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男公關Ｘ清潔人員

　　還未日出的時刻，早晨霧氣形成有些涼爽的溫度。這種狀態下對於來公園運動的人來說十分舒適。在這時間運動的，大多都是聽著收音機做體操的老人，以及利用準備早餐前空檔慢跑的中年婦女。

　　放眼望去大概只有賈納斯一個人是最年輕的。上星期剛搬到這個對他來說過於繁華的城市，早晨時刻涼爽且清新的空氣，讓他懷念起以前住在偏鄉的時光。大概跑了兩圈，太陽漸漸升起，納斯便會到公共廁所的洗頭台洗把臉，並在一旁的長椅上喝水休息。

　　維護公園環境的志工們大概這時間會開始清掃，也包括了廁所整潔。或許是上了年紀有些孤單，又或是前陣子納斯順手幫忙提垃圾到外圍，負責打掃廁所的爺爺滿常向納斯搭話。

　　得知納斯是從偏鄉過來，又更加關照。常常關心納斯有沒有好好吃飯，或是棉被夠不夠溫暖？若是納斯上午沒有課，結束完清掃後，老爺爺甚至會邀請納斯到他家坐坐，順便享用午餐。

　　這平凡的日常可說是納斯新生活裡唯一的綠洲，直到某天早晨，納斯一如往常地坐在長椅上喝水休息，卻怎麼都等不到老爺爺的身影。同為清掃公園的志工也不清楚原因，當天傍晚結束大學的課程後，納斯便到老爺爺居住的地方拜訪。

　　按完門鈴等了片刻，才等到老奶奶出來開門。

　　「不好意思，打擾您。」

　　認出是老爺爺喜愛的孩子，對方十分驚訝：「哎呀，怎麼了嗎？」

　　「不……其實沒什麼事情。只是今天早上沒遇到老爺爺……」納斯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失禮，不過就只是一天沒見到老爺爺，就突然衝到別人家拜訪，也驚嚇到老人家。

　　「啊，原來如此！先進來坐吧？老頭子在客廳看電視呢。」

　　受到邀請後，納斯便進了屋，果然看見老爺爺坐在電視看著輕鬆的綜藝節目，唯一與平常不同的是，腰部有了補助工具固定，像是受到什麼創傷。

　　「啊啊，賈納斯你來啦？坐下吧，我給你泡杯茶。」老爺爺看見納斯來探訪，開心地燦開笑容。

　　「老爺爺，您不必費心。」納斯趕緊搖頭拒絕，說：「只是早上沒見到您，讓我有點擔心……」

　　「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了，走樓梯沒踩穩，腰有些扭到。醫生明明吩咐要躺在床上安養，這老頭偏偏要下床走動，不得己只好讓他穿上護腰。」老奶奶看著老爺爺想要裝做一副硬朗的模樣，在一旁補充著。「不過不是什麼重傷，只要乖乖靜養跟複診就會康復了。」

　　聽完緣由，納斯也終於可以放心。不過老爺爺在康復期間都沒辦法繼續做公園清潔志工的活動，於是納斯便自告奮勇地，在傷勢痊癒之前，幫忙老爺爺做公園的清潔。

　　也因為納斯自告奮勇的行為，以至於公園的整潔能夠維持，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很普通的事情，納斯的心靈卻因此充實。

　　……納斯原本是這樣認為的。

　　在一般民眾使用的公園裡，納斯發現了很不尋常的東西。或許長期清理公共廁所的老爺爺已經習以為常，但對於初次清潔的納斯來說，實在是很衝擊的景象。

　　殘留精液的保險套就丟在女廁的垃圾桶裡。納斯真不敢置信在這個隨時有小孩來玩耍的公園中，竟然會有人在廁所裡做出這種事情。

　　隔天清潔時，納斯依舊在廁所發現使用完的保險套，感覺跟昨天是同個牌子的，犯人或許是同一個人。清完垃圾後，納斯看見在公園裡玩棒球的孩子們，心中的正義感湧上，他決定要找出犯人，以一個成年人的身分好好勸導對方。

　　這星期剛好結束期末，納斯便有更多的空檔能夠在公園尋找犯人。為了避免別人起疑，他大概在離公共廁所一段距離的長椅上休息或是假裝看書。餓了就吃自己準備的乾糧或水，就怕看漏任何蛛絲馬跡。

　　學生放學時刻，上班族下班時刻，晚餐過後，深夜零點。公園人潮最多的時段一個一個過去，納斯還是沒找到兇手。現在進入夏季，晚上還不是很冷，納斯縮在遊樂設施裡，穿著厚外套不敢大意。

　　突然半夢半醒的納斯被一個尖銳的笑聲吵醒。他看了看手錶，現在是凌晨四點，距離老爺爺老奶奶出門運動還有一段時間，這時間小孩也更不可能會來公園，他趕緊抬起頭，果然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摟著明顯喝醉腳步不穩的女人走進公共廁所。

　　看見對方走進廁所，納斯趕緊從遊樂設施跑到廁所外查看情況。果然隱約聽見女人煽情的氣音，還有咕啾咕啾的奇怪聲響。這下終於逮到兇手，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納斯還沒想到要怎麼應對──

　　廁所的門鎖突然打開，男人一邊扣上被扯開的鈕扣，走了出來。納斯呆愣在原地，與對方面對面碰上。

　　公共廁所的日光燈，讓納斯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長相。金色的頭髮以及漂亮的湖水綠眼睛，合身且有些花俏的西裝，感覺對方……應該不是普通的上班族。

　　「……嚇我一跳。」男人咧開一個好看的笑容，繼續走向洗手台，打開水龍頭將手上的體液洗掉。「這個時間幾乎沒有其他人呢。」

　　「我、我……」納斯握緊拳頭，倒吸一口氣：「希望你別再公共廁所做這種事情了！」

　　「哪種事情？」

　　聽見男人裝傻並且從容地應對，感覺完全不把納斯當一回事，這讓他更生氣了。

　　「明明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公共廁所並不是……並不是拿來做這種事情的地方！」

　　「呵……」

　　對方輕哼，將手上的水珠甩乾後，緩緩走向人兒，明明是對方做錯事情，但此時納斯卻被對方的壓迫感鎮住無法動彈，當他察覺時，已經沒了退路。

　　背部緊緊貼在冰冷的磁磚牆上，那男人兩隻手按住牆壁奪走了他逃脫的去路，接著緩緩彎下身，將臉貼近納斯的臉龐，納斯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所以你成年了嗎？這麼沒有防備，真令人擔心……」

　　「總之！」納斯用力推開對方，也無法抹滅掉對方輕視自己的笑容。「請你不要再公共廁所做出這種事情了！」

　　當納斯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跑回租屋處，回到能夠鬆下警戒的地方，他軟了雙腳縮在玄關劇烈喘氣。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一副從容的模樣毫無悔意？胸口的鼓動是因為剛才劇烈奔跑，又或是其他原因？

　　那天納斯並沒有去公園整理環境，雖然沒課程要上，納斯卻還是背著書包到學校散心。他隨便找了一堂可以旁聽的課程，在老師毫無情緒波動的講課裡，抄寫著他完全不明白的筆記。

　　直到傍晚，納斯竟然不自覺地走到公園。看著小孩們抱著足球笑著準備回家吃飯，納斯覺得自己也不能逃避下去。雖然對方的行為舉止超乎納斯的理解能力，他也必須完成他與老爺爺的約定，並且守護這座公園才行。

　　當他清掃完廁所，也過了兩小時，納斯先回租屋處洗澡吃飯，調了鬧鐘小睡一下，並在三點半左右起床。

　　他穿上厚外套後便準備出門前往公園。

　　坐在公廁旁的長椅上，靜靜地等候或許會出現的身影。果不其然，一陣交談聲傳來，他抬起頭，正好看見摟著女人往廁所走來的那名男人。只是這次抱著的女人好像跟上次不一樣，聲音有些不同。

　　「啊，是你。」他露出笑容，摟著女人靠近納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讓納斯皺起鼻頭。

　　「為什麼你要選在這種地方？」納斯不明白，對方看起來雖然不是做什麼正經工作，但應該也有薪水收入，為什麼偏偏要來公共廁所做這種事情？

　　「你真的想知道？」那男人彎起眼，笑容讓納斯不寒而慄。

　　納斯還來不及辯駁，就被男人輕易地拎起，酒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竟然被對方丟棄在一旁，而納斯也被推進了廁所，坐在馬桶蓋上，被男人硬生生地困在廁所裡。

　　「你想做什麼！」納斯心裡十分不安，此時的他卻只能無助地發抖，像隻被毒蛇住的倉鼠。

　　「噓……」對方輕吻了納斯滲出冷汗的額頭，雙手搭上納斯的肩膀，漸漸往下撫摸。隨著男人大手的轉移，納斯繃緊了肢體不敢鬆懈，直到對方隔著褲子抓住自己的下體，他慘白著臉抬著頭看著對自己微笑的男人。

　　「你……停止顫抖了呢。」

　　男人留下這句話，緩緩將手從納斯身上拿開。他一如往常地從容整理服儀，在洗手台洗完雙手後便離開。過了許久，納斯才緩緩離開廁所，看見睡在地上的陌生女人，才漸漸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在黑暗中睜醒，納斯摸索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三點半，整理一下出門到公園正好是四點左右。他闔上雙眼，腦海中浮現的是對方的模樣，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對方很危險。

　　心裡有個聲音在警告著自己。但納斯卻緩緩坐起身，抓住放在一旁的厚外套，準備出門。

　　這次納斯並沒有待在長椅上等對方，他緩緩走進女廁，推開昨天男人把自己推入的廁所，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等候。過不了多久，外頭傳來腳步聲，這個時間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別人。

　　納斯靜靜地看著緩緩被打開的塑膠門，金髮的男人彎起綠眼，對他淺淺笑著。

　　今天沒有女人的聲音，對方是一個人來的。

　　狹小的廁所關著兩名男人，納斯心臟跳得極快，此時的他開始迷惘，為什麼他會在三點半自動醒來？明明知道很危險，卻無法控制自己與對方見面？明明應該用力推開對方……

　　卻讓對方解開自己的褲子撫摸？

　　嬌小的肉柱在男人的擼弄下硬挺，馬眼滲出黏液，納斯的臉頰浮起潮紅，緊咬著下唇深怕流溢出聲音。而此時納斯的雙腿一陣陣抽抖，在對方的手裡射出精液，屈辱感湧上，讓他想哭。

　　對此男人只是在他的唇上落下很親很柔的吻。

　　自從那次開始，納斯便會在廁所內敞開雙腿，任由對方玩弄。初次是打手槍，但隨著次數增多，對方也越來越進一步撫弄。

　　納斯裸著下半身，男人將三根手指插入自己體內，狠狠地攻擊其中一點。按壓時納斯覺得下腹有些脹痛，但十分舒服。過程中明明沒被碰到性器，他卻射了好幾次。他幾乎是緊緊咬住衣服，才忍住呻吟。

　　過程中他與男人幾乎沒有對話，然而結束的親吻總是特別溫柔。

　　「賈納斯，平時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掃除工作做到今天為止就好。」

　　「咦？是我做得不夠好嗎？」

　　聽見清掃志工對自己說的話，納斯十分驚訝。發現被誤會，對方趕緊解釋：「不不不，你做的非常好，這幾星期感謝你來幫忙。只是老爺爺腰傷好了，前幾天還來我家泡茶，說這幾天就可以恢復志工清掃工作。一直麻煩你也很不好意思。」

　　「……嗯，我明白了。」納斯擠出笑容，心裡卻像是被掏空。

　　既然一開始是因為身為清潔人員的勸導，那麼不再是清潔人員的話，又該怎麼跟對方見面？

　　納斯並不是不希望老爺爺的腰傷永遠都不會治好，只是他與那男人之間的聯繫竟然如此輕易地斷掉，認知到這點的同時，納斯才知道他連對方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區域，到了夜晚仍是燈火通明。招牌五顏六色讓人目眩，店外更是掛上各個當店紅牌的照片，依照對方花俏的西裝來推測，納斯猜想對方或許是做這類型的工作也說不定。

　　就在他幾乎快找完所有的酒店，終於在一間裝潢十分高級的酒店外看見疑似對方的照片。

　　照片不知道是比較年輕時拍的，還是修圖軟體修飾得太過火，雖然根本人長相有些差距，但湖水綠的眼神讓納斯知道是對方沒有錯。

　　納斯沒有什麼娛樂，物慾也很低，打工賺的錢幾乎都存了下來，但面對如此高級的酒店他還是有些卻步。但心想著，或許這是唯一可以再見到對方一面的機會，他便踏出腳步，緩緩走進酒店大門。

　　看見納斯穿著樸素，保安也沒有多加理會，想著或許看到帳單就會嚇到走人，而店經理接到納斯這類型的客人，也知道該怎麼應對，姑且先問對方有打算指名誰。

　　納斯看著名冊，花名太潦草看不太清楚，總之他還是指了男人的照片，希望能夠成功見到對方。看見對方指名業績前三高的紅牌，店經理也只是掛起業務笑容，暫時先安排了一個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隨便先派業績差的公關去應付納斯。

　　「嗨，我是冰葉，在你指名的公關來之前我們來聊個天吧？」對方揚起笑容，很自然地坐到那斯身旁。

　　店內的客人不是沒有男人，只是這種感覺根本誤闖禁地的小羊還是第一次碰見。這個月業績慘淡，雖然不指望對方能讓自己衝到多少業績，但也是一個練習手腕的好機會。

　　冰葉摟住納斯的肩膀，讓進入店內一直緊繃自己的人兒稍微放鬆。「要喝點什麼？如果你不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喝果汁喔。」

　　「……」納斯緩緩點頭，深怕不消費就會被趕出店外。好不容易找到這，他絕不放棄任何能夠與對方交談的機會。

　　過不久，一杯橘黃漸層的飲料被送到桌上，與冰葉乾杯後，納斯也跟著喝了一口。果汁裡除了有柳橙的味道還有其他果香，十分好喝，看見人兒終於放下警戒，冰葉也露出笑容，說：「客人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啊？」

　　「……我叫賈納斯。」

　　「賈納斯，喜歡甜的？我也很喜歡甜的，你算是初次，所以不用太擔心收費問題啦。」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很在意的地方，納斯垂著頭，沉默。

　　「初次客人只需負擔飲品跟入場費，就能夠免費聊天一小時喔。」看見納斯終於放下警戒，冰葉也打算進一步進攻。「看你的模樣感覺還在讀大學吧？這附近的大學嗎？」

　　人兒緩緩點頭。

　　「真的假的？我也是讀那間畢業的。那賈納斯就是我的學弟了！」冰葉不斷分析著納斯的反應，總覺得對方不太像是為了體驗而跑來消費，緊繃的身體總算是在他的話語下放鬆，但眼神仍不斷飄移，根本沒有好好正眼看他。

　　「賈納斯，你在找什麼嗎？」冰葉伸出手托住納斯的下顎，其實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只是──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納斯的眼神終於定在站在冰葉身後的男人身上，金色的頭髮以及湖水綠的眼眸，對方果然就是納斯在公廁裡遇見的那名男人。

　　冰葉被經理帶走後，男人從容地坐下，對方並不像冰葉一開始就坐離自己很近，有些距離，讓人感覺有股警戒之心。

　　「……你來這裡做什麼？」對方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神銳利地盯著人兒看，語氣冰冷到讓納斯覺得發寒。

　　納斯突然覺得很想找個地洞躥進去。男人的語氣，似乎根本對他沒有興趣。每天都搭上不同的女人，怎又會對平凡的他產生興趣？況且他還是個男人！

　　「對不起……我只是……」納斯抓住帳單準備起身逃跑，卻被男人用力拉到他的懷中，男人身上有股清淡的香味，讓納斯目眩。

　　「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太沒防備了。」男人說完，便輕啃著納斯的下顎，並留下淡淡的齒痕。

　　在那之後，對方先暫時離開了座位，過沒多久，對方便又出現在納斯面前：「走吧。」

　　「走？去哪？」對於男人的話不明不白，納斯也是一頭霧水。

　　「不然，帶我去你家好了。」對方牽起納斯，大方地走出店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納斯，就按照男人所說，先把對方帶回家再說。

　　屋齡將近四十年的五層公寓，納斯的租屋處位於五樓，一層兩戶，但鄰居前幾個月剛搬走，目前還是閒置的狀態。而晚上將近十點，納斯在廚房裡煮熱水，不敢置信對方竟然在他家。

　　……也是我自己把他帶回來的。納斯垂著頭，看著順著水流不斷流動的茶葉，殊不知下一秒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

　　「你真的……太沒有防備了。」男人親啃著納斯的耳畔，褲檔裡的性器狠狠地硬挺，直接抵在納斯的屁股上。「剛才如果那個人說要把你帶回家……你是不是也會答應他？」

　　納斯搖頭，儘管這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但在遇到男人之前，他覺得他並不是會做出這些離譜事情的人。無論是在廁所自願敞開雙腿，還有是為了見對方一面跑去酒店消費，又或是……

　　把如此危險的男人帶回家，並期待對方會更進一步蹂躪自己。

　　對方從後面將納斯的衣服扯開，脫線的鈕扣甚至掉入茶壺之中，雙手揉捏著脆弱的乳頭，男人的鼻息在耳畔迴盪，褲子連帶內褲被粗暴地脫下，灼熱的肉柱直直插入毫無前戲的肛口。

　　像是回憶起以往在公共廁所內的調教，納斯的肛門口十分柔軟，男人幾乎十分順利就將整根性器插入。第一次被如此巨大的異物入侵，納斯的下腹脹得難受。被強硬撐開的痛處很快地轉化成快感，並隨著性器的頂入逐漸增強。

　　「哈阿……夏……！」在過於潦草的花名中，這是納斯唯一能夠辨識出的字。

　　聽見對方竟然呼喚自己的名字，男人咧開笑容，將性器狠狠地往上頂去，龜頭肉突破腸道的彎處進入乙狀結腸，在將灼熱的精液全部射入的同時，他將人兒緊緊抱在懷中。

　　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灑落進納斯狹小的租屋套房，兩人一整夜不斷地做愛，納斯的下半身盡是乾涸的精液以及剛射出還仍是黏稠狀的體液。兩人躺在單人床上，而男人對著縮在懷中的人兒露出甜蜜的笑容。

　　「睡吧，納斯。」

　　對方的體溫讓納斯心安，在男人的懷抱中，納斯很快地就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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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對不起，昨天太累又趕著更新，發現錯字真的多到突破天際……
於是今天重新修改加上補完Ｈ，希望大家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