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07
芝加哥出差回來後，威廉覺得身體更疲勞了。原先淡化的吻痕消退了，卻又被弗雷德吻上新的，外加背部的一大片瘀青，全都是拜他所賜。
午茶時間剛結束不久，威廉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很難得在這個時間點手邊的公文都處理完畢，也或許是溫森刻意減少他的工作量。秘書的工作結束後，威廉便以貼身侍從的身分規劃溫森在接下來的會議中要穿著什麼樣的服裝。
溫森對於服儀這回事不怎麼注重，若沒有插手干預，他有可能一個星期內都是以兩套公事西裝做替換。規劃完畢後就翻開另一本小冊子，確認溫森家中有什麼配件可用。
「威廉，你有空嗎？」
聽到溫森的聲音，威廉隨即抬起頭，將注意力放在站在辦公桌前的溫森身上。
「怎麼了？」
「明天中午一起去吃個飯吧？格連說他上星期剛結束旅程，你先去訂餐廳，總共四位。」
「明天中午要和其他商事共餐，難道你又想推掉應酬嗎？」威廉不耐煩地將中午的行程劃掉，又說：「下次若是你又不去，那就麻煩你自己去他們公司謝罪。」
「對不起，難得可愛的弟弟來找我嘛？下次我絕對會去的。」溫森雙手合十，誠懇地拜託。見狀威廉也只能嘆氣，繼續縱容溫森的任性。
午餐選定的餐廳是很一般的平價餐廳。地點位於商業大樓附近，中午時也能看見不少穿著西裝的社會人士在此用餐。溫森和威廉才剛就座不久，就看見不遠處正被服務生帶位的格連少爺。
而跟在格連少爺旁邊的，大概就是他的伴侶──威廉看著溫森的表情變得僵硬，如此推測著。
「嗨！溫森哥，威廉。」格連少爺在旅途中曬黑了皮膚，少了以前稚嫩的氣息，現在感覺又更加可靠。
身邊的男子雖然體格嬌小了些，但還是看得出是在做粗重工作的人。
「這位是萊特‧葛芬，這是威廉先生，我哥的貼身侍從兼秘書。」
威廉起身，並和萊特握手打招呼。一握上威廉就嚇了一跳，雖然看得出是在做粗重工作的人，但也沒想到手上的繭是如此粗厚。一直以來嬌生慣養的格連少爺竟然會和這種對象交往？
「你好，威廉先生。我是萊特‧葛芬。現在擔任愛文斯家的第二侍從。」
「你好，你的事情很有名，所以我有稍微聽說過。你父親為愛文斯家貢獻很多，我也受教不少。」威廉淺笑，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才正式面會。
用餐時溫森努力將話題集中在格連的旅途上，而威廉則是不時地觀察著萊特。因為溫森少爺長年在國外工作，自己也很少會接觸到宅邸內的傭人。也多虧八卦在宅邸內散播的速度很快，所以自己對宅邸內發生的大小事務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掌握。
但他對萊特的認識僅僅只有──父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第一侍從──而已。
結束飯局後，溫森必須趕緊前往下午的合作會議，並先讓威廉帶著格連先熟悉公司的內部環境。
老闆交代的事情就是威廉的工作，即使宅邸內格連算是三少爺，進了公司後階層也是比威廉低，所以威廉也不必再用敬語。
從來沒在公司露過臉的格連，公司內部的人員當然不認識他。沒做什麼偽裝動作，三人便直接從正門進到待客大廳裡。
大廳代表著公司門面，裝潢俐落大方。待客區銜接著廠商合作的連鎖咖啡廳，若是要談論些小事，走過去很方便。
威廉帶著格連和萊特走進電梯，直接按了十二樓。「二樓是員工休息區，雖然每個部門都有專屬的休息區，但二樓更寬敞。其他部門之後正式上崗會一一帶你去打招呼，我先帶你去辦公室認識環境。」
「好。」格連一派輕鬆地回道，接著電梯門開啟。
三人走出電梯後，有些認出威廉的員工稍微點頭招呼，而威廉也是禮貌性的點頭回報微笑。左邊的走廊走到盡頭後，是一間滿寬敞的辦公室。
「下個月公司內部會有考核，如果你通過考試，就可以擔任這部門的部長。沒有通過的話，就得跟新進員工一起接受訓練。」威廉從桌上拿起事前準備的一份資料，遞給格連。
「果然阿……」格連苦笑。畢竟溫森哥能把公司擴展成如今的規模花了不少心血，他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親身弟弟就手下留情。「那我回去可要好好認真了。」
「如果你沒把大學所學的知識忘光，那還有可能通過考試。」威廉說：「畢竟這個職缺很多人都想要，請你盡全力爭取。」
待人冷漠、嚴厲，卻十分為對方著想。看著格連少爺以及威廉的對話，萊特不禁在心裡敬佩著威廉。
對談結束，走出辦公室就碰見弗雷德。突然就這樣碰上了，威廉嚇了一跳，然而這反應全被弗雷德看在眼裡。
「嗨，你怎麼會在這裡？」弗雷德笑笑，將視線快速掃向格連及萊特後，便落在威廉身上。
「只是帶人觀摩，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威廉低下頭，想從弗雷德身邊走過，這時卻被男人強硬地抓住手腕。
僅僅是被抓住，威廉覺得有股電流直竄腦門，腰一軟，差點站不住。
「那你下班後有空嗎？」
威廉沒想到弗雷德竟然會直接問他這種事情，一氣之下，威廉狠狠地甩開弗雷德的手，逕自離開。
離開了公司大樓後，威廉對剛才失禮的舉動對兩人致歉。格連則是把抄有他的電話的紙條塞給威廉，說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
……剛才的舉動，格連少爺果然知道了什麼。威廉苦笑，接受了好意。
晚上陪著溫森去應酬後，回到家也快逼近午夜。在那之後弗雷德沒有來電或簡訊，從芝加哥回來後，兩人漸漸地失去往來。
威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和公司內部的人交往，對誰都沒有好處。自己已經不是少年，不能為了愛情不顧一切。
帶回家的工作卻怎麼樣也做不下去，關上筆電後，決定睡覺結束亂糟糟的一天。
跟著溫森跑了一整天的應酬及商談後，威廉終於找到歇息的空檔查看公司信箱及手機。意外的，信箱並沒有新郵件，反倒是手機有一封訊息，是格連少爺寄來的。
內容是在附近找到落腳處，晚上要開喬遷派對，希望能抽空參加。
怪不得溫森從一上班就忙到現在，絲毫不見偷懶跡象。為的就是要盡快將工作結束，晚上好好放鬆參加弟弟的派對。
威廉趁著溫森正有動力工作，趕緊再追加幾份公文讓溫森處理。下班時間一到，溫森趕緊提了公事包往停車場衝去。而威廉也稍微收拾一下，並先回家準備，等會就要去參加派對。
將簡訊內的地址輸入導航，發現這地址之前就有輸入的紀錄。威廉覺得不太對勁，看著上次的時間記錄，不好的預感讓他背脊發涼。
開到目的地後，威廉坐在熄火的車內猶豫著。明明紐約有這麼多房子，格連少爺偏偏跟弗雷德住在同一棟公寓。不過弗雷德是住在十樓，格連少爺則是位於最頂樓的十六樓。
相差了六樓，應該不會碰巧遇到。
威廉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並拿著禮物下車應戰。
確定沒有人在附近走動後，威廉按了對講機讓格連少爺為自己開門，安然地搭電梯上了十六樓。這裡和弗雷德那層一樣，是一層一戶。而站在門外就能聽見裡頭傳來的音樂，這讓威廉有些頭疼，因為那音樂十分吵雜刺耳，簡直就像是年輕人去酒吧裡會放的電子音樂。
開始懷疑自己走錯樓層，門卻在這時打開，而開門的正是格連的伴侶──萊特。
「威廉先生，歡迎您來。」萊特的臉頰紅潤，似乎喝過酒。
「溫森少爺到了？」威廉跟著萊特的帶領後進屋，隨口問。「我還以為是更典雅的派對。」
「對不起……」萊特苦笑，並接過威廉給的禮物：「讓您費心了，謝謝您。」
「你別在意我，先去忙吧。」威廉解開袖扣，讓自己放鬆。
萊特再次道謝後，便從人群之中離開。威廉看著隨著音樂起舞、狂歡、飲酒的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應該都是格連的朋友，但不是能進上流社會的那種。客廳內有群人喝酒玩得正起勁，見狀威廉只好往陽台走去，試著讓耳根清淨一點。
走出去後正好碰到溫森和格連兩人，氣氛輕鬆地說笑著。
「威廉！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派對！」格連笑笑，並上前給威廉一個擁抱。「第一次參加這種派對，感覺如何？」
「我想我一輩子也無法習慣。」威廉輕笑，回答著。
「看吧！我就說威廉會這麼說！」溫森似乎猜中威廉的反應，得意地跟格連炫耀著。
威廉看著兩兄弟你來我往地鬧得很開心，就想讓他們放縱一晚應該沒關係。
「溫森少爺、格連少爺，打擾到你們興致我很抱歉，改天我請你們吃頓飯當作補償，我就先告辭了。」
兩人見到威廉這麼說，也不好要求威廉再多留，就答應了飯局，和威廉告別。威廉又走回吵雜的室內，尋找著萊特的身影。最後終於在客廳看見正被一群人灌酒的萊特。
「打擾到你們很抱歉，我有事情找他。」威廉說完後將萊特強硬地從人群中拉開，萊特幾乎醉到站不穩，客廳的那群人也是喝醉胡鬧、亂抓人灌酒。
「威廉？先生……對不起，怎麼了？」萊特似乎還留有一絲理智，努力地和威廉對話。
「我帶你去陽台，讓格連少爺帶你回房休息。」威廉覺得放萊特一個人去陽台實在太危險，只好拖著萊特回到陽台，確定萊特平安後才放心。
「威廉先生，實在太感謝你了，我那群朋友喝醉就玩得很大，幸好你有及時阻止……請讓我送你。至少到門外！」
格連的要求威廉也沒打算拒絕，笑笑答應之後，便在格連的護送下到公寓外頭。
「格連少爺，送到這就可以了。我的車停在對街，走過去就到了。」威廉輕笑，並再次點頭致謝。
而格連放心後，才返回公寓。
就在威廉剛發動車子，就有人敲打著車門。威廉反射性地往車窗一看，發現對方竟是弗雷德。
威廉真想就直接把車開走，但弗雷德擋在車外，自己也不可能把他撞開。只好將車熄火，下車詢問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上來，我們聊聊。」弗雷德說完後，便轉過頭走回公寓。
威廉知道自己可以上車並離開，但他卻選擇跟著男人走。
午茶時間剛結束不久，威廉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很難得在這個時間點手邊的公文都處理完畢，也或許是溫森刻意減少他的工作量。秘書的工作結束後，威廉便以貼身侍從的身分規劃溫森在接下來的會議中要穿著什麼樣的服裝。
溫森對於服儀這回事不怎麼注重，若沒有插手干預，他有可能一個星期內都是以兩套公事西裝做替換。規劃完畢後就翻開另一本小冊子，確認溫森家中有什麼配件可用。
「威廉，你有空嗎？」
聽到溫森的聲音，威廉隨即抬起頭，將注意力放在站在辦公桌前的溫森身上。
「怎麼了？」
「明天中午一起去吃個飯吧？格連說他上星期剛結束旅程，你先去訂餐廳，總共四位。」
「明天中午要和其他商事共餐，難道你又想推掉應酬嗎？」威廉不耐煩地將中午的行程劃掉，又說：「下次若是你又不去，那就麻煩你自己去他們公司謝罪。」
「對不起，難得可愛的弟弟來找我嘛？下次我絕對會去的。」溫森雙手合十，誠懇地拜託。見狀威廉也只能嘆氣，繼續縱容溫森的任性。
午餐選定的餐廳是很一般的平價餐廳。地點位於商業大樓附近，中午時也能看見不少穿著西裝的社會人士在此用餐。溫森和威廉才剛就座不久，就看見不遠處正被服務生帶位的格連少爺。
而跟在格連少爺旁邊的，大概就是他的伴侶──威廉看著溫森的表情變得僵硬，如此推測著。
「嗨！溫森哥，威廉。」格連少爺在旅途中曬黑了皮膚，少了以前稚嫩的氣息，現在感覺又更加可靠。
身邊的男子雖然體格嬌小了些，但還是看得出是在做粗重工作的人。
「這位是萊特‧葛芬，這是威廉先生，我哥的貼身侍從兼秘書。」
威廉起身，並和萊特握手打招呼。一握上威廉就嚇了一跳，雖然看得出是在做粗重工作的人，但也沒想到手上的繭是如此粗厚。一直以來嬌生慣養的格連少爺竟然會和這種對象交往？
「你好，威廉先生。我是萊特‧葛芬。現在擔任愛文斯家的第二侍從。」
「你好，你的事情很有名，所以我有稍微聽說過。你父親為愛文斯家貢獻很多，我也受教不少。」威廉淺笑，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才正式面會。
用餐時溫森努力將話題集中在格連的旅途上，而威廉則是不時地觀察著萊特。因為溫森少爺長年在國外工作，自己也很少會接觸到宅邸內的傭人。也多虧八卦在宅邸內散播的速度很快，所以自己對宅邸內發生的大小事務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掌握。
但他對萊特的認識僅僅只有──父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第一侍從──而已。
結束飯局後，溫森必須趕緊前往下午的合作會議，並先讓威廉帶著格連先熟悉公司的內部環境。
老闆交代的事情就是威廉的工作，即使宅邸內格連算是三少爺，進了公司後階層也是比威廉低，所以威廉也不必再用敬語。
從來沒在公司露過臉的格連，公司內部的人員當然不認識他。沒做什麼偽裝動作，三人便直接從正門進到待客大廳裡。
大廳代表著公司門面，裝潢俐落大方。待客區銜接著廠商合作的連鎖咖啡廳，若是要談論些小事，走過去很方便。
威廉帶著格連和萊特走進電梯，直接按了十二樓。「二樓是員工休息區，雖然每個部門都有專屬的休息區，但二樓更寬敞。其他部門之後正式上崗會一一帶你去打招呼，我先帶你去辦公室認識環境。」
「好。」格連一派輕鬆地回道，接著電梯門開啟。
三人走出電梯後，有些認出威廉的員工稍微點頭招呼，而威廉也是禮貌性的點頭回報微笑。左邊的走廊走到盡頭後，是一間滿寬敞的辦公室。
「下個月公司內部會有考核，如果你通過考試，就可以擔任這部門的部長。沒有通過的話，就得跟新進員工一起接受訓練。」威廉從桌上拿起事前準備的一份資料，遞給格連。
「果然阿……」格連苦笑。畢竟溫森哥能把公司擴展成如今的規模花了不少心血，他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親身弟弟就手下留情。「那我回去可要好好認真了。」
「如果你沒把大學所學的知識忘光，那還有可能通過考試。」威廉說：「畢竟這個職缺很多人都想要，請你盡全力爭取。」
待人冷漠、嚴厲，卻十分為對方著想。看著格連少爺以及威廉的對話，萊特不禁在心裡敬佩著威廉。
對談結束，走出辦公室就碰見弗雷德。突然就這樣碰上了，威廉嚇了一跳，然而這反應全被弗雷德看在眼裡。
「嗨，你怎麼會在這裡？」弗雷德笑笑，將視線快速掃向格連及萊特後，便落在威廉身上。
「只是帶人觀摩，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威廉低下頭，想從弗雷德身邊走過，這時卻被男人強硬地抓住手腕。
僅僅是被抓住，威廉覺得有股電流直竄腦門，腰一軟，差點站不住。
「那你下班後有空嗎？」
威廉沒想到弗雷德竟然會直接問他這種事情，一氣之下，威廉狠狠地甩開弗雷德的手，逕自離開。
離開了公司大樓後，威廉對剛才失禮的舉動對兩人致歉。格連則是把抄有他的電話的紙條塞給威廉，說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
……剛才的舉動，格連少爺果然知道了什麼。威廉苦笑，接受了好意。
晚上陪著溫森去應酬後，回到家也快逼近午夜。在那之後弗雷德沒有來電或簡訊，從芝加哥回來後，兩人漸漸地失去往來。
威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和公司內部的人交往，對誰都沒有好處。自己已經不是少年，不能為了愛情不顧一切。
帶回家的工作卻怎麼樣也做不下去，關上筆電後，決定睡覺結束亂糟糟的一天。
跟著溫森跑了一整天的應酬及商談後，威廉終於找到歇息的空檔查看公司信箱及手機。意外的，信箱並沒有新郵件，反倒是手機有一封訊息，是格連少爺寄來的。
內容是在附近找到落腳處，晚上要開喬遷派對，希望能抽空參加。
怪不得溫森從一上班就忙到現在，絲毫不見偷懶跡象。為的就是要盡快將工作結束，晚上好好放鬆參加弟弟的派對。
威廉趁著溫森正有動力工作，趕緊再追加幾份公文讓溫森處理。下班時間一到，溫森趕緊提了公事包往停車場衝去。而威廉也稍微收拾一下，並先回家準備，等會就要去參加派對。
將簡訊內的地址輸入導航，發現這地址之前就有輸入的紀錄。威廉覺得不太對勁，看著上次的時間記錄，不好的預感讓他背脊發涼。
開到目的地後，威廉坐在熄火的車內猶豫著。明明紐約有這麼多房子，格連少爺偏偏跟弗雷德住在同一棟公寓。不過弗雷德是住在十樓，格連少爺則是位於最頂樓的十六樓。
相差了六樓，應該不會碰巧遇到。
威廉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並拿著禮物下車應戰。
確定沒有人在附近走動後，威廉按了對講機讓格連少爺為自己開門，安然地搭電梯上了十六樓。這裡和弗雷德那層一樣，是一層一戶。而站在門外就能聽見裡頭傳來的音樂，這讓威廉有些頭疼，因為那音樂十分吵雜刺耳，簡直就像是年輕人去酒吧裡會放的電子音樂。
開始懷疑自己走錯樓層，門卻在這時打開，而開門的正是格連的伴侶──萊特。
「威廉先生，歡迎您來。」萊特的臉頰紅潤，似乎喝過酒。
「溫森少爺到了？」威廉跟著萊特的帶領後進屋，隨口問。「我還以為是更典雅的派對。」
「對不起……」萊特苦笑，並接過威廉給的禮物：「讓您費心了，謝謝您。」
「你別在意我，先去忙吧。」威廉解開袖扣，讓自己放鬆。
萊特再次道謝後，便從人群之中離開。威廉看著隨著音樂起舞、狂歡、飲酒的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應該都是格連的朋友，但不是能進上流社會的那種。客廳內有群人喝酒玩得正起勁，見狀威廉只好往陽台走去，試著讓耳根清淨一點。
走出去後正好碰到溫森和格連兩人，氣氛輕鬆地說笑著。
「威廉！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派對！」格連笑笑，並上前給威廉一個擁抱。「第一次參加這種派對，感覺如何？」
「我想我一輩子也無法習慣。」威廉輕笑，回答著。
「看吧！我就說威廉會這麼說！」溫森似乎猜中威廉的反應，得意地跟格連炫耀著。
威廉看著兩兄弟你來我往地鬧得很開心，就想讓他們放縱一晚應該沒關係。
「溫森少爺、格連少爺，打擾到你們興致我很抱歉，改天我請你們吃頓飯當作補償，我就先告辭了。」
兩人見到威廉這麼說，也不好要求威廉再多留，就答應了飯局，和威廉告別。威廉又走回吵雜的室內，尋找著萊特的身影。最後終於在客廳看見正被一群人灌酒的萊特。
「打擾到你們很抱歉，我有事情找他。」威廉說完後將萊特強硬地從人群中拉開，萊特幾乎醉到站不穩，客廳的那群人也是喝醉胡鬧、亂抓人灌酒。
「威廉？先生……對不起，怎麼了？」萊特似乎還留有一絲理智，努力地和威廉對話。
「我帶你去陽台，讓格連少爺帶你回房休息。」威廉覺得放萊特一個人去陽台實在太危險，只好拖著萊特回到陽台，確定萊特平安後才放心。
「威廉先生，實在太感謝你了，我那群朋友喝醉就玩得很大，幸好你有及時阻止……請讓我送你。至少到門外！」
格連的要求威廉也沒打算拒絕，笑笑答應之後，便在格連的護送下到公寓外頭。
「格連少爺，送到這就可以了。我的車停在對街，走過去就到了。」威廉輕笑，並再次點頭致謝。
而格連放心後，才返回公寓。
就在威廉剛發動車子，就有人敲打著車門。威廉反射性地往車窗一看，發現對方竟是弗雷德。
威廉真想就直接把車開走，但弗雷德擋在車外，自己也不可能把他撞開。只好將車熄火，下車詢問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上來，我們聊聊。」弗雷德說完後，便轉過頭走回公寓。
威廉知道自己可以上車並離開，但他卻選擇跟著男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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