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05
弗雷德在包裡找出菸後點上，抽了一口後並溫柔地在威廉唇上烙下一吻，而濃濃的煙味也殘留在他唇上。
「嚇到你了？」弗雷德壞笑，雖然這樣問，但他並沒有反省的意思。
「有一點。」威廉閉上眼，弗雷德留在自己體內的溫度還沒消失，他現在還有弗雷德還在插幹自己的錯覺。「沒人敢對我這麼粗魯。」
「對不起，你真的太性感了。」弗雷德吐出一口菸後，又說：「如果你走不動，我可以抱你回去。」
「不用。」威廉沒有多加思考，馬上回絕。「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再回去。」
威廉看了牆上的時鐘，才剛兩點半，如果現在回去剛好碰到溫森和他的女伴，那場面會有點尷尬。但一個人在這裡消磨時間也很奇怪。
「那回我的房間吧？雖然我的房間應該不會比你們的高級，但至少還有床鋪可以休息。」
弗雷德貼心的提議讓威廉鬆了口氣，答應後便讓弗雷德幫忙清理沾滿體液的身體、以及整理凌亂的環境。結束後，兩人便回到弗雷德在飯店訂的單人套房休息。套房內，理所當然只有一張單人床。弗雷德乾脆地將床讓給威廉，自己則睡在沙發上。
隔天威廉回到房間，打開門就看見溫森一臉焦急的跑過來關心自己：「你昨天怎麼都沒回來？」
這時威廉才想到，自己竟然忘記發簡訊報備。
「對不起……我昨天去游泳時碰到弗雷德，忘記跟你說一聲。」
「沒事就好，不過真沒想到弗雷德也來這間飯店入住啊？」溫森和威廉走進房後，威廉就看見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的女伴。
「是阿。」威廉淺笑，簡單的和那名女伴打聲招呼後，便回到自己的臥房準備今天去分公司所需的資料。
結束早餐後兩人立刻前往分公司，在一些客套的招待之後，弗雷德也出現在兩人面前。
「愛文斯先生、威廉。」弗雷德簡單的打招呼，並準備請助手把歷年的企劃拿進會議室時，溫森出言制止：「那些公事下午再開始吧？現在快接近中午了，這附近有推薦的餐館嗎？」
「有幾間我私人推薦。」
「太好了。但不要有酸奶油，威廉好像吃不習慣。」溫森笑笑，這反而讓威廉因為昨天的謊言而內疚。
「好，沒問題。」
ＯＯＯ
餐桌前，眾人的話題集中在溫森身上，偶而會提到弗雷德的企劃。
坐在分公司董事身旁的威廉也不能怠慢，如果董事提出言論，他就必須停下手邊的動作、仔細聆聽，並在適當的時機點頭附和。
董事是一名年紀約五十幾的男人，在總公司出現過幾次，所以威廉並不是很陌生。
就在威廉認同董事兩個論點後，對方十分愉悅地拍著威廉的肩膀，讚嘆道：「真是，被如此優秀的秘書認同我真的十分開心呢！」
「對了，」董事突然提高音調，像是一直等待時機似的：「不知道愛文斯先生開完會後有安排什麼行程？如果有空的話，我有這榮幸帶你們遊玩嗎？我知道幾個不錯的私房景點可以參觀。」
「很高興你邀請我，開完會後務必帶我去參觀。」
回到公司後，眾人便開始為接下來的會議做準備。會議內容是簡單的解說以往企劃以及帶來的營利。溫森和董事先行在會議室就坐，企劃小組則將文件逐一發給參與會議的眾人，並等待弗雷德進場。
原本打算協助準備茶水的威廉，正在茶水間參觀設備。咖啡機以及沖茶器都有定時做保養，整體十分乾淨整潔。但即溶粉以及茶包就跟總公司差不多，都是雜牌的，如果要喝更好的就必須自備。
「請問你是威廉‧索曼先生嗎？」身後傳來問候聲，讓威廉轉過身，兩三名身穿套裝的女性，一臉興喜地看著他，而出聲的女性又說：「你好，我是莉麗‧維克，蘿賽以及蘇菲。」
「妳們好。」威廉靦腆地笑著。「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第三企劃組的成員……弗雷德以前的同事，聽說他在總公司也是表現優異？」
「我很少參與會議，但我想他的表現應該也是不錯，不然老闆也不會那麼看重他。」威廉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奇怪，對方明知道自己是秘書，又怎麼會了解弗雷德的事情？
「你剛才一直在看咖啡機，是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老舊的機器？」蘿賽將莉麗擠開，順手撥弄了長髮。「我想總公司一定是用很高級的咖啡機吧？」
「不……其實用的機器是一樣的，而且也是用即溶咖啡粉。」一想到弗雷德也是對總公司抱著「一切都很高級」的奇怪假設，不禁笑出聲來：「呵……抱歉，失禮了。」
「真是意外！」三名女性也跟著笑了，讓原先緊繃的氣氛舒緩許多，接著蘿賽又說：「不知道社長秘書下午的行程怎麼安排？我們今天不用加班，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這個……」沒有安排任何計畫的威廉，原先預定會隨著溫森一同和董事觀光，但這個部分也只是他自己規劃的，並沒有和溫森討論。如果不用陪同，那他在會議結束後也真的沒有任何安排。「我得和溫……社長確認一下。」
「好，那等你的好消息！我們三點半會在大廳等你。」
會議在三點半時結束，就在散場時威廉終於抓到時機詢問溫森的意思。卻沒想到溫森露出笑容，並要威廉放開心去玩，也算是彌補昨天因為身體不適沒玩到的部分。
威廉帶著複雜的心走向大廳，那群女生已經在大廳等候了。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弗雷德？」威廉無法掩飾震驚的心情，看著坐在等候區沙發上，對他微笑揮手的男人。
「呦，不介意我跟來吧？」弗雷德問道，而一旁的女生們趕緊搖頭，對她們來說，兩名高收入的單身男子加入是最好不過的事。
一群人坐上弗雷德的轎車後，並往市區行駛。威廉坐在副駕駛座，覺得坐立難安。原先是打算拒絕這次的邀約，卻沒想到弗雷德也跟著來了。一想到弗雷德可能會跟其中一名女性做愛，自己就覺得無法保持冷靜。
弗雷德跟自己不同，即使沒有交往也能夠和對方歡愛。雖然自己並沒有立場限制弗雷德的下半身，但他還是希望能夠阻止發生的可能。
「威廉，你還好嗎？臉色有點難看。」停紅燈時，弗雷德偏過頭，關心威廉。
「我沒事，你專心開車。」威廉望向窗外，不讓弗雷德繼續凝視自己，卻沒發現窗上的倒影讓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過了不久，他們抵達一間酒吧用餐，餐點不錯酒類也很多，這種地方很適合朋友遊玩、或是搭訕。
他們坐在有些隱密的包廂座位上，弗雷德很熟練地跟服務生點餐和酒，而威廉也隱約有感覺弗雷德就是常泡在酒吧的那種人，只是沒想到親眼看見時心裡會有些難過。
酒類送上來後，大家開心地乾杯，威廉喝了一口差點將飲料噴出來，他沒想到弗雷德幫他點的並不是酒，而是很普通的蘋果汁。
看見威廉的反應，弗雷德笑著說：「你不舒服，就別喝酒了。」
「我沒有不舒服，你不要多管閒事。」威廉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手臂被蘇菲抱得緊緊的，弗雷德竟敢還假裝好意關心他。「不好意思，服務生！」
威廉叫住了服務生後，點了一輪的烈酒。看著服務生端來的五杯Gimlet，弗雷德的表情變得冰冷，而對此威廉有種優越感。
「現在喝Gimlet真的太早。」弗雷德不明白威廉怎麼會做出如此不成熟的舉動，但他還是拿起酒，跟著大家舉杯，卻沒想到威廉一口氣將酒全都喝完，讓所有人傻了眼。
「威廉，你還好嗎？」蘿賽不安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威廉，關心道。只見威廉搖搖頭，表示他沒事、不用擔心。
之後服務生又上了調酒，女生們將話題集中在弗雷德身上，威廉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覺得麻煩，不如就自己默默喝酒、吃東西。
「真的好厲害啊！連社長都要親自到分公司看你的企劃！」
「弗雷德這次會在芝加哥待幾天？明天周末要不要去哪裡玩？我知道有一間新開的酒吧，也很不錯呢。」
「大概下周就要回去了。看來妳們也在第三企劃組做得不錯呢？搞不好也有機會來紐約？」
「哈哈，我們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啦！但有規劃要去紐約玩，到時候還要讓你做導遊！」
「沒問題，到時候來紐約記得打給我。」
四人有說有笑，更讓威廉覺得不自在，於是他努力撐起笑容，表示要去洗手間一趟。
一進廁所就將剛才吃的餐點全部吐進馬桶裡，原本就十分惡臭的廁所再加上嘔吐物的氣味，又讓威廉吐了幾次，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才虛弱地走到外頭的洗手台清洗。
洗把臉後，透過鏡子看到走進廁所的弗雷德，剛才和蘇菲她們聊天的笑容已經消失，感覺有點生氣。
「要不要送你回飯店？」弗雷德問。
威廉搖頭，說：「我自己搭車回去，不用麻煩。」
「你現在這模樣，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弗雷德強硬地抓住威廉的手臂，責備：「你在逞強什麼？人不舒服還一口氣把烈酒喝乾，就算明天不上班也不用這樣傷害自己。」
「我沒有傷害自己……」威廉覺得現在自己狼狽不堪，很想就此消失在弗雷德面前，但他卻被男人緊緊抓住，無法掙脫。「我不想掃興，你放開……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什麼傻話！」弗雷德突然大聲咆哮，讓威廉頓時呆然，不敢再繼續掙扎。
威廉被弗雷德強硬地脫離廁所，回到包廂的位置，弗雷德拿起兩人的隨身物品後，對著那群女生說些什麼。酒吧裡的音樂太過吵雜，威廉聽不太清楚對話內容，只看見那三名女性一臉不敢置信的臉孔，接著漸漸遠離她們。
直到車門關上的聲音讓威廉拉回理智，等他發覺時情況不對時，弗雷德已經坐進駕駛座，準備發動車子走人。
「你做什麼？放我下車！」威廉試著將門鎖拉開，卻怎麼樣都開不了鎖。「開門！」
「閉嘴！你給我冷靜一點！」弗雷德大聲斥責，態度上的劇烈變化真的讓威廉感到恐懼。
威廉只好抿起嘴，不安地看著車外的夜景。過不久，他發覺自己回到原先訂的飯店內。但他被帶回的房間並不是和溫森少爺同住的，而是弗雷德自己訂的一般套房。
弗雷德倒了杯水遞給威廉，就在威廉安分地喝水時，問道：「冷靜下來了嗎？」
「我一直都很冷靜……」威廉故作鎮靜，其實在酒吧時……不，打從一開始答應邀約時，自己就失去了冷靜。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失常的舉動。
仔細一想，自從遇到弗雷德後，自己就無法保持理智，常常做出失控的行為。
「你明明是同性戀，怎麼還會答應女人的邀約？」弗雷德一下子就戳破威廉的謊言，嘆了口氣後，便拿起電話請客房服務送一些餐點來。
結束電話後的弗雷德走到威廉面前，將他手上的空杯放到一旁的桌上，並牽起他的手，帶領到浴室內：「你一身酒臭，我幫你清洗乾淨。」
「你也不一身酒味……」威廉的外套、襯衫被弗雷德一件件地脫下，雖然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裸，但在燈光明亮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感到羞恥。
「那是從你身上沾來的。誰叫你逞強，一口氣把酒喝光？如果我也喝醉的話，那不就沒人可以開車了？」弗雷德扭開浴缸的熱水開關，開始將浴池裡放滿水，接著從外套的內裡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過來這坐著。」
馬桶蓋被弗雷德放下，而在男人的指示下，威廉坐在上頭，不能理解弗雷德的用意。接著他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套住，而另一端則扣在牆上的不鏽鋼毛巾架上。
「這──？」
威廉不敢置信看著自己就這樣被銬在牆上，而弗雷德則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壞孩子就必須接受懲罰。」
「嚇到你了？」弗雷德壞笑，雖然這樣問，但他並沒有反省的意思。
「有一點。」威廉閉上眼，弗雷德留在自己體內的溫度還沒消失，他現在還有弗雷德還在插幹自己的錯覺。「沒人敢對我這麼粗魯。」
「對不起，你真的太性感了。」弗雷德吐出一口菸後，又說：「如果你走不動，我可以抱你回去。」
「不用。」威廉沒有多加思考，馬上回絕。「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再回去。」
威廉看了牆上的時鐘，才剛兩點半，如果現在回去剛好碰到溫森和他的女伴，那場面會有點尷尬。但一個人在這裡消磨時間也很奇怪。
「那回我的房間吧？雖然我的房間應該不會比你們的高級，但至少還有床鋪可以休息。」
弗雷德貼心的提議讓威廉鬆了口氣，答應後便讓弗雷德幫忙清理沾滿體液的身體、以及整理凌亂的環境。結束後，兩人便回到弗雷德在飯店訂的單人套房休息。套房內，理所當然只有一張單人床。弗雷德乾脆地將床讓給威廉，自己則睡在沙發上。
隔天威廉回到房間，打開門就看見溫森一臉焦急的跑過來關心自己：「你昨天怎麼都沒回來？」
這時威廉才想到，自己竟然忘記發簡訊報備。
「對不起……我昨天去游泳時碰到弗雷德，忘記跟你說一聲。」
「沒事就好，不過真沒想到弗雷德也來這間飯店入住啊？」溫森和威廉走進房後，威廉就看見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的女伴。
「是阿。」威廉淺笑，簡單的和那名女伴打聲招呼後，便回到自己的臥房準備今天去分公司所需的資料。
結束早餐後兩人立刻前往分公司，在一些客套的招待之後，弗雷德也出現在兩人面前。
「愛文斯先生、威廉。」弗雷德簡單的打招呼，並準備請助手把歷年的企劃拿進會議室時，溫森出言制止：「那些公事下午再開始吧？現在快接近中午了，這附近有推薦的餐館嗎？」
「有幾間我私人推薦。」
「太好了。但不要有酸奶油，威廉好像吃不習慣。」溫森笑笑，這反而讓威廉因為昨天的謊言而內疚。
「好，沒問題。」
ＯＯＯ
餐桌前，眾人的話題集中在溫森身上，偶而會提到弗雷德的企劃。
坐在分公司董事身旁的威廉也不能怠慢，如果董事提出言論，他就必須停下手邊的動作、仔細聆聽，並在適當的時機點頭附和。
董事是一名年紀約五十幾的男人，在總公司出現過幾次，所以威廉並不是很陌生。
就在威廉認同董事兩個論點後，對方十分愉悅地拍著威廉的肩膀，讚嘆道：「真是，被如此優秀的秘書認同我真的十分開心呢！」
「對了，」董事突然提高音調，像是一直等待時機似的：「不知道愛文斯先生開完會後有安排什麼行程？如果有空的話，我有這榮幸帶你們遊玩嗎？我知道幾個不錯的私房景點可以參觀。」
「很高興你邀請我，開完會後務必帶我去參觀。」
回到公司後，眾人便開始為接下來的會議做準備。會議內容是簡單的解說以往企劃以及帶來的營利。溫森和董事先行在會議室就坐，企劃小組則將文件逐一發給參與會議的眾人，並等待弗雷德進場。
原本打算協助準備茶水的威廉，正在茶水間參觀設備。咖啡機以及沖茶器都有定時做保養，整體十分乾淨整潔。但即溶粉以及茶包就跟總公司差不多，都是雜牌的，如果要喝更好的就必須自備。
「請問你是威廉‧索曼先生嗎？」身後傳來問候聲，讓威廉轉過身，兩三名身穿套裝的女性，一臉興喜地看著他，而出聲的女性又說：「你好，我是莉麗‧維克，蘿賽以及蘇菲。」
「妳們好。」威廉靦腆地笑著。「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第三企劃組的成員……弗雷德以前的同事，聽說他在總公司也是表現優異？」
「我很少參與會議，但我想他的表現應該也是不錯，不然老闆也不會那麼看重他。」威廉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奇怪，對方明知道自己是秘書，又怎麼會了解弗雷德的事情？
「你剛才一直在看咖啡機，是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老舊的機器？」蘿賽將莉麗擠開，順手撥弄了長髮。「我想總公司一定是用很高級的咖啡機吧？」
「不……其實用的機器是一樣的，而且也是用即溶咖啡粉。」一想到弗雷德也是對總公司抱著「一切都很高級」的奇怪假設，不禁笑出聲來：「呵……抱歉，失禮了。」
「真是意外！」三名女性也跟著笑了，讓原先緊繃的氣氛舒緩許多，接著蘿賽又說：「不知道社長秘書下午的行程怎麼安排？我們今天不用加班，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這個……」沒有安排任何計畫的威廉，原先預定會隨著溫森一同和董事觀光，但這個部分也只是他自己規劃的，並沒有和溫森討論。如果不用陪同，那他在會議結束後也真的沒有任何安排。「我得和溫……社長確認一下。」
「好，那等你的好消息！我們三點半會在大廳等你。」
會議在三點半時結束，就在散場時威廉終於抓到時機詢問溫森的意思。卻沒想到溫森露出笑容，並要威廉放開心去玩，也算是彌補昨天因為身體不適沒玩到的部分。
威廉帶著複雜的心走向大廳，那群女生已經在大廳等候了。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弗雷德？」威廉無法掩飾震驚的心情，看著坐在等候區沙發上，對他微笑揮手的男人。
「呦，不介意我跟來吧？」弗雷德問道，而一旁的女生們趕緊搖頭，對她們來說，兩名高收入的單身男子加入是最好不過的事。
一群人坐上弗雷德的轎車後，並往市區行駛。威廉坐在副駕駛座，覺得坐立難安。原先是打算拒絕這次的邀約，卻沒想到弗雷德也跟著來了。一想到弗雷德可能會跟其中一名女性做愛，自己就覺得無法保持冷靜。
弗雷德跟自己不同，即使沒有交往也能夠和對方歡愛。雖然自己並沒有立場限制弗雷德的下半身，但他還是希望能夠阻止發生的可能。
「威廉，你還好嗎？臉色有點難看。」停紅燈時，弗雷德偏過頭，關心威廉。
「我沒事，你專心開車。」威廉望向窗外，不讓弗雷德繼續凝視自己，卻沒發現窗上的倒影讓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過了不久，他們抵達一間酒吧用餐，餐點不錯酒類也很多，這種地方很適合朋友遊玩、或是搭訕。
他們坐在有些隱密的包廂座位上，弗雷德很熟練地跟服務生點餐和酒，而威廉也隱約有感覺弗雷德就是常泡在酒吧的那種人，只是沒想到親眼看見時心裡會有些難過。
酒類送上來後，大家開心地乾杯，威廉喝了一口差點將飲料噴出來，他沒想到弗雷德幫他點的並不是酒，而是很普通的蘋果汁。
看見威廉的反應，弗雷德笑著說：「你不舒服，就別喝酒了。」
「我沒有不舒服，你不要多管閒事。」威廉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手臂被蘇菲抱得緊緊的，弗雷德竟敢還假裝好意關心他。「不好意思，服務生！」
威廉叫住了服務生後，點了一輪的烈酒。看著服務生端來的五杯Gimlet，弗雷德的表情變得冰冷，而對此威廉有種優越感。
「現在喝Gimlet真的太早。」弗雷德不明白威廉怎麼會做出如此不成熟的舉動，但他還是拿起酒，跟著大家舉杯，卻沒想到威廉一口氣將酒全都喝完，讓所有人傻了眼。
「威廉，你還好嗎？」蘿賽不安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威廉，關心道。只見威廉搖搖頭，表示他沒事、不用擔心。
之後服務生又上了調酒，女生們將話題集中在弗雷德身上，威廉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覺得麻煩，不如就自己默默喝酒、吃東西。
「真的好厲害啊！連社長都要親自到分公司看你的企劃！」
「弗雷德這次會在芝加哥待幾天？明天周末要不要去哪裡玩？我知道有一間新開的酒吧，也很不錯呢。」
「大概下周就要回去了。看來妳們也在第三企劃組做得不錯呢？搞不好也有機會來紐約？」
「哈哈，我們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啦！但有規劃要去紐約玩，到時候還要讓你做導遊！」
「沒問題，到時候來紐約記得打給我。」
四人有說有笑，更讓威廉覺得不自在，於是他努力撐起笑容，表示要去洗手間一趟。
一進廁所就將剛才吃的餐點全部吐進馬桶裡，原本就十分惡臭的廁所再加上嘔吐物的氣味，又讓威廉吐了幾次，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才虛弱地走到外頭的洗手台清洗。
洗把臉後，透過鏡子看到走進廁所的弗雷德，剛才和蘇菲她們聊天的笑容已經消失，感覺有點生氣。
「要不要送你回飯店？」弗雷德問。
威廉搖頭，說：「我自己搭車回去，不用麻煩。」
「你現在這模樣，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弗雷德強硬地抓住威廉的手臂，責備：「你在逞強什麼？人不舒服還一口氣把烈酒喝乾，就算明天不上班也不用這樣傷害自己。」
「我沒有傷害自己……」威廉覺得現在自己狼狽不堪，很想就此消失在弗雷德面前，但他卻被男人緊緊抓住，無法掙脫。「我不想掃興，你放開……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什麼傻話！」弗雷德突然大聲咆哮，讓威廉頓時呆然，不敢再繼續掙扎。
威廉被弗雷德強硬地脫離廁所，回到包廂的位置，弗雷德拿起兩人的隨身物品後，對著那群女生說些什麼。酒吧裡的音樂太過吵雜，威廉聽不太清楚對話內容，只看見那三名女性一臉不敢置信的臉孔，接著漸漸遠離她們。
直到車門關上的聲音讓威廉拉回理智，等他發覺時情況不對時，弗雷德已經坐進駕駛座，準備發動車子走人。
「你做什麼？放我下車！」威廉試著將門鎖拉開，卻怎麼樣都開不了鎖。「開門！」
「閉嘴！你給我冷靜一點！」弗雷德大聲斥責，態度上的劇烈變化真的讓威廉感到恐懼。
威廉只好抿起嘴，不安地看著車外的夜景。過不久，他發覺自己回到原先訂的飯店內。但他被帶回的房間並不是和溫森少爺同住的，而是弗雷德自己訂的一般套房。
弗雷德倒了杯水遞給威廉，就在威廉安分地喝水時，問道：「冷靜下來了嗎？」
「我一直都很冷靜……」威廉故作鎮靜，其實在酒吧時……不，打從一開始答應邀約時，自己就失去了冷靜。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失常的舉動。
仔細一想，自從遇到弗雷德後，自己就無法保持理智，常常做出失控的行為。
「你明明是同性戀，怎麼還會答應女人的邀約？」弗雷德一下子就戳破威廉的謊言，嘆了口氣後，便拿起電話請客房服務送一些餐點來。
結束電話後的弗雷德走到威廉面前，將他手上的空杯放到一旁的桌上，並牽起他的手，帶領到浴室內：「你一身酒臭，我幫你清洗乾淨。」
「你也不一身酒味……」威廉的外套、襯衫被弗雷德一件件地脫下，雖然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裸，但在燈光明亮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感到羞恥。
「那是從你身上沾來的。誰叫你逞強，一口氣把酒喝光？如果我也喝醉的話，那不就沒人可以開車了？」弗雷德扭開浴缸的熱水開關，開始將浴池裡放滿水，接著從外套的內裡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過來這坐著。」
馬桶蓋被弗雷德放下，而在男人的指示下，威廉坐在上頭，不能理解弗雷德的用意。接著他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套住，而另一端則扣在牆上的不鏽鋼毛巾架上。
「這──？」
威廉不敢置信看著自己就這樣被銬在牆上，而弗雷德則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壞孩子就必須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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