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相愛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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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時鐘/真實的謊言
韓劇<僅此一次的愛情단, 하나의사랑>的PARO文
攻方為天使;受方失明失聰




  死亡的事情,男人想過幾次。

  當然,他也和大多數的人一樣,並不知道今天便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天。夜晚的雷雨,對車道打滑的車輛衝撞過來,即使安全氣囊打開,也無法舒緩強大的衝擊,車窗碎裂的玻璃,無情地刺入身軀。

  頭暈及耳鳴,讓他聽不見戀人的哭嚎,努力伸出毫無知覺的手,將對方的安全帶解開。用盡全力朝著對方嘶吼,希望他能離開。

  杏桃色的眼眸不斷滑落淚水,纖細的手臂無助地抓著男人沾滿鮮血的衣袖,搖著頭說不想離開。

  劇痛幾乎讓他眼前發黑,身體也使不上力將瘦小的戀人推開。胸膛劇烈地吸入氧氣,逐漸迷濛的視線裡,終於出現前來相救的人影。看著他們合力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無論小麥色肌膚的人兒如何拳打腳踢,仍將他從車內拉到安全的地方。

  而男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所說出的話語,並沒有傳入對方的耳裡。



  OOO


  面貌蒼老的神父結束了周末禮拜,走進教堂後方的花圃內,看著一名黑髮男人,雙手裡小心翼翼捧著,前陣子在院子撿到的受傷鳥兒。在男人的精心照顧下,傷勢好了大半,準備讓牠重返寬廣的天空。

  「依照你這種速度,是何年何月才有辦法投胎呢?」神父嘆了口氣,而男人只是抬起灰色的眼眸,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樣我就能一直照顧小動物,感覺也不錯啊?」

  「這封信寄到教堂了。」神父將一卷羊皮紙遞到男人面前,示意要對方打開查看。

  不必神父多說,男人大概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每一位天使在累積一定程度的祝福後,便能夠獲得轉生。祝福來源是受到幫助生命的感激,男人覺得人世間挺不錯的,悠悠哉哉地累積祝福,也不急著轉生離世。

  只可惜,所有天使體內都有一個時鐘。時鐘上只有一根時針,在時針繞完一圈之前,每一位天使都必須完成轉生,否則將會墮入地獄。

  「你的時針快轉到一半了吧?」神父說。這封羊皮紙,便是一個警告。

  男人聳了聳肩,他多少能感受到,現在時針已經走過三分之一。

  「看你露出沒興趣的樣子。」神父搖頭嘆氣,他不明白怎麼其他天使都急著積福轉生,就眼前這個黑髮天使不疾不徐。

  ──簡直像是等待墜入地獄。




  三分之一,還很久阿。

  男人坐在午後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在遊樂器材區域奔跑的孩童,偶爾走道經過運動慢跑的人們。接著一隻掙脫主人束縛的白色柴犬跑到他的腳邊,不斷搖著尾巴討摸頭。

  「好乖好乖。」男人揚起笑容,伸出雙手很捧場地揉狗。

  「哇啊!」

  突然和諧的公園內傳來一震小孩慘叫,男人循著聲音來源看去,看見一名在走道騎著腳踏車的孩童,疑似與慢跑的人相撞。白色的柴犬跟在男人身後,跑上前關心。

  「還好嗎?」男人扶起不斷大哭的孩童,對方的家長也緊接趕來,連忙查看自家小孩的傷勢。這也讓男人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跌在地上的人身上。

  漂亮的小麥色肌膚、青綠色的長髮束成丸子頭,以及散亂瀏海下的標緻艷美臉龐,一瞬間讓男人看了出神。

  此時人兒皺著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才讓男人發現,對方的膝蓋因為與地磚磨蹭有了出血的小擦傷。見狀,他趕緊將對方抱到一旁的長椅上休息。

  被強而有力的臂彎擁抱入懷,讓對方身上一股柑苔調的清香撲進人兒的鼻腔。人兒的內心產生動搖,但就在他想要多接觸對方的同時,耳裡傳來婦人的吼叫聲。

  「喂!撞到我家小孩怎麼不道歉啊!」對方家長氣憤與心疼的心情,化為粗暴無禮的言語,對著青髮的人兒破口大罵。

  男人正想緩和這樣的氣氛時,纖瘦的人兒抬起頭,露出杏桃色的漂亮眼眸,望著婦人聲音傳來的方向,不悅地說道:「我現在就報警驗傷,看是誰要跟誰道歉?」

  ──原來這個人是男的?

  聽到這樣反擊,對方自知理虧,便摸摸鼻子趕緊走人。同時,白色的柴犬撲上人兒,瘋狂搖著尾巴吠叫著。

  「白寶石你剛才跑去哪裡了?怎麼突然掙扎牽繩……」對方揉著狗,並重新緊握住牽繩。「剛才也謝謝你。」

  對方望著男人站的方向看去,稍稍點頭致謝。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男人慌張地說:「你的腳受傷了,至少先讓我做緊急處理?不然細菌感染化膿就糟了。」

  聽到對方把小擦傷形容的這樣恐怖,他也只好再次坐回長椅,將狗抱進懷裡,讓對方幫自己處理傷勢:「地上有沒有一根白色的枴杖?有的話可以請你拿給我嗎?」

  拾起拐杖,交到對方手中後,看到對方俐落地摺成三段,緊緊握在手中。

  「怎麼了?」對方開口。「不處理傷口的話,我要走了。」

  「啊,抱歉。」男人從口袋中拿出藥膏及紗布,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處理受傷的動物,他也就把這些備品收在口袋內。只是一直抗拒幫助人類這種能夠累積大量祝福的自己,終究還是出手幫助了人類。

  「這隻是你養的狗?」男人問。

  「牠叫白寶石,」人兒回,雙手又忍不住多揉了幾把:「平時不太親近人的,今天真是反常。」

  除了擦傷之外,男人也注意到腿上有幾處深淺不均的瘀痕。他輕輕撫摸著這些瘀痕,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絲酸苦。

  突然左方一個強烈衝擊敲往他的頭,讓男人整個人摔到地上,他的口腔內膜甚至被齒列磨破了皮,嘴角滲出血絲,他瞪大雙眼,發現對方竟然拿剛才的白色棍子打他!

  「你幹嘛突然打人?」

  「還敢問我?一直摸我的腿,你簡直變態!發現我看不見好欺負?」對方一腳將男人踹開,拉著狗準備遠離對方的性騷擾。「告訴你,我有老公的。滾遠一點!白寶石,回去了!」

  「嗚……」白色的柴犬垂著耳朵,舔著男人挨棍的臉頰,不斷發出悲鳴聲不願離開。

  「白寶石!」

  聽見主人是認真生氣的語氣,狗兒也只能不斷發出哭鳴,隨著青髮的人兒離去。

  男人明明不打算幫助任何人類,也不明白內心的酸苦從何而來,但他十分在意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悲傷氣息。儘管剛才被強烈的拒絕,他仍跨出腳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人兒的後方。

  不久,男人便跟著人兒來到一間視障輔導機構,見到人兒走入建築,他也趕緊加快腳步追上去。

  「佐藤先生,今天散心如何呀?」

  「還可以。」佐藤淡淡回應輔導員,手仍緊緊握著牽繩,並在櫃台前的外出登記冊中,簽上歸來證明的簽名。

  「汪!」白寶石開心地叫出響亮的吠聲,再次掙脫了佐藤,往門口的方向奔去。

  「哈哈,好乖。」男人露出笑容,蹲下身揉著狗。抬起頭才發現輔導員都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他趕緊起身,解釋著自己不是什麼可疑人士。

  認出男人的聲音,佐藤氣憤地大吼:「把白寶石還給我!」

  「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男人沒想到對方的情緒突然這麼激動。對此輔導員倒是露出習慣的態度,安撫著身軀微微顫抖的佐藤。

  「那位先生並不是那個意思,白寶石回到你身邊了喔。」輔導員將牽繩再次放在佐藤的手掌上,並對男人露出歉意的笑容。「先休息一會吧?剛才散步也累了。」

  「白寶石,我們走。」佐藤不理會輔導員的關心,大步離開了眾人。

  對方再次離開了自己,男人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似乎是臉上無助的表情被察覺,輔導員淡淡安慰:「剛失去視覺的病患大部分都會這樣,您別太放心上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話想跟對方說。」男人跨步追上,只是對方離自己太遠,正當身影即將消失在下一個轉角時,他慌張地大喊:「次郎!」

  佐藤腳步停下,回過頭看著一路從公園尾隨他回來、甚至還無禮叫喚他名字的陌生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直以來只親近自己和戀人的白寶石,會突然在公園不受控制地跑去找一個陌生人討摸頭?也不明白,只是在對方聞到與戀人相似的氣味,竟讓內心一瞬間產生動搖。

  「你夠了沒有?」佐藤狠狠地往男人的方向瞪去:「是等到我報警處理,你才會罷手嗎?」

  「不是的,我──」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內心的苦楚,更不可能表明自己天使的身分。

  「算了,剛才對你大吼是我不對。」佐藤垂下頭,握住白手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我累了,請你離開。」

  沒想到男人跨步向前,握住佐藤的雙手,那股佐藤熟悉的香味再次撲鼻而來:「是我無禮在先,次郎一點錯也沒有。明天,我還會在公園等你的。」



  儘管當時佐藤並沒有回應他,但隔日下午,男人聽見熟悉的柴犬叫聲,便知道對方前來赴約了。他不等佐藤走近,便先跨出步伐跑到人兒身邊,揚起笑容說:「謝謝你來見我。」

  「別搞錯了,我帶白寶石來散步的。」佐藤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卻揮著白手杖,確認走道旁有長椅後,坐下休息。聽著白寶石再次發出舒服的低鳴,佐藤都能想像男人開心揉狗的模樣。

  男人雖然揉著狗,視線卻一直停留在佐藤身上。兩人現在的距離如此接近,甚至放下警戒,帶著狗到公園赴約,男人並不想搞砸這一切。但他卻沒想到,佐藤率先開這個口:「我的視力及聽力受損,是幾個月前開始的。」

  「發生什麼事情?」男人坐到佐藤身旁,而身上那股柑苔調基底的氣味,也沾在佐藤的身上。「可以說給我聽嗎?」

  微微顫抖的雙手,被厚實的手掌撫上,直到現在,佐藤仍未走出半年前那場意外的傷痛。他懼怕睡眠,闔上眼,在腦海浮出的畫面,是戀人臨死前痛苦的模樣。

  而他怨恨對方,把脆弱的自己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

  「我的戀人半年前死了,」佐藤平淡地說著,日日夜夜刮傷自己內心的痛。「而我被留了下來。」

  因極度的悲傷,讓他每天以淚洗面,視力甚至出現異常,大幅度退化到幾乎失明的程度。再加上淚水浸濕耳道,聽力也受到了些許影響。雖然聽得到聲音,但卻更像是變化過的音調。

  原以為一兩天就能康復,但這些身體狀況遲遲未能好轉,四個月前帶著與戀人養了數年的白色柴犬,進入輔導機構,進行視覺障礙者的基礎認知訓練。

  腳上的那些瘀傷,便是訓練行走時留下的。

  得知了對方的故事,男人覺得人兒身上散發出悲傷氣味更加濃厚。他不顧可能再次被人兒毆打或是斥責的風險,將對方摟進自己的懷中,輕撫著滑順的青色髮絲,說:「別說『被留下來』這種話。」

  「你怎麼可能會懂?」佐藤輕笑:「當你全心全意地愛上一個人,但上天卻又殘酷的將他奪走。那種感覺,更像是靈魂被掏空。」

  一個軟嫩的觸感在人兒的唇瓣上落下,佐藤不明白對方是基於什麼心態吻他,也不明白此時對方臉上又掛著什麼表情。他伸出手,第一次主動撫上對方。

  高挺的鼻梁、微捲的短髮,以及淺淺上揚的嘴角。

  「我會想辦法填滿你內心的空虛。」男人吻著人兒伸出的手心,接著再次覆上對方的唇瓣。舌頭探入口腔,舔舐著齒列與舌尖。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親吻人類,他只知道,昨天在公園看見青髮的人兒時,他就無法將對方的身影從內心中抹去。

  或許這是內心的時鐘告訴自己,若是幫助眼前這名人類,自己便能夠轉生。

  ──但總覺得又並不完全是如此。



  在那之後,兩人時常約在公園見面。雨天颳風的情況,男人便會主動去輔導機構找佐藤聊天。為了避免佐藤與白寶石離開太久而感到焦慮,男人總是會讓白寶石躺在佐藤的腳上,自己就坐在旁邊揉狗。

  佐藤也漸漸習慣了男人過來找白寶石玩──雖然男人每次都聲稱是來找他的。

  「好乖好乖。」男人不斷搔著白寶石的下巴,狗兒也舒服到瞇起雙眼,沉浸在摸摸的喜悅之中。

  「我明天就要離開輔導機構,」佐藤突然說道。「之後應該不會再來這個公園了。」

  「咦?這樣我要去哪裡摸白寶石?」男人和狗兒幾乎是同時看著佐藤,垂著耳朵難掩失望的心情。

  「你還敢說是來找我!」佐藤忍不住伸手想將男人推開,手掌隔著布料撫上對方寬大的胸肌,一瞬間稍稍愣住,但又很快地將手抽回:「分明就是來看狗的。」

  「哈哈、抱歉。」男人露出笑容,伸手揉了揉佐藤的頭髮。「我是認真問,你能告訴我嗎?」

  「……我們只是陌生人吧?」佐藤垂下頭,以極細微的聲音低咕著。雖然對方強吻過自己,但只是一個親吻,並不能代表什麼。

  聽到人兒這樣說,男人才猛然想起,兩人從來還未正式的自我介紹。

  「你都知道我叫佐藤次郎了,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很不公平。」

  男人愣住。

  他有名字嗎?

  「這點真的是我的不對。」男人苦笑,說:「我叫──」

  「我現在不想知道,」佐藤將狗放到地上,站起身:「明天早上九點來機構找我,到時候再說。白寶石,走了。」

  「次郎,等一下!」雖然看似對方再次拒絕了自己,但卻告知了明早離開機構的時間。男人情急之下拉住了對方,接著在對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很輕柔的吻。一直以來冷漠的表情,此時眉頭緊皺,臉上也浮出難得的紅暈。「謝謝你,我明天一定會準時赴約的。」

  佐藤推開了對方,加快腳步離開。


  佐藤行李簡便,計程車上放的,多半是白寶石的用品及飼料。當男人出現時,機構的輔導人員們都十分震驚。他們沒想到態度強勢的佐藤,如今竟軟了態度,還找對方來送行。

  男人與佐藤乘上計程車後,來到一棟四層樓的獨棟透天豪宅前。男人幫佐藤卸下行李,跟隨著人兒的腳步,將狗飼料及床鋪搬進屋內。一進屋,玄關的設計偏向簡約風格,走過轉角,便是寬廣的室內空間。

  「白寶石的東西就先隨便放吧。」佐藤的手緩緩撫過身邊的家具,確認著東西的位置。

  男人走進廚房,用品都是成雙成對的。前往機構之前,似乎已經有整理過家裡,冰箱內及快過保存期限的調味料都已被清空。看見對方推開某間房間的門,男人也跟上前去。

  聞到柑苔調的氣味,佐藤便知道對方跟了上來,他緩緩開口:「這裡是我與戀人的房間。」

  與佐藤進到房裡,男人看見櫃子及矮桌上,幾個倒下的相框。他抬起頭,透過房裡的梳妝台的鏡子,窺視著人兒臉上的情緒。

  不知是巧合或是其他原因,杏桃色的眼眸,在鏡中與他視線交會。瘦小的背影,此時此刻讓男人感到無限的哀傷。他忍不住向前,從後方將佐藤擁入懷中。人兒抬起手,反抱住男人,眼眶溢出的淚水,將環繞自己的手臂沾濕。

  「想起對方了?」男人問,懷中的人兒點頭。

  對方以為他的淚水,是突然襲來的思念。但佐藤無法開口,坦白出真正的原因。與男人的相遇,談吐及舉止,無一不讓他想起心裡思念的那一個人。

  佐藤不斷的否定內心的猜測,但所有的堅持,在男人落在唇上的親吻中,全數化為虛無。傳入耳裡的聲音,一天比一天接近真實,他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

  「──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男人開口。

  「我不想知道。」佐藤轉過身,揪住對方的衣領,讓男人低下頭,兩人濃烈的親吻著彼此。

  男人伸出手,捧著人兒俊美的臉龐,杏桃色的眼眸閃爍,很快地兩人再次貼近,怕是分開一秒都會懼怕從這場夢境中清醒。

  作為天使,起初是為了讓人兒走出傷痛才會接近對方。但曾幾何時,男人只是想要盡可能的陪伴在對方身邊?就算相處時並沒有太多談話,肩並肩,坐在公園曬曬太陽、揉著狗,都讓他內心溢出滿滿的幸福。

  「……可以嗎?」男人看見對方眼眸中的濕潤,放下姿態,尋求對方的肯首。佐藤輕抿著下唇、羞紅著臉,握住男人寬大的手掌並移到自己的兩腿之間,暗示著褲襠裡充血的嫩莖。

  男人將佐藤推到床上,舌與唇不斷親舔著人兒艷美的身軀。他的身體燥熱難耐,一心只想將所有的慾望宣洩在眼前的美人身上。

  「次郎……」脫下了佐藤的褲子,男人沿著下腹吻至佐藤的大腿內側,手指滑進布料單薄的蕾絲內褲中,挑逗著圓潤飽滿的陰囊。「好可愛……」

  「嗚──」佐藤發出舒服的氣音,而這反應也被男人察覺,手指更是繼續往軟嫩的臀肉之間伸去,找到緊緻的肛門口,並用指腹磨蹭挑逗。「那裡……」

  「是會讓次郎舒服的地方?」男人揚起笑容,說完的同時,手指也將括約肌擠開,硬是插入了溫熱柔軟的腸壁裡。

  「唔……」佐藤點點頭,感受到肛口將男人的手指全部吞入。

  溫熱的腸壁將手指包覆,在男人手指滑動時,人兒的身軀就細細顫抖。他不捨得傷害對方,只要佐藤出聲拒絕,他一定立刻收手。但佐藤卻躺在床上,將小麥色的豐腴大腿敞開,露出早已勃發的性器,更像是渴求男人進一步的摧殘。

  此時男人將一切拋諸腦後,他提起了雙腿間灼熱的慾望,如佐藤所願,插入不斷收縮的肛口內,直直插進最深。

  「啊啊──!」佐藤弓起腰,在男人插入的瞬間抵達高潮,虛弱的在男人身下顫抖並射出精液。

  「好……緊……」男人彎下身,吻著杏桃眼眸眼角溢出的淚水。接著晃起腰肢,碩大肉柱隨著擺動,開始在嬌小的屁股內進出。

  「哈阿、嗚──」佐藤努力的抿嘴壓抑,嬌喘聲仍無法克制地從齒縫溢出。他伸出手,男人也彎下身,讓人兒攀住他寬大的背筋,承受著每一次的撞擊。

  「次郎……」男人再次吻上對方的唇瓣,同時感受到強大的祝福在心中累積。這也表示人兒心中的傷痛開始癒合──他成功的填滿對方空虛的心。

  「不是『次郎』,」佐藤露出淺淺的笑容,說著男人不明白的話語:「你知道應該叫我『什麼』。」

  進入臥房時,鏡子倒映出青髮人兒哀傷的神情,同時也照映出自己的模樣──瀏海隨興的後梳、黑色微卷的短髮,深邃的五官及灰色眼眸,那是男人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樣貌。

  在公園內失控的白寶石,明明平時不親人,卻一直喜歡在他懷裡討摸頭。人兒觸碰到自己的遲疑、以及從來沒拒絕過他的強吻。看似不相關的每一件事情,一瞬間連結。男人將手伸往床邊小桌上,將蓋上的相框翻起。

  照片上,佐藤綻放著燦爛笑容。而有一個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臉孔的男人,寵溺地吻著人兒的臉龐,兩人之間只有滿溢的幸福。

  指尖無法停止的顫抖,視線再次與杏桃色的眼眸相望。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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