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牢II 06-紗布

　　納斯覺得今天就像是夢那樣般美好，乘坐在名叫汽車的鐵箱中，與安克夏返回宅邸，臉上仍掛著淺淺的笑容。由於安克夏今天穿著較於樸素，也沒有必要先到臥房跟換衣服，他們倆直接前往餐廳，納斯才發現男人早已讓傭人們備好餐點，等他們一回家就能馬上用餐。

　　「在外頭一整天，一定餓壞了吧？」安克夏緩緩順著納斯的頭髮，並揮手示意可以上開胃酒。

　　「對不起……這些應該是由我處理的……」納斯垂下頭，身為安克夏的貼身侍從，才應該是要留意主人的身體狀態。但自己完全被歌劇以及被肖恩邀約的喜悅沖昏頭，自己該做的工作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我好不容易放假，納斯也應該放鬆自己。」安克夏只是溫柔地笑笑，並舉杯輕敲納斯的酒杯。「今天跟肖恩處的還愉快吧？他有欺負你嗎？」

　　納斯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前菜的部分，並回答安克夏的問題：「肖恩先生非常紳士，他沒有欺負我。」

　　「真是意外，他在他的家鄉是出了名的刻薄。」安克夏挑眉，繼續說：「一口氣開除了數名傭人，真是無法想像。」

　　納斯手上的動作停下，對於這點肖恩本人也這麼說，他無法反駁安克夏對於肖恩此行為作出的評價，但──

　　「……我想……肖恩先生那麼做，或許是有他的理由……」納斯垂下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細微。直到他聽見安克夏放下刀叉的聲音，才驚慌地抬起頭看著男人。「夏？我……」

　　「說得很有道理，」安克夏將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而身邊的侍從便再倒入鮮紅的酒液。「今天還有跟肖恩聊些什麼嗎？」

　　納斯明白自己所有事情都瞞不過坐在對座的男人，他只能開口坦白：「肖恩先生問我，之後還能不能去看歌劇。我當時太開心，就答應他了。」

　　「納斯如此喜歡歌劇，這是件好邀約是不是？」

　　「嗯，下次休假，夏一起來看。」納斯聽見安克夏並沒有反對這件事，安心不少，便又喝了一口酒。

　　「還有聊些什麼嗎？」安克夏將主菜的肉排切了一塊後放入口中，又飲了口酒。

　　納斯想了想，剛才已經坦白肖恩邀約一事，甚至也討論到肖恩提過開除家中傭人的事情，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他便開口：「……沒有了。」

　　框啷！

　　安克夏手中的酒杯掉落，碰到大理石磚鋪的地面時瞬間裂成碎片。一旁的侍從也立即領著安克夏遠離滿是玻璃碎屑的地方，而納斯驚慌地放下刀叉衝到男人身邊檢查傷勢：「夏？你還好嗎？」

　　「我沒事，只是今天在外頭處理事情，還是太勉強自己了嗎？」安克夏輕笑，撫著納斯臉頰上的紗布，接著突然對著正要清理地板的傭人說：「你們全部離開。」

　　看著餐廳內所有的傭人及侍從離開後，納斯困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湖水綠的眼眸混濁不清，直直盯著納斯：「怎麼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沒清乾淨不是嗎？」

　　納斯回過頭，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他點點頭離開男人，準備前往儲備室拿掃地工具。

　　安克夏在人兒離開餐廳之前，刻意地提高音量命令道：「快清。」

　　對方並不打算讓自己用工具清掃，而是徒手整理。

　　納斯走回餐桌旁，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著碎裂的玻璃。他不知道為什麼安克夏突然生氣，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男人再次對自己展開笑容。儘管他手掌粗糙，還是被玻璃的碎片弄傷了手，納斯這才發現血液和葡萄酒原來差不多鮮紅。

　　安克夏走近餐桌，隨手將桌上的盤子砸向地板，陶瓷碎裂的聲響讓納斯受了不小的驚嚇，但他仍默默地撿著碎屑。他垂著頭不敢望向男人的臉龐，他害怕看見對自己露出厭惡臉孔的男人，若是看見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打擊。

　　盤子一片一片的被安克夏洩氣似的砸碎，納斯雙手滿是鮮血與刮痕，只是沉默地收拾著玻璃或是陶瓷的碎片。直到安克夏抓起酒瓶直接仰灌，倚在窗台邊看著納斯。

　　「納斯，」安克夏說：「來我這，讓我看你的手。」

　　聽見男人的話語，納斯停下動作，將手中收集的碎片集中在剛才堆積的地方後，緩緩走到男人面前，並且伸出手掌，讓男人觀看。

　　安克夏握住納斯的雙手，看見自己的鮮血將男人弄髒，納斯露出不太情願的表情，但是又不敢將手抽開，只好出聲請求：「夏……手會被弄髒……」

　　安克夏撫摸著納斯手上的傷痕，血液不斷流出，接著舔拭著手上的鮮血：「我不介意，納斯會介意？」

　　聞言，納斯趕緊搖頭。

　　安克夏露出笑容，人兒緊繃的情緒也終於得到舒緩，他也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進來吧，」安克夏對著門外待命的傭人喚道，繼續說：「順便帶醫藥箱進來。」

　　手上的傷只有簡單的消毒及清理傷口，自從上次納斯因為傷口感染病倒後，安克夏就十分地呵護納斯傷口的情況。男人領著人兒回到臥房，而浴室也早已準備好，隨時都能盥洗身體。

　　納斯手上有傷，別說幫忙安克夏入浴，他連自己的衣服都沒辦法脫下。但安克夏仍面帶微笑，溫柔地安慰他。

　　男人骨感的大手緩緩解開納斯身上的衣服，乾扁的身軀在男人面前一覽無遺。納斯對於自己的身體十分自卑，他很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身材豐腴一些，卻怎麼樣都長不出肉。相較之下，男人的身軀精壯，且有勻稱的肌肉──

　　「怎麼了？」安克夏問。「在想什麼？乳頭都硬了──」

　　男人的手指捏著納斯胸前硬挺的乳首，他害羞地垂下頭，不敢置信自己的身體竟然起了反應。「夏……」

　　「納斯真是讓人傷腦筋的孩子……」安克夏將納斯臉頰上的紗布扯下，隨意地丟在地上。接著將人兒的下巴微微往上提，吻上對方的唇瓣。

　　「夏？對不起……我只是──唔──」納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乳首會變硬。情況讓男人覺得困擾，他也厭惡著自己這樣的身軀。而辯解的話語被突然的親吻打斷，隨著安克夏舔舐著自己的唇瓣或是舌尖，納斯也逐漸沉浸在其中。

　　「納斯的手都是傷，碰水會很痛吧？」安克夏一邊輕啄著人兒的唇瓣，一邊將人兒下褲的繫繩鬆開，並將人兒的雙手腕綁在一起：「等等要多注意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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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吃肉合情合理

但下一章才有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