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heos 23-懦弱

　　「Ｃ！」

　　「等等，太危險了！」

　　Ｓ一把抱住想要衝到Ｃ身旁的艾利諾，最高階級的天使在殞落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爆發力Ｓ最明白不過。老實說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保護好人類肉軀的艾利諾，但讓人兒恢復健康，也只有Ｃ才辦得到。

　　似乎是聽見剛才艾利諾的呼喚，男人緩緩地回過頭，血紅色的眼珠直直地盯著兩人看。這才讓人兒看清，男人全身表面肌膚像是燒盡的蠟燭般融化，滴落在地上形成漆黑色的黏稠。

　　看到水藍色的眼眸對自己流露出擔憂，男人移開了視線，繼續承受痛楚。

　　「看到諾，你也明白了吧？」Ｓ將艾利諾擋在自己身後，並小心翼翼地接近Ｃ。「現在諾身上已經沒有天使的祝福……只有惡魔……來自『我』的惡意！」

　　「我已經不是天使了。」Ｃ看著自身腐敗的肌膚，自己體內只有不斷湧出的邪惡，如今這樣的自己又怎能給予艾利諾祝福？「趁我還壓抑得住之前，帶他離開這裡。」

　　「墮落與否，是取決於自身！如果你心裡還有諾的話……就快點停止這一切，幫他治療！」

　　「少用這種方式命令我！」

　　一瞬間，Ｃ的身軀爆出黑色的霧霾，皮膚組織已經腐爛見血，展開已經蛻化完畢的鴉黑色雙翼，在天堂的源頭轉變成惡魔。就在Ｓ與艾利諾還沒反應過來，Ｃ以極快的速度往Ｓ衝撞，將他撞出聖堂。

　　腹部受到強烈的衝擊，內臟破裂讓Ｓ猛然咳出一口黑血，但對方並沒有要讓他喘口氣的意思，下一波的攻擊隨即迎來，Ｓ趕緊側身閃躲，卻還是被擊中左肩，肩骨碎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放聲哀號。

　　他不願相信昔日的戰友就這樣輕易地墮落成魔，甚至將全身的皮膚溶化讓自己成為難以辨識容貌的模樣。他更不願相信Ｃ眼下選擇先把自己除掉，而不是優先選擇拯救艾利諾。

　　「怎麼了？不反擊嗎？」Ｃ咧開笑容，血紅的眼直直盯著眼前身受重傷的獵物。現在多虧了Ｓ的氣息，天堂眾天使們並沒有察覺到他已經轉變成魔鬼。但隨著時間經過，曝露的危險就會越來越大。

　　「兄弟，你清醒一點！」Ｓ抓住左肩，試著加快骨頭復原的速度。

　　「清醒？我現在非常清醒啊！」Ｃ再一次揮舞身後的翅膀，快速地往Ｓ身上撲去，伸出的大手這次對準的是心臟。

　　然而就在得手的前一秒，Ｃ瞪大雙眼，看見自己的手並沒有如預期一般地將Ｓ的肉體捏碎，反而對方手臂直直地刺穿自己腹部，並且狠狠地將裏頭的內臟用力扯拉出來。

　　Ｃ抱著不斷從腹部傷口流出的內臟與腸，雙手沾滿溫熱的濃血，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必須快點啟動療癒才行……

　　「奇怪……血還是無法停止……」

　　「沒有天使的自我療癒，你也只能依靠惡魔的回復能力療傷！」Ｓ剛才受到的傷害終於恢復至可以活動的程度，他抓住Ｃ的肩膀，試圖將他搖醒。「墮落是出自於你自己的選擇，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能再成為天使！」

　　「只會說漂亮話……」Ｃ嗤之以鼻。「這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若是當初把你除掉，你也不會在諾的體內埋下種子！」

　　Ｓ無法反駁Ｃ的話語，對方說的事實──一開始自己的確是為了自保而利用了身為人類幼兒的艾利諾。

　　那麼現在呢？

　　為什麼自己現在不惜向天使們低頭，捨棄以往執著的尊嚴，一心只想求艾利諾的身體恢復健康？一直以來他都是對於人類的愚蠢袖手旁觀，看著人類的滅亡及復興，但卻獨獨對於艾利諾的事情無法撒手不管？無論是實為凌虐的驅魔儀式，又或是變態的聖洗聖事，甚至強行讓艾利諾產下他與Ｃ的孩子……

　　「……你終於意識到了嗎？」

　　看見Ｃ的苦笑，Ｓ才明白對方早就意識到這一切的原因。

　　這是他們一直都不明白的感情，所以他們不斷在迷惘中逃避。但身體卻誠實地做出反應，一次又一次的絕對服從艾利諾的命令，一次又一次地沉淪在肉體的交歡。

　　七年前的契約，不過是他們用來自欺欺人的幌子。

　　身為天使與惡魔，卻同時愛上了身為人類的艾利諾。

　　「天使的誕生只能為了『使命』而活，然而我已經意識到對諾產生了『愛情』……我已經無法成為天使了。」Ｃ的傷口復原速度雖然比不上Ｓ，但在他們對話的期間血已經止住，他緊握拳頭，試著轉移對於疼痛的注意力，打算一口氣將眼前的禍害消滅一乾二淨。

　　「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Ｓ仍不放開Ｃ，他明白這距離受到攻擊一定無法完整復原，甚至有可能會像巴力徹底消失。但如果他再次逃開，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拯救艾利諾。

　　「卡邁爾，愛情並不能使你墮落，你的膽怯及懦弱才會！你在懼怕什麼？諾他都忍耐著被惡意侵蝕的痛苦，到這裡找你了，事到如今你想拒絕他嗎？」

　　Ｓ咬緊牙，握住Ｃ的拳頭，狠狠瞪著對方：「若是你真的想殺我，那便殺吧。但是你必須以卡邁爾之名發誓你會讓艾利諾恢復健康，並守護他的笑容！」

　　……發自內心想守護的東西。

　　Ｃ的腦海中突然浮出這段話，看著對方金色眼眸中閃爍著堅定，他想起位於地獄深處時，艾利諾奮不顧身地將Ｓ從水池內救回，當Ｓ抱著艾利諾浮出水面時，他能看見人兒臉上感到心安的笑容。

　　「……怎麼可能殺的暸手？」Ｃ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不斷散發的殺氣也漸漸消散，唯一不變的是眼珠子仍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金眼惡魔。「失去你，諾不可能會開心的。」

　　「……你也是，這就是為什麼諾把我帶到這裡……」

　　Ｃ振翅往上頭的聖堂飛去，現在比起聽Ｓ繼續廢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斑駁崩壞的聖堂在剛才的衝擊後一片狼藉，四處飄散著黑色羽毛、Ｃ的濃血，以及躺在角落全身沾著羽毛的艾利諾。Ｃ趕緊跑到人兒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入懷中。

　　艾利諾的全身冰冷，已經沒有呼吸。身軀不斷被惡意侵蝕，撐到現在可以說是奇蹟，Ｃ回想著Ｓ剛才不斷告訴自己的話語，讓他深信自己還沒有完全轉變成惡魔，他的體內仍然存在著祝福。

　　艾利諾還有機會可以被救活。

　　Ｃ緩緩低下頭，覆上人兒柔軟的唇瓣，儘管微弱，此時Ｃ跟Ｓ能感受到人兒體內的心跳漸漸穩定，冰冷的身軀也逐漸恢復溫度，最後，人兒的眼皮抽動，並緩緩睜開水藍色的眼眸。

　　「Ｃ，對不起……」艾利諾摸著幾乎毀了容貌的男人，手上因此沾上鮮血。「我傷到你了，可以原諒我嗎？」

　　被突然的道歉，Ｃ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思考了片刻，猜測艾利諾大概是在指咬傷他嘴唇的事情。

　　「我才是……明明答應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Ｃ輕撫著艾利諾的臉頰，內心那股曾讓他與Ｓ困惑及迷惘的感情，此時此刻讓他明白，那是對於艾利諾的「愛情」。而他現在切確的明白這份感情後，他也決定不再逃避內心的感受。

　　他再次低下頭，這次不同於剛才溫柔的親吻，更多了份粗暴。寬大的手掌撫上人兒柔軟的胸膛，原先像是孩童般內陷的乳首，在男人多次的玩弄下，稍微的挑逗便能硬挺。

　　Ｓ從身後抱住艾利諾，吸著人兒身上好聞的香氣，在Ｃ鬆開人兒的雙唇，艾利諾才剛喘第一口氣，就被身後的野獸纏上唇舌，無法掙脫。

　　男人合力並將人兒身上的聖袍脫下，久違的交歡，人兒體內幾乎沒了他們的氣息，Ｃ時而舔舐乳首時而啃咬，直到艾利諾兩側的乳頭被弄得腫脹他才滿意地用食指及中指輕夾。

　　「唔……我不喜歡……這樣……！」艾利諾抿著嘴搖頭，通紅著臉卻毫無辦法，只能任由男人將乳首調教成下流的模樣。每次穿衣服與布料摩擦，乳首就會有些微的搔癢感或是疼痛。

　　「可是，諾的身體，好像很喜歡？」Ｃ的舌頭循著腹部舔至人兒的性器，這才讓艾利諾發現自己勃起的龜頭前端已經興奮到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艾利諾頻頻搖頭，羞恥的淚水滑落，雙手被Ｓ牢牢架住，這也讓Ｃ順利地將人兒的性器沒入口中。溫暖的口腔包覆住性器，酥麻的快感讓人兒軟了腰肢，嘴裡無法控制地溢出淫瀰的聲響。

　　「啊哈、阿──！」

　　Ｃ不顧艾利諾才剛射精，開始活用舌頭快速地舔弄人兒脆弱的性器。

　　「咦、啊啊、不要──」艾利諾不斷搖頭，剛達到高潮又不間斷的給予刺激，這樣的快感簡直要他發瘋，但被點燃慾火的Ｓ和Ｃ並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陰莖在被給予強烈且粗暴的快感之下，艾利諾的大腿劇烈地抽斗，在Ｃ的嘴裡又高潮了一次。

　　艾利諾全身虛軟地躺在鋪上羽毛及衣袍的地上，視線被淚水朦朧，但他依稀看著兩名男人正在將身上的武裝卸除，並緩緩靠近他。男人將他白皙的雙腿大大敞開，打算伸出中指，插入人兒不斷收縮的肛門口時──

　　艾利諾伸出手擋住肛門口，含著淚不斷搖頭：「不行……在這個地方……」

　　看著四周的一片狼藉，這裡是天堂的最高處，聖主所存在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身為聖主傳話人的卡邁爾會在這裡的原因。雖然艾利諾已經成為了atheos，但他還是不願意在如此神聖的地方做出如此褻瀆之事。

　　「在這裡，不是正好？」Ｓ咧開嘴，露出尖銳的犬牙，握住人兒軟嫩的手掌，另一隻手則趁機將中指插入。高潮數次灼熱的身體，緊緊包覆著男人粗壯的手指，Ｓ很快地就找到人兒敏感的那處，並不斷彎著手指敲打。

　　每敲打一次艾利諾就被劇烈的快感襲擊，他羞恥到全身幾乎通紅，卻又無法停止高潮。「啊啊、不……啊哈！」

　　精液，黏液，下體一片濕漉像是失禁，Ｓ和Ｃ兩人的性器硬到血管爆出，但仍不敢有對艾利諾一絲怠慢。

　　上次粗暴的索求讓人兒受傷太深，這次他們會讓艾利諾舒服到像是蜜糖般地融化，從腳趾到後頸，艾利諾的敏感帶他們都會一一舔舐，像是對待最珍貴的寶物，直到人兒再也射不出精液或是水，孩童似的窩在他們懷中感受溫暖。

　　「諾儘管沒有射精，仍然可以達到高潮……」Ｃ的手握著人兒的嫩莖，用齒列輕輕啃著。「剛才已經連續高潮了幾次呢？」

　　「嗚……哈……不知道……！」艾利諾劇烈喘著氣息，看著Ｓ終於把手指抽離自己身體。「不要了……不想再高潮了……」

　　Ｃ讓艾利諾面向自己躺在懷中，溫柔地吻著人兒的淚水。此時艾利諾察覺，有個灼熱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股溝上，並且不斷前後蹭弄。

　　「若此地真有聖主，就讓祂看吧……」Ｓ迫不及待地扳開人兒的臀瓣，看著可愛的肛門口不斷收縮並流出汁液，同時將凶器對準：「看祂知道我們是屬於你，而不是屬於祂！」

　　在男人說完的同時，攀附血管的粗壯肉莖直直插進柔軟的腸道，比起手指更粗更硬的存在直接地擠壓艾利諾的內臟，直腸瞬間被完全填滿，下腹脹痛的痠疼感讓他無法克制地再次呻吟。

　　「啊啊！Ｓ……阿……」艾利諾的身軀不斷微微抽抖，雙腿間的性器再次地射出一注一注的精液，他的身體現在已經被男人調教成只是被插入就達到高潮。

　　意識到這一點，人兒絕望地哭泣。但這舉動不僅不會讓Ｓ及Ｃ內心產生憐愛，反而讓他們想繼續填滿人兒。同時，Ｃ緊緊捏住人兒的乳頭，因為刺激而腫脹的模樣讓他更加興奮。此時Ｓ的雙手緊緊仍抓住艾利諾的腰肢不放，人兒弓起了腰身，不斷承受身後猛烈的撞擊。

　　「Ｓ、不要了……啊哈……」

　　「諾，我要射了──」Ｓ咬緊牙重重地撞了幾下，將精液全射入乙狀結腸的深處，當性器緩緩抽出人兒體內時，肛門口仍無法完全闔上，粉紅色的腸壁不斷蠕動，彷彿向男人索取更多。

　　「啊啊、啊啊──」艾利諾感受到堅硬的肉柱在體內深處抽動，射出腥濃的精液，Ｓ和Ｃ說那個地方是人體的乙狀結腸，比直腸更深入的地方。有個彎曲的弧度，每次突破那點，就能直接將精液射在流不出來的地方。

　　經歷過無數次的高潮，艾利諾全身異常地敏感，而就在Ｃ插入自己的時候，他的雙腿又因為乾性高潮而痙攣。Ｃ緊緊抱住人兒，人兒的體內灼熱且柔軟，腸壁的每一寸皺褶都包覆住他的陰莖，就如懷裡因為快感而不斷呻吟的人兒一樣，無論自己與Ｓ怎樣傷害對方，艾利諾最終仍會選擇原諒。

　　「Ｃ……之後就結束吧……」艾利諾迷迷糊糊地懇求男人，但這個要求Ｃ並不想要遵守，他吻了人兒的額頭安撫對方，接著快速擺動腰部，將陰莖一次又一次的幹入艾利諾的肛門裡。

　　「你才剛失去我的氣息……不好好回復不行。」

　　「哈阿、啊啊、Ｃ！」

　　艾利諾全身劇烈抽抖，Ｃ的粗壯不斷插幹著人兒的肛口，廣大的聖殿裡不斷迴盪著陰莖摩擦柔軟腸壁所發出的噗滋聲響，以及他大腿肌肉撞擊人兒臀肉的啪啪聲。

　　這裡明明是如此高尚神聖的領域，自己卻一心只想將性器幹入艾利諾的身體裡！他閃爍著血紅色的眼瞳，身後的翅膀大大敞開，Ｃ張開用來傳達聖主話語的嘴，親吻住艾利諾櫻色的嘴唇。

　　無關契約，無關誓言，Ｃ明白他早已是艾利諾的俘虜。

　　看到如此煽情的景象，Ｓ再次將自己的肉柱抵在艾利諾的肛門口上，他用拇指作為輔助，將仍含著粗壯陰莖的肛門拉開一點隙縫，接著將自己的肉柱緩緩推進艾利諾的體內。

　　久違地交歡，又被兩條粗壯插滿，在感受到恐懼的同時艾利諾也被極大的快感侵蝕，他已經無法說出任何話語求男人饒過他，現在只能任由男人啃咬著他脆弱的肉驅。

　　「諾……諾……！」兩個男人不斷呻吟著艾利諾的名字，分別咬著艾利諾的頸子以及耳畔，肉柱不斷地往乙狀結腸衝刺，並在他的體內射出大量的精液。

　　艾利諾躺在Ｃ的懷抱裡，微微隆起的肚子裡全是剛才Ｓ及Ｃ射入的精液。他讓Ｃ不斷親吻著他的頭頂，而Ｓ已經換上黑袍，將頭探出聖堂，查看有沒有任何天使接近這裡。

　　之後在Ｓ與Ｃ的護送下，艾利諾平安地回到格蘭芬教堂。天還沒亮，人兒躺在軟綿綿的被窩裡，疲倦感湧上，很快地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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