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無法開口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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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人們將一件又一件的皮箱栓綁在車子後方,凌晨,空氣中飄散著濕冷的霧水。有著異國黑髮的俊美少年,挺直了腰,表情冷淡地,站在排列整齊的傭人前方,目送他們的主人離開。

  「祝順利。」春仁說。

  而擁有如此氣派宅邸的主人,清秀的面貌看起來才二十初,雖然身體坐上了車廂,但還是朝著少年伸出手,依依不捨地問:「你真的不跟我去?」

  只見少年抽回手,偏過頭:「不去。反正一定有其他噁心吸血鬼在場吧?」

  眾傭人聞言的瞬間,嚇得縮了縮肩膀。而坐在車內的男人只是揚起嘴角,緩緩開口:「昨晚我也得到滿足,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那股輕柔且低沉的嗓音,讓春仁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是如何從平靜轉為掙扎,又是如何從掙扎轉為順從?血液從男人親吻的隙縫中流出,滑過肩胛骨與腰,最終對方又是怎麼伸出溫熱的舌頭,將那些美味全數舔吮進口中?

  原先冷淡的表情,此時浮上些許紅暈。男人彎起眼眸,再次開口:「這次你想特別去哪裡晃,我都能讓你去。」

  與亞瑟共同生活在這棟大宅中,其實大多數的時間都滿無聊的。雖然跟著亞瑟出去,一定又會被亞瑟照顧的服服貼貼,但畢竟不是在宅邸中,外頭的世界多少還是有吸引力的。

  春仁不甘願地跨出腳步,乘上了車,與亞瑟前往工作預定的都市中心。


  見識淺薄的春仁,跟在亞瑟身邊學習,也逐漸明白時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發展進步。街上仍有多數馬車行駛的時候,亞瑟便購入了汽車;貴族商業之間使用電報的時候,亞瑟的宅邸內便安置了電話。

  這也讓亞瑟外出的工作大幅減少,待在宅邸內照顧他的時間增多,春仁倒是認真感到厭煩了。

  窗外的景象產生變化,平時望去的樹林及稻田,已成了深灰色的建築與道路,人們樸素的穿著也轉為華麗高調。根據亞瑟的說法,現在貧民區已經不存在於這座城市,以往讓春仁痛苦的回憶,也正式走入歷史。

  「老爺,抵達目的地了。」

  司機在一棟華麗的建築前停下車輛,亞瑟穿戴好衣物好防止陽光直接照射,輕吻了春仁的臉頰,說:「在我工作結束之前,你想去哪就讓司機帶你去吧?」

  對於這樣的親吻,春仁皺起眉頭表示抗議,但對方讓自己可以在城鎮自由活動,他也只能甘願承受被這樣對待。就在亞瑟關門的下一秒,春仁亮起雙眼,要司機帶他去鎮上最熱鬧的玩具店晃晃。

  玩具店無論過了多少年,外觀依舊俏皮鮮明。店內總是有逗人笑的機關玩偶、繞著軌道行駛的火車,各種大大小小編織的可愛玩偶,雖然春仁與店內其他客人相比,年紀稍長樣面也十分突兀,也完全不影響少年對玩具的好奇心。

  一個輕快的旋律響起,瞬間吸引了春仁的注意,目光落在架上一個可愛的布偶上,奇特的是布偶竟然會發出音樂的曲調。他伸手想將布偶從架上拿起時,身旁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這位客人眼光真好,這是最近非常流行的玩具呢。」

  「我確實沒有看過這類型的玩具。」春仁收起手,就算長期接受禮儀課程及基礎教育,他的個性也並沒有因此圓滑許多。他無法像亞瑟一樣,總是面帶笑容,溫柔待人。

  ──趁事情變麻煩之前離開好了。

  雖然難得離開宅邸,逛沒有多久直接離開有些可惜,但春仁還是掉頭踏出了店鋪。


  走出店外,街上颳起一陣強烈的冷風,春仁閉上眼、縮了縮身子,卻在這時著實地撞上路人,當他抬起頭看著對方──壓低的帽子看不見長相、衣服質料明顯粗俗──他很快地意識到對方是扒手。但那人動作還是快春仁一步,在衣服被揪住之前衝進旁邊的暗巷,一下子消失無影無蹤。

  「該死……」春仁身上本來就沒放太多貴重的東西,要說對方會從自己身上偷走什麼──他將手摸往脖子,果然,掛在脖子上象徵標記的藍寶石項圈已經不見了。

  小偷早已跑遠,昨天亞瑟玩弄耗弱的體力也還未復原,但多猶豫一秒也只是增加對方逃開的可能性。春仁轉身奔入暗巷,決定靠著自己的力量將項圈奪回。

  看著春仁跑入暗巷後消失,司機反而完全愣在原地,想要追上去也不可能棄車子不顧,眼看亞瑟老爺的會議時間也差不多到一個段落,只能趕緊返回接應對方。



  看著空蕩的車廂、司機焦慮蒼白的臉孔,亞瑟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事情。

  「春仁呢?」一上車便問。

  「少爺……逃走了。」

  人類待在自己身邊的生活雖然不能說上是「愉快」,但絕對比春仁隻身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來的輕鬆。如今工業讓世界蓬勃發展,一個異國來的瘦弱男孩,也只能靠做粗活或是行竊才勉強度日。

  亞瑟不認為春仁是「逃走」,但現在消失卻是事實。

  「剛才你帶春仁去哪了?先帶我到那裡等吧。」

  車輛在玩具店前停下,這讓男人的表情添上一絲愉悅,雖然能猜到春仁會來這裡,明明平時板著臉孔、脾氣暴躁的少年,眼睛發亮走在這色彩繽紛的店鋪內,想想都覺得有趣。

  亞瑟下了車,走入店內,店主很快地走上前招待:「歡迎光臨老爺,我們擁有這座城市最新最流行的玩具,請隨意。」

  「剛才有沒有一位黑頭髮的少年來這裡?」

  「有的,有的。」店主下意識縮了縮身,原以為對方是顧客,沒想到是來店裡抓人的?「他已經離開小店一陣子了。」

  「春仁少爺……!」

  店外傳來司機的驚呼,驚擾了店鋪周圍的人們,原先乾淨的衣著也在追逐後沾上了石屑或灰塵,被梳理整齊的黑髮更是毛躁不堪。亞瑟往玻璃櫥窗看去,恰好與站在街道上的春仁對上了視線。

  春仁立刻低頭將目光移開。

  走出了店外,春仁難得溫順地自己坐回了車廂,亞瑟隨後乘上車,看著對方悽慘的模樣,開口:「怎麼才幾小時不見,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春仁沒有開口要亞瑟閉嘴、更沒有擺出不悅的神情,只是垂著頭,望著車窗外在街上行走的人們不發一語。

  亞瑟伸出手緩緩撫著春仁的臉頰,指腹壓著柔軟的唇瓣,接著滑過後頸,撫摸著昨晚咬吮後留下的深紅色結痂。他能感受到春仁的身體傳來細微的顫抖,車廂內飄散著一絲恐懼,更多的是哀傷與自責。

  「會找到的。」亞瑟低語。

  這只是安慰的話語。春仁又不是沒幹過偷竊這回事,偷到手的東西一定是即刻流入黑市變賣成現金,流入黑市的瞬間,便幾乎沒有尋回的可能性。

  「你不生氣嗎?」春仁終於開口,望著男人臉上的笑容。

  項圈是作為寵物的證明──當亞瑟幫自己帶上項圈時,曾經這樣說過。春仁也很重視這個項圈,除了洗澡之外都會帶著。只要自己掛著項圈,就表示以往那些苦痛都離自己十分遙遠。

  他能夠遺忘被親人遺棄的痛,能夠遺忘街鼠似的骯髒過活;又或是入夜後地磚刺骨的冰涼,入夏灼人的炎熱。他自願成為被噁心吸血鬼眷養的牲畜,解開衣領或是敞開雙腿,換取讓他安穩和平的生活。

  至少春仁是這樣認為的,雖然亞瑟臉上的笑容,感覺並不是那麼重視這個項圈。

  「你希望我生氣嗎?」亞瑟問。

  或許是吧?這樣或許能讓我更加瞭解你。

  「少自作多情了,吸血鬼。」春仁推開了撫弄自己的大手,稍微轉了身背對著男人。


  OOO


  回到宅邸後,春仁下了車便往花園的方向跑去。亞瑟雖然想跟在對方後頭,但自己畢竟還是有公事需要處理,便暫時讓對方閒晃散心,項圈的遺失似乎讓春仁十分沮喪,這時亞瑟再多的安慰都只會被惡言打發掉。

  埋頭處理公事,轉眼便過去了幾小時。亞瑟仰躺在辦公椅上,望著窗外逐漸昏暗的天空,這才注意到窗台上瓶中的鮮花已經凋謝。正想搖鈴傳喚傭人進房更換鮮花,房門卻在此時傳來敲門聲。

  「請進。」

  「我放個東西就走。」進房的人是梳洗完畢的黑髮少年。

  亞瑟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看著少年走到窗台前,將枯萎的花朵取出,並放上從花園摘的綻放鮮花,這時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份真實。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窗台邊從後方摟住春仁,聞著對方身上散發的沐浴完的芬芳香氣。

  「我要離開了。」春仁嘴上雖這樣說,卻安分地待在男人的懷抱裡。

  沒想到春仁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沮喪,亞瑟托著對方的下顎,彎下身與少年接吻。即使少年蹙眉表現地不甘不願,卻仍是張開了唇瓣接納了男人舌頭的入侵。

  這舉動成了同意的信號,亞瑟用另一隻手解開春仁襯衣上的鈕扣,指尖摸著軟嫩光滑的胸膛,摩娑著昨晚自己蹂躪到腫脹的乳首。鮮明的記憶浮上,讓春仁的臉頰浮上嫣紅,他將手扶在窗台上,才免於因為雙腳使不上力而跌在對方懷中的窘境。

  這反而挑起亞瑟的慾望,大手隔著褲子的布料,揉捏著軟嫩的臀肉,拇指隔著縫線按壓,想像著在裡頭不斷收縮、濕潤的肛口是多麼興奮。直到春仁舒服到瞥不住聲響,嘴裡流溢出煽情的氣音,亞瑟也將兩人的下褲退去,露出碩大的肉柱,在春仁的股溝上磨蹭。

  「嗯唔……」春仁垂下頭,試著用頭髮遮掩住過於燥熱的臉頰。

  難道重視項圈的只有自己嗎?

  為什麼不生氣?

  或許對吸血鬼來說,他不過就是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寵物。

  那麼,內心這股憤怒,是因為不想被其他人取代?

  飽滿圓潤的前端輕易地插入了肛口,春仁腿間的硬挺,噴溢出白濁,將褲子及牆壁染髒,男人的大手緩緩握住剛高潮的敏感嫩莖,隨著性器的頂入,緩緩取悅著少年的東西。

  「咿、哈阿……」春仁雙腿痙攣,自己也沒想到身體變得如此敏感,他努力撐住自己,承受著亞瑟的推進。

  「真是難得沒有掙扎呢?」亞瑟笑著,輕啃著對方的耳骨,也在此時完全將肉柱頂入,緊閉的腸道完全撐開並包覆住性器,身軀痙攣抽抖,像是期待著被貫穿及肆虐。

  亞瑟開始晃動著腰肢,粗壯的性器不斷磨著春仁的腸壁及敏感的那處,每當他緩緩抽出或頂進,少年身體就是止不住的顫抖,嘴裡流溢帶著些許痛苦的呻吟,雙腿間的性器卻高高硬挺。





🌿閒聊

這次是吸血鬼X人類的CP
年代恰好是工業起飛的二十世紀初歐洲
設定一開始的噗浪企劃打開的時候很眼熟
馬上想起第一次開轉蛋時也有被投過同一個企劃的設定😂 超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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