺激感到的熱意,逐漸融化李憫軒的理智。直到帶有抗拒的掙扎全數轉為順從,李泯旭才鬆開捏到發紅的臉頰,俯視眼角噙著淚光的李憫軒,說:「憫軒也有一件十分擅長的事情,不是嗎?」

  李泯旭不再費力壓制已降伏的少年,親手卸下弟弟腰際上的守貞帶,好讓對方背著他跪在床上,展示數次交歡後愈漸細長的肛門口。

  本應該是用來排泄的器官,如今卻因男人的指腹輕輕摩娑就能感受到酥麻的快感,李泯旭咧開笑容,刻意將指頭勾住括約肌並往上提起。被這樣粗暴地蹂躪,肛口與腸壁卻不斷收縮,彷彿已經開始期待性器的插入。

  「排泄器官卻這麼敏感,」李泯旭將指頭壓進些許,開始輾壓軟腫的前列腺:「這種資質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哥、哥哥……啊……!」

  男人低沉的嗓音讓李憫軒感到一絲不安,開口卻無法抑制喉嚨深處溢出的哼吟。與自己不同的粗長指頭,沾黏內壁分泌的黏稠將腸肉分離,括約肌亦在攪弄過程中被揉成醜陋的形狀。即便如此,少年依舊緊緊吸著入侵的異物、不肯放開。

  「把我的手指吸得那麼緊,看來今天就用手指讓憫軒滿足吧?」李泯旭笑笑,便開始加快手指在軟肉中輾摩的速度。李憫軒還來不及開口回應,前列腺被按壓的快感便讓他腰肢一軟,往前倒入床鋪。

  以為弟弟想從凌遲般的插弄中脫離,李泯旭也果斷前傾身體追了上去,修長兩指此時刻意上下分離,玩弄著濕黏的腸壁:「裡面還有很多空間呢?分泌得這麼濕,像在期待什麼似的……」

  「哥哥……」高翹著屁股、跪在床鋪上的李憫軒已無退路,手指揪緊床單,濕著眼朝男人投以渴望的目光。

  李泯旭明白卻不打算那麼做,空閒的手往少年兩腿間半勃的嫩莖摸去,只是輕輕用兩指捏住前端的軟皮,包覆在裡頭的龜頭肉便立刻迫不及待將開口撐至最開。這樣的挑逗讓李憫軒身體一繃,肛口又將手指纏得更緊。

  「明明還保有處子的貞潔,」李泯旭冷笑,刻意往浮腫的前列腺擠壓,聽著少年受不了刺激高聲哼吟,才滿足的繼續說:「肛門倒像是街坊上隨意都能碰見的母狗……是不是?」

  「哈啊……不是……」李憫軒努力搖頭否認,卻不自知陣陣痙攣的腸壁早已讓男人摸透他的真心。

  「不是?」不斷插弄肛口的手指突地抽離,未能合攏的腸壁隨呼吸收縮,與李泯旭的指尖牽連出一條淫靡細絲。「你真該看看這東西成了什麼樣子。」

  啪!沾著腸液的手掌五指併攏,快速地朝著臀肉拍打出極響亮的聲音。在李憫軒嗚咽悲鳴的同時,第二掌再次落下,圓潤白皙的肌膚旋即浮出鮮豔的紅暈。

  「哥哥……哥、啊啊!」李憫軒再次接下第三掌,臀肉受到重擊連帶腸壁收縮,牽引著前列腺的抽抖,讓痛麻夾雜一股強烈快感,竟使悲鳴夾帶著如同交歡時會有的呻吟!

  這反應讓李泯旭更加興奮,褲襠內的性器早已勃硬到發疼,一下一下懲罰著李憫軒,直到肛口不斷噴溢的黏稠染濕纖細的雙腿,他才輕輕捧起佈滿淚水的稚嫩臉龐,溫柔的吮吻弟弟的軟唇。

  「哥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李憫軒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就如哥哥所言,一個男孩子的身體甚至不應該因為責罰而高潮。

  李泯旭躺回床鋪,靜靜注視裸著身的弟弟匍匐上他的雙腿,隔著單薄布料吸聞著裡頭的硬挺,眼神中滿溢淫靡。

  「搖著屁股聞男人的東西,實在感覺不出你有在認錯。」

  「那是因為……唔!」面前的結實大腿突然一抬,輕易地將李憫軒的脖頸反扣在大腿之間。孱弱的體格與力氣根本無法從其中掙脫,口鼻直接與散著汗味的褲襠緊貼,更讓少年大腦一片昏眩。

  「你想聞,不是嗎?」李泯旭將手伸至褲襠,稍稍下拉,充血的勃起便立刻從裡頭拍彈至李憫軒軟嫩的臉頰上。「那醜陋的肛口裡面,已經被絞出這麼粗長的形狀……對不對?」

  「哥哥……」濃厚的雄性氣味早已讓李憫軒失神,只需稍微輕啟嘴唇,就能與莖身上攀附的經脈相貼,將渴望已久的苦澀鹹味吞飲入口。

  望見少年不顧頭頂沾著龜頭滴流出的黏液,拚命舔啜尾端,李泯旭抿嘴一笑,稍稍放鬆腿部的束縛,把龜頭抵上弟弟的下唇後,命令:「舌頭伸出來。」

  簡單一語,李憫軒便明白哥哥的意思。他盡可能的利用舌腹蓋住下排牙齒,果然架於脖子與肩頸的大腿再次縮緊,碩長的肉柱便順著上顎的皺褶,往喉嚨深處插輾進去。

  「脖子好像鼓脹了一圈?難受嗎?」就算體格隨時間有所成長,將性器插入咽喉時,弟弟的喉嚨永遠都會被撐鼓起來。在李憫軒又把肉柱吞得更深時,李泯旭咧嘴笑了出來:「是嗎?」

  嚴厲的神情綻出笑顏,讓李憫軒更加努力晃動脖子,吸吐著嘴裡的性器。他甚至不在意悶著整日汗水的那些腥濃,將根部完全吞含,並使臉部沒入恥毛與腹肌相貼。

  「憫軒……你能全部吞進去嗎?」每一寸莖身都被腔道包覆的感受,以及少年努力吞含的畫面,讓李泯旭喘息漸重,凝聚於下體的熱度也即將迎來極限。闔上眼,將身心沉入黑暗的同時卸下肩上的所有重擔,往李憫軒小小的胃袋直接注入腥黏的濁白。

  注入感並未像以往那樣一陣陣的持續,而是更大量的噴射感。果不其然,當結實的雙腿從肩膀上離開,半軟的性器從喉嚨徐緩退出口腔時,殘留於嘴裡的腥味就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憫軒真是個乖孩子,已經可以完全吞進去了呢?」李泯旭揉著少年滑順的頭髮,不吝嗇地給予讚賞。

  將混和著精液、尿水的唾液吞下,李憫軒乖巧的繼續匍匐上哥哥寬闊的胸筋,柔軟的胸脯恰好讓大掌托起,指尖刻意彈著硬腫的乳頭,讓他哼出舒服的喘息:「哈嗯……」

  他將李憫軒拉入床鋪,再次俯身將弟弟籠罩於身下,垂首吸咬著因掌心蹂躪而變形的柔軟胸脯。本來小小的乳粒在數次的嚙咬與乳環的調教下,如今敏感且腫脹。李泯旭刻意將乳頭吸出嘖嘖聲響,享受少年的用孱弱的力道推擠、企圖抵抗他的舉動。

  「不喜歡嗎?」李泯旭舔拭著自己留下的齒印,抬眼對上弟弟委屈的目光。

  他明白弟弟只是在介意著這如同女人般的部位。

  果然弟弟抿嘴不語,就怕說錯了話讓哥哥再也不願碰他。李泯旭揚嘴,將白嫩的兩腿壓開,細長的肛口,因沾上黏液更顯粉嫩誘人。他將高翹的肉莖壓低,直到抵上浮脹的括約肌,陣陣收縮的穴口卻已迫不及待的將他翹曲的前端吸入其中。

  「這麼迫不及待吞入男人的東西,簡直比母狗還不如。」李泯旭感慨著弟弟不知廉恥的醜態:「你還妄想著哪日,幫忙我處理公事?」

  「哥哥……對不起……」李憫軒知道自己的身體十分不檢點,臉上卻綻出將與哥哥結合的喜悅:「比母狗還不如……對不──啊!」

  話還未說完,黏稠的腸壁便被熟悉的硬物完全撐開。那些手指無法觸及、充滿的空間,在一瞬間被粗硬的男根塞滿。李泯旭蹙眉看著身下不斷痙攣高潮的少年,開始擺腰,像是責罰,一下又一下地猛勁抽插,直到把軟白的肌膚撞出通紅才過癮。

  「是在瞧不起我嗎?」李泯旭咬牙切齒的低吼,雖然兩眼直直盯著李憫軒痛苦的表情,卻更像是在看著那些貪婪陳腐的商人或貴族。「就因為家世不夠顯赫,我就該被那些人剝皮剔骨嗎?」

  「啊、哥……!好痛……」欺壓在身上的哥哥動作實在太過雜亂無章,李憫軒孱弱的身體捱不過一次又一次的猛撞,下半身的骨頭已傳來陣陣劇痛,但李泯旭抽送的力道絲毫沒減弱半分。「求求你……我會乖……我會當乖孩子!所以……」

  「閉嘴!」李泯旭突地斥喝,少年亦在同時抿嘴憋聲。「……都已經把我拉去埋葬,還露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嘴臉來參加晚宴!」

  哥哥現在承受的痛苦比過去都還來得巨大。李憫軒流著與對方相同的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沒名沒份的暴發戶,想要擠身成為貴族?去死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嘴臉!」

  「侯爵也是,如果不是看在已故子爵的份上,他會屑我這個人嗎!」

  咆哮抒發的情緒,逐漸轉化成為向少年施予暴力的契機,李泯旭兩手掐住弟弟纖細的脖子,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李憫軒感覺肺腔逐漸吸不到續命的氧氣,四肢本能性的開始掙扎、推擠。換氣變得急促,亦使肛口與腸壁收縮的比過去都還要激烈,直到眼前一片昏黑之時,才依稀聽見哥哥的耳語:

  「只有你……只有憫軒不會背叛我,對不對?」

  「哥哥……哈啊……!」飽滿的龜頭肉將結腸口撐開,深處被注滿大量的精液,李憫軒弓起腰身,即使獲得呼吸的自由,強烈的快感依然讓他難受窒息,軟皮的開口不斷涓流出淡薄液體。



  藏匿於針樹林海之中的高聳宅邸蒙上晨光,不安與恐懼在清醒的那一刻消失在昨晚的夢魘裡。李憫軒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珠,在粗暴的蹂躪之下,他已承受了太多痛苦。所以當早晨來臨,他想跟哥哥確認,那些讓他煩心的痛楚是不是都消散無蹤?

  在小手觸及男人之前,早晨寧靜的氛圍率先被急促的敲門聲劃破。

  李泯旭隨手將被單遮掩住身上滿佈乾涸體液的弟弟,朝房門開口:「進來。」

  進房的傭人手裡捏著一張紙,表情蒼白得嚇人──電報上寫著:皇家海軍突襲,被查獲數百名非法奴役。

  讀完船長發出的緊急電報後,李泯旭將皮紙撕碎,震怒:「立刻把那個暴發戶傳來!快!」

  收到命令的傭人立刻奔出主臥辦事,守在門外的隨身侍從,也立刻將被好的熱水端進房間讓老爺使用。仍窩在床鋪的少年從被單後探出頭,戰戰兢兢地望著男人:「……哥哥?」

  李泯旭並沒給予理會,讓傭人替他穿上正式華服、梳理頭髮後,便悶不吭聲地快速離開仍殘留著腥羶氣味的臥房。

  快步走向會客室的李泯旭,亦不忘命傭人即刻撥電話聯絡昔日交好的各方貴族。但查獲走私的可是皇家海軍!任誰都不願為子爵出頭、淌這灘渾水。過不了片刻,受令聯繫蕭老闆的傭人惶恐地走到面前來。

  李泯旭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那隻溝鼠逃了是不是?」

  「老爺!」另一個慌張的聲音插了進來,不等李泯旭開口,繼續說:「門口……來了很多記者!」

  貴族走私西非奴役──會是多麼聳動的標語?李泯旭當然知道外頭會有記者守候,這也難怪眼下誰都不願親訪、援助他。悶在胸口的煩擾就算大大吐氣也難以排解,他攤在椅座上揉著太陽穴,腦袋飛快地思忖著能夠脫離險境的方法。

  這時,他想起剛開始接獲的電報。

  「既然船員都是老蕭的人,為何出事會往我這發電報來?」李泯旭不認為未受過教育的粗人腦筋會如此纖細。被海軍查獲,名譽與金錢損失之重大,亦不可能是老蕭一手策劃出來。

  老奸巨猾的商人能夠在險峻的社會打滾多年,必定是有他的能力所在。李泯旭立刻撥了通電話給秘書,並要他隨法務人士一同入宅。

  這些年捨棄尊嚴、賤賣靈魂所建立的一切,絕對不會毀在區區一隻鼠輩的手上!

  經子爵傳喚,承載著大量公文、資料的馬車,隨秘書與法務團隊一同抵達偏郊的宅邸門前。清洗完身體殘留髒污的李憫軒,在主臥房內透過窗簾窺視這一切。自有記憶以來,宅邸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騷動過。他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畢竟哥哥從來不告訴他任何與外界有關的事情。

  這場緊急會議裡,經法務提議與主張後,勉強是有個與老蕭劃清關係的辦法。進行數小時的會議已有了進展,李泯旭當然不會怠慢賓客,搖了鈴,開口:「在晚報印刷出來之前還有短時間,想必大家肚子也餓了,我已請廚房準備好午膳,各位就放輕鬆享用吧?」

  身為子爵,怎能甘於被鼠輩把玩於手心?李泯旭擺出貴族的架式,要傭人準備餐點,發送給在外頭守著消息的新聞記者。無論這舉動會被怎樣看待,但面臨危機的餘裕已經成功傳遞到世人的眼耳裡。

  「老爺,有幾件事情……這是來自陳侯爵宅邸的電報。」

  幾乎可以看見自己在這事件中獲勝的景象,也讓李泯旭悠然的將電報翻開。上頭是來自早晨訊息的回覆,從上個月擱置的計畫,在深思熟慮之下終於獲得頷首。他冷冷一笑,又怎會不知道──陳侯爵也是在看他的做法按兵不動。

  「還有其他事?」

  「有名年輕人請求見面,老爺。」

  不請自來的訪客在未得到同意之前,只能待在宅邸外頭等候。正午豔陽將肌膚曬得發燙,分文不動的大門終於從內側敞開。傭人把人帶進屋內,走到會客廳讓他與子爵碰面。

  就在踏入大廳的一瞬間,那人雙膝一軟,直接跪在李泯旭面前。

  「你來做什麼?」李泯旭已不需要給對方面子,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油綠的草地和花圃。

  王子峨看了早報,才知道蕭老闆的為人、與父親的立場。當然也明白子爵隱忍受辱,已給他最大的寬容。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冒險登門一趟,誠懇地向子爵致歉。

  不過,李泯旭似乎不打算給他機會開口:「你還很年輕,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懂。被利用也是無可奈何。起來吧?」

  子爵都開口表明不再追究過往,王子峨也緩緩起身,向對方行禮。

  「原諒我現在還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待,無法送到玄關。送客。」

  待李泯旭走回宴客廳與其他訪客共享午膳,王子峨也只能安分地隨著傭人走往玄關。在大門開啟之前,遠處漸近的腳步聲讓青年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竟是年幼的小少爺──李憫軒──急忙地奔走過來。

  「小少爺?」王子峨驚訝,昨日初見時膽怯躲在子爵身後的小少爺,現在竟然這麼急忙的跑來他面前,身旁的傭人也露出詫異的目光,似乎也是初次遇到這種情況。

  自小就被哥哥捧在手心寵到大的李憫軒,從沒有開口命令過什麼人。他努力搬出作為少爺的架式,學起李泯旭平時對待下人的口氣與態度,挺起胸、清了清喉:「你是來會見哥……子爵的?」

  「我不請自來,是子爵繁忙中抽空會面的。」王子峨據實以告,也對李憫軒保持幾分恭敬。

  雖然不清楚詳細情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宅邸出了大事。從以前總聽著哥哥傾訴身邊都是假情假意的偽善者,在這種時期還親自登門關心,難道不就是王子峨為人善良的證明?

  「子爵是被人陷害的,」李憫軒抿嘴,軟嫩的嘴唇幾乎都要被齒列劃破了皮:「哥哥他不會做不好的事情。」

  老實說,王子峨在舞池遠處觀望子爵時,那得體優雅的舉動與面容,的確是帶給他貴族普遍高不可攀的形象。直到與對方面對面交談,甚至大方地邀請他進行午茶,才讓他覺得,李泯旭與一般的貴族不太一樣。

  或許是剛才子爵那番話,讓他內心滿溢對李泯旭的尊敬、崇景之情,王子峨伸手握住李憫軒的手,兩眼直率地注視對方:「我也相信子爵。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上忙的。」

  「真的?」李憫軒有些意外,畢竟對方年紀尚輕,感覺不出有什麼可靠的力量能與那些批判哥哥的人對抗。

  「我父親,正在欺負子爵的那些人底下做事。」王子峨試著用簡單的字詞描述,看見李憫軒臉色有些變化,趕緊補充:「不過你放心,我父親一定是被那些人騙了。我會試著說服他。要他們一起來幫助子爵。」

  雖然不太明白王子峨的意思,但李憫軒知道那真誠的眼神不假,直到目送對方乘馬車離去時,忐忑的心才稍稍獲得平撫。



  馬車從寧靜的郊區駛入繁華街道,王子峨付清車費後改用徒步前進。踏著熟悉的紅磚步道,內心比過去多了份沉重。

  還記得,那是某次天空十分晴朗的日子。白晝天際如畫般的蔚藍;晚上星空又如寶石灑滿整片夜空。初次看到如此美景,讓王子峨明白他並不希望自己走上同祖父與父親的道路。

  但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律師,王子峨自出生就失去了選擇的餘地。在成長過程中,亦不乏父親軟性勸說,讓他漸漸理解、明白,這份工作對社會的貢獻遠比他想像的巨大。即使個性因素使他不善言語,在嚴厲的家庭教育之下,使他不得不逼迫自己訓練口才。

  如今那個使他深信律師即是幫助社會、為弱勢伸張正義的那方,卻站在敵方脅迫子爵──王子峨的良知與正義感,無法讓他漠視這一切的發生。

  進到父親經營的事務所內,裡頭的員工們各個坐在位置上忙碌公事,他筆直地朝裡頭的辦公室走去,敲了敲門,很快得到父親的應聲。

  「子峨?今天大學沒課嗎?」王律師意外來訪者是自己的兒子,注意力卻很快地回到桌面上的資料,似乎正在為之後的訴訟做準備。

  「我擅自向學校請假了。」

  果然這衝動的舉動,成功引起父親的注目:「向學校請假?」

  「是,」王子峨深吸口氣:「關於父親您現在手上……子爵的案件,我有些想法。」

  王律師沉默,即是讓兒子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雖然皇家海軍拘捕的船隻是隸屬子爵名下,但子爵充其量不過是那間貿易公司的股東之一,難道您不覺得這一切的炮火都太過集中於子爵嗎?」王子峨隨著訴說過程,越來越有說服父親的信心:「這其中一定有其他隱情。」

  靜默持續數秒,王律師將手邊的資料舉起,示意對方翻閱:「我不明白你在這幾日與子爵私交時看到了什麼金碧輝煌的城堡、或是稀奇珍貴的美食,但我可以保證──幾乎是確信──李子爵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正直。」

  接過父親手中的資料,王子峨到一旁的座椅上細細閱讀。隨著吸收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句,臉色就愈漸蒼白。上頭不外乎是李泯旭過去以來經手的內部交易,其中雖有正規的農作物貿易輸入,還有不少毒品交易的證明。

  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也有與多數名媛濫交、通姦等等罪嫌。

  「你明白了嗎?」看出兒子表情上的變化,王律師走到他身旁將資料收回:「這些資料並非一日就能收集完全。李子爵行事風格早就樹敵不少。為了你的將來,還是減少與他往來吧?」

  就算眼前有那麼多證據指向李泯旭犯下的違法事件,王子峨內心仍然相信子爵的清白。

  ──哥哥不會做不好的事情。

  少年的聲音在心底響起。王子峨想起昨日午後,在子爵身後的膽怯身影。兄弟兩人友愛的模樣──甚至比他與家人之間更加緊密──讓他明白子爵並非眾人口中那樣壞,並深信著一定有什麼關鍵能夠將這些推翻。他奪門而出,到設置於車站的發信處,擬了一封電報發向子爵的住所。

  當日傍晚,大量晚報印刷出來。各家媒體門口與街訪充滿對上流社會的醜聞欣喜的百姓、袖手旁觀的企業家或效命於貴族的隨從傭人。各方攤開期盼已久的頭條,李泯旭泰然處之的舉止,確實讓一部份的人對他有不錯的評價。但亦有一部分質疑的聲浪,認為海軍拘捕他名下船隻,只是一連串非法事件的冰山一角。

  不久加急印刷出的報紙,立即證實了這項臆測。

  「拱出這情報的是誰?」不成形的報紙上依稀看出鴉片、性糜爛等等字樣。李泯旭沒想到事態變得如此嚴重,讓他完全失態,揮手就是將桌上昂貴的茶具全部從視線中掃開。

  傭人們全數嚇壞,垂頭仔細將地毯上的瓷器碎片收拾乾淨。原本坐在一旁陪伴哥哥的李憫軒也抿嘴沉默,直到李泯旭開口要傭人全部退下,緊繃的氣氛才稍稍得以舒緩。

  「危機會過去的,以前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嗎?」李憫軒雙膝跪在浸著紅茶的地毯上,靠著男人的大腿撒嬌。

  是啊。那是他經歷多少次夢魘、髒了多少次手,才爭取到的片刻寧靜?

  李泯旭垂眼,冷冷注視著天真、純潔的少年,伸手輕托圓鼓的臉頰,拇指左右摩娑著粉嫩的軟唇:「這張嘴巴唯一用途……不是用來說這些廢話的。」

  「哥哥……?」語氣突地轉換與緊捏下顎的手掌,讓李憫軒害怕地瞪大雙眼,身體不敢妄動半毫。

  「看到陰莖就發情的母狗,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話?」李泯旭用力將弟弟甩開,從椅子上站起身,高高俯視地上爬伏的少年。

  李憫軒恨自己嘴笨,只能慌亂解開衣扣,裸著身縮在李泯旭的腳邊:「哥哥,原諒我……」

  「『原諒你』?」李泯旭伸腳踩上李憫軒放在地毯上的小手,即便痛楚讓少年的五官緊揪,臉上的表情依然冰冷如霜:「你說,至今我原諒你幾次了?你就跟那些垃圾一樣,吃定我了是不是?」

  「不是!哥哥,我絕對沒有!」李憫軒從來沒想過哥哥會把他與其他加害者併為一談,拚命搖著小腦袋,此時手掌似乎也沒有方才的劇痛,努力伸出沒被踩踏的手掌,扯著男人的褲管:「哥哥,相信我……我沒有……原諒我!」

  失去哥哥的信任,像是支撐自己天地的柱樑崩塌,斗大淚水不斷從那渾圓大眼中落下。

  外頭漸大的雨勢與颯颯風聲,伴隨室內燒著的柴火,讓弟弟的哭聲更添淒涼可憐。時間隨沉默分秒流逝,李泯旭坐回沙發,淡淡開口:「過來。」

  聽到命令,李憫軒努力挪動雙腿靠近,並將臉頰不斷磨著哥哥的小腿,在布料上蹭出一大片濕漉痕跡。李泯旭無奈,解開褲襠,悶上整整一日的腥濃氣味,也因此飄入彼此的鼻腔。

  不必哥哥多言,李憫軒小心翼翼地將身體擠入大腿之間,伸出短小的舌尖,試著把萎軟的肉莖從布料中翻出。舌腹順著莖身舔至圓潤的前端時,李泯旭的臉上終於綻出少年心安的笑容:「這才是你該做的事情,是不是?」

  輕輕覆上頭髮的大掌,已無剛才的絕情。撩撥軟髮與溫柔的摩娑,無一不讓李憫軒舒服。闔眼將垂軟沒入口腔,搭配呼吸使口腔與陰莖更加緊貼。殘留在上頭的汙穢與尿水全數被少年吞飲,混著酸苦的唾液滑入食道,使李憫軒開始擺動脖頸,熟練地取悅對方。

  「嗯……」李泯旭索性闔眼享受,大掌也不自覺地緊揪弟弟的髮絲,這舉動挑起少年體內的熱意,更加賣力吞吐漸漸脹大的性器。「憫軒……」

  陰莖充血,顫抖脹大。這過程,李憫軒體會的次數早已難以估計。待下顎痠麻、小嘴再也含弄不住碩大,沾滿唾液的濕漉性器便隨即從軟唇中彈出、硬生生地拍打在少年的臉龐上。

  口部的挑逗到這裡還不是結束,李憫軒將舌尖往下移動,舔舐著醞釀所有濃稠的囊袋。他善於含舔、輕蹭,明白怎麼做會得到哥哥滿足的呻吟。

  作為對方的親哥哥,李泯旭又怎會不明白少年在打什麼主意?掌心往軟髮一揪,硬是讓對方偏離自己。並在手未放鬆的情況下,從沙發上站起,並往一旁的長桌上走去。

  李憫軒拚命地挺腰試著減緩拉扯頭皮的痛楚,最終被男人甩到桌上,才含著淚水望著李泯旭。只看見對方從口袋中取出鑰匙,乾脆地將他腰際上的鎖扣解開。

  雖然有些粗暴,但哥哥似乎還願意抱自己。李憫軒內心滿溢感激,骨骼柔軟使他能輕易地環抱雙膝,僅露出渾圓的囊袋,與帶著連夜蹂躪下腫脹的細長肛口。

  「我只是把守貞帶解開,就自己把肛門露出來了?」李泯旭抬手往那毫無矜持的屁股搧下熱辣一掌:「你這樣跟妓女有什麼兩樣?這樣下賤的屁股……還敢奢望我插進去嗎?」

  「嗚、唔……!」軟嫩的肌膚被帶著薄繭大手猛力拍打,熱麻的痛楚與紅印立即逼出李憫軒脆弱的嗚咽。他知道,這只是昨晚的苦痛再次重演。只要哥哥好好的抒發,一定又會回到熟悉的溫柔樣貌。「對不起……」

  「你只會道歉,」李泯旭不屑地伸手掰開肛口,裡頭蠕動的鮮豔媚肉早已迫不及待的陣陣收縮、分泌幫助潤滑的汁液。「屁股淫蕩成這樣倒是毫無悔意?」

  「唔!」手指毫無預警地插入攪弄,雖然與期待的粗物不同,但李憫軒的身體依然開始萌生熱意:「屁股淫蕩……對不起……!」

  只聽見男人冷哼,沾滿腸液的手指從括約肌內抽出,順著腿部曲線欺上腿肉間夾著的圓鼓囊袋。李泯旭毫無慈愛地將卵球緊握於掌心,俯身壓上少年藉此固定彎曲的雙腿,湊到臉邊低語:「既然是女人,這東西就不要了吧?」

  「啊!哥哥、好痛!」伴隨掌心緊握、擠壓,徹骨的疼痛從尾椎襲上李憫軒的腦門。他弓起身並伸手緊抓男人的衣袖,並從喉嚨深處發出淒烈哀號。但詭異的是,在哥哥這樣折磨自己的同時,萎軟的嫩莖卻充血勃起,甚至硬到讓龜頭肉將外側包覆的皮撐得極薄。

  這一切,李泯旭都看在眼裡。

  「嗚啊……哥、哥哥!」李憫軒實在太痛,或許是因為身體肌肉緊繃,肛口收縮得比過去都還要厲害。直到腿間的小小肉莖注流出黏稠後,男人才將蹂躪成醜陋形狀的囊袋從手心中放開。

  李泯旭將少年射出的精液抹入口中,處子的乳甜氣味從舌尖滑入咽喉,讓他滿足地垂頭親吻弟弟眼角滾出的眼淚。

  原來哥哥內心的傷是這麼痛嗎?李憫軒輕易地沉浸於落在臉頰上的柔吻,下一秒,腿部被粗暴地壓制左側,使整個人在桌上翻了個面。背對李泯旭總是會讓他感到不安,對方卻沒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直直地將陰莖插滿腸道。

  「啊、哈啊!」被完全填滿的痠脹感使李憫軒一下子就迎來高潮,嬌小的身軀在桌面上微微顫抖,屁股裡的硬物趁著他最敏感的時刻,開始毫無規律地猛烈抽插。「哥哥、又要──啊啊!」

  高潮時的腸肉將陰莖絞得更緊,李泯旭臉上亦露出難受的表情。一整日累積的疲勞、躁鬱,全數化為純粹的性慾,直到把脆弱且纖細的雙腿撞出紅暈才善罷甘休。

  但李憫軒的身體經歷過徹夜的折磨,疲勞與痠疼還未完全恢復。男人此時比昨晚更強烈、更痛苦的搗弄,讓他的肌肉和骨頭悲鳴,傳來陣陣刺痛造成更進一步的苦痛:「哥哥、身體……身體怪怪的……停下來,求求你!」

  沉浸於釋放壓力的李泯旭自然不予理會,俯身舔舐昨晚烙印下的齒印,兩手將臀肉擰得更緊。

  李憫軒的頭髮已被冷汗浸濕,被成年男子的重量欺壓使他無法呼吸,但碩長已不再猛力抽送,而是往令他恐懼的深處徐緩突進:「為什麼……那裡……!」

  「插進很深的地方,對吧?」李泯旭咧開笑容,刻意將性器抽出一小截,使龜頭肉在深處摩擦。「昨天晚上才剛體會過,你忘記了?」

  不斷被強制高潮的少年,根本無法記清昨晚的所有細節。但內心浮現的不好預感,讓他害怕地回頭看著哥哥:「哥哥……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

  脆弱的身體因恐懼微顫,李泯旭伸手抹去弟弟的眼淚,又撥了撥被冷汗沾黏在額上的軟髮:「放輕鬆,那裡是憫軒的敏感處。會很舒服的。」

  「哥哥……你說什麼我都會做……真的!」

  「那就閉嘴,做個母豬該有的樣子。」帶著弟弟的淚水與冷汗的掌心,死死地將對方的小臉壓在桌上。並把懸在肛口外的陰莖末端全部幹回腸道內,使飽滿的龜頭肉再次捅進結腸內。「……有閒情求饒,不如縮緊這鬆垮的屁股。現在只剩結腸口是緊的了。」

  「嗚唔……!嗚……!」李憫軒咬著下唇,承受男人再次將身體完全欺壓。每一次的擺動,腹部深處就像被一團烈火燃燒。聽從命令縮著肛口,但夾著粗壯的肉柱,讓他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勞。

  身下的少年變得順從,使李泯旭更肆無忌憚地攪弄肛口。完全勃硬的性器早已將腸肉摩得發燙,黏液在激烈的搗弄下轉化為的綿密氣泡,順著纖細的大腿涓流,與地毯上的紅茶混和成散著淫靡芬芳的茶香。

  「嗯呼……」李泯旭闔眼將身心完全沉浸於結合的快感,原先粗暴摁壓少年的手掌隨著凝聚的熱意放鬆,他將弟弟的左大腿抬至桌面,肌肉的拉張使他又能將前端插入更深處的地方。「憫軒似乎還沒體會過射精的快感?」

  李憫軒不太能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只是感受到原先放在腰肢上的大手逐漸往下體游移,骨感分明的指頭,纏上即使完全勃硬也依然短小的性器,隨著哥哥漸慢的抽插徐緩捋弄。

  「要不要體驗看看?」李泯旭也沒打算等少年回應他,猛地恢復方才的速度與力道,撞得李憫軒喘息破碎,即使想要逃離,也因為被牢牢制伏而無法掙脫。

  「哥哥、嗯哈、啊──!」

  因血液完全凝聚下身,使李泯旭短時間大腦缺氧至一片空白,只能咬緊牙關、奮力將性器紮實地撞進結腸內。捋弄嫩莖的手掌也在同時將軟皮強硬拉下,初次展露的圓潤龜頭,也興奮地朝桌面注出稀薄的黏稠。

  弟弟痙攣的腸壁,像是要搾取陰囊裡所有精液,一陣一陣吸著肉柱不肯放開。李泯旭緩緩將半軟的粗長從肛口拉出,柱身與龜頭壓過腫大的前列腺時,又讓李憫軒迎來一次高潮。

  男人咋了舌,看到完全抽出的陰莖只剩龜頭被肛口緊緊銜著,不耐煩地往少年發紅的臀肉拍了一下:「還不滿足嗎?」

  「嗚!」李憫軒吃疼悶哼了一聲。肛口被龜頭反勾出淫靡的形狀,才「啵」地不捨鬆開。「哥哥……」

  「好了,別哭了。」李泯旭伸手將少年挽進懷抱,朝佈滿淚水的臉頰吻了一口。剛才的精液射得很深,讓他們還有餘裕緩步走到浴室清洗身上的污穢。



  OOO



  當少年從刺骨的痠麻中清醒,外頭的日照與身旁早已冰涼的床鋪,讓他知道哥哥出門已過了一段時間。昨晚沐浴已洗淨大半的體液,即便獨自一人,也能順利完成早晨的梳洗。

  於臥房內享用早膳的這段時間,李憫軒倚在窗台邊欣賞莊園內熟悉的風景。

  片布山谷的針樹林海遠處,即能看見從建築物中高聳矗立的教堂,與排排並列的建築。雖然李憫軒從出生到現在從沒踏出過宅邸,但他知道哥哥每日都是辛苦乘著馬車到鎮上工作。繁榮的小鎮緊鄰一片水藍,他記得哥哥說過,上頭航行的貨船,運的都是他們公司的東西。

  哥哥也說過,外頭的世界盡是醜陋的商人、陳腐的貴族,所以希望弟弟能維持所有的貞潔、純淨。

  此時隔絕外界的大門處傳來騷動,讓舒心的景色添上一絲紛擾。李憫軒蹙眉盯著門外的來訪者,旋即瞪大雙眼,轉身離開臥房、直直往外頭跑去。

  「我昨日有發了電報過來。」來訪者視線直直落在緊閉的玄關大門,深怕遺漏任何動靜。「只是有些事情想跟子爵確認而已,請讓我進去。」

  「子爵事務繁忙,一早就出了門。」傭人耐著性子、不失禮的回話。

  但王子峨不肯退讓,依然守在外面:「那只少讓我進門等候?」

  「子爵沒有指示,您請回吧?」

  「──等等!」李憫軒的聲音從玄關傳來,眾人的目光也在瞬間落在嬌小的身影上。「我有話想跟他說,讓他進來吧。」

  既然小少爺已經開口,傭人也只能聽憑尊便,解開宅邸的門鎖讓王子峨進來。

  造訪的突然,桌上只有簡單的餅乾和紅茶。只是隔了幾日,王子峨整個人散發的氣質卻跟午茶那日不太相同。李憫軒為了緩和氣氛,主動取了幾塊餅乾到對方的盤中,接著端起茶杯啜了幾口:「昨天,你說會幫助哥哥……你父親願意幫助我哥哥嗎?」

  腦海中鮮明浮現那些關於毒品走私、淫姦證據的文件,王子峨的肩膀震了下,啜口茶平穩情緒,才緩緩開口:「小少爺,關於這件事……因為我父親手上握有許多相關人士的證據,所以……有點困難。」

  太複雜的字詞李憫軒自然是聽不懂。但從王子峨的行為舉止來判斷,也讓他明白遊說父親這個計畫算是失敗。他試著平緩一瞬激昂的心情,卻還是把杯中的茶水濺了出來。

  「你說你會幫助哥哥的……」

  「小少──」

  「你答應過我的!」李憫軒氣憤地瞪著對座的青年,眼眶瞬間盈滿淚水。昨天他有多麼期盼青年會捎來好消息,此時內心就有多麼失落:「哥哥一直以來只是為了保護我……為什麼大家都要欺負他!」

  「我相信子爵!」王子峨提高音調希望少年聽進耳裡,即使內心仍有存疑:「所以我才想要親自向子爵確認清白。」

  「真的?」被那誠懇的視線注視,激動的情緒也緩緩降下。李憫軒抹乾淚水,視線依然停留在王子峨身上:「你相信哥哥?」

  「是的,小少爺。我相信子爵。」王子峨拿起盤中的餅乾,企圖迴避那過於純真的眼神。

  有了對方再三保證,李憫軒明白這還遠遠不夠。腦海中浮現哥哥每夜在耳邊低語的教誨,此時又想起昨晚哥哥百般痛苦的模樣,讓年幼的小小心靈,還想為最愛的哥哥多做些什麼。

  李憫軒將茶杯放回桌面,屈膝於桌面下匍匐。王子峨一轉眼才發現對坐的少年不見人影,疑惑對方的行蹤之餘,兩腿就傳來一陣摩娑的搔癢感。

  他垂頭往下看去,才驚覺小少爺俐落地將他的皮帶與褲頭解開,小手自然纏上包覆在裏褲的萎軟,輕輕挑逗。

  「小、小少爺?您在……!」王子峨在對方伸舌舔舐莖身時,打了一陣冷顫。他慌張地摁住李憫軒的肩膀把人推開,結果反讓少年的後背硬生生地撞向桌緣,紅茶也因此翻倒,撒了滿桌。「天啊,真的很抱歉……!小少爺,您沒事吧?」

  因猛烈撞擊讓李憫軒差點痛到暈厥,五官全皺在一塊。青年想要確認有沒有因此挫傷,但就在稍微撥開衣領的同時,他看到白淨的肌膚上,竟然佈滿淤紅與齒痕!

  「小少爺,您……」王子峨內心浮現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眼前孱弱、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不應該與這種事情扯上關連。但那些淫靡痕跡,又是千真萬確的現實。

  「你不想讓我給予回報嗎?」李憫軒明白生存就必須付出相對的報酬,那麼希望青年幫助哥哥,他就必定要有所付出。

  那些讓王子峨逃避現實的疑慮,幾乎是在看見那些痕跡後蕩然無存。不應該繼續放任一個喪盡天良的惡人,待在小少爺的身邊、繼續玷汙這樣純潔的肉體!

  他攙扶李憫軒的兩手站起,並行了大禮表示歉意:「請原諒我無禮,小少爺。這些事情──您口裡的回報──都只是子爵誆騙您的藉口!」

  「騙……?」

  李憫軒試著理解,但對方接著說:「子爵這些年不只與多數女性、貴婦通姦,甚至以不法手段併購多家企業。利用表面合法進口貿易,實則走私奴役、毒品,還有……」

  這麼複雜的事情,小少爺不會懂。王子峨深深呼吸,試著平緩激動的情緒。接著睜眼,與充滿不安的李憫軒對視:「……要獲得安逸生活,獻出身體並不是唯一手段。李子爵是很危險的人物,小少爺,您不該再受到任何傷害!」

  餘存在身體的疲勞與痠疼,竟讓李憫軒一時之間無法開口反駁王子峨的說詞。他以為昨晚過後哥哥就能恢復平常,但昨日的凌辱責罵與今早的不告而別,讓他明白這連日的折磨還不到結束。

  待李泯旭返家,還會有更殘忍的折磨等待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憫軒低頭躲避對方的視線:「既然你幫不了哥哥,那就請你離開……」

  「度過這次難關,那麼下次呢?您的身體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住的。」王子峨明白李憫軒期盼他的幫助,一部分也是希望能從子爵的欺凌中逃脫。那麼,就更不應該從他身邊逃開。「如果您願意,我父親是很有名的律師,我、還有其他朋友,都很願意幫助您脫離困境!」

  「脫離……?」

  「是的,」王子峨瞄了眼少年身上佈滿淤紅的位置,又說:「不必用這種方法,也能獲得安穩生活的。」

  小少爺沉默,似乎只差一步就能說服。

  「剛才事態緊急,我是騎馬過來。小少爺您就準備幾件更換的衣物,傍晚時我會租馬車過來接您的。」

  王子峨留下這段話,便如李憫軒所願乾脆離去。而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待盤中的餅乾吸飽茶水膨脹,依然沉默思忖著那些讓他心煩的話語。



  未到傍晚時分,大宅門口就已先傳來馬車駛入的動靜。窩在房裡的李憫軒瞬間從床鋪上跳起,從窗台探頭往下大力揮手,向哥哥打招呼。但一襲正式西裝的男人並未答理,冷著臉讓傭人接過公事包,跨步走入輝煌的大宅內。

  少年快速往樓下奔去,殊不知在台階的轉角處,就差點撞上剛歸家的李泯旭。堆在臉上的喜悅很快地被男人嚴肅的神情打散,他將衣領上的領帶解開,交給身後的傭人後,簡單命令:「全都退下。」

  待傭人消失於視線之內,李憫軒的兩腳就不止的發抖。

  注意到弟弟兩腿的不對勁,李泯旭冷冷開口:「怎麼在發抖?」

  「哥哥……今天,王子峨來宅邸。」

  李泯旭沉默一會:「喔……那個律師的兒子。」

  「他說哥哥……騙……我……」李憫軒雖然害怕惹怒哥哥,但心裡卻渴望著男人否定這一切:「走、私……?還有……」

  「不法併購跟毒品交易?」李泯旭朗誦著一小時前才剛從法官口中陳述的話語,兩手一攤:「所以?」

  「哥哥,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嗎?」

  至今對我做的事情……是出自『傷害』,而不是『愛情』嗎?

  凝結的氣氛,直到李泯旭嘆了長長一口氣,打破:「你從那個人口中聽到不少事情,是不是?」

  男人伸出手,緊緊擰著李憫軒孱弱的手臂:「他在你耳邊甜言蜜語幾句,你就信他了?那我在你身邊十多年來受的苦,又算什麼?」

  李憫軒不是這個意思,卻無法阻止哥哥再次把怒氣傾吐在他的身上。男人的力道過於強大,讓他幾乎是整個人被拖著走下台階。

  寬闊長廊迴盪少年的掙扎哀號,但李泯旭想起剛才法院的那些指控,就氣到幾乎喘不過氣。直到踏往地下階層的石砌樓梯,李憫軒才發覺事態不如往常那樣,另有詭異。

  「哥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李憫軒眼眸中充滿對哥哥的恐懼,而對方咧開笑容:「憫軒一直以來都是乖孩子所以沒有去過,我今天就讓你看一看,壞孩子應該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本只有單手緊握現在成了兩手,李憫軒在哥哥臉上已看不出任何對自己的溫暖或愛意,一步又一步,將他拖進恐懼的深淵裡。

  「哥哥,我知道錯了……拜託!我會乖……我會乖!」

  李泯旭將掛在牆上的鑰匙取下,俐落地解開門鎖並推開。悶在裡頭的霉味與一股黏稠的惡臭,瞬間迎面而來。

  「不要……哥哥……!哥哥!」

  李憫軒歇斯底里地哭喊,卻怎麼樣都喚不回他最愛的哥哥。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記憶中的哥哥,應該是有著比太陽更溫暖的笑顏,儀態彬彬、斯文的優雅紳士。總是敞開雙手,將他捧在懷裡,由著他磨蹭臉頰和頭髮,欣賞綠草、花朵,享受依偎彼此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的他們沒有疼痛,沒有悲傷。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李泯旭似笑非笑,靜靜看著手裡緊抓的弟弟:「我早就忘了。」

  制服自己的手掌在這時稍稍放鬆,李憫軒眼瞳微縮,明白這就是他從哥哥手裡掙脫的時機。他後躺轉移重心使男人抓不住自己,立刻爬上階梯,試著逃離即將面臨的地獄。

  弟弟的反抗,自然又掀起李泯旭的怒火。但李憫軒移動相當快速,早已爬到他伸手也無法觸及的高度。無奈爬上階梯試著將弟弟拉回,這時少年雙腿一軟、沒踩穩,整個人要跌上堅硬的石磚階梯時──

  「憫軒!」李泯旭扶穩弟弟卻反失平衡,身體往後方懸空處狠狠地摔了下去。

  站在台階上的李憫軒目睹了所有一切,冰涼的身體在威脅消失之後回復體溫,也獲得主導權。眼眸倒映出男人摔跌之後沾上沙土與灰塵的衣服,手掌似乎也被石頭磨破出傷。

  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剛才下樓前,窗外天空的景色已是一片橘黃。若是王子峨遵守承諾,那麼馬車此時已在外面準備迎接他。

  「哥哥……我……」

  「我沒事。」李泯旭撐起身,勉強倚著門板坐直。

  「……王子峨說……要帶我脫離困境……還有讓我過安逸的生活。」

  「是嗎?」李泯旭笑笑,眼眸深處閃爍著李憫軒許久未見的柔情:「你想跟他走嗎?」

  李憫軒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腦袋卻亂成一團使他無法開口。只能杵在原地看著哥哥艱難地攙扶牆壁站起身,並從口袋取出手帕,擦拭肌膚上混著鮮血的髒污。

  哥哥久違的,牽起他柔軟又嬌小的手掌。一步一步離開地下室,推開玄關的門,讓冷冽的金黃夕暮灑滿宅邸內部。

  隔絕外界的大門另一側,果然有輛馬車正在待命。

  「開門讓他進來。」

  李泯旭下了命令,侍衛立即解鎖讓馬車駛入。乘在馬車座位上的青年看見子爵親送少年出來,臉上堆滿訝異。也只能硬著頭皮下車,準備把李憫軒護送出宅。

  若不趕緊出發,會來不及在天黑之前越過森林。李泯旭彎腰與弟弟平視,並給了一個很緊、很溫柔的擁抱。

  「憫軒,你跟我不同。有機會可以選擇你要的人生。」李泯旭抬頭看著身後的莊嚴大宅,眼底流露出李憫軒熟悉的惆悵。「我貴為子爵,一生卻得為了祖先獲得的榮耀奮鬥。那些做法或許極端,我亦不求原諒或理解。」

  「但你記得,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李泯旭從口袋中取出一把鑰匙,放在弟弟的掌心。

  「哥哥……」李憫軒知道這把鑰匙的用途,但在他想要回抱住男人的同時,哥哥卻早一步從他面前退開。

  「我弟弟就交給你了。」李泯旭倚在門緣上,朝李憫軒露出笑容:「憫軒,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守貞帶的鑰匙給他?為什麼哥哥這麼乾脆的讓王子峨把他接走?

  坐在馬車上的李憫軒,透過小窗窺視哥哥最後一面。

  世上所有一切像焰火般的橘紅,這也將李泯旭的表情襯托得更加冰涼。他想起小時候,他曾經在夜晚裡看過這樣的哥哥。想起那些烙在精瘦身驅的疼痛,讓哥哥失去了笑容。

  這麼多年,哥哥早已遍體麟傷。直到最後依然選擇讓他過得開心、過得幸福。

  ──只有憫軒不會背叛我,對吧?

  「……停車,」李憫軒將手裡的鑰匙緊握:「停車!我不要跟你走了!」

  「小少爺?您要回到那個惡人的身邊嗎?」王子峨驚訝地看著突然失控的少年,他明明是如此篤定子爵以暴力脅迫對方妥協,但實際情況又似乎不是如此單純:「您回去之後,又會被殘忍對待的!」

  「是你們!是你們這些人欺負我哥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哥哥也不會這麼痛苦……!」李憫軒激動地推擠身旁的高壯青年,扯開固定門板的鎖鏈,往旁的草叢縱身一躍,順利跳離馬車。「哥哥!」

  才剛駛離大門的馬車因騷動停下,李泯旭彎著眼,看著弟弟渾身髒兮兮的直直奔入懷抱。掏出手帕並翻出乾淨的一面,擦拭著臉蛋上的灰土。

  「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我會很乖,所以……」李憫軒把鑰匙放回男人的口袋,胡亂地將淚水抹在李泯旭的衣襟上。

  聽見懷裡的少年試著為這一連串的舉動找出合理的解釋,李泯旭收起手帕:「我怎麼會討厭憫軒?」

  「那以後不要再讓我離開了……求求你!」李憫軒沒有哥哥那樣機靈,在長久以來的守護之下,亦不需要有任何心機和猜疑。

  「嗯,我答應你。」

  本來就沒打算讓你離開。

  李泯旭再次摟住李憫軒的腰肢,好讓弟弟仰頭與自己更加貼近。舌尖輾過軟唇伸入齒列,軟嫩小巧的舌頭亦在同時纏繞上來。隨著抿咬和吸吮讓舌頭與唇瓣的熱麻軟化少年的雙腳,他才輕輕地離開浮滿紅暈的稚嫩臉龐。

  橘黃消失在遙遠的天際並帶出刺骨的冰涼,繚繞四周是鳥禽歸巢的啼鳴,與馬車駛於針樹林中的喀答聲響。

  李泯旭輕柔拍著弟弟順著呼吸起伏的後背,並抱著少年往臥房走去。

  在哥哥懷裡安心熟睡的少年永遠不會知道,此時鎮上一起嚴重的大火,帶走數條生命與案件的關鍵資料;當然也不會知道平撫這次危機的哥哥,應允和陳侯爵的女兒聯姻,並成為數間紡織工廠的重要繼承人。

  這幢宅邸依然豎立,兄弟的靈魂與血肉,今後亦會緊密地禁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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