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第拾章

　　伊藤博春注意到哥哥清醒，立刻來到床鋪邊關心。先是將額頭上的毛巾放回水盆，接著摸著哥哥白皙的頸子檢查體溫。

　　「哥哥，肚子餓嗎？」

　　「嗯。」人兒點點頭，下一秒便被博春抱起，帶到隔壁的小茶几旁。「……我可以自己走。」

　　「哥哥現在還很虛弱，不可以大意。」博春笑笑，便開始幫哥哥乘一碗清粥。「我弄了很多菜，挑自己愛吃的吃吧？」

　　人兒點點頭，拿起湯匙先嘗一口清淡的蛋花粥。眼睛不斷瞄著周圍，他還在理解，為什麼自己和博春會在這麼破爛的小屋子裡吃早餐？房間旁有一張小桌子，牆上還掛著兩套制服。

　　「有報紙嗎？」人兒問。

　　博春愣了愣，因為哥哥從沒看報紙的習慣，所以早上送報童送來的報紙，自己都直接放進書包。遞給人兒後，人兒便熟練地攤開，仔細閱讀報導。

　　「怎麼突然想看報紙？」博春問。

　　人兒的雙眼從報紙後頭探出，笑笑：「聽同學說報紙上有文學專欄，感興趣想看看罷了。」

　　吃完早餐後，博春開始整理剩餘的菜以及碗盤，人兒便走回房裡翻著桌上的書籍，以及收在抽屜中的筆記。

　　本子還簽上「白茶」的名字，掛在牆上的制服與之前博春參加入學典禮時的一樣，但尺寸和博春相比明顯小了幾號，大概是自己的。按照桌上的書籍種類推算，大概是專攻文科，這些書也不是就讀法政的博春會擁有的。

　　……這樣一切不就沒意義了嗎？

　　「哥哥？」博春看著站在書桌前沉默許久的哥哥，向前關心。他從後頭溫柔地抱住哥哥，說：「怎麼了？今天想去學校？」

　　人兒被這麼一抱嚇了一跳，但他沒有掙脫，反而將手輕放在摟在自己腰支上的大手上，嘴角微微上揚，搖搖頭：「就在家吧。你陪我。」

　　博春抱住哥哥的力道又更緊了，他沒想到生完病後的哥哥竟然變得如此坦率，不再堅持著「自己不是哥哥」的奇妙理論。反而──

　　「查覺到了？」

　　伊藤明問。

　　博春將明用力地轉過身推倒在床鋪上，興奮到連耳根都變得通紅，他那毫無意義的自尊心絕不允許自己承認──自己永遠比哥哥輸一截──的事實。他彎下身，將舌頭探入哥哥柔軟的雙唇之間，兩人的舌頭不斷交纏互換唾液，酥麻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兩人，直到明被吻到眼眶浮出水氣，博春才肯罷手。

　　「啊……」明的下體被博春的身體壓迫到，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僅依靠著接吻就能夠勃起，他不知道該如何做，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將全身交付給博春。

　　博春將哥哥的下著以及褌脫下，露出硬挺的粉色陰莖，他將哥哥的雙腿敞開，一手扶住性器，一手的食指往雙臀之間探入，接著將性器沒入口中吸吮著。明反抓著床鋪，揪著腳趾，明明只是被吸著，快感卻如此強烈……

　　「唔嗯、博春……不……」不僅前端被含弄著，連肛穴也被博春的手指抽插著，被快感侵襲的明只能在床鋪上不斷扭著腰，想要排解即將宣洩的熱意。查覺到哥哥快要高潮，博春更加賣力吸吮著，手指也不斷往前列腺的地方攻去。

　　感覺到喉嚨中不斷被注入熱液，明的雙腿不斷顫抖，雙眼濕潤微微啜泣著。看著博春將嘴抽離自己，嘴巴甚至還和自己的性器相連一絲唾液。

　　「哥哥，」博春一邊說，一邊將插入明體內的手指抽出，兩指沾滿黏滑的體液。「我想進去……」

　　「唔……」明通紅著臉，對於男人之間的性愛，他一無所知。只是每次將對於博春的愛戀之情，在夜晚之中獨自排解。

　　伊藤明從小就憎恨著伊藤氏的一切。他明白是不能對博春有這份情感，但當他發現某次夜晚博春竟然在破舊的儲藏間用手指侵犯自己時，心裡是恐懼且興奮的。博春溫熱的舌頭生疏地舔弄著自己的胸部，短小的食指還無法順利戳入肛門，但兩人都因此得到快感，那時明覺得裝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現在他卻能環抱住博春，兩人接納彼此，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美夢。

　　一個熱柱抵在明的屁股上，明十分緊張，博春不像自己發育不良、十分健康地長大，體格自然比他壯碩許多，連性器的尺寸也足足大上一倍，前端插入時，他咬住下唇，異物入侵的恐懼感讓他留下冷汗。

　　「哥哥，別緊張……害怕的話，就咬我好了。」博春心疼明，但明卻露出淒美的微笑，這笑容博春再孰悉不過。

　　「不要緊……你只管繼續。」

　　哥哥為了和自己結合，努力忍耐著。

　　以往在儲藏間的夜晚裡，因為愛或恨，自己背地裡侵犯著哥哥。他恨又羨慕哥哥可以不必承受伊藤氏的壓力，每天待在儲藏間接受父母親的虐待，同時卻愛著脆弱如花，無私對待自己的哥哥。

　　博春的性器很順利地就插入明柔軟的體內，明很驚訝，同時也意識到，原來在此之前博春早就和這附身軀發生多次關係。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緊緊包覆著灼熱的肉柱，且一點痛楚都沒有，已經非常習慣被男人侵犯。

　　剛才發洩過的陰莖也再次硬挺，渴求著接下來的刺激。

　　「哥哥……」博春開始擺動腰肢，淺淺地抽插著肛口。「你查覺到了吧？這不是我第一次和哥哥做愛……」

　　博春眼裡充滿情慾，他用力將陰莖插至最深，明卻因為一股酥麻的快感而忍不住呻吟。「啊哈……春……」

　　明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好陌生，在博春一次又一次的往深處攻入時，他只感受到快感不斷堆積，不斷在博春寬闊的胸膛裡喘息。博春抽插的力道越來越重，撞得明的雙臀發紅，這時博春的手摸向明的性器，開始上下擼弄著。

　　「咿、阿──博春，不要……」明不斷搖頭，兩方的快感刺激讓他承受不住，他弓起腰身，雙手緊緊抓住博春的背部，體內粗壯的陰莖壓迫著前列腺，脆弱的性器在大手的折騰下射出濃稠的熱液，發洩過兩次讓明有些疲憊，他不斷喘氣，身體因為剛高潮完仍微微顫抖，可是體內的凶器並沒有因此休停。

　　下一秒博春又開始衝撞肛口，在讓哥哥高潮兩次後，明顯溫順許多，接下來無論自己怎麼樣粗暴，哥哥都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等等……不要了……」明覺得下體又熱又麻，但博春仍是不停地插幹自己。「博春、啊啊──」

　　「哥哥……我親愛的──哥哥……！」博春嘶啞著嗓，兩人相連的地方十分灼熱，體溫升高到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他眼裡只有深愛的哥哥，在自己不斷進攻下達到高潮的美麗人兒，博春加快動作，正當性器衝刺到最深處時，他將精液一如往常地射在哥哥體內，過多的精液逆衝溢出肛口，而博春還未停止射精，他看到哥哥勃起著性器，眼神散換地看著自己，想必是因為在最深處著床而達到乾性高潮。

　　他寵溺地親吻著哥哥的額頭，將性器從肛口抽出，被不斷操幹後的肛門還沒辦法闔上，只是露出漆黑的洞口，些許的精液緩緩從其中流出。

　　博春移動身體，抓住明的頭，將沾滿體液及精液的性器放到明的嘴前，濃厚的精液以及雄性氣味讓明緩緩張開口，粗硬的陰莖擠開狹窄的喉嚨，開始粗暴地抽送著。

　　明想要推開博春卻無濟於事，口與鼻腔充滿博春的氣味，讓他目眩。他的嘴巴完全被博春當成性器在抽插，想到這，他竟然又興奮幾分。他的雙手開始往下體移動，在嘴巴被不斷抽插的同時，不斷擼弄著性器。

　　「哈、哥哥……好舒服……！我又要……啊──」博春抽出性器，明看見閃著亮光的莖身不斷抽抖，前端的馬眼脹大，往自己的臉上射出白濁。

　　此時自己的性器也跟著射精，他不斷喘氣，嘴裡甚至還吃到一些博春的精液。

　　「哥哥……」博春忍不住吻上明的雙唇，兩人舌頭交纏，唾液與精液的味道明並不討厭。在親吻的同時，博春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和明一樣裸著身體，在床鋪上擁吻。「等到明年我畢業……我們就搬離東京吧？兩人一起生活到老……我會保護哥哥……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好嗎？」

　　「傻孩子。」明似乎是露出這一生最燦爛的笑容，他比他自己想的還要深愛著博春，他緩緩點頭，看見博春欣喜的笑容，在心底暗自發誓說什麼也要守護如此真誠的弟弟。

　　──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步入什麼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