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06

　　威廉不確定自己的酒醒了沒，因為他現在腦袋仍舊昏沉。浴室裡充滿溫熱的水蒸氣，他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弗雷德手上拿著一小塊麵包，湊到威廉的嘴邊。

　　威廉輕啟雙唇將麵包含入口中，一面觀察把自己銬在馬桶上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意圖。


　　「你到底想怎樣？」威廉將食物吞下後，問不發一語的弗雷德。

　　「我才想問你……」弗雷德苦笑，並走近威廉，將他的下顎抬起，看著自己。「明明喜歡男人，還答應女人的邀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知道，你身上全都是我的印記，女人更是沒有粗硬的肉棒可以滿足你。」

　　「……」威廉語塞，他原本是打算拒絕的。可是他怎麼樣都無法說出真正的理由，因為那是極度失常的舉動。就算真的說了，弗雷德也不會相信。

　　──參與過無數社交場合、在商業圈打滾的社長秘書，竟然會在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男人面前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還是你其實是雙性戀？」弗雷德又將一小塊麵包塞入威廉口中，並開始上下擼弄著威廉的性器。「以普通的尺寸來說──你的這裡的確滿大的……覺得可惜嗎？明明屁股這麼有感覺。」

　　「唔、唔嗯……」威廉將麵包吞入後，不滿地抗議著：「不是──」

　　「不過跟女人做的確很舒服……很軟又很香。」弗雷德像是形容什麼美食似的，表情變得溫和。

　　這男人在抱自己之前也跟女人做過……

　　明明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卻讓威廉覺得難受。

　　就在威廉陷入負面情緒時，有股奇怪的觸感將自己的性器包覆住。回過神，才發現弗雷德拿著一個膚色的奇怪東西套住自己的性器。

　　「這、這是什麼？」對於陌生的東西，威廉感到恐懼，但是那東西包覆住性器的感覺又很舒服。　　
　　
　　「第一次看到飛機杯？」弗雷德笑笑，開始快速套弄著。杯內的皺褶不斷刺激著威廉的性器，很快地裡頭的性器開始硬挺。「內部構造是仿造女人的陰道做的──很舒服吧？」

　　「不、啊！」威廉想要推開弗雷德，卻發覺手無法使力。不如說是弗雷德利用器具愛撫自己的畫面實在太淫亂，視覺上的刺激才讓他這麼舒服。「我不要──」
　　　
　　「不要？」弗雷德的手掌緊緊握住飛機杯，裏頭的潤滑液經過擠壓後流出，沾濕威廉的腿間。「加油──你快射了吧？如果射在陰道裡，我會給你獎勵喔？」
　　
　　　一下子懲罰、一下子獎勵，威廉覺得腦袋一片混亂，即使閉上眼，腦海全是弗雷德透過飛機杯緊緊握住自己性器的景象。痛楚夾帶快感之下，男人英挺的面孔湊近自己，低沉的聲調迴盪在寬敞浴室。

　　他也就迷迷糊糊地在飛機杯裡射了一次。

　　弗雷德將飛機杯拔掉，並開始擠壓，直到看見矽膠孔流出些許的精液，才露出笑容。「想要做的話，還是做得到嘛？這樣──女人就懷上你的種了。」

　　「我討厭這樣……」威廉拚了命地忍住淚水，雖然弗雷德欺負過了頭，但說到底也是威廉自找的。
　
　　「對不起，但我還會做更多你討厭的事喔？」弗雷德的嘴湊到威廉的耳邊，舔舐著耳廓。「……像是這樣？」

　　此時，弗雷德的手從前方擠入威廉兩腿之間，兩指強硬地擠入臀肉，直直地插入肛口中。突然被強硬插入的疼痛，威廉也只能咬緊牙承受。

　　男人當然沒那麼簡單就放過威廉，深入的手指熟練地按壓著前列腺，雖然才交歡過一次，弗雷德卻將敏感處都記牢了，按壓不過多久，威廉的性器又不斷流出透明的精水，肛口也不斷收縮著、緊緊包覆著手指。

　　「啊啊、不──」威廉無助地看著不斷蹂躪自己的手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勃起的自己簡直跟變態沒兩樣。他覺得自己的變化過大，讓他十分恐懼。「不要再……唔、啊啊！」

　　在兩指不斷按壓之下，威廉的性器射出大量白濁，自己的胸膛及腹部滿是精液，羞恥到極限的威廉，眼角發熱，淚水奪眶而出。

　　「竟然射出這麼多──」弗雷德用另一隻手從威廉胸口上沾了些精液，並將其舔入口中。「屁股就這麼舒服？」

　　看到對方沒有回答，弗雷德輕笑，在心裡暗自打算用別種方式讓他承認事實。手指離開肛口、稍微用旁邊的洗手台清洗後，他開始將褲檔解開，蓄勢待發的性器隔了一層內褲讓畫面更加淫靡。

　　「我要不要也用飛機杯來射一次呢？」弗雷德並沒有將褲子完全脫掉，而是指將內褲稍微拉開，將陰莖裸露出來。

　　雖然飛機杯是矽膠製品，但那也算是參考女人內部構造做出來的模型。威廉害怕弗雷德會因此投回女人的懷抱，不斷搖頭，懇求著對方：「求你──」

　　「嗯？」

　　看到弗雷德將飛機杯放下，威廉稍為安心。但又發現弗雷德似乎在等他說能讓他打消用飛機杯的念頭的理由，只好強忍屈辱，低喃著：

　　「求求你──進……」
　　
　　「什麼事？」

　　「求求你，插進來……！」

　　因為實在太羞恥，威廉的耳根都變得通紅，捨棄掉自尊後努力說出的話語，讓弗雷德情欲更是高漲。

　　「恭敬不如從命。」

　　只有用手指稍微按摩過的肛口仍是很緊，但有昨天的經驗後，威廉很快就適應痛楚，不斷深呼吸，努力地收縮肛口刺激著男人。或許這次自己也不想輸給女人，他希望能讓弗雷德再也無法離開自己。

 　　「還是一樣──很緊呢？」弗雷德親吻著不斷喘氣威廉，欣賞著滿臉通紅，只管敞開雙腿、討好自己的淫蕩面孔。「明明昨天做完還闔不起來的……」

　　「不、輕一點……」威廉一直以來都是零號，這些保養都是非常基本的事情。只是弗雷德的動作實在太粗魯，自己花了比平時更長的時間做回復。

　　「溫柔的話就不算是懲罰了吧？」弗雷德一邊說，一邊開始抽插的動作。

　　背部直接倚靠在陶瓷的馬桶水箱上，再加上弗雷德毫不心軟的猛烈撞擊，威廉覺得自己的背部傳來劇烈痛楚，即使想要哀號，嘴裡卻盡是流露出快感的呻吟。

　　威廉用沒被銬上手銬的左手，緊緊攀住弗雷德的背部，深怕摔到地上，也擔心自己的背就這樣被撞到骨折。而弗雷德即使看到威廉的背部將過撞擊留下紫紅的瘀血，也不停下動作，只管插幹著肛口，先射出第一發再說。

　　「弗、啊啊、我──」威廉揪緊腳趾，痛楚跟快感一樣劇烈，讓他幾乎崩潰，而就在此時他也到了極限，兩腿間的性器又再次射出一注注的精液。

　　「嗯──唔！」弗雷德咬緊牙，腰身微微顫抖，並緩緩地將陰莖從威廉體中拔出。拔出的同時不斷射出精液，並和威廉身上的體液混合在一起。「哈……」

　　雙腿沒有男人攙扶，威廉虛弱地癱坐在馬桶座上，身上滿是汗水以及兩人的精液，濃烈的味道他意外地不討厭。

　　這時弗雷德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鑰匙，將手銬解開。並小心翼翼地將威廉攙扶到浴池旁，確認水溫後，便讓威廉先泡進浴池裡。

　　浴池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足以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弗雷德將外衣全脫下後也跟著泡進水裡，讓威廉坐在自己身上後，便強硬地按住人兒的後腦勺，激烈地親吻對方。另一隻手則是往威廉的下體摸去，強硬地要再戰一回合。

　　精疲力盡的威廉還以為自己已經不行了，沒想到在弗雷德的撫弄之下，陰莖又逐漸充血硬挺，他無力地倚靠在弗雷德身上，任由弗雷德將自己抱入懷中、掰開雙腿，將凶器插入自己體內。

　　「裡頭的溫度比水還熱呢……」弗雷德笑笑，吻著有點失神的人兒：「坐在我身上，應該比馬桶舒服多吧？」

　　「唔……」弗雷德抱住自己時觸碰到背上的瘀青，痛處讓威廉不經扭曲臉孔。「好痛！」

　　「對不起。」弗雷德的聲音在威廉耳邊低聲響起，沉默的氣氛沒有持續很久，男人很快地開始頂弄著威廉的屁股，將性器一下一下地往上撞入威廉體內。

　　而威廉再次沉浸於讓大腦酥麻的快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