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alive:03

  這不是博里斯第一次遇到主動對他散發出信息素的嚮導。

  但對方是個孩子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博里斯還沒辦法釐清現況,對於一個結合熱發作的哨兵來說,站在自己面前散發信息素的嚮導就像是最肥美的一塊肉一樣。內心不斷咆哮著要將眼前的鮮肉撕開、啃食、抹淨。

  幾乎是一瞬間,失去理智的博里斯,用力擰住男孩纖細的手臂、將他拉至地板。脆弱的手發出喀擦聲響,像是抑止劑試管那般脆弱地被折碎,情況已經不同,儘管博里斯仍躺在地上,他現在已經完全壓制住男孩,寧靜的夜晚,讓男孩骨折時所發出的哀號更加悽慘。

  博里斯咬緊牙,雙手輕易地將男孩及自己的褲子脫下,大手用力地將男孩嬌小的臀瓣往兩側撥開,他能清晰看見男孩肛門內側的腸壁,正不斷抽抖準備迎接被侵犯。

  他將因為結合熱發作而勃起的性器放在男孩背上,龜頭肉差不多到男孩肩頰骨的位置。接著,他十指緊扣住男孩的臀肉,一口氣將陰莖捅入嬌小的肉驅裡。

  「啊啊、啊啊──!咳、咳咳──……」

  慘叫只有在一開始,在博里斯緊緊抓住肉驅,像是飛機杯似的不斷上下擼弄自己完全發硬的性器之後,男孩漸漸沒了聲音。

  直腸在博里斯的完全入侵後斷裂,龜頭像是一把利刃,從乙狀結腸的位置刺穿,結腸、胰臟,直到插進胃袋裡,為了容納巨大的異物,體內的內臟器官全部移位破裂,而博里斯只是不斷晃著腰肢,操著已經死去的肉塊,接著囊袋緊縮,開始射出大量的濃稠精液。

  這是他覺醒成為哨兵後,第一次的發作。一直以來都依賴著政府派發的抑止劑熬過每一次的結合熱,隨著身體漸漸強壯、施打的劑量也逐年增加,老實說博里斯不想與任何嚮導結合,就是深怕會害死對方。

  可怕的是,在插入的時候,儘管失去理智、無法停下動作,博里斯仍然清楚看見,一個剛覺醒的男孩嚮導,是如何被自己強暴致死。肛門口隨著插入撕裂,肚子以可怕的弧度隆起,接著隨著內臟被擠破,男孩的哀號夾帶劇烈抽抖,接著四肢癱軟、無力,沒了氣息。

  累積二十五年的精液一口氣爆發,甚至從屍體的口中爆出,一坨又一坨的精液不斷從男孩的嘴巴裡流出。博里斯還在射精,他覺得太舒服了,原來與嚮導結合竟會是這麼舒服的事情!

  他劇烈地喘氣,全身的毛細孔噴張,看著男孩的屍體,博里斯心裡並沒有因此感到罪惡,明明自己應該要感到罪惡!但身體卻只是不斷擺動腰部,想要射精,將這嚮導的體內用精液灌滿!

  將屍體從發洩完後虛軟的性器上撥開,博里斯去浴室洗了個澡,天剛亮,他打開了收音機聽著早晨廣播,悠哉地將昨晚叫外送時順便叫的早餐加熱,陽光溫暖地從窗戶滲透進來,他坐在散亂著漢堡包裝紙、以及牛奶紙盒的客廳裡,悠哉地嚼著早餐。


  「早安,博里斯。」

  「博里斯,今天感覺特別有精神?」

  「早,博里斯。」

  局裡的同事紛紛向博里斯道早,而博里斯只是淺淺地點頭回應。儘管昨晚才睡三小時,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極佳,他必須趁著這個狀態多解決幾分案子。

  「博里斯,」維托麗加大步伐才勉強跟著上博里斯的腳步:「那孩子如何?」

  「避免起疑,繼續正常上班比較好。」博里斯繼續說:「他似乎很怕被拋棄,所以一定會安分地待在家等我回去。」

  「你說的對,會乖乖待著就好。」維托麗覺得今天的博里斯不太正常,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對於關鍵人物的分析及判斷很正確,萬一如果長時間沒上班,反而會讓同事起疑。

  「今天那孩子『表面上』轉交保育院的手續會開始處理,只是告知你。」維托麗拍了拍博里斯的手臂──因為以她的身高也只能拍到這裡。「繼續加油吧!」

  「是,領導。」博里斯點了點頭,便走到辦公桌前,繼續研究連續殺人犯的現場資料。

  文件是最高機密,最新的受害者已經更新在最後方。一名咖啡色短髮,左右耳,包含耳骨各十個環,鼻環、舌環、眉骨,幾乎能穿的地方都穿上了環。有販賣非法嚮導素、毒品的前科,身為哨兵的受害者,似乎也有施打自己販售的嚮導素。

  鑑識組在案發現場也尋獲很多嚮導素的空殼,而且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似乎是受害者站在兇手面前,「自願」被兇手開膛剖腹。案件疑點非常多,博里斯從第一起受害者開始看起,第一起案件發生是在五十年前,受害者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哨兵。

  哨兵雖然能力是所有種族裡最強大的,但總會有在哨兵裡算是中下層階級的哨兵。對於這種階層的哨兵,通常結束完政府的訓練後,就會融入社會,與其他人類或是嚮導一樣普通地生活著。

  中規中矩的上班族,外貌斯文,精神體是馬,有著強壯的外表卻有脆弱的心。所以個性如同外表一樣溫文儒雅,興趣是閱讀或是在周末當起慈善志工,幫助弱勢的人類或是嚮導。

  但平凡的日子卻在某日,以氣管被外力扯出而終結。

  第二起的時間點,是十五年後。是後期案子之中,停滯期最長的。三十二件案子,在短短三十五年裡發生,受害者的個性、家世、背景完全沒有共通點。像是第一起案子的普通上班族、地下樂團的音樂家、販毒者、教育者、政治家、遊民──

  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全部都是哨兵。然而在第三十三起的命案裡,並沒有什麼線索能夠解釋男孩為什麼會躲在木牆裡。一個男孩不可能一直都在裡頭,極有可能是命案發生時,為了逃避殺害而躲了進去。

  博里斯也將每一位受害者的精神做了分析,很遺憾也是沒有找到共通點。精神體有卵生動物,如蛇或是鱷魚;胎生就佔了大多數,馬、象、虎,甚至海豚都有。

  科學的角度來看,隨機是由不定因子不斷產生重複過程而產生。所以「隨機」本身也會有一套公式能夠推測出其中的規律,只是這個線索太小,即使過了五十年,仍然沒有辦法破解其中的定律。

  犯人仍然潛藏在世界上,或許現在他已經是走路都成問題的年邁老人,但他仍然繼續找尋獵物,將其殺害。


  在局裡處理了一整天的文書作業,博里斯坐到屁股發麻,看著時鐘指向五點整,他便伸了個懶腰,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下班前他去了一趟超市,買了約一星期份的食材,順便買了一大塊板腱牛肉。

  停好車,抱著一大包的食材,博里斯掏出鑰匙開門,屍臭味撲鼻而來,這才讓他想起凌晨時被他活活操死的男孩還躺在樓上,但他決定先處理晚餐,之後再處理屍體。

  將食材冰進冰箱後,他拿起平底鍋,放在爐子上加熱,接著開始處理板腱牛肉。他一手輕輕壓著肉塊,一手拿著刀子,熟練地把筋去掉,接著淋上適量的橄欖油、胡椒、海鹽,便溫柔地將佐料拍進肉裡、好讓味道滲透進去。肉的兩面都做好處理後,博里斯便倒了些油進平底鍋,鍋子熱好,就可以開始煎牛排。

  他喜歡吃生食,帶血的極佳。在煎肉的同時,在煎出鮮美肉汁的表面上抹上奶油,增添香氣。在肉煎得差不多時,他會拿在自家後院種植的迷迭香,沾著平底鍋內煎出的油脂,溫柔地拍打在牛排的表面上。起鍋後靜置兩分即可。

  牛排的香氣從廚房飄至其他房間,博里斯很滿意這個味道稍微蓋過屍體的腐臭味。他決定在廚房的餐桌上享用這美味的一餐,他打開櫃子,挑選想喝的紅酒,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與嚮導交合讓他心情愉悅,他決定用他最拿手的牛排來紀念這一天。

  挑好紅酒,他關上櫃子,並轉過身準備開始享用這美味的一餐──

  「叔叔,我肚子餓了。」

  渾身是血的男孩,一手搓揉著眼睛,一手按著肚子,站在廚房門口,睜著圓潤的大眼看著博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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