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heos 09-孕育

#雖然不是ABO設定 但是有 #生子 不適者斟酌閱讀


  聖洗聖事結束後,艾利諾也正式成為教會中的一員。雖然那晚大總主教並沒有出現在教堂,更沒有為他舉辦受洗,但隔日事情卻依然順利進行。身為資歷最淺的艾利諾,便先跟著馬歇爾在教會裡到處奔走,根據馬歇爾的說法,必須靠著不斷會面或是參加其他主教的禱告,才能讓其他人多認識自己。

  隨著日子經過,艾利諾的體內漸漸產生變化。變化極其細微,以至於人兒根本沒有察覺。些微隆起的小腹,也只是讓他猜想最近是不是吃多了?

  又過了幾個月,隆起的肚子並沒有消退,反而越脹越大,艾利諾才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單純。

  原先隆起的肚子,在寬鬆聖袍的掩護下還不是那麼明顯。如今卻已經脹到無法掩飾的程度,行動也變得吃力,漸漸的,艾利諾將自己反鎖在房裡,並利用晚上比較沒有人的時候,披著斗篷到廚房裡偷東西果腹。他無法像以往能夠挨餓數日不進食,如今只要超過半天沒吃東西,肚子就會產生劇烈疼痛。

  「艾利諾,下一場的大總主教禱告會你一定得出席。要知道,多在主教們面前露臉,對你今後的發展有利無弊。」

  馬歇爾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身為將艾利諾帶進教會的人,理所當然也被指派為負責人。對於艾利諾無緣無故的行徑,真的造成他很大的困擾。現在的他,絕不允許在教會裡留下任何沾汙名聲的事蹟,一切的行為舉止都必須完美。

  對於已經脹得跟球一樣大的肚子,艾利諾已被恐懼折磨到身心憔悴。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對於身體的異狀他沒有任何辦法。聽見馬歇爾擔憂的問候,他抱著肚子緩緩下床,或許博學多聞、年輕又有實力的馬歇爾能夠幫助他。
  
  他緩緩轉開門把,馬歇爾原先擔憂的表情漸漸轉為驚嚇,人兒的肚子大得很不尋常,簡直就像是──


  「你……懷孕了?」


  詭異的身體變化在馬歇爾的判斷之下,姑且稱作為「懷孕」。雖然按照生物法則來說,只有女性才有辦法孕育生命,男性是沒辦法的。艾利諾打從心底慶幸著自己向馬歇爾求救,在馬歇爾的建議下,他將自己顯眼的淡金色頭髮收在帽子裡,身上披著大斗篷,換上樸素的農家裙子,打扮成普通婦人的模樣。

  在半小時的車程後,他們抵達山腰下城鎮中心的醫院,讓醫生診斷看看肚子裡的是否真的是胎兒。

  馬歇爾與艾利諾兩人假裝成普通的夫妻,坐在診療室等待結果,過沒多久,只見醫師滿臉興喜地拿著診斷報告走過來,說:「恭喜老爺、夫人,是很健康的胎兒。」

  聞言,艾利諾慘白著臉將診斷書搶過,撕成兩半後便衝出醫院的大門。內心的不安及恐懼侵蝕著他,淚水無法克制地流下。馬歇爾擔心地跑向前安撫人兒的情緒,卻對此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的艾利諾比誰都明白,他體內的嬰兒是來自天使與魔鬼的種。那晚聖洗聖事,自己又是如何敞開雙腿接受邪惡在自己體內射入種子?

  他放聲嚎哭,捶打自己圓鼓的肚子,他不想懷孕,更不想生下天使與魔鬼的孩子!

  面對精神崩潰的艾利諾,馬歇爾只能先將人兒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內,將他雙手雙腳綁在床架上,以避免人兒自殘。

  「馬歇爾,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每當艾利諾看見馬歇爾,就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原先漂亮標緻的臉蛋,也因為崩潰變得憔悴難看,男人看得是非常不忍心。

  但對於胎兒成形,或許再過幾周就要生產的狀態,對於現在的醫療技術,要墮胎是非常危險的。他不希望艾利諾的大好前程因此毀滅,雖然到底是為什麼懷孕還無從得知。

  馬歇爾猜想,經文裡曾提過,聖主也是因處女懷孕而誕生,或許艾利諾也是因為受到聖主的眷顧,才因此懷孕。若是這假設是真的,那麼他出產的孩子極有可能是聖主在人世的代言人。

  「放心,我有辦法將孩子除掉。」馬歇爾端了一碗熱湯,仔細吹涼後餵食著艾利諾。

  「真的?」艾利諾桑白消瘦的臉頰佈滿白色的淚痕,看著馬歇爾堅定的眼神,內心浮現一絲希望。

  「嗯,我知道有一種可以讓孩子在肚子裡自然死亡的藥材,只要你按照三餐服用,到時候生產出來的孩子就是死胎。」

  在馬歇爾的安慰下,艾利諾不安的情緒平復不少。為了能夠產下死胎,除了定時食用含有藥材的膳食,有空閒時艾利諾便讀誦著經文禱告。

  艾利諾準備生產的那晚,窗外不僅劈著嚇人的閃電還下著暴雨。聲音之響亮掩蓋過艾利諾痛苦的哀嚎。為了不讓事情曝光,馬歇爾親自接生,這期間他閱讀關於生產的書籍,但他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的如此簡單。

  他將毛巾塞入艾利諾的口中,並在人兒的肛口外塗抹潤滑藥膏,不斷在艾利諾身邊要他維持吸氣及吐氣。

  「加油艾利諾,只要把屍體生出來,你就解脫了!」

  艾利諾明白,但實在太痛了。他緊緊咬住毛巾,冷汗將他浸濕。馬歇爾不斷翻著這段期間他所閱讀的書籍,試著為現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當胎兒要出世時,子宮會下降,但換成男性又會是如何?他整個人都處於十分恐慌的狀態,卻又要故做鎮靜,為艾利諾接生。

  被擴開的肛門口不斷收縮,馬歇爾嘴裡不斷讀誦著經文祈求聖主讓生產一切順利,腸壁不斷蠕動,努力地將體內的胎兒推出。

  「唔唔、唔──!」艾利諾崩潰地哀嚎著,腸子在推動胎兒產生的撕裂痛處讓他無法忍受,而嘴裡的毛巾則無情地將他求饒的聲音完全抹滅。

  「艾利諾,撐著點!已經出來一半了!」

  馬歇爾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情況,在人兒的努力之下,胎兒的頭部已經順利通過肛門,身軀被柔軟的腸壁緊緊包覆,讓他不得不出手將胎兒從腸道中拉出。腸壁在拉扯之下脫離了括約肌,一段約五吋的腸子被拖離出來。

  被生產及脫肛產生的劇痛折磨,艾利諾虛弱地躺在床上,床單早已被他的汗水及淚水沾濕,他想著這一切終於結束。不料此時卻聽見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聲音。

  「哇啊──哇啊──」

  他試著想要查看聲音來源,這時馬歇爾懷裡抱著沾滿血漬的毛巾,走到床鋪旁,將毛巾裡裹著的「東西」露出給人兒看。

  「是很健康的男孩喔,艾利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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