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14
威廉才剛從弗雷德家中的浴室踏出，就看見放在洗手檯上的手機亮起並不斷震動，來電顯示是他多年好友兼老闆。
電話才剛接起，溫森就劈頭大罵：「你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
男友家？砲友家？亦或是朋友家？
威廉答不上來。
「算了，你要休息就跟我請假，不要一聲不響就消失那麼多天！」溫森生氣歸生氣，但還是很擔心他的好友發生什麼事情。他明白威廉的個性，每次都自顧自地逞強，又能將外表掩飾得很好不讓人察覺。
認識他這麼多年來，溫森也只看過一次威廉的失態，大學時課業以及他所不知道的壓力逼迫著威廉，直到威廉痛到全身發冷、無法再掩飾痛苦，送去醫院才知道胃潰瘍到非常嚴重的地步，若是晚一步送醫就會死亡。
「對不起，下周一就能回去上班了。」
「在和誰通電話？」
弗雷德似乎聽見對話聲，走進浴室查看。威廉一時緊張，趕緊將電話掛斷。
「前任？」
「是溫森。」威廉將手機放回台上，並用浴巾圍在自己的腰際上。「下周一我一定要回去上班，無故曠職太多天了。」
「『溫森』？你都用這麼親暱的名稱叫他啊？」弗雷德站在威廉身後，兩手放在洗手檯上，困住威廉的行動。鼻子湊到威廉的耳後，現在男人身上全是自己沐浴乳的香氣，十分誘人。
「……他是我多年的老友。」威廉說：「僅此而已。」
「是嗎？」弗雷德挑了眉，在羅肯的事情過後，他實在不敢輕易地相信威廉所說的話。「羅肯也僅此是你的前男友而已？」
「……」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漸漸浮現在威廉的腦海中。那麼痛苦的感受，他已經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他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弗雷德，顫抖著嘴唇，說：「我……我喜歡的人是你。」
告白來的如此突然，弗雷德完全沒有預料到，他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與鏡中的威廉眼神交會。
「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威廉將弗雷德推開，並背對男人拿起衣服準備穿上。
弗雷德仍察覺到威廉通紅的耳根及脖子，穿衣的動作也十分僵硬。他走到威廉身旁，抓住不斷他顫抖的手，問：「為什麼在發抖？」
威廉的眼眶發酸，只是靜靜地看著弗雷德握住他的手，併湊到嘴邊親吻。這是他第一次無法自拔地愛上別人，他想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對方，或許能讓自己舒坦些。但他發覺說出口後，內心剩的只有滿滿的不安。
他害怕弗雷德將他拋棄，被炮友愛上這種事情太可笑了。打從一開始，弗雷德就說過──對性別不是那麼執著──兩人一直以來都僅僅是肉體上的關係，而一直以來他們也沒有想要打破這層關係。
只是當威廉發覺自己愛上弗雷德後，感情已經到了無法再壓抑的地步。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不像表面的如此堅強，只是不斷哭泣、受傷的普通人罷了。
威廉深吸了口氣，說：「……我覺得，我們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弗雷德更無法理解了，眼前的男人上一秒不是才說喜歡他嗎？
「我曾經認為──或許壓抑這種感情，藉由性愛聯繫彼此的關係──但是和你相處讓我漸漸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麼。」威廉轉過頭，看著弗雷德，繼續說：「如果我繼續為了和你在一起，而付出身心……總有一天我會壞掉的。」
與其等到弗雷德玩膩自己、或是向自己介紹即將成親的對象，不如就現在將這詭異的關係畫下休止符。
「秘書大人……其實很遲鈍呢。」弗雷德笑笑，因為威廉的戀愛經驗豐富，讓他差點忘記，他是威廉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對於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威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內心不斷猜測、不斷誤會，卻又害怕知道事實、或是被拋棄選擇沉默。儘管弗雷德好幾次的暗示、好幾次地採取行動，威廉仍然持續地猜測著。
對於愛別人沒有自信的威廉，猜測的方向往往都十分悲觀，而弗雷德明白會讓威廉如此不安的原因其實就是自己。他親吻著威廉的唇瓣，竟然害怕到連嘴唇都在顫抖，如此可愛的反應讓弗雷德煞不住車，褲檔裡的性器又逐漸充血。
發覺有東西隔著內褲頂著自己，威廉想將弗雷德推開，難道男人沒將他剛才的話聽進去嗎？他都已經鼓起最大的勇氣想將兩人的關係作個了結，難道弗雷德是想來分離前最後一炮？
「不准逃。」弗雷德硬是將威廉拉了回來，看著眼眶旁還有幾滴淚水的威廉，弗雷德緩緩地說：「你想丟下愛人跑去哪裡？」
「愛人……？」
「我們彼此相愛，不就是愛人嗎？」看到睜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威廉，弗雷德露出微笑。
「我們沒有彼此相愛……」威廉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多看弗雷德一秒。
「嗯……是我不對，」弗雷德親了一口威廉的臉頰，並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威廉。」
心中的猜疑瞬間化解，像是聽到內心的疑惑，弗雷德又說了二次、第三次。直到威廉吻住弗雷德，才讓男人停止讓他繼續臉紅下去。威廉不會去問「愛我哪裡？」這種小女生似的問題，他將內心中充滿的千言萬語，化為最甜膩的親吻。
他們一邊親吻彼此，一邊回到臥室，弗雷德將威廉的雙腿敞開，內褲拉下一些就直接將性器插入仍是腫脹的肛門口，威廉覺得自己全身發燙，想要逃開卻又怕傷到弗雷德。男人插入自己的滿足感、以及不斷親吻自己的甜蜜感，讓威廉覺得幸福到覺得不真實。
發洩完後，兩人只是在床上依偎著。明明躺在弗雷德的懷中好多次，但今天威廉卻覺得十分害羞。要不是弗雷德強硬地將他摟在懷中，他早就逃到浴室做清洗。
「威廉，」弗雷德摸著威廉的手指，說：「找個休假日，結婚吧？」
威廉簡直不敢相信弗雷德剛才對自己說了什麼──在這之前，他還以為聽見弗雷德告白是讓他最震驚的──卻沒想到弗雷德又說出驚人之言。他無法控制地哭了，而弗雷德只是輕輕撫摸他的頭，像是安慰孩兒般地安撫他。
恢復上班的威廉，表現漸漸恢復以往的水準。這讓原本很替他擔心的溫森，也放下心中的大石。威廉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十分完美，有時甚至讓溫森懷疑他是不是其實早就被改造成機器人？但自從出差後……或許在這之前，威廉就開始表現怪異，甚至做出許多反常的舉動。這是溫森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沒看過的。
「發生好事了？」
聽完行程報告後，溫森摘下眼鏡，笑瞇瞇地問威廉。
儘管威廉回答他「沒什麼」卻無法掩飾淺淺上揚的嘴角，幸福到滿溢的地步，溫森自然是為他開心。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威廉還不把女朋友介紹給他，明明都是老交情，而且最近家裡催婚的事情也讓威廉幫忙不少。
「看來你還不想跟我說……沒關係，等到你準備好，我們再跟你女朋友約出來吃個飯吧？」溫森起身，準備和威廉前往會議室和企劃組開會。
「……其實，」威廉停頓了會，似乎下定決心後，繼續說：「溫森……」
「嗯？」
「我是同性戀。」
電話才剛接起，溫森就劈頭大罵：「你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
男友家？砲友家？亦或是朋友家？
威廉答不上來。
「算了，你要休息就跟我請假，不要一聲不響就消失那麼多天！」溫森生氣歸生氣，但還是很擔心他的好友發生什麼事情。他明白威廉的個性，每次都自顧自地逞強，又能將外表掩飾得很好不讓人察覺。
認識他這麼多年來，溫森也只看過一次威廉的失態，大學時課業以及他所不知道的壓力逼迫著威廉，直到威廉痛到全身發冷、無法再掩飾痛苦，送去醫院才知道胃潰瘍到非常嚴重的地步，若是晚一步送醫就會死亡。
「對不起，下周一就能回去上班了。」
「在和誰通電話？」
弗雷德似乎聽見對話聲，走進浴室查看。威廉一時緊張，趕緊將電話掛斷。
「前任？」
「是溫森。」威廉將手機放回台上，並用浴巾圍在自己的腰際上。「下周一我一定要回去上班，無故曠職太多天了。」
「『溫森』？你都用這麼親暱的名稱叫他啊？」弗雷德站在威廉身後，兩手放在洗手檯上，困住威廉的行動。鼻子湊到威廉的耳後，現在男人身上全是自己沐浴乳的香氣，十分誘人。
「……他是我多年的老友。」威廉說：「僅此而已。」
「是嗎？」弗雷德挑了眉，在羅肯的事情過後，他實在不敢輕易地相信威廉所說的話。「羅肯也僅此是你的前男友而已？」
「……」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漸漸浮現在威廉的腦海中。那麼痛苦的感受，他已經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他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弗雷德，顫抖著嘴唇，說：「我……我喜歡的人是你。」
告白來的如此突然，弗雷德完全沒有預料到，他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與鏡中的威廉眼神交會。
「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威廉將弗雷德推開，並背對男人拿起衣服準備穿上。
弗雷德仍察覺到威廉通紅的耳根及脖子，穿衣的動作也十分僵硬。他走到威廉身旁，抓住不斷他顫抖的手，問：「為什麼在發抖？」
威廉的眼眶發酸，只是靜靜地看著弗雷德握住他的手，併湊到嘴邊親吻。這是他第一次無法自拔地愛上別人，他想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對方，或許能讓自己舒坦些。但他發覺說出口後，內心剩的只有滿滿的不安。
他害怕弗雷德將他拋棄，被炮友愛上這種事情太可笑了。打從一開始，弗雷德就說過──對性別不是那麼執著──兩人一直以來都僅僅是肉體上的關係，而一直以來他們也沒有想要打破這層關係。
只是當威廉發覺自己愛上弗雷德後，感情已經到了無法再壓抑的地步。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不像表面的如此堅強，只是不斷哭泣、受傷的普通人罷了。
威廉深吸了口氣，說：「……我覺得，我們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弗雷德更無法理解了，眼前的男人上一秒不是才說喜歡他嗎？
「我曾經認為──或許壓抑這種感情，藉由性愛聯繫彼此的關係──但是和你相處讓我漸漸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麼。」威廉轉過頭，看著弗雷德，繼續說：「如果我繼續為了和你在一起，而付出身心……總有一天我會壞掉的。」
與其等到弗雷德玩膩自己、或是向自己介紹即將成親的對象，不如就現在將這詭異的關係畫下休止符。
「秘書大人……其實很遲鈍呢。」弗雷德笑笑，因為威廉的戀愛經驗豐富，讓他差點忘記，他是威廉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對於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威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內心不斷猜測、不斷誤會，卻又害怕知道事實、或是被拋棄選擇沉默。儘管弗雷德好幾次的暗示、好幾次地採取行動，威廉仍然持續地猜測著。
對於愛別人沒有自信的威廉，猜測的方向往往都十分悲觀，而弗雷德明白會讓威廉如此不安的原因其實就是自己。他親吻著威廉的唇瓣，竟然害怕到連嘴唇都在顫抖，如此可愛的反應讓弗雷德煞不住車，褲檔裡的性器又逐漸充血。
發覺有東西隔著內褲頂著自己，威廉想將弗雷德推開，難道男人沒將他剛才的話聽進去嗎？他都已經鼓起最大的勇氣想將兩人的關係作個了結，難道弗雷德是想來分離前最後一炮？
「不准逃。」弗雷德硬是將威廉拉了回來，看著眼眶旁還有幾滴淚水的威廉，弗雷德緩緩地說：「你想丟下愛人跑去哪裡？」
「愛人……？」
「我們彼此相愛，不就是愛人嗎？」看到睜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威廉，弗雷德露出微笑。
「我們沒有彼此相愛……」威廉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多看弗雷德一秒。
「嗯……是我不對，」弗雷德親了一口威廉的臉頰，並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威廉。」
心中的猜疑瞬間化解，像是聽到內心的疑惑，弗雷德又說了二次、第三次。直到威廉吻住弗雷德，才讓男人停止讓他繼續臉紅下去。威廉不會去問「愛我哪裡？」這種小女生似的問題，他將內心中充滿的千言萬語，化為最甜膩的親吻。
他們一邊親吻彼此，一邊回到臥室，弗雷德將威廉的雙腿敞開，內褲拉下一些就直接將性器插入仍是腫脹的肛門口，威廉覺得自己全身發燙，想要逃開卻又怕傷到弗雷德。男人插入自己的滿足感、以及不斷親吻自己的甜蜜感，讓威廉覺得幸福到覺得不真實。
發洩完後，兩人只是在床上依偎著。明明躺在弗雷德的懷中好多次，但今天威廉卻覺得十分害羞。要不是弗雷德強硬地將他摟在懷中，他早就逃到浴室做清洗。
「威廉，」弗雷德摸著威廉的手指，說：「找個休假日，結婚吧？」
威廉簡直不敢相信弗雷德剛才對自己說了什麼──在這之前，他還以為聽見弗雷德告白是讓他最震驚的──卻沒想到弗雷德又說出驚人之言。他無法控制地哭了，而弗雷德只是輕輕撫摸他的頭，像是安慰孩兒般地安撫他。
恢復上班的威廉，表現漸漸恢復以往的水準。這讓原本很替他擔心的溫森，也放下心中的大石。威廉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十分完美，有時甚至讓溫森懷疑他是不是其實早就被改造成機器人？但自從出差後……或許在這之前，威廉就開始表現怪異，甚至做出許多反常的舉動。這是溫森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沒看過的。
「發生好事了？」
聽完行程報告後，溫森摘下眼鏡，笑瞇瞇地問威廉。
儘管威廉回答他「沒什麼」卻無法掩飾淺淺上揚的嘴角，幸福到滿溢的地步，溫森自然是為他開心。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威廉還不把女朋友介紹給他，明明都是老交情，而且最近家裡催婚的事情也讓威廉幫忙不少。
「看來你還不想跟我說……沒關係，等到你準備好，我們再跟你女朋友約出來吃個飯吧？」溫森起身，準備和威廉前往會議室和企劃組開會。
「……其實，」威廉停頓了會，似乎下定決心後，繼續說：「溫森……」
「嗯？」
「我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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