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創|催眠麥克風|擁抱心中的溫度

保底兩萬字委託節錄
TAG:把攻當人肉按摩棒(睡眠姦)、把直男掰歪
CP:山田二郎X山田三郎(じろさぶ)
備註:原本委託只會公開部份節錄,這次取得乾爹同意公開全文(除了番外)




  「好痛!你真的很粗魯耶?」

  房間內,無論是物品或書籍,都有按照一套整理標準陳列在櫃子上。山田二郎坐在棉被整理到沒有一絲皺痕的床鋪上,蹙著眉頭,抱怨著他弟弟──山田三郎──的包紮技巧。

  然而坐在地板上的三郎,用膠布將繃帶固定後,不甘示弱地反擊:「還不是有個笨蛋還沒聽完指示就衝出去挨打?」

  「你說誰是笨蛋?」

  「如果你願意動一下那根本沒在運作的腦袋,或許還不會搞成這副模樣!」

  三郎蓋上了醫療箱,回想起一小時前發生的Rap Battle仍心有餘悸。敵人手段陰險狡猾,當時自己被對方的違法麥克風擊中,情況十分緊張。明明受到效果影響,全身麻痺還未消散的二郎,卻奮力從地面爬起,使用蠻力將對方一一擊倒。

  這時二郎往後倒,躺進三郎的床鋪上,蹭著柔軟的枕頭,闔上眼準備午睡。

  「二郎,你在幹嘛?」

  「我累了,睡個午覺。」

  「所以為什麼要睡在我的床上啊?」三郎抓住對方的衣服,試著將對方拉下床鋪,沒想到二郎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打算就這樣睡下去。

  「……你也想午睡的話,就去我的房間睡吧?」

  「你的房間那麼髒,我根本不想踏進去!」

  看著二郎擺明就是以弄亂床鋪為目的,故意賴在三郎的房間不走。無論他怎麼拉扯對方的衣服,二郎仍躺在床上不為所動。三郎嘆了口氣、放棄掙扎,畢竟真的要說二郎有什麼優點,那也只有──體格高壯──這點而已了。

  「……笨蛋二郎,躺過去一點啦。」三郎伸手將自己的哥哥往牆邊推,躺在床上的身軀也緩緩地往裡邊移動,騰出了空間──這也代表著二郎從頭到尾根本就還醒著──三郎往二郎結實的背筋打了一拳洩恨,接著躺入對方挪出的位置,兩人窩在單人床上,隨著身體逐漸湧上的疲倦感,漸漸沉入夢鄉。


  下午不應該跟二郎窩在床上午睡的。現在接近晚上零點,山田三郎倒是一絲睡意都沒有。他無奈地縮進電視前的矮桌,試著將二郎擠到旁邊去。

  「明明旁邊還有空位……」二郎蹙眉,他始終無法理解,有時三郎做出的奇怪舉動。

  「真難得,這時間三郎還沒睡?」一郎咧開笑容,對於難得兄弟三人窩在電視前準備看動畫,內心十分欣慰。

  隨著電視左下方的時刻顯示為午夜零點整,電視畫面瞬間與剛才輕快的節目不同,一個連非動畫宅的三郎,聽到都會哼出旋律的曲子開始播放──這也讓三郎明白二郎今天特地睡午覺的用意。

  他無奈地看著一哥與二郎,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畫面,作為動畫宅,任何畫面與細節決不放過,儘管他們早就看過好幾十次了。

  動畫片頭結束,一郎與二郎同時瞇起眼,享受著片頭帶來的震撼與感動,隨著畫面中廣告聲音傳出,兩人才緩緩回到現實。這時,二郎起身,從冰箱裡翻出一盒冰淇淋,丟往三郎的懷裡。

  三郎順利接住了冰淇淋,而這款正是最近自己鍾愛的口味。這讓他有些意外,畢竟這口味是季節限定的,印象中,他也只是在二郎面前隨口提起過一次而已。「真意外,二郎竟然買冰淇淋給我?」

  「這點小東西沒什麼吧?」二郎雖然覺得三郎的話中帶刺,但哥哥在旁邊,現在又沉浸在看動畫的喜悅,他實在沒太多的時間與心力跟三郎鬥嘴。「我好歹也是做哥哥的啊?」

  「明明平時根本就沒有哥哥的樣子。」三郎吃了一口冰,感受甜膩的滋味在口中擴散。

  雖然他嘴巴上這樣說,但心裡明白,很多時候二郎對自己做出的行為早已遠遠超過「哥哥」的範圍。或許也是因為,他與二郎都想為一哥減輕些負擔。三郎想要早一步獨立,二郎總是在他身旁給予他鼓勵,或是叮囑他慢下腳步、適時休息。當自己受到攻擊時,二郎永遠都會挺身而出。

  「笨蛋二郎……別得意忘形了……」

  動畫的片尾曲結束,早就過了平時睡眠時間的三郎,趴在矮桌上,嘴裡呢喃著夢囈。桌上還放著半盒早已融化的冰。一郎關上電視,正準備要把三郎搖醒,提醒他在客廳睡會感冒的時候,二郎反而搖搖頭,一把將三郎抱起,說:「哥哥,早點休息吧?三郎今天也累壞了,我帶他回房睡就行了。」

  「喔!晚安,那我就先下樓了。」

  進到三郎房間,二郎將懷中的弟弟放到床上的同時,三郎睡眼惺忪、嘴裡咕噥著:「唔……二郎?」

  「動畫結束了,好好睡吧?」

  「嗯……」三郎闔上眼,將自己的身子縮進棉被中,在二郎輕撫自己的髮絲時,再次沉入夢鄉。



  午休時間,通常是學生們聚在一起吃午餐、或是互相閒聊最近看了什麼有趣影集的閒暇時光。本應該是與朋友之間促進感情的時間,山田三郎倒也習慣獨自坐在位置上,一邊吃午餐、一邊滑手機打發時間。

  手指不斷在手機螢幕上滑動,查看下一場Rap Battle的時間與地點、回覆山田兄弟群組內的訊息,接著注意到二郎私下傳了一封訊息給他。

  ──哥哥晚上不會回來,晚餐我請客,跟我去一趟秋葉原吧!

  「才不要,自己去。」三郎不耐煩地傳出這則消息,反正去秋葉原一定又是要買動畫相關的東西,他對二郎的嗜好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昨天手臂的傷還隱隱作痛啊……

  這個低腦竟然拿傷勢威脅我?三郎氣得咬牙切齒,但昨天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二郎受傷,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飯局的邀約。

  這時教室內一處,傳來女同學們高音調的驚呼聲響,讓三郎忍不住將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查看是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說,有哥哥真的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認同!」

  原來是在聊哥哥的話題。這難得引起了三郎的注意,他停下手邊的動作,專心聆聽對話的後續。

  「在家穿得邋邋遢遢,」

  三郎點頭。

  「房間髒亂又有股異味,」

  三郎點頭。

  「我絕對不可能讓他接進我一公尺以內。」最後一句結論引發了周邊同學們的共鳴,紛紛點頭附和著。

  這點倒是沒有。三郎的確很不喜歡二郎沒洗澡就躺在他的床上,但卻不至於反感到這種程度。雖然事後他還是會用除菌噴霧,消毒整個房間及床鋪。

  「而且一點都不體貼。」

  「我哥哥也是這樣。」

  「原來,大家的哥哥都是這樣嗎?」

  三郎再次將注意力放在手機上,點開了山田兄弟的對話群組。雖然無庸置疑,一郎的確是十分強大且優秀的存在,他打從心裡尊敬這樣的大哥,但如果將種種行為跟二郎做比較,三郎其實還是察覺的出一哥與二郎之間的差異。

  二郎對自己的照顧及關注遠遠高過於一哥,這是三郎沒辦法否定的。

  當聽到其他同學口中的「哥哥」,甚至,連自己最尊敬的一哥也沒有做到二郎的那種程度,三郎內心逐漸產生一個有些詭異的疑惑。

  ──二郎是不是喜歡自己?

  放學時間,地鐵站裡充斥著穿著各所學校制服的學生們、公司外勤的上班族,以及推著行李廂的觀光遊客。這裡是知名的秋葉原站,三郎在約定的出口與二郎會合,被迫展開他根本毫無興趣的動畫宅巡禮。

  除了最知名的大型連鎖商店之外,二郎也熱衷於逛一些二手商店,若是因此遇到了珍貴的周邊,二郎總是會興奮地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絕地解釋周邊的詳細背景、以及價值不斐的原因。三郎其實曾經抱怨過──既然跟一哥的興趣這麼相符,跟一哥一起逛秋葉原不是比較有意思?

  但當時被二郎反嗆他心思不細膩、怎麼能夠用這種事情打擾哥哥、哥哥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自然而然地,就算三郎每一次都強力拒絕,但二郎總是有辦法把他拖出來同行。

  ──二郎果然喜歡自己?

  「三郎!這組卡牌!」二郎激動地在狹小的中古店內喊著弟弟的名字,讓在場所有客人的目光落在滿臉通紅的山田三郎身上。受到注目的三郎,尷尬地只想轉身逃離店鋪,卻被二郎早一步抓住手腕,強行拉到玻璃展示櫃前。「我記得你好像在找這組遊戲?」

  三郎望向玻璃櫃中的卡牌,這組遊戲在日本國內並不算知名,但在國外十分熱門,這也讓他的收集之路不太順利。這件事情,三郎甚至都忘記有沒有跟二郎提起過。

  「麻煩一下!我要買這組!」二郎朝著櫃檯喊,店員點頭應聲,連忙翻找展示櫃的鑰匙準備拿取商品。三郎急忙地將二郎握住自己的手甩開,這讓二郎有些疑惑:「三郎怎麼了?難道你已經有這組卡牌了?」

  「……是沒有。」三郎偏過頭。明明平時只是個不用大腦思考的笨蛋,卻偏偏記得他的喜好及想要的東西。這難道不是自己在對方心中佔了一席之地的最佳證明嗎?

  ──二郎真的喜歡自己。

  意識到這點,三郎頭也不回地衝出店家,急忙結完帳的二郎,慌張地跑出門,看見三郎垂頭窩在牆壁旁,柔軟的髮絲中露出的耳廓有些通紅,他緊張地輕搖弟弟的肩膀,問:「三郎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

  總是比任何人先察覺到自己的異狀,總是比任何人體貼、甚至保護自己。當得知哥哥喜歡自己的衝擊感逐漸消退後,三郎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深鎖眉頭、一臉擔憂的二郎,回道:「還好,我沒事。」

  耳根明明還有些通紅──很明顯三郎這小子在嘴硬──二郎伸出手滑進三郎的衣領,摸向對方冰涼的脖子,這一瞬間三郎像是受驚嚇而炸毛的貓,連忙將他的手拍掉大吼:「喂低腦你幹嘛!」

  「這才是我想問的吧?」二郎將剛才買的卡牌塞到三郎懷中,不明白三郎怎麼又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要是你發燒又忍著不說,影響到下次的Rap Battle,給哥哥添麻煩怎麼辦?」

  「我、我才沒有發燒。」

  三郎總覺得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又逐漸升高。

  在車站附近找了一間不錯的拉麵店當作晚餐,滿足的兄弟倆人再次踏入人潮擁擠的地鐵站,此時正逢下班的巔峰時刻,人潮比稍早多上好幾倍。即使早已習慣這步調節奏快速的都市生活,在這個時候,三郎也必須提高警覺才不至於跟二郎走散。

  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著實地撞向三郎的身軀,就在身子踉蹌要跌在地上的前一刻,二郎伸出手,及時扶穩了三郎,但眼神卻兇狠地瞪著人群:「那個傢伙竟敢撞我弟弟?」

  「二郎,我沒事。」在這茫茫人海中,要揪出剛才失禮的路人也不太可能,三郎蹙眉揉著肩膀,試著舒緩疼痛。

  看到三郎按揉肩膀的舉動,原本堆滿憤怒的冰冷神情,隨即轉化為溫柔及不捨,低頭看著弟弟:「不行,回去後必須好好檢查。要是那傢伙認為傷害你還能不道歉直接離開了事,我絕對要讓對方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在二郎的堅持下,回到萬事屋後,兩兄弟直奔到三郎乾淨整潔的房間裡,關上門,二郎劈頭第一句話就是:「把衣服脫了。」

  「所以你為什麼又到我的房間裡啊?」三郎忍不住抱怨,一邊將背包及外套脫下。

  「你不是嫌我房間很髒、不想踏進去?那我只好到你房間啊?」二郎環抱手臂,催促著:「快脫衣服,肩膀還很痛吧?」

  雖然彼此作為兄弟,並不是沒有看過對方的裸體,但突然要在二郎面前脫掉衣服──還是察覺到對方喜歡自己之後──總讓三郎覺得十分難為情。

  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脫下,略為纖瘦的身軀曝露在二郎面前,三郎羞恥地垂下頭,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不料二郎一把摸上他的肩膀,三郎抖了好大一下。正想出聲反抗的他,看見哥哥認真的眼神,卻又只好將話吞回肚裡,安分地讓二郎繼續檢查他肩膀的傷勢。

  二郎修長的手指順著肩膀的弧度滑過,察覺到三郎微微顫抖及逐漸通紅的身軀,他稍稍彎下身,試著從下方窺視三郎的表情:「還會痛嗎?」

  「唔、就說我沒事了!」三郎沒想到二郎突然把自己的蠢臉湊上來,氣憤地拉住對方的衣襬、打開房門,硬是將對方推出房間外:「走開啦!害我又要用除菌噴霧消毒了。」

  「除菌?喂三郎你這傢伙把哥哥當成什麼了?」二郎不滿地再次壓著三郎的房間門把,卻發現房門已被鎖上。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回到隔壁的房間裡休息。

  三郎緩緩撫上剛才二郎摸過的肩膀,對方的熱度逐漸擴散至全身,讓他過了好久才從繁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雖然他年紀尚小,也沒有戀愛經驗,但如果對方是笨蛋二郎,三郎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做相關的功課。

  他穿好了衣服,立刻坐到電腦螢幕前方,開始著手調查談戀愛需要的常識以及相關的資料。



  經過幾日的收穫,三郎對於情與愛有了一定的認知,當然,透過了解釋與分析,更讓三郎篤定二郎絕對是喜歡自己的。尤其當他明白這一點後,對於二郎外出的邀約便沒有以往那樣排斥。畢竟以一個笨蛋來說,除了吃飯以外,就沒別好理由可以找他出去,三郎也就勉為其難地配合對方。

  兄弟倆肩並肩,走在池袋街道上,結束委託後,兩人之後都沒有另外安排工作,機會難得,三郎主動提出去附近的水族館逛逛。

  「水族館啊?那間的確一直都沒去過。」二郎想起,距離車站不遠處的確有一間水族館。今天難得順利地把哥哥發派的委託完成,時間也才接近中午,去水族館也是不錯的提議。

  達成共識,步徒數分便抵達了目的地。正逢假日,觀光遊客不僅限於外國人,也有不少國內遊客攜家帶眷前往參觀。就在三郎有些後悔做出這項決定的時候,二郎牽住他的手,說:「三郎,小心別走散了。」

  「唔、喔……」三郎通紅著耳根,加快腳步,跟二郎買了票之後正式入館。

  炎熱的天氣裡,水族館裡頭十分清涼舒適,二郎放鬆了身軀,燦開笑容:「好舒服……來這裡是正確的選擇呢?」

  三郎通紅的臉頰,並未因室內涼爽溫度而恢復。就如他推測的一樣,館內除了朋友及家庭之外,也有不少成雙成對的情侶手牽手參觀。雖然他並沒有跟二郎說明這是「約會」,但二郎卻主動牽住自己的手。

  「三郎?」二郎伸手翻開了三郎的瀏海,摸著他的額頭:「你額頭有點燙。」

  「哇!笨、笨蛋二郎你做什麼!」三郎回過神來,才發現二郎整個人都快貼了上來。急急忙忙地與對方拉開距離,因此不小心甩開了二郎緊握的手。

  「該不會是中暑了吧?」即使被甩開了手,二郎仍然在意著三郎的身體狀態,這反而讓三郎更加不知所措。

  「是、是你的手太涼了。」三郎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明明二郎才是愚蠢的那一個,為什麼自己總是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失常做出誇張的反應?

  而且他還不小心把二郎的手甩開,這讓三郎很難開口要二郎重新握住他的手。

  就像是察覺到三郎內心的想法,他的手再次被二郎握在手心中,這次,三郎決定要十分注意,絕不會再讓二郎鬆開自己。

  隨著館內規畫的參觀路線,兩人經過了拱門型的企鵝區域,透過清澈的海水能看見孰悉的辦公高樓,自然與都市的景象形成極大的反差。接著是一整片的透明玻璃牆,魚群在裡頭快速游動,不時還能看見超大魟魚滑過玻璃面,形成參觀者們視覺上的震撼。

  三郎看著身旁二郎那副專注望著魚群的表情,不禁輕笑出聲。

  身旁弟弟突然發笑,二郎也低下頭,看著對方:「怎麼了?」

  「我只是突然覺得,還好有決定來這裡。」三郎將視線放回眼前的蔚藍,看著裡頭的魚群奮力擺鰭游水。

  「我也是,沒想到水族館其實滿有趣的。」二郎揉了揉三郎的頭髮:「謝謝你,三郎。」

 寬大的手掌從髮絲中抽離,三郎再次望著二郎的臉龐。在內心裡糾正對方,此時此刻,並不是向他道謝,而是應該要說那句話才對。

  作為愚蠢二郎的精明弟弟,三郎知道不由他主動,兩人的感情並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於是他握住二郎的另一隻手,望著對方眼眸倒映出海水的光影,緩緩開口:「二郎……我們交往吧?」

  二郎很明顯愣了幾秒,睜大眼睛,望著臉色凝重的弟弟。三郎當然也察覺到二郎的詭異表情,耐著性子重複一次:「我說,我們交往吧?」

  「啊?」二郎不敢相信三郎突然對自己告白:「你是中暑昏了頭嗎?我們是兄弟吧?」

  三郎沒想到二郎竟然這樣說他,反而讓他不能理解:「你什麼意思啊?我可是好心放低姿態先告白,竟敢說我昏了頭?」

  「告白的那方還這種態度?」二郎簡直不敢置信。「所以才會說你一點都不可愛啊!」

  「少囉嗦!你不是喜歡我嗎?」三郎滿臉通紅,覺得快被二郎的愚蠢氣死,不把事情逼到全部攤牌的地步,眼前這個笨蛋就無法理解。

  「誰會喜歡整天把『笨蛋』、『低腦』掛在嘴邊的弟弟啊?」二郎甩開了三郎的手,並沒察覺到三郎低著頭、無聲地啜泣,環抱手臂偏過頭繼續抱怨:「就算要找人交往,也絕──對不會是你!」

  「算了,白癡、低腦!」三郎將包包內的一個東西翻出,迎面砸向二郎的臉龐,轉身跑入人群之中。

  「喂!三郎!」二郎沒想到三郎拿東西砸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上周剛買給三郎的卡牌遊戲。包裝完好如初,似乎是還捨不得拆封。

  當他抬起頭,眼前人海之中早已看不見三郎的蹤影。二郎回想起剛才,雖然三郎出言不遜,但既然自己作為三郎的哥哥,其實應該有更好的拒絕方式才對。他握緊手中的卡牌,邁出步伐,在廣大的水族館內尋找弟弟的蹤影。

  二郎不斷在館內奔走,詢問遊客、工作人員,或是利用館內廣播,即使過了午餐時間許久、肚子不時發出咕嚕聲響,他也沒放棄尋找三郎的蹤影。最終,天色逐漸昏暗,館內開始播放休館音樂,他才狼狽地離開。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萬事屋,開了門,二郎隨即看見三郎的鞋子好端端地放在鞋櫃內。他急忙脫鞋衝到三郎的房門前,毫無預警地打開了門,看見床鋪上的棉被隆起,激動地大喊:「三郎!」

  「幹嘛?」三郎從棉被底下探出頭來,沒想到下一秒二郎撲上床鋪,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自己主動告白卻被拒絕,三郎難過得無法思考,丟下了錯愕的二郎獨自在水族館,直接回到家中。雖然對於一哥有些抱歉,但此時的三郎誰都不想見,只是將自己悶在被窩中啜泣,直到疲倦感湧上而昏睡過去。

  「太好了,原來你沒事!」

  「笨、笨蛋二郎,快放開我!」三郎試著將突然撲上自己的二郎推開,他還沒從被二郎拒絕的悲傷走出,也還沒做好見到二郎這張蠢臉的心理準備。「我快不能呼吸了!」

  二郎趕緊鬆開懷中的弟弟,他翻出手機,這幾個小時傳出的訊息,三郎的確都還沒回覆。「你突然跑走,又沒讀我的訊息,我以為你出事了。」

  瞄見手機螢幕上的訊息量,三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明明發生了這麼尷尬的事情,二郎卻這麼急迫地尋找自己的身影。而且當他知道,其實三郎一直都在家裡,卻沒有生氣責備,反而是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抱歉……」三郎垂頭,這次他明白自己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不過我不是小孩子了。」

  「明明還只是中學生而已。」二郎咧開了笑容,揉亂了三郎的頭髮。

  「明年我就是高中生了!」三郎不悅地拍掉對方的手,內心因哀傷而產生的空洞不可思議地被填滿。

  二郎還是在乎自己的。

  三郎無法不這麼想。剛才那幾乎那窒息的擁抱,讓他感受到二郎懷中的溫暖。那股熱意,仍殘留在心中久久未散。若真的討厭一個人,是不可能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花好幾個小時尋找對方的身影。

  二郎牽起三郎的手,說:「哥哥一定很擔心我們,一起出去跟哥哥道個歉吧?」

  「……嗯。」

  看見兄弟兩人從房間內出來並向自己道歉,一郎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兩人又因為什麼事情而爭吵,但既然現在已經互相表現友好,作為大哥的他,便也只能揉亂弟弟們的頭髮、要他們擺好碗筷,準備一起吃晚餐。


  從那天開始,二郎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會和三郎拌嘴、偶爾賴在三郎的房間不走,或是乾脆直接睡了一整個下午──水族館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境。

  三郎第一次覺得如此困惑,甚至也開始懷疑自己對於二郎的感情。他用手肘撐起身軀、側著身,看著躺在身邊呼呼大睡的二郎,忍不住伸手輕觸著對方柔軟的臉頰。

  害怕對方突然清醒的恐懼感,加深了這舉動的新鮮與刺激,三郎看著自己的指尖順著二郎眼角下的痣滑至嘴角、再順著唇瓣勾勒出形狀,感受著雙唇的柔軟。接著,他緩緩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三郎……」二郎嘴裡咕噥著夢囈,讓三郎嚇得將臉埋進棉被中,卻沒想到二郎突然抬起了手臂,一把將他擁進懷裡。

  三郎僵直了身體好幾秒,確認二郎沒有其他的動靜,才緩緩從棉被裡探出頭來。這是第一次二郎午睡時這樣抱住自己,甚至,還呢喃著自己的名字。

  或許是二郎的懷抱十分溫暖、又或許是汗水與衣服皂香混和的氣味,讓三郎並不討厭,要是以前,三郎絕對會將對方一腳踢開。但不知怎地,此時此刻,他只想持續這個姿勢,窩在二郎懷中久一點。

  「糟了,現在幾點了……」二郎迷迷糊糊地從三郎的床鋪上驚醒,窗戶外的天色有些昏暗,同時,也驚動到睡在身旁的男孩。

  「二郎吵死了……」三郎揉著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緩緩睜開眼的同時,卻看見自己的哥哥不得了的一面。頓時他炸紅了臉頰,甚至因為過於驚訝而摔下了床鋪。「笨、笨蛋二郎!」

  「三郎?」對於自己的弟弟突然有這麼大的動靜,二郎滿腹疑惑,直到他看見棉被底下、從自己褲襠內探出的龜頭肉──自己竟然勃起了。「大、大驚小怪的!每……每、個男生都會這樣吧?」

  「離開我的房間!」三郎爬向櫃子,抓起除菌噴霧往床鋪就是胡亂猛噴。

  被強力驅趕的二郎,也只能慌張地逃出弟弟房間。當然也沒有察覺到三郎害羞到幾乎連脖子都染上一片通紅。

  在夢中呢喃著自己的名字、將他抱進懷中,甚至還因此起了生理反應──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說明二郎喜歡他嗎?

  為了釐清混亂的思緒,三郎連凌亂的床鋪都沒整理,坐到電腦前,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關鍵字,決定利用他的知識網,為二郎一連串矛盾的反應分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吃完晚餐、洗完澡,三郎只是簡單地跟一郎道晚安後,就轉身窩在房間內。下午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二郎覺得尷尬,從那之後兩人幾乎下意識地避開眼神、甚至也沒有交談。

  對於這樣的氣氛變化,一郎雖然有試著詢問,但二郎說他們兩人並沒有吵架、語氣上感覺也並不是在說謊。儘管直覺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一郎也並不打算用逼迫的方式讓兩人坦白,靜靜在一旁守護,當他們願意主動開口時,他也絕對會坐下來好好聆聽的。

  過幾日的午後,山田萬事屋收到一個包裹。假借身體不舒服的名義,在事務所內整理文件的三郎,在聽見送貨員的聲音時,整個人驚訝地抖了好大一下。他趕在一哥從辦公桌起身之前,衝到門口簽收包裹,不必拆開來,三郎就已經確信,這個包裹就是他當晚查遍資料後,決定購買的「一些東西」。

  「一哥,抱歉……我可以先到樓上休息一下嗎?」

  「還好嗎?」看著弟弟的臉色逐漸紅潤,一郎十分擔心:「我去弄冰枕給你?」

  「咦、」意識到一哥可能是誤會自己發燒,三郎趕緊搖頭婉拒:「沒關係的一哥,我身體還好,等等就會下來繼續整理這些資料的。」

  「嗯,別太勉強自己了。」

  過了一哥這一關,三郎抱著包裹趕緊跑回房間內,確定房門上鎖、接著小心翼翼地割開包裹,裡頭便是兩罐液體。正確來說,是潤滑液。

  三郎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從網路上買這種東西,甚至還動用了人脈,透過轉寄的方式取得。這時才讓他知道,就算自己財力豐厚,有些事情還是必須等到成年才比較好處理。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只是當他看見二郎對自己產生了反應,加上事後在網路上查詢到的資料,才讓他理解到,兩人交往之間,性愛這種事情也是必經之道。雖然水族館那次,二郎嘴巴上拒絕了自己,但無論是行為、或是身體,都讓三郎相信──二郎是真的喜歡他。

  自己如此優秀,怎麼可能會有被拒絕的道裡?

  做足了功課,也有了必要的道具,三郎決定今晚就嘗試看看。

  接近晚餐的時刻,二郎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事務所。這也讓他深刻地感受到一郎平時的辛勞,讚嘆哥哥偉大之處的同時,也不忘關心身體不適的弟弟。看見三郎的氣色比早上好了許多,也終於放下擔憂的心情。

  這一天,二郎比平時還要早回房睡覺。三郎和一郎窩在電視前,直到三郎打了個呵欠,一郎才露出笑容,揉了揉三郎的頭髮,關上電視及客廳的燈,決定今天大家都早一點回房休息。

  其實三郎並不是真的想睡。回到房間後,緊張地從床鋪底下翻出今天剛收到的潤滑劑。他躡手躡腳地來到二郎的房門外,輕敲了房門:「二郎?」

  一片寧靜。二郎似乎睡得很沉。

  三郎幾乎都能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聲,他從來沒這麼緊張過。將潤滑劑緊握在手中,壓下了門把,踏進一片黑暗的房間之中。

  在寧靜的空間裡,三郎能聽見房間深處傳來規律的沉重呼吸聲。他早已忘記上次進到二郎房間是什麼時候,眼睛很快地就適應了黑暗,透過百葉窗隙縫透進的月光,他能看清楚二郎的房間還是跟記憶中一樣的凌亂。

  躡著手腳走到床鋪邊,擔憂心臟跳動的聲響將對方吵醒,但二郎呼呼大睡的蠢臉,又讓三郎決定鼓起勇氣、伸手將棉被翻開。

  現在正值夏季,平時在家穿著邋遢的二郎,為了幫一哥減輕水電費,常常只穿條內褲或是乾脆裸睡。所以當三郎看見哥哥一絲不掛地躺在床鋪上,其實並不太意外。

  倒不如說,這樣的情況反而幫了他一個大忙。

  三郎扭開潤滑劑,擠了一些在手心後搓溫,到此為止都進行的十分順利。他坐在床鋪邊緣,將沾滿潤滑的手撫向二郎腿間的垂軟,灼熱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他並不討厭,體內甚至有股熱意逐漸往下體集中。

  當他搓弄垂軟肉柱的同時,就好像自己也正接受著刺激似的,褲襠中的陰莖隨著二郎的東西充血緩緩變得硬挺。他吞了口口水,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把二郎的東西搓硬,沾滿潤滑液的飽滿龜頭,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晶光。

  三郎爬上了床鋪,此時的自己簡直像是著了魔、失去控制,他雙手壓住床鋪撐起身軀,接著低下頭,張開嘴、舔拭著圓滑的龜頭肉。

  「唔……」二郎傳來呻吟,讓三郎屏住氣息、不敢有任何動作。肉柱仍在男孩的面前高高豎立,確定哥哥的呼吸漸漸恢復規律後,他再次伸出艷紅的嫩舌,勾勒出冠狀溝的弧形、接著緩緩舔至根部。

  舌尖滑過逐漸硬挺的肉柱,都能感受到其中浮出的血管與經脈。進入成長期後的性器,比自己的還要粗大,雖然潤滑劑本身帶了點果香,但卻根本無法壓抑住肉柱本身散發出的濃厚氣味。隨著三郎不斷舔舐,二郎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褲襠裡硬挺的嫩莖微微顫抖,接著他感受到一股濕潤感在裡頭緩緩擴散。

  三郎將自己的褲子及內褲脫下,內褲上沾滿黏滑的精液,他不敢置信只是舔低腦的東西,竟然會因此射精。而且照理來說,發洩完多少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三郎下腹卻傳來一陣陣的痠脹感,讓他不得不繼續舔弄哥哥的碩大。

  自己的身體還未因此得到滿足。

  他學著在網路上找到的教學影片,將二郎的東西放進嘴裡,試著用舌頭左右滑動來刺激。卻沒想到飽滿的龜頭頂在口腔上顎的瞬間,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肛門口猛烈收縮、體內的痠脹感逐漸擴散,讓他只能癱在二郎精壯的身軀上,一抽一抽地達到高潮。

  「唔、嗯……」三郎全身燥熱難耐,沒有開空調的夏季夜裡,這樣實在太過難受。他不曉得剛才身體是怎麼回事,明明沒有射精、身體卻舒服到不斷抽抖,唯一慶幸的是,下腹終於沒有剛才那樣脹痛。

  努力撐起虛軟的身體,看著面前硬挺的性器,三郎明白接下來他該做什麼事情。確認完二郎的呼吸頻率,他跨上了二郎的身軀,雙手握住濕滑的肉柱,抵住了不斷收縮的肛門口。

  「沒事的,洗澡時用手指練習過了……」三郎小聲呢喃著,為自己建立信心。接著將柔軟的前端擠入緊緻的肛口中,括約肌確實地含入時,接著再緊握硬挺的莖身,往腸道內深入。

  陰莖跟手指的感受完全不同,內臟受到擠壓的感受讓三郎一度想要將那東西抽離自己。但一旦開始,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停下動作,當他終於忍受不住撕裂感的劇烈疼痛時,他窄小的屁股已經成功吞入了半截碩大。

  「嗯、啊……」雖然二郎的東西並未完全沒入自己,但三郎卻覺得已經頂入最深,若是勉強往更深頂入,龜頭肉就會直接壓上體內痠脹的那點,讓他舒服到差點失去了意識。

  他決定先將肉柱從體內抽出一些,好讓身體不那樣難受。卻又因為括約肌緊密地吸附壯碩,使得抽出時的摩擦,都成為刺激大腦的酥麻快感。三郎全身因燥熱而滲出薄汗,熱度讓他的意識黏糊,最終支撐不住身體、又虛軟地沉下。

  「哈啊──」

  僅剩的理智讓三郎訝於這陌生的喘息,臀瓣再次被肉柱撐開,飽滿的前端確實地壓上了讓他痠軟的那點。汗水浸濕髮絲貼在男孩白皙的臉頰兩側,他仍不願屈從於這炎熱濕悶的環境之下。

  將手掌壓在二郎的大腿上,三郎將身子稍稍後傾轉移了重心,試著利用腰肢的力道抬起臀瓣,此時總算是抓到了一些訣竅。雖然少了空閒的手補充潤滑液,但此時三郎滿腦子只想從二郎身上獲得更多快感。

  「唔、嗯……」二郎發出有些痛苦的夢囈,三郎既害怕又興奮,完全被情慾控制了身體,他並沒有像剛才嚇得緊繃身軀,反而沉下了腰肢,再次讓肉柱撞入他敏感的地方。

  快感使他肛門緊縮,大腿及腸道陣陣痙攣,這次他卻大膽地不斷搖擺著腰肢,讓那股強烈得快感一次又一次地侵噬著理智。抿緊的唇瓣終於壓抑不住喘息,隨著在哥哥身上劇烈地搖晃纖瘦身軀,汗水也從男孩的髮尾甩落在二郎寬大的胸筋及腹肌上。

  「啊啊、二郎哥、唔……啊啊!」幾乎瘋狂的擺動之下,快感的熱度讓三郎再也無法支撐住身體,他只能虛弱地癱軟在二郎粗壯的肉柱之上,龜頭著實地擠壓敏感,讓他雙腿間的嫩莖即使早已射不出精液,卻仍然硬是被擠壓出些許的前列腺液。

  一滴不剩地從三郎的體內宣洩而出。

  男孩將逐漸虛軟的肉柱抽離,赫然發現二郎也在自己體內射了精。然而就在抽離的瞬間,那些黏稠從肛口內涓涓排出。

  身體雖然殘留著餘韻的溫度,看著面前的景象,三郎內心卻被強烈的空虛感襲上。儘管透過二郎的行為舉止,不斷說服自己真的是被愛的;但他怎麼樣都無法再跨出一步,確信兩人之間的關係。

  水族館,那時二郎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像是惡夢一般,在深夜中盤旋在三郎的腦海之中。不斷否定著三郎在白天時,接受到二郎的每一份善意。讓他懷疑,那些不過就是自我感覺良好所帶來的會錯意。

  就連現在,三郎鼓起勇氣,在二郎的身上獲得快感,自己卻連一滴精液都無法挽留在身體裡。

  「簡直蠢透了……」三郎收拾完床鋪上的狼藉,拾起了潤滑劑,拖著疲倦及微熱的身軀,離開了二郎的房間。


  「真奇怪,明明昨天身體不舒服的是三郎,怎麼今天卻是你發燒啊?」一郎坐在二郎的床鋪邊緣,無奈地看著體溫計上的數字,接著拆開剛才三郎去藥局買的散熱貼,貼在弟弟的額頭上。

  「唔……」二郎難受的只能發出呻吟,對於讓如此忙碌的哥哥坐在床邊照顧自己,心裡滿是愧疚的歉意。但身體卻沉重到他無法動彈,只能安分地躺在床上接受照顧。

  「一哥,雞蛋粥煮好了。」三郎端著粥進房,放在房間中央的小矮桌上。「今天事務所的工作該如何分配?如果一哥要照顧二郎的話,那我就先到事務所處理?」

  「三──咳!唔……」二郎想說些什麼,卻又因為腦袋劇烈抽痛而虛弱地躺回床鋪呻吟。

  看見二郎明顯抗拒著他的照顧,但兄弟兩人最近氣氛不同往常,一郎也是看在眼裡。他揚起笑容,對三郎說:「不然這樣吧?今天我照顧二郎;明天換你照顧。外出的委託都先延後,今天就先做一些內勤的整理。」

  「好的,一哥。我明白了。」

  「還有二郎你啊……」一郎無奈地回過頭看著二郎。「我裝冷氣的用意就是讓你們在這炎熱的晚上能睡得舒服。為了省電費這點我是很感激,但裸睡到全身大汗、導致發燒,我就不能不說話了。」

  「唔……哥哥,對不起……」

  「唉,你好好休息。三郎,今天事務所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一哥不要這麼說,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

  離開房間的三郎,不禁在心裡猜想著:二郎發燒的原因,該不會跟昨晚自己做的事情有關?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在一郎的工作安排下,三郎總算是能避免獨自和二郎相處,但他也沒忘記,今天一哥照顧完二郎之後,隔天就輪到他了。

  二郎的氣色明顯比昨天好上許多,三郎將新的散熱貼拆封,並與舊的做替換。原本以為獨自照顧二郎,氣氛會尷尬到讓他難以忍受,但對方卻因為病況沉沉熟睡,搞不好連──現在是三郎在照顧他──都不知道。

  稍微看了時間,既然換過散熱貼、也還沒到準備晚餐的時候,三郎決定幫二郎做個簡單的擦澡,順便更換被冷汗浸濕的衣物。從雜亂的衣架中挑了幾件好穿脫的衣服,他起身到浴室準備了一盆溫水及毛巾,接著回房試著搖醒二郎,好讓對方坐起身讓他處理。

  無論三郎怎麼搖晃二郎的身軀,對方還是蹙著眉熟睡。東西既然已經準備妥當,三郎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下去。

  三郎翻開了棉被,試著將二郎的下褲全部脫下。這也讓三郎再一次地、清楚地,看見哥哥兩腿間垂軟的性器。但現在自己是為了要幫二郎更換衣服才拔下褲子的,他試著重整心情,繼續將上衣脫下,寬大的胸筋與腹肌頓時暴露在三郎面前。

  要說低腦有什麼優點,那真的只剩這副身體而已了。

  順利將衣服全都脫下後,三郎將毛巾沾濕後擰乾,開始從手掌擦拭至上臂,隨著毛巾順著肌肉線條擦拭,他更能仔細觀察這副二郎自滿的身軀。

  突起的喉結、鎖骨,乳首以及腹肌,隨著毛巾擦拭而過,二郎汗水的氣味就更加濃厚。明明前天做完時內心的空虛感讓三郎十分後悔,但此時看見對方毫無抵抗地躺在自己面前,身體卻無法克制地感到灼熱。

  現在做太危險了。

  三郎試著說服自己。

  此時雙手卻不像是自己的,解開了褲襠,深入內褲,握上了逐漸充血的嫩莖開始搓弄。

  房間內甚至不用開燈,午後的豔陽就足以照亮整間臥室,包含二郎身上的每一吋肌膚。三郎剛抱著水盆走進房時,順手將門鎖帶上,讓他不禁自我厭惡著,打從一開始,他下意識就打算再做一次那件事。

  撫弄自己的同時,三郎也彎下了身軀,將即使擦拭過卻仍帶著濃厚氣味的性器含入口中。在明亮的環境下做這種事情,羞恥感是上次的雙倍,但三郎這次卻大膽地試著將陰莖吞入喉嚨最深,他努力壓抑著反射性的嘔吐感,只希望能將哥哥的東西完全含入口中。

  他試著吞吐著虛軟,試著透過舔弄來讓性器逐漸變硬。第一次嘗試,三郎發現實際做起來相當困難。他並沒有辦法像影片中的男人一樣,如此順利地將肉柱吐出後又壓進深處,他只能透過舌頭不斷將莖身舔濕,好讓陰莖沒入口中時,會再順利一些。

  這個方法似乎起了效用。三郎的口腔充滿著二郎的氣味,這也讓他決定將肉柱再往喉嚨深處壓入。在口腔及喉嚨完全被肉柱撐滿的同時,三郎的身體細細地顫抖,嫩莖前端噴溢出些許的精液。

  他小心翼翼地將完全勃起的肉柱從嘴裡吐出,雙眼有些失神,嘴角流出的唾液,甚至還與龜頭肉之間牽了一條細長的銀絲。

  上次怎麼樣都無法完全插入的性器,今天卻成功含入口腔最深。三郎有些自信,他相信今天或許能夠順利將全部插入屁股裡。跨上了二郎的身軀,他將手伸到後方,確定沾滿唾液的龜頭底上了肛口,接著緩緩將身軀沉下。

  「啊……」感受著灼熱的硬物將腸壁擠開,三郎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但當他感受到龜頭壓上了某一點,電流般的刺激從尾椎襲上,就像是一個警示,讓他停下動作,抿起下唇,再次以吞入半根告終。

  或許是角度上的不對。

  龜頭肉頂上那處就讓三郎舒服到高潮不斷,他不敢想像若是完全插入後會該有多麼舒服。他決定先照著上次的做法,稍稍將身子往後傾、重心後移,隨著擺動腰肢讓哥哥的陰莖不斷在肛口內磨蹭著他敏感的地方。

  「唔嗯、唔……」三郎努力抿著下唇,不斷在粗大的肉柱上晃動臀瓣,這次少了潤滑劑的輔助,反而讓摩擦的阻力形成另一股快感上的刺激。

  果然,好舒服。

  三郎內心的羞恥及恐懼,隨著他腰肢的擺動逐漸被強烈的快感佔領,與二郎相連的部位熱到發麻,讓他咬緊了牙,決定要一鼓作氣將肉柱插進屁股最深。

  他試著抬起腰部,讓括約肌勉強吸附住二郎的冠狀溝,接著深呼吸、將下半身完全放鬆,腸道再次一吋吋地被擠開,最後在龜頭快接近敏感處的時候,他屏住呼吸、往下奮力一坐,果然龜頭在瞬間狠狠地壓上前列腺的同時,滑向另一個角度,二郎完全勃起的性器就這樣被三郎連同根部、完全吞入進狹窄的腸道之中。

  「啊啊、啊……」三郎弓起腰身,全身劇烈地痙攣顫抖,這樣的快感與敏感處被刺激完全不同。當他將二郎的東西完全含入時,更多的是被占滿的征服感、以及終於合二為一的滿溢幸福。

  腿間的嫩莖不斷吐出混著透明精水的白濁,三郎同時也感受到,二郎的東西也在自己體內深處脈動、強烈地射出的精液拍打在灼熱的腸壁上,逐漸填滿空虛的心靈。

  正當三郎從高潮中緩緩回過神來時,他恰好對上了二郎驚恐的神情。

  「你在……做什麼……?」眼前的事情實在太不可置信,二郎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三郎光著下半身、騎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僅全裸、勃起的肉柱甚至還正在弟弟的屁股裡頭射精。

  虛軟滑出了肛口,三郎也因為過度驚嚇讓腿間的性器瞬間軟掉,就連他被二郎粗暴地推開,也只是虛弱地垂頭不發一語。

  「山田三郎,你是瘋了嗎?我是你哥哥!」二郎的聲音彷彿成為最尖銳的利刃,直直地、插入了三郎的心窩。「還以為上次水族館我已經講得夠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萬一被哥哥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辦?」

  看見沉默的三郎,二郎內心的怒火燒得更旺,他忍不住抓著三郎的肩膀,要他抬起頭、面對眼前這一場離譜的鬧劇。沒想到卻看見──總是充滿自信及高傲的臉蛋,被斗大的淚水沾濕。

  結束了。

  「……對不起。」

  羞恥、悔意、自責,以及最後才意識到自始至終,他與二郎懷抱的情感有著極大的差異。

  最終,三郎只擠出這段話,將自己的身體與心,從二郎的懷抱中抽離。



  OOO



  在孤立無援的環境下生長,便讓二郎學會了堅強。

  自有記憶以來,二郎的世界裡就只有冷漠的大哥、以及年幼的弟弟。在專門收留戰爭遺孤的保育院裡,年幼的心靈不再渴望關愛,二郎選擇將更多的心力放在弟弟身上。

  失去的東西已經無法挽回,那麼更應該珍惜仍留在身邊的弟弟。

  無論是學校、收留所,又或是社會大眾的眼光,作為被遺留下來的孩子,二郎遭受過無數的言語、肢體霸凌。但他知道「可憐」、「孤伶伶」並不是事實。

  二郎可以忍受那些不盡的嘲諷與暴力,但他卻無法接受三郎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他在保育院裡看過和他們一樣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受到了霸凌,心靈上的殘缺與扭曲,讓臉龐上總是掛著與年齡不符的黯淡憂愁。

  他還有三郎這個弟弟。

  孤單寂寞的夜裡,二郎會將三郎擁入懷中,告訴他,無論如何,三郎都還有他。

  無論如何。



  OOO



  「三郎──」二郎打了個呵欠推開弟弟的房門,趁著坐在電腦前的男孩,還來不及拔下耳機、把他推出房間之前,沉重的身軀撲進柔軟的床鋪上,抱住枕頭、用臉頰不斷磨蹭著。「床借我睡一下。」

  「昨天我才剛曬過被子跟枕頭的!」三郎氣憤地跑到床邊拉著二郎的衣服,但這只是讓對方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更深。

  「難怪床鋪的味道這麼好聞……」二郎闔上沉重的雙眼,將身體埋進了棉被,讓三郎的氣味包覆住自己。

  在一郎的努力之下,成立了山田萬事屋。有了獨立的生活空間,對山田兄弟來說,是得來不易的成果。生活逐漸好轉、Buster Bros的名聲與氣勢也在池袋響亮。有時,看著帶領著他們的哥哥,以及成長的三郎,二郎總會有股被拋下的孤獨感覺。

  在保育院的時候,他幾乎都是跟三郎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即使闔上雙眼沉入黑暗,耳邊傳來最輕柔的鼻息,都會將那從內心深出不斷翻攪而出的憂鬱壓下。在棉被中握住彼此的手,從指尖傳遞的熱度,讓二郎即便是腦海浮現出最惡毒、最凶狠的欺凌,他也能夠將淚水忍下。

  就算三郎不如從前那樣可愛坦率,依舊是他最愛的弟弟。

  不知是否跟前些日子,三郎在水族館要求和他交往有關係。二郎看見自己的大手在白淨纖瘦的身軀上游移。柔軟的細髮在枕頭上成了優美的弧形,身軀蜷縮在他寬大的身軀之下,兩人如此接近,使得他幾乎能感受到三郎細微顫抖之下的羞恥與恐懼。

  這是二郎第一次夢見與三郎發生關係。

  明明是初次,夢中的他卻不可思議地熟悉三郎每一個會感到舒服的地方,不吝嗇使用舌頭或指尖,挑逗到男孩的身上浮現出淡淡紅暈。三郎害怕地想要從他的懷抱中逃離,他卻早一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強硬地將對方拉回懷中。

  「三郎……」他啃咬著男孩的耳畔,從後方摟住了三郎,雙手分別揉著柔軟的胸脯及腿間的脆弱。

  ──我們是兄弟吧?

  二郎說出拒絕的話語之後,並沒來得及抓住羞憤逃離的三郎。被留下的孤寂與冰冷,幾乎讓他無法呼吸。此時在夢境裡的他,卻用這種方式,將弟弟留在懷抱之中。

  在夢中與三郎相連,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事後將靈魂吞噬的空虛感,讓二郎從午睡中清醒過來。

  「糟了,現在幾點了……」

  好溫暖。二郎睜開眼,發現他將三郎抱在懷裡。與冰冷空虛的夢境不同,安穩的氣氛與男孩身上的香味包覆住自己──這是二郎一直以來努力守護的東西。

  但他唯一沒料到的是,他真的因為那場夢境而勃起。

  雖然二郎表面上因為尷尬而故作穩定,實際上心臟跳得極快,甚至讓他不知道該拿這樣的生理反應怎麼辦才好。事後三郎如此激烈地將自己趕出房間,這不就也代表著,三郎根本不會想跟他發展到肉體上的關係?

  兩人之間的關係,來到前所未有的冰點。二郎害怕著再也無法進到三郎的房間,他只能選擇讓時間沖淡彼此之間的尷尬,試著從每一次與三郎發生關係中的夢境中清醒,告訴自己這並不是三郎想要發展出的關係。

  若是想要回復到以前那樣的時光,他就必須扼殺逐漸在內心萌發的慾望。

  這天,三郎身體不太舒服。如果是以往,獨自完成委託本該是讓二郎可以在三郎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的事情,但雖然人在外頭,心思卻仍落在事務所內的弟弟身上。天氣比一年一年更加炎熱,自從發生那起尷尬的事件,他便再也沒踏入三郎的房間,更別說是直接觸摸三郎觀察他的身體變化。

  三郎的個性使他比同齡的孩子更不懂得表達內心感受,自我要求的標準也非常高,也因此造就不可一世的態度,導致學校內並沒太多知心的朋友。既然事情已經到了三郎主動開口說身體不舒服的地步,是否也表示他真的已經病到十分虛弱的程度?

  他帶了些三郎喜歡的甜食及冰淇淋回家,時隔許久,二郎鼓起勇氣敲了三郎的房門。裡頭傳來回應聲,他才緩緩將門推開。

  「身體還好嗎?」

  「嗯……」

  三郎的氣色比早上好了許多,雖然二郎很想要親自確認,但又怕讓弟弟害怕,只能在門口觀察男孩的身體情況。「我買了冰淇淋跟布丁,記得吃。晚安。」

  「你要睡了?」三郎的語氣不知怎地,聽起來有些驚訝。

  「嗯,今天跑好幾件委託,太累了。」二郎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疲倦感湧上,二郎幾乎是沾上床鋪就立刻昏睡。在外奔波了整整一天,也讓他睡得特別沉穩。或許難得進到三郎房間裡、與他對話,讓內心湧現的滿足感導致鬆下了警戒,當晚的睡夢中,二郎再次夢見與三郎發生關係。

  但這次的夢卻和以往不太相同。

  這次夢中的三郎不如以往那樣被動,其實二郎看不太清楚弟弟的樣貌,但那低沉的喘息與呻吟,的確是三郎的聲音。

  完全勃起的陰莖被三郎像是舔舐著冰淇淋似地吸吮著,舌頭在莖身及前端不斷滑動刺激,身驅變得灼熱。二郎難受地發出呻吟,那挑逗也隨之停了下來,過了不久,便又是一股舒服到讓大腦幾乎麻痺的溫熱,緊緊地包覆著雙腿間挺立的肉柱。

  好溫暖。

  ──離開我的房間!

  對不起,三郎。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

  二郎是發自內心感到抱歉,但這也是第一次他在夢中的三郎身上得到溫暖。就算這些觸感及溫度都是出自於他的幻想,他也想要體會這麼一次。放縱自己,隨著襲上的快感悶哼出呻吟,這也讓夢中的三郎更加賣力擺動身軀,甚至,喚著他好久沒聽到的稱呼──二郎哥。

  隔日,就像是報應似的,二郎因高燒而臥床不起。

  受到了哥哥與三郎的細心照顧,二郎的高燒痊癒得非常快。第一晚便退了燒,只是身體仍有些疲倦,第二天還是窩在房間內養病。比起身體恢復的速度,二郎在內心更是期待著身體康復之後,要和三郎一起出門辦委託。

  搞不好回事務所後,還能夠像以前那樣窩在三郎的房間午睡。

  但二郎又再次夢見了與三郎發生關係。

  他想要起身反抗,卻輸給了生理上的快感。身體因興奮而再次灼熱,這次三郎要比上一次更賣力地擺動腰肢。二郎緩緩睜開雙眼,在濃厚的睡意之中逐漸看清了夢境中三郎的樣貌。

  白皙的臉蛋上滿是情慾渲染出的紅暈,繃緊的大腿及屁股將他的陰莖完全坐入,身體正因為高潮而顫抖。陰莖被濕潤的腸道包覆著、正一股一股地在深處射入精液。

  原來這並不是夢境。

  二郎這段時日不斷忍耐且壓抑自己,內心意識到──兄弟倆之間的關係或許永遠無法回到從前──他的理智被湧現的憤怒佔據,以嚴厲斥責的語言、強力地抗拒著三郎作出越線的行為。

  直到看見三郎佈滿淚水的臉龐,至今包裝的堅強,在這一瞬間被他親手毀滅,只剩幾乎心碎的歉意留在二郎的心中。



  「明天就要進行Rap Battle,」一郎將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到辦公桌前的二郎及三郎身上,看著鬱鬱寡歡的弟弟們,嘆了口氣:「還是取消好了?」

  「咦?」二郎猛然回過神,前幾日自己嚴厲斥責三郎後,三郎就再也沒跟他說上話、當然連眼神的交集都沒有。而他滿腦子只想著該怎麼跟三郎重修舊好,竟然在哥哥面前恍神,如此失禮的舉動,讓二郎狼狽地垂頭致歉。

  「抱歉,哥哥剛剛說……」

  兩個弟弟的關係越來越差,一郎其實都看在眼裡。雖然他是真心希望兩人不要動不動就吵架,但現在卻是幾乎都不交談,這反而讓他更加擔心。

  「你們兩個吵架了?」

  二郎沉默,雖然他不希望讓哥哥因此擔心,但事情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恢復以往。這幾日他試著買三郎喜歡的冰淇淋,但直到今天,那些甜點都仍在冰箱裡,三郎即使是看見了,也並沒打算拿出來吃。主動敲三郎的房門,裡頭的男孩也並未出聲回應。

  明明一開始擅自告白的是他、強力抗拒的是他,最終越線做出那種事情的,也是他。二郎不明白,自己已經讓步到這種程度,三郎卻還是不願意接納他?

  「團隊戰要求的是合作,現在Buster Bros很明顯變成一盤散沙,我不可能以這種狀態出賽。」雖然遺憾,但為了弟弟們的安危,一郎最終決定在前一天棄賽。

  「對不起,讓一哥擔心了。」三郎知道一郎的用意,並不會做出勉強參賽的要求,但把一郎牽扯進來,並不是他的本意。

  「整理好情緒,準備下一次的戰鬥吧?」一郎站起身,咧開笑容,伸出手揉亂兩個弟弟的頭髮。

  一郎的介入似乎讓二郎與三郎的關係獲得好轉,當晚三郎不僅開始和二郎對話,甚至也吃了冰淇淋。到了就寢時間,各自回到臥房休息時,二郎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跟三郎道歉。

  「三郎,我有話想跟你說。」

  房門過了很久,才緩緩開起一道小縫。

  「那次是我說得太過火,」二郎看著門縫後三郎平淡的表情,不確定弟弟是否原諒了他。「你能原諒我嗎?」

  三郎的表情多了一分無奈,他正打算關上房門時,二郎卻伸手拉住門把,制止弟弟再次躲回房間內。這舉動也讓男孩的情緒爆發,他抬起頭、直視著二郎,不悅地說:「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這問題讓二郎愣住。

  「是你說不想讓一哥擔心,是你說我們是兄弟。既然如此,做出那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會照你期望的努力──讓我們當普通的哥哥跟弟弟!」

  「那我們也能像以前那樣──」

  「你還不懂嗎?所以我才說你是笨蛋啊!」三郎關上門,將門鎖上後,無力的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如果普通的兄弟會那樣做,那你怎麼不去抱著一哥睡覺?」

  抱著哥哥睡覺?

  二郎的思緒頓時像堵塞似的停擺,他從未想像過抱著一郎睡覺的畫面,認真說,心裡反而覺得這樣很奇怪。既然都是兄弟,那為何將同樣的舉動套用在一郎身上,竟會讓心裡產生抗拒?

  帶著這個疑惑入眠,二郎睡得並不是很安穩。三郎剛才的話語,表明了今後他們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膩在一起。

  二郎難得夢見過去,強勁的踢擊或拳頭不斷落在自己年幼的身軀上、三郎充滿懼怕的眼神望著自己。他試著不讓疼痛扭曲表情,試著揚起嘴角,安撫弟弟不安的情緒。

  三郎,別哭了,你還有我。

  凝聚在下體的灼熱感、睜眼時看見弟弟濕著眼眶,屁股含著自己的陰莖。當他將三郎奮力推開的同時,也感受到對方的纖瘦及脆弱。

  「三郎……」二郎睜開了眼,房間內仍然十分黑暗。月光從百葉窗的細縫灑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順著腹肌滑入了內褲,握著裡頭垂軟的性器。

  他想抱著三郎、想看三郎微笑。他曾以為自己奮力想守護的,是他和三郎的兄弟之情。雖然二郎並不想承認,但他不像三郎一樣擅長思考困難的事情。尤其三郎個性纖細,讓他時常摸不透對方的心思。

  ──如果普通的兄弟會那樣做,那你怎麼不去抱著一哥睡覺?

  倘若那真是兄弟之情,那麼為何此時卻回想起那日午後,三郎坐在自己身上的煽情姿勢、並不斷搓弄著腿間的肉柱忘我自慰?

  或許三郎早一步察覺到,這份感情並非是他所想的那樣。所以拋棄了以往高傲的態度,不斷嘗試讓他明白這些親密舉動下的涵義。但自己對於那些的舉動,卻做出欠缺思考的強力抗拒──

  他怎麼還能夠自私地要求三郎原諒他?

  「三郎──」

  二郎咬緊牙,身子微微顫抖,將灼熱的精液全數射在手心中。發洩完情慾後的思緒平復,卻又隨即思念起男孩身體的熱度。



  「三郎,今天跟我出門一趟吧。」

  趁著早上山田兄弟三人一同坐在餐桌前吃早飯,二郎開口要求三郎今天跟他同行。原本今天應該要出賽進行Rap Battle,卻因為兄弟兩人關係惡化而決定棄賽。

  昨晚與二郎發生爭執,三郎其實很不願意再跟二郎獨處。但心裡又不想再讓一哥擔憂,他只能微微點頭,不甘願地答應邀約。

  吃完早餐,兄弟倆稍微準備了一下,由一郎目送他們離開:「你們會在外面吃午餐嗎?」

  「嗯,下午才會回來。」二郎點頭回應,身旁的三郎倒是一直板著臉保持沉默。「那麼哥哥,我們出門了。」

  「一哥,我出門了。」

  「注意安全!」

  兄弟兩人走到街道轉角後,沒想到三郎竟加快了腳步,試圖拉開與二郎的距離,但二郎往前跨了幾步,輕易地拉住弟弟的手腕:「喂!三郎!你搞什麼啊?」

  「夠了吧?一哥已經回到事務所了。你決定一個時間,我自己隨便找地方晃,我會在那個時間回家的。」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兩人從小便形影不離,有彼此的陪伴,他們從未感受過孤獨。透過二郎再次緊握的手,軟化了三郎倔強的態度。今天中王區舉行賽事,所有觀光客的目光都放在Rap Battle上,池袋區的觀光客明顯比平時少了許多

  兄弟兩人很快地就抵達了車站附近的水族館,當三郎意識到二郎要把他帶進去的時候,開始奮力地想要從二郎的束縛中掙脫。

  「你是笨蛋嗎?你自己一個人去!」三郎羞恥的想要立刻逃離這個地方,自從在這個水族館被二郎拒絕後,眼前這個笨蛋根本無法體會他的內心有多麼難過。「你以為我這幾天是抱著什麼心情跟你相處的?」

  「你才是笨蛋吧?這種地方不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就沒有意義了!」二郎一把抓住了男孩另一隻不斷推著自己的手,兩手被牢牢束縛,讓三郎根本無力掙脫。「或許我永遠無法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想試著了解──當時你是以什麼心情帶我來這裡的!」

  看見三郎的態度軟化,二郎便拉著男孩,像當時一樣,兩人手牽著手、買票入場。

  水族館內涼爽的氣氛,讓兩人激動的情緒逐漸冷靜,感受著彼此掌心傳來的溫度,二郎牽著弟弟開始欣賞巨大水槽中的深海魚類。三郎的眼神瞄向牽著自己的二郎,卻沒想到哥哥直直地望著自己,視線對上的同時,揚起了溫柔的微笑。

  「低、低腦你在看哪裡啊?」三郎將視線移到魚群上,耳根染上通紅。

  「我想理解當時三郎的心情,」二郎此時舉起牽著彼此的手,補充:「一般兄弟也不會手牽著手逛水族館吧?」

  「不要舉起來!」三郎緊張地將手抽離,張望著四周、深怕被其他人看見他們的行為。「館裡還是有其他人在看。」

  「三郎,」二郎像那天一樣,再次牽起三郎的手。雖然館內光線昏暗,但兩人距離如此接近,湛藍海水折射出的光線灑落在三郎的臉龐上,一瞬間,讓他看得入迷。「我很抱歉,那天拒絕你。」

  「所以特地帶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提醒我當時有多難堪嗎?」三郎仍望著魚群,即使表面故作鎮靜,臉頰卻早已通紅。

  「不是的!」

  明明下定了決心,事到臨頭身體卻因緊張到無法行動。當時三郎又會是做了多少心理準備,才開口提出交往?意識到自己的衝動狠狠傷害了對方,愧疚與自責又讓他更難開口。

  二郎緩緩闔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哥哥帥氣的背影。無論是RAP或是打架都實力堅強,同時獨自撐起了山田一家,是他心目中最崇景、最尊敬的存在。他為了成為那樣的堅強而努力,因為──

  長時間的沉默讓三郎感到厭煩,正準備抬頭望著不發一語的哥哥時,卻沒想到視線卻被二郎的蠢臉佔滿,雙唇緊緊相貼。

  三郎意識到自己被哥哥親吻之後,便緊張地想將二郎推開。但二郎卻強硬地摟住男孩纖瘦的腰肢,並將舌頭探入三郎微張的口中。

  弟弟的嘴裡十分溫暖,二郎用舌尖舔舐著上顎,酥麻的感受一瞬間讓三郎使不上力,只能將重心依附在哥哥強力的臂彎上,任由吸吮口中的甜蜜。看見三郎在懷中逐漸溫順,眼神中再也沒有剛才那樣的冷漠傲氣,二郎揚起了嘴角,吻著弟弟嘴邊的痣、將嘴角流溢出的唾液一併吻入口中。

  「……我們是兄弟……」三郎以極細微的聲音,做出反擊。

  「是啊,」二郎咧開笑容:「我們是。」

  「一般的兄弟是不會接吻的,這點你應該知道吧?」三郎感到困惑,雖然他知道二郎有一顆無藥可救的低能腦袋,但不會到這個地步還要說他們是可以接吻的兄弟吧?

  「我當然知道!」二郎努力控制自己,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三郎和好如初,絕對不能再說錯話傷害到對方。「所以你拒絕我的這陣子,也讓我明白,如果只是把你當作弟弟,是不會想要……」

  「什麼?」

  最後聲音細微到讓三郎幾乎聽不見,二郎此時漲紅了臉頰,湊到三郎耳邊,悄聲地重複了一次。

  「笨、笨蛋二郎!你別靠近我!」

  聽到完整的句子,三郎盡全力地想要從哥哥的懷抱中掙脫開來,感受到懷中男孩灼熱的體溫,二郎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只是三郎過度害臊的表現而已。

  好好地傳達出內心的感受與想法,理解與明白三郎對自己的心意,二郎將三郎摟得更緊,並將不斷發出抗議的嘴用雙唇堵上,即使男孩偏過頭想逃開,他仍頑強地隨後追尋吻上。

  二郎無法用言語表達此時內心滿溢的幸福,只能不斷地親吻著三郎柔軟的唇瓣、感受著懷抱的溫暖,揚起最燦爛的微笑。






🌿委託心得

第一次接到中長篇幅的委託,再次感謝乾爹願意讓我嘗試😭
雖然不是沒寫過2~3萬的故事,但那都是自己的文章啊啊啊!!!😱💦
總之在寫得很盡興又很擔心寫到翻車的狀態下完成了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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