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存在的世界 04


  在擁擠的電車上,來不及換氣的空間,過多的二氧化碳,人體之間的體溫,黏稠灼熱的空間讓人作嘔。在早晨通勤的電車上,發生疑似性騷擾的騷動,而我卻在此時差點昏厥。

  而伸出援手的,竟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名Alpha。

  這種狗血偶像劇的劇情,就算發生在我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垂著頭,喝著他剛才販賣機投來的茶水。而他就坐在我身旁,身上散發著清淡的香味,讓我明白即使我現在愛著朝寧,也還沒把他遺忘。

  就如當時遇見他的第一晚,發自內心渴望著對方。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會遲到喔。」他滑開手機看著時間,接著遞給我一張名片。「抱歉不能一直陪你,今晚有空嗎?下班後一起喝一杯?可以的話,下班就打這支電話給我。」

  我點點頭,收下了名片。名片上的公司名稱是規模很大的上市公司,而他的頭銜也不小,果然身為Alpha就是走在眾人前端。而這也讓我再次深刻地明白,自己是有多麼卑微。

  雖然待的公司也是上市公司,卻只是小規模的中小企業。表面上是行政助理,但實際上也只是偶爾被分配到一點事務,大多數的工作還是打雜為主。差距如此大的兩人,會在人生上產生交集,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的錯覺。當清醒過來時,又會恢復到彼此的生活。

  我點點頭,勉強擠出笑容,看著他緩緩離開車站的背影,心裡卻十分溫暖。

  當天我的心情十分愉快,那份現實面被我藏在心中深處,我甚至還沒好好思考要不要答覆對方的邀約,身體就擅自決定了晚上要與他碰面的事情。同事們也察覺到我的變化,甚至還會開我玩笑。

  我咧開嘴,發自內心微笑並否認他們口中說的「發生好事」這件事。


  「抱歉晚來了,很高興你答應邀約。」

  坐在他預訂好位置的居酒屋,等了十多分後,便看到他氣喘吁吁地走進店內。當他坐在我的對面時,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那好聞的汗香。

  「啤酒可以嗎?」他問,而我點點頭。「店員,不好意思,兩杯生啤。」

  啤酒很快就送來,我們簡單的乾杯,他喝了幾口後身體終於放鬆。而我此時覺得有點尷尬,畢竟對方認為我是Omega才接近我的……或許今晚是坦誠的好時機。

  「工作辛苦了,你這麼忙還出來跟我吃飯……」

  「你在說什麼?」他咧開爽朗的笑容,握住我的手說:「是我約你出來吃飯的,下班前突然有件案子需要處理才耽誤到時間,真不好意思。」

  在酒精的幫助下,他與我之間的距離極速的拉近。葉紘泰,出身在純正Alpha的葉氏集團,雖然他表示那些貿易公司或是商業機構都是他父親與哥哥的資產,但對於我這個Beta而言,他現在已經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視眾人了。

  「不聊我了,你呢?子鳶。」他握住我的手,眼神中閃爍著慾望。「你一定是十分優秀的Omega……才會如此吸引我吧?」

  我幾乎都能感受到我因為心虛而瞳孔收縮,我將手抽離,並將剩半杯的啤酒一飲而盡。「不好意思!再來一杯!」

  看見我向店員再點了一杯啤酒,葉紘泰抓住我高舉酒杯的手,說:「別喝太醉了。」

  葉紘泰的眼神以及舉動,都在向我暗示著。明明下定決心要對他坦白,但儘管灌醉自己,我還是無法開口。我向店員取消了點單,葉紘泰露出笑容,兩人一身酒氣地離開居酒屋,前往附近的旅館。

  一進旅館葉紘泰便迫不及待地將我擁入懷中接吻,隱瞞實情的罪惡感讓我急忙將對方推開,對方的眼神充滿情慾,連他吐出的鼻息都散發著濃厚的香氣。

  我若是Omega,聞到這氣息的當下,肛門就會開始收縮試著將穴口弄軟,以便交配時更加順利。但身為Beta,即便聞到對方的氣息,也是必須用外力作為輔助,才能勉強達到鬆軟的效果。

  「還沒沖澡呢……」我在對方質疑之前,先說出了藉口。而他只是咧開嘴,露出帥氣的笑容,點頭:「說得也是,我太著急了……我實在沒想到會再遇見你。」

  我也是。

  我努力地將這句話吞進肚裡,卻無法阻止自己越陷越深。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幫彼此脫下衣物,在浴室裡沖澡。仔細地幫彼此清洗身軀,接吻時甚至都嘗到些許苦澀的肥皂味。

  他按耐不住勃發的性器,抱住我的腰,讓我雙手攙扶著牆壁,並從我後方直直地幹入的我屁股內,我開始慶幸著浴室內瀰漫著熱水的水蒸氣,多少掩蓋我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葉紘泰的粗壯肉柱頂入腸道的每一下都讓我痛到眼前發黑,但嘴裡卻還要呻吟出舒服的音調,掩飾痛苦。

  「哈阿……好舒服,啊哈!」我的雙手都在發抖,儘管痛到快無法呼吸,我也必須努力張開嘴吸入空氣,全身滲出冷汗,我不敢去想我體內的腸道以及子宮被操成什麼慘樣──

  只希望葉紘泰快點射精,結束這一切。


  浴室幹完後場地換到柔軟的床鋪,巨大的肉柱仍在我的體內硬挺,葉紘泰纏著我的唇不放,我呻吟中帶著哭音,還好他誤會成我只是太舒服導致想哭。

  「子鳶,啊啊、子鳶!」欺壓在上方的男人有些痛苦的呻吟著我的名字,體內的肉柱劇烈的抽抖,在保險套內射出大量的精液。在他射精的同時,他緊緊抱住不斷哭泣的我,甜膩地親吻我臉頰上的淚水。

  儘管射精結束,葉紘泰並沒有立刻將性器拔出,我們兩緊緊相擁,享受著交歡後的餘溫。直到睡意漸漸湧上,他才抽出性器,將裝了一大球精液的保險套丟進垃圾桶內。

  此時,葉紘泰吻了我的眼角,說:「子鳶,跟我交往吧?」

  我闔上沉重的眼皮,露出笑容,而他再次甜膩地親吻著我的雙唇。

  沉入夢鄉的我,對於有沒有回應他的要求,已經沒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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