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eside you

保底一萬字委託
TAG:手銬束縛PLAY、鏡面PLAY




  深灰厚重的層層烏雲隔絕本該灑落在城市的正午豔陽,使得正值寒冬的街道比以往更添一股刺骨的冰涼氣息,甚至,還能聽見雲層深處不時傳出令人懼怕的轟隆雷聲。

  糟糕,如果丹特淋濕著涼就不好了。

  長時間蹲點,使得精神產生鬆懈與疲乏。聞到空氣中散發出降雨前獨有的潮濕氣味,加里不經意地分心於搭檔的身體狀況。就在這個片刻,多日以來毫無動靜與起伏的水面,乘著異樣的天氣掀起波瀾,當他還未從恍惚中定神,眼角便閃過搭檔靛紫髮絲的殘影。

  丹特!

  加里的身體瞬間回復狀態,瞳孔收縮轉往目標的巷道遠處。慢了一秒回神使得他與搭檔的距離拉開,但銳利的視線仍讓他看清距離約十米的前方──他們的目標──準備逃離他們埋伏的據點。

  此時雲層深處傳來一陣閃光,伴隨震耳欲聾的雷聲從空中劈下,斗大的雨水驟降,將鬱悶寒冷的天氣情況變得更加嚴苛。而幾乎讓人溺斃的雨量,也讓丹特沒有察覺到追尋的目標轉換逃跑的方向,蹬步一轉,竟往他們的方向直奔過來!

  雖說雨點吵雜到難以辨識目標前進方向,但少了視覺主觀的干擾,反讓注意力完全集中的加里聽覺感知大大提升。他比搭檔早一刻察覺到目標路線的改變,同時也意識到──丹特此時完全暴露在危險之中。

  察覺到目標急速接近自己,率先追上的丹特頓住步伐,在雨量大到難以辨識的陰暗巷道之中,高壯的金髮身影閃至前方,幾乎是毫無畏懼與遲疑地奔至目標面前,單手扣住持有疑似武器的手腕、另一隻手對方的腋下往上卡,在對方──甚至丹特──的思緒都還未追上眼前發生的情況時,加里重心下移、往前彎身,將緊緊扣住上臂的目標摔飛至冰冷僵硬的柏油地面。

  「加里!」丹特看見目標在眼前被加里過肩摔了出去,擔憂及懼怕讓他難得失去以往的從容,跨步向前只為了確定對方平安無事。

  「我沒事,」將人摔至地上後,加里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對方身上,將目標完全制伏。再怎麼說,丹特未遭襲擊已是萬幸。但兩人在目標面前曝光,真是愧對偵探這份職業與名號。「還是先報警吧。」

  「等等,」丹特注意到涔涔大雨之下逐漸被沖淡的深紅,背脊一涼,才發現,以目標被加里反扣在腰上的雙手腕為起點,衣袖早已浸滿鮮血。「怎麼會有那麼多血?」

  「咦?」聽到對方一提,加里才後知後覺地低頭查看自己的手掌,沒想到在剛才出面制伏目標的同時,左手掌竟然遭受到銳器的攻擊。

  過不久,高亢的笛鳴穿透過幽暗午後的紐約街道,警方與救護車抵達現場,將嫌犯以傷害罪以及販毒前科等等罪名逮捕、傷患一名送醫急救,便結束這起風波。



  OOO



  幾乎是在手術室的燈光熄滅的同時,丹特從等候座位上站起,聽候執刀醫生走出診療室並報告情況。術後麻痺消退,他也轉到個人病房陪伴在加里身邊,看著包覆的紗布上滲出藥水的鮮黃,又讓他心頭揪緊難熬。

  進入這行數年也見過許多可怕、作嘔的事情。丹特以為經過這些歷練後自己也相對茁壯成長,但看著戀人躺在醫院病床上,才讓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仍脆弱得經不起一點傷。

  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多停個一秒觀察情況?

  為什麼自己沒有立即判斷出目標往回逃跑?

  為什麼──

  「丹特……」加里的聲音。「對不起,我搞砸了。」

  這段日子辛苦蹲點,就是為了從目標往上追蹤涉及販毒給青少孩童的幕後黑手。也因案子有一定的難度,上頭才特地派資深、且默契最好的丹特與加里兩人負責。雖然知道人不可能盡善盡美,但事情搞砸還是會感到沮喪與鬱悶。

  丹特摸了摸加里包滿紗布的手掌,沒想到對方卻率先開口道歉,連一點愧疚反省的機會都不給他:「幸好這次騷動似乎沒有驚動到源頭,上頭說等過陣子情況穩定一些再持續追蹤。」

  「那就好……」幸好努力並沒有成為白費。加里也算是半鬆口氣,接著追問另一件他非常在意的事情:「那你呢?先去換個衣服吧?這樣會感冒的。」

  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加里,卻還擔憂著戀人會不會因為雨淋而著涼。丹特有時真的不知道該說對方是體貼還是過於單純。剛才悶苦而緊蹙的眉頭乍然鬆緩,咧開笑容、揉亂那頭有時讓自己羨慕不已的鬆軟金髮:「手都被縫了十針,還擔心我會不會感冒?」

  「十針?」傷患本人倒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受傷的左手。

  「鑿冰錐。」丹特補充了目標手中銳器的真貌,嘆了口氣:「就算以前當過警察,也不該衝動行事。」

  「我的確是大意了。」當時自己推斷出目標並未持有非法槍械,卻忽略了有其他兇器的可能性。看見丹特表情再次浮出憂愁,加里明白,這次手掌劃傷僅屬僥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過,若是當時加里沒有出面制伏,與目標正面衝撞的丹特也沒有把握能做出與戀人相同的反應。在自己作為前輩出言責備之前,也有作為戀人該做的事──

  丹特稍稍前傾身驅,在加里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輕啄了對方的雙唇:「謝謝你挺身保護我,加里。」

  沒想到戀人突然吻了上來,加里趕緊偏過頭、將視線移到窗台邊的擺飾上,試著掩飾自己因害臊而瞬間炸紅臉頰。明明兩人交往了四年多,反應卻還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丹特臉上掛滿止不住的笑意,決定再多逗弄一下對方。

  指尖隔著水藍色的袍子,輕輕搔弄著加里結實的腹筋。並刻意在戀人耳邊,呵氣低喃:「作為獎勵……」

  不會吧?聽到這句話,現在加里連耳根都紅透了──難道丹特是想玩病、病人PLAY?

  即便在病房內,仍聽得見房外走廊隱約傳來醫護人員的交談聲。最終理智還是戰勝旺盛的性慾,加里緊閉雙眼,深怕最後一秒自己看到戀人的臉龐又臨時反悔,開口婉拒對方:「丹、丹特,這裡是醫──」

  「今晚我就陪你在醫院過夜吧?」丹特站起身,恰好沒聽見加里細微到像是蚊子的聲音:「我先回家一趟拿乾淨衣……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發現是自己會錯意,加里簡直羞得無地自容。他搖搖頭,目送戀人離開病房後,緊閉雙眼反省在醫院裡有不潔思想的自己。


  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丹特覺得上次回到家彷彿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進到屋內還不急著到臥房整理衣服,反倒是前往廚房,打開冰箱取出果汁飲用。身心似乎得到一定程度的緩和,想起還在醫院等候自己的加里,便重整精神,走到戀人的臥室拿取替換用的衣物。

  進到比自己臥房略微狹窄的房間,看著有些陌生的書櫃及擺設,才讓丹特察覺到自己似乎很少進來加里的臥房。除了對於彼此隱私的尊重之外,加里幾乎每日來到自己的臥房與他共眠也是原因之一。

  打開衣櫃,裡頭屈指可數的衣物,也訴說加里平時勤儉與對事物細心維持保養的態度。這反讓丹特很快地察覺到衣堆最下層──有些陌生、卻似曾相識的衣服。

  這個顏色從來沒看加里穿過,基於好奇心,丹特順手將衣服抽了出來,就在攤開的那一瞬間,他立刻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就是之前自己買錯尺寸、並請加里代為回收處理的那件衣服嗎?

  雖然丹特體格不算纖瘦,但既然連他都穿不進去,更別提比自己魁武的加里。撇除掉對方自己想穿的可能性,他立即懷疑會不會是對方單純捨不得丟棄?

  「不過都說要捐給需要的人……應該不至於。」正當丹特因戀人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眼角餘光又瞄到衣服堆底下露出的一個粉色盒子。可能是剛才抽衣服時連帶拉扯到,為了將有些凌亂的衣物折放整齊,丹特所幸也將盒子從中抽起。這一拿反而讓他遭受到第二次衝擊,畢竟他萬萬沒想到這盒子竟然會是情趣用品!

  「明明輕碰一下嘴唇,臉都可以紅得跟番茄似的。」想起剛才戀人的反應,丹特又不禁輕笑出聲。

  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櫃,取出幾件加里常穿的衣服,丹特便帶著愉悅的心情返回醫院。



  OOO



  確認傷口無遭受細菌感染引起併發症狀、術後恢復狀況穩定,住院觀察一晚後,隔日加里便和戀人返回住所。在執勤中發生意外,事務所也讓兩人放幾天假沉澱身心。加里終於盼到兩人獨處的時光,一進到玄關,鞋子都還沒來得及脫,便主動向丹特伸舌索吻。

  對於突如其來的親吻,丹特也很自然地伸舌回應。舌腹滑過齒列舔吮勾勒著彼此的上顎,除了將唇瓣緊貼、加里更是伸手探入戀人微捲的髮絲之中,輕壓後頸加深彼此的親吻。

  這不僅僅是生理渴求的壓抑,更是源自內心的激動與感情。丹特難得地跟不上略帶紊亂的換氣節奏,率先偏頭結束越發濃烈的親吻:「……我該準備中餐了。」

  「我也來幫忙。」

  「醫生說過盡量保持傷口乾燥。」丹特駁回了加里的提議,想了想,決定將手上的包包塞到對方懷裡:「不然,先把這些髒衣服放進洗衣機?」

  加里明白術後照顧傷口的重要性,安分地接過包包,將昨晚換下的衣物投入洗衣機。折回客廳時,恰好看見丹特將三明治的食材擺放在用餐吧檯上,麵包被烤得恰到好處,連抹醬都不讓加里動手。

  「謝謝你幫我準備午餐。」

  丹特只是揚起笑容,問:「咖啡?」

  「柳橙汁就可以了。」為了方便單手食用,三明治貼心地包覆上紙巾固定。加里覺得心裡滿是對丹特的歉意與感恩,也期盼著傷口能夠盡早痊癒拆線,之後也能回報對方。

  「馬鈴薯泥還剩一點,分著吃完吧。」丹特將保鮮盒與果汁放在平台上,恰好看見嘴角沾上抹醬的加里,便伸手用拇指輕輕擦下:「瞧你吃得滿嘴都是。」

  安分地讓丹特整理儀容,加里不禁揚起笑容,對坐的戀人對這突然的燦笑感到疑惑,將拇指上的抹醬吃入口中後反問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只見加里緩緩搖頭,開口:「沒事……只是看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母親。」

  看見丹特的表情微愣,加里接著說:「謝謝你在我身邊。」

  平時都是加里被逗到滿臉通紅,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正經地說出這般讓人害羞的話語,讓丹特意外地感到難為情──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聯想到母親。

  雖說是因傷勢意外獲得的假期,但對兩人來說也是近期難得的連休。手部有紗布包紮、外出過於顯眼,沒其他特定行程的兩人便在客廳解解數獨或字謎,膩了就打開電視挑些兩人有興趣的影集,愜意地享受休假日。

  看著窗外天色漸暗,剛吃完一碗爆米花後的兩人都不太餓,決定不煮晚餐後丹特便率先到浴室盥洗。加里也利用時間,先到臥房準備更換的衣物。

  「嗯?」衣櫃裡乍看之下是與平時無異,但加里還是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他幾乎是立即將折放整齊的衣服堆拿起,最下面──丹特要他回收,卻被他私下收起的衣物──仍安穩地躺在衣櫃裡,但就在自己鬆懈的下一秒立即意識到……

  「不會吧?」加里希望是自己記錯藏匿位置,但他的房間唯一能夠藏東西的地方也只有衣櫃。既然丹特的衣服還在,沒道理「那個東西」會消失。

  滿腹疑惑的加里走出房間,立即被客廳桌上的粉紅盒子嚇飛了魂。而他的戀人──無疑是這場惡作劇的主謀──則洗了香噴噴又舒服的熱水澡,只在腰上繫了條浴巾、坐在沙發上從容地揶揄著:「聖誕假期都過了,禮物怎麼還不拿出來送我呢?」

  雖然私底下拿別人的東西不對,但偷藏衣服在先的加里也沒什麼資格說他。丹特幾乎是自信滿滿地揚起笑容,看著戀人炸紅了臉頰,嘴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被整的對象要是一直沒反應,也失去打鬧的樂趣。丹特伸手將盒子拆封打開,雖說是增添情趣的道具,形狀倒做得有模有樣。唯一不同的是,為了不讓皮膚摩擦受傷,銬環部分貼上柔軟的絨毛裝飾。

  戀人仍因為羞恥僵在原地不動,丹特從沙發上起身,一指甩弄著手銬,一邊走到加里身邊,繼續調侃著:「還是說,今年聖誕老人覺得我是個壞孩子呢?」

  「唔……」

  隨著丹特逐步接近自己,身上散發的香氣充滿加里的鼻腔。他偏過頭,試著從極度羞恥的質問中找到喘息的空間,戀人卻先貼上他厚實的胸筋,將手銬壓在他的身軀上,用比自己略微低沉的嗓音,湊到耳邊低語:「壞到……警察先生想逮捕我?」

  「……我收回中午時說的話,」加里因身體漸漸發熱而啞了嗓音,抬手握住丹特的雙臂,讓自己投入懷抱的男人反而難以從中掙脫。「果然跟母親不同。」

  加里垂頭覆上剛才調侃自己的軟唇,感受到懷抱中的男人力道逐漸抽離,最後幾乎是將全身的重量倚在懷抱裡。雖然丹特給予自己猶如家庭的安心與溫暖,但同時,也煽動著內心想要將對方完全佔有的強烈慾望。

  瞧見戀人臉上除了羞恥之外,還浮上渴望自己的情慾,丹特揚起笑容:「到浴室,我幫你擦澡。」


  傷口仍在保養中無法碰水也必須保持乾燥,加里也只能安分地聽從指示,將衣服脫了之後、裸著身,坐在浴缸邊緣,看著戀人將洗臉盆盛滿溫度恰好的肥皂熱水,擰乾熱毛巾並遞給加里。

  「謝謝你。」右手接過毛巾,開始清理身上的髒污。丹特接著擰乾下一條毛巾,這次要加里稍稍側著身,好讓他擦拭背部。

  捏著毛巾仔細清理背筋的同時,丹特察覺到彼此之間微妙的沉默氣氛。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加里敏感的後頸,讓搔癢感促使對方回過頭,也因此,看見他狼狽地用毛巾遮掩住雙腿間的反應。

  「Honey怎麼了?」丹特看著毛巾被裡頭的硬物撐出高挺的形狀,故意伸手連同毛巾將其緊握,彎下身,在加里紅透的耳畔邊詢問:「這裡有確實擦乾淨嗎?」

  「丹特……」加里覆上正在玩弄自己性器的手掌,試著制止戀人繼續挑逗反讓這狀態無法退消。

  制止的舉動意外激起丹特想要繼續使壞的慾望,他低下身、將加里的大腿壓開並跪在男人的腿間,撥開制止自己的手掌後,將臉蹭上包覆毛巾的粗長柱體:「不洗乾淨怎麼行?」

  「我自己擦就可以了……」看見戀人的俊臉不斷在身下磨蹭,加里內心既羞恥又興奮,幾乎是瞇著眼看著丹特張嘴輕咬著毛巾,手部也不忘摩娑著柱身,清理上頭的髒汙。

  垂掛的毛巾邊緣隨著擺動搔弄著囊袋,柔軟布料則在丹特細心的摩擦之下,撫過最容易被忽略的冠狀溝,直到毛巾再也遮蓋不住完全硬挺的陰莖,丹特便將毛巾抽開,取而代之用口腔做進一步的清潔。

  「丹、丹特……啊……」加里感受丹特靈活的舌腹,順著冠狀溝的圓弧不斷刺激敏感的龜頭肉,似電流的快感讓他後腦陣陣發麻,嘴裡也不禁流溢出舒服的喘息。右手下意識地緊抓住浴缸邊緣,盈滿熱氣的視線中,看著戀人吞吐著自己。「那裡……啊!」

  插入戀人口腔半截的粗壯直直繃硬、囊袋緊縮,朝著丹特口腔內最為敏感的上顎射出最腥濃的第一發精液。大量的精液瞬間注入口腔,丹特卻沒立即鬆口,反而將龜頭含得確實,深怕遺漏任何一滴精華。直到注入感漸漸淡去,他才依依不捨地將性器吐出,看著微張的馬眼涓涓流溢的白濁,恰好與自己的嘴唇牽出一條細長的銀絲。

  「好濃。」丹特努力吞下黏稠後,主動伸舌將馬眼流溢的精液也一併吸吮入口。明明味道不能算上美味,但想到──這是加里拼命壓抑對自己的慾望及感情所累積的東西──他就想一滴不剩地全部納入身體裡。「這個『獎勵』還喜歡嗎?Honey。」

  愣了半晌,才意識到──原來在醫院時並不是自己會錯意──加里看著丹特揚起令他又愛又恨的笑容,羞得連脖頸都染上通紅。

  逗完戀人、心滿意足的丹特,再次回到水槽前重新將毛巾沾濕擰乾,加里也起身湊到丹特身後,將身體的重量微微壓上對方,並垂頭吻嚙著戀人的耳朵。

  丹特抬起視線,透過前方的鏡子看著自己被加里困在臂彎中的景象,才發現戀人透過鏡面與他四目相交。舌尖緩緩描繪著他的耳廓,嘴裡呵出的誘人喘息,讓他回憶起過去是如何被加里擁抱入懷。稍稍將臀部往上提高,股溝隔著浴巾,淺淺磨蹭著剛才自己吸硬的碩大。

  「丹特……」這樣幾乎犯規的挑逗,讓加里緊蹙眉頭,原先撐住洗臉盆的右手也轉移目標、將浴巾邊緣勾起,扶住陰莖便熟練地插入丹特柔軟的肛口裡。「好軟……你剛才洗澡時弄過了?」

  「嗯……」丹特輕輕呻吟給予回應,感受加里緩慢地將腸壁撐開、填滿自己。「因為……哈……想要你快點進來……」

  聽到戀人如此露骨的挑逗,加里也很不爭氣地比剛才硬了些許,加重了頂入的力道,將還未插入的部分一口氣撞進裡頭。

  「啊!」就在腸道被完全充滿的瞬間,尾椎立刻襲上強烈的痠軟快感,丹特繫在腰上的浴巾也因勃起被撐出煽情的景象。「輕一點嘛……」

  「抱歉,不小心就……」灼熱且柔軟的腸道將敏感的性器貼合包覆,舒服的熱意不斷在體內膨發,幾乎讓加里熱麻到目眩。他難受地開始擺動腰部進行抽插,卻又感受到丹特的肛口似乎比剛才縮得更緊。「丹特放鬆一點……我不好動。」

  「你這麼說……我也……」丹特光是承受剛才那股快感,就險些扶不住臉盆。加里雖嘴上這樣要求,腰部卻早已開始動作。感受體內的異物緩緩退出自己、再猛烈插入,被征服的強烈快感讓他幾乎無法壓抑呻吟:「啊啊、Honey……!」

  「唔、丹──」就在加里抿起嘴,準備在腸道深處注入第二發的熱意時,丹特雙腳一軟,雖說是即時握住檯面穩住身體,原先在腸道裡抽插的粗長,卻順著腸液滑出肛口之外,硬是讓兩人在高潮的邊緣線上踩了剎車。

  濕漉的陰莖擠壓在臀肉上,讓丹特難受地發出一陣嗚咽。但身後的男人並沒因此立刻重新填滿他,反之不斷舔舐著耳道,用水聲刺激著耳膜。

  「哈、想要……Honey……」捨去年長者的姿態,丹特此時只想感受被疼愛的幸福與快感。不惜放軟了姿態,求著加里再次將陰莖插進來。

  「到床上好好做?」加里看著鏡中照映出丹特微微蹙眉、面帶潮紅,渴望自己的迷人樣貌,努力壓抑體內勃發的獸性,安撫著懷中的戀人。

  顧慮到加里手上還帶著傷,丹特忍耐著體內的空虛感,對這提議點頭妥協。

  丹特躺在雙人床上,向比自己晚幾步進房的戀人伸手撒嬌,卻不料下一秒看到加里手上持著剛才的情趣手銬,喀地一聲扣住他討抱的手腕。

  「喔?警察先生這麼急呀?」丹特揚起笑容,看著因情慾而羞紅臉頰的加里爬上床鋪,不發一語地壓上身軀就是激情地索吻。

  加里的右手順著戀人主動敞開的雙腿往根部滑去,探入幾乎鬆脫的浴巾裡,套弄著熱硬的性器。而這股刺激也讓丹特從親吻中掙脫,將身體攤入床鋪上享受戀人給予的快感。體內的空虛感也陣陣襲上,讓他抬起腳,用腳掌摩娑著加里的小腿肚挑逗他。

  「我只是……怕你跑走。」

  在事務所工作的這段時日,丹特優秀的能力以獨特的直覺,偵破的案件數以百計。作為下屬、作為夥伴,他總是拚盡了全力才追上丹特的步伐。現在好不容易能與對方並肩而行,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他希望自己成為丹特的助力。

  加里進到事務所後努力的姿態,丹特全看在眼裡。當然,也包括加里話中帶著的一絲不安。明明至今也靠著自己的實力解決不少案件,卻仍懷抱著初心、絲毫不因此得意傲慢。

  有時丹特覺得,自己或許才是在後頭的那個人。

  抬起被束縛的雙手,環抱住戀人的脖頸只為了將彼此摟得更緊,丹特輕啄了啄:「不用急著銬住我,我也會留在你身邊的。」

  與往常的玩笑不同,加里明白丹特話中的認真,更是讓他內心湧溢出渴望對方的心情。不約而同地伸舌加深親吻,直到懷中的戀人氣息逐漸粗重,加里才鬆開軟唇,往鎖骨、胸膛吻吮下去。

  「……加里?」丹特察覺到加里逐漸往腿間的高昂接近,便焦急地出聲確認。果不其然看見戀人在腹部吮下紅點後,緩緩移至雙腿之間,在大腿根部吻上更加深沉的痕跡。

  「之前留下的痕跡幾乎都不見了……」加里將大腿壓開,再次吸咬著軟肉。拇指也不忘摩娑著滑嫩的會陰,愛撫著前列腺。

  原先空虛難耐的身體再次得到刺激,硬挺也因加里的挑逗不斷流溢出精水。丹特伸手試著自己套弄,沒想到戀人卻伸出貼著紗布的左手硬是擋住他的舉動。

  「我都在你旁邊了,還要自己解決嗎?」加里露出猶如大狗沮喪的表情,拇指卻仍按壓著會陰,這樣難耐卻又不准自己動手解決的苦楚,讓丹特噘起嘴表示委屈。像是彌補似的,加里修長的手指擠入臀肉,插入濕熱的腸道內摩娑著。

  「嗯……不是……」丹特搖頭,他想要的是比手指更粗、更有存在感的東西。

  但深入腸道的手指仍未拔出,而是往腸內微凸的軟肉壓去,同時加里張口用齒列輕咬刺激著會陰。從裡外兩側同時愛撫前列腺,痠麻的快感猛烈地從尾椎竄至大腦,丹特更是無法壓抑喘息:「嗯啊、Honey……!」

  高昂的陰莖最終按耐不住熱意堆積,一抽抽地顫抖噴出濃烈的白濁。看見眼前的性器不斷吐出精液,加里抽出沾滿黏液的手指,前傾身軀將灑溢在腹部上的黏稠全數舔入口中。

  「……真的好濃。」加里將最後一灘吸吮入口,抬起頭對著丹特咧開笑容。

  雖然因快感而順利發洩,但身體沒被充滿,以至於心靈根本沒有被滿足。丹特不滿地偏頭迴避加里的索吻,斜著眼看著一臉無辜的戀人:「我想要在被填滿的時候射……」

  「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丹特舒服……」加里垂頭吮咬著耳廓,雖然剛才括約肌將自己的手指絞得緊實,但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嘗試,以防萬一還是開口確認:「不舒服?」

  Fucking awesome。丹特差點就回答出口。不光是隔著腸肉刺激,連外陰部都啃咬愛撫。雙重的刺激感,既舒服又新鮮。但他只是稍稍點頭示意,畢竟他還是喜歡被填滿的感覺。

  看見丹特舒服到癱軟在床的模樣,加里也如對方所願,扶起腿間的硬挺蹭上戀人的大腿肉:「丹特……」

  渴望已久的熱意再次抵上自己,丹特將身體跪趴在床、暴露出濕潤微張的肛門口,引誘對方插入。這樣的姿勢不僅大幅降低加里手掌支撐的負擔,挑逗的姿勢也幾乎讓他難保理智,吞嚥下卡在喉嚨的最後一絲柔情,他挺起身軀,一口氣將陰莖插入最深。

  「啊啊──!」不同於剛才的溫柔,帶著野性粗暴與征服的猛烈捅進,讓丹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過於強烈的快感讓四肢幾乎痠麻到發軟,在沒有射出精液的情況下,體會到舒服至極的性高潮。

  感受到腸壁因痙攣劇烈地收縮吸附,加里也難受地悶哼出低沉的喘息,右手撐住床鋪、往前俯身輕吻因乾性高潮、神情略帶恍惚的戀人:「唔、丹特……!」

  長達數秒的高潮讓緊縮仍在持續,丹特緩緩將手臂滑到胸膛下方,試著將上半身從床鋪上撐起,這樣的姿勢不僅讓背部微弓,也能讓加里插入的更加順利。但儘管他在姿勢變換時小心謹慎,戀人的粗長依舊從濕潤的腸道中滑出。

  「啊……」灼熱的腸壁在一瞬間接觸到冰涼的空氣,丹特因不適發出嘆息,隨即搖著臀部,磨蹭著沾滿腸液的性器。

  不等對方開口催促,加里握住陰莖,重新插入柔軟的腸道內。接著反拉住丹特的手臂,讓他跪坐起身軀,利用身體的重量將性器吞得更加深沉。

  「好深……」丹特顫抖著背筋,感受身後的加里不斷舔舐他的耳廓,右手也滑至前方,套弄起一直被忽略的敏感性器。

  「丹特……試著自己動動看?」被戀人雙手拘束的模樣挑起控制慾,加里趁勢提出要求對方取悅他。正在興頭上的丹特聞言,也很乾脆地擺動腰肢、用肛口吞吐著粗壯的陰莖。

  「啊……嗯……」感受到耳邊的氣息隨著擺動逐漸沉重,丹特更是出聲挑撥著對方僅剩的理智:「Honey……吻我……?」

  「嗯……」加里乖順地鬆開被吸吻到紅腫的耳骨,覆上戀人的唇瓣,卻沒想到在彼此舌尖交纏的時候,丹特猛然將臀部往下坐入,龜頭肉也突破早已鬆軟的結腸口,頓時緊縮的腸道將陰莖完全地包覆,囊袋一縮,往深處灌入一注注的精液。

  「哈啊……」丹特滿足地微微痙攣,鬆開了加里的親吻,看著戀人臉上漲滿的熱意中帶著一絲被牽引的不甘。揚起笑容,揶揄著:「警察先生,想要處罰我嗎?」

  加里才不忍心。但手掌卻加重搓揉性器的力道,加上不斷被丹特色情的呻吟刺激挑逗,也讓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沾滿腸液的濕漉感,讓他稍稍擺動就能順利將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插進最深處。

  與自己緩慢動腰刺激不同,加里的抽插更帶著強勢與猛勁,感受陰莖不斷地撞入結腸內,酥麻的快感直逼腦門,讓丹特幾乎只能深吟出斷斷續續的喘息。就算體內膨發出強烈的熱意,卻又因為加里無情地按壓住龜頭肉,讓他無法順利獲得解脫。

  「啊哈、啊……Honey!」不斷往上頂弄的力道越來越強勢,現在不僅是性器被加里握住,連小腿都被反壓固定在床鋪上。使得丹特不得不繃緊腰部肌肉,才有辦法從這激烈的猛攻之中找到一絲喘息的空間。「想射……Honey……」

  「嗯?」加里刻意將陰莖插進不斷痙攣的結腸口,將鼻子蹭上丹特泛紅的後頸,在肩膀上嚙咬出象徵佔有的痕跡:「怎麼了?」

  「你好壞……哈啊……」丹特腰肢一軟,卻只是讓陰莖插進結腸更深,再次繃緊雙腿達到高潮:「啊啊、不要了……」

  「不要?」加里刻意將陰莖抽出半截,在丹特耳邊挑逗著對方做出更多誘人的舉動。「可是剛才丹特好像又高潮了……」

  「不要那種的……」丹特簡直要被連不斷的乾性高潮弄到失神,他用盡最後的理智哀求著加里饒過他:「我想射……一直用前列腺高潮,好累……」

  想起昨晚丹特睡在僵硬的陪診床上,回家後將所有家事攬在身上,甚至還幫自己盥洗擦澡──加里決定收斂起內心諸多想實際操練的挑逗手法,順著丹特的意願,開始上下套弄他的性器刺激。

  肛口裡的肉柱再次有了動作,雖說對方聽從丹特的要求,但他也沒料到會兩邊一起給予快感:「哈嗯、Honey、又要……!」

  「嗯……」加里沒想到刺激性器的同時,丹特會揪得如此緊繃,他難受地蹙眉喘息,手裡也加重擼弄性器的力道與速度:「我也……」

  「……Honey!啊!」

  「丹、特……嗯………」

  在腸道快速抽插的陰莖重重地往深處撞入並停下,丹特也在加里的懷中痙攣顫抖,盈滿熱氣的視線中看見自己的肉柱在戀人的大手裡不斷噴吐出精液,而結腸內,更是因強烈的注入感微微發麻。

  插在腸道裡的陰莖還在抖動。丹特耳邊傳來略帶痛苦的沉悶喘息,而套弄自己的大手已經鬆開,反而輕壓住他的下腹,彷彿是怕丹特在受精途中從懷中脫離。

  丹特輕揚嘴角,仍被銬住的雙手輕輕地覆上加里的手掌,偏過頭,親吻射精時因大腦缺氧而恍惚的俊臉,笑著說:「不是說了……我會留在你身邊。」



  OOO



  從窗簾隙縫隱約灑落進房的晨光,讓加里猛然從深眠中驚醒。房間雖然因為窗簾放下而有些昏暗,但從光線推斷,現在時間差不多接近正午時刻。房內仍開著暖氣,棉被卻略為冰涼,由此推斷丹特應該是清醒好一陣子卻沒叫醒他。

  如此糗態讓加里慌張地奔出房間,恰好看見丹特手持玻璃碗,正絞著新的馬鈴薯泥。

  「早安啊,加里。」丹特一貫從容地繼續做手邊的工作,似乎沒把戀人狼狽的模樣放在心上。「雖然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抱歉……」加里尷尬極了,雖然自己手掌受傷無法做事,但醒來後發現自己全身清爽,立刻就意識到──昨晚自己射精後直接暈厥,還讓丹特一人收拾所有的殘局。「昨天的清潔很辛苦吧?真的很對不起。」

  其實自己也是昏睡到早上才整理的,不過讓加里誤會倒也不壞。丹特興起使壞的念頭,聳了聳肩:「清潔是小事,不過手銬倒是花了點時間打開。雖然安全鎖做得很明顯,不過要對準角度按下才打得開呢?」

  自己一時興起把對方銬上,卻做到直接昏睡沒把鎖給打開!加里簡直快被性慾沖昏頭的自己氣死。他趕緊跑到廚房向戀人乞求原諒:「丹特……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戀人在自己的懷抱中沉默不語、顫抖著肩膀,正反讓加里更著急了。以往他還可以沖泡紅茶、準備茶點討對方歡心,但現在自己手掌有傷,連準備點心都成了困難。

  不知所措的加里,絲毫沒察覺到戀人拼命忍住的笑意,不自覺地垂著頭,將臉埋進戀人微捲的頭髮裡磨蹭著後頸。這時丹特放下玻璃碗,稍稍轉過身吻上戀人略微冰涼的雙唇:「想要贖罪?」

  「想。」加里幾乎是立刻回答。

  「那今天晚上就看你的表現如何了?警察先生。」

  丹特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正在準備的午餐,感受倚在身後的戀人直直上升的體溫,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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