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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假孕、兄弟、婚外情

這篇寫得最開心的部分就是婚後夫妻吵架😂(????)





  宴會場內整齊排列著數十張圓桌,每張椅子前方設置雅致餐盤與刀叉,捲折挺立的深紅方巾襯托出玻璃杯的晶亮,與場景佈置的豔紅玫瑰形成視覺色調上的一致。 和會場中繚繞輕鬆優美歌曲的氣氛不同,促步於場內的人們面色帶了些許緊張及嚴肅,婚禮企劃的負責人正一一確認會場空調、前台區域電視牆及音響設備穩定性。
 
  入口接待處的桌面上除了簽到名冊之外,還放置許多婚紗照製成的小卡供賓客索取收藏。走道外牆上的數位螢幕正放映「蕭林府喜宴:彥炆與曜莓」的字樣,亦有架設一幅美艷的婚紗照,流露新人對彼此真心以對的愛戀。
 
  與傳統婚禮流程稍微不同,在國外居住數年的林曜莓刪減了繁瑣儀式,增加親朋好友之間的玩樂及互動。此外蕭彥炆家庭關係較為特殊,過程多半著重於女方家庭禮俗居多。
 
  隨著婚宴時間逼近,來自各方受邀的親友循序到場。在婚後即將入住的林曜莓娘家完成跨火爐、踩瓦片等等禮俗後,新娘和新郎乘上轎車,前往預訂的飯店進行宴客準備。
 
  抵達會場,經過新郎掀新娘頭紗的儀式過後,便各自前往梳妝室進行補妝。新娘的梳妝間內不僅有婚禮秘書進行打點,更有數名伴娘陪伴閒聊。相較之下,高職畢業就匆忙獨立的蕭彥炆,每日為了扶持家計與照顧年幼胞弟,自然也沒有幾位能夠交心的好友。以至於此時梳妝間除了他與婚禮秘書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離開場還有點時間,我想休息一下。」蕭彥炆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並拉鬆領帶,雖省略不少繁瑣禮俗,但從一早開始的流程整趟下來,還是讓他感到身心疲憊。
 
  和婚禮秘書約好在開場前二十分再進行準備後,蕭彥炆掛在臉上的微笑也在瞬間垮下,只剩滿滿的憂鬱及煩悶。
 
  穩定交往過了一段時間,身旁的人見面不外乎就是詢問婚期這類的問候。忙碌於眼前的事情就已經耗費心力,也讓蕭彥炆一直沒想過長遠未來的事情。
 
  但林曜莓已經快三十歲,是真的再也擋不住家人與親戚的催婚。各方壓力與勸說之下,蕭彥炆終於頷首同意與她結婚。
 
  他對林曜莓的愛不假,也很感謝對方體貼,甚至願意在他身上付出女人最精華的時光及歲月。只是蕭彥炆總覺得不是時候,畢竟內心仍繫念著──
 
  「你怎麼還沒開始補妝?」高亢語調中帶有未脫的稚氣,一名穿著極度與娃娃臉不符西裝的男孩,不悅地推門闖了進來:「等等就要宴客了不是嗎?」
 
  「弟,是你啊?」鬱悶的心情隨著蕭彥炆回頭查看一掃而空,冷峻眼神帶有剛才迎娶時未有的柔情,伸手勾住男孩湊近的雙手:「距離開場還有一小時半,二十分鐘前再準備就好了。」
 
  「喔。」蕭瑀旻嘴裡咕噥著,抬手整理男人垂落至額前的劉海,靜靜端詳著被修得稜角有形的眉毛,與抹上淡淡粉妝的英俊臉龐。像是接收了方才對方所有的鬱悶,眼神黯淡了下來。「你真的結婚了。」
 
  蕭彥炆扯開笑容,捏了捏對方的鼻頭:「這麼多年過去,是該繼續往前了。」
 
  「所以你才把我丟在那裡嗎?」
 
  蕭彥炆粗暴地推開與弟弟之間的距離,瞬間的沉默冷卻充盈的熱意,男人側著臉,恰好沒瞄見蕭瑀旻沒能來得及抹去、快速滴落於地墊的晶瑩淚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就算跟曜莓結婚,舊家租金、你的學費及生活費,我還是會繼續提供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瑀旻原本不想在哥哥如此重要的日子攤牌,但或許正因為重要,才必須趁時候面對面談清。
 
  本以為壓抑多年的情緒爆發後,自己會是和往常那樣歇斯底里地耍起任性。沒想到此時此刻,光是忍住淚水與平穩顫抖的嗓音就耗盡所有心力。
 
  「瑀旻……」蕭彥炆看著弟弟退到他伸手不及的位置,起身走到男孩身邊:「看著我。」
 
  蕭瑀旻咬緊下唇,垂頭不願順從。但在他跨步走到門前,試圖奪門而出的前一刻,身後的大手卻快一步壓上門板,不僅阻礙他的逃離,更是利用寬闊的背筋將他籠罩於身下。
 
  不顧臉上還帶著妝,蕭彥炆低頭湊到男孩微微發顫的耳廓旁,用唇瓣輕抿:「轉過來。」
 
  「我不要。」從小牽引自己成長的臂彎與愛意,最終換來人去樓空的孤寂,蕭瑀旻再也不願相信對方口中說出的任何話語。
 
  但即便在內心下過毒誓數次,當哥哥帶繭的寬大手掌輕托住自己的臉頰時,蕭瑀旻還是脆弱地任由對方將舌探入唇瓣之間。
 
  舌尖舔過齒列的癢麻揮去內心的煩雜紛亂,吸入空氣中陌生的香水味卻參雜熟悉的體味,讓兩人再次憶起,昨晚是如何在租來迎娶轎車上褪去彼此的衣物,又是如何緊緊相擁與纏綿。
 
  「妝……會花掉……」
 
  蕭瑀旻試著閃躲逐漸濃烈的親吻,但哥哥卻強硬地追吮他發麻的舌尖,壓上門板的大手滑至一旁的門把,果斷地將其上鎖:「不要緊,之後新秘會補妝。」
 
  沾上底妝的嘴角流淌著唾液,在熱意引導之下,蕭瑀旻轉過身,順著男人摟住腰肢依偎入對方的懷抱裡。察覺了男孩這份乖順,更讓蕭彥炆不顧身上仍穿著租借要價不斐的西裝,揪著弟弟就是移動到梳妝台,強硬地將男孩壓上。
 
  再過不久婚宴即將開始。
 
  數十名的賓客、岳父岳母、伴郎伴娘,與林曜莓。在幸福美滿的表面底下,是令他窒息的壓力與痛苦。蕭彥炆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是怎麼熬過闖關遊戲,甚至不確定跪在岳父面前發誓的時候,落下的淚水又是飽含著什麼樣的心情。
 
  他粗暴地用齒列扯開弟弟衣衫上的鈕扣,啃咬加深昨晚印留下來的通紅,在對方伸手環抱住他的頸脖時,抬首吮吻那對過於柔軟的雙唇。急促的氣息依然追不上體內高漲的情慾,蕭彥炆快速解開褲襠,讓勃硬的陰莖在弟弟折起雙腿而繃緊的西裝褲上,磨出一條透明黏液的痕跡。
 
  「唔……!」無奈於褲子被抹上哥哥因過於興奮率先流出的汁液,蕭瑀旻噘嘴抗議:「這套西裝是跟朋友借的……」
 
  「之後我再處理。」在弟弟解開皮帶與褲襠的時候,蕭彥炆便迫不及待地將其扯拉至大腿,幾乎只有裸露出渾圓臀瓣的狀態下,雙手便掰開兩邊的軟肉,碩長性器熟練抵上還未消腫的肛口,直直插入灼熱的腸壁內。
 
  「啊哈!」強烈的異物感再次充滿下腹,讓蕭瑀旻瞬間迎來痠脹的高潮。他無法壓抑聲音因愉悅而流溢,更無法壓抑腸壁因快感而痙攣抽抖。在身體極度敏感的狀態下,臀肉被迫掰開,任由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將粗長撞上來。「啊、太大力……哥哥……!」
 
  「噓,要是被外頭的人聽到怎麼瓣?」蕭彥炆嘴上雖這麼說,卻絲毫沒有減緩抽插的猛勁與速度。
 
  「嗯啊……!但是……!」
 
  「拿你沒辦法。」蕭彥炆彎身再次將舌探入,透過難分難捨的親吻將所有喘息全部吞入口中。
 
  雙親因故早逝,兄弟倆自小相依為命,蕭彥炆也自然地由著弟弟任性或是鬧脾氣。甚至在半推半就之下維持禁忌的肉體關係,期盼著哪一天醒悟,願意放開彼此的雙手。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按住門板制止蕭瑀旻離開?又或者,他其實只是無法接受,在這像是隔絕外頭世界、唯一能夠讓他喘息的地方,蕭瑀旻卻沒選擇跟他待在一起。
 
  「呼嗯……哥哥我又要……!」
 
  「瑀旻……我也……唔!」
 
  缺氧的難受感讓蕭瑀旻絞緊肛口,環抱住男人的雙手因力道抽離而鬆脫,蕭彥炆怕弟弟滑下桌面受傷,掰開臀肉的雙手轉而扣住膝蓋,將蕭瑀旻緊緊壓在鏡子上。激情之時早已無暇顧及西裝皺痕又或是沾染上汗液,只是全心全意地沉浸於似毒的快感中。
 
  「哈……」直到在弟弟腸道內繃硬的陰莖因射精逐漸虛軟,蕭彥炆才緩緩睜眼,吻去蕭瑀旻嘴角流淌的唾液:「時間差不多了,瑀旻?」
 
  在陰莖抽離灼熱且敏感的腸壁時微蹙眉頭,身體仍帶著高潮的餘韻,蕭瑀旻恍惚地點頭並離開了桌面,蹲下身,自然地將沾滿腸液與精液的陰莖含入口中。
 
  「嗯哈……!」蕭彥炆瞇著雙眼,享受蕭瑀旻仔細將性器上的體液全部舔吮乾淨,甚至會用嘴唇輕托住龜頭與柱身相連的繫帶,接著吸住飽滿的龜頭肉,以確保將殘存於尿道的精液全部吸飲而出。「唔……」
 
  「唔嗯──」蕭瑀旻吞嚥下黏稠後稍稍抬頭,在對上哥哥飽含愛意的視線後,承受獎勵似的溫柔摸頭。
 
  「婚禮秘書差不多要開始打理了。」蕭彥炆扶起雙腳有些發軟的弟弟,看著對方眼角仍帶著欲求不滿的嫣紅,稍稍傾身,安撫似地吻啄蕭瑀旻的唇瓣:「吃完喜宴後再回去吧?」
 
  喜宴結束後還有許多程序要走,蕭瑀旻抹了抹臉頰沾上的粉妝,或許是哥哥剛才強勢之下帶有滿滿愛意的舉動,讓他不如以往那樣任性彆扭,老實的離開梳妝室前往大廳入座。
 
  宴會進行時,眾人臉上皆掛著飽含祝福的喜悅,握著花束、從岳父手上接過林曜莓的蕭彥炆也不例外。在主持人引導與賓客齊聲祝福,飲下熱辣酒液,期許婚姻長久、幸福美滿。
 
 
 
  OOO
 
 
 
  結婚後的生活比蕭彥炆想像中的還要忙碌許多。除了工作上必須更加努力才有辦法彌補落後的業績,加上岳父岳母的開銷,經濟重擔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
 
  「所以我不是說過,爸媽旅遊的事情你不用煩惱嗎?」
 
  電話另一頭的語氣滿是無奈,林曜莓已經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安撫過丈夫多少次,蕭彥炆依舊頑固地堅持要負擔全額得費用。
 
  原先是想趁休息時喘口氣,接起來自老婆的電話又讓蕭彥炆煩躁到快發瘋:「上個月歐洲蜜月的錢幾乎都是你爸出的,這次國內旅遊的費用我不出還像話嗎?妳說這是妳爸媽難得休假想放鬆跟我無關?他是我岳父!」
 
  被對方激昂的情緒帶動,林曜莓也忍不住提高音調反駁:「我只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蕭彥炆冷哼:「我當初根本不想要什麼度蜜月……更別提妳原本還答應過不會辦婚禮!」
 
  「彥炆……!」林曜莓知這件事情上是自己理虧,但在親朋好友與父母的壓力之下,原本從簡的預定一個個被迫妥協,雖然婚禮大部分的費用都是由娘家支出,但她知道蕭彥炆並不是那種會坦然接受金援的男人。
 
  「算了,妳現在身體狀態這樣,我不想吵這些。今天我晚點回去,跟岳母說晚餐可以不用留我的份。」蕭彥炆說完便逕自掛斷電話,看著聯絡人上仍註明著婚前對女友的愛稱「曜莓」,細細回想,才發覺自己已經好一陣子沒用這個名字叫過對方。
 
  結婚是兩家庭的事,雖然蕭彥炆無父無母,但還有個弟弟需要照顧。算是入贅林家的他,當然不可能連弟弟都接過去住。在外人眼裡看來,他簡直就是攀上富家千金,確保了之後人生的順遂與無憂。
 
  但誰又真正在乎他的想法過?
 
  握在掌中的手機還沒急著收回口袋,蕭彥炆快速按下另一個號碼,撥給唯一能平撫他情緒的人。
 
 
 
  「蕭彥炆,下次你要來能不能早點打電話?」
 
  伴隨玄關門敞開就是劈頭大聲埋怨,對此窩在泛著些許霉味沙發上的男人從小歇中睜眼,迷迷糊糊地抬頭咕噥著:「我打了。」
 
  「至少三小時前!」蕭瑀旻帶上門,當看見哥哥滿是倦容地走到自己面前,原本因時隔數周不見的憤恨,便一掃而空。「你的臉好難看。」
 
  在弟弟脫鞋及放置書包的期間,蕭彥炆順手將對方採買的食材提至廚房,開始做晚餐的事前準備:「這陣子比較累,而且曜莓懷孕了……」
 
  糟了。蕭彥炆暗自不妙,話說得太順,沒想到不經意地開始向弟弟抱怨起最近讓他煩躁的種種壓力。屋內短暫的沉默讓他怯怯地回頭,卻看見蕭瑀旻眨著渾圓大眼,嘴裡輕哼:「喔──?那女人也懷孕了?」
 
  吞嚥下卡在咽喉的唾液,蕭彥炆背後一冷,緩緩點頭回應:「嗯,她『也』懷孕了。」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差不多是在婚禮結束後的幾周,蕭瑀旻便捂著肚子告訴自己他「懷孕」了。蕭彥炆承認婚後忙於工作,的確疏於照顧他的寶貝弟弟,也覺得這或許只是蕭瑀旻一如既往任性地想綁住自己。
 
  只是,想起蕭瑀旻在梳妝室詢問自己的「問題」,蕭彥炆就無法將事情全部攤開說明。
 
  「這是什麼東西?」蕭瑀旻準備從冰箱取出食材時,發現裡頭放了一個陌生的粉紅紙盒,上頭用金色字樣印刷的店名,是位於鬧區開幕已久、十分有名的高級法式甜點店。
 
  特地準備的驚喜被發現,蕭彥炆得意地揚起笑容:「打開來看看?」
 
  愛吃甜食的蕭瑀旻即使不開也知道,裡頭一定裝著各式精緻的甜點,只是想到這沉重的份量也表示價值不斐,就不禁為哥哥的經濟負擔感到憂心:「這盒花了不少錢吧?」
 
  「能讓寶貝弟弟開心,這點錢不算什麼。」蕭彥炆走到弟弟身邊催促對方將盒子打開,果然裡頭裝了各種手指泡芙與蛋糕,款式華麗可口讓蕭瑀旻雙眼為之一亮。
 
  蕭瑀旻抬頭瞥了哥哥一眼,將盒子放回冰箱:「你忘記我現在聞到鮮奶油會想吐嗎?」
 
  這場「懷孕遊戲」開始至今莫約過了四個月,蕭彥炆推算應該就是在婚宴前與弟弟交歡那次開始算起。弟弟不僅演得有模有樣,甚至忠於設定對喜愛的甜食起了噁心的症狀。
 
  關於弟弟的事情他每一件都記得,同時,也厭惡著用昂貴點心試探弟弟的自己。
 
  「抱歉,」蕭彥炆抓了抓頭:「這麼高級的鮮奶油也不行嗎?」
 
  「鮮奶油就是鮮奶油,還管你高不高級。」剛才打開盒子散發的餘味仍讓蕭瑀旻胃酸翻滾,他努力壓抑不適:「不行了……我好想吐。」
 
  「還好嗎?」看見弟弟表情異常凝重,蕭彥炆只好扶著對方到沙發上小歇:「還有胃口吃晚餐嗎?」
 
  「胃口全沒了。」蕭瑀旻其實這幾個月食慾不振,也漸漸地戒掉晚餐。要不是突然接到哥哥的電話說要久違地回家吃晚餐,他也不會去超市買大量的食材。「如果那些菜你不煮的話,就拿走吧?我可能也沒機會煮了。」
 
  「說什麼傻話?」蕭彥炆將弟弟的瀏海順至耳後,發現圓鼓的臉頰竟消瘦不少:「我煮雞蛋粥給你吃?上次你說喝蜂蜜水可以減緩噁心感,要不要先喝一點?」
 
  「那我要喝蜂蜜水。」話一落,蕭彥炆便動身拿取存放在冰箱內的飲品出來。這樣百般關懷與呵護,讓蕭瑀旻舒服地躺入沙發,伸手接過玻璃水瓶。
 
  「……肚子真的鼓起來了。」在弟弟飲用期間,蕭彥炆的手掌伸入男孩衣服下襬,掌心摩娑著微微隆起的腹部。接著將蕭瑀旻手中的水瓶拿開並放置矮桌上,側過臉,吻住還沾有蜂蜜水的軟唇:「別人說懷孕胸部也會有變化,你呢?」
 
  聞言,蕭瑀旻害臊地鼓起臉頰,男人對此只是輕笑,在腹部上磨蹭的大手逐漸往上提,骨感的兩指夾住柔軟的胸脯,看著布料被乳尖撐出淫糜的形狀:「真的變軟了。」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懷孕會是裝的嗎?」
 
  在身軀上游移的大手停頓了會,視線落在懷中總是嚷嚷耍著任性的稚嫩臉蛋上。蕭彥炆搖搖頭,既然自己過去任意且毫無顧忌地在對方體內射精,真的懷孕也毫不稀奇。
 
  「那我得負起責任了。」揚起笑容,蕭彥炆將另一隻手也探入男孩的衣服內,在兩手分別蹂躪著柔軟的胸脯時,對方也自然地抬頭向自己索吻。
 
  屋齡老舊,幾面牆還斑駁著壁癌。這是過去自己和弟弟一直想要離開的地方。如今生活有了起色,這狹窄的住所卻成了兄弟倆能夠放鬆身心的場所。他揉了揉弟弟柔軟的臉頰,要他三餐多少吃一點。只見對方像隻家貓悶哼幾聲,就將身體貼了上來,要求更多的撫弄。
 
  婚後能與弟弟見面的機會遽減,又因觀念不合日日與妻子爭吵摩擦,壓抑累積的慾望輕摸幾下便高昂挺立。看到這反應,蕭瑀旻便知道哥哥在這段期間並沒有跟那女人做過。他熟練地拉下褲襠拉鍊,充血的陰莖便隨即彈上男孩柔軟的手心裡。
 
  「瑀旻……我想插進去。」蕭彥炆將弟弟壓入沙發,快速解開對方腰間的皮帶,絲毫沒有想要等候回應的意思。
 
  許久沒見到哥哥,更沒緊緊交纏,蕭瑀旻當然也是希望男人能夠像以前那樣擁抱自己。就算喝了蜂蜜水,身體的不適感並未全部消退,在遲疑的瞬間,蕭彥炆便拉回僅存的理智。
 
  「我還有點不舒服……」蕭瑀旻伸手拉住對方,想表達自己並不是想要拒絕交歡。對方也明白自己過於焦躁,啄了啄弟弟的前額。這樣溫柔的舉動讓男孩喉嚨一緊,再次開口:「如果,輕一點的話……」
 
  「瑀旻……」壓忍住的慾火再次燃起,蕭彥炆隔著布料嚙咬乳粒,並在男孩主動褪下內褲時折起白嫩雙腿,在上頭咬出排排豔紅的齒印。
 
  雖不反感身體被留下印記,但在腿部過於明顯的地方,蕭瑀旻多少還是有些排斥。但哥哥雖然答應他插入會很溫柔,卻沒保證其他舉動會順他的意。
 
  不僅是乳頭被吸咬到腫脹發疼,唇瓣也因男人又吸又咬而微微發麻。蕭瑀旻正想抗議這一連串粗暴的舉動,哥哥卻在這時將硬挺的性器插入進來,讓他只能繃緊腰身,滿腹的無奈化為斷續的喘息,在哥哥循序漸進的猛力抽送之下迎來高潮。
 
 
 
  聽見樓下客廳傳來一陣騷動,林曜莓不必多想,便知道丈夫已回到家中。滿肚子仍積著電話中被迫中斷話題的怒氣,晚歸的這數小時,她早已在內心整理好要一一盤問的字句,沒想到才一下樓,就看見餐桌上放了兩大袋的食材,以及神情愉悅的父母:「上班這麼累,還幫家裡買菜,真的很不好意思。」
 
  「媽別這麼說,今天工作太忙沒辦法早點回來。這只是一點心意。」察覺到下樓的腳步聲,蕭彥炆抬頭,在望見妻子的瞬間綻開笑顏:「曜莓,我回來了。」
 
  久違的稱呼讓林曜莓心頭一顫,堆積的怒氣全在瞬間軟化。男人手上拎著一個粉紅紙盒,湊到她面前時,緊蹙的眉頭更是舒展開來:「你怎麼突然買這個回來?」
 
  「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到妳身上,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電話中那樣吼妳。」蕭彥炆彎身輕啄妻子的前額,繼續說:「所以想買點東西表示歉意。」
 
  這家甜點是從法國進駐的品牌,單價並不便宜。林曜莓打開盒子,裡頭各式精緻的泡芙與蛋糕,都是她一直想找機會品嘗的美食。礙於籌備婚禮已經花費大筆金錢,而且以蕭彥炆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把錢花費在奢侈品上。
 
  「曜莓呀,丈夫工作時打電話去叨擾,是妳不對。」心情極好的岳母收起食材後,順便幫蕭彥炆做台階下:「彥炆,要不要我熱點湯?」
 
  「謝謝媽,我自己弄就行了。」蕭彥炆讓林曜莓接過公事包與外套,準備到浴室洗刷一整日的疲勞:「現在時間不早,媽跟爸早點休息。」
 
  愛女的丈夫每日忙碌奔波,勤奮且和善,處處顧慮兩老又體貼。夫妻兩人爭執時,兩老偏向蕭彥炆較多。林曜莓偶爾也會自我省思不該多慮,蕭彥炆是真的忙於工作而不是刻意閃躲自己。
 
  在蕭彥炆踏入浴室之前,林曜莓率先開口:「炆炆,你今天去找瑀旻了?」
 
  「對啊,怎麼了?」
 
  對於蕭彥炆語調和緩、注視自己的眼神之中,絲毫沒有流露出想要掩飾的意圖,林曜莓反而有些錯愕。當她認出塑膠袋上超市的商標圖案時,便察覺到那間是位於丈夫舊家附近的大型超市。原本相信對方是出於工作忙碌才晚歸,現在又默默地起了疑心。
 
  但對方似乎不打算等她回應,從容不迫地轉移話題:「我們差不多該開始找月子中心了。」
 
  林曜莓愣住,這項龐大的開銷沒想到會是由丈夫開口提及:「月子中心很貴吧?」
 
  「妳不想住嗎?」
 
  「如果可以,當然想。」
 
  若是住到不錯的月子中心,不僅能恢復生產後的疲倦,剛出世的小孩也能有妥善的照顧。就在林曜莓內心掙扎之餘,蕭彥炆將她拉入懷抱,在額上親啄一吻:「妳先看幾個預備的名單,下個月我們再去現場看看?」
 
  結婚後種種磨擦,總是讓林曜莓認為蕭彥炆並不像婚前那樣愛惜她。沒想到就如母親所言,自己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叨擾,即便婚後,依舊還是她熟悉的蕭彥炆。
 
  想通之後,猜疑超市食材、法式甜點其實是丈夫買給親弟弟的自己,更顯心態醜陋與不堪。
 
 
 
  OOO
 
 
 
  蕭瑀旻瞇著雙眼走出屋齡老舊的公寓大樓,灼人烈日讓他抬手遮擋過於刺眼的光線,想要盡快繞至副駕駛座吹冷氣時,蕭彥炆率先降下車窗,與坐在他旁側的女人一同投向親切和善的笑容與目光:「坐後面吧?」
 
  難得的好心情也在一瞬間全毀。前幾天蕭彥炆答應休假日時帶自己採買日用品,可沒提到當日那女人也會來。但這時轉身離開反而會讓那女人跟哥哥獨處,意識到這點,蕭瑀旻也只能硬著頭皮坐入後座。
 
  「瑀旻,好久不見。」
 
  蕭瑀旻明顯頓了一下,本因炎熱不快的表情更添一分無奈:「……林小姐。」
 
  「現在應該算是蕭太太了。」林曜莓有些害羞,其實對於稱呼並不是那麼執著和習慣:「不過我也不太習慣叫你小叔,拗口的話,維持以前的稱呼也沒關係。」
 
  「喔,那我還是叫妳『林小姐』吧。」蕭瑀旻回應乾脆,便壓住駕駛座的椅背,前傾身驅湊到哥哥耳邊:「欸蕭彥炆,我想喝點冰的東西。」
 
  「早知道你想喝,」蕭彥炆將剛才順道買的冷飲從置物架上拿起,遞到弟弟面前:「給你。」
 
  「這是你的飲料吧?」蕭瑀旻接過早就插上吸管的飲料,不滿地吸了幾口。
 
  「只有嘴饞喝幾口而已。」蕭彥炆咧嘴,打檔準備上路:「繫好安全帶,要開車──小心!」
 
  就在車子要駛上軌道之前,後方突然竄出一台機車騎士,幸好蕭彥炆反應快速,即時踩下剎車才沒造成擦撞。但突煞造成的後座力,仍讓林曜莓感到不適:「好痛!」
 
  「沒事吧?」
 
  聽見來自丈夫關心的問候,林曜莓睜開眼後發現男人竟主動伸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心頭一暖讓她怯怯地點頭:「嗯,我還好。」
 
  坐在後座的蕭瑀旻還沒來得及扣上安全帶,額頭便直接撞向駕駛座的椅背,想對蕭彥炆抱怨自己挨受的疼痛,卻在看見哥哥眼神對那女人的肚皮流露滿滿關懷時,便默默地把苦處吞回肚子裡。
 
  之後參觀月子中心的行程更是讓蕭瑀旻無語,因不想看到哥哥與那女人親密的模樣,便以天氣炎熱為由,留在車內吹冷氣滑手機。蕭彥炆結婚後依然蠢到沒發現他差到極點的心情,豔陽下,挨在林曜莓撐起的陽傘內有說有笑。
 
  林曜莓的臉色毫無懷孕後賀爾蒙失調的跡象,穿著連身長裙,也能看出底下的肚子早已隆起至很明顯的模樣。細算自己身體起變化的日子要比那女人還來得早,相較之下,蕭瑀旻的肚子過了數個月仍只有些微凸起。
 
  「會慢慢好起來的……」摸著肚子內的硬塊,蕭瑀旻深信調適好自己的身心,一定還有機會將哥哥挽回自己的懷抱裡。
 
  和習慣在烈日下奔走的蕭彥炆不同,林曜莓自小就被父母放在手心寵,更別提做過什麼粗重活。參觀完數間月子中心後,因為身體感到暈厥不適,蕭彥炆便決定到附近的餐廳用餐順便小歇。
 
  抵達定點,蕭彥炆先讓身體不適的妻子在門口下車,到餐廳登記候位的同時尋找停車位。幸好今天是平日,又過了午餐巔峰期,沒過多久店員就上前準備帶位入座。
 
  等不到人的林曜莓只好先傳訊息給丈夫,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抬頭望去,恰好看見男孩挽住他哥哥的手臂,要對方看手機螢幕上的訊息:「欸蕭彥炆,這個套餐附的甜點看起來好好吃。」
 
  「結果你只是想吃可麗餅嗎?」蕭彥炆伸手輕彈男孩的前額,笑笑:「還說不能吃鮮奶油,嘴饞了吧?啊,我們總共三位,剛才應該有名女性先進來了。」
 
  「你的眼睛瞎了嗎?」蕭瑀旻將整台手機壓到男人臉上:「這是香蕉巧克力口味。」
 
  「曜莓,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沒進去休息?」蕭彥炆撥開弟弟的手臂,恰好看見妻子站在櫃台旁等候,便邁開步伐主動牽住她的手。
 
  「想說你們應該也快進來了。」
 
  「你跟瑀旻先進去坐,我去一下洗手間。」
 
  蕭彥炆順了順妻子的頭髮,林曜莓的表情更添一股嬌柔憐愛的氛圍。站在兩人後方的蕭瑀旻實在無法繼續掩飾內心的煩躁,表情黯淡地跟著那女人一起先坐入用餐的位置。
 
  蕭瑀旻與林曜莓兩人鮮少獨處,原以為向服務生點完餐後便陷入一小段尷尬的沉默,整日行程飽受冷漠委屈的他,主動開啟話題:「肚子隆起了呢?」
 
  「咦?對呀。」似乎沒料到對方率先向自己搭話,林曜莓難得地愣了一下:「褲裝幾乎都穿不下了。我很羨慕瑀旻,看你兩條腿白白淨淨的,今天穿的短褲很適合你。」
 
  只見男孩揚眉,似乎對女人突如其來的讚賞不以為意。為了避免氣氛變冷,林曜莓繼續接話:「不過穿短褲就得注意蚊蟲叮咬,瑀旻要好好注意才行喔。」
 
  蕭瑀旻這時嘴角微揚,瞄了眼不時從褲管邊緣露出的淡紅齒痕。眼前的女人果然有看到這個痕跡:「就算再怎麼注意,蚊蟲想咬,我也拿他沒辦法呀?」
 
  不管對方有沒有意會到自己的意思,心情正愉快的蕭瑀旻,也決定丟幾個對方感興趣的話題:「孕吐什麼的症狀都還好嗎?」
 
  「……沒有特別不能碰的東西,胃口比懷孕前還好了。」林曜莓聽聞過許多懷孕期間頻頻作嘔的案例,也做了不少心理準備,幸運的是自己目前為止飲食都還算正常。
 
  「是喔?真羨慕妳……」蕭瑀旻的表情恢復以往那樣平淡,卻又在蕭彥炆回座時燦開笑顏:「怎麼去這麼久?」
 
  「看你們好像很開心啊?」蕭彥炆只是簡單洗個手,沒想到回來時恰好看見這難得的畫面:「在聊什麼?」
 
  「孕吐。」蕭瑀旻快速瞥了一眼對座的女人:「好像都沒有會噁心的食物,懷孕後胃口更好了……之類的。」
 
  「……每個人的體質不太一樣嘛。」蕭彥炆笑笑,側身坐到弟弟身邊的空位,視線移到妻子身上:「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林曜莓莞爾,果然不適的主因是中暑,在室內休息片刻便逐漸轉好。
 
  「不舒服就不要忍耐了。」
 
  林曜莓伸手握住對坐丈夫的手掌,篤定的眼神幾乎像是忽略掉除了愛人以外的存在:「我知道,這也是為了『孩子』好。」
 
  本以為哥哥選擇坐在自己旁側是贏了多一些的關愛,但看見夫妻兩人注視彼此的目光,蕭瑀旻深刻地意識到,無論他再怎麼努力,終究是無法擠入分毫。
 
  整頓餐味同嚼蠟,胃部還不時刺痛翻攪,加購的可麗餅也幾乎吃不太下。最後,只能狼狽地提著打包的餐點,和林曜莓站在門口外等候蕭彥炆開車過來。
 
  婚前總覺得弟弟對自己抱著些許敵意,但在剛才用餐時的談話,似乎並不是如此。在等候的期間林曜莓也輕鬆地開啟話題:「瑀旻今天要處理什麼事情呀?」
 
  「沒什麼。」蕭瑀旻像是盡可能地結束話題地簡短回應,幾乎是話一說出口的同時,突然有名高壯的騎士將機車停在餐廳門前,男孩毫無遲疑地將手上裝有剩食的提袋扔下,接過安全帽就是跳上後座:「跟蕭彥炆說我先走了。」
 
  坐上友人機車揚長而去的蕭瑀旻,第一件事就是察看手機有無哥哥的來電。但就算過了三分、五分,螢幕畫面依然沒有動靜。要是以前,無論自己有多麼不可理喻,蕭彥炆永遠把他放在心中第一順位。
 
  心煩意亂的他,抵達住所後甚至沒開口向朋友道謝,將安全帽塞在對方懷裡就是直奔上樓。而被蕭瑀旻隨傳隨到、任意擺布的青年,早已習慣他這樣的個性。
 
  一開始對方向自己坦言「懷孕」時,他確實是嚇傻了。先不提做為男性實質上並沒有孕育生命的子宮,更別提不會排卵這件事。但身體跡象卻符合女性懷孕時會有的反應,也讓他以照顧心理為由,帶蕭瑀旻去身心科看診。
 
  只是想起連續幾周蕭瑀旻都以忙碌為由拒絕回診,作為一路陪同治療的友人來說,心中也是滿滿的無助與擔憂。
 
  怕電梯趕不上而奔走於樓梯,大汗涔涔的蕭瑀旻急促地開了門,連鞋子還來不及脫,便直接衝到廁所掀開馬桶蓋、扶住陶瓷邊緣,往裡頭嘔出大量胃酸與食物的碎塊。
 
  尚未消化完畢的臭味又令蕭瑀旻一陣噁心,喉嚨灼傷與內心的痛苦激出眼眶中的熱意。空蕩蕩的家中迴繞自己嗚咽悲鳴,將馬桶內的嘔吐物沖乾淨後,撐住洗臉台虛弱地站起。
 
  原以為自己能夠在林曜莓那種任何事物都信手拈來的人手中,守住哥哥給予自己僅存的愛意。但剛才聽見「孩子」時蕭彥炆眼神中的動搖,讓他知道,今後林曜莓不僅僅是哥哥的妻子,更會是與他共組家庭的「家人」。
 
  嘴中仍有酸苦的餘味,恍惚注視鏡中的自己,腦海卻再次閃過哥哥與那女人親暱的畫面,點點水珠洗刷嘴中殘留的酸苦卻添了鹹澀。
 
  這讓他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落魄於此卻連一絲愛憐都無法得到。
 
 
 
  OOO
 
 
 
  「瑀旻?你的東西……」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林曜莓拾起提袋,一抬頭卻只看見騎入車流的背影。丈夫的車子隨後停下,認出剛才離去的是親弟弟後,也是一臉茫然。「炆炆,瑀旻說他『先走了』。」
 
  「剛才載他的人……我好像有點眼熟。」
 
  就在蕭彥炆抽出手機,準備要打電話詢問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坐上副駕的林曜莓,率先輕按住他準備按下通話鍵的手:「讓他離開吧。」
 
  「曜莓?」蕭彥炆抬起視線,發覺林曜莓微微蹙眉,露出自交往以來,他從未看過的眼神。那是知悉過往一切瘋狂後的堅定,抑是決定放下責備與憤慨的坦然。
 
  這瞬間僵硬的氣氛,旋即被妻子一抹微笑帶去:「你摸摸,孩子剛才好像動了。」
 
  手掌被帶到被撐出圓弧的肚子上,雖然些微,但確確實實地感受到裡頭有胎兒在蠕動。蕭彥炆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這還是妻子懷孕後,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即將成為人父的感覺。
 
  自小背負經濟壓力與養育弟弟的重擔,讓他從沒想過未來的事情。但自從遇到林曜莓,讓他的人生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望見男人眼中的焦慮被柔情漸漸抹去,林曜莓伸手輕撫丈夫的俊臉,緩緩開口:「彥炆……這是你我的孩子。過去這些年的苦勞,都結集成這份回報。今後我們一家三口,會更好的。」
 
  「一家三口……」
 
  過去與蕭瑀旻相依為命,或多或少也帶有害怕失去唯一血親的感情。而現在透過手掌心,感受再過數月即將迎接的小生命,蕭彥炆打從心底期望自己能夠給予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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